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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聪明!”杜九言起身,道:“早点处理了,我也早点回家。”
她过去咳嗽了一声,杨长堂忙行礼道:“杜先生。”
阮氏也顾不得害怕和脸面,看着杜九言,道:“这是我家事,你管不着。”
“你还想要她吗?”杜九言看着杨长堂。
杨长堂看了一眼阮氏,沉默了一下坚决地摇头,“不要!”
“杨长堂你太没良心了,老娘跟着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你今年说不要就不要。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阮氏道:“谁都别想让我离开,这是我的家,将来也是我儿的家!”
杨长堂怒道:“你…你还有脸说。你们母女来我这里,我什么都听你的,钱也给收着,就指望你能安心和我过日子,可你做了什么!你给我戴绿帽子。”
“今天不管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再要你了。”杨长堂道。
阮氏骂道:“儿子就是你的儿子,你看看他的脸,不是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啊。”
“一样个屁!”杨长堂道:“尖嘴猴腮的样子。”他说着指着杨秋娘,“我的儿,长这样,你来比一比,他和秋娘哪里像。”
杨长堂的容貌确实很不错,杨秋娘也比较像他,就是个子不高,看上去和一根倭瓜一样,不大起眼。
“哪有长的一样的。”阮氏道:“这儿子就是你的。儿子,去找你爹。”
阮氏的儿子就要去抱杨长堂的大腿。
“有时候,人是可以暴力一点的。”杜九言看着杨长堂道。
杨长堂一怔,顿时被撩了火,撒开儿子,上去照着阮氏就甩了一巴掌,“我供你们母女吃喝,给你女儿攒嫁妆委屈我秋娘,你不知好歹,居然还带着肖二住在家里,在我眼皮子底下生儿子让我养。”
“我是傻,可是今天醒了。我再警告你一次,带着这两个贱种,滚!”杨长堂骂道:“不然我就告你!”
阮氏被打了一巴掌给打蒙了一下,她女儿顿时就哭哭啼啼来找于湛,“姐夫,姐夫你快劝劝我爹吧,我娘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天。”杜九言让了一下,很惊奇地看着阮氏的女儿,“女人,都很不简单啊。”
于湛甩开手,拧眉道:“姑娘自重。”说着,就躲在杨秋娘身后去了。
“吵的头疼。她要不走你就去三尺堂签个契约,我帮你打通奸的官司。”杜九言道:“说起来,这种官司我还没接过,也当增长经验了。”
杨长堂应是,拱着手道:“有劳先生了,我、我这就去三尺堂。”
“你、你敢。”阮氏站起来,指着杨长堂,“你、你给我等着,你不要后悔。”
她说着,拿着自己包袱就要走。
“包袱丢下来。”杨秋娘道:“什么都不准带走。”
村里头有嫌弃阮氏的妇人,上去将包袱夺下来,阮氏抢了几下不知道被谁趁乱揪了一下,疼的她喊了出来,又不敢打,一手拉着一儿一女,狼狈地离开了杨家庄。
“真是不要脸,你就应该告她通奸。”村里的妇人道。
杨长堂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走了就行了!”
“那也应该打狠点,这么多年,秋香在她手底下不知吃了多少苦。要不是老天都看不下去给她配了对姻缘,她早不知道在胡家过什么日子了。”
杨长堂听着,愧疚地看向杨秋娘,红着眼睛,道:“秋娘,爹这么多年被迷了心窍,对不起你。”
“对不起对得起已经不重要。”杨秋娘道:“您将我娘留下来给我的嫁妆给我,往后逢年过节我还回来走动,我的孩子还叫你一声祖父,要是你不给,我现在就走,以后你生老病死,和我不相干。”
“给,给。”杨长堂道:“我这就给你拿出来。”
杨长堂跑去药房,扒开几层柜子拿了一个木匣子出来递给杨秋娘,“我虽没有给你,但也没有给她。你娘的东西都在里面,你点点。”
杨秋娘打开了一眼,见银子和首饰的数量都没有错,就道:“谢谢。”
想要她孝顺那是不可能的了。
这么多年,她吃得苦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掩盖过去的。
“你这孩子和爹客气什么。”杨长堂说着,和杜九言道:“杜先生,中午留在这里吃饭吧,让您跑这么远的路,实在是对不住了。”
“不用,我去杨长弓家看看。”
杜九言晃晃悠悠地去了杨长弓家。
出乎意外,杨长弓家里很热闹,她到门口,随即扶额,哭笑不得。
就见穿着宝蓝色便服的“刘县令”正坐在杨长弓家的正堂内,桌子上摆着酒菜,杨长弓父子两人诚惶诚恐地坐在对面陪酒。
平氏抱着大儿子坐在一边,面上露着羞赧之色,但相比前几天的悲愤和绝望,今天平和了许多。
“这么诡异?”
