皇帝负立的手松开,声音微沉,“卿月丫头,出来见见这与锦世子齐肩的弦玥太子,莫在伤感了,皇后心善,亦不希望你为她如此悲伤。”
容卿月在屋内早就将外面一切听的一清二楚,心中鄙夷,老皇帝这是拿弦玥说的话来现学现卖了,还不是怕碧雪反悔不与幽羽联合,人说什么是什么,让我出去我就出么?想的也太美了些!
容卿月握着皇后的手又紧了紧,侧靠在床上,看着姑姑安静柔和的容颜。
墨锦御就在她旁边,听了几人的对话也是没有动,唇边倒是含了一丝浅淡的笑意,若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眸色温温的看着容卿月,伸手玉手将容卿月脸庞的碎发轻勾到耳后。
容卿月笑了笑,他亦是一笑,若是外面那些千金小姐见了,刚沉沦的心也可回旋,找回自我。
君翊绝看着他们的动作,刚要做怒,面色黑沉,就被君翊尘一个看似温和的眼神给住了口,屋内的几位公主也是呆呆的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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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见见也好
皇帝等了片刻,见屋内不曾有动作,又说了句,“丫头,别太大胆,你要拂了弦玥太子的面子吗?远来是客,出来见见。”
容卿月嗤之以鼻,那是你的客人与我何干,仍旧未动。
君翊尘倒是面色有些急了,这么下去月儿定会惹怒父皇,往前走了几步,便住了脚,见墨锦御眸色清幽向他看来,只感觉浑身一凛,有些寒冷,便温和看向容卿月,温声道:“月儿,出去见见吧。”
容卿月悠悠的看了一眼他,还是未动。
四皇子君翊绝眼底的暴戾更盛,容卿月,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即将做怒,墨锦御出声,微微一笑,道:“见见也好。”其声仍如醉仙楼那日相见一般,暖如春风,清悦润耳至极。
在屋内的公主都是惊讶着,锦世子真是对容卿月不一样,太不一样了!温柔无比,令人沉溺,只可惜说话的对象不是她们,眼底均划过一抹失落。
君翊绝脸色黑沉沉的,阴冷的看向她,嘴角抿着。
容卿月仰着头看墨锦御,在他清泉的眸子中没看出什么来,随即一点头,道:“好,我见。”
说着,轻轻放下皇后的手,温柔细心地放在被褥里,又看了一眼,这才抬步走去。
君翊尘温润的面色一僵,眼底划过一丝苦涩,无论在努力终是不行吗,她的心,永远都不属于自己。
皇帝见屋内还是没有人走出,面色变了变,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么!敛着眼中的神色,刚要开口,便见身旁的华公公道:“卿月郡主。”
回过头,见她一身紫衣,随风起舞,比弦玥的白衣更有几分仙逸之感,绝美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眸子沉了沉,“丫头,再不出来是要朕亲自进去请你了?”
容卿月看向皇帝,脸上没有一分波动,淡淡道:“卿月不敢,这就是皇上给卿月下旨赐婚的那个太子了?”准确的指到弦玥所在的方向,目光却是看着皇帝的。
众人倒吸了口气,容卿月竟敢大不敬,指着弦玥太子不说,对皇上竟是冷声冷语,随后有些大臣面上又得意起来,自找死路!还敢在提及皇上下旨赐的婚,且不说有多荒唐,倒是他们也不敢在说一句!
容卿月倒有些不以为意,放下手,有些散漫的看向在场的所有大臣千金,不屑地又看回了老皇帝。
皇帝没有说话,倒是弦玥的一声轻笑打破了此时的尴尬氛围,道:“郡主这是舍不得,要嫁与我吗?”
众人眼里闪着错愕与吃惊,许多千金小姐抬头更是愤怒地扯着帕子脸犹红的看着容卿月,弦玥太子怎么不知皇上下旨赐婚的含义,太子是要认真起来了?
君翊尘抬头看了看风华无双的弦玥,温和的气场立刻一变,有些肃杀。
弦玥不以为然,嘴角勾着一抹动人的浅笑,想要挽回的语气似假似真。
容卿月漫不尽心地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回到老皇帝身上,淡淡开口:“太子这是想让本郡主把红白喜事一起办了?”
