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比不得古董,也绝对是当代墨宝。
佳禾摇着尾巴笑:“得友如此,夫复何求啊。”
萧余继续吃蛋糕,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没什么,就当换新西兰三日游了,”她咬着勺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含糊不清道,“对了,问问你家易文泽什么时候办酒,我好提前去办签证。”
佳禾咬着茶杯边沿,成功烧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俺魂儿归来了= =这文快完结了,最多十章吧我觉得,然后会有几个番外。ps.手里压着三个本子,每日疯狂万字狂飙中,好不容易偷偷跑来更了章T T,困得眼皮快黏住了,觉觉去了。俺不素不回留言,俺是话痨啊啊啊啊,但是JJ快抽死我了,这么有限的小时间只能用来飚文了……等空下来完结了虎摸一把……

第四十七章 意外的意外(2)

“还有,”萧余摘下腕上缠了十几圈的黑绳,边系头发好,边问,“你确认你真没中招?”
佳禾抖了下,被茶杯硌得牙疼。
萧余倒也不急,有条不紊地缠绕着头发,直到打了个活扣才继续道:“一直都没做防范措施吧?”问的这么直接,也只有萧大小姐。
佳禾嗯了声,继续拿勺子挖蛋糕,不停挖啊挖。
萧余摸出钱包,叫了句买单,然后就领着她一路从茶坊走到了药店。正是下午三点多的时间,药店里没有太多的人,只有几个老阿姨凑在一起聊天。佳禾草木皆兵地扫了眼四周:“超市也有吧?还是自主消费。”
“有是有,可就怕质量没保障,”萧余一句话说完,才对着围聚的众人问了句:“请问有验孕棒吗?”她没料到她竟能如此坦然,立刻有了夺路而逃的念想。
好在几个阿姨也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略静了几秒,立刻鸟散开。留了一个老阿姨,清了清嗓子,一阵正经说:“有,要什么牌子的?”
萧余微笑:“我没经验,阿姨您推荐一个吧。”
老阿姨气定神闲,说了句你等等,就走到另一侧的柜台里拿出了三个盒子。走过来放在她面前说,其实价钱都差不多,但是买这个的多一些。说完,重点推出了一个盒子。萧余唔了声,拿起来看了两眼,直接说就这个吧,给我五盒。
老阿姨眼神抖了下,扯来本子开票。
结果两人出药店时,手里就多了个袋子。佳禾偏还就背了很小的一个包,将将好能塞下钱包和手机钥匙,想要藏起来都不能。艳阳高照下,她就这么看着萧余扬长而去,拎着个半透明的袋子,无处可去了。
最后还是去买了个不透明的布袋,好好地放好,扎好袋口,才算是安抚了心虚。
回家有老妈在监督,要是发现自己拿了这么一堆东西,估计能下最后通牒要见所谓的盗版易文泽。去萧余家?她刚才说自己今晚不在家。回家?她很苦闷的发现,自己在北京真正的家,就是和易文泽的家。
最后一个去处是制作公司,还是他的地盘。
就在路口辗转反侧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她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去看电影,然后在洗手间……然后的然后,电话就响了。
“不在公司?”他问。
她嗯了声,随口编谎话:“新剧有些东西要改,我去和他开个小会。”
那边难得沉默了下,才问:“在哪里?我去接你。”
她仰头看萧余公司的大厦,继续往下编:“开完会来找萧余了,就在东方广场楼下。”
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边儿有熟悉的声音在说话,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愣了下,立刻泪目了,果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是刘导。她怎么就忘了呢,他们两个是有合作的,在天津还特地见过面。
易文泽笑着应对了几句,才对着她说:“很快就到,我订个位子,你直接进去等我。”
佳禾的视线从橱窗模特的脸,滑到艳丽的妮子大衣,再到过膝长靴,终于还是理亏地认了:“好,一会儿订好了,把名字发短信给我。”
曝光了,彻底曝光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家餐厅她曾在庆功宴时来过,所以在易文泽来之前就算了下时间,点了一桌子的菜,咬牙切齿地给他浪费银子。放下菜单时,他的短信正好进来:马上就到。
一句马上,三分钟后门就被推了开,引路的小姐明显热情的过了头,正主还没露面,就不停说易先生如何如何的。佳禾猛低头看菜单,直到感觉有两个人坐下来,才忽然被一只手抽走了菜单:“都点好了?”
