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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四公子看着唐家表姐,披上了自己的衣袍,快步离开了。
他心中的感觉却是很复杂的,他刚才过来时,已经听自己书童说过基本的来龙去脉了,知道这位表姐心地善良,下水去救人了,就连两个丫鬟的命她也没有放弃。
可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刚才的唐家表姐似乎有些怪怪的,似乎有那点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对了,是在静儿表姐接自己的衣袍时,她的脸,她露出的鼻梁那一点,竟然是皱着的。
人的皮肤怎么会皱成那样呢?
就算再没有常识,方四公子也知道,人类的皮肤在水中泡过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但绝对不会皱成这个样子。
他突然想起传说中的一门技艺,作为一个对科学发明感兴趣的人,对那些传说中的技艺,他多少搜索过,关注过。
虽说他没有亲眼见过那种传说中的技艺,可他却忍不住就想这样去怀疑。
他希望自己当时看错了,可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眼神很厉害,绝对不是出现幻觉。
可怎么会呢?
静儿表姐的容貌他从小就见过的,两年前也见过的,静儿表姐怎么可能到自己家来时,还是乔装易容的呢?
这根本没有必要。
然后,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觉得冰冷冰冷的,因为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在自己家里的这位静儿表姐是个假冒的,她是易容进了方家的,根本不是原来的静儿表姐,
先前,他就有些奇怪,觉得从前的静儿表姐根本对这些工匠类的东西不感兴趣,可这次,一下子,却能画出这么神奇的图样来,让他实在太意外了。
可要是这样的话,真的静儿表姐哪去了?这个假冒的人又是谁,她为何能将静儿表姐装的这么像,甚至都瞒过了家里所有的人,连娘和大哥都没有怀疑。
这个假冒的到方家来到底是什么目的,难不成真的只是打算在方家住一阵子?
可这个理由他怎么想,都觉得对方大张旗鼓地冒充,绝不会是这样简单的目的。
那么,就只剩下,对方打算在方家得到什么,或者对方家不利,才冒充进来,寻找时机。
作为方家的一员,他已经有了这个怀疑,怎么说都应该先去找娘亲,告诉娘亲这件事情,让娘亲去处置。
可想到,她不顾湖水的寒冷,竟然下去救人,难道在救人时,她不知道跳下水后,就露陷了吗?可她还是去救了,救几个根本与她一点关系都没的人。
像她这样的人,应该是善良的,又怎么可能会刻意害自家人呢?
要是自己现在将这个消息告诉娘亲,她的下场一定不会好,想到这里,他心下就一阵烦躁与难过。
他就这么直直地站在哪里?
理智上,他觉得他应该跟上去,挡住她问个明白,可他又不想,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
“公子,你身上的外袍呢,湖边水汽大,别弄的受了风寒。”这时,方四公子的书童也赶了过来,看到自家公子傻傻地站在湖边,当即开口道。
“哦,我们回去吧。”方四公子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将自己的发现说出去,改日找个时间,再和这位假冒的表姐聊聊。
探一探对方的目的,只要她不做对自家不利的事情,他就暂时不赶她走。
可是,她要是别有用心,他又该如何?方四公子在一瞬间,有些茫然。
