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拍了拍她的肩:“老姐,你是在暗示我,你就靠这个套牢了易文泽吗?下次直白点儿,不用这么隐晦。”
……
果真是五年一代沟,十年一天堑。
她果断放弃说教,飞速而去。
夜航的人不多,停车场很安静。
直到易文泽上了车,她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样的时间很尴尬。难道自己又要住他那里?想到“住”这个词,立刻联想起那天晚上……浑身都觉得怪怪的。默了半晌,她才扭头问他:“你饿吗?公司里有什么吃的吗?”如果没有的话,还真是要去便利店买些东西回去。
易文泽没说话,看着她笑了笑。
厄,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然后直到车开进一个陌生小区,她才有了些思绪,小心问他:“你又一个家阿?”还真是狡兔三窟。可是看他在公司的房间,应该是打算常住的,北京就是有房子也不该自己住吧?
他嗯了声,熄火下车,拿下行李上楼。
佳禾跟着他进了门,整个客厅空旷的像是大礼堂,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半件儿家具也没。灯光打在暗红色的地板上,太过干净,似乎从没有进来过人。
她打开鞋柜,没有拖鞋:“你确定今晚要住这里?”身后有箱子放下的声音,然后她觉得脚下一空,被易文泽抱了起来:“喜欢吗?”
喜欢吗……
佳禾的视线落在他的领口,心里有个小天使在扑棱着翅膀,不停问她喜欢吗喜欢吗,然后易文泽用手指碰了碰她的唇,又重复了句:“喜欢吗?”
就这么一个动作,她的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了他的手指和自己的嘴唇上,心头一阵阵地发虚,像是在心里嗯了声,可还是发出了声音。
他依旧摩挲着她的唇,佳禾觉得这动作太暧昧了,一狠心咬了下他的手指,硬挺着玩笑道:“别告诉我,是送我的。”她说完,才觉得喉咙发涩,然后就被他抱着穿过了客厅,经过饭厅和好几个紧闭的房门,进了主卧:“是送你的,不过是我们两个一起住。”
一起住啊……
佳禾听见自己耳边嗡嗡地响着,眼前不停有粉色泡泡飘来荡去,最后还不忘维持理智:“那我上海的房子怎么办,要不卖了咱俩各付一半儿吧?”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多傻的问题,自己就那么一小套房产,估计卖完也就能付个三分之一,就在脑子里迅速换算资产时,他才说:“中国男人自古接受的传统教育,就是买房娶老婆生孩子,老婆,你只要专心做好最后一样就可以了。”
她哦了声,彻底偃旗息鼓了。
卧室倒是有张床,只是一张床而已。
直到被他放到床上,易文泽才蹲下来问她:“要不要先洗澡?”她眼神飘忽着,看着四周:“你这儿一穷二白的,能洗澡吗?”
半夜两点多,难道真要上便利店买生活必需品?
“浴室东西应该是齐全的,”他站起来,“我箱子里有你要换的衣服,还有隐形眼镜。”佳禾有些懵,哦了声,木木然走进浴室。
果真是一应俱全啊,她看着所有未拆封的沐浴露洗发液,还有浴巾什么的,更懵了。开了水,很快就冒起了白烟,易文泽这才敲门递进来衣服,佳禾从门缝里接进来,看了一眼后就崩溃了。谁能告诉她,这些没拆标签的内外衣都是谁去买的……
小白兔上门,大锅已经煮好水,调料齐备,刀叉就位。
这就是佳禾现在的感觉。
她对着那扇门,连锁还是不锁都徘徊了半分钟,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然后才心一横,迅速把自己洗干净,出来时候老老实实拆了标签,连开衫最后一个扣子都系好,才磨蹭着走出去。
没有拖鞋,只能光着脚走在地板上,踩出了一排水印。
她抬头想说话,才看到易文泽在脱衣服,上半身已经是风光尽显,牛仔裤也解开了腰带,松垮地搭在跨上。灯光不亮不暗,恰到好处,他看了眼佳禾:“很冷吗?”……佳禾眨眨眼,再眨眨眼,很不自然地说了句有点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走向屋中唯一的实体,那张大床。
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你就不能进了浴室再脱衣服吗?
