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彧轩怎么能听不出来沐羽话中的那个混字,要不是小青衣在他面前念的多了,他怎么会脱口而出?原来小青衣私底下对他的称呼是这个呀!果然还是墨小贱更好!
“之前呢?她在想什么?”
“之前?”沐羽眨了眨水汪汪的灿金竖瞳,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上去捏一捏,“主人怕爷给她办了!”
“哦?”墨小贱拖长了尾音,睨了怀中老实不敢动的女人一眼,手指在桌上又敲了一下,凉凉开口:“在之前呢?”
“在之前…”沐羽嘟着小嘴,舔了口酸甜的山楂,又道:“主人怕爷扒了她的皮!”
墨彧轩无声而笑,嘴角勾起,“她可是做了什么?比如,对不起爷的事儿?”
络青衣小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沐羽这个小混蛋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主人你竟然说小沐沐是混蛋,哼!主人答应皇上给爷征集侧妃,在第一时间就选了几名大臣的嫡女,私下里收了不少银子呢,主人怕爷知道她这么积极会扒了她的皮,并且一着急一上火就办了她!”沐羽气鼓鼓的开口,墨彧轩是大混蛋,所以他才不是小混蛋,一股脑的犹如蹦豆子的全倒了出来。
络青衣苦着一张脸,谁家的臭小子!从今天开始,她不要了!
“哼!”沐羽愤愤不平的又哼了一声,好像没看见某个男人怒黑的脸色,火上浇油再次开口:“主人给爷找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难缠,其中有南荣郡王家刁钻野蛮的小郡主,疯狂爱慕爷好几年刘大人千金,至今没嫁出去留成老姑娘的柳小姐,还有…”
“闭嘴!”墨彧轩声线颇冷,瞥了沐羽一眼,沐羽知趣的闭上嘴,打了个哆嗦,手中攥着的糖葫芦也跟着颤了颤。
“奕风,带他出去。”
“是。”奕风看了眼谄媚给爷捏肩的络青衣,嘴角一抽,像一阵风般将沐羽提溜起来迅速撤了出去。
络青衣嘴角抽了抽,看来她不仅是在自掘坟墓,而且更要自求多福了!
“爷,你爱吃蛇肉吗?”络青衣讨好一笑。
墨彧轩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开口。
络青衣只觉得那一眼甚是冰冷,似乎要将她冻僵,苦笑着再次讨好:“沐羽惹得爷生气,要不让奕风拿去煮了?”
墨彧轩懒得看她一眼,眼眸轻闭,遮住眼中划过的一抹清光。
“爷…”络青衣弱弱的唤了一声,“要不你想办法让那几个女人消了这个念头?”这才症结所在,她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么!
“爷…”
“你也闭嘴!”
“我…”
“听不懂么?”
“你…”
“该死!”墨彧轩闭着眸将她向下一拉,性感的薄唇精准的堵住她微张的粉唇,紫眸缓缓睁开,络青衣看得到他眸底压抑的愤怒与抑郁,她眨了眨眼,嘴角偷偷上扬,双手还上他的脖颈,微微仰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墨彧轩微愣,片刻后讳莫如深的看着她,任她深吻却毫无动作,小青衣是在主动跟他示好么?因为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所以第一次主动示好?因为怕他生气所以想缓和此时的气氛?莫非她是怕了自己会对她生气?
那不如…
不如就趁着此事对她小惩大诫一番!不如就让她以为自己在生气,让她知道自己只能她一人的!不如就不理小青衣几天…让她…
最后一条不行,太折磨自己了。
墨彧轩在心底叹了口气,小青衣,把你男人往外送,这事你也真敢做!爷真是恨不得此时就办了你,让你认识到你是爷的女人!
可我终是不忍心,我从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偏偏知好歹却不识时务,偏偏善良可心黑着呢!
一吻作罢,络青衣趴在他肩头轻轻喘息,见墨彧轩无动于衷,小脸上满是懊恼,这混蛋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墨彧轩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冷声道:“起来!”
这混蛋要走?要是以前络青衣指定拍手叫好,可现在…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就不起!”
