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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眨眼间，她的手上便发出了十几道冰刃刺去，然而伴随着哐当哐当的落地声，她的全力攻击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拦截住了。
与此同时，一道虚影闪过，下一秒，她整个人便已经被对方擒住，扑倒在床榻，四肢更是被牢牢禁锢，压在了那人的身下！
“凤羿，你干嘛，放开我！”
觉察到熟悉的气息，黎玖歌心中一松，自觉放弃了挣扎。不过，手腕上有些收重的力道，却让她很不舒服。
“本尊的女人，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两情相悦，如今只差上门提亲了？”
月光下，凤羿精致俊美的轮廓，带着放肆的邪气。明明他的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模样，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怒意。
“你问我，我问谁去？松手，你弄疼我了！”
“歌儿，你不觉得应该向我交代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凤羿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心中的妒忌让他整个人都透露出隐忍的危险气息，这个可恶的丫头，怎么招蜂引蝶的本事比他还厉害！
隐隐一怒，他恶气顿生，朝着那圆润可爱的耳垂便咬了下去！
第383章 欺负
最终，凤羿还是重拿轻放，亲了亲她的耳垂。方才因为一时冲动稍稍用力的手，也在听到她呼痛之际松开了下来。
他是清楚这几天歌儿要为冰魄去找赫连容瑄，虽然明知道那传言古怪，当不得真，凤羿在听到的一瞬间，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涌上了嫉妒。
所以，从黑衣卫那里得到了消息，他便立刻赶了过来。可是，再多的怒意和妒忌，在见到怀中女子的瞬间，也被他安耐了下来。
“歌儿，这种传言的主角，明明该是我才对，却偏偏便宜了那个赫连容瑄！”
凤羿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磁性动听，语气却偏偏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幽怨和委屈。黎玖歌原本也有些气闷，可听到他这般口吻，却是忍不住笑了。
“你这气势汹汹的，怎么，还想欺负我啊？”
“我哪里舍得，而且，我相信你。当初可是有人亲口说过，比起赫连容瑄，那可是宁愿勾引我的。就凭他，也想从我身边将你夺走？”
凤羿挑了挑眉，又恢复了一贯的强大和自信，仿佛刚刚那个因为嫉妒一时失态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黎玖歌哼了哼，小心眼的男人。
“我怀疑有人在故意针对我——”将魅香虫和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他，如今这般情况，她自己势单力薄，肯定没办法追查到流言的源头。交给凤羿来处置，才是最好的。
“该死的赫连容瑄！本尊要杀了他！”
凤羿眯起眼睛，一想到他竟然敢碰自己的女人，身上更是控制不住的杀意。
“他没有碰到我！而且，看样子他也是被人算计了。此事也不能怪他，不是他，说不定也会是别人。”
“歌儿，你怎么替他说话！”凤羿顿时不满起来。
“我不是替他说话，这本来就是事实，而且就凭他也打不过我，更没办法得逞。你杀了赫连容瑄，才会真的出事。”
黎玖歌白了某个爱吃醋的男人一眼，以前那个高傲矜贵的帝尊到哪儿去了？
“会不会是诸葛家背后的势力，在用我来试探你？他们竟然连帝宫都派人埋伏了进去，虽然只是仆从，可也已经很危险了。”
帝宫的护卫都是凤羿的心腹修罗军，仆从却无法保证了。
虽然他们负责的也只是些打理宫殿的琐事，根本就很难有机会接触到凤羿。可是，却总是比旁人，多了一层机会。
尤其是她，每日都能出入缥缈峰。哪怕那些凤羿是断袖之癖的谣言传的再厉害，她到底还是引起了注意。
