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司马玄奕站起身,嘴角亦是挂着笑意,“为何自从你失忆之后,我便觉得你与从前大不一样了?做的事都出乎我的意料,连说的话也越来越难懂了。”
“因为我不是林彤彤啊!我是借尸还魂来的!”
司马玄奕轻笑,“是吗?我更愿意相信你是天女下凡。”
什么嘛!
她下定决心才说的话他居然不信!
不过,听着倒是挺开心的!
正得意间,忽然觉得身旁司马玄奕的身躯一僵,抬头,竟然看到司马玄奕的面色苍白,面容扭曲,极其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慌忙站起身,将司马玄奕扶在床上,只听司马玄奕痛苦的声音传来,“毒发。”
“又发了?!”某女大惊,“不是前几天才发过?!”
“去,找我师父…”蜷缩在床上,司马玄奕只觉得丹田内的气息都开始紊乱起来,胸口的痛苦比以往毒发时,更甚。
林彤彤应声,慌忙跑出小屋,“师父!师父!快来!少爷毒发了!”
不远处的冷映寒听到如此慌张的叫喊,慌忙飞了过来,一进屋便看到司马玄奕痛苦不已的样子。
上前,一把将司马玄奕扶起,用内力试探,结果大惊,“内力怎么这么混乱?!”说罢,便是盘腿而坐,双手撑着司马玄奕的双肩,用自己的内力,帮他将混乱的内力压制住。
司马玄奕紧皱着双眉,额头隐隐有汗水渗出,压抑着声音,“中了良夜之毒。”
闻言,冷映寒的眉间也不由的微微紧皱。
司马玄奕身上的**之毒他亦是知晓的,其体内的阴冷内力便是他所传授,专门用来克制司马玄奕体内的**。
可如今,司马玄奕体内的内力全都变的温热,再也无法压制住**的帜热,又加上良宵作祟,内力被克制,无法全部施展,此刻却又全都跑出来作乱,若今日司马玄奕没有掉下山崖,没有遇到他,只怕是会毒发而亡。
冷映寒的内力令司马玄奕额上的汗珠渐渐凝成霜,林彤彤站在一旁,担忧,却无能为力。
许久,冷映寒才收了势,司马玄奕睁开眼亦是长长舒了口气。
林彤彤见状,慌忙上前,却是有些顾忌冷映寒,不敢靠的太近,“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冲着林彤彤安心的一笑,却听一旁冷映寒不悦的报怨,“臭小子,一来就给我找事。”话虽是报怨,却不难听出语气中的关切。
闻言,司马玄奕苍白的一笑,“这次多亏遇到了师父,否则,徒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冷映寒轻哼一声,“哼,如何中的毒?”
“是我大意,被嗜血门的门主乘虚而入。”
林彤彤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好似那日,司马玄奕也是为了救她才会着了魏三少的道!
“嗜血门?”冷映寒微微蹙眉。
见司马玄奕解释道,“是近几年才出来的杀手组织,嗜血门的门主脸上带着的人皮面具,我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会同亲王府扯上关联。”
“不会吧?!”林彤彤大惊,她从未听司马玄奕提及过此事,可若真如司马玄奕所言,魏三少,会同谁有联系?
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张带着猥琐下贱笑容的面孔…
司马墨玄?!
闻言,冷映寒点了点头,“知晓你中毒的,除了我便是司马府的三父子,你的猜想,并无不妥。那,你的内力又是怎么一回事?没了寒气,如何能压制**的毒性?”
“此事亦是机缘巧合,半月之前,我**毒发,一时未能克制住,便将彤彤给…也是奇怪,竟然是将她的内力给吸了过来,与我体内的内力混合之后,便是如今的样子。”
“怪不得你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说罢看向林彤彤,“但你的内力被尽数吸走,就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其实也还好了,反正内力在我这也没什么用。”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惜。
“你倒是难得。”冷映寒不由的对林彤彤有了改观,原以为她跟在司马玄奕的身后不过是个拖油瓶而已,现在看来,她倒是在某些地方帮了司马玄奕一个大忙。
“呵呵…”面对生化系生物的赞赏,林彤彤只能报以冷笑。
冷映寒也不再理会林彤彤,看向司马玄奕,“那,内丹可否寻到了?”
