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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商议舍利子的时候,几人都没有在场,唯一在场的封炎傲却是早已忘了那日的事,所以,舍利子,与他们而言,不过只是传说,更加不会有人猜到,琉璃是去寻舍利子了。
马车内,琉璃掀开了帘子,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这里是祁国,一个崇尚江湖的国家也是一个在这之前,琉璃都不会去过多关注的国家。
祁国并无公主或者郡主嫁给封炎傲,也未曾于黎国有过过多的交流,好似,只有每年的朝贡,才会在不起眼的地方看到祁国的名字。
只是,剑天愁的江湖朋友却留意到,樊国的三皇子跟紫玉,出现在这里。
祁国,位于樊国的东南,并不与黎国相交,中间还隔着一个铭国。
所以,一路来,并未多休息,也是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一个半月,不知道封炎傲的毒究竟到了什么地步,有没有忘记她,也不知道盼儿会不会想她…正在想时,有人进了马车,是剑天愁。
“怎么样了?”琉璃急急的询问,虽然他们赶到了祁国,可却并没有发现樊国三皇子跟紫玉,甚至剑天愁连续问了几个江湖朋友,都说未曾见到。
好在,这个以江湖人居多的国家,也藏着几个消息灵通的人士,比如,百晓生。
尽管,琉璃依旧不信,那个长相粗狂的铁匠,会是晓生阁的阁主。
剑天愁叹了口气,眸间隐者一丝忧虑,“是被邪教抓了,可能,邪教也在觊觎舍利子。”既然邪教抓走了樊国三皇子,那定然也是知道了他大难不死的原因…怪不得神不知鬼不觉便失踪了,竟然是邪教在中间插了一脚。
邪教两个字令琉璃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个拿着紫剑的女子。
看上去天真无害,若是她,可能会好说话些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邪教。”琉璃握紧剑天愁的手,已经知道了目标在哪,哪怕是刀山火海,她也是要去的!
“邪教不似其他地方,不是你想去便能去的。”话音落下,却忽然忆起自己曾被紫剑找到过。
可那时候因为琉璃被抓,他急急的赶了回来,并未去到邪教,只是奇怪后来邪教竟然也未曾找他…那如今,他凭着这一点,不知能不能进去。
只是,琉璃…“可以的,可以的!”琉璃慌了,“一定可以的,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可是琉璃,那里很危险!”他不能让她冒险。
话音落下,马车外忽然想起声音,“教主请我等来接两位。”
教主?
难道是邪教?
怎会这么巧?!
剑天愁跟琉璃都不由的愣住。
“教主请我等来接两位!”马车外的声音又大了些,剑天愁举剑撩开车帘,便见几个白衣蒙面人正站在马车外。
“教主?哪个教主?”沉着声音问道,下意识的看了一旁的铁匠一眼,只见他心虚的别开了眼去。
看来,这个百晓生可不只手了他一人的钱。
“自然是二位要找的人。”其中一名白衣人回答,答案也证实了二人的猜想,果然就是邪教教主!
“你们教主有何贵干?”剑天愁继续发问,白衣人却异常的恭敬,“教主要做的事岂是我等可以知晓的。”
“哦?”剑天愁冷笑一声,“那,你们知晓些什么?”
“我等知晓,二位今日必须跟我等走这一趟。”说话间,杀气毕露。
“我们跟你们去!”再不等剑天愁开口,琉璃慌忙说道,好不容易遇到了邪教的人能带路,她并不像错过。
尽管,心中觉得,邪教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问你一个问题】
邪教,并不如琉璃想的是个阴森恐怖的地方,而是在一个山野之中,只是这山林被管理的很好,一路走来,到好似来到了一个硕大的花园。
莫说是琉璃,哪怕是剑天愁也不由的微微皱眉。
这里,跟江湖上传言的相差太大了。
“二位,这边请。”带路的白衣人恭敬有加,礼数周到。
剑天愁却是越发的谨慎起来。
虽然目前看来,邪教并不是一个令人害怕的地方,但之所以会被人称为邪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邪教最辉煌的记录,便是一个时辰之内,将祁国的亲王府屠杀的一个不剩,连一只家禽都没有放过!