咔哒一声,他已经在身后关上门。
佳禾这才泪眼婆娑地坐到床上,好大的房子好大的床,可除了这些啥也没有。她连看电视转移注意力的机会都没了。
直到易文泽洗完出来,她还是乖乖地低头坐着,脚一下下擦着地板,其实已经全身紧绷的快累死了。完全不像是第一次,那绝对是他趁自己牙疼下手的偷袭,这次可是从洗澡开始有条不紊地……厄,等待着。
她看着易文泽的脚靠近,停在自己面前:“明天去买家具?”
“买家具?”佳禾这才抬头,看他在用浴巾擦头发,然后……然后,彻底燥得要荤菜了,自己是穿的严谨的不能再严谨,他竟然是能不穿的都不穿了……
“上床说,很晚了。”
佳禾哦了声,开始低头,很慢很慢地脱衣服。
才脱了件外衣就开始冒汗,悲哀地默念着白洗澡了……易文泽看着她一副待宰羔羊的神态,耳根子都红了,才嘴角微扬了下,直接把她抱到床上,替她一件件脱下来。
“我自己来吧……”佳禾觉得他不光是在脱,还在不动声色地干些别的。
“你太慢了,老婆,”他好像在笑,“我很累了。”
这像是累了吗?
佳禾认命地抱住他,还是控制不住,从指尖到心尖儿,都有些发颤。明明是秋天了,可还是很快就热得不行,几乎有汗滴下来的感觉。
直到他的手覆在脖子后,俯身下来,佳禾才眨了眨眼:“那什么,你忘了那什么。”他有意笑:“什么?”佳禾往后躲:“你不会准备了所有东西,就忘了最重要的吧?”
“老婆,我有个很可爱的外甥,”他轻捻她的耳垂,“都快两岁了。”
佳禾嗯了声,带了些颤音,不带这样分散注意力的啊……
“你看,我都三十多岁了。”他低下头,彻底含住她的唇,她牙关发软,却还惦记着他后边的话,直到他彻底深入时,才说完了后半句:“该要孩子了。”
……
到最后,他终于抱着她去洗澡,佳禾连眼皮都黏在一起了,整个人缩在浴缸里,低声喃喃着,以后一定要多探班,不能再这么久见一次了,太可怕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爬起来。
因为眼睛疲累,隐形眼镜带上时不停流着眼泪,红得像兔子,易文泽很诧异问她怎么了?佳禾立刻愤恨看他,一夜没睡,眼镜都快戴不上了。
买家具时,两个人特地分开走,她看到喜欢的就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怎么走,哪个牌子的,然后再转战其他地方。本来还想商量下,最后发现他都是照单全收,她只能越发小心回忆自己都挑了什么,千万别出现不伦不类的效果。
正买了瓶水,站在中庭休息时,萧余的电话忽然进来:“干什么呢?”
