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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眼镜儿那样的学霸, 大家都想套近乎、抱大腿,如果能从他手里捞到一些独门复习秘诀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是面对钟可这位学神,没有人敢凑过来同他说话, 只敢远远的仰望。因为学渣们深切的明白,学神和普通人的差距根本不在于什么学习方法,而是在于——智商。
钟可的性格很安静,平常除了埋头学习外,只会和杨心跃的姐妹团打交道。到了这时,他的这份内向被蒙上了一份神秘色彩,他仿佛成了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世外高人,就连他每天带着多肉植物来上课的行为也被大大神化了。
不知有多少学生暗下决心,等国庆节回来后,他们也要在桌上放一株植物,吸吸学神的仙气!
诡异的安静整整持续了一个上午,等到中午午餐时间,钟可终于忍不住了。
平常食堂里人满为患,想抢到一张空桌子实在不易。可今天他踏入食堂时,原本拥挤的人群居然自动为他分开一条道路!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这是激情上演摩西分海吗?
他这位“摩西”,只能硬着头皮带着杨心跃三人走向角落里的一张餐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他放下餐盘后,原本在那张餐桌吃饭的同学在五秒之内迅速消失了。
“…不用这么夸张吧。”他无奈地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个女孩,问,“我不过是考的高了一些,我又不是一只会写字的大猩猩,为什么大家都要围观我?”
袁筱夸张地叫出声,嘴里的米饭差点喷出来:“高了一些?!你可考了七百分诶!两个我加起来都没你高!”
这次月考,艺考生们全军覆没。唯有缪斯斯的成绩上了400分:她英语是提分项,语文也勉强能看,数学和文综惨不忍睹。
京英复读第一次接收这么多的艺考生,即使班主任早就做好了准备,依旧被他们的成绩气到狂吞速效救心丸。
艺考生在高考中使用的考试卷和普通考生是相同的,只是分数线低很多,可即使这样,每年仍然有大批人复读。毕竟一天只有24小时,艺考生们把大部分时间花在琴房、舞室、录音间,能够留给学习的时间少之又少。
杨心跃附和着袁筱,在旁拼命点头,她这次月考比高考进步了一点,可她根本没心思替自己高兴。她艳羡地问:“钟可,你若不是少考一门数学,这次高考的状元就非你莫属了吧?”
“怎么可能。”钟可实事求是,“这次月考题出的简单我才能拿满分,若是保持高考的难度,我肯定要扣掉3、4分的。”
才3、4分…
杨心跃再次感受到了她和学神的智商差距,她高考时,数学可是足足被扣了三四十分啊!!!
其实她很想问问钟可究竟为什么会少考一门,但又怕戳中他的伤心事。每年高考前后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报道,什么忘带准考证,交通堵塞导致迟到,食物中毒拉肚子,或者是狗血点儿的见义勇为…反正理由不外乎这几个,她顾忌他的心情,没打算问。
忽然,一直闷头吃饭的白芊抛出了一个大家都忽略掉的问题:“数学考试在第一天下午,你缺考数学,没影响你文综和语文的发挥吗?”
“…诶?”杨心跃一愣,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若是她第一天的数学缺考,之后的两门考试肯定不愿参加了!