佳禾尴尬抬头,透过镂空的灯影,嗯了声,才对着刘导扯唇笑:“刘导。”
“啊,是佳禾啊?”刘导很刻意地笑着,然后才叹了句,“早知道了,你就别紧张了。”佳禾倒是真傻了,侧头去看易文泽,他正慢条斯理地翻着菜单,很淡地笑了下:“在天津时,不小心说漏了。”
所以,一直都是她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一叶遮目?!
所以,他还是故意的……
芥末拌菠菜,真是吃的她泪流满面,正要伸手拿橙汁,碰到杯子才发现是冰凉的。她犹豫着,想起身边那个不透明黑色袋子里的东西,才心虚地出声,叫小姐添了杯加热的椰奶。说完就被易文泽看了一眼。
好吧,她承认她一直喜欢喝冰橙汁下饭的。
最后到了车上,自己很小心地把那个袋子扔到后座,他才问了句:“今天去哪儿了?”佳禾想起自己还欠他一个解释,可怎么都找不到更稀罕的借口,只能很淡定地说:“萧余失恋了,我去陪她。”
笑笑,我对不起你。
她默念了一句,易文泽倒真是无奈笑了:“你朋友那么容易失恋?”
她十分笃定地嗯了声,还很沉痛地说:“她也觉得这样太丢人了,所以千叮万嘱不要让我说出去。”
他终于放过她:“今天不舒服?”
真是细心,她很苦闷地暗叹了句,嗯了声。
黑色的袋子,拎在手里就觉得心虚。
她就这么跟着他下了车,上了楼,进了房。看着他换衣服,洗澡,最后坐到办公桌后开始看堆了一叠的文件,才算是找到了最好的时机,钻进了洗手间。
刚才拿出一盒,认真看说明书,就听见他走进卧室,然后是接电话的声音,不轻不重环绕在耳边,弄得她几行字看了好久。明明是很直白的说明,还配了图,可她就是看不下去,好长的电话,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能说。
她怕他察觉自己太久,只能拧开洗澡的开关,在哗哗的水声中才算是放松下来。
忽然的叩门声,吓得她险些掉了手中的纸。
“你没拿衣服?”
“啊,是啊,忘记了。”
过了一会儿,他有敲门,她只好很心虚地探头出去,看到他拿着自己的内衣和睡衣:“这几天一直在降温,不要裹着浴巾出来。”
她接过来,笑了笑,迅速关了门。
在巨大的压力下,她终于把衣服丢在架子上,伸手撕开了包装。一秒两秒,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只觉得喉头发紧,干得想喝水。
结果,很清晰的一道红线,只有一道。
一道是什么来着?拿起说明书又小心看了一眼,嗯,是没有。
还是不确信地用完了五盒,她才彻底落了心。
火速收好所有东西,洗干净穿好衣服出去,这种时候倒是气定神闲,心里有谱了。
就看见易文泽靠在椅子上,轻揉着眉心看文件,她走过去也扫了眼。是贺岁电影的宣传通告,密密麻麻的列了十几个城市,她默默看了眼最后的日期,两星期后的吉隆坡。两星期……她的心飘忽了一下,揪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落下来,彻底轻松了。
他回头看她,正好撞上她灿烂的笑脸,不禁也是一笑:“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不知怎地,被他这么一问反倒内疚了。怎么说好呢?
