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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早膳是厨房按照吩咐准备好的,我们都吃的一样,怎么就墨儿出了事呢?”秦雨香眼眶微红,差点就要落下泪来。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苏世杰一把抱起墨儿迅速下了车,母女两人也赶紧追了上去。
将墨儿送进了医馆的茅房,一家人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刻钟,才看到一脸虚弱苍白无比的墨儿脚步踉跄地走了出来。苏幕遮立刻上前扶住他,苏世杰则是大声喊道:“大夫,大夫!快来看看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虚弱地躺在医馆准备的软榻上,老大夫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把了脉,这才沉声开口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吃了点巴豆,小孩子肠胃本来就弱,有些受不住。老夫这就煎一幅药喂他喝了,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
“巴豆?这是怎么回事?”
苏世杰皱起了眉头,神色凌厉。苏幕遮也拉下脸来,看着墨儿沉声问道:“墨儿,乖乖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在我们没看到的时候,乱吃了什么东西?”
“我、、我没有乱吃东西啊、、、、”茫然地抬起了头,墨儿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困惑,随即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苏幕遮都快急死了,到底是谁要害她的弟弟,薛氏,虞心岚?
“只是,早上的时候,碧月妹妹她给了我一块桂花糕,说吃了可以蟾宫折桂。所以我就、、、、”墨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暗淡。
是苏碧月?
不仅仅是苏幕遮和秦雨香惊呆了,就连苏世杰都瞬间变了脸色。他们当然不相信碧月有那个狠毒的心思,不过,在她背后的大人就不一定了!
第八十三章 错过
秦雨香惊怒的视线落在了苏世杰身上,那里面充满了怀疑和心痛。很明显,她也是认为是薛氏在背后指使。碧月才五岁,性格天真烂漫,就连秦雨香都挺喜欢,这些日子碧月和这个哥哥也有来往,相处的不错。
可是没想到,薛氏居然会利用小孩子的情谊来伤害墨儿,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是为了让墨儿无法参加考试,进不去白鹿书院吗?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苏幕遮皱着眉头沉思起来,如今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不希望墨儿能够考上书院有所成就,薛氏,柳氏都有怀疑。而目前怀疑最大的人,自然是薛氏。毕竟她有前科,又是通过碧月那里下的药。
“这件事情等回去之后再说,现在还是墨儿的身体要紧!”苏世杰沉声开口,他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怀疑,暗中升起了一股恼怒,如果不是现在情况不对,苏世杰恐怕都跑去质问薛氏了。
“墨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还能起身参加考试吗?”
“我、、、我可以的,我要去、、、、”苏青墨点了点头,眼神倔强,他准备了那么久,绝对不能因为这次意外就毁掉,他不想让娘和姐姐失望。
“不行,墨儿都虚弱成这样了,还参加什么考试?乖,听娘的话,我们不考了,你年纪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秦雨香立刻摇头否决,在她眼中什么也比不上儿子的身体重要。苏幕遮也点了点头,大不了再多等一年,苏府也不缺钱请一个好夫子,总比现在这样的情况要强。
“爹,娘说的是,墨儿现在还小,若是强撑着去考试损了身子,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苏幕遮开口劝道,对于苏世杰不准备追究责任,却一心只想着墨儿参加考试有些不满。苏世杰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儿子虚弱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罢了,现在赶过去恐怕也来不及了,走吧,我们现在回府,让墨儿好好休息一下。”
苏幕遮松了口气,只是,看到弟弟那黯然的神色,心中到底不忍。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去白鹿书院走一趟,也许,以那位薛夫子的爱才之心,愿意给墨儿一个机会呢?
“爹,娘,你们带着弟弟先回去吧。我去书院那边看看,能不能找到薛夫子宽限一下,让墨儿明天再考一次。”
“这恐怕不行吧,书院有书院的规矩,薛夫子虽然是院长,却无法做出这个破例。”苏世杰摇了摇头,那位薛院长有多固执他是清楚的,哪怕是薛家本家的人,那人都不肯做出让步。想要通过特殊手段有特殊待遇,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不行,我也要去试试。至少,我也能打听到书院的试题拿回来给墨儿做,只要墨儿考卷答得好,就算是进不去书院也没关系。爹,这也证明了墨儿的实力不是吗?”
苏幕遮咬了咬唇,神色坚定。她的话的确无可辩驳,让她去试试也没什么坏事,于是苏世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谢谢爹,娘,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墨儿,等姐姐的消息,不要难过了知道吗?”
