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许爷居住南苑,南苑的一切便由爷说了算,就连门前种了什么花,养了什么狗都要凭爷的喜好!”墨彧轩笑意轻挑,答得漫不经心风轻云淡,丝毫不觉得这一句话挑起了三人心中多么强烈的怒火。
杨栾面色黑沉,他与其他两人自然听出了墨彧轩是在变相骂着他们,而且这话说的嚣张极了,心里那叫一个窝火!
“哼!仗着你是皇子身份便以尊压贱,当真是欺压惯了我们这帮平民百姓?”言晟眼中冒着熊熊怒火,他想起被门口这两兄弟扒光的一幕,简直可耻可恨!
络青衣素手一伸,指尖落在墨彧轩的嘴角旁,止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对着几人说道:“若真仗着皇子身份,此时你们可还有命站在这里?”
墨彧轩笑着抓住络青衣的手指,握在手心,小青衣这是心疼他被人这么说呢!若是真能多得她几个心疼,多几个人说也无所谓了。
“哼!”言晟嗤之以鼻,“难道你不是仗着自己是她的女人才如此高傲?”
络青衣抬头看天,她什么时候有仗着自己是她女人便高傲过?
“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就够高傲!”明月雪厉声道,心里亦有不平,凭什么她便能待在九皇子身边,若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侍妾也认了,这样的男人谁不愿意侍奉身前?更何况她还追出了明月学院,追去了蟒虎之森。
络青衣摸摸鼻尖,低头看地,对她的话不予回复,能动手的她一般不多动口。
“你!”明月雪把她看地的动作视为另一种高傲,果然看人不顺眼的做什么都膈应,比如现在明月雪看络青衣就如是。
“我如何?”络青衣抬头,忽地一笑,笑意如花绽开,眸光悠悠。
“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场?”明月雪挺起胸膛,方才她可是见着这贱女人只有三段的玄技,她五段玄技对付她还不是绰绰有余?
“不敢。”
明月雪哈的一声,脊梁挺的更直了,鄙夷道:“我就知道你不敢!”
络青衣笑着摇头,“我是怕你不敢。”
“笑话!”明月雪怒叱,“我明月雪就没怕过谁,有何不敢?怕这只是你的说辞,你根本就不敢与我比试,因为你赢不过我!”
络青衣无奈的叹了口气,“姑娘的脾气真犟,若是你输了呢?”
“做梦!”明月雪瞪着她,自认为说出了最狠的一句话:“若我输了,便永世不出现在你面前!”
这时候可真有自知,她怎么知道自己正巧不愿意见着她呢!
络青衣眸光一闪,耐心的问着:“还有吗?”
“若你输了,便自觉离开九皇子的身边!”
“不可能!”络青衣面色一冷,笑意顿收,在她诧异的目光下讥讽的勾起嘴角,“我的男人不能作为赌注,你没资格,我亦没有!若我输了,便离开明月学院,如何?”
墨彧轩牵着她的手,笑的一脸诱惑,真好!他在小青衣心里地位很重,他满足了!
“好!”明月雪想也没想就开口,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开口,“我们击掌为誓!”
“不击!”络青衣拒绝,“我说到做到,绝不反悔!况且我一天没有洗手,你确定要和我击掌为誓?我倒没什么,就怕明月姑娘…”
“好!不击便不击,有我三位师兄在,我信你一次!”明月雪嫌恶的撇开脸,这女人竟然一天没有洗手,这么不爱干净的女人还会被九皇子捧在手心里。
墨彧轩捏了捏她的手心,嘴角弧度上扬,是小青衣嫌弃明月雪带有吻痕的手背吧?小青衣洗没洗手他最清楚,嗯…他是不会承认他抓着小青衣的手做了点什么。
“若明月姑娘输了,可不要哭哦!我心软着呢!”络青衣向前走了一步,眸底露出几分得逞的笑意,她这坑挖的不容易呀!不管她是输是赢,挑事的人可都是明月雪哦!
杨栾皱眉,眸色深幽的看着络青衣,他怎么觉得她笑的那般诡诈,就像是…羊入虎口。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明月雪败,三才上阵!