“师父!”司马玄奕想要阻止冷映寒的话,却是为时已晚,不由的皱眉,看向林彤彤。
冷映寒一愣,看着司马玄奕一脸忧虑的看着林彤彤,顿时知道自己好似说漏了嘴。
可林彤彤却是一脸茫然,“要内丹做什么?”
“**的毒性只有内丹可解。”反正已经说错了话,冷映寒并不介意继续错下去。
“…可内丹不是在王爷手上么?少爷,我们赶紧回王府,同王爷拿内丹解毒。”林彤彤的语气有些激动,却被冷映寒接下去的话浇熄,“奕儿的毒就是司马老贼所下,他若有心解毒,十多年前便解了!”
【还有事瞒我么?】
闻言,林彤彤大惊,这件事,司马玄奕一直未曾同她说过…
不由的看向司马玄奕,只见他皱眉苦笑,“这件事太过复杂,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担忧。”
“我一看那老头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林彤彤气的从床上跳起,“等我回府了,一定拔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拿他的脑袋当球踢!”
真是超顺口的…
看着林彤彤愤怒的样子,司马玄奕似是有些不相信。
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自己隐瞒了她这么久的事实,一路来,他其实有好多机会说,却一直未曾开口,她,怎的一点都不介意?
“你有这本事么?”冷映寒毫不客气的说道,瞬间将林彤彤高涨的情绪熄灭。
重新坐回床边,躲在司马玄奕的身后小声呢喃,“说说也不可以哦。”
轻轻握住林彤彤的手,算是安慰,司马玄奕微微蹙眉,“当务之急是要离开此地速速回到王府,若是魏三少当真是王府的人,此刻必定会有动静,师父,此处可有路出去?”
“路是没有。”冷映寒说着,便走到树屋前,“可若能穿过这片林子,就能离开此地。”
“不会吧?”林彤彤大惊,“上次掉下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片林子哪里有边际,要穿过这,得到何年何月啊?”
“十日。”冷映寒淡淡的说道,“你们,十五日。林子的外边就是一个小镇,到了小镇往西边再行三日,便能看到亲王府的大旗。”
“师父对此处到亲王府的路途如此熟悉,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曾来看过我?”司马玄奕站起身,“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师父你,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杀气?”
“这些不是你能问的。”冷映寒毫不客气的打断司马玄奕的话,转过身,脸上的表情亦是无比的冷俊,“既然你们要走,那便即刻启程吧!”
“师父!”司马玄奕也有些气恼,可冷映寒却转身出了门。
“额,那个…可能你师父有什么难以言明的苦衷,或者是不愿想起当年的事。少爷,有的时候问清楚了,反而是一种伤害。倒不如等到时机成熟,我想你师父可能就会告诉你了。”
听了林彤彤的话,司马玄奕这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可眼底,却始终藏着几丝担忧。
直到傍晚,冷映寒才回来,看到司马玄奕跟林彤彤,不由的一愣,“你们怎么还没走?”
