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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来,传给欧阳靖的信已经不止一封两封了。
可每一封都似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应。
如果,他再不回信,只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挥军直下。
双脚,不自觉的停住,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净璃宫前。
心里微微有些犹豫,却还是走了过去。
净璃宫里很安静,除了一些日常打扫的宫女太监跟巡视的侍卫之外,便没有别人了。
忽然想起当初自己好似答应琉璃会给她重新安排一个人来服侍,结果,却是忘记了。
罢了,她兴许已经自己找了人服侍了。
推开琉璃的房门,却没有看到琉璃的影子,心下奇怪,便忍不住出门寻找。
忽然,便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站在井边,吃力的从井里打水。
那双细小的臂膀微微颤抖,好不容易将水打起,还未来得及倒在一旁的脸盆内,便又连人带盆一起摔进了井内。
“琉璃!”一声惊呼,人已经飞至井边,伸出手,刚好抓住了女人的衣袖。
“皇上?”琉璃抬着头,脸上满是惊讶,没有想到封炎傲会在此刻出现。
“抓紧!”封炎傲几乎将自己的搬个身子都探入了井内,可依旧只能抓住那长长的衣衫,却无法触碰到琉璃的手。
琉璃也皱着眉,努力的将自己另一只手递给封炎傲,可最终还是徒劳。
“呲啦”
衣衫被撕裂的声音。
琉璃噗通一声掉入水中,冰凉的井水惊的琉璃不由的打了冷颤,手脚不受控制的乱动,身子一会儿下沉一会儿又浮出水面,鼻子里也进了不少的水。
“噗通!”又是一人落水的声音。
琉璃还在水里挣扎着,便觉得自己的腰间被人给抱住,人,终于不再下沉了。
睁开眼,看到抱着自己的人竟是封炎傲,脸上的惊讶便更浓了。
“抱紧朕!”封炎傲皱着眉,井壁湿滑,纵然他有轻功也需四肢并用才有可能爬上去。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用力抱住封炎傲的腰间。
只是,这用尽了力气的拥抱,却还是显得松懈。
“用力抱紧!”不由的略显烦躁,却听到耳边传来略微虚弱的回应,“已经,很用力了…”
心,微微的一颤,再一看,竟然发现女人已经晕了过去。
一只手,无奈的解开腰带,将自己跟女人绑在一起。然后双手撑住井壁用力向上一跃,在到达井口之际又用双脚撑住井壁借力,双手扒住井口,这才从井内飞了出来。
“皇上?!”路过巡视的侍卫看到井内忽然有明黄色的身影飞出,不由的惊呼出声。
仔细一看,竟然发现贵妃娘娘也在里面,一群侍卫更是惊的不敢说话。
“还愣着做什么!传御医!”封炎傲瞪了拿群侍卫一眼,然后抱起琉璃,转身进了屋内。
将琉璃放在床上,未来得及顾自己便伸手去解琉璃的衣衫。
却不料琉璃忽然睁开眼,然后飞快的朝着角落退去,双手紧紧的抱住双肩,双眼呆滞,面露惊恐。
“你做什么?”女人此时此刻这样的反应无疑令封炎傲越加的恼火,再次伸手,却听到琉璃高声大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炎,救我,救我…”
“哄!”
只一瞬间,封炎傲便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那样强烈的感觉甚至让他觉得眩晕。
“琉璃,朕在这里。”声音,不由的放轻柔,看着女人惊恐不安的样子,封炎傲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滚开!不要过来!”封炎傲的靠近令琉璃越发的惊恐,记忆,忽然回到那个晚上,那个令自己为之耻辱一世的夜晚。
“琉璃,快看看,是朕!朕是你的炎!!”看着琉璃那般惊恐无助的样子,封炎傲的心也越来越痛。
“炎?”听到熟悉的名字,琉璃忽然有了惊恐以外的反应,只是,双眼依旧呆滞,“炎,你在哪?在哪?”眼泪,顺着眼角留下,琉璃蜷缩在床角,就好似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琉璃,我在这,你的炎在这!”封炎傲忽然有些不敢靠近,只怕自己的碰触会令女人更加的惊慌,伸出的手就那样垂在半空。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竟没有自称为朕。
“炎,救我,救救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与他那日在御书房听到的一模一样。
原来,她真的呼唤过他,原来,他真的听到过。
那时,他们相隔千里,他无能为力。
可现在,他们近在咫尺,他却已然觉得自己力不从心…琉璃,朕的琉璃,朕要如何才能救你…【和好】
孟明修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巧是这样的一幕。
琉璃躲在床角,脸上的泪不断的下落,而封炎傲则站在一旁,眉间紧皱,双眼,竟同样的泛着泪光。
“皇上,容微臣试试。”孟明修轻声说道,封炎傲这才让开了位置。
“不要,不要过来,求求你…”带着哭腔的声音此时此刻能融化所有人的心,孟明修施针的手微微停顿,可最终还是下了手。
琉璃因为忽然靠近的手而越加的不安,刚想挣扎,却无力的晕了过去。
孟明修这才将刺在琉璃头顶的银针拔了出来,微微松了口气。
转过头,看向封炎傲,只见他双眉紧皱,视线从未离开过琉璃。
“皇上,您的衣衫都湿了。”小声的提醒,却见封炎傲点了点头,“你先出去。”说着,便走上前,“朕先给琉璃更衣。”
封炎傲的话让孟明修差一点没有一个踉跄摔出去。
封炎傲居然亲自动手给琉璃更衣?!