众人一惊,皇后丧事还未办,弦玥太子便说嫁娶,这…这要是个身份普通的,此时早就被凌迟处死了,可这是碧雪国的太子,这话一出,堪比卿月郡主的不敬更甚啊!
皇帝将目光瞥向面色平静的墨锦御,又将视线转换,看着容卿月,低声呵斥了句:“丫头,胡闹,你姑姑刚去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转而又向弦玥道:“太子莫怪,朕说过这丫头纨绔嚣张,什么话都敢说,朕也头疼的很。”无力地摇头,看的容卿月撇撇了嘴角,真能装,继续装!
弦玥缓缓一笑,熠熠生辉,宛如睡莲花开,风华无限,眉间朱砂流着淡淡的光泽,惊晃了多少人的眼,又迷了多少人的心!
薄唇轻启:“皇上说笑了,卿月公主真性情,倒是洒脱,绝非一般人可比,弦玥自是十分欣赏。”
弦玥太子说出这一番话来是否也对容卿月有意?抑或者是容卿月欲拒还迎的一种方式?天下间能让弦玥欣赏的不过锦世子而已,如今,又多了一名女子,且这名女子还是容卿月,众千金忿忿地黑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平时与容卿月没仇的此时也便是有仇了。
容卿月眸色一深,好你个弦玥,第一次见面就拉我往火坑里跳,心中开始对他厌恶起来,长得的确是美,美又不能当饭吃。
皇帝看了眼容卿月,似是不愿意在多扯这个话题,揉按着眉头,十分疲累道:“朕今日疲乏,众卿都散了吧,三日后为皇后送行。”
“是”,顿时众大臣命妇千金向皇帝行礼。
皇帝摆了摆手,对弦玥道:“太子今日有心,朕替幽羽谢过碧雪,只盼两国永结同好。”
“这是自然。”弦玥笑着回道,目光却看向容卿月。
皇帝深邃地眸色又暗了暗,一撩衣摆,向寝宫走去。
众人就皇上已经走了,便不再停留,纷纷向宫外而去,有些千金走两步停一下看着锦世子与弦玥太子,心里极度不舍,却又奈何,只得咬着唇走出去。木心雅更是怨毒的看着容卿月,贱人,勾引一个锦世子还不够,两个太子也都向着你,呸,还真是不要脸。搂着木夫人的胳膊不由得一用力,木夫人皱了皱眉,却没开口,拉着木心雅走出宫外。眼睑垂下,看来此事要从长计议了!
皇家的公主还是懂些事理的,在是舍不得,也硬着头皮走回自己的寝殿。
顿时,整座长乐宫外就只剩墨锦御,容卿月,弦玥,君翊尘,君翊绝五人,显得十分的空旷,那种人山人海的气势不见,空气也清新了不少。容卿月复杂的看了眼长乐宫内,又看了看墨锦御,轻笑了笑,也转身走了,丝毫没理其他几个人。
君翊尘被打击的多了,心底还是疼痛不已,也不逗留,与容卿月走的方向相反,温和的气场渐渐的在减弱。
君翊绝本就不要什么脸面,此时更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二人,瞥了眼长乐宫内久眠的皇后,嘴角无声的讽刺。
墨锦御与弦玥倒是满不在乎还有旁人在,二人相视,都没有看向身旁一眼。
墨锦御嘴角挂起一抹凉薄的笑意,眸子仍是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暗沉,轻笑道:“太子可知有些人你碰不得。”
弦玥听了这话低低地笑了声,“若是碰了,锦世子便要将弦玥撵出凤栖楼吗?”
