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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睿杰看着那个细小的身影离开，不悦的皱起双眉。
怎么这么瘦，怎么弄的这么不堪？难不成他堂堂的东方王朝还连一个奴隶都养不起吗！
转头看向那几株梅花，这是莫筱妍还在宫里的时候种的，她说所有的花里面，她最爱的就是梅花。
可是，不知是不是移植的原因，直到莫筱妍离开皇宫的第二年这梅花才盛开了，今年，是第四年了…那个人，离开了四娘了。
愤怒的甩袖离开，东方睿杰第一件事竟是去找了那个经常欺压莫筱妍的嬷嬷。
自然不会是去给莫筱妍出头的，他只是吩咐那嬷嬷多给莫筱妍吃些，穿好些，免得给人说他的皇宫还养不起一个奴隶。
嬷嬷连连点头哈腰，直到送走了东方睿杰，那个老腰才慢慢的直起来。
“嬷嬷，你说皇上是不是心软了？”身后的宫女问道。不然为何能为一个奴隶的事情亲自跑一趟？
“说不定那，那贱人长得那么像狐狸精，指不定皇上就是忘不了她！”另一人接过话。
嬷嬷则是狂流汗，若是皇上真的心软了，最后重新恢复莫筱妍妃子的身份，那么自己这条老命可不就悬了？！
罢了，从今开始对那个贱人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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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莫筱妍从御医院回来的时候，现所有的人都变了。
变的让她无法适应。
先是一群人对着她和蔼可亲的微笑，然后就是嬷嬷拿了好几件衣裳给她，还端了满桌子的菜给她吃。
只是，莫筱妍却是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衣服，不敢收，饭菜，不敢吃。
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吗？这些人变的这么怪事又想到该怎么整她了吗？
“贱…咳咳，孩子，来，快吃啊，这是大厨专门弄给你吃的。”嬷嬷口里一句贱人刚出音变给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指着一桌子的菜说道。
大厨？
莫筱妍闻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正对着她无比亲切的笑着的大厨，吓的赶紧低下了头。
“咳，是嫌不好吃吗？”嬷嬷还是和蔼的笑着，可是心里却将莫筱妍咒骂了好几遍！
还真会蹬鼻子上脸！
见莫筱妍不说话，嬷嬷便拿起手上的衣服给莫筱妍披上，“孩子，冷了吧！”
谁知那些新衣服刚碰到莫筱妍的身子，莫筱妍便似刺猬般的跳开来，惊恐的看着嬷嬷手上的衣服，仿佛她拿着的是多么骇人的武器一般。
“你这贱人！对你好你还不知道！”嬷嬷气的跳起脚来，被一旁的宫女拦住，“嬷嬷，今非昔比，忍忍吧！”
嬷嬷一想也是，于是又扬起笑脸，满脸的褶子堆在一起，看着十分恐怖，“来，妍儿，来做啊！”边说，边拉着莫筱妍坐下。
莫筱妍挣扎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饭菜。
嬷嬷破口大骂，“你个小贱人，你就是讨打是吧！”说着便要去找棍棒之类的东西，任谁拦着也没用。
试想一个被自己欺压了小半年的人居然敢反抗自己，任谁都火大了。
当她找到了称手的棍子想要打莫筱妍时，却现莫筱妍正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的吃着地上的饭菜。
而且，是只吃饭，不吃菜，那些混在饭里的菜都被她一点点的挑了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却是谁也说不出话来。
再也没有人能像刚开始那样对着莫筱妍大骂“贱人！”因为他们现，此刻的莫筱妍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一个比较机灵的丫鬟去厨房拿了剪刀，把那几件新衣服剪了好几个洞，然后递到莫筱妍面前说道，“贱人，这个是给你的。”
莫筱妍从地上抬起头，看了眼满是破洞的衣服，然后对着那宫女一笑，“谢谢。”伸手接过了衣服，还在身上比划着。
这下子，众人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许久许久，才有一个小太监说道，“完了，这下麻烦了。”