难道…封炎傲对琉璃…微微皱眉。
应该是了,他与封炎傲认识那么久,何曾见他为了旁人而红过眼,泛过泪…不多久,封炎傲便命孟明修进屋,只见琉璃已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连那满头的青丝都好似被擦拭过。
而封炎傲,则是随意寻了件亵衣穿着。
后宫每个妃子的寝宫内,都会为皇上准备几件换洗的衣衫的。
孟明修上前,给琉璃把脉,然后轻声道,“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只是受了凉,此刻有些发热,娘娘喝不得药,只能靠着湿巾敷额降温才可。”
“那刚才…”琉璃那么伤心,那么惊恐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娘娘可能有些头晕,见到皇上想要帮娘娘更衣,便突然跟自己映像中最恐怖的事产生的联系,因此才说了些胡话。”
“最恐怖的事?”封炎傲看着琉璃,只觉得心口刚给平复的痛又开始愈演愈烈,“明修,朕错了,是不是?”
闻言,孟明修一愣,这才缓缓开口,“皇上,错与不错此刻说来又有何意义?况且,当时情况危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做些取舍也是理所应当的,若真要说错,那么错的人,只有一个。”
欧阳靖。
封炎傲双手紧紧握拳。
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畜生!
这一日,封炎傲留在净璃宫内,守候在琉璃的病床前,寸步不离。
这一夜,封炎傲未曾合眼,只为了帮琉璃换额头上的湿巾。
受了整整一夜,昏睡了一夜的琉璃终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醒了?”含着笑的语调,轻柔的撩人心魄,看着那张微笑的脸,琉璃忽然有些恍惚。
许久,才微微开口,“皇上?你怎么在这?”
“昨日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封炎傲伸出手,轻抚琉璃的额头,“嗯,烧退了就好。”
她发烧了?
脸上露着疑惑,仔细回想,才忆起昨日发生的事。
然后,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昨日幸得皇上所救,臣妾…”
话还未说完,封炎傲的手便捂住了琉璃的嘴。
“朕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唤朕为炎。”说罢,脸上的笑意更浓。
琉璃有些不明所以,却见封炎傲收起了笑意,“琉璃,朕答应你,从今以后,不论你在哪,只要你唤,朕便立刻赶到你的身边,陪着你!”
都说,病中的人特别容易感动,此时此刻,听到封炎傲这样诚恳的说着,琉璃也忍不住感动了。
“炎…”轻柔的唤出声,封炎傲的笑意掠起,夹着满满的甜蜜,“嗯,朕在这。”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
“微臣有打扰到皇上跟娘娘么?”身后,传来孟明修的声音,只见他端着药碗,站在屋外,不知该是前进,还是后退。
“都已经打扰了,进来吧!”封炎傲不由的淡笑,孟明修这才进了屋。
琉璃也微微的笑着,可在看到孟明修身后那些跪着的宫女太监跟侍卫时,笑意不由的僵住,“炎,他们怎么了?”
闻言,封炎傲这才转头看向屋外的那群人,不由的冷哼一声,“你说怎么了?一群狗奴才,连奴才的本分都不记得了,若昨日不是朕突然来看你,恐怕今日都无人发现你的尸首!”
琉璃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那些事是我从小都做到大的,我以为没什么难的,昨日只是个意外,不怪他们。”
说罢,朝着屋外的那些人说道,“都起来吧!”可是,屋外的人都不由的抬头看了封炎傲一眼之后,便继续低头跪着。
见状,琉璃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你还为他们求情!”封炎傲似乎是被琉璃气到了,“这群奴才就该给他们一个教训,都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
屋外的众人都低声应道,“是。”正要起身,却被琉璃拦住,“等等!”
