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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人,这些老百姓兴许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可对鞑子,他们在这一刻,也战胜了所有的恐惧,看到三个半死不活的鞑子,都爬起身来扑了上去。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就是说众怒难犯,就算这些老百姓们武力值有限,可他们全都动起手来,群殴的力量也是强大的。更别说,丁一放这些人时,仍用绳子束缚着这几个鞑子的手脚,防止他们伤人和逃走。
这三个鞑子被扔出去,想挣脱身上的绳索,嘴里还唔哩哇啦地喊叫什么,当所有的老百姓带着仇恨的目光冲上去时,这几个鞑子的目光中,终于有了慌乱。
秦韵注意到,被鞑子掳劫的这些人,都是年轻的劳动力,还有一些容貌还不错的年轻女子,老弱体残的一个也没见着。
可想而知,这些人的家人,在被鞑子掳劫时,已经凶多吉少了。
仇恨的力量永远是最强大的,这些老百姓原本有些死寂的眼神,突然就活了过来,口中喊着,为父母,家人,兄妹,儿女报仇的口号,转眼之间,将这三个鞑子就活生生地打成了肉泥。
直到这几个鞑子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已经看不出人样时,这些老百姓才停下手来,茫然过后,才又放声大哭起来。
整个过程,柳折眉和这些秦韵,还有这些护卫们都一声不吭。
片刻后,秦韵才淡淡地开口道:“其实,就算你们一时能多杀几个鞑子,也远也消除不了草原民族对我们汉人的威胁,一劳永逸的法子不是这样的。”
“嗯?一劳永逸?”柳折眉大概沉浸在某种思绪里,闻言,侧头看她。
“是呀,从身体上想要征服一个民族是很困难的,就算暂时取得了胜利,可等对方缓过劲来,中原皇朝又将承受他们的欺辱。边关的老百姓日子永远也无法安稳下去。
最好的法子是,从精神上,从文化上消灭一个民族。我们把这个理论简单地称之为‘羊吃人’理论。”
任何一个天才的特工,外在的技艺固然是一方面,可最重要的是头脑,尤其在政治方面,
需要有相当的敏感度。
后世,关于少数民族和中原民族的战争,有许多观点。
秦韵觉得,处于资本主义萌芽的大明朝,羊吃人这个理论,对大明朝解除来自马背民族的威胁是极其有用的。
秦韵虽说不是极端的民一族一主一者,可只要知道历史的就知道,马背民族,不管是,分裂为鞑靼和瓦剌的蒙古人还是以后兴起的女真人。他们的文化都是落后的,野蛮的,残忍的,正是他们的折腾,才让近代中一国越来越落后,老百姓的日子越来越苦难。
最最让秦韵不能忍受的是,外敌的侵略,这是任何一个真正的中一国一人都不愿忍受的。
“羊吃人?羊能吃人?”柳折眉还没回应,倒是在他们身后的那位最年轻的护卫闻言开口道。
☆、054,分化征服同化灭族
“是的,羊吃人,对马背上的民族来说,成群的羊就是他们财富的一部分,可他们却从来没有很好地发掘过他们这些羊真正的价值。
对鞑子来说,羊这种动物,在大多数时候,最大的用途只是给他们提供食物,可比起羊毛的用途来说,羊肉的价值就弱爆了。
也许有人会说,羊毛?这东西有什么用,在鞑子那里,不但没啥大用,剪下来堆着还占地方,其实不然,这东西要是做成衣服,可比起我们的麻布,棉布不但暖和的多,而且还有曲张变化胖瘦的特性。
只要我们大明,有人掌握了这门技艺,就可以大量向鞑子采购羊毛和羊绒。而且我们采购时,并不是像所有的鞑子部落购买,我们只需选择其中的一两家。
对鞑子来说,一旦一点不值钱的羊毛变成了香饽饽,那么,其他没有占到这个好处的部落,就像饿狼一样被吸引过来。
这时,我们可以采用手段,是利用羊毛,扶植一两个和我们大明相对友好的部落,给他们甜头,然后,挑动这些部落在草原上掠夺其他部落的羊群,这样一来,不管是给我们提供羊毛的部落,还是没有提供羊毛的部落,势必会因为利益自相残杀起来。
他们这一自相残杀起来,自然就相互折损了他们的实力,当他们实力大减时,又有什么能力继续来找我们大明的麻烦呢?