“不起?”墨彧轩紫眸一眯,不在说话,力度恰到适中的将她从身上推了下去,拍着褶皱的锦袍,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
“你…”络青衣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急声道:“你要去哪?”
墨彧轩拂开她的手,一声不吭,抬步便往外走去。
“你!”络青衣气的直跺脚,不自知的多了些女人家的小任性,“那你走,走了就别在理我!”
墨彧轩犹如未听见般,让奕风将沐羽扔了进来,在络青衣又气又愤的目光中逐渐走远。
“爷。”奕风跟着他回了流轩宫,见爷面上既无笑意,又无怒意,有些试探的开口:“爷生青总管的气了?”
墨彧轩瞥了奕风一眼,散漫轻笑,“连你也觉得爷是在生小青衣的气?”
难道不是吗?奕风愣住,忙低下头,语气恭敬:“自青总管的住处回来爷就不太一样,属下误以为爷是生了青总管气。”
墨彧轩饶有兴味的勾起嘴角,“爷是在生小青衣气。”可却在她主动的深吻中一笔勾销了!
奕风呃了一声,青总管的确做得不对,爷的心意她不是不知,竟然还兴高采烈的给自己男人找女人,这要是其他的男人指不定怎么高兴,可若是安在爷的身上,想必爷只会生气…
“那件事情可都办明白了?”墨彧轩看了奕风一眼,将话题扯到另一件事上,小青衣只有他能想着!
奕风思维跳跃的有些缓慢,拱手想了片刻,忙道:“已经吩咐下去了,想必下午雪月京便无人不知李尚书与自己儿子独宠男怜。”他打了个哆嗦,想着爷做事的手段,李尚书不就是趁清流不注意时将浅忆带走了,爷便去李尚书闹了一番,不仅将浅忆带了回来,还让李尚书赔了好大一笔银子,知晓此事的李夫人正吵吵着要回娘家,若下午这流言在雪月京都轰然炸开,那他李府一家还有何颜面待在这儿?不如卷铺盖滚蛋算了,除非他是个脸皮厚实不介怀他人目光的。
不过这也不怪爷做的心狠,李尚书曾在朝堂之上弹劾爷,爷的爵位被削他偷着乐了许久,总是要给点颜色瞧瞧!再说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每日流连醉璃苑,即便这事是假的可就是有人相信,即便他们有理有据也是百口莫辩!
要说雪月有大臣宠爱男怜这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要是有大臣和自己的儿子同时看上一名男怜,并各自宠爱,这可不禁是让人遐想了,更有甚者会直接怀疑他儿子的身份,天天被人戳着后背嚼舌根可是不好受!
“嗯!你先…你去拿药来!”墨彧轩侧倚在软榻上,眸子微闭,似乎有些累了,他揉了揉眉心,敛了笑意。
奕风一惊,听他转了音,立即抬头担忧的看着他,上前一步低声道:“爷您现在怎样?”
“还好,你去拿药。”
“属下这就去!”奕风不敢再耽搁,身影一闪出了房间。
墨彧轩闭着眼说了句:“尽快!”声音忽然有几分无力。
奕风在半空的身子一顿,便赶去拿药。
刚才还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男子此时面无表情的躺在软榻上,不一会,如玉的面容变得如纸苍白,墨彧轩缓缓睁开紫眸,紫眸内充满戾气,他死死的咬着牙,一手握拳至于身侧,翻身坐起,面色惨白抓紧了软榻边沿。
他的天玄之境要在此刻突破了吗!他压制了这么久,想不到却是在今日,是在现在!
“爷!”奕风突然端着一碗药跪在他眼前,药汁呈深蓝色,散发着浓浓的苦味。
墨彧轩接过,仰头便喝了下去,将碗递给他,摆着手,“你先下去。”
“是。”奕风不放心的看了看他,在门口守着。
墨彧轩身子无力软到在榻上,眸光的戾气渐渐消散,周身还未凝聚起的金色光芒倏地尽褪,他苦笑一声,缓缓再次闭上眸子。
小青衣,爷要是突破了天玄那你怎么办?爷要等你,要等你…
说好的二更明天奉上!今天就一个字,忙!真是多少力气都剩不下,亲们见谅下,大墨滚去布置会场了…
第九十五章 他来的猝不及防!(一更)
墨彧轩一走,络青衣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烦躁的揉了揉脸颊,墨小贱怎么这么难哄啊!