“公子,表小姐人呢?”书童接着道。
“唐家表姐没事,已经回房了。”方四公子慢慢地走了回去。
这次,他没有再去弄发明的那个院子,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他房中的两个丫鬟见状,忙迎了上来。
这两个丫鬟长期在方四公子身边侍候,自然对自家公子的心性很了解,今日自家公子一回房,她们就感觉到自家公子的情绪有些不对头。
方四公子回到自己的房中,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开始发起呆来。弄的几个丫鬟莫名其妙,私下里向书童打听。
书童同样也莫名其妙,就在这时,方四公子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大丫鬟道:“豆蔻,唐家表姐刚才下湖,救了姨妈家的小少爷们,身上受了寒,你现在马上准备点药材过去瞧瞧。”
“好的,四少爷。”豆蔻作为贴身的大丫鬟,将来也极有可能被收房的,这些年来,她一直关着自家四少爷房中的一切,自然也知道四少爷与唐家表小姐之间的纠葛。
她也是个心思玲珑的,看的出自家四少爷对唐家表小姐有些异常,可唐家表小姐明显没有那个意思,更别说,夫人明显是不希望,四少爷与唐家表小姐过分亲近的,还特意将她叫去,用言语敲打了一番,让她平日注意一些。
这几日,也没见四少爷与唐家表小姐有什么瓜葛,现在,发生了什么事,四少爷似乎有些不高兴。
“看仔细一些,回头我有话要问。”就在她开箱子,取了两样上好的药材准备过去时,自家四少爷又加了这么一句。
这让她心中更加觉得怪怪的,可做奴婢的,主子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去做,只是心中不由地更加留意了几分。
秦韵身上披着方四公子的外袍,一路上,头低低的,向自个翠微阁走去。
一路上,倒是也碰到了方府的几个下人,她走的很快,也没有停下来与这些人交流。
大户人家的消息传递的很快,虽然,秦韵将自己的形容遮掩了大半,可对方看她这幅样子,那她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秦韵也不敢耽搁,她要选在方大夫人,还有府中其他的人视线还集中在湖边时,先行回到翠微阁去,要是再耽搁,等她回到翠微阁时,屋子里却围了一大堆人,她到时,不是自投罗网吗?
翠微阁除了两个丫鬟,还有一个守院门的婆子,此时,那婆子不知是否得到了消息,总之,跑的没人了,倒是省去了她许多麻烦。
她进了翠微阁,差点与小婵撞了个正着,当下,她用袖子掩着脸道:“小婵,我刚下湖救人时,身上外面穿的衣物都留在了湖边,你现在赶快去湖边把我的衣物拿回来,并顺便回禀姨母,就说我受了寒,并无其他大碍,让她不要担心。”
她回来,马上要重新易容,自然要先将小婵给指使出去。
“表小姐,你这,还是奴婢还侍候你梳洗一下吧。”小婵也有些发懵,她一直待在房中,还真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何事,她倒也没有多加怀疑,毕竟,秦韵的易容虽然泡汤了,可她的变声术并没有失灵,小婵现在虽然觉得她的面目有些狼狈不堪,可声音至少能分辨出来。
“你先照我的吩咐去做,我现在肚子很不舒服,先要取暖,等我身子暖和过来了,再梳洗。对了,顺便,让厨房先给我送点姜汤来。”
秦韵现在的样子随便遮遮掩掩的,可她的气场那是到了什么时候,都是相当强大的。小婵闻言,根本不敢再多嘴,虽说,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秦韵的吩咐去做了。
等小婵离开后,秦韵马上关了房门,用温在炉子上的热水,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脸庞,将脸上残留的易容痕迹先清除掉。
