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林彤彤的唾沫!
某女咧着嘴笑,“我说了让你离我远些…”
丽姬愤怒的抹去脸上的唾沫,快步走到火炉前,拿起铁烙便朝着林彤彤走来,“好,你性子硬,看看是你硬还是这铁烙硬!”
说着,就要往林彤彤的身上印。
“你特么的敢!等我家少爷来了,你们全都得死!啊!!”
铁烙印在胸口,心脏的位置,好似那滚烫的温度一层层的将皮肉扒开,然后直刺心脏。
林彤彤低垂着头,呼喊声到最后全都压抑在喉咙口,喊不出来,咽不回去。
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带着绑着自己手脚的铁链都不住的发出声响。
丽姬心满意足的收回铁烙,重新放进火炉内,“说啊,继续说啊,你的嘴,不是很硬么?”
“等…等我家少爷来了…劳资,劳资第一个扒了你的皮喂狗!”
“哼!看来不堵上你的嘴是不行了!”说罢,将那个重新被烧的火红的铁烙拿起,“烧了你的嘴,我看你还怎么说!”说罢,便朝着林彤彤靠近。
林彤彤努力的将闹到往后仰,眼里闪着畏惧,却丝毫不妥协。
“说出内丹的下落,这一下就免了。”满意的看到林彤彤眼中的惧怕,丽姬微微扬起唇。
“内丹在你祖宗屁,眼儿里!”用力的怒骂,林彤彤发誓,这是她骂的最粗鲁的一次,只因,却是被惹恼了。
丽姬也彻底被激怒,“该死!”说罢,便一把拽住林彤彤的头发,不让她挣扎,将铁烙往林彤彤的嘴上放。
“住手。”嘶哑暗淡的嗓音,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林彤彤的嘴。
玄冥教主冷着眸子,看向丽姬,“毁了她的嘴,你找谁去问?”
闻言,丽姬不甘的收了手,将铁烙扔到了一旁。
“退下。”玄冥教主继续下令,在场的教众包括丽姬,也都退了出去。
牢房内,便只剩下了林彤彤跟玄冥教主二人。
“不要以为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就能让我开口,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也确实不知道。
玄冥教主斜靠在椅子上,竟是淡笑出声。
林彤彤不由的疑惑,“喂,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傻。”说罢,玄冥教主站起身,“你是不是当真以为那日你说你是公输明静,我便信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林彤彤的面前,带着黑色手套的食指勾起女人的下巴,“我若说,我一早就认识公输明静,而且还知道你叫林彤彤,你信不信?”
闻言,林彤彤微微皱眉。
该是信的吧…
那日丽姬给她下毒之前便说,是奉了玄冥教教主之令带她回去,想来,也定是见过她。
“所以,你带我回来并不是为了内丹,只是想要折磨我?”
“我可没那兴致。”玄冥教主冷哼一声,放开了女人的下巴,走到一旁,背对着林彤彤,“当日确实以为你知道,这才将你抓来的。”只因为那日,林彤彤准确的说出了他要的东西是内丹。
“哼。”林彤彤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玄冥教主把玩着面前的刑具,淡淡的开口,“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林彤彤没有开口。
“你为何那么确信你家少爷回来救你?”
闻言,林彤彤一愣,却是回答不出来。
“你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晓吧?就算他活着也不一定就知道你被关在我这,况且,他若是知道也不一定就会来救你,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何来的自信他会救你?”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进林彤彤的心底。
是啊,她凭什么那么自信?
司马玄奕那个人,对人如此冷漠,对她更是如此,可她为何会那么那么确信,司马玄奕会来救她呢?
是因为除了他,她再也没有别人可以倚靠了吧。
除了他,她无法对任何人抱有期望。
她,将自己生跟自由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司马玄奕的身上。
可前世,她独来独往,从不会指望别人,现在,她是怎么了…
“回答不出来?”玄冥教主转身,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所以,你不过是在瞎说而已!”