众人见状,于是便继续跪着,只等琉璃能救下她们。
“琉璃!”
“炎…你让他们都领二十打扮,那我这净璃宫这几日的活谁来做?”
“朕自会派人给你。”
“这话皇上半个月前也说过的。”一句话,就将封炎傲堵的死死的。
见状,琉璃只好讨好,“炎,是我没同他们说我身边无人,而且,他们每日在净璃宫内各司其职,将我这寝宫打理的仅仅有条,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我也用不惯的。”
见状,封炎傲不由的叹了口气,“你,当真要为他们求情?”
“嗯。”琉璃用力的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封炎傲忍不住摇了摇头,“那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饶了这群狗奴才一次,不过…”说着,转头看着屋外,“若是再有下次,你们直接提头来见朕!”
“是!多谢皇上开恩,多谢贵妃娘娘开恩。”众人躲过一次劫,都不由的舒了口气。
“好了,都下去干活吧。”琉璃淡淡的开口,众人应声退下。
封炎傲淡淡的一笑,“你啊,真如你姐姐说的那般,不善与人沟通,又偏偏倔强的很,这些都是你的奴才,你要做什么尽管支配他们便是,何须自己动手。”
闻言,琉璃淡淡的浅笑,轻声问道,“姐姐她,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明修已经看过了,不过,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日的事,我也记不大得了。”琉璃含糊带过,不想提及。
封炎傲谈起紫玉的口气依旧带着宠爱,此时此刻,在封炎傲面前说对方的坏话并不是件明智的事。
紫玉不傻,她也不傻。
闻言,封炎傲也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
其实,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在他的脑海里也依稀有个映像的,既然琉璃不愿追究,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心病还要心药医——加更】
“娘娘,该喝药了。”孟明修站在一旁,终于找到了时机开口,“您的身子还是羸弱,所以才会那么容易便受凉了。所以这药,您还是得喝。”
闻言,琉璃刚想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便只能吞入腹中。
纵使她从来都是乖乖喝药的,可日日如此,也会觉得难以忍受。
接过药碗,将那苦涩的药一饮而尽,微微皱了皱眉,再将药碗还给了孟明修。
见状,孟明修笑了笑,刚要告退,却忽然被琉璃拦住,“孟大人!今日这药里,可是加了其他什么?”
“没有啊!”孟明修一脸的无辜,“这药的份量跟药材的种类都未曾变过。”
话音刚落,便见琉璃忽然朝这床边扑去,刚刚吞入腹中的药汁全都被吐了出来,一滴不剩。
“怎么会这样!”封炎傲惊的大呼,轻拍琉璃的背,替她顺着气。
而孟明修,也是慌忙上前搭住琉璃的脉搏,双眉紧皱,“不可能,除了受凉,娘娘的身子只是羸弱而已,并无不妥啊!!”
“庸医!”封炎傲忍不住破口大骂,“这还叫并无不妥?你瞧瞧,她快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怎么这样,不可能…”
孟明修还是不信,可眼前的试试又明明摆在眼前。
琉璃终于忍住了胸口的恶心,抬起头,轻声说道,“炎,你别怪孟大人,我的身子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薛国的一位太医说,我是心病。”
“心病?”封炎傲不解,连孟明修也不由的抬头,一脸的疑惑。
琉璃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理解哪位太医的话,不过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孟明修忽然就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呢喃出声,“心病,心中之病,乃心中之结无法释解,终成一疾,固有此称。”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见状,封炎傲忽然开口问道。
孟明修点了点头,“从前,在师傅的医书上看到过。只是,一个人可以成为心病,一句话也可以成为心病,一件事同样可以,心病还要心药医,娘娘,您可知道您心病的郁结在哪?”
闻言,琉璃摇了摇头。
或许,是那件事…可她,却不想再提及。
见状,孟明修一脸挫败,“看来,从小苦读医书,还是漏了一样,皇上,微臣想离开一段时日,回微臣的师傅那,去找找那本记录了心病之学的医书。”
闻言,封炎傲点了点头,却微微皱眉,“好是好,可你若走了,紫玉那又如何是好?”