“是撵出幽羽!”墨锦御幽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挥袖袍,白衫飞扬,公子如玉,脚步沉稳地出了皇宫。
弦玥垂下桃花眸,遮掩了一道清光,似笑非笑。仅是片刻,抬眼瞥了下君翊绝,温声道:“四皇子,话听够了,戏也看够了,可五公主还在丞相府。”含有一丝冰凉。
君翊绝面色一变,这是在警告自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要是敢有小动作,不仅不会饶了他,更不会放过翎翎。邪肆的气场收敛,道:“想不到碧雪国太子身在墨王府,对外面的事还如此通透。”狭长的丹凤眼一眯,冷光凛凛。
弦玥唇边勾着笑意,没有回话,一转身,风拢袖袍,身姿绝世,淡然的走出皇宫。
唯留君翊绝站在长乐宫的门口,望着他的背影眸色暗沉,如漆黑的夜色,深不见底,令人恐惧。
弦玥,你到底有多深!手掌猛地握起,青筋突兀,彰显着此刻的愤怒。
转而想到君梦翎,眸色刹那一变,温柔如水,翎翎,四哥也是时候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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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互许一生
虞玖幽拥着君梦翎倚在一棵树干挺拔的梨花树旁,朵朵梨花飘落,洁白素雅,芳香四溢,如人间最美的一副画,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也是配极了,一身邪魅风华与一身古灵精怪的娇俏十分的和谐。
“大公子,四皇子来了。”下人来报,一脸恭敬地立在一旁,心中还是有些发颤。
闻言,虞玖幽脸上温柔的神情一改,嘴角轻挑,却是更加邪魅逼人,搂紧了怀中俏丽的人儿。
君梦翎不自觉的握紧了虞玖幽的手,眼中像小兔子一样闪着慌乱。
虞玖幽从君梦翎肩膀处抬起头,凤眼一眯,冰冷的射向那边正走来的人。
传话的下人只感觉这六月的天亦是如此寒冷,浑身发颤,大公子身上的气息,太过,太过嗜血!
君翊绝走来便看到他的翎翎一脸幸福地靠在君梦翎怀里,周围的一切也是如此融洽,让他不由的瞳孔一缩,袖中的大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发出咯吱的骨骼声响,脸上立刻笼罩了一层寒霜,狭长的丹凤眼也是越发幽深起来。
声音确实无比的温柔,“翎翎,跟四哥回宫。”
君梦翎听见这声轻唤身子不由得缩了下,没有回答,虞玖幽将她搂的又紧了几分,仿佛密不可分一般。
君翊绝眼中有什么正在沉淀下来,又是一声温柔的轻唤:“翎翎,不用担心,知道这件事的人四哥都替你处理了,来,跟四哥回宫,你连母后的殁了都没回去,多少人伤心呢,父皇可是想你了。”
君梦翎猛地抬起头来,母后殁了,为什么她不知道?转头看向虞玖幽,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虞玖幽低叹了一声,怀抱的动作未曾松开,“是我叫人封锁的消息,你身子不太好,原想等过些日子在告诉你的,你可是在怪我?”
君梦翎说不出来是怪他还是不怪,母后殡天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能不知道呢!母后生前对她也是极好,她自然也是知道母后的身子一直是药吊着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去了,猛然握紧了他的手,“那卿月,卿月,可还好?”
虞玖幽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丝,“有锦世子在她身边,如何不好。”
也是,君梦翎深知锦世子对她的宠爱,是别人万分也及不上的,内心却涌上一股深深的伤痛,母后,这一生,很可怜!