“才不是!”林彤彤愤怒的回应,“我家少爷虽然为人冷漠,却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对别人或许会,可对我便绝对不会!”
“不会?”冷哼一声,玄冥教主显然是不信,“你如何那么肯定?”
“那日在小道上,他虽见死不救,却会回头来寻我,甚至那日在客栈内,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保我周全!还有,后来在林间,他为了让我逃走自己站在原地等刺客!所以,他绝对不会丢下我!”
几乎是怒吼,林彤彤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激动,是为了让别人相信,还是为了,让自己相信?
司马玄奕,他,不会么?
牢房内,忽然便陷入了沉默。
林彤彤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身上的伤都在泛着疼,可相互抵消之下,她竟也觉得还好。
而玄冥教主却直直的盯着林彤彤,面具下深邃的眸子藏着一分若有似无的不懂。
或许,他真的不会懂。
一个主子,一个奴婢,司马玄奕怎么可能会来,可,林彤彤明明是那么坚信。
忽然,开口一笑,“呵呵,好,那我们就来打个赌,三日之内,若是司马玄奕来了,我便放你走,从今以后玄冥教绝不会再找你麻烦。”
闻言,林彤彤抬起了头,看着玄冥教主,示意他继续说。
“若是没来…你便留在玄冥教,永世不得离开,如何?”
“我有说不的权利么?”
“好象,没有。”
“哼。”
冷哼一声,算是默许,可心底,却无端的多了份期待。
【是幻觉吧】
玄铁牢门被打开,林彤彤在两个教众的搀扶下进了地牢内,被仍在了之前待过的那间牢房里。
然后,门又被重重的关上。
“丫头,丫头!”苍老的声音好似更加无力,林彤彤沉重的眼皮微微睁开,便见老者站在对面的牢房门口,双手握着铁栅栏,满脸的焦急。
无力的一笑,“师父,放心,我没露内力。”
“蠢!愚蠢至极!”老者忽然大骂起来,“伤成这样居然不用内力,你当真以为你是九条命的猫?!”
这老东西,明明是他喊她不要用内力的,结果现在反而回过头来骂她。
不过,看样子,确实是担心她的。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安心啦,你徒弟我不是九条命的猫,而是九尾狐,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什么九尾猫九尾狐的!你伤的极重,可不是开玩笑的,快,听为师的指挥,运行内力疗伤!”
闻言,林彤彤点了点头,“知道了师父,你放心,徒弟不会那么容易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要接您出去享清福呢…虽然我只是个奴婢,不过我家少爷人不错,虽然整个人像个冰块,不过心肠还是蛮好的…放心,放心…”
说道最后,声音竟是几不可闻。
“丫头,丫头!”老者大声呼喊,可林彤彤却没了回应。
眼皮越来越重,脑袋更是晕的厉害,好困,好累,还是让她睡一觉吧…
“彤彤,醒醒,彤彤。”睡梦中,依稀听到熟悉的呼喊,林彤彤微微睁开眼,只见眼前的人身穿白衣,蹲在自己面前,一脸的急切。
“少爷?少爷!”挣扎着起身,却被人阻止,“别动,你伤的很重,来,少爷背你。”说着,司马玄奕便将林彤彤扶起,背到自己的背上。
他的背,一点都不暖和,冰冰的,凉凉的,却叫人莫名的安心。
“少爷,你来救奴婢了…”声音,带着哭腔,林彤彤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深吸了几口气,终是忍了回去。
“我怎么会丢下你。”声音柔柔的,听的人想哭。
玄铁的大门被打开,林彤彤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少爷,等一下,我师父还在里面!师父,师父!”