所以,羊吃人的第一步,就是分化。
一旦我们大明达成分化的目的,还要继续火上浇油,要提防鞑子部落出现识破我们这个诡计,而又智慧非常,可以将草原部落统一起来的人,只要他们不断内乱,不断自相残杀,势力不断变弱,这时,我们大明就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第二步,是什么呢?征服!
当敌人弱小时,我们就应该抓住机会征服,彻底用武力来征服这些鞑子,就像卫青,霍去病,李靖一样,打败他们,征服他们。
等我们大明将鞑子打败之后,将这片土地变成我们大明的国土,鞑子也变成我们大明的臣民时,我们也应该让那一群最早卖给我们羊毛的部落首领的子民们学习我们汉人的文化礼仪,让他们享受我们汉人的生活方式,尽可能,让他们灌输我们汉人的生活方式是最高贵的,只有像我们汉人学习,他们才能得到身份地位和心灵的满足感。
这样过上一二十年,这些人已经习惯了我们汉人的一切,也开始用我们汉人的思维方式来思考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像现在一般,只知道掠夺和占有,到那时,他们和我们汉人又有多大区别呢?再将他们退回,如今的生活,他们还不愿意呢
这就是第三步,同化,将他们同化为我们汉人。就像历史上所有被我们汉人汉化的民族一样。
按照这样的方式,再过一两百年,所有的鞑子都和我们汉人同样的生活方式,同样的习俗,甚至相互还可以通婚,共同接受汉人的统治。这些鞑子的后代甚至还会为自己祖先的野蛮而感到羞愧。
到那时,你们说,还会发生像今日这样可悲的事情吗?我们就兵不血刃,没有后患地永远赢得了这样战争,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不要怀疑,羊是真的可以吃人的。”
秦韵就这么淡淡地语气平淡地一口气不磕巴地说完了这段话,跟在他们身后的护卫们早就听愣了。不仅听愣了,他们心中惊骇更甚,秦韵这法子太过于新奇,他们闻所未闻,还因为秦韵的这段话,虽然是大白话,可里面有些理念,还是比较现代的,这些护卫们一时之间,还没琢磨透其中的意思。
如果说,先前,许姑娘轻而易举地帮他们解决了鞑子的威胁,让他们觉得这姑娘是个狠人外,现在他们则觉得,这姑娘的凶狠已经远远超过他们接受的层次了。这还是一个姑娘家吗?这是一个姑娘家应该想的吗?
不管这法子能不能顶用,可实在太高深了,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的确,羊是可以吃人的,只要我们找对方法。”片刻后,柳折眉微微侧头,直视秦韵的眼睛道。
两人目光相对,秦韵只一眼,就明白了,柳折眉这样的人,一定听懂了她的话,甚至还赞同了她的话。不是那种迂腐的书生。她也没有对牛弹琴,总算还有知音的。
柳折眉虽然表面上,仍是神色不动,心中何尝不是有惊涛骇浪。
他从来没想过女子中,竟然还有这等见识之人,就算朝中那些重臣,未必有这等见识,未必有如此心性,她到底是什么人?幸亏她现在还不是他的敌人,如果是敌人,那就太可怕了。
不,这样的女子,既然是他在山上拾到的,又是上天将她送到了他的面前,他要是放手,那就太愚蠢了。
“公子对我们有救命大恩,这点财物还请公子收下,以谢大恩”
就在柳折眉这一行,气氛有些微妙时,那边发泄够了的幸存老百姓们,收敛了一些被鞑子抢掠的财物,又聚在一起,商议片刻,拿定主意,拿出身上一些财物,重新跪在柳折眉马头,向他们表示谢意。
秦韵见状,觉得大明的老百姓实在太淳朴了,看到他们脸上此时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她的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许多。这样的淳朴的老百姓,又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远离战争,过安宁平和的生活呢?
