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骗我!”程翔激动的喊道,整个人整个表情都激动得变得有些狰狞,现在的他完全看不出一点温润如玉的样子,完全没了当初那『迷』了林丽10年的书生气质。

林丽无视去他脸上的狰狞和愤怒,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不爱你了,从你在我的婚礼上离开那一刻起,从你推开我的那一刻起,从医生告诉我孩子没保住的那一刻起,我不可能再爱你!”说着话,那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握着,透『露』着她此刻的情绪,其实说这些话,刺伤得何止只是程翔,首先伤到的必定是她自己。

当初那10年的感情,没有一个女人或者男人说放手就能放手得潇洒,但是那些伤是无法抹灭去的痛,她无法让自己跨过这些同他重新开始,那么只能斩断一切让他们成为过去。

“林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10年的感情,你不能就这样说不爱就不爱了。”程翔抓着她的手,懊悔痛苦的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真的爱你的……”

林丽死死的咬着唇,瞥过眼不去看他,她怕自己的立场不够坚定,她怕自己会被说动,怕自己会留恋那10年的青春,但是她知道她的内心是无法过去那道坎的,她不要自己一时的心软让自己做出后悔的决定。

林丽压制着眼眶里那差点就要流出来的眼泪,冷硬着声音说道:“放开我!”

死死的抓着她,程翔摇着头,脸上早已经挂着泪,急切的说道:“不要,不要,林丽,我们重新开始,这次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爱你,不会有潇潇,心里只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们过去那10年的感情上,好不好,好不好……”

摇头,林丽伸手挣脱开他的手,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意滑落,越过他从他身边走过。

“林丽!”程翔痛苦的看着她,眼泪挂满他的脸,“别对我这么狠心,我爱你,真的爱你……”

林丽停住,没有回头,只说道:“你的爱来得太晚了,我爱不动了。”说完没有留恋的抬步离开。

程翔看着她那愈见走远的背影,猛的大声朝林丽叫道:“林丽!”然后拔腿就要朝她跑过去,只是还没有跑到林丽身边,忽然半路跑出来的潇潇挡在他的面前将他死死的抱住,哭着摇着头说道:“翔哥哥,别追了,别追了……”

“放开,你放开我!”程翔挣扎着,他看着林丽越走越远,他知道他这次如果不把紧紧的将她拉住,他就真的失去她了,以后连等待的机会也没有了,他不能,他不能让她就这么从他生命中消失!

“不放,我不放!”潇潇死死的抱着,边哭边说道:“翔哥哥,她不爱你了,她不爱你了,别追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

“你放开,我不能没有她,我爱她!”程翔大声的喊着,想拉开潇潇,腰却被她死死的抱住,这么也挣脱不开,“潇潇,你放开我!”

“我爱你,我也爱你啊!”潇潇死死的抱着就是不放手,“我也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的……”

远处,林丽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伸手将车门打开,顿了好一会儿,转头看了眼那不远处的两人,好一会儿,嘴角自嘲的扯了扯,然后再没有一分的留恋,直接上车发动车子离开。周翰回来的时候林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她面前的矮几上正放着瓶开掉的红酒,瓶中的酒已经被喝了半瓶,而此刻的林丽正半躺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拿着酒杯,里面还有大半杯。

周翰换了鞋进来,将手中的钥匙和公文包放到一旁的沙发上,看看桌上的酒,又看了看半躺着的林丽,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为什么喝酒。”语气稍显得有些冷漠,却是周翰他独特关心人的方式。

林丽缓缓的转头看着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说道:“他们说借酒消愁,我以为喝了酒真的就能忘记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可是为什么我越喝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记得越清楚呢?”边说着,林丽有些难受委屈的苦着脸,“我以为喝酒可以让自己开心点,可是我越喝越不开心。”

周翰看着她,冷冷酷酷的说道:“那就不要喝。”伸手就要去拿过她手中的杯子。

林丽躲过,摇头,说道:“不,不要,我还要喝,喝醉了就会不记得了。”说着举起杯子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酒气冲上来让她难受的直皱眉头,那眉头皱起来几乎都可以夹死只蚊子了。

看着她,周翰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丽不看他,也不知道醉没醉,只摇着头笑着说道:“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说着,伸手去抓拿放在矮几上的红酒瓶子,眼看着手就要伸过去够到了,却突然被周翰一把拿着。

林丽不满的抬头看他,带着浓浓的酒气抗议着说道:“我还要喝酒!”