不由的缓下脚步,与琉璃并行,“小心些,别大意了。”
“嗯。”琉璃点了点头,心里也越发的紧张起来。
“二位,到了。”白衣人停下了脚步,朝着前方示意,“我们教主就在那里恭候二位。”说罢,便退了下去。
剑天愁跟琉璃都不由的停下了脚步,顺着刚才白衣人示意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远处是大片人工水池,水池里空无一物,水池上却是有三座小桥,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通往水池终于。
而就在小桥的交汇处,一张大理石做的椅子摆放在中央。
椅子上,坐着一个男子。
如墨的青丝并未扎起,随意的披散着,身上着一件紫色长袍,亦是随意的披着,露出厚实的胸口。男子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倒是无比的悠闲。
而男子的身旁,跪坐着一名女子,薄纱掩身,若隐若现。
好似二人的到来并未引起男子的注意,但剑天愁却不由的紧张起来。
男子周身打偶散发着一种气场,他刚才不动声色的用内力试探,却是原封不动的被弹了回来,可那男子,根本就不曾动过分毫!
“一会儿站在我身后,不要多话。”轻声的嘱咐了一句,这才超前走去。
琉璃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水池旁,在男子前方的小桥前站定,剑天愁拱手,“在下剑天愁,特来拜访教主。”
话音落,男子似乎这才察觉到来人,睁开微闭的双眸,打量了剑天愁一会儿,嘴角扬起淡淡的笑,“银剑天愁,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话,不知是客气还是讽刺,只让剑天愁觉得难堪。
此人的内力深厚远在自己之上,他说名不虚传,定是说自己刚才以内力试探之事。
“教主功力深厚,是在下不自量力了。”依旧拱手,眉宇间透着一丝的不悦跟担忧。
若是一会儿打起来,恐怕他并没有胜算。
琉璃听不懂二人的话,站在剑天愁的身后瞧瞧打量着那名男子。
深邃的双眼,坚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五官看着到不似中原人士,却是另一种美。
“这位,便是黎国皇帝为她特意筑造七彩琉璃宫的美人,琉璃?”看样子,这邪教的教主也曾停过琉璃的大名。
“正是妾身。”琉璃欠身行礼,却对邪教教主身边的女子产生了兴趣。
此刻那女子跪坐在男子的脚边,替男子捶着双腿,长发遮住了容颜。
若她看的没错…“紫玉,你的义兄跟妹妹来了,怎的一句话都不说?”邪教教主开口,令琉璃跟剑天愁都不由的一愣。
果真是她!!
听了邪教教主的话,紫玉这才转过头来看向琉璃跟剑天愁。
“义兄,妹妹,别来无恙?”嘴角噙着笑,紫玉伸手拨弄胸前的发。
她,果然是已经痊愈了!
虽然此行便是来寻紫玉的,可此时此刻,剑天愁跟琉璃仍旧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见状,邪教教主却是淡淡笑道,“你们不是说来特意拜访我的么?怎的来了又不说话?”
特意拜访这一说,不过是客套的话,剑天愁未曾想到此刻反倒是被邪教教主拿来说事儿。
不知如何开口,却听一旁琉璃急急说道,“我们是来找舍利子的!”
封炎傲的毒,是再也拖不得了。
“舍利子?”邪教教主似是来了兴趣,从斜靠的椅背上挺直了起来,“你如何知道,我有舍利子?”
“舍利子在樊国三皇子的身上,我们是一路追着他们来的。”他们,也定是知道剑天愁跟她在找他们,这才会来投靠邪教吧?
“这舍利子,又有何作用呢?”男子挑眉,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
剑天愁拉住琉璃,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可琉璃却是继续说道,“舍利子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能治百病,解百毒。樊国三皇子将死却死而复生,紫玉四肢皆残可如今却如常人,都是那舍利子的功效。”琉璃说的恳切,却见紫玉嘴角的嘲笑越来越浓。
闻言,邪教教主点了点头,“嗯,那,这么好的东西,我又为何要给你?”
来到了他邪教的地盘,不管是什么都已经是他的东西了。
琉璃不由的震惊。
她怎的就忘了面前之人是邪教的教主,阴狠毒辣才是邪教教主的作风,刚才那些问话,更是明显在捉弄她!
连她都知道的事,邪教的教主又如何会不清楚!
“教主放心。”一旁,剑天愁开了口,将琉璃拉到自己身后,“我等并不是想将舍利子占为己有,而是实在是急需舍利子救命,用完之后必定会第一时间前来送还给教主!”此时此刻,还是声声都服软的好。
“哦,原来是救命之用。”男子点了点头,语气似是有写松了。
剑天愁跟琉璃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的希望,却听那男子邪魅的笑出了声,“可是,与我何干?”
这,根本就是在耍弄他们!
剑天愁一脸的怒气,紧紧握着手中的银剑。
士可杀不可辱,这个邪教教主,太过分了!
