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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反而异常的平静,没有了先前的恐惧与烦躁,不论接下来会如何,那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只想紧紧抱着她,再也不放手,其余的,就交由上天来决定,他会与她一同面对──
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世纪,床前的脚步声终于向门外走去,房门开了又关,她这才吁下长长的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一般。
赵成康拉开了被子,若有所思地望住她。“还想再否认吗?”
“你如果不是我的绿儿,刚才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很清楚,要是刚才父皇被子一掀,我们都完了!我今天这么对你,你该怨我、报复我,不是吗?而你却不顾一切地护我周全,为什么?我的死活根本与你无关,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低头,还是无语!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说好要等我的,为什么食言!你说呀!”
她像受惊一样抬起了头,脸色倏地一阵惨白,浑身止不住轻颤。“不…别问…什么都别问…求求你别问好吗?”深刻的惊惧与哀绝包裹住她,泪水汨汨而落。
他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但是却看得心痛不已,连忙搂抱住她。“好,不问,我什么都不问。绿儿别哭──”
他不断的柔声安抚她,轻吻她苍白的脸庞,直到她稍稍平静下来,他拭着她的泪,叹息道:“有句话,我一直没对你说过,因为我太自信,我以为,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说,并不急于一时,没想到…”他苦笑了下。“老天真是太捉弄人了。”
他捧着她的脸,认真而专注地道:“我爱你,绿儿。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心一直都没变过,始终只爱你。真的,我无法欺骗自己!”
“你这样何苦呢,为什么不忘记我呢…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我不在乎!你和父皇之间如何,不必告诉我,你有过几个男人,也不必让我知道,你忠实的心比身体更重要!”他不得不承认,心会痛、会不好受,然而再痛再怨,都无法不为她痴狂。
“你…”她瞪大眼,凝着泪,惊愕而颤抖地拉语。
“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要是早知道,也就不会…一定会等他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以前不知道,不知道呀-----”
他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难言之隐,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的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就足够了,所以,他再次亲了她几下,翻身下了床榻,整整衣容准备离去。
“成康…你----”她低低换了声。“你到底…”
他不是对她鄙恨至极吗?那他今晚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这一整晚,她一直都没有搞懂他的用意过。
“我想弄清心头的疑惑,现在我已经得到我要的答案了。”丢下这句意不清不楚的话之后,他语句轻快地向门外而去!
第3卷 第7章 最后之后呢
那晚之后,他们没再见面。赵成康由于身心煎熬,终于生病了,这日,皇上又过来陪伴风惊绿。
“太子生病了?”皇上不经意提及的话题教风惊绿心中一跳,但是她还是极力克制住了自己的心焦。
“嗯。听太医说是受了风寒,朕刚才从那边过来!对了,爱妃,你和皇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他对你好像颇有成见。”
风惊绿心中有些苦涩地说道:“是…是有过一点小冲突,但那不碍事的,请皇上宽心。”
“是吗?那就好了。不如你也过去看看他,也好乘机化解你们彼此的心结!”免得他所重视的两人互有龃龉,他夹在中间也为难。
强抑住心中的热切,她硬是表现得从容矜淡。“臣妾遵命。”但是心中也不禁苦笑,他们的心结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吗?
就在这时,皇上突然出其不意的将她往怀中一拉,欲一亲芳泽的唇压了下来。她心下一惊,本能的偏过头,那一吻只落在颊上。皇上并没有生气,只是眼光灼热的问道:“今晚,朕可以留下陪你吗?”
“整个皇宫之中,没有皇上不能留的地方。”她沉住气,巧妙地以四两拨去千斤。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她直言拒绝,皇上一定会恼羞成怒的,那时,情况会更糟糕。
“爱妃,你明白朕的意思的。”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般渴望,他想得到她,非常想!而且,他已经等的时间不短了,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等的这么久!
“臣妾自然明白,但是皇上也该明白臣妾的心思。”
皇上闻言沉下脸,已有不悦。“你还是忘不掉从前的情人?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吗?”
说不气恼是骗人的,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比不上藏在她心中的那个乡村野夫?这让他怎么能够甘心?
“皇上乃九五之尊,万人之上,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当然可以随心所欲,不必理会臣妾的感受,但是要了一个心有不甘的女子。皇上是否甘心,就全由皇上自个儿评断了。”
对,就是这番话!她当初就是这么说,堵得他无言以对。还说什么她早有个生死相许的情人,她忘不了这名男子,问他难道能忍受在他占有她的时候,她心中净想着别的男人的羞辱?