“皇上放心,微臣会留下方子给御医院的其他御医,若是娘娘再发梦靥,只需按着方子煎药便可。”
闻言,封炎傲这才放心的应允,“既然如此,那你早去早回。”
“是,微臣遵旨。”
是夜,净璃宫显得格外的宁静。
因为紫玉的梦靥,封炎傲没有留在净璃宫。
琉璃躺在床上,一旁守夜的宫女早已昏昏欲睡。
自从被封炎傲训过之后,净璃宫的宫人们忽然便对琉璃亲近了起来,许是因为琉璃救了他们吧。
而这个守夜的宫女也是自告奋勇来服侍她的。
烛光微微闪烁,琉璃只觉得空气中有股特殊的幽香,不着痕迹的将自己埋入被窝中。
不一会儿,只听那宫女倒地的声音,琉璃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站于床前,而宫女,则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临王。”琉璃撑起身子,冲着来人浅浅一笑。
封炎玦看着琉璃,双眉微微皱着,“你还好吧?本王听说,你掉进了井里。”
“幸得皇上所救,并无大碍。”琉璃淡淡的笑着,“多谢王爷关心,只是,王爷,此刻已是深夜,王爷孤身一人前来本宫寝宫,还将本宫的宫女迷晕,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闻言,封炎玦微微皱眉,“本王知道不妥,可,本王担心你。”
“王爷若是担心本宫,可以在白日里同皇上一齐来看本宫,毋须深夜只身一人到访。”
“你又何必一口一个本宫的,本王知道你的身份。”
“本宫只是怕王爷不知晓自己的身份。”若是他知晓,此时此刻断然不可能出现在此。
封炎玦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本王答应你,这是本王最后一次深夜前来看你。”
“多谢王爷体恤。”琉璃淡淡的一笑,“昨日,还要多谢王爷。”
若不是封炎玦正好来看她,又正好看到封炎傲正朝着自己的净璃宫走来,那么她,也不可能演了那样一出好戏给封炎傲看,反倒是会被紫玉诬陷成罪人了。
只是,她原本只想让封炎傲知道,她正如孟明修所言一般没有那多余的气力去将人推到,谁知井边太滑,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下去。
之后的事,便也不记得了,只知道第二日醒来,看到封炎傲的笑脸,心里真的很暖。
闻言,封炎玦欲言又止,“琉璃,昨日的事,是不是你装的?本王是指,掉入井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琉璃不由的问道,“王爷,琉璃是后宫中人,在这后宫之内,没有点手段,如何存活下去?”
“如此说来,昨日你真的是在演戏?”
琉璃没有回答,她不想解释太多,若是让封炎玦误会,从而讨厌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琉璃,你变了。”封炎玦淡淡的开口,“从前的你,固然冷淡,却也不是这样的。”
“既然王爷如此了解琉璃,那王爷可否告诉我,从前的琉璃,是怎样的?”
“你…”开了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他了解琉璃吗?
了解过吗?
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既然没有了解过,那又何谈她变了…见封炎玦那难堪的样子,琉璃忽然一笑,“王爷,您说的没错,琉璃确实变了,琉璃在薛国的时候,受过皮肉之苦,亲手掐死过四个人彘,也被人奸污过,孩子也没了,甚至知道了自己母亲死的真正原因。若是经历了那些,琉璃还是从前的琉璃的话,那么,我未免也太没心没肺了。”这话语,虽是带着调笑,可一字一句,都藏着无尽的哀伤。
封炎玦愣住了。
从未想到短短的半个月,琉璃竟然经历过那么多事。
是啊,若是如此她都一点未变的话,那么,还是他映像中的琉璃吗?
封炎玦何时离开的,琉璃也不知道,直到被迷晕的宫女从地上爬起时,琉璃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床上坐了大半夜。
“娘娘?!”那宫女见状,只以为自己睡熟了,看到琉璃,心中忍不住惊慌。
琉璃却只是一笑,“你去睡吧。”
闻言,宫女应声,行礼离开。
看着那宫女的背影,琉璃忽然很羡慕她。
只是为何,她要生于帝王之家,为何,她会是琉璃…【赌输了】
净璃宫内,琉璃正躺在太妃椅上小憩,却忽然听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微微睁开眼,果然看到紫玉正推门而入。
有些诧异,却还是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妹妹无需多礼。”紫玉温柔的笑道,上前将琉璃扶起,“前几日听闻妹妹大病了一场,可是好多了?”
“多谢姐姐担忧,妹妹已无大碍。”心里疑惑,不知道紫玉又要耍什么花样,可脸上却依旧陪着紫玉笑。
“那便好,这几日可把我给担心死了。”紫玉淡淡的笑着,身后的宫女走出了屋去,带上了房门。
“姐姐是怕妹妹死了,便拿不出解药给姐姐了么?”琉璃冷笑一声,将自己的手从紫玉的手中抽了出来。
紫玉也是冷起了脸,“哼,你以为本宫愿意同你在此演戏?每次看到你的脸,本宫就想吐!”