见剑天愁动怒,琉璃慌忙伸手按住剑天愁的手。
不是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吗?怎么自己到先沉不住气了。
不过,这个邪教教主,的确是过分了些。
不由的,语气也是重了些,“若是教主并不想将舍利子借于我们,那为何又派人引我们至此?”
闻言,那邪教教主好似这才想起了什么,看向琉璃,“因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一句话,惹的众人一愣,连一旁的紫玉也不例外。
若她猜想的没错,问的应该那日冰彤曾经问过他的问题。
“我若能回答,教主便肯将舍利子借于我们?”琉璃反问。
男子微微蹙眉,好似在思考这笔交易值不值得,最后,点了点头,“可以。”
琉璃不由的惊讶,是什么问题能比舍利子还重要,刚要答应,却被剑天愁拦住,“我等又如何知道,舍利子在教主手中?!”毕竟,他们可还没见到樊国的三皇子!
【男人的心像什么】
剑天愁的问话,倒确实是个关键。
男子点了点头,这才冲着一旁的紫玉说道,“去把三皇子请来。”他说的,是请。
紫玉领命,低声说了声:“是。”这才起身,朝着一旁走去。
不多久,便跟樊国三皇子一起走了出来。
樊国的三皇子,依旧是那张嚣张的脸,看到琉璃,冷哼了一声,这才走到邪教教主的身边,躬身行礼。
邪教教主只是挥了挥手,整个人又靠在了椅子上,只是冲着三皇子道,“把舍利子交出来。”
闻言,三皇子一怔,看了眼琉璃,这才回话,“教主是想将舍利子交给他们?”
“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懒散的声音,好似并不像多说,只是微眯的双眼,一直盯着樊国的三皇子。
舍利子,是件宝物,他被琉璃骗的输光了所有,差点连命都输了,如今便只剩下这一件宝物,可以作为资本,并且可以令邪教教主也动心,助他完成大业!
所以,他绝不会轻易的交出来!
“教主,这个女人诚服颇深,当初在下便是被这女人害的一无所有,还差点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教主当心…”话未说完,便听邪教教主道,“原来,三皇子是担心我会被这女人骗了。”说话间,轻声的笑溢出,“三皇子以为,本教主是那么蠢的人么?”
话音落,便让樊国三皇子惊的一身冷汗。
邪教教主,从来多不是他能掌握的人,脾气,秉性,行为,好似都只凭他心情而为。
“三皇子,舍利子藏哪了呢?”男子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三皇子的脑袋,然后慢慢的下移,最后指着三皇子的腹部,不由的轻笑,“看来,在这里。”说罢,伸手凭空一抓,只见三皇子的腹部忽然就高处了一块来。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只有三皇子自己知道,这高出的一部分便是被他吞入腹中的舍利子。
这个男人,是想要凭空就将他腹中的舍利子取出来!
不管是这样的想法还是功力,都让人惊讶!
江湖中人,果真不是他们这些皇族中人可以惹的!
只是,三皇子的求饶已经晚了。
他要的东西,旁人只有给的份,若犹豫,便是死。
唇角露出笑意,凭空抓着的手再以用力,只听“噗”的一声,血肉横飞,三皇子腹部出现好大的一个破洞,不断的留着鲜血,而舍利子,却已经被邪教教主紧紧的握在手中。
三皇子的表情,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便已经朝后倒去,摔入水池中。
池水迅速淹没了三皇子,鲜血染红了清澈的池水。
紫玉站在一旁,无比的惊讶,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琉璃跟剑天愁,也是同样的惊讶。
没想到,三皇子因为舍利子而捡回一条命,最后却依旧因舍利子而死。
更加没想到,这个邪教教主,内力竟然如此深厚,凭空取物,这一招没有一甲子的内力根本没法做到,可眼前这人,不过二十来岁,竟然能使得这一招!
几人的惊讶完全被始作俑者无视。
邪教教主转过头来,看向琉璃,“现在,它在我手中了。”
“好,我回答你的问题!”琉璃沉住了气,也安奈住了心中的害怕。
闻言,邪教教主好似很满意似的,把玩着手中的舍利子,眼神却忽然飘的很远,“男人的心,像什么?”
那个女人走之前,莫名其妙的丢下这一个问题,而他,竟也莫名其妙的被困惑了这么久。
问题一出,琉璃跟剑天愁都不由的一愣。
本以为这邪教教主会问一个多难的问题,谁知竟是这个。
刚想回答,琉璃又闭上了嘴。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却是难以回答。
男人的心,像什么?
她既非男子,又如何知晓?
“怎么了?你不知道么?”许久未曾听到回答,男子收回了视线,看向琉璃。
琉璃皱眉,“敢问,这个问题可是教主自己想的?”