用这个法子，来试探凤羿心中在意的，到底是她，还是那个传说中的男宠白衣卫。
除此以外，黎玖歌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将她和赫连容瑄凑成一对，又不动手杀她，谁会故意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至少，表面上看来，赫连容瑄也是帝都之中的风云人物，她也不会吃亏。若只是想要羞辱她，也该找个身份低微的杂役弟子之类的，让她丢尽脸面吧！
第384章 不准离开
凤羿却是神色微变，若真是在帝宫的时候，歌儿被下了魅香虫，那么，事情的确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了。
在他的手下，竟然还让心爱的女人险些被人算计，只能说明他的无能。
诸葛家传承了上百年，暗中将势力伸进帝宫，也绝非不可能的事情。说起来，那日围剿诸葛家，对方似乎也太快看出黑甲和紫零的伪装了。
要知道，黑甲能够成为他身边的第一人，本身便已经是十一阶中期的修为。他同样拥有风系天赋，凤羿亲制的冰系和雷系的符篆也能用来迷惑视线。
可那些鬼仆，却几乎在最快的时间内转移了阵地，回到了诸葛家。
凤羿皱起了眉头，这几天回过神来，他最先清理的便是帝宫。不只是手下的修罗军，连帝宫的仆从也都重新严查了一遍，竟然还有这样的疏漏。
那些人都是待在帝宫几十年的老人了，若是全部大清洗换成新人，反而更容易钻空子。
真的只是试探吗，为何偏偏用这样温和的手段？在凤羿看来，若他对歌儿没有绝对的信任，恐怕只会因为这样的谣言而感觉到巨大的背叛。
他的眼中容不得沙子，歌儿若真的和赫连容瑄在一起了，他哪怕不杀掉二人泄愤，也会将她彻底厌弃。
一想到这样可能，凤羿便是心中一痛，他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的发生！
“歌儿，此事交给我去办，别担心，我会尽快查清楚的。”
凤羿神色冷漠，既然如此，那他便将所有人召集起来，一一施展夺魂术好了。
“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秘密，基本上没有外人知道。照理说，因为你最近的计划，也不应该针对我啊。总不能是有女人对你求而不得嫉妒我，所以故意想要用这样的法子毁掉我的清白，让我主动离开你？”
黎玖歌斜睨了凤羿一眼，经历了云华公主那样的女人，凤羿的爱慕者不少，谁知道会不会也有这种人存在？
她本是胡乱猜测的一番话，却让凤羿瞬间僵硬住了，眼中浮现出阴冷的厉色。若真是如此，那么，倒是有一个人，值得怀疑！
能掌控帝宫仆从的人，本就寥寥可数。
“不管是谁，要是真的打着这样的主意，我绝对不会饶恕！歌儿，记住了，你是我的，哪怕真的出现了意外。只要你心里的人是我，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也不准你，有那样的想法！”
什么清白，什么名声，他都不在意。有些话，不用说的清楚明白。从头到尾，他要的，只是一个她而已。
凤羿深深地凝视着黎玖歌的眼睛，他幽深的瞳孔中决绝霸道的意味，让黎玖歌心中微动。
“嗯，我不离开。”
她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上扬的弧度甜甜一笑，伸出手回抱住了他。
见她主动投怀送抱和承诺，凤羿这才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走出了房间，凤羿的表情才变得凌厉起来，他祭出了飞剑，身影一闪，很快便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385章 诡异的巧合
缥缈峰。
追思殿中，一袭红衣的女子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大汗淋漓，抱着手臂蜷缩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一看便是伤势未愈，缠绵病榻的模样。就连神智都有些迷糊不清，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凤羿居高临下地看着床榻上的女子，脸上却没有丝毫怜惜。只是神识一探，他便清楚了萧流音的身体状况。