“那你还不快松开手!”明月雪怒目而视,这贱女人还想和九皇子腻歪到什么时候!
络青衣眨了眨眼睛,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撅了撅唇,软声软气道:“松手了啊!你先松。”
墨彧轩眉头微挑,小青衣这副样子真是可爱!既然她有命令,必然遵从,手掌撤出,双手背后,盈盈一笑:“小青衣说的话爷何时没听过?”
络青衣气息一冷,低哼了声,转头看向明月雪,墨小贱是故意气她的吧?这么听话!
“要比试就快些!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干耗!”明月雪语气颇为不耐,径直走到空地上,做出迎战的姿势。
“你没有武器?”络青衣双臂环胸,“手无寸铁,即便我赢了也不光彩。”
“你还真敢说大话!胜负未分,武力未决,你便敢说你能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明月雪厉声开口,心底的怒火噌的燃起好几层,大有怒火燎原之势。
无妙走上前,将奕风腰间看似沉重的黑剑抽出,双手捧了过来,对明月雪讥嘲道:“要闪也是闪了你的舌头,我姐姐肯跟你比试便是给足了你的面子,还在这瞎嚷嚷什么!你这女人太不知检点,手背上的吻痕没消还敢出门,果真是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
络青衣摆摆手,淡笑道:“我不用,明月姑娘赤手空拳,我怎好仗着兵器欺人?有些脸面她若不要我便替她收着,毕竟你姐姐脸皮薄着呢!”
无妙面皮抽了抽,眼皮跳了跳,这女人的面皮还薄?她又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那是跟擀面杖比的吧!
络青衣笑睨了他一眼,将脸凑了过去,看他极度怀疑,建议道:“要不你捏捏?”
无妙反射性的跳开,偷着看了眼笑意悠然,散漫轻笑倚在门框旁的墨彧轩,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将剑插回剑鞘,他倒是想,可他不敢捏,万一墨彧轩毁了他的容貌,这辈子是没脸见人了。
明月雪呸了一声,不再同她废话,手中运起蓝色的玄气,双掌推送,玄气迅猛的向她袭来。
络青衣手腕一个翻转,凝结出一道橙色的玄气结界加以抵挡,却仍旧被蓝色玄气击裂穿透,速度毫无放缓的节奏。
明月雪冷嘲:“区区三段玄技便敢同我比试,离开青桐城,你离定了!”
络青衣笑了笑,身形迅速转换,如一抹青色烟雾从原地消失,玄气来袭时倏地击空,连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栾,我早就说过她只有三段玄技不足为惧,你看看,她只会逃。”言晟冷笑,看着络青衣消失的身影,心底升起几分鄙夷。
杨栾眸色一沉,“那可不一定!你们可识得她这是什么招数?”
“还能是什么招数?临阵脱逃呗!”因言晟被络青衣暗讽过,于是便开始小肚鸡肠起来,有点刺就要挑,有点理就要找。
“隐身术!”杨栾沉重的落下三个字,使得两人面色立刻大变,眼底升起震惊与怀疑,这是隐身术?
“栾,定是你认错了,隐身术要九段玄技的人才能习得,她的玄气为橙色,多不过三段上级,倒是九皇子为九段玄技天下皆知。”篱书拍着他的肩膀,震惊过后便是不信,一个女人会达到九段玄技?他们在明月学院待了这么久还是六段,栾定然是看错了,也许是与隐身术相近的招数也说不定。
“我曾在书阁里的一本书上见过,隐身术正如她这般,只要动用体内的灵术,便能随时隐藏身形,灵术越强支撑的时间便越长。”杨栾虽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不敢相信。
“你是说…她是九段玄技?”篱书错愕,指着络青衣消失的放向,手指有些颤抖。
“是!”杨栾迟疑片刻,后沉声点头,话还未完便听篱书嚎叫一声,他猛然看去,篱书身前站着一名笑意盈盈的青衣女子,女子捋了捋垂下来的碎发,声音中带了一丝冷意,“本姑娘最讨厌别人用指着我,但今日看在明月师傅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
杨栾的目光移向篱书的手指,见他的食指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泛涌,疼的篱书呲牙咧嘴,一直在倒吸凉气。
俗话说,十指连心,伤了手指的滋味怕是不好受!