“丁一,将我们刚才拾得的财物,也交给他们,让他们早日回家跟亲人团聚吧。”柳折眉见状,并没有接受这些老百姓的财物,反而将先前死掉的那些鞑子身上的财物一起交给了领头的那些老百姓,让他们回家。
“是,侄少爷。”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小的回家以后,一定为公子立长生牌位,早晚一炷香。”领头的那个年轻汉子,也是个机灵的,见柳折眉这样吩咐,知道恩公根本看不上他们这些东西,也看出柳折眉他们一行出身富贵,当下不再强求用财物致谢,而换了一个方式。
“侄少爷,那边有人来了,好像是卫所的军队。”众人闻言,目光一起往西边看去,果然一大片人向这边聚集而来。
☆、055,欠银子不用还了
在现代,警察总是姗姗来迟的那群人,可现在秦韵的感觉就是,在这大明朝,军队就是那群姗姗来迟的人。
好在,终于还是来了,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没有丝毫动静的话,她都要怀疑,这大明朝的军队是不是集体投敌了。
“终于来了,你们都起来吧,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别引来其他麻烦。”柳折眉也抬头向西边扫了一眼,让这些老百姓们起身,将这点财物收好。
这些老百姓也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军士们,当下,也明白了什么似的,还真按照柳折眉的吩咐来做。
“我进马车了。”秦韵看到那边越来越近的军队,觉的她现在应该重新变回弱女子了,跟柳折眉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就转身,款款上了马车。
秦韵重新进马车,看到自个的衣裙上还是沾染了一些血渍,主要是杀死第一个鞑子时,对方脖子上的血喷溅出来,污了她的裙摆。
当下,从包袱中,拿出衣物,当着夏儿的面开始换衣。
夏儿这时,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秦韵,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实在是任何人遇上秦韵这种变一态的存在,都不会安之若素,除非对方也是同类。
秦韵换衣服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换好了,且没有这个时代女子半遮半掩的那种扭扭捏捏,可能是她太大方了,终于又让夏儿重新找到了鄙视她的理由,眼神就不自然地带了一点出来。
秦韵虽然从来不轻视任何一个人,就算夏儿只是个丫鬟,可也绝不会让人轻易去鄙视,她刚杀过人,却当着夏儿的面,从马车的夹格中莫出一包点心,扫了夏儿一眼,递给对方两块道:“刚才吓着了吧,其实到了必须要杀人才能自救时,就像人饿了就必须吃饭一样,杀人和吃点心是一样的,来吃点心。”
“呕!”夏儿被动地接过点心,下一刻,就听到秦韵的这句解释。虽说夏儿刚才没有下马车,可她时刻关注着自家侄少爷的安危,也看到杀人的各种惨状,这时,看着手中的点心,心中就不由地浮现出刚才的情景。发呕的感觉怎么也压制不住。
只好一把掀开马车小窗上的帘子,趴在窗口,呕吐起来,直到将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个干净,一点力气都没后,才停止。
秦韵自然知道,普通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脆弱的,尤其是第一次经历战争,或者杀人的时候,刚才那些护卫,有些人就是第一次杀人,等砍杀完毕,精神一放松,看着那些鞑子的头颅,有些人就先行吐过了。
夏儿刚才的眼神她虽然可以视之不见,可一想,你丫要不是姑娘我帮着收拾了鞑子,这会,你丫还不知是什么下场呢,姑娘我就恶心一下你好了。
秦韵是什么人,早就觉察到这个小丫鬟对她有着莫名的敌意,她就不明白了,这个小小的丫鬟,干嘛对她敌意这么大,反正,这一路上,闲着也是闲着,就陪这个小丫鬟玩玩好了。顺便也可以看看对方到底是因什么狗屁倒灶的原因,对她满怀戒心和敌意。
还是秦韵对这时代的男女关系有些吃不透,在她看来,她和柳折眉的关系比普通朋友还要更平淡一些,可在这些明朝人的眼中,却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够亲近了。
要是秦韵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可能会不屑地说一个字:屁!