旧伤未愈，反倒是扭伤复发了，再加上神识受损，本就需要花费半年时间才能痊愈的伤势，如今倒是更严重了。
除此之外，她的体内还有一种慢性毒药，让她身体虚弱，看起来，倒是被关禁闭之后才中毒的。
“去取疗伤丹药来，为她医治。”
吩咐了一句，凤羿转过身来，走出了追思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个白衣卫恭敬地上前，将事情一一禀告。
“主子，萧大人自从被禁足之后，每日都只有张嬷嬷为她送饭，并无和外界接触。不过，半个月前，张嬷嬷却忽然失踪了。萧大人发现换了其他的婢女，便让看守的护卫去打探张嬷嬷的下落，至今也没有消息。”
因为张嬷嬷身份特殊，每个月都有一次下山采购食材的权利，而那天刚好如此。没人以为她会不见，萧流音又因为禁足受到牵制，一开始并没有觉察到异样，还是等了两天都没有给萧流音送饭，才感觉到不对劲。
再加上凤羿手下的黑衣卫和白衣卫都损失惨重，那段时间主要的精力都放在追查诸葛家余孽和接管其势力之上，对于此事自然没有太放在心上。
“萧大人对于张嬷嬷十分信任看重，还为她点了魂灯。据说是失踪五天之后，萧大人忽然发现张嬷嬷的魂灯灭了，为此大受打击，如今伤势加重，已经无法起身了。”
“心知主子事务繁忙，萧大人特意嘱咐了看守的侍卫不要将此事告诉主子，以免主子分心。”
若非凤羿忽然要去查清楚萧流音身边的亲信仆从，恐怕这件事情，还根本不会被揭露出来。说到底，只是死了一个奴婢，的确不值得刻意通知帝尊。
“主子，那张嬷嬷失踪的时间，正是围剿诸葛家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如此巧合，属下怀疑她或许是诸葛家隐藏在帝宫的奸细。”
“的确是挺巧的！”
凤羿眸光冷凝，若那张嬷嬷早就死了，那日歌儿遇到的中年妇人，定然不会是她。萧流音受伤不能起身，又没有了张嬷嬷为她办事，自然没那个能力去取的魅香毒害歌儿。
更别说，被关在追思殿中的她，也不可能知道歌儿的存在。
倒是那张嬷嬷，若她真是诸葛家背后势力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的确是个很好的人选。
当年，凤羿生母萧氏为了救他，自己承受了刺客的一掌。哪怕有太上皇赶到，也无法挽救，终日缠绵病榻，奄奄一息。
正巧那个时候，萧家一门发生了意外，萧氏的父母和兄嫂相继去世，只留下了一个孤女萧流音，在家仆张嬷嬷的照看下赶来了帝都。
第386章 身份
因为交出了萧家的信物，又有血脉为引，确定了萧流音的身份，便被太上皇接到了宫中，陪在萧氏身边。
许久不曾和家人相见的萧氏，如今发现娘家只剩下了一个小侄女，高兴又心疼。小小的萧流音虽然只比凤羿小一岁，却因为家中变故，十分懂事听话。
那个时候的凤羿一心想要变得强大保护母亲，被太上皇带去了练功房日夜苦苦修炼，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很少让他出现在世人面前。也只有每个月一天的沐休日，才能去陪伴萧氏。
倒是萧流音每日陪伴在萧氏身边，告诉她父母的往事，为她开解。细心照料重病的姑母，甚至为了替萧氏试药差点中毒，险些丢掉性命。贴心的模样，让萧氏度过了最后难得喜悦的时光。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别说本就是血脉亲人。萧氏对这个侄女十分看重，临死之前，抓着凤羿的手，摆脱他照顾好表妹，还把自己陪嫁的玉戒留给了萧流音。
为了完成对母亲的承诺，凤羿这才将萧流音带在身边，而萧流音也渐渐地主动负责起凤羿的衣食起居。等凤羿成为帝尊，搬进这帝宫之后，更是将帝宫之中的事务都交给了她来处置。
萧流音能力并不弱，人也聪明，能够成为人人都尊称一声的萧大人，凭借的不仅仅是凤羿的威势，也是自己的手段。
哪怕是看在母亲的份上，凤羿也对萧流音十分纵容。若非那画卷一事，引起了凤羿的怀疑和不满，萧流音又怎么会被困在追思殿中禁足？
不管怎么说，张嬷嬷因为是萧流音的乳母，才会被她看重信任。然而当年一个乳母孤身带着一个几岁的女孩子平安到了帝都，便足以说明，这个张嬷嬷绝非简单人物。
想起诸葛家很早以前便在谋划，张嬷嬷忽然失踪死亡，定是彻底的斩草除根。凤羿微微皱眉，算是暂时排除了对萧流音的怀疑。