她犹豫着,拉起他的手,很郑重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每走一步她都能想出一句台词,可真坐下来又沉默了,仍旧不知道怎么说。
他似乎有些累,只靠在沙发上,伸手把她拉到腿上躺着,低头看着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听起来倒像是什么都猜到一样,佳禾眨了眨眼:“我说了,你别生气。”他温和地笑着,伸手把她睡衣上边的纽扣系好:“为什么要生气?”
也对啊。
他反问回来,佳禾才觉得又不是自己的错,你说哈,要真那么什么也是一人一半的责任。她乱七八糟地想着想着,就脸红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怎么才被他看了两眼,就有种求子多年,肚子不争气的内疚感……
她翻了个身,脸对着外侧,喃喃道:“今天笑笑提醒我要不要查下,有没有那么什么,”她停顿了下,听见他没说话,应该听懂了吧?“然后呢……我就查了下,发现还没有那什么。”叹,自己这编剧算是白当了,所有重要对白都用“那什么”取代了。
还是没声音啊,不会真生气了吧?又不怪我。
也不对啊,还没结婚呢,当然不能那什么……
她百般纠结着转过去,仰头看着他的脸。然后就感觉刚才被他系上的扣子,又被他堂而皇之地解开了。一颗一颗,不急不缓,还有很低的带笑的声音问她:“所以你就洗的干干净净,准备继续努力了?”
厄,我有吗?
这是在客厅,房间又是在二楼接近楼梯口的位置。
房间里虽然很安静,可外边尽是有人说话走动的声音,她直到搂住他的脖子还是在挣扎着,低声说进房吧。他的声音就贴着耳根,就这里。眩晕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她抱着他的胳膊都开始发软,皮肤被他的吻灼的滚烫,呼出的气也是热的。
沙发很软,两个人的重量压上去,几乎已尽极限。
忽然的敲门声,吓得她险些叫出声。
死命咬着唇,就听见吴志伦的声音在叫我饿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然后就被他的呼吸声彻底模糊掉,热烫迷乱。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滴血了,那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才停了下来,然后就有人大叫了声:“易文泽你重色轻友!”
作者有话要说:呼,小朋友节快乐!虽然结尾有点少儿不宜……

第四十八章 意外的意外(3)

屋子里的暖气已经很热了,他又开了空调,明明是十月中了,最后两个人还是汗流浃背的。她热的只拿了件吊带裙冲去洗澡,出来时正拿着浴巾擦干头发,就被他一把拉到床上坐下,翻出了冬天穿的圆领运动衫往头上套,然后是运动裤。
他穿的很快,佳禾几乎是目瞪口呆地任他摆布,超五星级服务啊。
到最后,他看到运动衫袖子有些长,还替她挽了一圈,她抽了下鼻子,低声道:“好了。”然后就看着他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拨了个内线电话:“阿伦,过来吧。”
啊?佳禾险些从沙发上摔下去。
这不是不打自招,刚才两个人就在屋内不开门?!
因为刚洗完澡,就穿的这么多,她又开始冒汗。听见敲门声立刻跳起来说,我去给你们倒水喝,说完就冲进了茶水间。眼睛从架子上扫来扫去,花茶红茶普洱茶,那种好呢?最后决定煮咖啡,这样时间会长些……
外边他们在笑着说话,直到咖啡煮好,她端着两杯咖啡和一杯茶出去,吴志伦才停下来,拎着个纸袋说:“我本来是送东西的,顺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你就这么对我?”
佳禾本是心虚的可以,被他一说反倒有些奇怪:“和我有什么关系?”
吴志伦笑着看易文泽,后者倒是接过佳禾递来的玻璃杯,但笑不语。佳禾把咖啡也递给吴志伦,拿过他手里的纸袋,很简单地写了个易文泽“有你”。她不大确定地又看了眼易文泽,偏他还是不说话。
倒是吴志伦咳了两声:“你们两个还没腻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眉来眼去的。”认识这么久,佳禾早知道他国语其实很好,每次一说这种话就肯定是嘲笑她……佳禾把纸袋放在桌上,有意漠视他,揪着易文泽的袖子,眼冒光地问:“你要出单曲?”
