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在宁城,肖以辰一手遮天,宋清浅举目无亲。
肖以辰从未想到,有一天宋清浅能从他眼皮子下跑了,而且一跑就是好几年,毫无音讯。
宋清浅知道肖以辰心底住了一个女人,所以她选择离开。
多年后,她再遇肖以辰,以为两人可以和平相处,只是…
肖以辰将她困在墙角,表情凶狠:抛夫弃子,又带球跑,宋清浅你长本事了。
宋清浅:肖以辰,我一直都有本事,只是你不知道!
冷酷男主带娃当爹又当妈,女主带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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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秦棠正举着相机在拍照,这里的孩子喜欢盯着她的相机看,正好方便她捕捉镜头。
她放下相机,仰头看向蒋川,不咸不淡地问:“你叫我?”
小白在一旁提醒:“蒋哥让你帮他拿瓶水。”
秦棠没动。
阿西仰头笑:“我去拿。”
阿西跑进屋,很快拿出一瓶矿泉水,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给他,货车很高,她爬不上去。
蒋川双掌撑着货车边沿纵身一跃,人就落到了地面,接过矿泉水瓶,拧开,微微仰头灌下几口,眼睛却看着秦棠。
昨晚回来之后,她就不太爱搭理他了。
虽然平时也没怎么搭理。
秦棠这女人,表面冷静淡漠,其实骨子里却柔软炙热。
蒋川不会看错的。
阿西看看秦棠,又看看蒋川,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和不甘。
小白过来拉她:“阿西,我们也过去帮忙整理课外书吧。”
阿西被她拽走,有些不高兴:“你干嘛呀。”
小白知道她对蒋川有好感,回头看了眼,压低声音说:“阿西,蒋大哥这种男人是有魅力,但你还是学生,跟他差了10岁吧?当然年龄不是问题,主要是他…你控住不住。”
阿西皱眉说:“我又不是要控制他,我是喜欢他。”
小白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你听我的,别陷得太深。”
感情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蒋川这种男人,没人能掌控。
除非他愿意被掌控。
很明显,他不会喜欢阿西。
秦棠抬起相机,蒋川忽然闯入镜头,那张硬气英俊的脸正对着黑漆漆的摄像头,“等会儿我跟小城会分两路,你跟哪边?”
秦棠放下相机,问:“你们去哪里?”
蒋川说:“我去羊圈山。”
羊圈山是佳县最贫穷的地方,特别缺水。
秦棠本来也打算去羊圈山,如果他们不去的话,她就跟村民一块儿进村,拍完照片就回来。
“我也去羊圈山。”
蒋川喝光一瓶水,潇洒准确地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里,“那你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就可以出发了。”
秦棠“嗯”了一声。

要出发了,蒋川还是开昨晚那辆摩托车,双脚撑地,手掌朝下,冲秦棠勾了两下手指。
秦棠装了两瓶矿泉水在包里,把相机挪到一侧,走过去跨上后座。
蒋川递给她安全帽,秦棠接过戴上。
阿西跑过来:“蒋哥,我也想去羊圈山。”
蒋川指指堆满货物的小货车,那是运往羊圈山的物资,“看看货车能不能坐下,坐不下就留下来。”
阿西看一眼坐在摩托车上的秦棠,咬着唇跑去问开车的村民。
摩托车在山路急速行驶,羊圈山处于山地,两旁的地形越来越崎岖,车速也越来越慢,因为路况越来越不好。
秦棠体重轻,人不断被抛离座位,再重重落回去,一段路下来,整个人都快被颠散了,尤其是屁股,又疼又麻,像是被人打了几十大板。
蒋川人高马大,又是男人,自然感觉不到她的痛苦,只是,女人柔软的胸口随着她的身体晃动不断蹭到他背上。
他身体一僵再僵。
过了一会儿,他说:“秦棠,你别乱动。”
秦棠都快被颠吐了:“我没乱动,你开慢点儿。”
蒋川抿紧嘴唇舔了下门牙,侧头看她:“你坐直了。”
秦棠有几秒的无语,现在已经不是她想坐直就能坐直了好吗?又是一阵颠簸,身体往前撞,再被抛起,落下,胸前的两团撞在他坚实的背上。
一瞬间,她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忽然红了个透。
过了几秒,她说:“你停车。”
蒋川偏头看她:“干嘛?”