周翰回视着她,眼神咄咄的有些『逼』人,只说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林丽摇头,否认他的推断,继续说道:“我没醉,我也想把自己喝醉,但是现在我还很清醒,我没醉。”说着起身伸手过去就要去夺过周翰手中的酒。

周翰侧了个身避开她,试探『性』的问道:“顾安然和苏奕丞出事了?”

“才没有,他们的感情好着呢。”林丽否认,伸手就是要他手中的酒,“把酒给我。”

周翰闪避着,继续问道:“和程翔有关系?”

闻言,林丽突然顿住,就似乎是那机器人一下就被人按了暂停,一下就定格在了那里。

一旁的周翰见状一切就了解了,将手中的酒给塞放到她的手上,只说道:“看来你真的是没有喝醉,如果真的那么想醉就喝吧,明天起来头疼的话我有解酒茶。”

林丽愣愣的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酒,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周翰,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周翰看着她,将她的话补充完,说道:“为什么我会知道是吗?”

林丽点头,定定的看着他。

周翰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只说道:“你能有多难猜,如果不是顾安然的事情,除了程翔,还有谁能把你弄成现在这样。”

林丽就这样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然后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提着酒瓶子坐到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嘴边尽是哭笑,“呵呵……”

周翰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她,也不上前去将她拉起身来。

林丽就这么苦笑了好一会儿,突然抓着红酒瓶子,杯子也不要了,直接仰着头就这么的往自己嘴里灌着酒。

那暗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下来,滴到她那纯白『色』的衬衫上,晕开好大一片暗红,就如那盛开的梅花。

“咳咳……”林丽喝得太急了,有些被酒给呛到喉咙,直接呛进了鼻腔,整个人难受得咳着,脸都直接有些涨红起来。

周翰一直就那样坐在哪看着她,始终是无动于衷的,没有制止也没有安慰。

林丽咳了好一会儿,终于咳停住了,喉咙被那剧烈的咳嗽咳得有些火辣辣的疼,抓着杯子,林丽突然就哭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咳得难受还是因为其他。

手有些赌气的将红酒瓶子往边上一扔,然后自己直接曲腿抱着膝盖就专心的哭了起来,也不管哪红酒倒出来染红了地上那米白『色』专门冲法国定制的过来的高级地毯。

林丽哭得很伤心也很专心,抱着膝盖将头埋在那上面,呜呜的发出声音来,只是那低低的呜呜声听得出来她哭得有多压抑,而被人看在眼里也有多么的让人心疼。

周翰终于有了动作,上前将她一把拥进了怀里,却没说话,只是紧紧的将她抱着。感觉到他的怀抱,林丽也不抱着自己的肩膀了,伸手改抱着周翰那精瘦的腰,然后大声得哭了出来,把自己心中一直以来藏着的委屈全都一股脑的痛哭出来。

林丽也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哭了有多久,直到哭得她眼睛都有些瑟瑟发疼,林丽这才终于缓缓的停住哭泣,改成轻声的低泣。

又这样低泣了好一会儿,林丽这才伸手缓缓的将他推开,看到他胸前因为她的眼泪而变得有些惨不忍睹的西装外套,林丽有些愧疚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说道:“对不起。”

周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一片模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直接将外套脱掉放到一旁,低声开口问道:“还想哭吗,肩膀可以免费借你。”

林丽摇摇头,只小声说道:“哭不动了。”

闻言,周翰弯了弯嘴角。

两人就这样坐在地上,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也不知道是最近太累还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林丽坐着脚突然就抽筋了,疼得她一下就叫了出了,“啊……啊……”弯着腰伸手想去按自己的腿,却疼得她根本就倾身弯不过去。

周翰见状,拉过她的脚放半举在空中,伸手在她的小腿肚那边快速的拍抚着,好一会儿林丽这抽筋才缓缓的退去。

见她的表情放松下来,周翰这才问道:“好点了吗?”

林丽点点头,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小腿,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以前抽筋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帮我拍着。”

周翰抬头看着她,他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程翔,皱了皱眉,问道:“他就那么让你放不下?”

林丽没看他,只摇头,说道:“放得下。”

周翰没好气的看了她眼,说道:“放得下能灌自己这么多酒?”

林丽转头看他,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问道:“当初凌苒是哪一点让他死心爱上她的?”