“麻烦什么！”嬷嬷大喝一声，“这件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皇上让咱们给她好吃好喝咱也给了，是她自己不要的！”众人闻言，纷纷应和着，叹息着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不过从那之后，众人很少会命令莫筱妍去做什么。但是已经习惯了那种贱奴生活的她，还是一如往常，甚至会抢了活来干。
她已经很适应奴隶的生活了，她是梅花，她不会被风雪打倒，她很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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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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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东方睿渊带着紫嫣进宫面见皇上。
因为皓轩说在德馨宫找不到莫筱妍，于是便让紫嫣进宫打听打听。
紫嫣对东方睿渊说若妍与她情同姐妹，几个月不见很是想念，所以东方睿渊便带着紫嫣来了。
先是跟东方睿杰寒暄了一番，东方睿杰不耐的说道，“睿渊，你有何事就直说，别弄那套，朕不习惯！”
也是，他们兄弟二人何曾如此客套过？
“皇上，此次是臣妾求王爷带臣妾进宫来的。”紫嫣抢在东方睿渊之前说道，“臣妾想妍妃娘娘了，想跟妍妃娘娘好好聚聚。”
东方睿杰闻言，双眼紧紧的盯了紫嫣许久，说道，“这宫里没有妍妃娘娘。”
“什么？！”紫嫣闻言吃惊的大叫。
东方睿渊拉住了紫嫣的手，暗示她安心，转头对着东方睿杰问道，“皇兄，就是当日同馨儿一起献艺的姑娘！名唤若妍，臣弟记得皇兄是纳她为妃的。”
东方睿杰喝了一口茶，“是，然后又把她废了，此刻这皇宫里没有妍妃。”抬起头，看了眼吃惊不已的东方睿渊跟紫嫣，然后才说道，“只有一个贱奴。”
“你让她做奴隶？！”紫嫣几乎是跳了起来。
在山庄的一个月，紫嫣同莫筱妍几乎是形影不离，虽然并未深交，却早已当她是姐妹，此刻听到莫筱妍成了奴隶，自然是心急如焚，“她在哪里！”
“朕为何要告诉你？”东方睿杰玩味的一笑，他这个人，软硬皆不吃，只看他自己高兴而已。
但此刻紫嫣的举动明显是惹他不高兴了。
东方睿渊按住几乎要冲上去把东方睿杰暴扁一顿的紫嫣，对着东方睿杰说道，“皇兄，能否让紫嫣见见妍妃？哦，是那个贱奴。”东方睿渊只是顺着东方睿杰的脾气说，但那一声贱奴还是惹来了紫嫣弑人般的白眼。
“不行。”东方睿杰说道，他不高兴了，就连亲弟弟的面子也不会卖的。
“皇兄！”
“朕乏了，不送。”东方睿杰已经下了逐客令，东方睿渊知道东方睿杰是生气了，于是依旧拉起紫嫣告辞。
紫嫣狠狠的瞪了东方睿杰一眼，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
没有回头，只是轻声的说道，“一个人的样貌可以改变，声音可以改变，甚至连身形都能改变，但是一些生活习惯，喜乐爱好是改变不了的！难道你从未想过为何她的名字叫若妍！”说罢，便准备离开。
“站住！”东方睿杰大喝一声，冲到紫嫣的面前，“你是什么意思？”
紫嫣冷冷的一笑，“臣妾的意思是说，皇上你会后悔的。”
四目相对，一个愤怒，一个冷淡。
东方睿渊急忙拉开了东方睿杰，挡在了紫嫣的面前，“皇兄，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去找找那个贱奴？”
一语惊醒梦中人，东方睿杰头也不回的离开。
“你到底是谁？”待到东方睿杰离开后，东方睿杰才轻声的问道。
紫嫣抬起头，“王爷失忆了吗？臣妾名唤馨儿。”然后大步离开，再也未看东方睿渊一眼。
身后，东方睿渊露出苦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我只是不舍得拆穿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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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睿杰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御膳房，却是没有人知道莫筱妍去了哪里。
说来也奇怪，莫筱妍自从成为奴隶之后便一直是‘兢兢业业’，从未出现过这样不见踪影的情况。
“都给朕去找！找不到朕扒了你们的皮！”东方睿杰怒吼着，胸口强烈的起伏着。
对，他是笨蛋，他是白痴！他心心念念的想着她，却原来她很早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而他，却让她做了这宫里最下贱的奴隶！