杜九言掉头,去了杨长胜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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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小剧透,小妖精会发现个秘密,然后…又被九爷成功地糊弄了。
第239章 保守秘密(一)
杨坡被抓了以后,余氏没有吃喝,桌边放着冷掉的饭菜,隔房的几位妯娌,特意放了手里的活,陪着她做针线说话。
就怕余氏想不开。
余氏神色平静地做着针线,间隙抬起头来,看见门口的杜九言,脸色一僵,针扎着手,血珠滴落在寿衣上。
“杜先生好,”房间里,三位隔房的妯娌起身,“杜先生您坐,我们去给您倒茶。”
杜九言摆手,“不用,我就路过进来看看,这就走。”
三个人对视一眼,应着是出门去了。
余氏又低头接着缝手里的衣服,过了一会儿,她语气平静地道:“我提醒了杨坡,让他适可而止。可他不听我的,他们父子的性格一样,不管做什么事,就爱钻牛角尖。”
“杨坡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后来夫妻两个人就不能生了。”
“所以…杨长弓的诅咒戳到他们父子的痛处了。”余氏始终没有抬头,手里的针线做的也不快,“我和他说了,让他想开点,杜先生来了这个案子肯定会查的很清楚,到时候搭进去两条命都弄不死杨长弓一个人。”
“不划算!”余氏道。
杜九言静静听着没有开口。
“杜先生,”余氏将用完线的针递过来,“能不能帮我穿根针,我看不见了。”
杜九言给她穿了三根针,挂着长长的线扎在一边的褥垫上,又给余氏添了茶,“一开始我在想,为什么有人做寿衣,会做冬天的。”
寿衣不分冬夏。
“后来我来吃饭的时候,杨坡和您之间疏离的态度,我才想到。”杜九言道:“夫人会有人照顾吗?”
余氏摇头,“这件事寿衣缝好了,我也差不多了。”她冲着杜九言一笑,“不是自杀,要自杀我就不会等到今天了,而是我身体油尽灯枯了。”
“有人给夫人摔丧扶灵吗?”杜九言问道。
余氏摇头,“所以我想问杜先生,我要是快死了,是不是可以让我杨坡回来给我送终?”
“你请里长去衙门递诉状,程序和律法都是允许的。”杜九言道:“夫人,大限来前该吃还是要吃的,不然就是自杀了。”
余氏躬身应是。
杜九言拂开门帘走出去,站在杨长胜家的院子里,用脚踢了踢他家的院墙,忽然,有人过来讥讽地道:“想踹也迟了!”
“不迟啊。”杜九言负手看着穿着官服吊梢眼的桂王,“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做都不迟。”
桂王就撇了一眼她的胸口。
“还在嫉妒我?”杜九言扬眉看着他,桂王撇了撇嘴,挺胸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也不小。”
杜九言失笑,负手出了院子,桂王就跟在她后面出来,杨长弓迎了过来,拱手道:“杜先生,您来了。方才刘大人正在说您呢。”
“说我吗?”杜九言撇了一眼桂王,“大人爱民如子定然是夸我呢吧。”
杨长弓点头应是,“大人说您是个好讼师。”
“那有没有说我是个好人呢?”杜九言道。
杨长弓脸色一僵,撇了一眼桂王,尴尬地道:“杜先生、进屋里喝茶吧。”
“不用了。”杜九言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要下雨了,我得早点走。”
平氏出来,送了两把伞,“大人和杜先生都没骑马坐车,带上伞吧。”她说着,看着桂王,“大人今日一番话,民妇记着了,一定好好过日子,往…”
“回去回去。”桂王摆着手,“本官什么都没和你说。”
平氏一怔,笑着应是,回家去了。
“嗬!”杜九言上下打量着桂王,“你还能开解别人,什么时候成知心哥哥了?”
桂王用手里的油纸伞敲过来,杜九言一挡,两个人你来我往,就在这马路上过招,不过七招杜九言手里的伞被桂王戳了个对穿,支离破碎。
杜九言看着他,“记得赔钱。”
说着,将破伞丢在路边,桂王撇嘴,道:“谁让你嘲笑我的。”
“王爷,我是夸赞您。”杜九言说着一顿,就听到身后杨长弓家的院子,传来轰地一声响,两家的院墙倒塌了。
桂王露出惊讶的表情,砸了砸嘴道:“这榔头,做的不错。”
“王爷,您很善良啊。”杜九言背着手走着,桂王扛着一把长长的灰色的油伞,和她并肩而行,“你要向我学习?”