闻言,周翰愣住,眼睛咄咄的看着她,却好一会儿没有说道。

林丽似乎也不期待他的答案,转过头看着前方的落地窗,缓缓的开口,“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从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告诉自己他就是我心中找的白马王子,温润如玉,文质彬彬。是我追的他,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见到他就跟他表白,不管场合不管地点,第一次他拒绝了,第二次还是拒绝,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等等,几乎全都没有意外的,他全都拒绝了,理由是我们两人『性』格不合适。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我在倒追他,同样全校的人也全都知道我被他拒绝了无数次,大家都看笑话似的看着我,也有好多同学劝我放弃别再坚持,但是我就是不肯认输,我觉得『性』格不合适根本就不是理由,哪怕是要我去为他改变。我到他经常去的地方找他,图书馆,篮球场,教室回寝室的路上,我为自己所谓的爱情制造着一切的机会,最终也不知道是我第几次告白,他意外的答应的,我至今还记得当时我有多高兴,而我却忽略了他当时的表情,今天回想起来,才记起他当时表情有多无奈,就连脸上的笑都是带着勉强的,只是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注意。我也许并不聪明,但是还不至于傻到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我都分不清楚,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他以为我并不知道,可是不知道的是他,他竟然抱着我在床上的时候喊别的女人的名字,而且不只一次。”林丽说着,脸上的表情是淡漠的,可是那眼眶中的眼泪却也是压抑控制不住的。

周翰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开口『插』过一句话。

伸手『摸』去脸上的泪,林丽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刚刚还说自己不傻,其实现在想来自己是真的傻的,明知道他不爱自己的,却天真的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时间能让自己慢慢代替去他心中的那个影子,可是深爱得又怎么可能忘记,他爱的人不是我,始终是他心中的那个人,所以不管我是花上十年的时间还是二十年的时间,终归是要失败的。”

转头看着周翰,好一会儿继续说道:“今天他来找我,口口声声说他爱我,说他不能没有我,可是后来潇潇出现了,潇潇紧紧抱着他的腰,他被拉住了,他的表情很痛苦,当初我也抱得很紧,却怎么也抱不住他,我知道他不是推不开潇潇,他只是不舍得不愿意。”说着,林丽笑了,看着矮几上放着的高脚杯,伸手轻轻的触碰着杯口,低声自语道:“我不会再爱他了,真的!”

周翰顺着她的目光也盯着那杯子看着,好一会儿,恍惚间他还有些失神的时候,只见林丽转身看着他,定定的说道:“周翰,你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

周翰回神,轻皱着眉头反问:“什么话?”

“假戏真做。”林丽看着他,那眼神是坚定认真的。

周翰也紧紧盯着她看着,“做什么。”

只听林丽说道:“做一爱。”整个屋子突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静默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气氛突然就暧昧了起来。

周翰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半天才缓缓的开口,说道:“你喝醉了。”

林丽看着他,笑了,她的酒量不好的,当初喝酒别说红酒了,啤酒也只能和两杯,再多就不行了,可是今天却越喝越清醒。

只摇着头说道:“没有,我再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就是因为当初活得太不清醒,才会痴爱了10年,不过现在该清醒过来了,人没有一直糊里糊涂下去的权利,至少是为了自己的父母,她该过得更好些,而不是让远在千里外的父母担心难过。

周翰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睛锐利的就如一把尖锐的尖刀,能刺穿这世上所有的防护甲。

刚还说自己没醉的,林丽此刻突然觉得整个人有些热起来,脸上的温度也慢慢一点一点的上来了,红晕爬满了那精致的小脸。

伸手扯了扯自己衬衫的领口,想让自己能更好呼吸些,能更舒服些。她是无意的,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这些对于一个男人看来却是致命的勾引,尤其还是一个常年以来禁欲的正常男人。

周翰转过头去,用所省不多的自制力和冷静来命令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看,站起身来,那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攥握着,冷着语气说道:“你醉了,我会不跟一个一直不清楚的女人发生关系,假戏真做还是等你酒醒之后再说吧。”说着,周翰转身就要离开。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想借此来忘记那些不想记得的事,但是他不想她明天早上醒来之后看到旁边躺着的人是自己而后悔懊恼。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但还不至于是个小人。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林丽有些赌气的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周翰,你是不敢了吗?”