“主人,要不小沐沐分他一根糖葫芦,你拿去哄哄?”沐羽可爱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忍痛割爱的表情看的络青衣发笑,她摇头笑道:“要是一根糖葫芦能哄好他,我也不至于此时心里烦闷了。”
沐羽小脸皱的更深了,就跟积极斗争似的,闭了闭眼,“那两根都拿去吧!”
络青衣敲了下他的额头,沐羽哎呦一声捂着脑门睁开眼,便听青衣柔声说道:“我是说他个大男人是不爱吃这些东西的。”
沐羽双颊一鼓,气呼呼道:“可沐沐也是男人啊!沐沐最爱主人,糖葫芦只能排第二,沐沐就很爱吃啊!”
“小破孩一个。”络青衣笑着摇头,反而不计较沐羽倒戈那事,指尖点了下他的鼻尖,“你乖些,我要去圣阳殿,晚些回来。”
“主人要去找皇上?”沐羽眨着大眼睛,舌头舔了下沾了糖山楂。
“嗯,不要乱走动。”络青衣告诫着沐羽,她不是怕沐羽会在皇宫之中迷路,反而怕沐羽被游逛皇宫的墨盵嘢看见,墨盵嘢那人心思难测,她不能把沐羽的安危置于度外。
“不能去找奕风哥哥玩吗?”沐羽天真的仰头看着她,奕风哥哥对他很好,给他买的糖葫芦比沁颜姐姐给买的还多呢!
“不能!”络青衣小脸一板,果然,糖葫芦就能收买他了!她是该喜还是该忧?
“好吧。”沐羽有些沮丧的低下头,“那沐沐就在房间里等主人回来。”
“乖,等晚上带你去找奕风。”络青衣心一软,摸了摸他的头,也顺便再去哄哄那个混蛋。
“好啊!”闻言,沐羽再次抬头,小脸上乐开了花,拽了拽她的衣袖拉下她的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便坐在一旁吃着糖葫芦。
络青衣感觉脸上有些黏黏的,腻腻的,想着应是山楂外围挂的糖,笑着用袖子轻轻擦了擦,抬步走了出去。
圣阳殿
墨泓面上平静的批阅着一本本罗列好的奏折,听见门口的声音放下笔,抬起头,“青总管?”
络青衣恭敬地弯着身子,“皇上。”
“是嘢儿那边有什么近况?”墨泓将奏折合上,示意她走进来。
络青衣直起身,走进大殿,小言子立刻退了下去,直到大殿内只剩他二人,墨泓抬手示意,“说吧!”
络青衣点头,“回皇上,今早下了朝夏侯公主便邀请殿下过去,亲手煮了茶,殿下为尽地主之谊,带领公主看看皇宫之内的风景,期间公主大胆直言非君不嫁,殿下未给答复。”
墨泓平静的眼神中掀起一阵波澜,沉声问道:“非君不嫁?”
“是!”络青衣抬头看着墨泓,见他面色有些沉,又低下头,莫不是皇上不想同鸾焰联姻?他一心想要吞并鸾焰,在翾曜称霸?
墨泓缓缓站起身,双手背后,威严凛凛,“夏侯…”话未说完,便被门口冒失闯起来的小太监打断。
墨泓不悦的看着那个太监,声音一冷,“小言子,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言子慌乱的跪下,“回皇上,刚传来消息,夏侯公主在万春亭遇刺受伤,现被殿下送回寝宫了。”
墨泓面色彻底沉了下来,语气却是不急不迫,“可传召太医了?”