“臭丫头!老朽在这!”声音宏亮,惊的林彤彤睁开了眼。
顿时一愣。
她,依旧躺在牢房内冰冷的地上。
没有白衣男子,没有司马玄奕,没有人来救她…
“臭丫头,昏迷了还一个劲儿的喊着你家少爷!老朽倒是要看看,你家少爷长什么德行!哼!”不过这丫头最后总算没忘了他这个做师傅的,还算有些安慰。
林彤彤撑起身子,嘴上扯过无奈的一笑,“我这不是想要人来救咱们嘛!”
“等人来救也得有那命!别废话,听老朽的指挥,运功疗伤!”老者怒道,却是终于安下了心来,这丫头昏迷了足足两天一夜,他差点以为她撑不过去了,没想到,居然能奇迹般的醒过来。
谁知,林彤彤却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反正我也听不懂那个什么脉什么脉的,之前将脉搏运行全身还是我家少爷帮我运行了一遍我才会。啊,对了师父,我昏迷了多久了?”三天,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两天天一夜!”老者没好气的说道,“你不疗伤,能撑的过去?”
“放心,我还年轻,身子强壮的很。”嘴上说笑,心底却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司马玄奕,你知道我被抓了么?
你,会来救我么…
一夜,浑浑噩噩的过去。
林彤彤靠在墙上,只觉得自己呼出的鼻息无比滚烫。
呼。
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正想着,手边忽然多了条铁链,正疑虑着,便听老者没好气的道,“握在手上,老朽领着你的内力过一遍顺序,再不疗伤,你得死在我前面!”
话虽不中听,可此刻却无比的温暖。
林彤彤淡淡的笑着,握着铁链,依旧昏昏沉沉。
铁链传来热量,林彤彤只觉得体内的内力被牵引着,从下至上,缓缓流淌。
所过之处,竟是无比舒畅。
一遍之后,老者收了内力,“自己按照那样运功!”说罢,便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他已经把内力给了林彤彤,刚才又用自己仅存的内力强行引领林彤彤体内的内力,现在已是精疲力尽。
“好。”没有察觉出老者语气里的虚弱,林彤彤盘腿而坐,缓缓运行内力。
额头上,渐渐冒出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几个时辰后,林彤彤出了一身的汗,却是通体舒畅,就连身上的伤也好似没那么痛了。
“师父?”周围过于安静,林彤彤轻声唤着,却得不到回应。
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静静聆听。
微弱的呼吸声传来,林彤彤更是紧紧皱眉,“师父,你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给她疗伤才会这样吗?!
没人回答,林彤彤却是更加急了,抓起地上的铁链,便开始运功。
师父的身体果然很虚弱,虚弱的令人心慌。
好在,连续几个时辰的运功,师父的气息开始慢慢的恢复,只是依旧未醒,或者,是睡了吧。
林彤彤抹去额头上的汗珠,靠着墙壁,身子,有些累,伤未恢复,又帮师父疗伤,结果就是体力严重透支。
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过去了,司马玄奕还没有消息。
呵呵,听天由命吧。
“醒醒!喂!女人,给我醒醒!”
耳边,又出现了司马玄奕的声音,林彤彤睁开眼,果然看到一张略显焦急的脸出现。
“妹的,别来烦我,劳资要睡觉。”是梦还是幻觉?不管了,反正这一次她才不会上当!
“给本少爷醒醒!”没有预想当中的温柔,幻觉捏住林彤彤的脸颊,恼怒不已。
痛…
林彤彤皱眉,却猛的睁开眼。
她会痛!那就是说明这不是幻觉啊!
可是…
眼前的人,一脸焦急,真的是司马玄奕么?
“少,少爷?”仍是不敢相信,可眼泪却在眼眶打转。
“快点,玄冥教的人很快就会发现。”司马玄奕说着,便将林彤彤从地上扶起。
林彤彤也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可却摸到了一手的湿润,这才发现,司马玄奕的身上竟满是血迹!
不由的瞪大了双眼,“你,你身上的血…”
“不是我的。”司马玄奕亦是发现了林彤彤身上的伤,眉间不由的皱着,“谁干的。”
闻言,林彤彤立马就好似找到了组织一样!