摸了摸墨儿的头,苏幕遮起身招了一辆马车,立刻朝着白鹿书院的方向赶去。这一路上熙熙攘攘,来往的马车路人特别多,这些人中有平民也有贵族,有少年也有孩童,都是来参加白鹿书院的入学考试的。
苏幕遮眼看着路上太堵,干脆跳下了马车步行过去,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考试的时候,学子们纷纷取了号码牌进入书院参加考试,外面站着的多数都是学子们的家眷。苏幕遮这才发现自己想当然了,她根本就进不去书院,更别说找到监考忙碌的薛夫子。
书院外面简直是人挤人,也按照身份地位排了序,考试的试题也只有在考完之后才会公布出来,古代没有标准答案一说,不过大致的方向却会点明,这也是为了给学子们一个了解自己成绩的指引。苏幕遮便打算在这里等到考试结束,把试题抄回去给墨儿,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街道上的茶馆酒楼几乎都是无一虚席,苏幕遮发现居然自己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顿时有些郁闷。就在这时,酒楼门口的店小二忽然走了出来,恭敬地对着她开口道:“请问是苏姑娘吗?楼上有位公子有请,让您上去歇息一下。”
什么公子?unfn。
苏幕遮微微一愣,顿时有些疑惑,不过,能到楼上雅间休息,总比站在这个地方充当背景墙的好。再加上她想起慕容锦之说过会找她的话,也许是他也说不定,于是便点了点头,至于会不会有危险这事儿,她倒是一点不担心。
跟着店小二到了楼上的雅间,苏幕遮看着房间里面一身紫衣,桃花眼中妖娆含笑的男人,顿时惊讶地挑了挑眉。
“怎么是你?”
身官那官。此人正是上官珏,自从上次龙月山一别之后,上官珏和徐彦方就被招进了宫中,十三殿下自然把责任都推卸到了两人身上,害得上官珏和徐彦方各自被打了十个板子,还被勒令禁足了五天。经过这件事情,两人算是彻底的和十三殿下交恶了,不过,上官珏也没闲着,让手下的人打探苏幕遮的身份。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一番打探居然没有费他多少工夫,从平安镇那里却碰巧传来了消息。更让他吃惊的是,那少女居然是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苏世杰在乡下妻子的女儿。这让他十分意外,却也不由得暗暗后悔当初把玉佩给了她。
倒不是因为薛家和上官家敌对的关系,而是那玉佩若是被苏世杰或者是薛家的人发现了,对苏幕遮没有什么好处。那玉佩来历不凡,实际上是他们上官家家主继承人才能佩戴的,然而这东西对他来说却是一个烫手山芋,他对于家主的位置不感兴趣,又因为自家那位大哥的虎视眈眈,居然趁着他去外面游历经商的时候为了抢夺家族玉佩暗下杀手。
当时他受伤被苏幕遮救下,而她却意外地拿走了他的玉佩,本来上官珏打算给她一大笔钱,再索回玉佩,没想到苏幕遮的态度却让他起了意气之争。再加上他认为当时的苏幕遮是一个偏远地区的乡下少女,恐怕大哥他们想破了脑袋都不会知道自己居然会把这样重要的玉佩随便给了一个村姑,这才敢冒险做出如此举动。
更何况,他在平安镇也留下了人手监视着那个少女,他并不担心玉佩会不知所踪,再加上没了这烫手山芋,他便随口说自己丢掉了,那些人打探下来发现真的没什么消息,再加上在京城不敢妄动,很快便风平浪静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少女竟然会到了京城,还是苏世杰的女儿。所以,那玉佩无论如何都得拿回来了,否则的话,便会给她带来无妄之灾。他自从解禁之后便一直想着如何才能见她一面,没想到今天送七弟来参加白鹿书院的入学考试,居然意外看到了她的身影。
“怎么,见到我很惊讶吗?坐吧!”上官珏笑了笑,苏幕遮也不推辞,她站了半天也累了。
“是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叫我上来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真是那副直接的性子,我的确是有事情要找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玉佩吗?不知道苏姑娘能不能还给我?我知道那玉佩还在姑娘身上根本没有当掉,而且,我可以用更好的玉佩,亦或是其他的东西来交换。实不相瞒,这玉佩是我们上官家的家传之物,意义非凡。放在姑娘这里,恐怕会给姑娘带来不好的事情。”
上官珏开门见山,说到这里,顿时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苏幕遮一眼。
“既然如此,当初你干嘛要那么死皮赖脸的塞给我?玉佩我没有带在身上,等明天去了闺学,我交给令妹,让她带回去交还给你吧。至于交换什么的,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没有那个必要。”
苏幕遮点了点头,她最不喜欢麻烦,既然秦雨香不想告诉她那些秘密,这东西又是一个烫手山芋,物归原主则是最好的选择。
“那好吧,既然如此,在这里我就先谢谢苏姑娘了。”上官珏桃花眼眨了眨,对着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来。
“苏姑娘怎么会忽然来这里,莫非家中有人也要参加这白鹿书院的入学考试?”