钟可摇头,平静地说:“刚开始确实有些心烦意乱,但我很快就调整过来了。首先,高考对于我来说,不仅是踏入燕京大学的阶梯,更是为了检验我这三年来的所学,我想要知道自己真实的水平,所以绝对要好好考完剩下两门。至于第二点嘛…”
他脸微红,局促地说:“我当时知道自己肯定要去复读了,但是市里好一些的复读班学费都太贵了。我想如果能把剩下两门考高些,这样复读机构看到我其他科的成绩,肯定会给我免除一定学费。”
杨心跃:“…”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就觉得有点酸酸涩涩的。
钟可从没和复读班的同学说过他的家庭情况,但杨心跃身为他同桌,还是能看出他的家庭条件很一般。他的衣服来回来去只有那么几件,好在洗的很干净,配上他出众的相貌,没人会注意到他的拮据。
京英复读师资好、环境佳、学费极为昂贵,一年就要二十万,在整个燕京市属于最顶尖的复读机构。
钟可上高中时从没掉出过燕京一中的年级前三,一直拿着全额奖学金,所有老师都对他寄予厚望,认定他绝对能考入燕京大学。成绩出来后,京英复读的招生负责人打听到了他的情况,立即联系上了他,不仅免除了他复读一年的学费,甚至承诺,只要他来年能考入TOP2的大学,还会额外给他奖金!
毕竟复读机构需要“招牌”,成绩好才是硬道理。
听完钟可的详细解释,三个小姑娘对他更佩服了。
尤其是白芊,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她这次月考文综发挥的太差,第一道大题浪费了太多时间,到后来越答越急、越答越乱,几个问题完全是答非所问,大脑一片空白。上午点评试卷时,任课老师批评她心态太差,她整个人都跟失了魂似得。
杨心跃关心朋友,见白芊一整天都脸色苍白,想好好开解她。
想了想,杨心跃问:“白芊,这个国庆节你有事吗?我和钟可约好第二天去剑馆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发出邀请的时候完全没往其他地方想:钟可是她的朋友、白芊也是她的朋友,反正都要去剑馆,多带一个人也没什么关系。
神经大条的她并没有注意到,钟可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
白芊没什么精神,她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国庆就放假三天,老师留的作业做不完,我就不去了。”
杨心跃又转向袁筱:“袁筱,那你去吗?”
袁筱这个鬼精灵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她圆溜溜的眼珠子从班长移到班草,再从班草移到班长。只见班长大人一脸正气,而蔫哒哒的班草满脸紧张。
她心底发笑,越发觉得有趣:“后天啊,后天我刚好有空…”眼看着钟可眼里的光芒黯淡下去,她突然又来了个急转弯,“哦不对,后天我妈要带我去姥姥家,实在腾不出时间来。”
袁筱耸耸肩,意有所指地说:“抱歉啦心悦,看来后天的剑馆之行,只有你、和、班、草两个人单独行动了。”
杨心跃:“…”这个加重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钟可:“…”这种莫名的开心是怎么回事?
※
在城北三环到四环之间,有着整座燕京市最为出名的一组建筑群——奥林匹克体育中心。
奥体中心不光有体育场馆,更有配套的公园、休闲娱乐设施等等,它坐落在一片偌大的城市森林中央,这让它有了天然氧吧的美誉。
而就在奥体中心附近的一座两层楼高的建筑内,正激烈的进行着一场尖峰对决。
长达14米的金属剑道上,两位全副武装的击剑运动员手握花剑,隔着纯黑色的网状面罩,他们看不到对手的表情,耳畔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他们脚下踩着前进与后退的步伐,不停的试探着彼此的底线。
细长的金属剑身具有极强的韧性,剑尖弯成一道凌厉的半弧,剑尖上扬,威胁着对方的有效部位。
出剑、收剑,防守、反击。
剑尖交错,数秒内只听到“铛铛铛铛”一阵脆响,身材高大的进攻方一阵抢攻,手稳心狠,眼见就要把对手逼下剑道。只见他一记弓步直刺,左腿猛地一蹬地面,身子瞬间前窜,整个人宛如一张满弓,把手中之剑直送向对方下腹。
然而对手的反应十分敏捷,那是一位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剑客,只见她身子一侧,原本已经触到她身体的剑尖居然就这样从她的金属服上划过!