“买家具。”佳禾老实汇报。
“还真是快啊,”萧余感叹,“该不会下次给你电话,你已经在做产检了吧?”佳禾险些拿不住水瓶,暮地想起昨晚,心一跳一跳的,还真有点儿忐忑了。
“今早还刚听说一对儿明星离婚的,我们客户勃然大怒,说广告刚开播就离婚,正和人家经纪公司协商,要人家赔钱呢,”那边儿悠悠一叹,“半年前拍的时候还家庭和乐,如今就这样了,我都替你捏把汗。”
她扶着围栏边,看着中庭下三三两两的人走过。
远远能看见易文泽走进二楼的店,似乎在看自己挑的家具,为了避嫌,他身边特地带了阿清几个人。几个服务员都有些窃喜,很是热情地凑上前介绍,还留了个尽责的人守在门口,阻拦人拍照。
只这么远看着,颇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
佳禾晃了晃脑袋,打碎了那点儿不踏实:“和普通人恋爱结婚,也到处是分手离婚的,早上我还碰见我已婚高中同学找大学生呢。”
萧余在笑,然后挂了电话。
大厅里正播着周董很老的歌,她趴在栏杆上,咬着瓶口,最后只听进了一句话:喜欢在人潮中你只属于我的那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 又影射了……乃们就当看着玩,别猜ps.俺不素色女,俺不是一直要写那啥……俺只是觉得第一第二次比较重要,格外描写下,噗……再ps.我在徘徊要不要写婚后= = 还是番外就ok了……

第四十三章 再宠一点点(1)

永安的成绩有些超出想象,佳禾刚才交了改编剧的最后一集,那边儿的姜导已经来了电话,大意不过是要拍永安续集。佳禾趴在床上嗯嗯啊啊着,还有些迷糊,扔掉电话翻了个身,又扎进易文泽怀里继续睡。
过了足足一分钟,她才把那几句话连在了一起。
然后抓着易文泽的胳膊开始摇晃:“续集,我最恨续集了。”
面前人的睫毛抖了下,没有睁开,伸出手臂把她圈牢:“早安老婆。”他的呼吸扑在耳边,几乎悄无声息地,就将她的声音彻底封死。很快,电话又响起来,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挣扎着摸了半天才接起来。
那边儿乔乔在笑:“恭喜你,续集谈起来,价钱开起来,我就靠着你成名制片了。”佳禾几乎喘不上气,努力让自己声音正常:“一会儿……打给你。”
乔乔诧异:“这么早都忙啊?作息不像你啊。”
佳禾咬紧牙关,已经说不出话,电话很快被身上的人接过去,易文泽声音温和有度,带着稍许的歉意:“我老婆在做早操健身,一会儿打给你。”
电话挂断的瞬间,佳禾的耳朵几乎被乔乔震聋……
做完早操,她直接又想睡死过去,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会,只能咬牙切齿地起了床:“怎么办,续集怎么写,都到成亲生子天下大定了,难道再弄出个小三?”脑中飞快组织着国内火热剧最爱搞的形式,自己先窘了。
要是这么写,不如打死我算了。
“现在多少一集了?”他拿来干净衣服,边拧开热水边低头吻她。
“差不多八九千吧,还没正经谈,”佳禾推了他一下,脸都红得能染布了:“说正经的呢。”
哗哗的水流声,浴缸里的水位线慢慢升高,一层层涟漪拍打在白瓷上,弥漫着水雾。他弯腰看她,安静地笑着:“老婆,这是非常正经的事。”
佳禾几乎快被他逼死了,很窘地推他进浴缸:“不是刚才做完早操吗……”说完,自己先被噎住了,立刻摔门出去,免得再被牵连。
易文泽自从回来,倒是闲了一段时间,很尽责地每日客串佳禾的专职司机。只是每次都被他逼得离开很远就停下,不许露面,最后连吴志伦都嘲易文泽被金屋藏娇的非常彻底。其实最憋屈的是佳禾自己,如影随形,让她始终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
直到易文泽去做杂志采访棚拍,佳禾才抽了空,去彻底逛了次街。
晚上易文泽回到家时,她坐在沙发上忽闪着眼睛,身边放着一大堆袋子。
他站在玄关换鞋,佳禾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了大大小小的……短裤袜子:“我给你买了很多。”她边说着边念叨着尺码,易文泽静看着她,直到她铺陈展示完了,才微笑道:“你今天忙了一天,就是买这些去了?”
“显然,累死我了,”佳禾拿着剪刀,一个个拆标签,“虽然你总穿无菌内衣,可我怎么看都别扭,我们家也只有我叔叔,因为是外科医生才像你一样的习惯。可人家是每次动手术嫌脏,你嘛,还是正常些好了。”
忽然之间。
他低头笑了下,然后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从身侧抱住她:“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尺寸?”