杜九言摇头,“王爷善良的太低调了,不适合我。”
“娘娘腔。”桂王道:“你有空损我,还是赶紧想想你怎么赢西南吧。不过没事,你要是输了就去给我放马。”
“不去。”杜九言道。
“广西很好啊,你送去的那小孩过的很开心。”桂王道。
杜九言摇头,“王爷造反还没成功,我等你成功了再去给你放马。”
“娘娘腔,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都劝我回京城,这一次见着我就劝我造反。”桂王忽然凑上来,眯着眼睛道:“你是因为对我有意,所以想跟着我水涨船高,提高身价。”
“王爷聪明。”杜九言拱手,道:“所以您赶紧造反吧,我去做您的弼马温。”
桂王白了她一眼,“你等着吧,我现在对做县令更有兴趣。你要是着急,不如你自己去造反啊。”
“此等能力要与生俱来,等我再去抬胎一次吧。”杜九言道。
桂王嗤笑一声。
“你出来的时候,李执贪污的事可有定论?”杜九言问道。
桂王哦了一声,回道:“总结就是,户部削了一位三品侍郎,一位浙江清吏司和一位江西清吏司的五品郎中,还有一位六品知事。”
“贺成以袒护包庇之罪,关在了都察院。”
那就是说,最后还是鲁章之赢了。贺成成了最倒霉的人,因为其他人都是削官降职,只有他坐牢去了。
桂王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杜九言咦了一声,“户部,六品?不…不会是裘大人吧?”
“就是你的忘年之交,裘樟。”桂王幸灾乐祸地道。
杜九言露出遗憾的表情,“裘大人被误伤了,他用土陶碗喝大红袍也没有用啊。”
“可不是被误伤,他升职了。”桂王嫌弃地道:“他被削职后,就去找郭庭,又拖着郭庭带着你的书信哭哭啼啼去找鲁章之。”
杜九言叹气,“裘大人,又去丢我的人了。”
“嗯,丢人丢大了。于是鲁章之将他丢到鸿胪寺去了,五品!”桂王道。
杜九言颔首,“丢一次脸,抱到一个大腿还达成了生平所愿…不知道裘大人什么时候告老还乡,我想半道打劫,应该颇有收获。”
“让他先存着!”桂王淡淡然地道。
杜九言撇了他一眼,“你…这么顺坦地出来,是不是也和此事有关?”
“我想出来就出来了,和谁都没关系。”桂王道。
杜九言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不过,幸好算你聪明走的快,不然我哥要留你在京城了,他都打算给燕京讼行下道手谕,安排你进去。”桂王道:“你要不走,在京城就真的要丢脸了。”
“王爷,您不要以己度人,我的能力比你高很多。”杜九言道。
桂王不屑,正要说话,忽然一声春雷在头顶炸开,随即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哈。”桂王啪地一声,将雨伞撑开,摇摇晃晃得意洋洋,“本王有伞,不像有人就要淋成落汤鸡了。”
杜九言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夺他的伞,“谁不要脸,戳破我的伞。”
“是你能力不行打不过我。”桂王去掰她的手腕,杜九言照着他的腰,捏住肉一拧,桂王嗷地一叫,手松了松伞就被杜九言趁势夺走了,她大步走在前面,回头看着淋着雨的某人,“王爷,淋湿了又能色诱了。”
桂王气的将脸上的面皮扯了。
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指着她道:“娘娘腔,还我伞!”
“王爷身强体壮,淋雨没事的。”杜九言不给他,桂王一拳打过来,她让开,拳头擦着她的面颊过去,等收回手就发现手背黑了一块,他咦了一声,道:“娘娘,你脸怎么这么脏。”
再去看杜九言的脸,居然发现她的脸白了一块。
“等一下。”他走过去,杜九言将伞丢给他,桂王慌乱接住,再去看她,她已经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块布,将脸遮住了。
桂王眯眼看着她,颠颠跑过去,“你的脸…”
“丑!”杜九言道。
桂王露出质疑之色,“你是满脸麻子,所以故意把脸抹黑遮住麻子?”