是啊，他早就应该想到了。
别说是行为习惯，喜悦爱好，就连她的声音，身形都是一模一样的，忽然想起那一日呜呜对莫筱妍的亲昵，东方睿杰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呵，连那畜生都认出了他，而他，却愚蠢了大半年！
“回皇上，那贱奴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一个侍卫回着话，他不知道皇上要找那贱奴做什么，只知道皇上现在的样子似乎是要杀人一样，莫不是那贱奴得罪了皇上？
东方睿杰原本阴沉的脸此刻更加的阴郁，“你刚才叫她什么？”
那侍卫一时没有回过神，并不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指的是何人，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话才让东方睿杰起了那浓浓的杀意。
只是，他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因为下一刻，东方睿杰便已经要了他的命。
贱奴？他敢称呼他的妍儿为贱奴？！
“皇上，在御花园现妍妃娘娘！”这时说话的是小邓子，他跟着东方睿杰许久，自然是知道东方睿杰的脾气。
当初让莫筱妍成为贱奴时，他就想过，终有一日东方睿杰会后悔的。
果不其然，看到东方睿杰那般着急的找那个人，小邓子自然要懂得随机应变了。
“带朕过去！”东方睿杰急忙说道，然后跟在小邓子的身后朝着御花园跑去。
远远的，便看到那一抹消瘦的身影，站在那一颗颗的梅花树之下。周围有几个宫女太监，却都是不敢接近。
再离莫筱妍还有几步的时候，东方睿杰便停住了脚步，不再走近，他，不敢。
不知道为何，此刻的莫筱妍周身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感觉，似乎只要一走进，就会被她的气势所冻僵了一般。
东方睿杰想，那几个宫女太监也是因为这气势才不敢接近的吧。
“妍儿…”东方睿杰终于忍不住轻声的唤道。
莫筱妍惘若未闻，只是抬着头，看着那梅花的树枝。
“妍儿，朕好想你。”再也隐忍不住，就算靠近会粉身碎骨，他也不在乎。
伸手从背后抱住了那纤瘦的人儿，终于，她回来了，回到自己的怀抱了。
“没有了…”莫筱妍轻声的说道，东方睿杰疑惑的问道，“妍儿，什么没有了？”
莫筱妍摇了摇头，轻轻挣开东方睿杰的怀抱，低下了头，走到梅花树下，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梅花花瓣，“怎么会这样？都死了吗？怎么会死了呢？怎么没有了呢？”
原来，梅花那不长的花期一过，花瓣纷纷落了一地，看上去凄无比。
东方睿杰不说话，只是心疼的看着那个女子，隐隐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终于，莫筱妍抬起了头，脸上都是泪水，对着东方睿杰说道，“没有了，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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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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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难以附加，东方睿杰上前一把将莫筱妍打横抱起，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莫筱妍没有挣扎，或者说，她此刻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东方睿杰抱了起来。
莫筱妍身上的衣服比起上一次看到时新了些，也厚了些，只是那大大小小，明显是人故意剪的破洞让东方睿杰的火气不断上升。
莫筱妍身上的异味奇丑无比，吩咐了宫女们准备好了沐浴的水，东方睿杰便脱去莫筱妍身上那些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料扔到了地上，对着宫女们吼道，“给朕拿去扔了！”
宫女们个个心惊胆颤，捡起那些破衣服便吓的离开。
东方睿杰将莫筱妍抱进浴池里，偌大的浴池，温热的水，舒服之极，也让一直神游太虚的莫筱妍回过了神。
当现自己正在泡澡的时候，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不停的试图爬上池岸。