剑尖没有感应到压力,计分器上的4:4并没有跳动。
“卧槽,太可惜了!”剑道旁,一排五大三粗的汉子发出了不满的咆哮。他们抱着腿坐在藤编小椅子上,头盔扔在旁边,头上汗津津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酸爽的味道。
比赛还在继续,可比赛结果却不可避免的滑向了另一个方向——原本的进攻者还未来得及收回弓步,那个刚刚被他逼得不停后退的对手已经抓住时机,迅速压剑打出一招防守还击,主动权在手,先前的进攻者立即沦为了待宰的羔羊!
女剑客使出一招平平无奇的击打直刺,但是在绝对的速度之下,根本避无可避!!
剑尖击中对手右肩,细微而敏锐的电流立即把比赛结果呈现在了计分器上。
“哔——”
只听一声轻响,计分器左边的数字从4跳到了5,正式宣布了这场比赛的结果。
“耶!!!!”
赛道的另一边,女孩子们的欢呼声清晰传来,她们拥抱着、开心着,脸上带着畅快的大笑,甚至还有人因为激动而落泪。
若以为这群姑娘只是啦啦队那就大错特错了——她们所有人身上都穿着纯白色的击剑服,通过防护服上磨损的痕迹和她们手上的老茧可以看出,她们每一个都是专业的击剑运动员。在她们身上看不到娇滴滴的做派,她们就像是刚下了战场的女武神,在庆贺来之不易的胜利。
再看赛道上的两位选手,其中一位身高超过一米九,肩宽腿长,他摘下击剑面罩,刺猬般的短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整张脸黑红交加。
而获胜的那位女选手比他更累,她长发及腰,绑了低低的马尾垂在脑后。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帘,明明是一位清秀佳人,可她眼里却燃烧着野心与欲望。
两人隔着两米远的距离遥遥对望,视线胶着,隐隐有着一股□□味。
“怎么?”女孩冷笑,“输不起?”
男孩虽然身材高大,但仔细看去,他嘴上刚刚长了一层“绒毛”,年龄也就18岁上下,他嘴硬道:“这只是一场队内切磋,算不得数的。”
在正式赛场上,男选手与女选手需要分开对战,唯有十岁以下的幼儿组才有可能进行混战。
“输了就是输了。”女孩挑眉,“说好了团体赛,哪个组赢了哪个组就有优先吃饭权,输了的那个组还要负责半年的场馆打扫——愿赌服输吧,loser!”
“——你!”
“行了,吵什么吵!”充作裁判的教练皱眉打断了两人的吵嘴,“说了多少次,赛道上的胜负不要带出赛道,别忘了你们是队友。”
可惜两人都没听进去。
男队和女队向来谁也不服谁,以前“那丫头”在时,把两对人马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惜…
教练想到记忆中明媚灿烂的少女,回忆起她带着队员们刻苦训练的样子,心里一阵怅然。
算了,不想了。
教练清清嗓子,严肃提醒:“再吵的话今天哪队都不准加餐!——大北、晓楠,行礼!”
两位对手一个翻白眼、一个撇嘴,不情不愿的向对手行了击剑礼,然后磨磨蹭蹭的走近,敷衍的握了握手。
两只手一触即分,仿佛对方身上有什么恶心的病毒似得。
待教练离开后,其他队员们立即一拥而上,围住了这两位队长。这个帮忙擦汗,那个帮忙解金属导线,看上去好生热闹。
只是男队女队之间泾渭分明,谁都不愿意理睬另外一方。
就在这时,女队那边有个运动头的小姑娘说:“楠姐,刚才你手机响了好半天。”
说着,她把晓楠的手机递了过来。
晓楠摘下手套接过手机,漫不经心的点开了QQ未读消息——瞬间,她的表情变了!站在她旁边的女队队员们清楚的看到了她脸色的变化,先是狂喜,紧接着眉头紧皱,满眼怒火!
晓楠立即回身看向自己的对手,可性急的大北已经带着男队往大门口走了。
“大北!”她立即喊道。
“干嘛!”大北头也没回,气哼哼的问。
晓楠高声道:“心跃刚刚给我发了消息,她后天来剑馆!”