“停车。”
蒋川似乎考虑了几秒,车速开始减慢,停下。
秦棠跨下车,拽住他的衣角,“你下来。”
蒋川不明白她想做什么,倒是很配合地跨下车,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秦棠跨上刚才他坐的位置,转头看他:“上来。”
蒋川挑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她:“你会?”
她说:“试试就知道了。”
一般人听见这种话大概会骂人,或者拒绝坐上去。
蒋川乐了,长腿一跨坐上去,他人高马大,后座向下倾斜,他像是将她笼罩在怀里一般。
秦棠表情有些严肃,手腕扭动,车便开了出去。
还算平稳。
蒋川笑出声:“什么时候学的?”
秦棠:“关你什么事。”
惹恼了她,她就像一只刺猬。
蒋川毫不在意,视线落在她微红的脸颊和耳根,在她耳边说:“脸红什么?”
秦棠脸又是一热,嘴唇抿紧:“太阳晒的。”
蒋川低笑出声,没有再问,只说一句:“开稳了,前面路不好走。”
秦棠会开摩托车,是陈敬生教的,那时候他玩赛车,她也跟着瞎玩,玩着玩着就会了,虽然比不上专业晒车手,但技术还不错。
有些年头没开过了,也没在这么崎岖坑洼的山地上开过。
前面横亘着块大石头,秦棠就晃了一下神,眼看就要冲上去了,蒋川高大的身体笼罩过来,大手握住她的手,把着方向盘转弯,避过了那块大石头。
秦棠抬头看前方,“谢谢。”
蒋川坐直,依旧贴得近,把话放她耳边:“专心点儿。”
后面跟着的那辆小货车上,小白有些羡慕地盯着前面说:“秦棠姐还会开摩托车啊,好帅。”
阿西刚才也看到了,蒋川跟秦棠不知为何换了个位置,一车子的人都奇怪呢,那个漂亮的摄影师还会开摩托车?大家盯着他们看,阿西暗自希望她出丑,没想到她真的会开。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有些帅气。
蒋川身材高大,坐在后座,几乎都看不见秦棠的身影了,唯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散乱。
摩托车停在羊圈山小学外,两个年轻的支教女教师带着孩子们站在门口等。
秦棠浑身酸,下车活动了几番才舒服一些。
显然,蒋川不是第一次来。
有两个男孩跑过来,站在他们面前,兴奋地喊:“蒋叔叔!”
蒋川下车,弯腰摸摸男孩的脑袋:“还记得我?”
这两年他忙,跑不了那么多地方,有时候是货车司机直接东西从义站运过来,他就不跑这一趟了,上次来羊圈山是一年多前。
“记得,东东也记得。”
叫东东的男孩看了看秦棠,才仰头看蒋川:“蒋叔叔,这次你呆多久啊?”