苏幕遮本来没打算和她说自己的事情,只是想到上官珏的身份,也许能够帮她得到考卷也不一定。
“是舍弟,只是他半路出了意外,不能来参加考试了。我想着就算错过了这一次,至少也要拿到试题让他看看才好。不知道上官公子能不能帮忙,求得一份考题呢?”
要知道,虽然在考试结束之后,书院会在大门口贴出试题和答案,却不能擅自带走,只能自己动手抄下来。只是看着这人山人海的模样,她恐怕想上前去抄都没机会。
“这件事情容易,你等我一下!”
上官珏点了点头,对着门外的小厮喊道:“来人,去准备笔墨纸砚上来!”
看着上官珏在纸上龙飞凤舞,竟是在写这次的考题,苏幕遮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这次的试题?”
“碰巧家族里面的三叔是其中的出题人之一,我无意之间看到过,因此还有些印象。”上官珏沉声开口,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这幅格外认真的样子,苏幕遮还是第一次见到。与此同时还有些震惊,只不过是无意之间看到过,居然能把试题全部都默下来,这份记忆力,实在是让人自愧不如。
一刻钟后,上官珏便落了笔,苏幕遮抬头一看,不由得暗自惊叹。上官珏写得一手好字,其中隐藏的霸气简直要破纸而出一般,让她忍不住有些心惊。所谓字如其人,想不到,这看起来不着调,跟个花花公子一样的大少爷,居然还有这样的气度。
“谢谢你了。”
苏幕遮开口,欢喜地把试卷藏在了衣袖之中。上官珏看着她高兴的模样,脸上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难得见到你真心对我道谢呢,看样子我得庆幸自己看了那考题了。”
“你帮了我,我自然要感谢你。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苏幕遮也笑了笑,她现在急着回去把试题给墨儿呢!
“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应该还要等人吧。”苏幕遮摇头拒绝,上官珏却不管,竟是跟着她一起走了出来,无奈之下,苏幕遮只能应了。
此时此刻正是学子们答完试题陆陆续续走出来的时候,街上的人更多了,挤来挤去,幸亏有上官珏护着,她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排挤。
“小心!”
忽然,上官珏失声叫道,苏幕遮微微一愣,便只觉得一阵大力袭来,差点就被撞倒在地。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忽然扶住了她,睁开眼睛,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上官珏懒腰抱在怀里。
“真是的,明明知道怎么多人还跑什么跑,撞到人怎么办?”
“天啊,抓小偷,抓小偷!”
“、、、、、、、、、、、、、”
人群中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周围更是一片混乱,上官珏扶着苏幕遮,略略有些担忧地开口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了上官公子。不过,能不能麻烦你把手拿开?”
苏幕遮忍了忍,要不是看在他帮了自己的份上,她早就给他一个耳光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立刻松开了手,感觉到那依然还残留在手上的温软馨香,上官珏的心中竟是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失落。
不远处,一个粉衣少女遥遥地看着远处那一幕,眼中顿时闪过困惑,她推了推身边高大斯文的男子,指了指前方那依偎在一起的男女:“哥,你看看那人,是不是珏哥哥?”
第八十四章 争吵
“你这丫头,为了找阿珏专门都跑到这里来了,难道还看不清楚?”徐彦方笑着取笑了自家妹妹一句,也抬起头来,看到前方的两个人影,顿时皱了皱眉。
“看起来的确是阿珏,只是在他身边的女子是谁?怎么看起来如此亲密的模样?”