司马玄奕轻笑,“我的伤势未愈,彤彤又没有武功,所以,想请师父送我们一程。”
“真是麻烦。”不由的报怨,可这话却是答应的意思,“那今夜再留宿一晚,明日一早启程。”
“多谢师父。”
“休要多谢,我只将你们送出林子。”说罢,便朝着床上一趟,翻个身,背朝着司马玄奕二人。
见状,林彤彤不由的轻轻拉了拉司马玄奕的袖子,低声说道,“师父进来的时候我闻到了烤鱼的味道。”吃货不紧长了一个无底洞的肚子,还有一只警犬的鼻子。
要知道,昨日到现在,她们不过是吃些野果果腹,只因这林子里其他的生物都不敢靠近冷映寒的地盘。
“你是说,湖边?”司马玄奕挑眉,说起来,他也是有些馋了。
某女猛的点头,笑的一脸灿烂。
湖边,燃起了火堆,某女兴致勃勃的等着一旁司马玄奕手中的鱼,有内力的人就是舒服,连抓鱼都只需要朝着湖面打一掌,鱼就会随着掌力的冲击被弹到湖边。
“这个好了。”终于,司马玄奕将手上的一条鱼递给林彤彤,林彤彤结果,也不管是不是烫的慌便张嘴就吃,“哈,哈,好烫,唔,哈,好吃!”
见状,司马玄奕轻笑着摇头,“慢点,别烫着。”
“唔,没事没事儿!真好吃!”不消一会儿,手中的大鱼便只剩下了骨头,于是,林彤彤再一次一脸急切的盯着司马玄奕手中的另一条…
“稍微等会儿,还没熟呢。”对于这只贪吃的小馋猫,司马玄奕也只能选择无奈。
林彤彤点头,“嗯,嗯,我不急!”可眼里射出的精光恨不得立刻就把那鱼给烤熟了,“你别看我,看着鱼,别烤焦了。”
闻言,司马玄奕便转过头专心的盯着手中的鱼看,然后,忍不住开了口,“彤彤,你,一点都不在意么?我隐瞒自己的毒,跟内丹的事…”
“为何要在意?”林彤彤不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啊,只要你不是存心骗我,没有伤害到我,我就不在意,不过…”
“不过什么?”
“若是你的秘密会伤害到我,而且你还存心欺骗的话,哼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罢,举起小粉拳在司马玄奕的面前紧握,“所以,你有没有存心欺骗我的秘密啊?现在说出来本姑娘还有可能放你一马哦!”
见状,司马玄奕却是伸出自己的大手,将那耀武扬威的小粉拳握入手中,“没有了。”
“当真?”某女一脸怀疑。
“当真。”面上镇定,心底却有一丝的慌乱,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哼!”显然,某女不信,将自己的手从司马玄奕的手中抽了出来,“那,亲王妃呢?”
话音落,却让司马玄奕安心不少。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
于是,微微一笑,“她已经是过去了。”
“我是现在?”某女一脸兴奋。
“嗯,也是未来。”司马玄奕脸带笑意,眼里含着深情,令林彤彤顿时面红耳赤,甜蜜的羞涩,连笑意都透着幸福。
可是笑意却忽然僵住,林彤彤慌忙起身,“鱼要跑了!”原来,之前司马玄奕抓了好多鱼,原本打算将多了的放生,可林彤彤怕少了不够吃,于是就干脆放在旁边了,此刻那鱼趁着司马玄奕跟林彤彤你侬我侬的时候啪嗒啪嗒的跳了岸边,眼看就要掉下湖去,谁知被林彤彤瞧见,猛的冲上前,却是来不及急刹,不但把鱼踹下了湖中,连自己都快要掉下去了。
见状,司马玄奕慌忙伸手,想要将林彤彤拉到身边来,却反而被林彤彤给拉了过去。
“砰”
湖面极其层层水花,司马玄奕跟林彤彤齐齐掉入湖中。
“噗!气死我了!”从水里出来,抹了把脸,林彤彤气的嘟起嘴。
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谁知话未说完,又被人猛的拉入湖内,未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司马玄奕吻住了双唇。
舌尖挑开女人的双唇,探入香甜的嘴中,甜蜜的气息随即弥漫开来。
看来,那日水中的激吻让他难以忘怀呢~
唔,她好象又知道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意思了~
【巧遇】
第二日一早,二人便准备动身,却未曾看到冷映寒的身影。
正奇怪间,忽然见到一眉清目秀的男子走进树屋。
发鬓有些花白,却一点都不影响男子的俊俏,一双冷俊的眸子微微上翘,倒是染上了几分俊美的意味。
林彤彤花痴般的上前,“敢问这位公子从何而来?这里荒郊野外,我们正准备走呢!公子可否要顺路?”