她没有容卿月的坚强,也不需要容卿月那么坚强,转过头立刻伏在虞玖幽的肩头,开始低低哭泣起来。
虞玖幽温暖的眸色闪过一瞬的痛心,轻拍了拍她的背,以至于她不会那么难受,安慰着开口:“皇后若是知道,也不忍你这么难过的。”
君梦翎擦了把眼泪,可是眼泪还是如断了线的珍珠怎样也止不住。
虞玖幽低低地一叹,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已经红肿的星眸,怜爱地用柔软的指腹替她擦拭。
君翊绝站在原地,脸色已经铁青,他们,自己还在这呢!他们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旁若无人的秀起恩爱!他们,他们可真是好!虞玖幽,你也敢与我抢翎翎!愤然地一甩袖子,卷起无数落地的梨花瓣,随后捻成了灰烬,随风吹散。
虞玖幽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轻嘲,未做理会,与君梦翎温柔对视。
君翊绝内心狂暴,面上死死地压抑着,周身窜起了杀气腾腾的火花,忽然衣袖一挥,梨树上不少桃花向着二人袭来,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
虞玖幽淡淡地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地挡了回去。君梦翎是背对着君翊绝的,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依然沉浸在母后逝世的思绪里。
君翊绝杀气已经聚拢到俊美的面上,眼中更是冷嗜不已,一股内力夹杂着强风而来,目的直奔虞玖幽而去。
虞玖幽眸色一沉,若是躲开,势必会毁掉身后这棵梨花树,若是不躲,不就是威胁自己放开怀里梦翎吗?低头看了一眼悲伤的人儿,嘴角弯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一掌凝聚内力,轰的一声与君翊绝的气流相撞,刹那无数梨花瓣上下翻飞,美如轻鸿,幽香更深,似美人的垂泪,齐齐从天下垂落,化入尘土。
君翊绝受了这掌风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摇摇欲坠。而虞玖幽抱着君梦翎起身,亦是向后退了一步,只是嘴角有一缕暗红的鲜血留下,容颜有些莹白。
君梦翎被这响动一惊,猛地抬起头,看着虞玖幽嘴角含着一抹邪魅的笑,却不时的往下滴血,她惊恐地伸出手替他擦拭,亦如刚才他替她擦拭的动作一般,“玖幽…。”
虞玖幽示意她无事,对着君翊绝缓缓一笑,如狱火红莲,开的极美,绽放的火焰似乎可以将他融化,直至如那些梨花瓣的灰烬一般。
君翊绝抚着胸口,咳了两声,妄图君梦翎可以回头看看,无奈君梦翎好像没听到一般,专注的为虞玖幽擦拭暗红血迹。
君翊绝抚着胸口的手转为紧紧揪着襟口,心疼痛的不能呼吸,眼前的场景太过刺眼,大手下意识紧握,骨架突兀,青筋泛出,眼神灼热地一瞬不瞬盯紧了君梦翎,却是暗沉阵阵,见君梦翎仍是没有回应,缓缓的笑了,极妖,狂狷惑人,勾人魂魄。此时他的内心已有些扭曲,脸色一点点的狰狞起来,虞玖幽,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翎翎不会这么对我,你,真该死!
猛地眸子射向虞玖幽,眼中是一道道冰柱,突然看见那血迹的颜色,笑意更深,更加魅惑,心下也解了不少气,翎翎,始终都是我的,虞玖幽,你活不了多久了!
又看向君梦翎,极尽温柔,低哑着嗓子道:“翎翎,真的不跟四哥回去吗?”
君梦翎低头见虞玖幽握紧了她的手腕,好像她会飞一样,不能离开,安抚的笑了笑,缓缓回过身,见君翊绝面色也是苍白,身子还有不稳,反握着虞玖幽的手,将肌若凝脂的手放进他的手心,粉如新玫的薄唇紧抿,充分的表达她的态度。
君翊绝眼中一缩,疼到已然麻木,却是温柔一笑,轻轻道:“翎翎,你真是好!别忘记你是我们君家的公主哦,你逃不掉的呢!”语气带着宠溺,柔柔的,却让君梦翎全身惊起战栗,唇咬的紧紧,眸中坚定,没有回话。
君翊绝向虞玖幽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虞玖幽也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君翊绝紧捏着自己的手掌,一步步走出丞相府。翎翎,你真的,逃不掉!
君梦翎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微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玖幽温柔地低头看着她,伸手松开她死咬的薄唇,一道深深的血痕露出,指腹在她薄唇上轻柔地缓缓来回轻磨擦着,温声开口:“梦翎,一切交给我,你还有我。”
君梦翎原就泪痕斑斑的小脸上滚落着明珠般的眼泪,二人紧紧相拥,如此,清风,淡云,梨花,温情,执子之手,便已足够!