“传召了。”小言子点头,“殿下命令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过去,据说夏侯公主浑身是血,伤的严重。”
“什么人竟如此大胆,胆敢公然在皇宫内行凶刺杀?”墨泓声音内含着怒气,大手拍在桌案上,桌上的奏折哗啦的一声散落在地。
络青衣连忙走了过去蹲下身将奏折捡起,摆放整齐的堆积在桌案上,只是她无意之间看见了一句话,压下讶异,面不改色的整理好,低着头退在墨泓身后。
“奴才也不知,暂时传来的消息只有这么多。”小言子白着一张脸摇头,连太子殿下八段玄技也压制不过,那是什么力量?!
“随朕去看看。”墨泓沉着声大步走了出去,小言子立刻跪到一旁,给他让开一条道。
络青衣跟在身后,低着头让人看不见脸上是什么表情,这刺杀来的还真是时候,偏偏赶在墨盵嘢与夏侯月在一起的时候,这是在说雪月皇室的雪隐暗卫无用呢?还是在说皇宫之内缺于疏漏,侍卫总领“汀岚”亦是失职呢?
或者,有人想挑起两国争端,让战乱加剧也说不定!
墨泓坐上圣阳殿前备好的龙辇,由几名太监抬着向夏侯月居住的宫殿而去。
到了宫殿门口,墨泓挥手叫人停下,络青衣快走几步上去扶着他,“皇上您慢点。”
墨泓搭着她的胳膊下了龙辇,眼光看着宫殿门口来回打转的五皇子墨赤炎,眸色愈发的深沉,忽然扬声喊道:“赤炎!”
墨赤炎一愣,是父皇?连忙转头,心里大惊,走到墨泓眼前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你在夏侯公主的寝殿前做什么?”墨泓发问道,低沉的声音有些冷厉。
“儿臣…”墨赤炎咬牙,心一横,说道:“儿臣听说夏侯公主遇刺受伤,特来看看,命人带了上好的百年老人参给公主补补身子。”
墨泓听他说完,声音更冷了,“你可认清自己的身份?”
“儿臣认得清!”墨赤炎抬头看着他,“可儿臣的心意在宴席上父皇便明了,希望父皇可以让儿臣自己选择一回。”
“自己选择?”墨泓哼着,衣袖一挥,络青衣不防被退开,身子向后倒退了几步被小言子扶住。
“是!”墨赤炎知道父皇动怒了,单看他挥开青总管的手便知他的怒气,可他不想放弃,他只想要一个机会!
“像你九弟那样整天不务正业,放荡不羁?”墨泓看也没看络青衣,这几个儿子,除了墨盵嘢,就没有一个争气的!
“父皇…”墨赤炎红着眼睛看他,“九弟并不是不务正业放荡不羁,他只是随心随性而为,儿臣认为九弟并没什么错。”
络青衣正眼打量着墨赤炎,居然还有人肯为墨彧轩说话,还有人懂他?听这话五皇子很是羡慕他的随心随性啊!
墨泓怒色沉沉的看着他,厉声道:“怎么,你也要学你九弟?反而觉得你九弟这么做是好事?”
“儿臣…儿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墨赤炎身子颤了颤,一鼓作气道:“可儿臣就是希望可以像九弟那样随心的活一回,关于夏侯公主儿臣想自己做主,儿臣只想要她!”
“你可知道你说的什么话?”墨泓厉声质问,英俊的面上也充斥着沉沉的怒意。
“儿臣知道。”墨赤炎硬着头皮开口,他不会放弃月儿,他会尽力搏上一搏,不管结果如何,他不要此生遗憾的过活。
“滚开!”墨泓怒声开口,仅吐出两个字,将墨赤炎推开,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宫殿。
墨赤炎被甩了一个踉跄,被身边的小太监扶住才站稳,他抬头看了眼正看着他的络青衣,苦笑一声,“青总管,你也觉得我很傻对不对?”
傻吗?络青衣笑着摇头,“非也,奴才反而欣赏五皇子的性子,直言不讳!”
墨赤炎眼底忽然一亮,上前两步抓着她,“你是说我做的没错对不对?”
“奴才身份卑微,还请五皇子放手。”络青衣眸光看向他抓着她的手腕,真怕在抓下去就露馅了,皇上这么久都不曾抓过她的手腕,男人女人的手腕一抓就成了鲜明的对比。
墨赤炎尴尬的放了手,瞥见她手腕露出的一角蓝色铃铛,问道:“这是什么?”