天大的新闻啊,那么多年都没有出声了。
易文泽微笑着点头:“高兴吗?”
她忙不迭点头:“当然。”
吴志伦笑道:“我可是百忙之中填的词,”他又拎起纸袋,在佳禾面前晃,“家和万事兴,我告诉你易文泽真的有很大的缺点,比如说重色轻友,比如很懒,什么都喜欢扔给我做。”
“重色轻友”四个字音调颇为用力,佳禾又被他说得低头,猛喝了口咖啡,险些被烫掉舌头。就听见易文泽终于开了口,却是对吴志伦:“感觉如何?”
吴志伦笑眯眯道:“十分好,非常好。有你的曲我的词,还有你肯开口唱,我相信不用公关,也绝对会大红。”
他们接下来说的都是单曲的宣传,佳禾听得云里雾里的,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录好做好,马上就要开始这么大的宣传。
直到吴志伦走了,她才边洗杯子,边随口问他:“单曲过后,是不是要出新碟了?”他接过她递的杯子,放在架子上:“还没有计划。”
佳禾啊了声,叹了句可惜了,她不用听也知道这歌一定会红,借势出新碟才是王道。虽然她不大懂唱片市场,可易文泽那天在演唱会一开口唱,她就知道他天生就是明星啊,连随口唱别人的歌都能那么……
想起这件事儿,又想起他那句话,后知后觉地觉得幸福的冒泡,一个杯子翻来覆去洗了半天,直到缓过神才看他靠在台子边,很好笑地看着自己,才关上水,把杯子塞到他手里:“睡觉。”
接下来的三天,易文泽连着飞了四五个城市,佳禾就捧着个手机,不时看着短信。因为把去新西兰当作了头等大事,她几乎将所有工作都推到了下个月。萧余给她拿来装裱好的字时,她铺开看了很久,虽然不善此道,最后还是竖起大拇指连赞了十几句好。
萧余坐在客厅里,看了眼四周的家具,很是心痛地问她:“都是你挑的?”
佳禾很是警惕地看着他:“不许说不好。”
萧余靠在沙发上,长叹口气:“我记得曾有人评价明星里,易文泽的品味算是很好的,可惜了可惜了。”
佳禾正在擦阳台的玻璃门,遇到高处只能跳啊跳的,到最后还是萧余接过布,替她抹了两下:“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上海那小破房子还是用钟点工,回北京立刻贤良淑德了?”佳禾看着她不过弯着手臂,就把每个角落都擦了个干净,很是嫉妒:“现在不能请啊,怕人乱说话。”
萧余看了她一眼:“结婚就好了。”
佳禾嗯了声,接过布扔到阳台的水池里洗,正是拧干时,就听见素来淡定的萧余鬼叫了声,吓得她立刻跑回客厅:“怎么了?怎么了?”
萧余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幽幽抬眼看她:“爆炸新闻。”
佳禾心里咯噔一声,被她吓得心虚:“别吓唬我。”
“和你没关系,”萧余很慢地把电脑转向她,“你看这个钻戒有多大?”