“明月师傅?”杨栾替篱书止住血流之势,看着络青衣紧紧皱起了眉头。
络青衣嘴角一勾,点头,“是啊!”见杨栾有话要问,也不等他出口,便笑着飞身向后退,青衫飘起,墨发轻漾,重回战场。
明月雪气怒至极,双目猩红,胸口气的上下浮动的厉害,粗喘着气,“你敢不敢不躲?算什么好汉!”
络青衣摇了摇手指,抵在下巴上,红唇轻启,无声而笑,“你我都是女人,和好汉有什么关系?再说我躲开也是怕你受伤,要是这么漂亮的美人脸上多了一道什么,他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你指谁!”明月雪吼出一嗓子,听出她话里的意味,眸光不自在的瞥向杨栾。
“喏!还用的着我说嘛!”络青衣给了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微微一笑,明月雪现在看着谁不就是谁了?
络青衣现在觉得她还挺喜欢明月雪的,嗯,喜欢她的没脑子,说两句便能气急攻心,简直是兵不血刃呀!
“贱女人!”明月雪眼也拙,根本分辨不出络青衣方才的隐身术,运转周身玄气,掌心凝出道道蓝色光线,直击络青衣,动作利索,不留余地。
墨彧轩听她骂了一声,气息冷冽,笑意缓缓收敛,指尖还未弹出一道玄气,便听奕风阻止道:“爷,怕是九皇子妃不愿。”
墨彧轩冷哼一声,收回玄气,指尖缩进袖中蜷起,若非如此,他怕会忍不住扒了明月雪的皮!
络青衣也没生气,见明月雪想赴死的心这么强烈,她勾了勾嘴角,掌心凝结出无数蓝色的玄气,不但将明月雪的玄气打回,在空中碰撞,并散发出威压,令明月雪涨红了脸开始喘着气。
明月雪受到玄气两两相撞的余威,捂着胸口后退一步,趁机逃离她施放威压的包围圈内。
“你是五段玄技?”明月雪恼怒不已,气忿的狠瞪着她,想要发火却又无处发泄,这女人在骗她,她不是三段玄技?
络青衣没点头也没摇头,反问道:“你以为呢?”
“呵!好!就算是五段,今日你我也要拼出个胜负来!”明月雪猛地冲上前,双手相抵,口中念着口诀,四周亮起像棉花一般的蓝色屏障,将两人包裹其中,棉花随着她的语速加快跟着迅速转动,越转棉花越厚,直至形成一个由棉花围成的密闭空间,这才停了下来。
络青衣一直在等她做完准备工作,悠悠的叹了口气,“这要是在战场上,你还没等出手呢,就能被敌人一剑挑了!或许也就只有我这么好心,肯等等你。”
“废话少说!”明月雪冷笑,“既然你这么喜欢明月学院,我便让你永远的留在这!”
“谁喜欢了。”络青衣嘟囔一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手指摸上如同围起来的棉花城堡,滚烫的热度在掌心传递,她蜷了蜷手指,却没收回手,反而微笑道:“这东西还挺坚实的!”
“困住你足矣!”明月雪很是自豪,扬起下巴,要不是她偷学了这招,今日要想困住这女人便有些困难了。
“可惜呀…”络青衣啧啧两声,明亮狡黠的眼眸侧着睨了她一眼,眸内笑意深深。
明月雪心里一颤,心中警铃大作,看着她掌中运起丝丝绿色光亮,嘴巴越张越大,眼睛越瞪越大,眼底流露出极浓的不信。
这是六段玄技!
“栾!明月师妹会不会有危险?”言晟看着眯着眼睛看着棉花外围的杨栾,声音中有些焦急。
“不会要了命,正好让她知道什么是自知!”杨栾话语极狠,没有一丝感情,好像一刻前在床底间缠绵的女人并不是明月雪一般。
轰然砰的一声,棉花向周围炸开,棉絮翻飞,激起泥土表皮高弹炸起,碎裂成丝的棉絮在空中飘飘洒洒,洁白如雪,轻柔如羽毛,还带有一抹清新的气味,在空中飞舞几下,便飘落在地。
杨栾与两人立即跑了过去,将倒在地上的明月雪抱在怀里,看着捡起一条棉絮轻轻吹着颇有闲情的络青衣,厉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络青衣摊手,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和她比试而已啊!你们也看见了!”