她很聪明,懂得抓他的心思,他确实是不甘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也的确受不了这样的羞辱,想想他后宫无数佳丽,哪一个不是对他千依百顺?而她那番话,分明在说他以强权压迫她,心高气傲的他怎能容许?
于是他忍耐至今仍未碰她,为的便是想一并收服她的心。
他毕生未曾如此深刻的迷恋一名女子,对她的娇宠是前所未有的,可偏偏就是这些都无法感动她一丝一毫,甚至连真实姓名都吝于告诉他,难道她的那位情人真的是那么不可取代吗?
皇上站起身来,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好吧,你休息。朕到林妃那儿过夜!”林妃是风惊绿没有进宫前皇上最宠爱的女子,自从她进宫后,皇上才把心思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皇上几乎是赌气地说出口,只想激激她,看她是否会回心转意地留下他,是否会对另一个女人产生嫉妒,没想到──
“臣妾恭送皇上。”风惊绿心中一松,忙出声恭送,惟恐皇上又改变心意。
皇上气在心头,但是已经说出口的话不能收回,只得恼怒地拂袖而去。
风惊绿送走了皇上,坐在桌边怔怔发呆。其实,皇上的心思,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只不过装聋作哑罢了。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总有一天,皇上会耐性尽失,到时──
她心头纷纷乱乱,眼看着皇上对她的渴望愈来愈不加掩饰,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一天推一天,又能推到那一天呢?
皇上的“吩咐”给了她方便,让她得以光明正大地前去探视赵成康,也许为了他好,她不得不下一回狠心了。
“见过晨妃娘娘!”小太监行了个礼,然后才道:“殿下身体微痒,交代下来,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
风惊绿不以为意地抿抿唇。她当然也可以猜的出来他为什么病了,其实她何尝和他不是一样,“大胆,本宫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探视殿下的病情,你竟敢阻拦,让本宫怎么回复皇上?”
“可是…”小太监一时两头为难。
“你大可放心,殿下要是怪罪下来,头一个遭殃的也是本宫。”说完,她不再理会这些太监宫女绕过长长的回廊,直入寝殿之中。
大概是由于赵成康的吩咐,周遭悄寂无人,她阻止了太监们进去禀告,轻轻地推开门,移步走向床边,掀开床幔。
他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大概是真的受了点风寒吧!希望没有什么大碍才好。
风惊绿有些忧心地轻颦起眉,在床畔坐了下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抚触他俊秀的容颜。
好久不曾这么放肆地看着他了,为何上天如此捉弄自己呢?
“成康…”她情不自禁的呢喃,就这么似有若无地飘出唇畔。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重新叫出心中的名字。
倏地,她纤细的手腕被伸出被中的手扣住,她往下一跌,一时头晕眼花,身子一阵翻转,她被反压在身下,一张灼热的唇就覆了上来。
她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叹息,也伸手揽住他,柔顺的启唇相应,迎接他狂热如焰的激情,急切纠缠。
就这样被他亲了许久,他却还舍不得放开她,扣在她腰际的手往上挪,覆上他所渴望的柔软浑圆,轻轻搓揉。
她惊叫了声,娇吟道:“别…成康…你别”
但是他却不作答,只是轻吮她柔嫩的下唇,舌尖顺势轻舔了下。“你用这种声音拒绝?”她分明是想让他更把持不住。
“我们不能…”她有些虚弱地辩解。
“别说话,这个时候别说话,他再一次封住她的唇,灼灼烈吻完全席卷了她。
“殿下──”
突然加入的声音令纠缠在床铺当中的两人心中同时一震!
“本宫说过任何人都不许打扰,谁准你进来的!”他怒声一斥,暗中庆幸这道床幔完全不透光,隔开了床内的旖旎情缠。当然即使谁看到了,他们也绝对没那个胆子虽然乱说。
“可是…药熬好了…一会就凉了!”
“随便放着就成了。立刻滚出去,晚一步本宫摘了你的脑袋!”他叱责道。
“是…”小太监迭声应道,连滚带爬地离开。
看到小太监出去了,他终于松了口气,回头对上她的视线,才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看什么?怎么,不认识我了?”怎么这会儿换他紧张,她却不当一回事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呀!
“我从来不曾见过这一面的你。”记忆中的他,一直是温文仁厚的,未曾看他冷怒的威仪模样。以至于让她忘记了他的身份。“他要再多说一句,你真会摘了他的脑袋吗?”
“当然不会。我不会这么草菅人命,只是情急之下说来威吓人的而已,你可千万别把我看成杀人狂!”
这时,他才想起,她怎么来了,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温润的唇轻轻淡淡抚弄磨,低问:“怎么突然想到要来?”