“妍儿，你做什么？乖，不要动，你身上好脏，我给你洗洗。”东方睿杰将莫筱妍拉了回来，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可是怀中的人儿还是不停的挣扎，不，她是贱奴，她应该呆在又黑又臭的柴房，而不是这个散着阵阵香气的地方。
会受罚的，会被嬷嬷骂的，不，她不要！她要离开这里。
“妍儿，不要动。”怀中的人儿挣扎的厉害，东方睿杰不知道是何原因，却是无比的心疼。
不，她要离开，这里不是她呆的地方！
“是我！妍儿，是我！我是睿杰，你的睿杰！”无奈之下，东方睿杰只能大声的喊着，怀中的人儿果然就停止了挣扎，仰起头看着他。
只是那双眼里，空洞无比。
见莫筱妍不再挣扎，东方睿杰便帮莫筱妍洗澡，那白色帕子在莫筱妍的背上擦过，便乌黑无比。
东方睿杰一边给莫筱妍洗着，一边心疼着。
莫筱妍的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痕，看样子不是新伤，想来是自己前些时候的关照有了些效果，只是，光是那些陈旧的伤痕便已经让东方睿杰下定了要好好整治后宫这帮狗奴才的决心。
一方面，又在不断的指责自己，若是一开始便认出她，若是不让她做贱奴，若是…
他无法想象，这几个月来，莫筱妍受的是什么罪。
足足一个时辰，浴池换了三次水，莫筱妍才算是真正的洗干净了。
当给莫筱妍穿衣服的时候，却又遇到了难题。
那些崭新的衣服，莫筱妍竟是看都不看一眼，任凭东方睿杰如何哄骗，她都拒绝穿那些衣服。
无法，东方睿杰只能用自己的外衣给莫筱妍披上，好在这屋子里生了火炉，温暖无比，不然这种时节定是要冻死了她！
“去把嬷嬷叫来！”东方睿杰压抑着火气说道，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嬷嬷使得什么手段竟将她的妍儿弄成这副样子！
嬷嬷来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东方睿杰搂着只披着一件外袍的莫筱妍。
“嬷嬷，妍妃不愿意穿衣，你可知道是何事？”东方睿杰眼里的暴戾是谁都看的出来的，但偏偏语气温和无比，更加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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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闻言，摇了摇头。
“哦？朕当初让你看着妍妃，几个月了你却连她如何穿衣都不知晓，看来朕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了。来人啊…”东方睿杰话还未说完，那嬷嬷便‘扑通’一下跪倒了地上，“奴婢有办法，有办法，皇上恕罪！”
东方睿杰冷哼一声，“有办法，还不快些过来！”
“是，是。”几乎是爬着来到那一堆崭新的衣服旁，嬷嬷颤抖的拿起一件衣服，然后又颤颤巍巍的走到火炉旁，眼看着嬷嬷将那衣服放到火炉上烧了个大洞，东方睿杰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就是他看到莫筱妍身上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的原因吗？
嬷嬷又颤颤巍巍的走了回来，将衣服拿到莫筱妍的面前，“娘娘，请穿衣吧。”
莫筱妍不为所动，依旧呆呆的着愣，似乎没有听到嬷嬷在唤她一般。
东方睿杰看向了嬷嬷，嬷嬷吓的一跳，就连拿着衣服的手也不断的颤抖着，低下头，吞了好几口口水，才断断续续的说道，“贱，贱奴，穿衣！”
这一回，莫筱妍快的低下头看到面前的破衣服，拿了起来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然后竟是面带微笑的床上，而且，还是一脸的满足！
东方睿杰甚至都听得清楚自己握拳时出的‘咯咯’的声响。
“传膳！”没有让嬷嬷离开，他准备跟莫筱妍吃好之后再找嬷嬷算账！
华美的食物色香味俱全，这些都是东方睿杰食补的膳食，对于这么瘦弱的莫筱妍来说，自然是也补身体的。
东方睿杰夹了满满一碗的菜端到莫筱妍的面前，可是，那个人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尽管，她已经饿的肚子都在叫了。
东方睿杰不悦的皱眉，明明已经听到了她肚子在叫的声音，可是为何她连看都不看桌子上的饭菜一眼，反而低头看着地上，仿佛再找什么东西一般。
“妍儿，你在找什么？”东方睿杰问道，自己也低头瞧了瞧，宫人们打扫的很干净，一点脏东西也没有。