“这…这棉絮是怎么回事?”杨栾听见明月雪声音虚弱的骂着贱女人,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反而让她离远了自己的胸膛。
“你女人弄出来的,你也看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络青衣撇着嘴角,她还是看起来这么好欺负么?
“栾师兄!”明月雪一把拽住想要起身的杨栾,面色苍白的开口,“你们…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是六段玄技,与你们平齐!”
言晟与篱书对视一眼,六段?栾师兄不是说九段?可此时他们更愿意相信明月师妹的话。
“你故意的?”杨栾恍然,就说她当时为何笑的那般奸诈,何止是羊入虎口,根本就是让明月雪挖了坑自己跳,反而让他人找不出络青衣的一点错处来!
络青衣坦诚的点头,“你女人不太识趣,本姑娘教训她还不应该?”
杨栾眉头越皱越紧,“你如何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络青衣吹掉手中的棉絮,拍拍手心,这才回道:“气息,你俩的气息已经融为一体,不想发现都难啊!”
杨栾狞笑,“你伤了我女人,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络青衣无辜的眨着眼睛,想着他刚才怎么没承认他是明月雪的男人呢?至于后果嘛,她也想知道!
“你说。”
“我若与你比试一场,你可敢应?”
“我想想。”络青衣红唇微弯,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你没有考虑的资格!”杨栾抽回手,站起身,与言晟篱书对视一眼,两人会意,轻微点头。
络青衣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没说破,反而盈盈笑着,“那就比吧,正好给你女人出出气。”
“生死不论!”杨栾心底有些疑惑,难道她真像自己猜测那般是九段玄技?若不是她怎么一点都不害怕?
络青衣猛地摇头,眸中露出惊恐之色,“不行,我贪生,要是这样我就不比了。”
杨栾眼中划过一抹异色,“那便点到为止。”
络青衣眸中的害怕褪去,点点头,“那说好了啊,点到为止!”
言晟与篱书看着她那副害怕的模样,冷笑一声,就说是栾认错了,她要是九段玄技,此时还会怕栾不成?
杨栾讥嘲,他表面上是应了,可若真打起来,他定会下极重的手!重到让她无力还击!让墨彧轩无法营救!他会将对墨彧轩所有的恨都加诸在络青衣身上,能看到墨彧轩心痛是一件很兴奋的事儿!
“那…来吧。”络青衣不经意的回了下头,瞥见墨彧轩似笑非笑的神情,咧开嘴对着他讨好的笑笑。
“我姐想做什么?”无妙捅了捅奕风的手臂,十分不解,“不是都赢了?怎么还应下与别人比试了?一看那个男的就没安好心!”不过络青衣更没安好心。
奕风拂掉他的手,回道:“看着就是了,爷也在,你担心什么?”
无妙摸摸鼻子,那倒是,墨彧轩还没说什么,他这么担心干什么?这女人什么时候让自己吃的一点亏了?
“唔!你们不会都上吧?”络青衣走到中间,看着走过来的三人,声音一颤,笑容变得有些勉强。
“我们三人受过重伤,到现在也未恢复完全,若说我一个伤者与你对上,于我太不公平,若说我们三人一起上,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毕竟我这两位师弟比我伤的还重。”
络青衣拍了拍衣袖,“要是这样你们便一起上吧!说我一人胜过伤者也胜之不武嘛!”
“姑娘这话说的未免早了?”杨栾眼中涌起波涛,一抹狠光划过,眼中变了颜色。
“早了吗?”络青衣勾唇笑着,“听闻三才是明月师傅最为看重的学生,我们比比也好,要是你们三才输给我一人,传出去可是会让师傅丢人哦!”