有人能给她出头了!
“就是那个叫丽姬的!她不只拿沾了辣椒水的鞭子抽我,还拿铁烙烫我…呜呜呜呜…奴婢就差点见不到少爷了!”原本是想故意撒娇的,说到后面竟是真的哭了起来。
是感动吧,司马玄奕,竟然真的来了!
司马玄奕却是一脸怒意,“我的人也敢动,不想活了!”说罢,便将林彤彤扶着往外走。
其实,司马玄奕这个人,是有些护短的吧…
【哇塞,赤妖剑】
“等等,还有一个人!”说着,林彤彤转过身,轻声呼唤,却忽然发觉老者早已没了气息。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明明有给他疗伤啊!
司马玄奕进来是便已经察觉到老者没了气息,此刻也并不惊讶,只是催促,“玄冥教的人可不会等你回过神来!”
林彤彤也知道,此刻并不是自己伤心的时候。
师父死了,自己却不能死。
因为她答应过师父,决不让狮吼功失传。
在司马玄奕的搀扶下走出地牢,地牢外,满是尸首,看来,司马玄奕来时,经历了一场恶战。
“这边。”司马玄奕说着,扶着林彤彤往一条小道上走去,可刚走了两步,便被人给拦下。
以丽姬为首的四大护法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哼!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擅闯我教!你以为,玄冥教是你想进便进,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吗?!”
司马玄奕将林彤彤护在身后,冷哼道,“这是事实。”
“嚣张!”丽姬身后的一个护法,手持双鞭,说着便要冲着司马玄奕挥来。
见状,司马玄奕迅速一把推开林彤彤,自己却险险的闪过,可双鞭并未就此罢休,一前一后,犹如两条配合默契的蛇,不断的朝着司马玄奕袭来。
司马玄奕小心应付着,每次都是艰险的躲过双鞭。
“呵呵呵,没想到亲王府二少爷的武艺也如此高强。”这话,是丽姬身后的另一名护法所言,只见他脸上带笑,从怀中拿出一枚飞刀,“不知道,可躲得过在下的笑里藏刀。”
噗…
林彤彤差点吐血,还好他没有说是小李飞刀,否则她一定上前打爆那人的头!
那人话音落,便是朝着司马玄奕射出飞刀,而此时,双鞭的攻势并未停下。
司马玄奕紧紧皱眉,在躲过了双鞭之后飞刀已至他面前。
一个后空翻,飞刀从鼻尖划过,司马玄奕站定,惊魂未落,双鞭紧接着又挥来,一鞭冲着司马玄奕的左侧,一鞭冲着司马玄奕的右侧,而这时,笑里藏刀又射出了第二枚。
三方齐下,司马玄奕只能猛的朝着上面一跳。
躲过了飞刀,谁知却未曾躲过双鞭,只见两条鞭子好似有生命一般,忽然转向,一上一下,直追着司马玄奕。
而此时,身在半空的司马玄奕根本无法附着任何着力点而改变自己的方向,只能眼睁睁的等着双鞭打在自己身上。
却在这时,林彤彤脚下用力,冲着司马玄奕的方向飞去,超过双鞭的速度将司马玄奕推了开来,而自己,则重重的受了两鞭,狼狈落地。
“该死!”司马玄奕怒喝,急忙跑到林彤彤的身边。
此刻的林彤彤,身上已然满是伤痕,又受了两鞭,若不是司马玄奕来扶,她根本就爬不起来。
这两鞭,可比之前沾辣椒水的鞭子狠多了!
见状,一直在旁看好戏的丽姬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哟,没想到你们主仆还真是有情有义呢!”
闻言,林彤彤看向丽姬,“你们教主说过,若我家少爷来救,玄冥教之后就绝对不会为难我们!”
“姑娘是记错了吧。”丽姬冷笑,“教主说的是不会为难你,可没说,不会为难别人。”说罢,看向司马玄奕。
司马玄奕冷哼一声,“你们以为,区区一个玄冥教,值得我怕?”