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在镇远府,杜九言在画妆的时候,那张脸分明就是很白。
后来他把这事儿给忘了。
“嘘!”杜九言道:“王爷,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您可千万要替我保密啊,不然邵阳的姑娘可要失望了。”
杜九言叹气,“杜某可没王爷您这天生丽质的容颜啊。”
“这么可怜?”桂王一脸狐疑。
杜九言抖着眉头,眸光惹人怜,“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段不可对人言的自卑。我的自卑,就是我的脸。”信我,快信我!
“行吧。”桂王道:“看你说的这么可怜,我暂时替你保密。不过、你的脸要是白了,你可真是娘娘腔了。”
杜九言暗暗磨牙,耐心地道:“是吧,是吧。脸黑点是不是多点男子气概?”
“原来如此。”桂王抖了抖肩膀,挺了挺胸膛,得意地道:“比起我,你确实没什么男子气概。”
杜九言点头,捧着他,“王爷确实有男子气概。”
桂王信了,点头道:“不过抹这种东西不合适,还是面皮好,等茅老道来了,让他给你弄个面皮。”
“可以?”杜九言道。
桂王冷哼一声,“他做的比你之前那好多了。足可以以假乱真。”
那倒是。师父就是师父,徒弟就是徒弟。
“你怎么谢我吧。”桂王道,“否则我就昭告天下,你是个满脸麻子的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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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接着抢伞啊,雨淋了妆就没了…
对九爷不能太善良退让啊。
第240章 王爷小心(二)
杜九言为了感谢桂王保守秘密,请他在德庆楼吃饭,间隙去茅厕补妆,回来的时候被董德庆堵在楼梯上。
“这小哥谁啊?”董德庆朝那边指,“长的这么好看,邵阳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
杜九言道:“半道捡的。”
“捡位好看的公子?”董德庆一脸质疑,“你再给我捡个好看的小姐回来,我正好缺儿媳。”
杜九言点头,“一会儿出门我会多留意的。”说着就走了。
董德庆撇嘴,朝那边又看了看。
“杜先生,您来吃饭了啊。”二楼上坐了好几桌姑娘,都盯着杜九言打招呼,她笑着拱手,道:“是啊,今日请朋友吃饭。”
大家就都朝桂王看去,顿时传来一阵吸气声。
“这位公子真好看哪,这脸像画出来的。”
“你看他的腿和个子,啧啧…邵阳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呢。”
“嗯,长的是不错,就是比起杜先生,略差了点。”
“也是,还是杜先生好看点。两个人在一起看着,真是舒服呢。”
杜九言在桂王对面坐下来。
桂王沉着脸,道:“那些女人,是不是眼瞎?”
“对,肯定是。”杜九言嘘了一声,“您声音小点,低调,低调。”
桂王白他一眼,撩开湿后黏在脸上的发丝,又引来一阵惊呼,他满意了一点,骄傲地道:“可见还是我好看点。”
“对,王爷您貌美如花。”杜九言好脾气地附和道。
桂王就睨着她,眯眼,“就因为被我发现了个秘密,你就这么怂?”
“我得有被人握着把柄无奈挣扎不得不低头的觉悟和姿态,”杜九言给桂王倒茶,“王爷,这样您可满意?”
桂王喝了一口茶,道:“对你满意不了。”
菜上来,桂王宰她,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一个人风卷残云吃了半桌子,扬眉道:“你不吃?”
杜九言道:“心疼钱。”
桂王更满意了,强忍腹胀又将剩下的半桌子吃了。
打了嗝,他道:“一顿不够,明天接着请。”
“行。”杜九言道:“您说说看,要请几天?”
桂王道:“一个月。我没饭吃,县衙的不好吃。”
“你可以让饭馆每日给你送啊。”杜九言道:“你不会这点钱也不舍得吧?”
桂王敲了敲桌子,道:“你就说请不请吧?”话落,目光朝几桌女子那边瞟,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请!”杜九言道:“王爷,不然我和董掌柜说,让他每日中午给您送席面?”
“您和乔墨两个人,三个菜一个汤二斤米饭,够不够?”杜九言道。
桂王靠在椅子上,吃的太多昏昏欲睡,“你的态度不对。”
“行,每天中午我给您送饭。”杜九言道。
桂王露出满意地笑容,扶着腰起来,颔首道:“走了,消消食去。”
杜九言叹气,紧走了两步低声道:“王爷啊,您这样走路,容易生误会的。”
“误会什么?”桂王低头看了一眼的自己的姿态,撑着腰挺着肚子,他一把搂住杜九言的肩膀,道:“扶一把,不然我就嚷嚷了。”
杜九言嫌弃不已,“王爷啊,您应该去皇陵看看。”
“干什么,没到祭拜时间。”桂王下楼,慢慢走。实在是吃的太多了,走的太快了他感觉食物会从嗓子眼反上来。
杜九言道:“给你祖宗开墓啊,他们应该都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非议皇室,”桂王低头,在她耳朵尖咬牙道:“诛九族。”
杜九言道:“随便诛,想诛几族诛几族!”