男子摇了摇头,“不是,是一个女人问我的。”那个女人…好似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
一个女人?
琉璃眉头皱的更紧。
既然是女人问的,那应该是这个邪教教主心爱的女人,只是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难道,是这个教主伤了人家的心?
伤心之人问的问题,定然也会是个令人伤感的答案吧…看着琉璃紧皱的双眉,邪教教主邪魅的一笑,“看来,你也并不知道答案。”
话音刚落,便听琉璃说道,“像海,也像夜空。”
“海?夜空?”邪教教主微微挑眉。
这半个月来,他停过无数的答案,有说像铁的,也有说像石头的。
却未曾听过这样的答案。
“说来听听。”好似来的兴致,邪教教主认真的看着琉璃。
“像海,因为海纳百川,像夜空,因为不只有月亮,还有无数的星星。”琉璃淡淡的说着,却是摇了摇头,“男人的心,太大了,能容得下许许多多的人,可女人,却永远只许自己爱的人心里只有自己一个。”
能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就连紫玉也不由的一脸惊讶。
“听着,很有道理。”男子微微点头,却是转头问一旁的紫玉,“你呢?觉得有道理么?”
紫玉一愣,若是她觉得有理,那么舍利子必定会被琉璃拿走。
她,才不会让她如愿!
“回教主的话,妾身觉得,一点道理都没有。”紫玉冷冷的一笑,看向琉璃,“妹妹,妹夫的心里可只有你一人,你又如何能说男人的心像海跟夜空呢?”
“你!”琉璃气急,明明已经看到邪教教主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可紫玉却偏偏坏了她的好事!
紫玉一脸的得意,邪教教主点了点头,“嗯,有理。”说着,又看着手中的舍利子,“看来,这件东西,不能给你。”说着,便一挥手,张开嘴,那舍利子便凭空飞进了男子的嘴里,被吞入腹中。
“不要!”焦急的喊出声,可是一切都晚了,舍利子已经被邪教教主吞入腹中,若想要拿出来,除非如邪教教主刚才对樊国三皇子一般,可,琉璃自问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而剑天愁,也没有这个本事。
“送客。”男子低声的开口,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闭起双眸。
见状,紫玉便在男子身旁蹲下,轻轻捶着男子的双腿,一如刚才来时。
“二位,这边请。”之前领路的白衣男子也不知何时出现在琉璃跟剑天愁的身后,恭敬一如之前。
琉璃不甘心,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剑天愁死死的挡住。
这里,真的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方,这个邪教教主,也不是随意能说理的。
若一会儿,变成了三皇子那样,反而是得不偿失。
只得拉着琉璃离开。
【她快乐,我便快乐】
一直离开了邪教的势力范围,琉璃才甩开了剑天愁的手,“我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了舍利子的下落,她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或许,再求一求,会有奇迹也不一定!
剑天愁却是皱着眉,“先找间客栈歇下吧,今日讨要不到,我们明日再来。”
闻言,琉璃只好点了点头。
看来,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是夜。
乌云漫天,遮住了月光。
一个人影从客栈闪出,一身黑衣,一张银色面具跟那柄银色的长剑,在黑夜中越发的明显。
剑天愁的身影朝着邪教的方向而去。
尽管心知自己此去凶险,但,他还是要试一试。
虽然邪教教主宫里深厚,可他江湖第一剑客的名头也并非虚假,或许,拼尽全力一战,会有希望。
入夜的邪教,没了白日里的美丽,陷入一片死寂。
剑天愁伏在树上,侧耳倾听,小心的留意着邪教的守卫。
待一队人从身下经过,剑天愁这才跳下大树,接着零星树木的遮挡,往邪教教主的卧寝而去。
此刻,已然是子时。
剑天愁伏在屋顶,听到屋内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单从那呼吸声剑天愁便可以肯定,屋内之人,定是邪教教主!