就在夏儿吐得很激一情时,柳折眉一行终于与大明的军队们汇合了。
这一支军队,是一个千户所的军队,大概有七八百人,两百骑兵,剩下的都是步卒。
为首的是千户所的吴副千户。
他们的马头上也挂着几个鞑子的人头,看来逃走的那几个漏网之鱼,恰好就撞到这些卫所兵士手中。
就算大明的兵士战斗力比不上鞑子,可双方的数目相差十分悬殊,在付出十人受伤,一人死亡的代价后,还是砍死了那几个鞑子,还活捉了两个受伤的。
然后,吴千户一行沿路搜索过来,就和柳折眉他们相遇了。
他们最先看的不是柳折眉他们,而是看着马上挂的其他鞑子的人头。
这吴千户看柳折眉这一行,能用的起这样的护卫,还能杀死这么多鞑子,身上的穿着也不俗,当下在马上抱拳道:“某乃朔州右卫千户所副千户吴尊,这位公子请了,可是你们除了这些鞑子。”
朔州卫也是大同有名的卫所之一,秦韵对大明的军事构成并不是很熟悉,可柳折眉毕竟是当地土著,自然知道朔州右卫副千户是什么人。
接下来,双方针对这些鞑子头颅地处置进行了友好的商谈,最后,达成了让吴副千户很是满意的协议,柳折眉作为将来文官集团的一员,并不愿贪这个功劳,更不想传扬出去,唯一的要求就是,吴副千户要好好安置这些被掳劫的百姓。
吴副千户一听,这等好事,不答应才是傻子呢?
有吴副千户带来的兵士善后,柳折眉他们一行很快重新踏上了进京的路程。
秦韵对这一切也无所谓,她的心思在早点进京查明原身的死亡真相上,柳折眉怎样处置她都不在乎。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提起过,秦韵在这场小小的遭遇战中起的作用。
吴副千户也知道马车里是女眷,还是晋王世子的远房表妹,自然也不曾打扰。不仅如此,他还投桃报李,派了两个亲信之人,护送柳折眉一行进入朔州城。
毕竟他们有受伤的人,身上还有血迹,太引人注目了。
当晚,他们宿在朔州城的驿馆里。这驿馆面积倒也不小,分为前后院,这些护卫们都被安置在前院,秦韵柳折眉他们则被安置在后院。
后院又分为几个小院,柳折眉就住在秦韵的隔壁。除了他们这一行外,这驿馆并无其他的官员官眷。
白日里经过那样一场拼杀,大家都累得要死,晚上吃饭的胃口也不怎么样。
用过晚饭后,大家都先回房休息了。
在院子门口分别时,柳折眉突然停下步子,回头就这么看着她,一声不吭,足足看了有一分多钟,这家伙才开口:“你欠我的银子不用还了。”说完之后,这家伙就转身进了隔壁的院子。
秦韵嘴角抽抽,耸了耸肩,这厮是啥意思,这个时候干嘛提这个问题。
半夜时分,秦韵突然惊醒了,有危险迫近,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果然,等她清醒过来时,就发现她和柳折眉住的院子整个处于一片火海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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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的旧文《娘子,到我怀中来》已经修改完毕,除了两章还在审核外,其他的已经能看了,订阅了这文的亲们现在可以看了,通知亲们一声。
一对一,男主顶天立地,腹黑闷扫,女主睿智机变,既不乏口腹蜜剑的本事,也不乏十步杀一人的气势。
☆、056,相拥水缸中
要是在正常状况下,她不应该睡的这么沉才是,特别是火都烧这么大了,她的警觉心不会因为穿越了,借尸还魂了,变得弱智起来,那么,这让她很快怀疑,今晚用的饭菜,或者饮用的茶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是谁放的火?她确信自个昨晚睡觉时,可是将一切防火措施做了个十足十。
对一个优秀的特工来说,他们的职业决定了他们会随时面临更多的危险,所以,他们在休息时,会本能地将所处的环境变成一个相对安全的安全屋。
所谓的安全屋,顾名思义,就是应该处在安全状态下的藏身之地,可现在这个安全屋却不安全了,陷入了火海之中。
她第一个怀疑的对象,自然是与自己同行的人,可很快地,她又打消了这个怀疑,毕竟动机太牵强。
柳折眉他们没必要要自己的命,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命,会有更好的办法,引火这种事,一点都不好玩,因为可控性太小了。
那么,又是谁设置了这个火场阴谋呢?是那些藏在暗处,一次次谋杀她未遂的人?