“主子，属下已经查到那个无意间撞倒了黎姑娘的宫婢，那宫婢在我们拿下之前便已经暴毙了！”
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两个白衣卫搬着一具尸体走进。只见那宫婢浑身僵硬，身上流出绿色的血液，看起来宛如木偶，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凤羿霍地站起身来，这宫婢不过三阶玄术师的修为。看来，早就中了鬼傀之毒，成为了低阶傀儡。
果然，是诸葛家留在帝都的余孽！
帝宫之中，氛围变得格外的紧张。
据说，昨夜帝尊回来之后不知发生了何事，引得帝尊勃然大怒，处置了一大批宫人。就连白衣卫们都受到了牵连，在帝尊的盛怒之下鲜血淋漓地滚出了寝宫，伤势颇重。
此外，帝尊还下令，从今日起，不再允许任何人进入缥缈峰。就连那位身份特殊的黎姑娘，帝尊的师妹，也被他拒之门外。
虽然对外是说帝尊内务繁忙，无法照顾师妹，而会由太上皇亲自教导。可有眼色的人还是看得出来，帝尊的态度变了。
388
追思殿。
空旷的房间中，忽然出现了一团黑雾，那黑雾不断扭动着，渐渐化成了一个黑袍男人的模样，出现在了萧流音的面前。
这个男人竟然闯入了帝宫，竟是没有让人察觉，就连殿外那看守的两个白衣卫，都似乎觉察不到这屋子里面，忽然多出了一个人的气息。
而‘神志不清’‘陷入昏睡’的萧流音，也在这一刻，猛地睁开了眼睛。
“你来了。”
萧流音神情淡漠，静静地看着眼前整个人都隐没在黑袍之下，看不清楚容貌的男人。那日，张嬷嬷忽然带着这个黑袍人出现，让他进入了帝宫，并且告诉她，这是能够帮到她的高手。
因为张嬷嬷的手上有禁制令牌，才让黑袍人顺利进入了帝宫。
一开始，萧流音是十分愤怒戒备的，不管怎么样，她心中凤羿才是最重要的存在。她绝不会允许任何陌生人进入帝宫，威胁到凤羿的安全！
然而，这黑袍人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她本就受了伤，修为不济，连喊破对方都无法做到。更别说白衣卫根本就觉察不到此人的存在，仿佛就像是一个黑色的幻影，只有在他愿意出现的时候，才会变成为人形。
“圣女，如今凤羿已经不再见那个女人，用不了多久，这两人便会彻底形同陌路。现在，圣女是否愿意相信我了？”
“都说了，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圣女。虽然你是张嬷嬷带来的，可是对于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你用的手段，的确是很高明，可是，只要那个女人在一天，阿羿到底还是会想起她。除非，你把她给我杀了，割下她的人头带来，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相信你。”
萧流音高傲地昂起了脖子，冷笑着开口。幼年的记忆，她只记得父母忽然离世，而她在张嬷嬷的带领下到了帝都，和姑母相认。
而在这个男人的口中，她的母亲是家族中的上一任圣女，因为爱上了父亲，不愿意嫁给族里安排的一位大人物，才会逃出黑衣人所在的势力，隐姓埋名的生活。
可黑衣人的家族却并没有放弃，一直在寻找母亲的下落。而如今母亲死了，拥有圣女血脉的她，便是下一任的圣女。
萧流音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对方，哪怕张嬷嬷也开口作证。除非，这个黑衣人，能够为她展现出更多的实力，和价值。
至始至终，她就没有放弃过要杀了那个贱人的心思。之所以同意用这个手段，也只是想让阿羿将那个贱人彻底厌弃。
看着萧流音满身的黑气萦绕，黑袍人的眼神灼灼，似乎十分满意。
“当然可以，我的圣女，只要是你所愿，我都会为你实现。”
黑袍人的身影瞬间化为了一团黑气，消失在了空气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张嬷嬷，只有我答应成为圣女，那个黑袍人，才会告诉我他的身份？”
“是的，小姐。”黑暗中，张嬷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而她的身影竟是透明的，若非萧流音的眼神，以及床榻上忽然出现的微微下陷，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别人！