徐彦方不解地开口,转过头看到自家的妹妹双目灼灼地看着前方,双拳紧握,眼神里面简直要喷出火来。而当他再次看向人群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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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急匆匆地赶回了苏府,心中也焦急墨儿的情况。她方才没有一起回去,一是因为想给墨儿拿到考题,二是因为薛氏和虞心岚今天去了太师府,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苏世杰就算是想对峙,也不可能跑到太师府去。
再加上没有证据,苏世杰也不会直接就定了薛氏的罪。果然,走进府中的时候,她便听下人回报说老爷派了人去太师府把夫人叫回来,大厅里面,四小姐苏碧月房中的丫鬟下人跪了一地,苏世杰坐在正位,一脸的肃穆。下首则是坐着柳氏,大厅里面的气氛相当紧张,不时传来丫鬟们的抽泣声。
“老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四小姐平日里最喜欢吃桂花糕,厨房每天都会送来,奴婢怎么可能在这里面动什么手脚呢!”
“奴才冤枉啊!这桂花糕都是一起出炉的,四小姐吃了都没事,奴婢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对大少爷做出这种事情啊!”
“老爷,奴才在四小姐房间里面找到了剩下的桂花糕!”
“来人,去把周大夫请过来!”
苏幕遮在门口听着苏世杰的审问,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至少,苏世杰对于墨儿的态度是重视的。看大厅里面的样子,娘现在应该在听雨阁照顾墨儿,她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当事人苏碧月不在,再怎么询问,也不会有结果的。想到这里,便转身朝着听雨阁的方向走去。
走到长桥的时候,她竟然看到苏云柔从听雨阁里面走了出来,在她身后还跟着秦雨香的丫鬟泠儿,顿时有些惊讶。苏云柔也看到了她,柔柔一笑开口道:“二姐姐你回来了,刚刚我去看了大哥,他现在好多了。”
“奴婢见过二小姐!夫人叫奴婢送送三小姐!”泠儿对着苏幕遮行了一礼,迅速地低下了头,神色间似乎闪过一丝慌张。只是一直注意着苏云柔的苏幕遮并没有发现,微微点了点头。
“是吗?那就谢谢三妹妹了,我这就去看他。泠儿,你送三小姐先回去吧。”
“好的,三姐姐你也不要担心,大哥错过了这一次的考试,以后也还会有机会的。”
苏幕遮点了点头,对于苏云柔的刻意讨好只是微微一笑,立刻朝着墨儿的房间走去。
因为拉肚子有些虚脱,墨儿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秦雨香在他的身边守着。见到苏幕遮回来了,墨儿眼巴巴地看着她就想要起身。
“好了,你别动,考题我已经拿回来了,等明天你好些了,给你一个时辰来做。墨儿,姐姐相信你,一定不会比别人差的。所以,不要气馁知道吗?”
“姐,我明白的,只是让你和娘操心了,是墨儿的错过。”
“傻瓜,我们可是你们的亲人,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你啊,只要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们就满足了!”
秦雨香笑着开口,看着一对儿女,眼神中尽是满足。墨儿得了试卷,心满意足地继续躺下了。苏幕遮想起刚刚遇到了苏云柔,顿时开口问道;“刚刚苏云柔来看过墨儿吗?她来干什么?”
“三小姐啊,她是挺有心的,知道墨儿病了就过来探望,还说了不少话劝他。也不知道柳妹妹怎么教的,这孩子也太招人疼了些!诺,你看她还送来了一大堆东西,说是自己和柳妹妹的心意。娘不好拒绝,就都收下了。”
苏幕遮抬头一看,竟都是一些名贵的补品和药材,比起苏世杰送来的那些,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是吗?那她们还真是有心了。”
不知怎么的,她总是有些不安心,这些药材她可不敢给墨儿用,还是找人拿出去检查一下,或者是卖掉也好。
听雨阁外,一处偏僻的角落,泠儿恭恭敬敬地对着苏云柔开口道:“三小姐你放心,奴婢保证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很好,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这些都是赏给你的。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我们做事,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老成,苏云柔掏出一个香囊,泠儿欢喜地接过,感觉到手上的重量,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我娘说了,你在二姐姐面前要小心一点,别露出了什么马脚。仿佛你慌乱什么,若不是我拉着二姐姐说话,她早就发现你的异常了!”
“这,是奴婢的过错,请姨娘和三小姐放心,奴婢再也不会这样了。”
“行了,你快些回去吧,要是被人看到可就糟了。”
苏云柔挥了挥手,转身婷婷袅袅地离开了,这件事情她做的这样好,娘亲一定会表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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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说着说。苏幕遮回来不过半个时辰,去太师府探亲的薛氏就带着两个女儿回府了,看到大厅里面的气氛,薛氏脸上的神色也变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个的,怎么都跪在这里?”
“你还舍得回来吗?这件事情还得问问你呢!”苏世杰难得的没给薛氏好脸色,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缓缓道出之后,凌厉的目光落在了薛氏身后的苏碧月身上。
“碧月,过来!”