对方一直打算在上京的路上动手,今晚,是又一次计划的实行。
火是从哪里引起的,现在她还不明白,会是隔壁的柳折眉疏忽大意了吗?
她也不认为这家伙会是个疏忽大意的主,或许,这家伙现在跟自己一样,也等着被弄成烤猪呢?
不是不想陪对方玩一把,实在因为烤猪不是她最爱,逃生吧,姑娘!
快速将身边贵重的东西收拢起来,将长头发盘在了脑后,这头现代没有的乌黑亮丽的长发,她还是挺舍不得变成卷毛效果。
这过程,不过只花了她十秒的时间。
火场逃生,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是很恐惧的一件事,可对秦韵来说,这是特工集训时的最基本科目。
现在对她最不利的是,这时代的建筑,木制的太多,一点火就着,火势很大,烟很多。
可同样也有有利的地方,那就是这院子毕竟不是现代那些几十层高的高楼,只要找到一个出口冲出去,她就可以逃生,而不像在现代时,你从窗口跳下去,结果是与大地亲吻摔成肉泥。
此时,屋顶燃烧产生的浓烟,熏得她眼睛只流眼泪。她将桌面上摆的那壶茶水很快浇到自个的衣裙上,遮住自己的头脸。辨别了一下方向,身子就Z字形快速冲了出去,一路上,凭着她风骚的逃生技术,火星都没溅上几颗。
出了房门,到了院子里,却发现,最早着火的地方似乎不是自个的房间,而是一墙之隔的邻居家。
那边是熊熊大火,火势蔓延后,就连驿馆这边的房子也烧起来了,一蔓延一大片,这时代的火灾是很可怕的,所以每晚打更的才要喊,天黑物燥,小心火烛,提醒人们注意夜间防火。
就在她出门两分钟后,房屋的屋梁终于完全倒塌下来了,要是再迟上片刻,她可就真被围在里面,不是烧死,就是被压死了。
院子里的树木,这时也被火势蔓延地燃烧起来了,尽快地逃离才是正道。
好像柳折眉那边的院子也着火了,不知那家伙逃出来没有。
果然,她还在空气中,闻到了火油的味道。
让她越发觉得今晚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充满了诡异的感觉。
大明版火场逃生记继续,她不再去想别的,而是快步走到院门处,去拉门,却发现,门竟然从外锁住了,怎么也拉不开。
而且,院子外边好像也着火了。
看来,对方是要将她活活堵在这个院子里烧死。
倒是想的美呀,这么一个小院子,一扇门要是阻止了她的逃生之路,她羞都羞死了,还等着呗烧死。
她拍拍手,想了想,既然门不让走,她就走墙好了。顺便去柳折眉那院子瞧瞧。
两个院子之间的围墙,不高也不低,不过两米多一点,现在爬树过去,已经很不现实,许多树木都烧起来了。
于是,她快速跑起来,脚尖在墙壁上一点,整个人就翻身上了围墙。
那边院子的火势同样不小,也不见柳折眉的身影。
这家伙不会还在房中吧,恭喜她,猜对了,等她快步抢进房中后,还真发现这家伙在床上昏睡着。
房屋整个都在燃烧了,要是再迟上片刻,这家伙恐怕也成了烤猪了。
“喂,快起来呀!”她顾不上别的,上前用手,在这家伙的脸上掐了两下,还是没反应。
看来,这家伙同样着道了,要不然不会睡的这么死。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她就当个好雷锋吧,一把拉起这家伙的身子,背在背上就要闯出去,临了还是停顿了一下,在创上和这家伙的身上一顿乱翻,找到他们的路引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后,才跌跌撞撞地背着这家伙向外跑去。
一个人逃生,和两个人逃生那滋味绝对是不同的,更别说,陷入昏迷中的柳折眉还是个很高和体重超过她的大男人,背在身上,重的要死。
还要躲开不断燃烧起来的火焰。
等她好不容易冲出房子,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这副身躯毕竟比不上她在现代的那副身躯,