又是一阵轻风过,卷起朵朵梨花飘落,洁白素雅,温馨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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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刹那芳华
容卿月回了王府便见夙一已在夕月阁院内等候,薄唇微微上扬,墨王府的办事效率果然高。
一走近,夙一便已回过身来,抱拳行礼道:“郡主,听风楼的总舵已查明,在城外清风林百里有处异常隐蔽的山谷,而听风楼就在这座山谷之中。”
容卿月想过听风楼的总教可能是座美人香温柔冢的万花楼,或许是座鱼龙混杂尽是浑浊之气的赌坊,还真就从未考虑过他会在老皇帝眼皮子底下存在。
清风林内树木繁多,毒虫也不少,虽然风景美不胜收,却是没人敢亲近那里,常人去了都是有去无回,即便是自己去过多回,也未曾发现还有个山谷的坐落,不得不说,这听风楼被奉为天下第二杀手楼,这隐蔽的方法,一般人还真是学不来,委实足够隐秘!
容卿月心中思量许久,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刻问道:“楚尚书府的人知道吗?”
夙一低着头回道:“还不知,清风林被称作死亡之林,他们还不敢去探查。”
容卿月点点头,“派人将他们守在清风林入口,我去会会那位烬哥哥…”
夙一只感觉一身的汗毛倒立,冷汗直冒,郡主,这要是让主子知道您叫别的男人叫的这么…这么亲密,主子的醋意啊!可以弥漫整座清风林了。
容卿月嘴角一撇,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忠心护主的家伙在想什么,仿佛是闻到了一股隐隐约约的酸醋味,怎么越来越近?还真就越来越近了…
随着一股清淡而雅的木槿花香传来,容卿月脑中嗡的一下,嘴角更抽了,自己刚刚是说了什么吗?绝对没说什么!
感觉那人就在身旁,容卿月一个转身灿如春华瑰艳的容貌上粲颜一笑,如明珠生辉,华彩照人,如百花盛放,灿烂无比。恰好就扑进墨锦御怀里,软软道:“锦哥哥…”
噗!一旁的夙一与暗里的隐卫听见这话齐齐毫不留情面的…吐了!主子,我们愿意谢罪,实在是…实在是忍不住了,呃…夙一如闪电般冲出去,扒在一棵大树的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倾吐了出来,吐完后眼角的神经不断抽着,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已经有不少隐卫开始求饶,求放过,让我回到我们最爱的主子的身边吧。
容卿月不以为意的哼了声,至于么,不过这个称呼真不错,想了想又软软地叫了声:“锦哥哥。”
这下院内所有的隐藏的隐卫全部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主子,我们愿意去暗房,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们忍的很辛苦!
容卿月一噎,这个称呼的杀伤力这么大?又抬眼看了看墨锦御,谁知他根本没看她,还将她推开。
一掀衣袖,白玉如瓷的胳膊上起了一个个小疙瘩,容卿月伸手上去摸了摸,又突然缩回手,好冷,好好的胳膊怎么这么凉。
墨锦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放下衣袖,还未换下的一袭白衫翩翩风采,卓然之姿。少了什么呢?少了那份雅人深致的姿态,多了分冷傲高洁,缓步就往外走去。
容卿月一看,急了,立刻去拉他的袖子,怒道:“墨锦御,你丫的找抽吗?”
墨锦御一听这话,顿住了脚步,冷若生辉的面上似笑非笑,“正常了?”
“锦世子,本郡主有不正常过?”容卿月反问道,心里点了一个小火苗,鼓起了多大勇气才喊出一声,就这么不受待见!
墨锦御清澈的眸子一点点幽深起来,牢牢将她锁住,容卿月心下一紧,这妖孽还是要跟她算算帐?多大点事,自己还不是叫了他锦哥哥,她承认,的确有点目的,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衣袖下遮掩的是和墨锦御身上一样的小疙瘩。
“那与锦哥哥说说,什么时候还认了个烬哥哥?”偏偏这锦哥哥从墨锦御嘴里说出就是一派温柔,听起来也不那么蹩脚恶寒,只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的容卿月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容卿月抬头望了望天,天道不公啊,同一个称呼怎么给人感觉差距就是这么大!脸色一黑,紧紧抱着他的胳膊,晃啊晃,深深的看了他面无表情的却该死的吸引人的容貌一眼,轻咳了一声:“世子爷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那不是楚楚的烬…烬哥哥吗?”