男子并未回话,司马玄奕却走了上来,冲着男子唤道,“师父。”
“师…”林彤彤惊的愣住,从上到下又将男子看了个遍,后退一步,躲到司马玄奕的身后,这才轻声问道,“这,真是师父?”
“嗯。”司马玄奕点了点头,对于刚才林彤彤过于热情的表现,有些不悦。
闻言,林彤彤把脑袋从司马玄奕的身后伸了出来,“哇塞,果然人靠衣装,师父你这随意的一打扮完全把我家少爷的风采都给盖过了啊!赞一个!”说罢,伸出拇指。
谁知冷映寒却是不屑的冷哼,竟是不理睬林彤彤,只对着司马玄奕说道,“可以出发了么?”
“可以。”司马玄奕应道,便同冷映寒一起出了小屋。
只留下林彤彤站在原地干瞪眼。
我擦,长得帅了不起啊!
什么玩意儿啊!
她刚才是在夸他哎!
在拍他马屁唉!!
居然给她哼?!
他是有多了不起?!
离开林子的速度比预期的要快了些,十三日,林彤彤终于走出了那片不见天日的林子,终于看到除了司马玄奕跟冷映寒以外的男人!
虽然,那两个人的观赏度比较高,可从早到晚只有这两张面孔,不免也有些厌倦了。
此刻,哪怕是看到一个麻子,林彤彤也是心满意足。
冷映寒说到做到,将二人送出林子之后,买了些酒肉就又回到林子里去了,司马玄奕虽然担忧,可既然冷映寒选择那样的生活,他也不便多说。
二人决心在小镇里休息一日,养精蓄锐,然后再启程。
正要寻间客栈住下,却忽然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
“欢欢姑娘,在下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在下实在是情难自禁,求欢欢姑娘宽恕在下这一次吧!”
这说辞,明明就是亲王回府时林彤彤抱着亲王大腿时说的,怎的会流传到了这里?
正纳闷着,却是终于看清了说话那人。
不是旁人,正是司马梓清!
只见他此刻紧紧拽着一位姑娘的手,深情表白,而那姑娘所站的地方,正是一间青楼的门口。
心中不由的窜出诡计,林彤彤贼兮兮的一笑,不得司马玄奕反应过来,便哭喊着朝着司马梓清奔去。
“哎呀你个天杀的!骗我说出来买酸梅给我吃,结果却跑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丢人来了!呜呜呜!可怜我怀胎三月,你怎么对得起我啊你!”一边哭喊,一边抓着司马梓清的肩膀不断拍打,低垂着头,好似真的是被丈夫抛弃的怨妇一般。
一旁看热闹的人已经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都指着司马梓清说三道四,见状,林彤彤将头埋的更低,却是差点笑出了声。
司马梓清也是愣住了,他游玩红尘这许久,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林彤彤表演的更加卖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抹在司马梓清的衣服上,正起劲着,却忽然被人拉住了后衣领直接提溜了起来,“娘子,你又调皮了。”
竟是司马玄奕。
“二哥?!”见到来人,司马梓清瞪大了双眼,当看到一直拖着自己哭喊的女人是林彤彤时,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早该猜到是你!哈哈哈!”
“肿么样,演的还不错吧?”抹了把眼泪,得瑟的一笑,直把周围看热闹的群众给弄的云里雾里。
所以,刚才是嫂子调戏小叔子?