“…”大北的脚步一下停住了。
议论声嗡嗡响起,晓楠身旁的姑娘们像是即将见到偶像的迷妹,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小火苗。“杨队要回来了?”“这次又能见到杨队了!”“我好想杨队呀…”
然而大北在原地停留了半晌,开口时不带一丝感情:“她爱回来就回来吧。她现在根本不是击剑队的人了,她来干什么,和楼下那群初学者一起玩过家家?”
晓楠打断他的话:“她这次是带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有什么大不…”
“是个男的。”
“…”
“你听清楚没有,杨、心、跃、要、带、一、个、男、生、来、剑、馆!”
大北猛地转过了身子,一根根头发都竖了起来,成为词典里“怒发冲冠”的最佳写照。
而且不仅是他。不管是男队,还是女队,不管是大北,还是晓楠,每个人的心口都被大火点燃了。
这个神秘男生是谁?是杨队的男朋友吗?杨队居然带男朋友来剑馆?杨队不再是他们偶像了?杨队不再属于他们了吗?
…不行,他们坚决不同意!!!!!
居然有人胆敢独占杨心跃?
——那就先过他们这一关吧。
※
在复读生心里,国庆节能有三天假期,真的是求之不得的幸事。虽然老师留了非常多的作业,但对于自觉性很强、又很会分配时间的杨心跃和钟可来讲,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麻烦。
他们约好下午两点在钟可他们小区门口见面,可是从午饭时间起,钟可就开始坐立难安,明明中午吃的是他最爱的打卤面,和他只吃了一小碗就放下筷子,急匆匆跑去阳台。
钟可家位于六层,从阳台望去,刚好可以看到小区正门。老旧的筒子楼闹中取静,平常甚少有外来车辆靠近,便道两边栽满了丁香花,初春时节,吹落一地浅紫色花瓣,美不胜收。
钟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里,一会儿抬头望望小区门口,一会儿又低头侍弄起手里的多肉。
多肉植物又称为多浆植物,茎叶肥厚、摸上去充满弹性,常见的芦荟、仙人掌都属于多肉植物,不过钟可最喜欢的还是景天科的多肉,观赏性更强。
小小的阳台四面搭满了架子,密密麻麻摆了数不清的小花盆。多肉很好养活,也不像有些植物那么霸道,会抢夺其他植物的养分。不同品种的多肉可以相安无事的栽在一起,所有有些聪明的商家会搭配颜色、形态不同的多肉,把它们组成更具观赏性的组合盆栽。
而钟可正在做的,就是DIY一盆观赏盆栽。
钟爸爸爱养鱼,家里有几个淘汰下来的玻璃鱼缸。钟可选了一个没有磕碰过的浅口椭圆形鱼缸,里里外外仔细洗刷干净,打算以它为“花盆”设计多肉拼盘。
它先在鱼缸里铺上一层栽培土,喷一点营养液,接下来就可以移植了!
多肉的根系很发达,并不脆弱,男孩把它们一个个从陶盆里挖出来,细致的把根上的脏土磕干净,摘掉不健康的叶片,然后再按照颜色搭配、高矮间隔的把它们移植进透明鱼缸中。
他一口气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十几株多肉,有晶莹剔透的草玉露、一丛丛的山地玫瑰、顶端红通通的乙女心,淡紫色的丘比特,还有大和锦、冰梅、姬胧月等品种。热热闹闹一大盆,看上去养眼极了。
待所有多肉移植完毕,他又在棕褐色的土壤上铺上了一些乳白色的小石子。外面售卖的多肉拼盘都很漂亮,商家还会摆放几个小玩具讨女孩子欢心,可惜钟可翻遍了家里,只找到了小时候玩过的乐高小人,刚巧是一男一女的形象。
他望着手心里穿着高中校服的乐高小人,不知怎么想的,居然真的把它们摆进了花阵中。
刚做好这一切,他的手机响了。
他期待了一整天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电话接通后,女孩清脆的声音传来:“钟可你可以下楼啦!我在大门口等你!”