又很快将藏好的易容材料拿出来,弄好,开始重新弄出唐家表姐那张脸来。
就在她涂涂抹抹,折腾地快好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表小姐,奴婢帮你送姜汤来了。”这是厨房的一个小丫鬟的声音。
她没有搭理,而是很快地做好了收尾工作,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自个不见得比柳折眉的身体好多少,她现在好像在湖水中泡的也有些受凉了,大概是这幅新的躯壳没有她在现代的躯壳那么强悍,更别说,她现在大姨妈还来了,全身发冷。
她勉强易容完毕,上前为那个丫鬟打开门,才摇摇晃晃地上了床,躺进了被窝里。
这丫鬟见状,忙用碗盛了姜汤,送到了她的床前。
她倒是很配合地刚接过姜汤,还没有饮用时,外边就传来很杂乱的脚步声。
果然,一群人一下子就涌了进来。
这群人有方二小姐,还有方家的其他姑娘们,方大夫人虽然没有出现,但也派来了自己的最佳代表徐妈妈。
这些人进门,就是一阵七嘴八舌的问候语,手上还带了一些探病的药品,徐妈妈更是转达了方大夫人对她的亲切问候,因为前面还有客人在,方大夫人暂时不能过来探望她。
“几位表妹,表姐,我没事,就是身上受了寒,很不舒服,不能起身迎接你们,还望见谅。”秦韵这个时候,重新易容完毕,心定了,当下,喝完姜汤,有气无力地道。
她这翠微阁的卧房本就不大,这时,一下子挤进来这么多人,还连带的有几个房中的丫鬟,至少她就看到了方大少奶奶和方四公子房中的大丫鬟。
方大少奶奶那晚被她那么一吓,这些日子,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病,很少出来走动,现在大概也听说了她的雷锋事迹,自己没有过来,派了大丫鬟前来看望。
倒是方四公子的大丫鬟,她不由地多注意了几眼,因为她发现对方对她的关注很强烈,虽然没有多说什么话,但她就更很清楚地感觉到。
她又在心里会想了一番,刚才遇到方四公子的一切表现,难不成,方四公子发现了什么?
对她有了什么怀疑?
还不等她细想,这个叫做豆蔻的丫鬟,也可能觉得她的眼神太炽烈了,莫名地不敢与秦韵对视,接下来,眼神就没那么红果果了。
豆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闹不清自家四少爷到底让她看什么,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唐家表小姐从湖中救人上来后,遇到了自家少爷,自家少爷将自己的外袍借给了对方,除了这个之外,她也没看出其他事情来,倒是让唐家表小姐发现自己一直在看她。
殷家表姐也一起来凑热闹,可她的眼神明显就是来凑热闹。
除了方家的人外,几位跟着甘夫人的那几位夫人身边的妈妈,也特意前开道谢。
这时,方府请的大夫也到了,探病的人都让开位置,让这个大夫诊治。
这个大夫给她诊断了一下脉象,说受寒有点严重,给她开了几幅治风寒的汤药,也就先离开了。
方府的这些小姐们见她没有什么大碍,又见她精神不太好,就没有多加停留,当下放下带来的慰问药品,就离开了。
别人都走了,豆蔻自然也不会继续留下来。
当下,拿了自家四少爷的外袍回去了。
等她回到自家少爷的院子时,自家少爷看到她手中的衣袍,脸色一下变的更加难看起来,劈头盖脸地责问:“谁让你将它拿回来的?”
“啊?”她有些愣神,但还是鼓起勇气道:“少爷的衣服留在表小姐那里,会给表小姐添麻烦的。”
方四公子闻言,再也没看这衣服一眼,又开始继续坐在椅子上发呆。
其实,方崎现在不用问,都知道豆蔻去了,可能什么也发现不了,那个女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又怎么会没有什么应对之策呢?