络青衣不慌不忙的将衣袖拉下,抬头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些距离,“这是干爹给奴才的,也是算给奴才留个念想。”
墨赤炎自然知道她说的干爹就是前任言总管,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他也不是看上了她的手链,就是有些新奇,一个大男人带这种东西有些奇怪,后想了想,青总管也不算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可尊严还在,他更加不会追问了。
“五皇子不进去?”络青衣不易痕迹的将话题转到夏侯月身上。
墨赤炎有些黯然的摇头,“今日惹得父皇不高兴,就不进去了。”他是想看看月儿,听说她受伤了整颗心都跟着揪起来了,可一想到月儿此时身边有着太子皇兄,心里就不是滋味,他想进去的心也就退却了,故而才在人家宫门口徘徊了半天。
“九弟?”墨赤炎转身,刚要离开,便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名白衣男子,手中玩着一把玉骨扇,笑意悠然的看着这里。
络青衣紧张的抬头,便看见墨彧轩正向她笑着,心里更加紧张,这混蛋是什么来的?为什么没人通知一声?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应该没这么狗血…
墨彧轩缓步走来,看着墨赤炎黯然的模样,挑眉道:“五哥要是有心佳人便不该此时离开,父皇是不喜,可他既然已经不喜你还怕什么?不如进去瞧瞧,也能让佳人念着你一面不是?”
第九十六章 谁的嫁祸伎俩!(二更)
墨赤炎眼睛再次亮了起来,知道墨彧轩是在鼓励他,遂问道:“九弟知道我的心思?”
墨彧轩轻笑一声,“谁不知道?十一弟去我那念叨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想让臣弟帮五哥拿个主意。”
“那九弟…”墨赤炎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好像难言。
“五哥放心。”墨彧轩知道他想着什么,笑看着络青衣,“臣弟对夏侯公主那样的佳人无意,臣弟心里已经有人了。”
墨赤炎惊讶的看着他,“九弟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依九弟的性子看上了谁倒不奇怪,可从他嘴里第一次承认令他吃了一惊,难不成九弟是认真的?
络青衣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回应他,瞥了眼性子直率的墨赤炎,心里直吐槽,墨小贱这是让你快点进去的,你还在这磨叽什么?
墨彧轩扫了四周的太监一眼,那些个太监立刻低下头,他含笑看着墨赤炎,“臣弟还不想他人知道,还望五哥能替臣弟保密,倒是少不了五哥的那杯喜酒!”
喜酒都说了出来,九弟这是要安定了!墨赤炎也替他高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只要不少了我那杯酒。”
“这是自然。”墨彧轩微微颔首,“五哥先进去,臣弟与青总管说会儿话在进去看望夏侯公主。”
墨赤炎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坚定道:“好!”说完,迈着大步走进宫殿内。
“九皇子。”络青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心里想着墨小贱的气消了没呢?因身边的太监都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表情,故而展颜一笑道:“九皇子什么时候来的?”
墨彧轩指了指她的手腕,“五哥一时兴奋抓着青总管手腕的时候,爷也是才知道原来青总管手腕上还戴了个这么漂亮的东西,要不同言总管说说,也送爷一个?”
络青衣就知道刚才的对话全被他听见了,这人内力高深又怎会听不见?还好不狗血,他并没误会。
灵动的眼眸一转,狡黠笑道:“干爹说这种东西是传家之宝,所以怕是九皇子再喜欢也得不到了。”言下之意你要是喜欢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当个小太监,要么认言总管作干爹。
墨彧轩看着这个小女人算计他的模样,笑吟吟道:“既然如此,爷也不强求。青总管不进去?”
络青衣点头,“奴才怕皇上也在找奴才,这就进去。”
墨彧轩跟在她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青衣手腕上什么时候多出条手链,要不要跟爷解释解释?不然爷会以为是哪个男人送的!”
络青衣嘴角一抽,想着这就是男人送的,还是跟他不对盘的无妙,她要怎么解释?偷着打量他一眼,见他正好看着她,眸中弥漫着悠悠笑意,却不达眼底,谄媚的笑了一声,之前还没哄好他,现在又添上一笔,她能解释个毛啊!