莫筱妍不回话，只是径自的找着，好饿啊，难道她今日又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何到现在都不给她饭吃？
“嬷嬷？”闻不到原因，东方睿杰自然又将视线移到了嬷嬷的身上，只见嬷嬷此刻已经汗如雨下，双脚都快站不稳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被东方睿杰一唤，嬷嬷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
东方睿杰知道她是在做贼心虚，于是说道，“只要妍妃能吃下东西，朕便饶了你的狗命。”
“谢皇上，谢皇上！”此刻听了东方睿杰的话，嬷嬷的心里犹如吃了颗定心丸，让莫筱妍吃东西还不简单，就怕是让她吃了之后自己这个脑袋就要搬家了！此刻听了东方睿杰的话，嬷嬷的心里犹如吃了颗定心丸。
走到莫筱妍的身边，在东方睿杰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捧起那一晚饭菜，将那些菜全部挑了出来，倒在桌子上，然后将那一碗白饭倒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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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才，你在做什么！”东方睿杰看到嬷嬷的动作，立刻拍案而起。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嬷嬷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
东方睿杰本想唤了人将这个狗奴才拉下去好好招呼一顿，却看到莫筱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跪倒了地上，紧接着，低下头，像只狗一样吃了起来。
“不，妍儿！”东方睿杰大惊，一把将莫筱妍从地上抱起，无比心疼的说道“我们不吃那个，那个脏！”
莫筱妍却挣扎着，不断的拍打着东方睿杰，好不容易有东西吃了，这个人为什么不让她吃！
东方睿杰任由莫筱妍拍打着自己，对着宫女们喊道，“快去让许御医进宫！”
他此刻已经很清楚了，莫筱妍的神志，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许御医赶进宫，听了东方睿杰说了莫筱妍的情况，却也只能摇了摇头。
“你这是何意？！”看到许御医摇头，东方睿杰暴怒了起来。
许御医不说话，却看到了一直跪在一旁的老嬷嬷，也不去理会暴怒的东方睿杰，径自走到老嬷嬷身边，“告诉我，这几个月来，娘娘每日的生活习惯。”
嬷嬷起先是不敢说，直到东方睿杰忍不住给了她一快免死金牌，她才如获大赦的说了起来。
只是，越说到后来，便看到东方睿杰的脸色越差，许御医的眉头也皱得越深。
直到后来，东方睿杰忍不住上前对着嬷嬷一直拳打脚踢，才稍稍的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这个狗奴才，居然敢打她的妍儿！！
许御医也在此时做出了结论，“皇上，娘娘这不是病，而是人出于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因为只有穿破衣，跟狗一样吃饭才不会被打。”
许御医说完，东方睿杰终于忍不住大喊，“来人！”
屋外走进了两个侍卫。
“皇上，您不能杀了奴婢啊，奴婢有面色令牌，您看，你看！”老嬷嬷吓的面色苍白，连忙将东方睿杰刚刚给他的免死令牌拿了出来。
谁知，东方睿杰脸上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谁说朕让你死了？朕还要好好的折磨你的，怎么舍得让你这样去死？”
说完，一扬手，让侍卫将这个狗奴才带下去好好招呼！
他相信，进过这么久的训练，他的手下足够有本事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皇上以为这全是那嬷嬷的错吗？”许御医看着东方睿杰的背影说道。
东方睿杰的身形一怔，“你是何意？”
“若是当日皇上没有下那一道圣旨，娘娘不会是这个样子。”许御医直言不讳，但常常忠言逆耳。
“朕只想知道该怎么治好妍儿的病，其余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东方睿杰说着，看着已经昏睡了的莫筱妍，心里却是阵阵的心疼。
自责无比，正如许御医说的，不是他，妍儿也不会成为这个样子。
许御医并不在意东方睿杰刚才那凶恶的口气，“微臣说了，娘娘这不是病，只是人的本能，微臣也无能为力。”