苏碧月娇小的身子抖了抖,大大的眼睛里面闪过不安,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现在爹爹很生气,看起来让人好害怕。于是胆怯地摇了摇头,攥紧了薛氏的裙子。
“苏世杰,你吓月儿干什么?”看到小女儿惊慌失措的模样,薛氏柳眉横竖,狠狠地瞪了苏世杰一眼。
“大姐,你怎么能直呼老爷的名字呢?老爷也是因为担心大少爷。今天大少爷吃了四小姐给的桂花糕就腹泻不止,连考试都错过了,老爷他只是想问问四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已。”柳氏柔柔地劝解道,说出的话却让苏世杰对着薛氏冷哼了一声。
他到底才是苏府的主人,如今更是官拜四品的侍郎,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只能被别人左右,揉圆捏扁的小人物,薛氏是他的女人,而不是他的上司!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忍受自己夫纲不振,更别说薛氏竟然当着下人的面下他的脸。
“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照你这么说,难不成是月儿害了那个小贱种吗?”
“大少爷才不是小贱种呢,夫人,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柳氏被薛氏的怒火吓了一跳,却丝毫不为自己辩解,反而为苏青墨说起话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那一声小贱种,语调格外的刺耳。
而一旁苏世杰脸上的神色显然更难看了,薛氏骂苏青墨小贱种,根本也是在骂他。显然这个时候,身为一家之主的苏世杰已经不打算继续忍耐了。
“你给我闭嘴!柳儿说的没错,你身为我苏家主母,怎能口出秽言,辱骂嫡子?你说得对,月儿那么小怎么可能会害人,这很明显就是你故意指使的!你这个女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利用,真是好狠的心思!”
“苏世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害他?你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指使月儿害你的儿子?”薛氏也气疯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受不得委屈的脾气,这下子立刻就爆发了。这些年来她和苏世杰也不是没有过争吵,然而最终妥协的还是苏世杰,许是因为这样的纵容,薛氏根本就没有看到苏世杰眼中的怒意。
“回禀老爷,那桂花糕里面的确是有巴豆,刚刚老夫为了确认一下,用那桂花糕喂了狗,现在那只狗已经拉的快要虚脱了!”周大夫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厮,手上牵着一只边走便拉,脚步踉跄的狼狗,那散发出来的臭气,让众人顿时捂住了鼻子。unfn。
“这下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苏世杰冷笑着看着薛氏:“这厨房里面都是你的人,这桂花糕除了月儿的房间,别人都没有,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狠毒?”
“爹,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呢!不就是吃了一块桂花糕吗,月儿天天吃都没事,怎么就那个苏青墨出事了?爹你也说了,府上其他院子里面就只有月儿这里有桂花糕,所以出了事,也只有娘最可疑。可是娘她又不是傻子,就算是要害人,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啊!我看说不定是某些人故意诬陷,爹,你可不能听了别人的几句话就误会娘了啊!”
虞心岚焦急地开口为薛氏辩解,说着,还狠狠地瞪了柳氏一眼。她刚刚分明就看到那个贱女人笑了,那笑容渗人的慌,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用计想要害娘!
第八十五章 怀孕
说着,虞心岚更是上前对着柳氏扬起了手,在她看来,柳氏也不过是一个妾侍而已,她堂堂大小姐,打发一个妾侍,这绝对是天经地义的!
“啊!”
柳氏发出了一声尖叫,忽然噗通一声,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苏世杰瞪大了眼睛走上前来,一把推开了虞心岚,怒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我没、、、”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爹,快让周大夫给姨娘看看啊!”
虞心岚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一个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三小姐苏云柔冲了过来,焦急地扶着晕倒在地的柳氏开口。苏世杰也反应过来,立刻吩咐周大夫道:“快,快去看看柳姨娘怎么了!”
“是,老爷!”
“哎——我根本就没用力推她,怎么可能就一下子晕倒了,爹,她一定是故意装晕的!”虞心岚气急败坏地开口,然而苏世杰等人却根本不听她的话,虞心岚看向一脸阴沉的薛氏,急切地辩解道:“娘,我真的没用力,就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她倒了,又不是木头做的,哪里有那么娇弱!”
“娘相信你,柳氏,你又在做什么幺蛾子!”薛氏把两个女儿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苏世杰和柳氏两人。心中却也有些不确定起来,当着两个女儿的面,她没少说过秦氏他们的坏话,也曾经表示过要是她们不见了就好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