“不错不错,都把我给惊着了!”司马梓清笑道,转头对着一旁的青楼女子说道,“欢欢姑娘,请为在下准备一间厢房。”
闻言,那名叫欢欢的姑娘尴尬的一笑,看了林彤彤一眼,这才转身进了青楼。
司马梓清亦是招呼道,“二哥,走,我们进去聊。”说罢,便将二人引进了青楼内。
此处不同于花楼,姑娘虽多但姿色却是极为平庸,而刚才那位欢欢姑娘,可以算得上是这青楼内的头牌了。
能看到那么多姑娘,林彤彤便是更加兴奋了,虽是坐在厢房内,可动静并不比屋外的那些恩客小,不时的上跳下窜,“哎,少爷,你看那个姑娘挺好看的。还有那个~额,那老头这么老了也来青楼?他行不行啊?”
一旁,司马玄奕终是忍无可忍,板着脸,语气冷淡,“坐好,闭嘴。”
闻言,林彤彤立刻乖乖做到一旁,什么什么嘛,她只是很久没见到人了,所以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下嘛,至于这么严肃不?
见状,司马梓清不由的笑了起来,“看来还得我二哥治得了你!不过二哥,你们不是去了边关么?从边关回府好似不经过这啊…”
“路上出了些状况,你呢?不是叫你在王府里呆着,怎的又偷跑出来玩了?现在是非常时刻,父王需要你在身边。”
不知为何,一旁的林彤彤忽然觉得有些别扭,知道了一些实情之后,她真的很难想象,司马玄奕每次唤出父王这两个字时,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是不是也同她一样,恶心,却又无奈…
司马梓清给司马玄奕的被子里倒满了酒,“已经没事了,父王的毒也解了,本来父王喊我来找你们,可后来皇上说你们已在回府的路上,于是我就没管,自己出来了。”
“毒,是如何解的?”司马玄奕不懂,当初就连了因大师都无可奈何的事,怎的就这般轻易的解了?
闻言,司马梓清叹了口气,“是拿内丹跟皇上交换的。父王手上有皇上想要的内丹,皇上手上又有父王要的解药,中间经过寅王的调和,如今便是什么事都没有了。”
司马玄奕终于了然。
皇上既然是派刺客的人,手上必定也会有解药,但当初了因大师不说,是因为皇上的身份特殊。
只是,寅王…
他是如何得知内丹藏于亲王府的呢?
“寅王没死啊?那封尘呢?!”林彤彤这才想起这两个好似已经被她遗忘了很久的人。
“寅王是封尘带回来的,为此皇上赏赐了封尘一座府邸,如今举国上下都知道封尘为救寅王而断了一只手臂,如此大恩,怕是谁都不敢惹他了。”
闻言,林彤彤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对封尘一个小小的补偿吧。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夜深才各自回房休息。
当然,林彤彤是跟着司马玄奕回了房。
【轻一点】
房,依旧是青楼里的房。
这里不似花楼,并没有准备特别的厢房,入了夜之后,青楼的生意才是真正的红火起来,到处都弥漫着胭脂的香味,酒色财气,充斥着整间青楼。
女子娇媚的轻唤,男子猥琐的调笑,女子佯怒的娇嗔,男子豪放的大笑。
果然,夜里的青楼可比白日里要热闹许多。
林彤彤躺在床上,捂着耳朵,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倒不是因为屋外的吵闹,而是隔壁…
也不知哪个姑娘的房间,从入夜开始到现在,竟是没得一刻消停。
屋子的隔音也差,竟是连床板摇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更气人的是,那姑娘喊的一声比一声尽兴,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有那般的**!
“嗯~啊~王公子~嗯~”声音,又响了几分,着实酥断了人的骨头。
林彤彤打了个寒颤,忍无可忍的从床上跳起,走到墙壁,便是愤恨的踹了几脚。
果然是有效果,隔壁的动静停了。
嘴角满意的上扬,林彤彤转身,便往床边走,可还未来得及脱鞋,那声音便是又响了起来。
穿衣,开门,走到隔壁,然后敲了门。
门被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开了门,“你是?”