……都一起住那么久了。
当然这话她没说出来,只把所有东西都叠好:“你呢,每天洗完澡,就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旁边的篮子里,记得按类分开放,我会分批给你洗。”她挣开他的手臂,抱着一大堆裤裤袜袜走进了卧室。
他坐在沙发上,下意识想摸烟,想了想才放弃,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佳禾出来时,看见他在认真看着电视屏幕,光是听着对白就知道是什么。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还是头一次认真看自己写过的东西……“你不觉得别扭吗?看自己演的东西?”她很好奇,难道易文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她是写的人,光听着这些狗血来狗血去的对白,就觉得脸红。
他是演的人,自己演这些天雷来天雷去的戏码,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咩?
“我在想,你写这些的感觉。”他若有所思,屏幕上他正抱着廖静,柔声说着大段的煽情对白。佳禾抱着靠垫,哼唧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剧情需要。”完了完了,她都能背下来,要吻戏了……
忽然,屏幕就彻底暗下来。
因为刚才关了灯,佳禾的眼睛一时没适应黑暗,就被他吻了个彻底。她还在想着接下来的吻戏,心里有些别扭,想推他时,已经被他很自然地搂在了怀里。佳禾哼唧了一声:“别想用美色贿赂我,续集没激情戏。”
气死了气死了,演的那么缠绵……
她听见他说:“我朋友要开演唱会,请我做嘉宾。”
你就转移话题吧你,佳禾继续愤恨着,续集续集,我不要写续集……想到易文泽的吻戏,就心里酸酸的,难过的要死。
“这是他在内地的首场,”易文泽低声说着,“你要不要去看?”
佳禾安静地靠在他怀里,默念着俺不稀罕,别想用一张演唱会的票就贿赂我。不过她还是有了些小荡漾,很久了,除了刚出道时他录过一两张专辑,就再没开口唱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熬不住的心痒难耐,主动摇尾巴道:“给我三张。”
然后,淬不及防地亲了他一下,想了想,不解气,又亲了两下。
吴家志伦说的对,他在外边亲人一次,自己就找回来一百次,总该不会别扭了。易文泽轻扬眉:“你这算是主动邀约?”
什么叫引火焚身?她绝对是自找的。
……
直到拿到票,她才明白易文泽说的是谁。
乔乔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你牛的,这票都炒到什么价了,竟然连着弄了三张。佳禾撅嘴,故意装十三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看看我男人是谁。萧余很沉痛地拍她的肩,找个明星坏处一堆,好处也就这么一点儿了,你还真自得其乐。
因为乔乔和萧余过来的晚,三人没时间吃饭,就在门口星巴克的驻扎点买了咖啡和蛋糕,捧在手里,混在了无数大小美眉中进了场。直到坐下来,佳禾看着四周人挥着荧光棒,才发现三个老人家已经忘了看演唱会的必备武器了。
她捅了下乔乔:“出去买几根最大的进来。”
乔乔正喝了口咖啡:“怎么总指使我啊?”
“我出的票,你当然要出力,”她看了眼淡定的萧余,“你要是能请的动笑笑,随你。”乔乔抑郁:“惹不起开白牌车的,我还是差遣自己好了。”
就在乔乔出去时,佳禾才看到萧余后背的新纹身,咋舌道:“真去纹了?”萧余嗯了声,没说话。她很识相地闷头喝咖啡,身后有几个歌迷在叽喳猜着今天的嘉宾,她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咬唇看萧余:“我说,十二年了,你那个还没反应吗?”
萧余低头,拆开面包的塑料袋,咬了一口:“我爱他是自愿的,他没有义务回报。”
“要不,”佳禾闪烁着眼睛,“我给你撮合吴志伦吧?”