第388章 剧变
张嬷嬷，竟然没死！
“这秘术倒是不错，十阶以下修为都无法看穿察觉。这次你跟那黑袍人一起回来，就不用再离开了。如今阿羿已经不会再怀疑我，你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是，小姐。”
萧流音握着手上的丹药瓷瓶，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来。阿羿果然还是担心她的，十几年的情分，又怎么会比不上一个贱人呢？
等解决了那个贱人，她相信，阿羿一定会渐渐回心转意的。
铭心峰。
丹房之中，黎玖歌专心致志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等到毒丹终于出炉，她这才满足地走了出去。
如今她炼丹的成功率越来越高，不仅仅是毒丹，其他一些灵丹，她也在尝试炼制。
这几天，她都在铭心峰上寸步不出，就连帝宫，也没有再踏足。甚至还惹得太上皇都赶了过来，询问她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凤羿要闭关的消息也传了出来，又有太上皇时不时地出现，对于黎玖歌没有再去帝宫一事，基本上没有引起什么不好的传言。
倒是赫连容瑄，几乎每天都要跑铭心峰一趟，哪怕她根本拒之不见，只在客厅里面干等着。不过，如此举动，也似乎落实了两人是情侣的‘真相’。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忙于修炼中的弟子，也不再关注与这些八卦。
直到这时，黎玖歌忽然觉察到了一直在黑石空间沉睡的咩咩，清醒了起来，身上更是散发出一阵阵白光，明显是要突破的征兆！
“主人，我要进阶了咩！可是这里没有足够让我突破的力量，玄气起到的作用不大。主人，快带我去阴气最重最多的地方咩！”
咩咩有些痛苦的声音响了起来，奶声奶气的高傲语调在这个时候都已经没了。
“阴气最重最多的地方在哪里？”
黎玖歌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自从她的修为进入了七阶，咩咩便彻底乖觉下来。许是因为吞吃到的好东西不多，它的突破也一直不见动静。
还是因为遇到了那些鬼仆，吞噬了那些诡异的阴气，它才终于有了变化。可那些鬼仆全部都被它给吸干了，她现在哪里去找足够的阴气助它突破？
“主人，那个林子，镜子里面看到的地方…”
阴木林！
当初凤羿让紫衣卫假扮成自己，诸葛家派鬼仆埋伏的位置！
她记得阴木林是帝都用来埋葬死人的地方，的确是阴气足。因为鬼仆在此地埋伏，和黑甲他们一场大战，几乎弄的阴木林废了大半。如今，更是没任何活物在那里生存了。
“行，我马上就去！”
黎玖歌不再耽搁，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催动着飞剑便朝着阴木林的位置赶去。
差不多飞了半个小时，才看到阴木林的所在，一股阴冷之意传来，黎玖歌直接跳了下去，随后寻了一处阴气最浓郁的地方，将咩咩从黑石空间中取了出来。
小家伙一落地，四周的阴气便以一种疯狂的速度不断地没入它的体内。与此同时，它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剧变！
第389章 你是帝尊派来的
咩咩的身体不断扭曲变幻起来，它喜欢这阴气入体，黎玖歌身为玄术师，却有些避而远之。这阴气和玄气相冲，她只能远远避开一段距离，为它的晋级护法。
一道黑影不知何时悄悄跟了过来，而黎玖歌隐身符的效果已经消失了。更别说，哪怕是十一阶的隐身符，在黑影看来，也都无所遁形。
不就是妖兽进阶而已，哪里不去，非得偏偏跑来这里。如此，那就更不能留了！
空气里忽然响起破空之声，无数道灰黑色的雾气朝着黎玖歌身上袭来，快如闪电，杀机四起！
与此同时，一道可怕的威压也几乎化为实质，宛如一座大山般压下，让黎玖歌几乎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
眼看着就要落入险境，黎玖歌立刻祭出了一件法器挡在身前，然而，当法器和那灰黑色武器接触的一刹那，顿时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彻底粉碎。