“别管我是谁!我只是来告诉你,动静给我小点!你不睡觉人家还要睡呢!”说罢,往屋里望了望,一个女子满面娇红的躺在床上,媚眼如丝。
“还有你!”下巴轻轻一抬,冲着那女子便唤道,“小点声喊,也不怕把嗓子喊哑了!”
话音刚落,那女子便不屑的轻笑,“哎呦,我说这位妹妹,这青楼是做什么的地方难道妹妹不知么?有能耐你也唤去,若是唤的比我响,我绝不多说一句。”
“哈哈,是啊!”猥琐的男子也在一旁笑,“难道姑娘今夜无人包房?我倒是不介意晚上多一位美人作陪,怎么样?”
“不怎么样。”未等林彤彤开口,身后便响起了司马玄奕的声音。
原来,某男是怕自己的女人被欺负,这才跟了出来。
“啊,原来是有恩客啊!那我就不便打扰了,两位慢走。”男子说着便要关门,林彤彤大怒,“你慢着!什么叫恩客!他才不是…啊,不对,我不是…”话未说完,人家便已经关上了房门,不多久,便又传出了恩爱缠绵之声。
“劳资不是ji女!”某女怒吼,“你给我出来!”可屋里的人在也不理会林彤彤的吼叫。
“算了。”司马玄奕从身后抱住林彤彤的双肩,“走吧。”
林彤彤被气的不轻,却只得跟着司马玄奕乖乖的回房。
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嗯嗯啊啊,气的翻来覆去。
“搞什么!那么久还不消停!铁定是故意的!”翻身。
“那什么狗屁王公子的,也不怕把自己弄的精,尽人亡!”再翻身。
“那女的喊了这一夜就不累么?!”继续翻身。
“彤彤。”司马玄奕一个翻身便将林彤彤乱动的身子压住,“很气么?”
“额,当,当然气啊…”可,怎么忽然觉得司马玄奕以这种姿势问的这话,寓意很深啊…
“那,换我们气他们,可好?”声音,开始透着一丝魅惑,林彤彤好似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尴尬的一笑,“呵呵,我去给隔壁送杯水去。”说罢,便要起身,可身子被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
“彤彤,我们很久没有过了…”十三日,整整十三日!
“少,少爷…”这种事不是顺其自然的吗?什么时候开始算时间了…
“这种时候,我不喜欢你唤我少爷。”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解开了女人的衣衫,除去亵衣内的肚兜,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女人丰满的高傲。
“玄奕…”不知为何,这样唤出他的名字,竟是莫名的令人羞涩,身上,男人熟悉的体温跟触感在继续游走,沿着腰间的肌肤,一路下滑。
“少,少爷,我们不是说好要休息一日么?嗯~”趁着女人说话的时候,司马玄奕已经毫不客气的褪去了女人的亵裤,揉,捏着女人特殊的铭感,惹的林彤彤忍不住轻哼。
轻咬这女人的耳垂,对于林彤彤身体的铭感部位,他已经无比的熟悉,嘴角含笑,“可辛苦了这么多日,难道,你不打算奖赏我么?”
奖赏??
情,欲,渐渐被挑逗起来,脸色也变的微微泛红,可林彤彤还在做无谓的挣扎,“少爷,隔,嗯~隔壁没声了。”
“是么。”声音轻柔的叹息,“那我们便可以开始了。”
什么?!
她的意思是不需要气隔壁了啦!!
“可是…”
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司马玄奕一愣,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面带疑惑,“你不想?”
这种时候,不应该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这种问题吧?
林彤彤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状,司马玄奕便是翻过了身去,背对着林彤彤,“不想就睡吧。”
语气,有些生硬跟冷淡。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看着男人的背影,林彤彤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翻过身,背对着司马玄奕。
这家伙,真的生气了?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