蒋川说:“等会儿就要走了。”
东东失落地塌下肩膀:“这么快啊…”
上次蒋川来这里,呆了差不多半个月,给他们安了新桌子,装上新黑板,又带他们几个男孩去玩,这群男孩都喜欢蒋川,总盼着他来。
蒋川拍拍东东的肩膀,那两个支教老师已经带孩子们走过来了,蒋川下颚指指身旁:“秦棠,摄影师,过来给孩子们拍些照片,带了些礼物。”
两名教师很感激,秦棠笑笑:“这没什么,你们不用谢我,这也是我的工作。”
这两年棠跑了不少地方,确实是因为工作,她想做个关于贫困山区的摄影展。
但也不全是为了工作。
安壹公益基金是她父母在她三岁的时候成立的,是为她成立的,她小时候跟父母去过不少贫困区,见过太多跟她不一样的孩子,他们生来贫穷,觉得每天能吃饱饭就是幸福,他们脸色蜡黄干裂,眼神淳朴干净,笑容灿烂纯粹,看起来很美好。
但依旧贫穷,没有人拉一把,他们可能一辈子就困在这山区里。
这件事她父母做了二十年,差点毁在她手里。
“姐姐…”
有个小姑娘过来拉她的手,小脸蛋红彤彤,是特有的高原红,仰着头看她,笑容灿烂。
秦棠低头,摸摸她的脑袋,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说:“我叫月月。”
秦棠笑笑:“大名呢?”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隔了几秒才说:“赵月亮。”
秦棠猜测,大概是其他孩子拿她名字开过玩笑。
“你的名字很好听。”
小姑娘眼睛一亮:“真的吗?”
秦棠点头:“真的。”
月月高兴地跑开了,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指着她的裙子说:“姐姐你的裙子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裙子。”
秦棠低头看向那身红裙,一抬头就看见蒋川冲她勾手指。
货车刚到,阿西和小白从车上跳下来,小白扭着腰说:“我的妈呀,颠死我了。”
阿西苦着脸说:“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秦棠走到蒋川面前,问:“怎么了?”
蒋川说:“月月的奶奶今天80岁,刚才月月她爸过来问,能不能请你给他们照张全家福。”
秦棠:“可以。”
蒋川点头,“等忙完我跟你过去。”
秦棠低头检查相机,“嗯”了一声。
大家开始忙活,蒋川跟村民把东西搬下车,孩子们围着他们转,只有月月眼睛一直看向秦棠。
秦棠走到她面前:“我给你拍张照可以吗?”
月月点头:“好呀。”
货车铁皮上斑驳生锈,秦棠让她站在货车旁边,秦棠站在几米之外,举着相机构图。
“月月,笑一下,像平时那样。”
小姑娘听话地裂开嘴,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
货车上,阿西站在上面,搬着木板递给小白:“快点!好重的!”
小白连忙过去接住,“都说让你别逞能了,快下来吧,太沉了。”
秦棠走过去,给月月理了下头发。
货车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两声。
阿西:“啊…”
小白惊恐地看着木板从两人手中脱离,砸向月月和秦棠:“啊啊!秦棠姐!”
秦棠抬头,来不及心惊,立刻抱住月月忘旁边拖。
来不及了——
木板尖角砸下,小姑娘清脆凄惨的叫声响彻平静的山村。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今天早上更了一章,不知道你们发现没。
这章蒋哥哥赚了!美人在怀。
我回到家啦!以后好好休息,好好码字!棠棠不是完全没有武力值,只是相比之下没那么厉害→_→明天的更新在上午哦,记得来看,要上榜单啦!
记得多多留言啊!晚安么么哒~

第 9 章

月月的惨叫声变成哭声,让人听了心疼。 
秦棠抱着月月跌坐在地上,心慌慌地低头看,月月后脑勺上正冒着鲜红的血,粘热地沾在她手上,她手瞬间软了,脸色泛白。
蒋川从教室里冲出来,低头一看,立刻抱起月月,拽起秦棠,沉声问她:“你怎么样?”
秦棠摇头,手指疼得发麻,声音微颤:“我没事。”
蒋川没多说,抱着月月朝摩托车走,“我送她去医院。”
秦棠深吸了口气,立刻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蒋川看她一眼,把月月塞进她怀里:“上车。”
秦棠扯下披肩,按在月月头上,月月还在小声哭,她柔声安慰:“别怕,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你不会有事的。”
阿西脸色惨白,腿软在货车上,低头看向那块木板,尖角处还沾着一丝血迹,看起来格外刺眼。
不知道那小女孩会怎么样…
还能哭得那么大声,应该不会出大事吧?