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瓦,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屋内一片漆黑,借着偶尔明亮的月光,剑天愁看清了屋内的床上,邪教教主正侧卧而睡,面朝外。
心中暗自盘算,若自己全力一击,会有多少胜算。
手中的剑,握的更紧,却是没有察觉到,手心那层薄薄的汗水。
天上的明月,再次被乌云遮住,剑天愁趁着这漆黑的一旁,破瓦而入,剑气锋利无比,朝着床上的人儿直直的刺去。
速度,是惊人的快,一击,似是穿透了皮肉,剑天愁不敢大意,直觉有掌风袭来,慌忙弃剑而退。
屋内的烛火,在下一个被点燃。
邪教教主站在床边,手中把玩着剑天愁的银剑,而肩胛之上,鲜血如注。
刚才那一击,确实上到了邪教的教主,可却没能伤及他的要害。
肩胛,对于一个武林高手而言,伤了,便伤了,算不得什么。
双拳,紧紧握着,剑天愁心知肚明,若不能一击得逞,那么,便是一番生死血战。
“这几年来想要刺杀我的人很多。”邪教教主把玩着银剑,嘴角露出一丝嗜血的笑,“能伤了我的,却只有你一人。”说罢,抬眼看向剑天愁,“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江湖上,企图刺杀邪教教主的,最后皆是一个下场。
死。
而死法,莫过于五马分尸。
今日,他来便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并不畏惧,“只要你肯借舍利子一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原来,还是为了舍利子。”邪教教主好似此刻才知晓一般,“没有舍利子,封炎傲必定会死,而你,便是最有机会能跟琉璃在一起的人,剑天愁,难道这一点,你从来都没想过么?”
剑天愁一愣,心却不自觉的紧皱。
如何会没想过,他自然是早早的就想过的。
他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也希望封炎傲死,可,若是封炎傲死了,琉璃定然是会难过的。
他,只是不想琉璃难过,仅此而已。
“怎么样,想通了没有?”邪教教主淡淡的笑着,走上前去,“想通了,便走吧。”伸手,将长剑递给剑天愁,今日,他心情颇好,不想杀人。
握着银剑,剑天愁好似陷入了沉思,见状,邪教教主转过身子,好似准备上床重新入眠。
只是,转身之际,便觉身后一道凌厉的杀气传来,凝重的眸子瞬间充斥着戾气,转过身,银剑擦着衣袖而过,伸手,一掌打在剑天愁的胸口。
“噗!”只一掌,剑天愁体内聚齐的内力便被打散,人也被打出了屋去。
他没想到,这人的内力竟然那么深厚,他明明已经有所防范,故意凝起内力与他抗衡,接过竟是无端徒劳。
门窗破裂的声音也引得邪教内其余的人赶了过来。
却只看到剑天愁躺在地上,嘴角满是血迹,银剑紧握。
而他们的教主,则是负手而立,肩胛上有伤,手臂上也有伤,却好似并不致命。
竟然,又是一个想要来刺杀教主的人,而这个人,竟然能伤了教主,看来,银剑天愁,并非浪得虚名。
而紫玉,也在人群中,看到剑天愁倒地吐血的样子,心口竟然微微的泛着疼。
“我最讨厌的,便是不识时务的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悦跟杀气,“念你武艺不凡,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留下遗言。”手心,慢慢聚起内力,却见剑天愁抹去唇边的鲜血,“只求教主能借舍利子一用!”其实,他经脉皆断,若邪教教主不再出手,他也活不过明日。
出手,不过是让他死的痛快些而已。
技不如人,他不怨,只求死前能为琉璃做一些事。
比如,舍利子。
“居然还想着舍利子。”邪教教主显然不懂,“剑天愁,为何?”明明利害关系他已经说的清楚,没了男人,他便可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一世。
“你当然不懂。”低沉的声音,竟是笑出了声。“爱,不一定便是占有,只要心爱的人快乐,我便快乐。”
紫玉一愣。
心口却越发疼的厉害。
又是为了琉璃!!
“荒谬。”话音落,手中的内力便朝着剑天愁袭去。
“不要!”紫玉惊叫出声,可为时已晚。
只见剑天愁一口鲜血喷出,然后,再也没了气息。
“天,天愁哥…”声音,变的颤抖,紫玉缓步上前,竟是蹲下身子,将剑天愁抱在怀里,“天愁哥…”
思绪,无端的回到小时候,她跟着父王微服出宫,看到那个蹲在街角的他,只一眼,便被他的眼神吸引,于是,便央求父王,带他回宫。
原来,有些情缘,是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可是,他却并不因此而感激她,甚至在旁人都对她这个公宠爱有加的时候,只有他会横眉怒斥她的刁蛮。
可她,却是爱极了那么严肃的他。
原来,在自己的心里,他一直都是特别的。
后来,她发现他喜欢的是琉璃,好似每日都会在冷宫外,偷偷的看着琉璃。
原来,有些恨,很早就已经开始萌芽。
“为什么是琉璃,为什么一直都是琉璃!为什么你在死前想到的也是琉璃!!剑天愁,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你醒过来,给我一个答案再走,好不好…”泪,随之落下,一个哪怕四肢具残都能忍过来的女人,此刻,却哭的好似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