“真大方,”桂王刚说了一半,肚子一痛,被杜九言狠揪了一下,桂王嘶嘶吸了两口冷气,又不敢乱动,“娘娘腔,你想死是不是?”
杜九言道:“趁你病,要你命。”
“你再掐一次,爷就吐你一头。”桂王道。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恶心。”
“哼!”桂王扶着她腾挪着步子,一路上不断有人和杜九言打招呼,又撇着桂王。
两个人搭着肩膀,桂王又确实生的光彩照人,所以这样的画卷,让人浮想联翩。
“喂!”忽然,有姑娘冲了上来,拦在了桂王面前,叉着腰指着他喝道:“你哪里来的?”
少女恶狠狠的,桂王顿时皱眉,昂着头看他,“爷从天上来,你谁啊。”
“天上?”少女怔了一下,“我不管你天上还是地下,没事不准缠着我们先生。”
桂王愕然,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杜九言,“爷,缠着她?”
“那肯定是你缠着她,杜先生怎么可能会缠着你。”少女跺脚,看着很凶狠,“把手拿开,不许碰杜先生。”
桂王示威,手一收将杜九言拉近点,搂怀里,“我不但扶着,我还搂着了,怎么着。”
“你,好样的。”少女哼了一声,掉头就跑走了。
桂王得意一笑,一低头就看到杜九言似笑非笑,手指掐算着。他讥诮道:“干什么,你也做道士,会算命了?”
“王爷,”杜九言收了手,遗憾地道:“杜某掐指一算,你今日会有血光之灾。”
桂王不屑一笑,正要松手,忽然杜九言将他的腰带一拽,“王爷别松手,杜某喜欢和你紧紧贴着。”
“放、放手啊。”桂王道:“娘娘腔,你再占我便宜,我就动手了啊。”
杜九言将他的腰带一拽,他走不了,两个人贴着,她眉梢一挑,“王爷啊,一会儿跑起来你会不会吐?”
刚说完,桂王就看到方才离开的那个少女,领着一群老的少的妇人,冲着他气势汹汹的过来。
“姐妹们,就是这个男人缠着杜先生。”
“打他!”
“什么东西?”桂王眉头一拧,转身要走,这才发现腰带被杜九言拽着的,他朝她瞪去,杜九言道:“王爷,要我请几顿?”
桂王磨牙道:“你说。”
“一顿,刚才吃完了。”杜九言道。
人越来越近,桂王拳头嘎嘣一响,“爷要大开杀戒了。”
“王爷能打吗?”杜九言问道。
桂王打了个嗝,道:“二十五顿!”
“二十。”
“十八。”
“十五,再少你让他们放马过来,看看爷怕不怕。”
杜九言撇嘴,“五顿饭,王爷尽管试试。”
“成交了。”桂王道:“五顿饭后爷就告诉全天下人你一脸麻子,看这些傻子还迷不迷你。”
“反正不会迷你。”杜九言道。
“邵阳的女人眼瞎。”桂王道。
杜九言冲着过来的女子们一拱手,含笑道:“大家误会了,其实是这位公子欠我钱,我在逼着他要钱。不是他缠着我,也不是我缠着他。”
“大家千万不能把他吓跑了,我要不到钱,亏的还是我啊。”杜九言痛心疾首地道。
桂王气的胃疼。
“杜先生,我们帮您一起要,这种欠钱不还的人太可恶了。”女子道。
杜九言摆手,道:“是可恶,不过没事他总归会还我的。”话落看着桂王,“赵公子,是不是?”
“嗯。”桂王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杜九言和女子们道:“大家都辛苦,快去歇着吧。太阳出来了,千万别为了我晒黑了。”
“去吧去吧。”杜九言挥着手。
女子们点头,“杜先生,有事您喊我们。”说着又警告桂王道,“不准欺负我们杜先生。”
桂王不搭理她们。
“送我回去,”桂王不高兴,搭着杜九言的肩膀,“给你面子,不然爷就弄死她们,吆五喝六的真当自己了不起。”
杜九言打量着他,含笑道:“王爷啊,不用去买点消食片?”
“不要。我靠自己本事塞进去的,不能浪费了。”桂王道
杜九言想回家把小萝卜丢了,否则时间长了,桂王很有可能会发现他和小萝卜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