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淡的许多,林彤彤知道,司马玄奕是真的怒了。
“不怕,那便试试。”丽姬说罢,便朝后退了一步,四周便立刻涌出了数十个教众,将司马玄奕跟林彤彤包围了起来。
司马玄奕扶着林彤彤走到一旁的墙边靠着坐下,自己则是从将棕色的腰带从腰间拿下,竟是神奇般的变成了一把泛着棕色光芒的软剑!
怪不得额司马玄奕一直都是自己更衣,原来他腰间的腰带竟是一把武器!
“兵器谱排名第一的赤妖剑。”丽姬似乎有些吃惊,要知道,玄冥教四大护法的兵器已是当世最厉害的,可也只能排上前十,而排名前三的兵器,一把灌星刀,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兵器,一把弑月剑三年前已随着其主人隐退江湖,唯独这排名第一的赤妖剑,从未有人知道其下落,没想到,竟是在司马玄奕的手中。
一听到赤妖剑的名头,玄冥教教众都不由的后退了几步,就连四大护法也是面面相窥。
赤妖剑之所以能排名第一,只因为剑有灵性,出鞘必见血,哪怕是毫无武功的人拿着,也必定能以一敌十,更何况,是武功不弱的司马玄奕…
林彤彤却是不知道这把剑有这么大的名头,只是看众人的表情便知道这把剑定不一般,而且,刚才丽姬是说兵器谱排名第一的赤妖剑,光听名字跟排名就知道这把剑不简单了!
看来,这些人是忌讳这把剑啊!
于是,轻声一笑,“没想到,你还挺识货的。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否则,我家少爷的赤妖剑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你们以为,你们有几个人能在赤妖剑下苟活?”
果然,众人闻言,都还是产生了退意。
玄冥教教众不似军营士兵,虽不能用乌合之众来形容,却也不是十四如归的死士。
见状,林彤彤更加有了底气,转头看向丽姬,“要不然,你们四大护法来试试?做老大的,总不能让小的送死。”
一句话,便是让玄冥教众连连点头,虽不敢附和,可眼神里明显就是不服。
“哼!试试就试试!”那拿鞭子的护法冷喝一声,赤妖剑不过是在兵器谱上出现过,无人真的领教过其威力,说实话,若只凭一本兵器谱就放了林彤彤跟司马玄奕,他们,的确是不甘心。
闻言,司马玄奕也不停留,拿着赤妖剑便朝着那护法袭去。
那护法见状,慌忙挥鞭阻挡,可赤妖剑却三两下便将长鞭砍成了一段段,然后,毫不客气的刺穿那护法的喉头。
“混蛋!”丽姬怒喝,虽然赤妖剑的威力可怕,但司马玄奕这一举动无疑是对他们四大护法的挑衅!
刚要说话,却忽然见司马玄奕转过了头来,盯着自己。
那个眼神…
那个眼神…
令丽姬再也没了说话的力气。
“大护法,我们该怎么做!”其余的护法也心中不平,可碍于赤妖剑的威力,不敢贸然行动。
“放,放他们走。”声音有些颤抖,好似刚才看到了多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司马玄奕这才收起了赤妖剑,重新绑在腰间,然后走向林彤彤,将她扶起,在玄冥教众人的视线中,慢慢离开。
【以身相许,如何】
医馆内,大夫见到林彤彤的伤都不由的直摇头,“姑娘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一身的伤,若没有深仇大恨,如何能做得出来!”语气,竟是有些愤愤不平。
林彤彤却是有些无力,只因为身上的痛令人连开口都觉得是种奢侈。
司马玄奕只是站在一旁,紧闭着双唇,并不说话,可眉间,却是隐隐皱着。
“这位公子。”大夫转身,一脸的为难,“实在不好意思,贱内今日回了娘家,这医馆内又无女子,恐怕…”
林彤彤听出了大夫的意思,应该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也是,林彤彤便开了口,“大夫,没事的,医者以医道为先,不必去在意世人眼光。”
闻言,大夫点了点头,“姑娘说的不错,可老夫不在意,姑娘你也是得在意的,我看二位举止亲密,应当是亲密之人,老夫觉得,还是让这位公子来罢,老夫会在此设一道屏风,在屏风外教公子如何做。”说罢,竟是退了出去,想来应是去找屏风了。
林彤彤顿时黑了脸。
大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司马玄奕举止亲密啊!