小白也吓坏了,把她拉下来:“我们也跟去看看。”
阿西慌慌张张地问:“她不会有事吧?”
小白拖着她过去,“我也不知道…”
那块木板太沉了,小白还没拿稳,阿西就撑不住脱了手,就这么砸了下来。
阿西抓着她的手,看着她说:“小白…刚才不是我一个人弄的吧…”
小白楞了下,好像突然在这一刻看清了阿西。
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先关心月月的情况吗?而不是急着追究谁的责任,撇开责任。
小白看了她一眼,淡声说:“嗯,我也有责任。”
蒋川看了下月月的伤口,不算深。
秦棠按住那个伤口,“快走。”
小白跑过来:“蒋大哥,我想跟你们一起过去。”
蒋川冷脸睨她:“不用了。”
摩托车驶上山路,离开羊圈山,急速前行。
月月在佳县县医院缝针时,蒋川给小城打电话让他去羊圈山善后:“顺便告诉月月父母让他们不要担心,她没事,过几天我送她回去。”
小城问:“那阿西和小白呢?”
蒋川沉声:“让她们从哪来回哪去。”

秦棠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见他站在走廊尽头打电话,月月打了麻药昏睡过去了,医生还在为她缝针。
她走过去。
蒋川挂断电话,一转身就撞上她的目光,他低头看向她手上的血迹,“怎么还不去洗手?”
秦棠动了动僵掉的手指头:“马上就去。”
她刚一转身就被人从身后攥住手腕,蒋川低头看向她的手指,食指和无名指被刮破,尤其是食指,破了很大一个口子,血迹已干,四周红红肿肿的,他抬头看她,眼睛很黑:“受伤了怎么不说?”
秦棠抽回手,垂在身侧:“小伤,月月破了脑袋才严重。”
蒋川看她一眼,拽着她往前:“去找护士处理一下。”
护士给秦棠处理伤口,蒋川就靠着门框,目光落在她手指上,除了右手食指和无名指肿起来,其他几根手指纤细白皙。
秦棠处理好伤口回头看,不知道蒋川什么时候走的。
回到月月病房,发现蒋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秦棠走过去:“我想带月月去榆林再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伤到脑子。”
县里的医疗设备不如市里,月月才八九岁,砸了那么一下,光处理伤口是不行的,万一脑震荡或者有淤血留下什么后遗症都不好。
她解释了一番,蒋川看着她:“有这么严重?”
秦棠说:“没有,但是检查是必要的。”
蒋川本来想说山里的孩子没那么娇气,他小时候都不知道磕破多少次,伤口比这大的常有,却见她一脸严肃,根本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转告他而已。
头转过一边:“随你。”
这姑娘有时候很有自己的固执。
原计划是今晚回西安,现在肯定回不去了。
小城跟徐鹏三个在羊圈山善后,月月父母想来县城看月月,小城劝了半天才劝住,拖延了一天,隔天才到佳县跟他们汇合。
小白跟在小城后边,脸色不安地看向蒋川。
昨天小城对她们转达蒋川的话:让她们从哪来回哪去。
刚进义站的时候她是很想回去,现在出来一趟,看见那群孩子,她是真心想留下来,希望这个暑假都能跟着他们,小白看着蒋川,低声求:“蒋哥,能不能让我们继续留下来,我们错了,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月月的医药费我、我愿意出…”
蒋川:“你有钱吗?”
小白羞愧:“现在没有,等开学就有了。”
蒋川问:“生活费?”
“省了吧,你们不适合这里。”
蒋川大步离开,阿西本来站在几米之外不敢上前,这会儿跑上去站在他面前。
“蒋哥等等!”