“不是你的?”墨锦御一挑眉,睨了她一眼,一道冷光划过。
“不是,我和他坚决半毛关系没有!”容卿月信誓旦旦坚定的开口,眼睛直视墨锦御,你看我多么诚实!
“没有?月妹妹,你俩小时候玩的倒好呢,猫捉老鼠?还是老鹰捉小鸡?”声音轻淡,听不出情绪。
容卿月想着那不都一样嘛,不都是萧寒烬见到自己跑的比兔子都快,连个人影都抓不到,不过,不过他刚刚喊得什么,自己没听错?
愣了一刻,偏着头问:“你在喊一遍。”
“月,妹,妹,”墨锦御温柔的目光似乎可以腻出水一般,一字一句。
容卿月立刻甩开紧抱着他的胳膊,转身就往屋里走,一副这人是谁,我不认识的模样!扶着额,看来是自己最近没休息好,都出现幻听了。
墨锦御勾起了唇线,眸中浓雾逐渐散去,又道了声:“月妹妹,不去烬哥哥那里救你的楚楚了?”
闻言,容卿月脚下一个踉跄,猛然回过头眼中有着犀利,磨牙道:“你在叫一声试试!”随后一手大义凛然的捞开衣袖,汗毛都是倒立的,根根竖起,这是恶寒到了一种什么程度!
墨锦御低低的笑了起来,轻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可知唤我时我是什么心情!”
“我管你什么心情!”容卿月恶狠狠道,磨了磨牙,望着他瓷白的脖颈,真想向上次一样咬下去,这人心是黑的,血呢?对了!容卿月眸光一闪,眼里充满担忧,转过身快步向他走去,一把拽着他的手腕,有些焦急道:“最近蛊毒有没有在发作?”
墨锦御雍容一笑,灼灼艳彩,一院光辉流泻,伸手将她拢进怀中,“还没那么弱,放心,最近事情很多,蛊毒不急的。”
“怎么不急?墨锦御,天就是塌了也没有你重要!”容卿月见他最近还算稳定,暗暗松了口气。
墨锦御低头凝视,眸光温柔似水,宛若璀璨星河,低声细语地伏在她耳边道:“有你这句话足矣,我还求什么呢。”随后收紧了胳膊,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随后便宁静下来,享受这片刻的温馨与美好。
直到容卿月从他的温柔中抬起头,头又往怀中蹭了蹭,轻声开口:“我要去清风林。”
沉默半晌,墨锦御将她推开,潋滟如画的容颜上蒙上一层霜寒,仿佛又回到了那日的修罗般冷嗜,声音低沉:“我说过什么?”
“我会完整无损的回来,若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就不姓容了!”容卿月有几分赖皮地开口笑着,希望可以软化他那颗又黑又硬的心。
“怎么说楚楚都是有我的成分在里面才被萧寒烬抓走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最近事情又多又烦,你也知道…”容卿月见他一直没开口,复而继续道,还没说完,就让墨锦御打断。
“那你姓什么?”墨锦御眸光又渐渐染上黑色,凉凉地问了一句。
容卿月顿时眉开眼笑。心知他这是答应了,清眸流盼间,笑意盎然,“姓墨!”
“乖”,墨锦御眸光转瞬又恢复了清澈,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这是这个男人最大的让步了吧!自己也不能在得寸进尺了,逼急了去也去不成了,一点头,“好”,随后拉着墨锦御手,足尖轻点,如一阵轻烟飘散,转眼间便出了容王府。
还在墙角偷听二人谈话的夙一耳朵贴在墙壁上,怎么没声了?抬眼一看,立刻跟了上去,心中赞叹,郡主的轻功,怕是只有世子及得上!
半个时辰后,容卿月带着墨锦御飘落在清风林的一处竹林,细细打量,还是看不出此处有座山谷的痕迹,转头问向幽羽第一公子,“世子爷,您觉得这里会有一座山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