“呵…”墨彧轩性感的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讥讽,睨了她一眼,“是无妙,还是滟芳华,或是…连爷都不知道的人?”
络青衣只觉一股大力压迫着她,刚要伸手去拽他,那人却突然侧了身,看似懒散实则与她隔了好几步的距离,先进了寝殿。
络青衣悻悻的收回手,停下脚步,摇头轻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又发脾气了…
“到底是谁竟连你也敌不过?”
络青衣刚踏进殿内,便听见墨泓压抑着火气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有砸桌子的声音。
“还请父皇息怒。”墨盵嘢低声道,语气有几分虚弱。
太子爷也受伤了?络青衣立刻看过去,发现墨盵嘢杏黄的衣袍上有些褶皱,胸前有一大滩干涸的血迹,在看向闭着双眼在床上躺着犹如睡美人般惹人怜惜的夏侯月,原来是太子爷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不过看他有些白的面色,应是也受了轻伤。
墨泓看见络青衣走进来,对着她道:“青总管,去太子寝殿拿套衣服过来,让他换了。”
“是。”络青衣抬头便发现有几道视线看着她,她又低下头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出了寝殿。
刚走出一步,便听见墨盵嘢说道:“刺客有两人,一人有九段玄技,一人八段玄技,夏侯公主虽有七段玄技,可我们并非他们的对手,公主替儿臣挡下一掌而受伤,儿臣只受了轻伤。”
络青衣身子一僵,不做停留快步走了出去。九段,九段,整个雪月她就只知道墨彧轩和墨泓是九段的玄技!墨彧轩素来与墨盵嘢不合众所周知,这是将矛头直指墨彧轩!可八段玄技…那人她猜不出,也不敢猜。
突然,她脑中浮出一抹与墨彧轩孑然的白衣身影,凌圣初!凌圣初正是八段的玄技!
以凌圣初的性子是不可能插手这些事的,再说他今天刚出宫,既远离了皇宫的阴谋又让有心人以此来做文章,正因他不在皇宫内才有机可乘。
墨彧轩又突然把自己叫走,更让人怀疑了,墨彧轩亦是不在场!可她知道墨小贱绝不会背地里做什么刺客,说出去都好笑!
墨彧轩与凌圣初自幼交好,到底是谁要对他俩不利?!
她想不出,脚下如风般快步走向墨盵嘢的宫殿,她要想想,怎样能让墨彧轩摆脱嫌疑,虽然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跳脱,可她就是看不得他被人陷害!
“你是说刺客有两人?”墨泓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墨彧轩。
“是!而且…”墨盵嘢顿了下,也看着墨彧轩,凉凉道:“那两人都身着一袭白衣。”
这下不仅连墨赤炎看着墨彧轩,就连夏侯月身边的宫女香雪也恨恨的看着他,谁人不知,九皇子墨彧轩一袭白衣风流滟天下,可她们公主与他有什么仇,让他痛下杀手?
“轩儿。”墨泓终于开口,“事发之时你在哪里?”
“儿臣正在流轩宫休息。”事发之时他刚压下去要突破的天玄之境,听说这事因为担心小青衣就立刻赶来了,只是他说这话怕是有人会不信!
因夏侯月此来身边除了隐卫就只带了宫女香雪一人,香雪有些按捺不住,焦急喊道:“谁能证明九皇子人在寝宫?”
墨彧轩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在寝宫自然也只有自己人能证明,香雪姑娘是怀疑爷对你们公主不利?”
香雪欲言又止,看了眼脸色发黑,气势暗沉的墨泓,小声道:“奴婢不敢。”
墨泓揉着眉心,“朕一直清楚你们兄弟二人,也知道轩儿不会做出乱我雪月朝纲的事,只是今日事出突然,朕记得,除了嘢儿,八段玄技的还有圣初吧。”
墨彧轩面不改色,笑意悠悠的抢在墨盵嘢之前开口:“怎么,父皇怀疑儿臣一个不够?还要怀疑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