蒋川目光沉冷,她缩回脑袋,低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木板太沉我抓不稳就脱手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蒋哥,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蒋川说:“带你回西安,你就离开。”
他看向小白和徐鹏,说:“你们俩要是想留下,可以。”
小白脸上一喜,连忙说:“谢谢蒋大哥。”
徐鹏也不想走,不用被连坐自然高兴。
只有阿西低头咬着唇,闷不吭声,眼泪都快掉了,眼睛却瞪着自己的脚尖。
秦棠在病房陪月月,月月穿着病号服,原本红彤彤的脸蛋如今有些发白,不过她很乖,醒来后就没哭过,秦棠换了条裙子,小姑娘又弯着眼睛夸好看。
她好像很喜欢裙子。
秦棠摸摸她的头发:“明天我给你买条裙子。”
月月眼睛一亮,很快又摇头说:“不用啦,我有衣服穿的。”
秦棠笑了笑:“衣服是衣服,裙子是裙子。”
月月有些茫然:“都是穿身上的,不一样吗?”
“不一样,裙子漂亮啊!”秦棠逗她。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小白和阿西站在门口,小白看着秦棠:“秦棠姐,我们来看看月月。”
秦棠抬眼看她们,不咸不淡地说:“看吧。”
小白凑到病床前,温柔地说:“月月还疼吗?”
月月很诚实地点头:“疼。”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就被砸了脑袋。
小白很愧疚,摸摸她的脸,“对不起啊,是姐姐不小心…”
阿西站在后面,也跟着说:“还有我,对不起啊小妹妹。”
秦棠低头检查相机,昨天镜头被磕了一下,有一道磨痕,很明显,她皱紧眉头,那一道磨痕跟刮在她心上是一样,心疼死了。
小白见她手指上缠着白色纱布,两根手指显得有些笨拙。
“秦棠姐,你也受伤啦?”
小白拉拉阿西,说:“对不起。”
秦棠抬头,目光笔直地看向阿西。
阿西咬咬唇:“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小心。”
秦棠看了她几秒,说:“我原谅你。”
阿西愣住,很快又说:“那你可以帮我跟蒋哥求情么?小白和徐鹏都留在这里,我也不想走…”
秦棠说:“这件事你去问蒋川,义站不是我的,我管不了。”

晚上吃完饭,蒋川手里提着打包盒:“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去医院。”
秦棠没打算回去,走在前面。
蒋川喊住她:“上哪儿去?”
秦棠回头:“我逛一会儿,等下去医院看月月。”
刚才经过一家儿童服装店,有条裙子挺漂亮的,她想去买。
蒋川看她一眼,说:“行,别走太远。”
秦棠没回话,转身就走了,等她走回那家店,店门却关了,上面挂着个牌子:
店主有急事回家,
有事联系13XXXXXXXXX。
她有些失望,站在店门口张望,不知道店主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打个电话?
思索几秒,她真的给店主打了电话。
店主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儿子发烧了得照顾他,要不你明天过来看吧,我明天10点钟开门。”
秦棠说:“好。”
明天她不会来了。
蒋川说八点出发,去榆林市。
秦棠又在街上逛了逛,经过一家银行,想起包里的现金所剩不多,转身走进去。
她把取出来的现金塞进包里,刚走出来手机便响了。
蒋川问:“你在哪儿?”
秦棠转头看了一圈:“干嘛?”
蒋川说:“月月吃完饭了,你是不是跟她说晚上要来看她?”