佳禾坐在她身边,是一段视频的镜子画面。因为萧余的问题,她直接将视线落到了画面中那个钻戒上,努力照着盒子和手的尺寸,猜着说:“有两克拉以上吧?够闪的。”
“这人你认识吗?”萧余指了指视频里的男人。
佳禾这才去看那男人,好熟啊……“我想起来了,是程皓,是之前拍永安的时候,剧组的一个副导演。”自从3月从剧组离开,也有大半年没见了。
“他认识乔乔吗?”萧余继续诱导。
“认识啊,那时候唱歌吃饭什么的,经常在一起,”佳禾继续道,“不过应该不是很熟吧?没怎么听乔乔说起过。”
萧余唔了声,恢复了平静:“被求婚了。这孩子还真实诚,竟然发在围脖上……看看转载率吧……”
“啊?不是吧?”佳禾抖着手指去按播放。
画面中的程皓举着个盒子,盯着视频说:“乔乔,生日快乐。10.25的钻戒我暂时还买不起,这个钻戒只有2.25克拉,我找了很久,”他把钻戒从盒子里拿出来,清了清喉咙才说,“我现在在东京电影节,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不管成败与否,嫁给我。”
像是在海边的景色,还有风声的杂音。
程皓握着盒子的那只手,紧张的用力。
很短的视频,她不知怎地,看得鼻子发酸,真感人啊。
可是……她看了一眼萧余,看了眼视频,又看了眼萧余:“她从来都是恋爱告知狂,不可能和程皓在一起不告诉我啊?”
萧余险些喷出一口水:“也就是还没恋爱,就求婚了?!”
两人阴森森对视了一眼,同时摸出手机,同时拨乔乔的电话。最后是佳禾抢了先机,那边儿乔乔接起来,吸着鼻子喂了声,佳禾立刻两眼放光:“你感动的哭了?”
佳禾果断按了免提,把电话放在了桌子上。
“什么啊?”乔乔的声音有浓重的鼻音,“冻死我了,拍外景呢。”
“你还不知道?!”佳禾扫了眼转载,很好,20分钟突破9000了,然当事人还不知道。
那边很是无奈:“有什么事快说,我有电话进来。”
“那个……”佳禾决定循序渐进一下,“你最近有新男朋友吗?自从那个贝斯渣男之后?”乔乔默了下:“你是恋爱太幸福了,来抚慰失恋人士吗?”
佳禾窘然,和我有啥关系:“真的没有?或者有什么小萌芽小暧昧,就差捅破窗户纸的那种?”怎么样也有点儿苗头吧?要不然这兄弟不是找死咩?
“当然没有,你给我介绍?”乔乔已经快抓狂了。
“有件事,告诉你你要冷静。”佳禾看了萧余一眼,意思很明显:你来刺激她吧。
萧余清了清嗓子:“恋爱狂,告诉你件不幸的事情,你离人群远一些,找个僻静的地方。”乔乔啊了声:“你们两个在一起啊?”那边儿静了下,才又叫起来,“我知道了,你们两个终于内疚了,今天我生日竟然没发短信祝贺。你知道从昨天十二点开始,有多少艺人给我短信吗?人家那么忙都记得,你们两个天天混吃等死的,竟然都忘了给我短信。”
佳禾窘看萧余,萧余出声打断她:“程皓你认识吗?”
“认识啊,”乔乔立刻说,“佳禾也认识,一起做过永安的。后来他就不在我们公司了,怎么了?你看上他了?”
……
萧余也窘了,看了眼佳禾,才很平静地对着手机说:“他向你求婚了。”
安静,很安静。
佳禾心肝儿都揪起来了,那边儿才切了声:“今天是我生日,又不是愚人节,我都半年没见他了,连手机号都掉了。”
“你去上你自己的围脖,早有人给你转过去了,2.25克拉很闪眼,尤其是在自然光下。”萧余迅速总结完,那边立刻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手机又在桌子上震起来,佳禾深吸口气,比自己被求婚还要激动,按下接听就听见抽抽嗒嗒,抽抽嗒嗒地,女主角已经说不出话了:“你说……这是不是在整人啊……”萧余很淡定地说:“看现在破万的转载量,应该没人这么整自己。”
两个人就听着她稀里哗啦了很久,佳禾才按耐不住问她:“喂,你打算怎么办,”她认真想了下,“你说这程皓也真是的,还没恋爱呢,就先求婚了,这不是让你难办吗?”虽然挺浪漫的,但是也要看当事人愿意不愿意啊?