“那就滚！”许御医的话音刚落，东方睿杰便大喝一声。
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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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睿杰一直守在莫筱妍的身边，莫筱妍行时，东方睿杰立刻抱住了她。
“妍儿，妍儿…”东方睿杰不停的在莫筱妍的耳畔轻唤着，莫筱妍一愣，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状况，眨了眨眼睛，懵懂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莫筱妍挣开了东方睿杰的怀抱，挣扎着下床。
“你要去哪？”东方睿杰看着莫筱妍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心酸。
“时间不早了，奴婢要去御膳房干活了。”莫筱妍恭恭敬敬的回答着，还不忘记对东方睿杰行了礼。
转身就往外走，却听到东方睿杰大喝一声，“站住！”
这一喝，让莫筱妍吓的赶紧转过身朝着东方睿杰跪下，“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
知错？她做错了什么？为何她要说自己知错了！
东方睿杰埋怨着，却也只能埋怨着自己。
走到莫筱妍面前，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妍儿，都过去了，你不再是奴婢了，你是妍妃娘娘，是朕的妃子。”
莫筱妍像是听进了东方睿杰的话，重复着说道，“我是，你的妃子？”
“恩，你是我的妃子，我东方睿杰唯一的妃子！”东方睿杰高兴与莫筱妍此刻的正常，或许，她没有他想象中的严重。
可是，还没等东方睿杰高兴多久，莫筱妍便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不，我不配做你的妃子，我是贱人，我是贱奴！”
“不，妍儿，你不是！”东方睿杰艰难的抓着挣扎不休的莫筱妍，“妍儿，你不是，之前都是我的错，你莫要再生我的气了，成吗？”
莫筱妍摇着头，“我是贱奴，我该去干活了。”
“不要这样妍儿，不要这样！”两人推推攘攘，终于摔倒在地，东方睿杰顺势就将莫筱妍压在身下，然后紧紧抱住她，“妍儿，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莫筱妍还是拼了命的挣扎，不干活，会没有饭吃的。
“你让朕该怎么办？妍儿，朕该拿你怎么办？”东方睿杰的声音哽咽着，无力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小孩一般。
妍儿，朕该拿你怎么办？
妍儿，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这熟悉的话语，曾经在自己的耳边千万遍的响起，曾经在自己的梦里反反复复，这一刻，就仿佛是一个魔咒一般，让莫筱妍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东方睿杰将身下的人抱的更紧了，将头埋在女人的颈间，小声的呢喃着，“妍儿，妍儿…”
不知是不是错觉，莫筱妍觉得一切又回到了许多年以前。
那时的东方睿杰温柔无比，那时的东方睿杰只爱她一个，那时的东方睿杰还没有让她现那副画卷，那时的东方睿杰常常在她耳边说，妍儿，朕该拿你怎么办？
感觉到身下的人许久都不再挣扎，东方睿杰抬起了头，看到的却是莫筱妍正无声的流着泪。
“妍儿，不要哭，一切都过去了，那些噩梦都过去了。”东方睿杰擦去女人脸上的泪水，一个劲儿的安稳着她。
莫筱妍那双空洞的双眼，在东方睿杰的轻唤之下渐渐有了神采，“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东方睿杰应和着，“你不再是这宫里的奴隶了，你是朕的妃子，朕一生一世的宝。”
终于，莫筱妍的嘴角扬起了微笑，她，不是奴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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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妍终于知晓了自己不再是奴隶，而是东方睿杰的妃子，一个受尽宠爱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