“你不是说他长得又女人,又是酒鬼吗?”萧余一副你强买强卖的神情。
佳禾很愤恨地扯开塑料袋:“我真想给他写封匿名信,王子再不吻下去,睡美人就直接睡眠过渡,变植物人了。”
萧余正喝了口咖啡,险些喷出来。
乔乔回来时,台上已经开始了乐队热场。她把荧光棒塞到两个人手里,立刻跟着站起来大叫着名字,佳禾窘然看她,来之前还说不喜欢,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
不过这种气氛,所有人都站着,她们两个坐着还真是什么都看不到,最后也只能随波逐流,跟着站起来,连着听了五首歌,才算是得闲坐下来。
台上人忽然对着麦,清咳了声:“这次的嘉宾,你们一定猜了很久,要不是因为他在北京,我还真难约到。”
佳禾心尖儿一颤,胳膊已经被乔乔捅了下:“要震场了,易文泽都多少年没唱了?”佳禾心不在焉道:“很多年了,我都快记不清了。”
她们这两句话间,正有人从舞台侧面,拎着个吉他走出来。
因为是阴暗处,又特地没有追光,除了内场最前几排,后边都看不清。一时间只听见前面有人在大叫着,外场的却有些静,听不清那前排的声音,都提着心肝猜测着。
直到他走到追光处,还没拿起话筒,全场已是贯穿尖叫,彻底沸腾了。
无数荧光棒,无数人,高叫着易文泽,我爱你。
他拿起话筒,“我也爱你们,”说完,才很淡地笑了笑,“很久没站在这种舞台上,似乎有些不习惯了。”
尖叫,还是尖叫。
连佳禾都有些热血沸腾,彻底转为了亢奋的歌迷。
追光灯下,是他们两个的身影,两侧的大屏幕上,是他的近景。
主角笑着搂他的肩,调侃着热场,大意不过是北京的人土风情,来时的趣事。佳禾听得正乐呵时,台上已经话锋一转,开起了他的私人玩笑:“女朋友有没有来?”
易文泽坐下来,低头调音,温声道:“她在。”
微妙的安静后,爆发的是更大的尖叫,连乔乔都捂住耳朵,大声抗议疯了疯了。这一瞬间,像是有什么滑入心底最深处,佳禾握着荧光棒有些僵,几乎听不到了乔乔的取笑。
“这首歌不是我写的,却适合今晚,给你们,还有她。”
他低下头,单纯的吉他伴奏,没有任何杂音。
“如果明天看不见太阳,整个世界会变成怎样,在最后这一刻,让我紧紧抱你。抱着你,抱着你,抱着你。如果生命果真是无常,我愿坦然面对而不慌,有你在我身旁,有你给我力量。抱着你,抱着你,抱着你……
声音很淡,也很干净,压下了整场的气氛。
明明是演唱会,可太安静,安静的像是他就坐在自己面前,很随意地唱着这首歌。作者有话要说:张震岳的《抱着你》,曾有人给我唱过,唱到我泪流满面。ps.阿岳,俺对不起乃……用了乃的歌,因为我太爱这歌……噗

 
第四十四章 再宠一点点(2)

续集的事,编审那边儿还没有正式签合约,乔乔那里就已经发了消息,无数的采访铺天盖地,真真假假炒的热闹。佳禾问他要不要接续集,易文泽倒是很认真地说应该没档期。
她听了,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失落。
他演吧,自己会别扭,不演吧,不是他主演这部戏也就没看头了。
佳禾站在制作公司楼下,盯着书报亭里他半月前露脸的杂志,正感叹自己的矫情时,身边有人叫了她一声。
佳禾回头看,是刘导的助理,那小助理边对她笑,边对着老板说:“那本。”拿过来正是易文泽的封面,微低头笑着,似乎是刚说完一句话,在耐心听人问着什么。
佳禾眨了眨眼,自己也买了一本。
小助理立刻两眼放光:“编剧你也喜欢他啊?”
喜欢,何止是喜欢……
她点头:“喜欢很多年了。”小助理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我也是呢,”说完才恍然,“忘记了,编剧上部戏不就是他主演的?还说要拍续集?”