到了晚间,方大夫人果然亲自前来探望过她一次,可开口的就是训斥,觉得她自己身子骨本就不好,救了两个小孩之后,就应该马上从湖里上来,至于那两个丫鬟,先是护主不力,又不会游水,还往湖里跳,给大家增加更多的麻烦。
就算要救,也是府中的下人去救,何时,轮到当主子的去救了。
方大夫人批评她,不该善心泛滥,要懂得取舍等等。
总而言之,秦韵再一次见识了,古代的等级,对普通人的生死看的更淡,在现代,不管怎么说,对人命的重视还是高于一切的。
她自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去与方大夫人争论什么,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自从,从方大少奶奶口中知道真相时,她现在看到方家的人,心绪就变的更加复杂起来。
她一直在思考,报复方大公子那对夫妻时,最终采用的方式到底要不要让方家其他人知道。
最后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吧。
她这一受风寒,在床上还真躺了几天,直到身上的大姨妈完全过去,才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这几日,方府也算是风平浪静,没有她在里面搅合,自然是风平浪静的。
而方大少奶奶这几日,估计暂时走出了那晚的噩梦,还亲自来看望了她一次。
几日没见,方大少奶奶看起来明显有些憔悴了。脸上也涂了脂粉遮掩。
不过看起来,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悔过之心。
秦韵看向对方的眼神,并没有刻骨仇恨,自然也没有同情怜悯,就像她对待以前的目标任务一样。
她更加知道,现在只要方大公子还在,方大少奶奶就不会彻底的崩溃,一个人只要还有希望,她就会尽力战胜一切恐惧。
方大公子就是方大少奶奶的最大依仗。
春闱虽然只有短短的九天,可对大多数的考生家长来说,这九天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方府这一段日子,还派了下人在贡院门口守着,也是为了提防万一。
谁让在历年的考试中,都有一些考生在半途中退出,没有坚持到最后呢。
方大公子现在还没有消息,至少证明了他现在还安然无恙。
秦韵知道,一旦方大公子从考场出来,她就开始要施行她的报复计划了。
这个时代,特权阶级的权势更大,她想依靠法律来讨回公道,显然是极其不现实的,她对大明朝的《大明律》也没有多少信心。
既然,通过法律手段无法解决,那就只能使用非正常手段了,按照惩罚者规则来行事了。
秦韵不仅是一名官方特工,在她的特工生涯中,她也曾扮演了惩罚者的角色,通过非正常途径除去一些罪大恶极之人,其中,自然包括很常见的暗杀,设套。
在方大公子明日考试完毕回家之前,秦韵需要出门一趟,她最后决定,还是将动手的地点设在方府外,方府内人多嘴杂,也不适合她的计划,她不但需要再准备一些易容的材料,还需要去踩点。
☆、071,当街楱太子
由于考虑到自个这个计划,这几日,秦韵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了大碍,但她还是继续待在翠微阁装病。
养病期间,前几日,探病的人还是比较多,这几日,就越来越少了。
这给她出府设置了方便。
可就算如此,她现在在方府绝对不像在柳宅那样,可以随意出入,更不能告诉方家的人。
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在这时代出门,必然要前呼后拥,至少带几个下人,而且事先,还要想家长报备出门的路线。
过程实在太繁杂,太麻烦,于是,她最后还是决定自个偷偷地出府一趟得了。
恰好,再过几日,就是唐家表妹的娘亲去世的祭日,万一,就算被发现了,她也为出府找了一个借口。
这次,为了自己出府,她自然需要两个丫鬟的配合,当下就忽悠她们,说是在上京走投无路时,碰到了一对可怜的母女,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就算她们这么可怜,在她身上的钱财都被小偷偷走时,这对母女还送了她一个馒头。
这是由一个馒头引起的恩情呀,不得不报呀!