钟可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急匆匆冲进卧室换衣服。
待他穿好运动装、捧着那个玻璃多肉花盆准备下楼时,在厨房洗碗的钟爸爸叫住了他。
“可艾,等爸爸一下。”
钟可以为父亲有什么事要嘱咐他,便乖乖站在玄关等他。
钟爸爸在围裙上擦干净手,居然回屋拿了钱包出来。
钟可的脸瞬间涨红了:“…爸,不用了,我,我压岁钱还有。”
钟爸爸摇头,拆穿了儿子善意的谎言:“自从你妈得病后,还有哪个亲戚敢和咱家往来?压岁钱你多少年没收过了?”
他先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想了想,又加了五十,紧接着又把五十收回去,换成了一百。别看只有两张纸币,若是省着点用,也足够他们爷俩吃一周了。
钟爸爸强硬的把钱塞进了儿子的裤兜里,他瞥了眼儿子怀里的多肉盆栽,再看看已经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儿子,心里的滋味五味繁杂。
他抬手拍了拍钟可的肩膀,细细嘱咐他:“和女孩子出去玩,大方些,啊。”
钟可闷声应了,没敢再和爸爸对视,低下头匆匆走了。
※
小区门口,停靠着一辆大气豪华的SUV轿车。车身将近两米高,后排空间极大,坐在里面视野很是开阔。
凉凉的冷气在车厢内盘旋,杨心跃脑袋倚在车窗玻璃,待见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笑容立即跳到了她的嘴角上。
“钟可!”她打开车门,探出大半个身子,招呼男孩上车。
两人约好在这里见面,钟可原以为他们会一起坐车去剑馆,哪想到女孩家里直接派车送两人。
钟可虽然不认识什么豪车,但是单看这辆车的外观,就能猜出它价值不菲。更别提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位司机,穿西装,打领带,戴墨镜,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专业。
钟可眼瞳微微一缩,忽然觉得自己手捧的这盆礼物,廉价的根本拿不出手。
可惜这么大的目标,再怎么藏都没用了。
杨心跃视力好,离得老远便注意到了钟可怀里的多肉鱼缸,她开心的咋呼着,急急忙忙把那盆多肉“抢”了过来。
“这是送我的?…这一定是送我的!”她着迷的望着手心里的小小世界,沉迷于这些形态各异、颜色不同的多肉里。
多肉植物可真奇妙啊,不论是宿舍里的巨型芦荟、还是这些异彩纷呈的景天,她都喜欢极了。
她在意的从来不是礼物的价值,而是送礼物之人的心意。
望着她惊喜的笑容,钟可不由自主的爬上了车后排,落坐在她身边。
人和人注定是不同的,有人天生富贵、有人注定贫寒,可并不代表这层壁垒是永远融化不了的。
富贵时不骄傲、贫穷时不自卑——这样的沃土才适合心灵之花的成长。
“奇怪。”杨心跃的声音打断了钟可的沉思,她指了指后排某株多肉上伸出的细长小杆,疑惑问道,“钟可,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心跃手指所指的乃是一株“春萌”,叶片呈长卵状,像莲花般排布,青绿色的叶片顶端有一点红,和它的名字一样,透出一股“萌”感。
而现在这株春萌“头”上升起一根细长的绿杆,和棉签差不多粗细,但是很长,上面零星排布着一些小叶子,绿杆的顶端则是一大团绿色的小“花苞”,像是绣球一样。
钟可耐心为她解释:“这株春萌要开花了。”
“…!!!”杨心跃先是一惊,又是一喜,“真的是它的花?原来多肉是能开花的?”