周翰停住脚步,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极力压制着自己体内那跃跃欲试的冲动。

就在周翰的理智还在和自己的**做斗争的时候,身后林丽突然大步上前,冲到他的面前,然后伸手一把拉下他的脖子,主动就献上自己的唇。

周翰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瞪着眼睛看见自己面前林丽那放大了的脸,此刻她正闭着眼睛专心的亲吻着自己。

她的唇一如他记忆中的一样,轻软温暖又带着点点的微甜。只是这次的吻和之前两次都不一样,之前两次的吻因为是自己的偷袭,她的反应总是木然且带着抗拒的,就犹如未经人事的少女,带着点笨拙的可爱。可是此刻的她,那温热的软舌撬开他的牙关直接冲进他的口腔,勾着他的舌头纠缠起舞着,没了那木然和羞涩,此刻的她表现的热情且大胆。

就在周翰有些晃神间,林丽松开刚刚勾着他的手,从他的唇齿间退开,红着脸,那两瓣红唇因为刚才的热吻还带着京莹和红润。

一下失去了那温润带着微甜的唇舌,周翰下意识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我说我没醉吧。”林丽那双大眼定定的盯着他看着,红唇微微嘟喃着,那模样就如同跟那些还没长大的孩子似得,带着倔强的可爱。

周翰看着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意,说道:“你平时没醉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林丽瞪着他,赌气的瞪着,那眼神似乎在指责他的顽固,明明自己跟他强调了好多次没有醉,他却还一味的坚持说自己醉了,喝醉酒的人会这么拉着他吻吗?!

周翰也定定的看着她,心里暗暗跟自己说,跟自己说她要是这样盯着他看一分钟,他就真的不管她此刻的理智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他‘就地’就给她办了!

只是还没有等周翰在心里把那一分钟默数完毕,只见林丽又一次就这样勾着他的脖子惦着自己的脚尖就强吻上他,这次的力道比刚刚更重些,吸吮着他的舌,故意在他的舌尖轻轻的咬了下,然后亲吻间贴着他的唇齿说道:“我说了我没喝醉。”说着,原本那勾着她的肩膀的手不知不觉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将他的衬衫从西服裤子里拉出来,然后小手从衬衫的下摆钻进去,那软软的掌心轻轻来回在他的背上来回的磨搓着。

如果周翰这还能忍的住,这样还能保持着清醒的理智的话他就估计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了,只听见他低咒了声,“**!”然后再也顾不上什么理智,什么自制力,那原本紧紧攥握着垂在大腿两侧的手猛地抬起,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勺,张嘴将那主动权一下就夺了回来,灵舌勾缠着她,霸道且强势的在她的口腔内横冲直入,掠夺城池!

林丽张嘴配合着,可是愣是林丽的配合度极高,也禁不住周翰这势如破竹那火一般的热情,所以当周翰放开她的时候她几乎已经喘不过气来了,原本在他身后背上恶作剧的小手早已经收回,此刻软软的抵着周翰的胸膛,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摊到地上去,因为她的两腿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快使不上来了。

周翰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手一个用力绕过她的手臂抱着她将她整个人提起,然后额头抵着她额头,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最后问你一次,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想她因为一时的难受而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虽然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解决自己现在两腿间的紧绷着的疼痛他会生不如死,但是他有他的原则,他们之间可以没有爱上床,但是那必须是两方都你情我愿的,一丝的勉强他都会停下来。

林丽还在微喘,看着他,两人贴得很近,那距离就如一首歌唱的那样,不过零点一毫米,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自己,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鼻尖,她感觉得出来此刻他也是紧张的,那呼吸微微有些粗,呼出来的气体更是热得有些要将人灼伤。

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周翰紧了紧力道,让两人贴得更进了些,她胸前的柔软抵着他那僵硬的胸膛,对他来说也无意是种折磨和煎熬,那声音变得更深沉低压,几近咬牙切齿的说道:“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林丽深深的吸了口起,整个人也变得紧张起来,胸口一下一下起伏得厉害,她虽然今天晚上喝得很多,但是理智是清醒的,她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知道此刻紧紧抱着她的男人是谁,也知道此刻那小腹处热烫的异物是什么。

“告诉我。”定定的看着她,周翰执着的要知道答案。

林丽狠狠的吸了口气,看着周翰语气坚定的说道:“周翰,跟我做一爱吧!”