第一百五十七章 虐三才,只三字
杨栾爆喝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挥出一股剑浪,脚尖点地,飞身而起,凌厉的剑锋直向络青衣的心口。
言晟与篱书见杨栾已经开始发动攻击,也从腰间拔出一柄银色贴身的软剑,甩了几甩,多了几道软剑清啸声,浑身蓝色的气息暴涨,向络青衣刺去。
“好不公平!”络青衣侧身躲避杨栾刺来的剑招,微向后仰着身子,面前划过一道凛冽的白光,腰一拧,后仰翻转,与剑光擦着肩膀而过。
“姑娘一人对付我受伤的三人还不公平?”杨栾见她躲过,心里更怒,与言晟篱书对视,示意启动三才之阵,两人点头,向前推送软剑,软剑立于半空,剑身四周围绕着团团蓝色光晕,旋转不停歇的软剑发出叮叮的剑吟,一时间这僻静的南苑内笼罩着浓浓的杀气。
络青衣红唇微弯,手中幻化的依旧是绿色的玄气,眸光瞥到旁边的柳树,猛然飞身而上,在空中转了一圈,青色长裙衣袂翻飞,如青色蝶儿翩跹,如九天玄女踏着碧波而落,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络青衣已经折下了一条柳枝,手腕一震,柳枝上的绿叶簌簌而落,露出一条光秃秃的枝条。
杨栾三人双指齐发,对着络青衣射出一道蓝色玄气,三道玄气在空中汇聚,威力更猛,要是换了人非得重伤不可。
而络青衣勾了勾唇,眸光清然,衣袖挥出半个弧度,足尖点地,再次飞身起落。玄气击空,杨栾眼中冒着不甘,四指交错,运气体内灵术,幻化出一张蓝色的大网,想要将她围困其中。
络青衣抖了抖手腕,带起长及地面的柳枝,柳枝被她注入玄气,就如钢铁般坚硬迎击,柳枝发出悦耳的破空之声,随着颜色愈烈的红色玄气喷薄而出,大网被红色玄气扯得七零八碎,纷纷从半空处落下,犹如布匹被撕裂的破裂景象。
杨栾大惊,言晟也是一惊,篱书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八段玄技,这竟然是八段玄技?!
难不成栾最先猜测的真是隐身术?是这女人隐瞒的太深了?
杨栾心底泛起慌乱,他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女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扮猪吃老虎?
“我也想见识一下你们三才之阵的厉害!”络青衣笑意悠悠,率先发起攻击,手腕甩着柳枝如灵活的劲鞭,鞭尾抽打在地上掀起泥土颗粒,可见这霸道的劲力不容小视!
杨栾神色一沉,快速念着口诀,身形瞬间转移到东北的位置,而言晟与篱书分别转移到西南,东南的位置上,三人形成一个包围圈,还在半空中旋转的软剑忽然停下,蓝色剑光暴涨,模糊了几人的面容。
络青衣停住身形,站在阵中,微敛下眼眸,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着土地,就在三柄软剑横冲袭来时,络青衣突然斜转着身子,擦着杨栾的剑边而过,又在空中一个凌跃,躲过言晟直射而来的剑锋,最后柳枝击打在篱书的剑锋上,划长了弧度,兵器碰撞声有些刺耳,络青衣皱眉,素手一伸,胳膊肘抵在篱书的肩膀上给了他一击,并顺势抓住篱书的软剑,将其握在手中,平直的挥出,与两把剑锋相撞,划出耀眼的火花。
络青衣手中的软剑在与两柄对撞后就再不听她的指挥,剑身震动,似要脱离她的掌控,剑尖不断旋转,让她不由得松了手。
杨栾抓回自己的软剑,借着她控制不住篱书的剑时猛然刺来,而言晟更是从络青衣背后偷袭斜刺,被络青衣打出阵外的篱书面色黑沉,一手扶着肩膀,一手召回自己的软剑,从另一侧方向对络青衣进行夹击。
“爷,九皇子妃危险!”奕风看着这一幕,心里暗骂了句明月学院真是盛产小人,心里有些按捺不住,就想冲上去破阵。
墨彧轩抬手,使得奕风刚迈出脚步便停下,奕风回头,急声道:“爷!”