“是啊,而且春萌的花很漂亮,花瓣是钟型,纯白色,开起来像是新娘手里的捧花。”
按理说春萌应该是春季开花,只是这株莫名其妙的在九月底开始疯长。在发现春萌即将开花后,钟可几乎没有思考就立即决定,他要把它送给杨心跃。
至于理由嘛…
钟可的指尖戳了戳春萌的叶片,轻声问她:“你猜,多肉植物长出来的这根能够开花的‘杆儿’叫做什么?”
杨心跃哪里会知道,她摇了摇头。
钟可侧头看她,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笑意:“——这叫‘花剑’。你没听错,就是那两个字,‘花剑’。”
多么有趣的巧合。
“…”花剑女孩愣住了。
“心跃,这支‘花剑’,我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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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V啦~没写到一万字orz我尽力了!本章留言送红包!人人都有份,感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开窍进度条:
“亲手把花剑送给跃跃真是好开心”的钟可艾:30%→羞涩ing
“收到了此生最特别的一支花剑”的杨心跃:-20%→怎么办,忽然觉得心跳好快!
感谢大佬们的打赏~
第17章 剑馆?行(中)
第十七章
性能良好的纯黑色SUV轿车驶下主干道, 稳稳的停靠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夏末的热浪席卷而入,一下吹散了车厢内的凉意。
杨心跃打了个“热寒颤”, 匆匆忙忙的跳下了车。在她身后,身材瘦高的男孩子迈开长腿,一并走了出来。
“当当当当~!”杨心跃夸张的伸开双手, 语带骄傲的指向身后的建筑物, “欢迎来到‘万象击剑馆’!”
钟可抬头望去, 这栋两层楼高的建筑物整体色调是亮眼的明黄色, 带来一种勃发、积极、畅快的视觉效果。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墙, 可以清晰的看到室内前厅, 几名年纪不大的孩子手里拉着一米长的击剑包,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样子应该是刚下课。
高高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醒目的招牌,“万象击剑馆”五个大字闯进了钟可的视线。
“走吧!”杨心跃来到这里就像回到了娘家, 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随手拽过钟可的胳臂,急匆匆的拉着他踏进了剑馆的大门。
杨心跃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不得了,她轻车熟路的带着钟可走向了后面的训练场, 哪想到他们在经过前台时, 被前台的工作人员拦下了。
“不好意思两位小同学。”前台小姐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击剑馆,请问你们两位是来参观的吗?有预约吗?家里大人没有跟着一起来吗?”
“…”杨心跃停顿了一下,她打量着这位眼生的前台, 反问,“你…是新来的员工吗?”
前台满脸莫名其妙,回答:“我是五月份来的。”
五月份啊…人家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将近半年,确实算不上新人了。
杨心跃心中恍然,没想到一转眼,她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再踏入过这里了。也对,从五月份开始她就在准备高考,等到成绩出来后她又迅速投入到复读准备中,确实没有时间往剑馆跑。
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用汗水打磨花剑的日子就在昨天,实际上一转头,时间已经推着她匆匆走远了。
曾经那个爱剑如命、一天不练剑就手痒的“杨心跃”,逐渐被现在这个奋斗在练习册里的“杨心跃”取代了。
杨心跃甩甩头,把这股突如其来的失落甩出了她的身体。
她笑笑,主动自我介绍:“我也有挺久没来了。我以前是这里的学员,不过我是楼上的。”她俏皮地指了指天花板,问道,“需要登记吗?我叫杨心跃。”
“啊…!”前台小姐下意识的捂住嘴,“小妹妹,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杨队’啊?”
“咦?你听过我?”杨心跃眨眨眼。明明她都金盆洗手了,怎么江湖还有她的传说?
前台小姐赶快点头:“当然当然。你的照片现在还挂在二楼的奖杯室呢,不过照片上你头发短的像男孩子,我没认出来。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大美女。”
她又看了眼杨心跃身旁的钟可,笑道:“——男朋友也长得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