好在她这段时间的防御法器不少，一边抵抗着那股强大的威压，一边警戒地看着四周。忽然出现攻击，而那人却毫无声息，根本就发现不了对方的踪迹。很明显，那人的修为明显远在她之上。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藏头露尾，算什么人物！”
无数道攻击继续从四面八方袭来，黎玖歌只能狼狈地抵挡，很快，身上便出现了伤势。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她有再多的天赋都没有办法施展！
似乎是戏耍够了她，那黑气忽然化为一道利刃，竟是直直地想要斩下她的头颅。与此同时，那袭击之人终于露出了真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黑影一身打扮，漆黑的袍子衣领上绣着五枚金色的纹路，看起来竟赫然是一名黑衣卫！
黎玖歌顿时神色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黑衣卫，你是帝尊派来的？这不可能！”
“一个背叛了帝尊的女人，帝尊当然不会再留着你成为他的耻辱。安安静静的受死吧，你，逃不了的！”
“是吗？本尊的手下，何时有这么忠心耿耿的黑衣卫！”
眼看着那利刃就要刺中黎玖歌的喉咙，一道红光忽然闪现，凤羿的身影蓦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只见他挥了挥手，那利刃瞬间停在了身前，随即往后飞向了那黑衣人。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直直地在那人面前爆炸开来。
此时此刻，黑衣人才发觉自己竟然失误了！
他知道凤羿身边有一个擅长变换容貌的替身，确定了凤羿和黎玖歌已经彻底闹翻。只因铭心峰有禁制，一旦闯入很容易引起骚乱。这段时间一直小心潜伏了整整小半个月，才跟踪了临时起意出门的黎玖歌，打算杀了她。
原本他不打算现身，直接藏在暗处便能取人性命，偏偏萧流音非要让黎玖歌痛苦地死去，这才假扮成黑衣卫出现。
万万没想到，这一场博弈之中，竟然出现了变故！以他的能力，自然能够觉察到这一路上根本没有人跟踪，凤羿到底是如何凭空出现的？
只可惜，黑衣人已经来不及深想了。
下一秒，一红一黑两道人影，便战在了一起。
第390章 引蛇出洞
一对战，黑衣人便觉察到了凤羿的实力，不只是黑衣人心中震惊，凤羿神情也是相当凝重，在黑衣人面前，他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
以他十二阶玄术师的修为，整个临月国都可以说是没有敌手。可眼前黑衣人释放出来的威压竟然与他相当，这说明，对方的修为，同样也在十二阶！
这一个发现，让凤羿无比忌惮！然而，这段时间诸葛家身后那股力量展现出来的一切，也让他有种果然如此的心境。
就像他进入十二阶之后下意识地想要保密一样，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其他几大帝国隐藏起来的高手，背后为了争夺龟甲令的势力，又会有多少？
黎玖歌也从一开始感觉到那黑衣人身上的威压，几乎和凤羿相差无几之际感觉到了威胁。这一次的引蛇出洞，引出来的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大人物！
两人已经飞到了半空中，打斗的速度极快，几乎看不清楚身影。四周到处都是因为两人的攻击而被破坏的场景，整个阴木林都陷入了战斗之中。
此时此刻，黎玖歌都顾不得咩咩突破了，她直接进入了黑石空间，以免被误伤。这次她以自身为饵，凤羿本就不同意，她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成为牵制凤羿的拖累。
焦急地观望着半空中的大战，此时此刻，黑衣人却是在凤羿的雷系攻击下受了轻伤。雷乃是至阳至刚的存在，无论如何都是克制阴暗之气的，更别说凤羿还吞噬过天雷来淬炼自己的天赋。
黑衣人可不是没有无知无觉的傀儡鬼仆，更不可能使出自爆的手段来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