我们只是主仆而已啊喂!
司马玄奕亦是黑着脸,“早知还要自己动手,又何须来这医馆!”一声报怨,却是开始动手,将林彤彤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解开。
这,这,这感觉未免奇妙了些吧!
林彤彤全身僵硬,心底告诉自己司马玄奕只是为了要给自己上药而已,可就是免不了紧张。
脱去了衣衫,林彤彤一丝不挂的呈现在司马玄奕的面前。
身上,十多条伤痕,胸前,亦是烫了一个大口子,此刻好似已经化脓,合着血水,看上去十分恶心。
“少,少爷?”见司马玄奕傻傻的盯着自己看,林彤彤不悦的皱眉,低声轻唤。
好吧,如果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她一定将他凌迟处死。
不过~
为什么自己的脸忽然会那么红…
拿过一旁的清水,轻轻擦拭女人的伤口,惹的林彤彤不由的紧紧皱眉。
身上的许多伤口都有些感染的迹象,擦拭完毕之后,司马玄奕便用一旁的匕首放在烛火之上烫过,这才挑去女人伤口上腐烂的肉。
手法相当纯熟,不一会儿就将所有的腐肉都剔去,除了…胸口的那处。
“这处腐肉多,你忍着点。”淡淡的开口,然后专注的挑着腐肉,林彤彤忍着痛,红着脸。
真是的,明明司马玄奕很认真的样子,她干嘛还那么脸红啊!
江湖儿女,不是应该不拘小节吗!
可,可这感觉,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脸红什么?”等上药包扎完毕,司马玄奕这才低声问道。
某女轻咳,转移话题,“咳咳,额,少爷你包扎的手法不错啊!”
“脸红什么?”司马玄奕继续问,却是凑到了林彤彤的耳边,声音伴着凉凉的鼻息,轻轻缠绕着林彤彤的耳膜,“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有摸过碰过的?”
噗!!
吐血三升!
有没有搞错!
司马玄奕居然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哪个地方,哪个地方?!
好象…哪个地方都被他碰过…
啊啊!这不是重点啦!
重点是!
这个家伙干嘛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啊!
她会害羞!会害羞的好吗?!
看着林彤彤的脸色瞬息万变,司马玄奕却好似得意般的扬起了脑袋,嘴角含笑。
泥煤,你姨,你大姨妈!!
这厮是故意的有木有!
林彤彤气的转过了头去,决心不再理会司马玄奕。
奇怪的是,司马玄奕也没了声响,若不是此刻林彤彤的内力已经不同往日,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气息,或许,她会以为,他已经走了。
安静,是气氛的最佳杀手。
此刻屋内的气氛也是异常的尴尬。
终于,林彤彤没能忍住,虽未回头,却是不由的问道,“少爷,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玄冥教?”
“那日搞定了那般杀手之后便去寻你的踪迹,路上遇到武林盟主,是他告诉我你被抓去了邪教。”身后,温柔低沉的声音缓缓飘来,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低声的诉说着一件事。
不知为何,那声音林彤彤听了千遍万遍,可此刻听着,却忽然觉得心跳的厉害。
“呵呵,那还真是巧呢!其实我以为少爷你是不会来救我的。”话才出口便恨不得抽死自己。
人家都已经把自己救出来了,她还说这话,是想告诉人家本来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人品是那么的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