月月躺在病床上不肯睡觉,说姐姐会来看她。
秦棠说:“嗯,等会儿就过去。”
她是想把裙子买了再过去的,现在裙子买不到了。
她往前走了十几米,看见拐角巷子口里有家童装店,她抬头看了眼路标,把地址说了一遍:“我在巷子口这家童装店,逛完了就过去。”
蒋川对佳县不算熟,不过那个巷名很耳熟。
他站起身,对月月说:“你先睡觉,我出去一会儿,等下再回来看你。”
月月乖乖点头:“好。”
蒋川出了医院,朝右边走了十分钟,就看见秦棠说的那条巷子口了。
他看向周围,目光一顿,看向巷子口那家童装店。
秦棠正拿着两条裙子走到门口附近镜子对比,表情认真,然后转身跟店主说了什么,人又转了进去。
蒋川笑了下,去马路对面糖烟店买烟。
他倚着糖烟店门外的小玻璃柜台,娴熟地撕开薄膜,抽出一根烟,一模口袋,打火机没了。
“老板,打火机来一个。”他压了一块钱在柜面上。
夜里风大,镇上不算热闹,不少店面已经开始关门。
蒋川点燃烟,手肘撑在柜门,吐出几口烟圈,跟老板聊了几句,目光不时瞥向那家童装店。
秦棠给月月买了两条裙子,付完钱推开店门,刚走出店门,忽然一道黑影朝她冲过来,极快地扯过她挎在肩上的包。
那人力道大,秦棠没有防备,包被扯下肩膀,卡在她手上,她迅速拽住包包带,那人一愣,接着用力一拽。
秦棠手指疼得发麻,微一放松,包脱手了,秦棠被惯性往前带了几步。
不过一分钟的事。
童装店老板娘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大喊了声:“抢劫啊!”
那人已经带着她的包朝巷子里飞速逃跑。
秦棠没有犹豫,拔腿就追。
蒋川刚抽完一支烟,正要掐灭烟头,老板说:“靠!那边有人抢劫啊!”
蒋川抬头,就看见秦棠纤细的身子冲进巷子里,前面的男人手里抓着个包,拼命地跑。
秦棠不顾一切地地追。
蒋川猛地扔掉烟头,飞速冲过去,一瞬间就冲过了马路,速度快得让糖烟店老板张大嘴巴。
秦棠已经快追上了,手伸长,快碰上那人衣角时,身后突然窜过一阵急风,一道黑影迅速超越她,一把扣住抢劫犯的手腕,膝盖一顶,压着抢劫犯整个人扑向地面。
“砰”一声闷响。
听声音都觉得疼。
蒋川反手扣住那男人的手,慢慢站起身,登山鞋狠狠踩在他背上,扯下他手上的包扔给秦棠。
秦棠一把接住,看着他脚下痛苦呻.吟的抢劫犯,问:“他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欠下的更新总算补完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正常更新啦。
蒋川意外:这姑娘有时候挺彪悍的。
棠棠:你不是说我娇吗?
蒋川:该娇的时候娇。


第 10 章

“大哥,你放了我吧,我什么东西都没抢到,下次再也不犯了…”
抢劫犯在蒋川脚下挣扎,脸扭向侧面,努力抬起来想要看清对方。
蒋川脚上用力一碾,那人被压得头都抬不起了,他弯腰在他口袋里摸,摸出两个手机两个钱包,他蹲下,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那人身上,拿钱包敲敲他的脑袋:“什么都没抢到?”
人赃并获,抢劫犯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棠已经摸出手机:“我在XXX路口,这里有个抢劫犯…嗯,人已经抓到了。”
蒋川抬头看她,无声笑了一下。
抢劫犯挣扎着要逃,不断求饶。
蒋川脚下用力:“老实点儿。”
派出所民警来得很快,蒋川拎起抢劫犯推过去,简单说了下情况,民警就把人带走了。
那人临走前扭头看他们一眼,眼底恼怒、愤恨…
秦棠忽然对上他的眼睛,那是一张很年轻的脸,他忽然收起眼底的愤恨。
总觉得有些怪异,又说不清哪里怪。
秦棠看向蒋川,说了句:“谢谢。不过刚才你要是没来我也能追上。”
两人对视几秒,蒋川想起她狂奔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说:“你不会喊人?”
秦棠说:“他一下就跑了,喊人来得及。”
蒋川问:“人重要还是包重要?万一遇上个手段恶劣的歹徒你想过后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