几乎是林丽那话音刚落下同时,周翰猛地一个揽身将林丽从地上打横抱起,然后快步的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过去。

“啊!——”

他的动作太快太过迅猛,引得林丽惊叫连连,两脚因为没有着地,那种本能的虚浮感让林丽紧紧的抱着周翰的脖子,深怕他一个抱不住自己把自己给摔了出去。

周翰一脚踹开房间的门,然后又反脚将那门给带上,动作粗鲁得振得整个房间砰声巨响。

房内没开灯,漆黑一片,周翰甚至顾不上开灯,将林丽一点不温柔的直接扔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倾身压向她,用嘴直接堵上林丽那还没来得及叫出来的惊叫。

黑暗中周翰开始撕扯林丽身上的衬衫,那动作霸道且很是粗鲁,可是越心急越是慌『乱』解了半天也没解开那细小的扣子,最后也不解了,直接直接扯开衣服扔到了床底下,那火热的唇也也急急的在她的脖子上印下。

撕扯间两人的衣服全数落到了地上,整个房间也瞬间温度高了好几度,有些热烫,有些灼人。

周翰的吻带着火热,所到之处林丽敏感的不禁有些颤栗起来。

贴着她那如绸缎般的肌肤上,周翰低声轻笑了出来,“这么敏感。”

林丽紧咬着唇,不满他的调笑,故意伸手朝他身下探去,然后果不其然听到她那预料之中的粗喘,林丽的嘴角有些得意的勾起笑意,斜着眼看他,挑衅的说道:“彼此彼此。”

周翰是又好气又好笑,暗哑着声音贴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怪我没警告你,你等下可别喊停!”

林丽是倔强得,还有点不服输,听他这么说,自然是不肯认输嘴硬的说道:“放心,你等下别那么快完事就好。”

周翰瞪眼,惩罚的咬了口她的肩膀,狠狠的说道:“你等下求饶吧!”这丫头竟然质疑他的能力,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女人质疑他这方面不行吗!

“我才——”林丽还想说什么,却直接被他堵住了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整个房间内旖旎一片,混合着的是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yin,是人类最原始的美妙旋律。激情过后,林丽被累得在闭眼睡去,眼角还带着刚刚激情时候的泪。

周翰翻身从床上起来直接朝浴室走去,调好了水温放了一缸水,这才重新出去将床上的林丽抱着进了浴室,做着两人最后的清洁工作。

林丽是真的被累到了,整个洗澡的过程眼都没睁开过,任由着周翰为她清洗干净然后重新抱着她回到床上去,头哀悼枕头,蹭了蹭直接睡过去。

周翰看着她那一脸安静的睡容,忽然觉得有些晃神,想起之前在客厅里林丽问的那句话。

“当初凌苒是哪一点让你死心爱上她的?”

整个问题不止她问过,其实早在之前他也问自己,不止一次的问,到底凌苒哪一点让他就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了十几年,甚至最后不惜为她背叛朋友背弃父母,可是每一次他都没有答案,他完全不知道,不知道凌苒到底哪一点吸引着自己,让自己愿意倾其所有。也许是爱得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忘了当初爱上她的原因了。

苦涩的弯了弯嘴角,看了眼一旁安睡的林丽,轻声呢喃着说道:“说你笨,原来我比你更傻,你爱十年起码还知道当初爱上的理由,我爱了十几年,却一直没弄明白喜欢上她的原因。”

躺靠在床背上,周翰一点睡意都没有,时间越晚反而越是清醒,前所未有的疲惫感觉,不是身体,更多的是心累。

伸手探过去打开旁边的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将备放着的烟拿出,打开抽了一根出来,拿了火机点燃,重重的吸了一口,那白『色』的烟从嘴里吐出然后缓缓的在房间里飘着。

其实他的烟瘾不重,基本上是在一些必要的场合才会同人抽上几根,平时也只是心情非常郁闷难受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来刺激下神经。

又吸了一口,整个房间没一下就弥漫着浓浓的烟味,睡梦中的林丽对这烟味有些敏感,没一会儿躺在那轻咳了起来,眉头也微微蹙着。

见状,周翰看了她一眼,那过那放着的烟灰缸将那还有打半根没抽完的烟拧灭在那透明的水晶玻璃上面,然后重新下床到浴室里洗簌过后这才重新躺回到林丽的身边。

林丽是被疼醒的,脑袋里似乎有把割据机在不停的工作着,切割这她的脑袋,而外加身上那似被车子辗过一般的疼痛,整个人跟散了架似得,好像胳膊,腿全都不是自己的似得,让林丽整个人明明困的不行,却怎么也睡不下去。

紧蹙着眉头闭着眼,林丽抬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希望能借此让脑袋里的那台‘割据机’停下工作,可这抬手,又牵动了全身,那散架似得酸疼让她不禁低『吟』出声,“嗷……”扭着脖子上起来,这才感觉到腰间有一重物正压在她的小腹上,头顶正有一股热气对着她的额头轻轻且有规律的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