可这等报恩的事情,总不能告诉方家的人呀,她现在都是寄人篱下,白吃白喝的,怎么好意思,让方家的人操心呢?更别说,家里人最近操心的事情都是大公子开始的事情,实在不用为这等小事操心等等。
尽管这个借口一点都不完美,可秦韵是什么人,那忽悠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说的两个丫鬟泪水连连,当下就承诺一定会为秦韵保守秘密做掩护,但前提是,秦韵必须在晚膳时回府。
就算有人在拜访秦韵,一律都以秦韵正给自家去世的娘亲抄佛经,斋戒沐浴几日,今日是最后一天,不能见外客为由,挡驾。
为了出府方便,小婵还自动提供了方便,方府后侧门的婆子,乃是小婵的一个远房姨妈,秦韵从这里出去,不会引人注目。
做好一切准备后,秦韵就从方府后侧门溜了出去。
出去之后,她照常找了个地方,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次,她基本没对容貌做大范围的改变,而是换了一身男装。
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翩翩贵公子。
因为她一副派头不凡,手上的银子也是准备妥当的,置办东西的效率自然也是一等一的,从方府出来,到完成自己所需的东西,也不过花了一个时辰过一点。
她并没有回柳宅看看,毕竟,要是回柳宅一趟的话,她要去掉所有的易容装扮,然后要重新易容,太过麻烦。
她今日出门有些早,这会肚子也有点饿了,她就决定随便找家酒楼,用过饭后再回方府。
“你们说说,这次春闱的头名会是谁?”最近春闱是大热门,进了这家酒楼后,秦韵就看到,这家名叫状元楼的酒楼墙壁上,贴着一串名单。
仔细一看,这串名单不是别的,正是此次据说有可能进入前三甲的举子名单。
她扫了一眼,方大公子家也在榜上,不仅在榜上,而且还是排在最前面。
这些名单自然不只是挂在这里为了好看,下面可是有赔率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有人押中了某个人的名次,就可以打捞一笔。
这也是赌博的一种。
除了方大公子之外,榜上的其他人,她是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在这榜单上还有各自的简单简介,这些人的出身云云。
秦韵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柳折眉这家伙看来还不入眼,竟然没有上榜,不知这家伙这次考试考的怎样,不会真的是方大公子的手下败将吧。
就在她坐在酒楼大堂一角随便点了两样饭菜,用餐时,马上就从在场的众人口中听到了柳折眉的名字。
“对了,你们说太原的那个柳直,这次成绩会怎样?”一个商贾模样的中年男子道。
“就是那个据说抄袭了大名士许翰诗作的柳直?”与他同桌的另一人道。
“就是他,我有个远房亲戚这次也在里面考试,据说这个柳直在太原还是很有名气的,不会干出这等无耻的事情吧?”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看呀,这事没准是真的,要不然,这次考试的举子那么多,为何不说别人,偏偏说他。”另一人有些不屑地道。
秦韵闻言,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这可是一大新闻呀,竟然传闻柳直抄袭别人的诗作?
她直觉这等新闻有蹊跷,虽说和那家伙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可她也看出那家伙是个高傲的主,这样的人,会去抄袭别人的诗词吗?
这时代的抄袭可不像后世的抄袭,那样无所顾忌,这是一个注重名声的时代,一个坏了名声的人基本上意味着你的仕途不仅会玩玩,甚至还会被周围的人彻底的孤立。
她不相信柳折眉是个会做出这样事情的蠢货。
更别说,这事情不早不迟,偏偏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了,这让她不得不多想?
又想起方大公子那日和那中年文士在湖心亭说的话,莫非,这又是方大公子的策划?
这方峥还真的是见缝插针,不打算放过柳折眉了。
“得了,要是那个柳直真的没什么才华,这次考试必然会名落孙山,要是这次考试,他考的不错,那这个传言,说不定就是别有用心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人云亦云,总有人脑筋还是清楚的。
“就算他考的不错,并不能说明他就没抄袭大名士的诗作,这是两码事。”不屑的人继续不屑着。
秦韵现在已经没了什么胃口,既然知道方大公子是怎样一个人,这种手段,并不能让她愤怒的失去理智,而是让她再一次坚信了自己的报复计划。
而她相信,柳折眉绝不是什么善茬,既然摊上了这件事情,这次,考试,说不定他会超常发挥,只有这样,才能有利于进一步摆脱谣言。
反击是需要资本的,这次考试的成绩也许就是柳折眉反击的资本之一。
既然没了胃口,她结了帐,出了酒楼,就打算找个地方,将装扮换回去。
可这一走动,她就发现自己被人给盯住了。
一时之间,她拿不准对方盯住她的目的是什么,走路的时候,故意放慢了步伐,装作不知。
结果,对方很快就跟了上来,跟上来之后,伸手就向她的怀中摸去。
原来是个贼。
做贼的有各种境遇的人,要是现在这个贼是个小孩,也许,秦韵就不会下重手了。
可这个贼可是个大男人,而且从他的身法来看,这贼还不是一般的毛贼。
撞到秦韵的手上,还没怎么着,就被秦韵一个擒拿手给折断了右手臂,然后口中吐出一个字:“滚!”