这时,火势蔓延的更大了,前后院子都陷入火场中,想要继续逃离,往哪个方向逃?是个大问题,这么大的火,已经惊动了其他人,外边救火的喊声倒是越来越响亮。
只是这大火一隔,进不来。更被说,这时代没消防车的干活,也没有效的灭火剂。
突然,她眼前一亮,看来,她不用急着逃了。
因为她看到,那边墙角处有一隔大水缸。这水缸足足有两米多高。
她当机立断,费力地挟持着柳折眉,上了水缸边的两个台阶,将这家伙扔进了水缸,然后,自个再也顾不上别的,也扑通一下,进了水缸中。
这水缸的水还有半缸多水,他们两人进入水中,刚好让水整个淹在他们的脖子下。
现在春节过了还没一个月呢,天气还很冷,这水缸先前还不在大火的包围中,两人藏在这水缸中,冰冷的水,让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身子一动,就碰上了对方的身体。
☆、057,水缸相拥下
人们往往产生一个误区,觉得大火中燃烧和火焰和灼热的温度是致死的第一要素,其实不然,最危险的是,在燃烧中,产生的各种废气,她的怀中还藏着几方绢帕,
她用水将一方打湿,捂在自己的口鼻上,然后,用其他的绢帕浸了水,正准备向柳折眉脸上洒去。让这家伙清醒清醒。
下一刻,却被这家伙看了个正着,被冰水这么一浸,这家伙终于清醒了。
这水缸的直径并不大,他们两人窝在这水缸中,只能身子贴着身子。两人的姿势就有些尴尬。
“走水了。”片刻后,这家伙终于对现在的情境下了结论。
可能是嗓子里先前吸入一些烟尘的缘故,他的嗓子此刻很是沙哑,却仍没啥高低起伏。就像在说今晚天上的星星很亮一样平淡。
不仅声音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脸上也和往常无二,真是她老母地淡定呀。
看到这人这样,秦韵不由地想起在现代一个特工同事的口头禅。
“是呀,走水了。”秦韵也回了一声,外边的大火是越烧越旺,特别是引燃了院中的树木,将半边天都照亮了,要是再不知道走水了,那就是脑子被烧坏了。
她原本等着这家伙进一步发表意见,可等了片刻,这家伙除了那三个字之外,就再也没开口说过一个字,只是盯着天空的火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点都不像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问七问八,惊慌失措。反而让她产生一个错觉,似乎,他们两人现在一起躲在这水缸中是非常天经地义的。
她其实很想开口问一句,哥们,你是不是也同样曾遭受过非人的训练,咱们交流一下。
可她毕竟算是从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什么奇葩的事情都见过一些,现在遇到这样一个奇葩,倒不至于因为好奇心而接受无能。
大火此刻烧的距离水缸近了一些,不知是温度升高的缘故,带动了水温的温度,还是两人的身子紧贴,他身上的温度也传到了她的身上。
她开始感觉没那么冰冷刺骨了,或许是,身体还是调节体温适应水温的缘故,可就算如此,泡在冰水中,绝不是好的感受。
毕竟,她曾受过一些极端的训练,现在将那些法子用出来,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水缸外,木材燃烧发出的哔哔啵啵的声音,是此刻唯一的声音,沉默是他们两人此刻的主旋律。
驿馆外院的护卫们今晚也睡的很死,白日杀了鞑子一场,许多人还是第一次杀人,多少受了点刺激,到了晚上,都喝得烂醉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