“爷都给他们记着!小青衣不会有事,你也说了,她不愿别人插手。”墨彧轩紫眸内笑意幽幽,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明月学院遍处都是父皇的眼线,若小青衣凭着一己之力赢得三才,也能震慑父皇一把,让父皇心里有个度量,小青衣该不该动,能不能动,可不是父皇说了算!
覆国,他不在乎。
络青衣将玄术灌注于手中柳枝上,柳枝突然像炸开了花般由一根变成数根从枝条顶端向末尾散开,手劲一甩,飞出一条柳枝击偏了杨栾手中的软剑,肩膀一矮,脚下轻捻,如同凌波仙子在半空中划了半圈,躲过言晟偷袭而来的剑招,同时手心凝聚玄气,震落一条柳枝对上篱书清寒的剑锋。
篱书半曲起腿,一只脚伸出,仰着身子躲过飞来的柳枝,剑锋一偏,对上言晟手中的手软,双方虎口被震得酥麻,软剑齐齐掉落在地。
杨栾再次挥出软剑,念着口诀,一柄软剑变为无数剑影,他转身,一个凌空,踩在软剑上,双臂一展,仿佛大鹏展翅,射出无数剑影向她袭来。
络青衣挑眉,这招她也会!手腕一转,将数条柳枝抛向半空,便见柳枝对上剑影,毫不相让。
言晟与篱书捂着虎口悄悄退出阵中,齐齐看着蓝色玄气与红色玄气相碰散发的云雾微光。
络青衣瞥见在阵外窥看的言晟与篱书,哼笑一声,这便想要逃了么?
两指一捻,指尖激射出两道紫色的气线,气线向两人缠绕而去,在言晟与篱书失了面色来不及逃离时便将他们又拖入阵内。
“九…九…”言晟失语,神色灰败,双目无神,栾竟然真的说对了,这女人,是九段玄技!
雪月竟然出了名九段玄技的女子!
“九皇子?”络青衣笑了笑,故意曲解他们的意思,“九皇子在你们身后看着呢,输了可不要抵赖哦!让你们明月师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本姑娘的面前,也离我家墨彧轩远些!嗯,最好能让她给本姑娘哭一个,哭的我满意了,便可在走的时候见她一面。”
“墨彧轩!”杨栾一听这名字身体猛地颤抖,还未收回的玄术开始外泄,从半空中坠下,好在篱书扶住了他,两人双双后退三步。
“对啊!”络青衣点头,微微一笑,像是在提点他们的愚昧,又像是在讽刺他们的无知,“堂堂雪月国九皇子名为墨彧轩,我怎么忘了,青桐城地偏,能知道九皇子就不错了,怎么还能指望知道九皇子的姓名?”
“墨彧轩…”杨栾脸上像是被人抽干了血色,面色发白的转头,见墨彧轩好像无知无觉的倚在门口,眸光始终看着络青衣,分外温柔。
“墨彧轩,原来九皇子就是名动天下的墨彧轩!”篱书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的松开杨栾的胳膊,向前走了一步,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却没人上去扶他。
墨燃韶华烬颜色,彧与风流仗疏狂!
怕是没人会不知道这十四字,若他们早知道九皇子便是墨彧轩,何苦有现在的懊悔与震惊!
“墨燃韶华烬颜色,彧与风流仗疏狂…”明月雪低低笑出声,眼角眼泪滑落泥土之中,她以手支撑向前爬去,她是被络青衣废了玄术与灵术,可命还在!原来他是墨彧轩,雪月不可睥睨的存在!
络青衣丢了手中的柳条,扫了眼几人震恐的表情,笑着走近墨彧轩,想要狠虐三才,无需武力,只需三字,墨彧轩!
络青衣撇了撇嘴角,打来打去打出了一身汗,还不如人家这名字来的给力。
墨彧轩笑着看她撇嘴角,站直身子,对她伸出一只手,将络青衣拽到身前,指尖缠绕上她颊边一缕碎发勾至耳后,笑吟吟地问道:“玩够了?”
络青衣眨眨眼睛,顺便踢开明月雪伸过来的手,“明明危险重重,哪里是在玩?”
明月雪虚弱的呻吟一声,却没引起任何人的关注,她趴在地上,眼泪外溢,恨意浓浓的盯着络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