“那还真是难为姐姐了。”琉璃转过身去,继续躺在太妃椅上,“看妹妹不顺眼还偏偏要来妹妹这自讨没趣。”
紫玉也是冷哼一声,“你倒是以为我愿意来?琉璃,本宫来同你打个赌如何?”
“打赌?”琉璃抬起头,看着紫玉,“姐姐何时也有了这样好的兴致。”
“你来!”紫玉说着,便抓住琉璃的手,将她拉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照出两个人的面容,一个清纯,一个妖娆。
“你瞧,真真是两个绝色的美人儿!”紫玉莞尔一笑,带着几分孩童般的调皮,“妹妹,你爱上封炎傲了吧?”
“姐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镜子中的人儿微微皱眉,那张略显妖娆的面孔上,看着竟是冰冷的不悦。
“我们打一个赌,赌一赌你我若同时病重,封炎傲会比较关心谁。若是你赢了,本宫以后便不再同你作对,但若是本宫赢了,解药,你就要交出来!敢不敢?”
“说到底,姐姐也不过是为了解药罢了。”琉璃冷声一笑,挣脱开紫玉的双手,“姐姐,你不觉得这个游戏很无聊么?”
“是无聊还是不敢?”紫玉嘴上扬着淡淡的笑,“琉璃,世人都说本宫长了这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宛若仙子,令人不敢轻触,可却无人知晓,这一副仙子的皮囊内,藏着的却是一颗蛇蝎之心。在看看你,如此狐媚妖娆的样子,只怕才是真正容易令男人动心的,可你偏偏,却比本宫善良百倍。可就算善良百倍又如何?世间的男子哪一个不是看中的容貌?所以,琉璃,这一次,本宫定能赢你!”
“姐姐这话,未免是将世间的男子都小看了。最起码,孟大人没有被姐姐的容貌所引诱,不是么?”
“那是因为,他依旧被你给引诱了。”紫玉含着笑,淡淡的开口。
闻言,琉璃不悦的皱眉,“姐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孟大人为人清白正直,从未对我有过非份之想!”
“算了吧你,”紫玉冷哼一声,“他对你有没有非份之想你又如何知晓?我的傻妹妹,只怕是你眼里只有封炎傲一人,所以才对别的男人无动于衷吧?自从你回到皇宫之后,孟明修日日前来探诊,还亲自熬药给你,甚至亲自端来。你以为,这些事,需要他孟大人样样都亲自动手么?!”
琉璃皱着眉,没有开口。
“你不愿意同我赌也行。”紫玉再次开口,“只要你舍得见封炎傲日日愁眉不展魂不守舍,就尽管将解药一直藏到我死那日为止!不过,你信不信。本宫有那个本事,让封炎傲随本宫一起去死!”
一句话,让琉璃惊的愣住了。
紫玉见状,满意的一笑。
“妹妹,你之前说的没错,姐姐我可是从小就会演戏的人,而你呢?就算你再如何精明通透,又怎会是本宫的对手?”说罢,转身离去。
这日晚上,皇后娘娘突然发病,陷入梦靥,一直说这浑话,昏睡不醒。
封炎傲几乎急疯了,下了十几道诏书命孟明修即刻回宫,派了七八个使节前往薛国,可就算一切顺利,从薛国到黎国一个来回,最少最少也需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他真的不知道紫玉究竟能不能撑得住。
夜色,渐渐的深了。
封炎傲守在紫玉的床边,今日,已经是第二日了。
紫玉,依旧昏睡了一天两夜,而他,也从刚开始的焦急变成了此时此刻的无可奈何。
只能坐在一旁,守着紫玉。
御医们束手无策,孟明修之前虽然留下了药方,可此时此刻紫玉昏迷,双唇紧闭,根本连一点点都灌不进去,那张救命的药方,此刻也如一张废纸般无用。
夜色,越来越浓,寝宫上下一片宁静,好似生怕点点的声响,便会吵醒了睡梦中的人。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封炎傲揉了揉眉间,“小安子,朕不是说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皇后娘娘么?”
无人应答,身后的脚步声也忽然停止。
封炎傲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琉璃?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姐姐。”琉璃淡淡的一笑,便走上前来。
封炎傲起身,将琉璃揽入怀中,“琉璃,朕忽然发现自己很没用,竟然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你是,紫玉也是…”
看着紫玉,琉璃忍不住皱起了双眉。
难道,她不爱封炎傲吗?
她怎么忍心看着封炎傲如此痛苦…“炎,你别这样,姐姐会没事的。”那日刚跟她说要打赌,晚上便忽然发病,很明显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