佳禾唔了声,很此地无银地来了句:“他很敬业,也很有礼貌。”
说完自己都牙酸。
小姑娘一路温言软语的,足足走了十分钟,除了感叹自己错过演唱会,他女朋友好幸福之类的话,并没有追问很多问题。完全不像寻常意义上的粉丝,遇到这种机会都要追问本人如何啦,跟组看到什么八卦啦。
不过细想想,他这么多年一贯低调,粉丝也都是悄无声息的。
除了离婚那次,基本没什么绯闻造势。
就连这次也是一次解决,再不回答任何问题。她记得事后去翻他的贴吧官网,粉丝也都很维护,有生人或是媒体闯进来探话时,多是回答偶像不喜欢说私事。甚至还有人礼貌提醒,过去的都过去了,请不要再无谓追问。
真是……什么人什么粉。
回到房间,大家还没在讨论状态,她拆开杂志随便翻着。
其实他的访谈,大多内容差不多,难免带到最后的感情问题。这篇笔者倒是很俏皮,一句话就带过了:他说很稳定哦,哎,一看到他笑,我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编剧啊,”身边忽然有人叫她,“我老婆我妈都在追你的剧,透露下,续集会写什么?好让我回家哄老婆用。”
佳禾苦闷看他:“说实话,不知道。”
虽然编审她老人家把续集交了大权……可自己憋了很多天也没什么眉目,彻底枯竭了。
那人笑嘲佳禾口严,随口又说:“廖静那小演员真不简单,第二部就和易文泽配戏,还传绯闻。昨天有人转她发的围脖,那叫一个暧昧,‘谢谢你,给我这一瞬的快乐’。网上都八卦疯了,好多人说在横店两个人一起彻夜疯玩了好几次。”
佳禾心颤了下,小助理正在发打印的修改意见,很正经地澄清:“不可能,那是她在炒作,要真是易文泽的女朋友,肯定不是这种人品。”
果真是铁杆粉,她听得骨头都酥了。
“由戏生情,分析的有模有样呢。”那人把电脑转过来,给两个人看。
大意不过是两个人重合的时间轨迹,巧的是那天演唱会,廖静刚好就在北京。最狠的是有人扒出了横店的那场KTV闹剧,扬言看到廖静在唱天楚的歌,易文泽就在现场。
她草草扫了两眼,各种爆料,翻了十几页……
小助理越看越沉默,到最后竟看了她一眼,似是想要求证。佳禾本不想搭茬,可偏那个人还添了句:“看看,连你都信了吧?”那姑娘听完这话,急得眼睛都泛红了。
佳禾实在于心不忍,只好清了清喉咙,随口道:“据我所知,应该不大会。”
一语掷地,众人皆抬头看她。
原来都在听啊……
她低下头,翻着手中三张单薄的A4纸,只能硬撑着圆谎:“有次一起吃饭,他开玩笑说过,不是很喜欢高个子的女人,”说完又赶紧补了句,“别信我啊,我随口胡说的。”
三张纸,在手中翻来覆去看着,最后还假模假样地拿笔在上边划了两下。
可众人依旧目光灼灼,不肯放过她。
好在最后小助理救了场:“编剧,咱们偶像不喜欢说私事,清者自清,不理他们。”
佳禾猛点头,没白为你爆料,好孩子……
就因为这一句话,整个下午都被人围追堵截。
直到晚上才算是逃脱。易文泽因为公司的第一部戏进入后制,连着赶了十几天的班,他这么个敬业的老板一首当其冲,底下的小青年们自然干劲十足。佳禾开车过去时,正好是晚饭时间,那些员工早和她混得熟了,一见她停车下来,就主动叫着老板娘,还不忘提点老板在饭厅呢。
佳禾边不停说说辛苦了,边往里走。
进饭厅时,正看到窗口的大师傅给易文泽递饭,连带着和他说了几句话。
因为离得远,佳禾自然听不到,可却格外享受这画面。她喜欢看他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友善,也喜欢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永远没有半点繁琐装饰,干干净净一件衬衫,冷的时候添件外衣,大多时候是低调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