“我觉得,”那边犹豫着,说了句更震惊的话,“我爱上他了。”
……
佳禾觉得大脑不负重荷了,萧余只嗯了声:“现在去办签证,下来的话应该赶得上电影节的闭幕式。”两个行动派迅速交流了数句,电话挂断了,佳禾才明白乔乔要干什么,立刻目瞪口呆地盯着萧余:“不是吧,她头脑发热,你也支持她?去东京?”
“如果一个男人在没有任何把握情况下,堵上自己的面子这么做,嫁给他也挺好啊,”萧余不置可否,“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遇上这种事,反正和谁一起都有可能分开,为什么不选个这么傻又有才的人?你要知道他得奖了,这可就不止是一万多人的见证了。”
佳禾茫然点头,再点头,为啥笑笑说啥都这么有道理?
等笑笑走了,她想起来还是禁不住亢奋,索性给易文泽拨了个电话,很激动地说了那个傻男人没恋爱就求婚,乔乔被求婚立刻爱上的精彩片段,那边只笑着听,到最后若有所思道:“这次的确有两个中国影片入围,希望他能成功。”
很温和很冷静,佳禾立刻偃旗息鼓,哦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 为啥越接近结尾越卡啊啊啊啊……无限循环。只要一卡俺就去屯新文稿……竟然屯了快3W了,这边都憋不出1K……不活了……ps.为了东京电影节= = 易帅的生日,被我成功篡改了一个月……

第四十九章 爱再多一点(1)

到他从哈尔滨回来时,北京又降了一次温。
本来是早了一小时出门,却是晚了两小时到,事情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佳禾同学又一次出现了驾车刮蹭事件。快到停车库时,易文泽竟然正在接受采访。阿清看见车开过来,才帮着她把车倒进了车位,拉住她的手臂说:“等会儿吧,有媒体在车上。”
佳禾理亏点头:“怎么在停车场采访啊?”
“本来是约了一小时后在国贸附近的,”阿清挤眉弄眼,“因为马上要去电视台做卫视的访谈节目,所以来不及了,那个记者就开车来了机场。”
佳禾更理亏了,看表问:“那现在还来得及吗?”
阿清也看了眼:“要走了,我去催催他们。”说完立刻上了车,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下来,佳禾正准备上车,就有人不确定地叫了她一声,回过头看正是刚才车上下来的记者,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那女人边收着录音笔,边走过来招呼:“来接人啊?”佳禾想摇头,可一想自己不接人没事儿来机场停车库干嘛?便点头说:“是啊,你呢?”
那女人快走两步,拉住她胳膊:“采访易文泽啊。”
佳禾哦了声,那女人才又指着身后人说:“这是我同事,对了你现在在哪儿混呢?”
“做编剧。”佳禾眼睛瞄着车头被自己蹭到的地方,又去瞄那辆车,阿清刚才下来,看到这里的状况又回头对里边说了句话。
“编剧啊?”面前人笑,“最好片子大红,有天能采访你。”
佳禾打着哈哈:“好啊好啊,记得把我写的犹如文曲星降世。”面前人笑着拍她肩:“得了,现在不流行这个了,最好写你十几岁就是小太妹,天天混在外边,然后出国一圈回来天降奇缘,得名导点拨。”
佳禾窘看她,想起易文泽接下来的节目,忙伸手揽住她肩打断:“不说了,有机会我去找你吃饭,我急着接人呢。”说完就锁上车,转身就往电梯那里走。
直到看到他们开车走了,才长出口气,又原路折了回来。
阿清站在车尾不停给她使眼色,可脸都拧到一块儿了她也没看到,直到从车尾转过来,看到易文泽正弯腰看车……
完了。
她冲阿清比了个回避的手势,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很谄媚地用脸蹭了蹭他的后背:“欢迎回家,亲爱的。”好酸啊,不过此时不用美人计,更待何时?
看不见他的脸,就被他要过车钥匙,成功拎到了车上。
把钥匙插进去后,他才静看了她一眼:“学开车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