这贼没想到这么快就失手,还被一个文弱公子哥给折断了手臂,当下眼神恶毒,狠狠地道:“你这小白脸,竟敢在爷爷的地头上嚣张,你等着。”
丢下这句狠话,这贼很快地钻进了人群。
不过是一个贼,秦韵并没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没有将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还不够资格做她的敌人。
可向前又走了一段距离时,到了一个街角时,她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以她的眼神,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十来个劲装男子开始向她这个地方移动,向她包抄过来。
她眯起眼,心道,看来刚才那贼是找着同伙,打算给自己一个教训了。
她今日出门时,身上并没有带梅花镖这等暗器,实在是因为这东西太容易暴露自个身份了,除非,情非得已,一般情况下,她不打算使用。
看这十来人的架势,今日她是非得打上一架,才能够脱身。
也好,反正最近一段时日,她暗地里也偷偷地活动这幅身躯,身手自然是比不上前世的,可相比较刚穿越来时,还是有了进步,顺便也活动活动手脚。
街上的行人这时,早就看到了这一幕,机灵点的早就让开了,谁也不想多找麻烦。
这样一来,十来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更加显眼。
“就是这小子,敢惹我们黑虎帮,真是不想要命了。”那个被她这段手臂的贼,率先叫嚣道。
看来,这贼也不是单打独斗的,而是这个什么黑互帮的一员。
说实话,虽然不知这个黑互帮到底是个啥东西,但也看的出是古代的黑一社一会帮派,偷东西不成,就要围殴呀!
“小子们,上吧,让小爷看看你们的本事。”既然没想着跑,秦韵干脆就立在当地也跟着叫嚣。
其实,她是在关注在场这些人的实力,如果其中真的有什么硬茬,她逃走时应该选什么地方突破。
可从表面上来看,这些人看着凶狠,可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秦韵知道,乱拳打死大师傅的典故,自然不会和这些人拼力气,她熟知人体最薄弱的环节是什么地方,她选择的是一击得手。
一拳下去,就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疼痛难忍。
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秦韵开始动手。
先是一拳就让为首的一人失去了反抗能力,蹲在地上,抱着胃部只吐,刚才,秦韵用重拳击中的就是这人的胃部。
被这等拳法击中胃部后,胃中可真的是翻江倒海,难受的厉害。
有机灵的看出了秦韵出拳的位置,当下下意识地护住了胃部,可秦韵不会只有这点本事,转眼之间,围上来的十来人,就躺倒了五六个。
“啊啊,刘大伴,高手,真的是高手呀!就算本宫和他单打独斗,大概也不是他的对手吧。”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个子倒是长的很高,身上穿的衣料也很不错,身边还站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
看到面前精彩的打斗场面,当下就喊出声来。
“公子爷也别这么想,宫中的侍卫们也是很厉害的。”那白面无须人接话道。
剩下的几个黑虎帮众看到他们赤手空拳,他们根本不是秦韵的对手,知道今日碰上了硬茬,要是他们就这么灰溜溜的撤退,以后还怎么混。
当下站着的几个相互打了一个眼色,唰一下,都从怀中摸出了武器,大多是匕首,在阳光下,刀刃闪闪发亮。
“啊啊,要动刀子了,刘大伴,他们要动刀子了。”那小公子又激动地叫喊起来。
引起了周围看热闹的路人的注意。
有知道黑互帮是什么东西的路人看到这位少年公子看到被人打架还这么兴奋的,不由地在心中鄙视了一下,一看都是没有吃过苦的,他们一面为秦韵担忧,一面又希望秦韵能好好地教训一番这些黑虎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