“昨天夜里听皇上说你病了,他要我过来看看你。顺便改变我们敌对的关系!”
他闻言面容一凝,沉郁地翻身而起。“若父皇没要你来,你就不打算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风惊绿跟着坐起身,无奈道:“若不是皇上提起,我就是想来也不能来呀。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皇族的规矩!”
“昨夜?父皇昨日在你那儿过夜是不是?”他口吻阴鸷,表情在一瞬间变的森然。
她叹息了声,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脸贴上他僵直的背。“没有。他说要去林妃那儿,我很开心地送走了他。”
他这才微微缓了神色,回身搂她入怀。温柔而痛苦地说道:“我知道这很让你为难,但我真的受不了…”
“我明白。”她摇摇头,阻止他往下说。“我也会为你坚持到最后的。”
“那‘最后之后呢?”
风惊绿凄切地一笑,没回答。
如果真有“最后一刻”,那之后便是悠悠黄泉路…她不能在爱着他的同时还能成为他父皇的女人。可是这禁忌的感情,真是一种最大的折磨呀!他们拥有别人没有的富贵权势,但却在漫长的人生里,见不着他们的未来…
谁都知道这是一段见不得光的爱情,如果他们够理智,早就该把持自己,让一切就此中止,偏偏他与她都办不到,任情感一再泛滥,凌驾了理智,在如履薄冰中,悲涩又甜蜜地苦恋着对方。可是这种日子又能过多久呢?他们不知道皇宫中处处危机四伏吗?
丁可人和沈逸书听到此处,也明白了他们心中的无法舍弃和无奈,沈逸书再次直盯着赵成康的眼睛问道:“哪个为你送药的小太监确实不是你指使人做的?”
“你是本宫的好友,我说没有就没有,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我现在只知道,爱情会让一个人丧失理智!”沈逸书叹息道。
第3卷 第8章 为了顾全谁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这日皇上突然召集赵成康。
只是,他却怎么也没料到,皇上想和他讨论的,竟会是他的终身大事!
“父皇要我成亲?”他惊喊。
“怎么?你很意外?父皇十八岁就大婚了,你都迟了这么多年了,要不是你对那名民间女子迷恋得无法自拔,你的婚事早就该办了。也不会拖到现在,要知道,你身为太子,将来也会是一国之君,本就该早早选个才德兼备的太子妃,辅佐你定国安邦才是,以前是父皇不想勉强你,可是,现在也该是时候了!”
哎!他还曾在绿儿的面前夸口说天下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可是在天下最有权势的父皇面前,自己一切却显得如此无能为力。
他侧眼瞥向立于父王身后的风惊绿,她克制的模样教他扯疼了心。
绿儿,你别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伤心的…写满痛怜的眼神,无声地向她传递了这个讯息。
他定下心思道:“父皇,定国安邦不一定要娶妻,儿臣还没这个打算。儿臣打算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国事上!”
“皇儿,你这是什么话。就连一般普通百姓都知道得先成家,方能立业,皇儿年轻气盛,是该娶妻以定心性才是!”
“儿臣自认在父皇的教导下,沉稳自律,行之有度,未曾失了威仪,那一套‘年轻气盛’之说对儿臣未免牵强。”赵成康见招拆招。
皇上沉默了下。知道自己用的这个理由的确比较牵强。
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个话题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
皇上突然冒出一句。“皇儿,你知道几岁了么?”
赵成康怔了下。不知道皇上此话何意,他不信父皇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但是,他还是回答道:“二臣二十一。”
“知道就好。那么,这些日子你身边可有侍妾陪寝?”
赵成康不大自在的别开眼。但还是如实回答;“没有。”这事是瞒不过别人的,不照实说也不成。
“这就对了。康儿,你是二十一岁,不是十二岁,长久没有女人,谁会相信你是正常的?连朕都怀疑…”
“父皇!”他大惊失色,低吼。“儿臣当然正常!”
“问题是,谁能证明?”你身后的女人就可以证明!
好几次,他几乎要控制不住…他正不正常,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也惟有她清楚。可是,这却无论如何是不能出口的。
但皇上显然并不愿放弃这个话题,他接着又道:“你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却不恋女色,反而成日和沈卿家过往亲密,你让旁人会怎么想?宫里人多嘴杂,早已流言四起,你说朕还能不当一回事吗?”
丁可人听到此处,虽然觉得不合时宜,但还是扑的一声笑出声来!太子和沈逸书?沈逸书也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没想到,皇上对我还有这个看法呀!”
“这太离谱了,我绝对没有断袖之癖,父皇若是不信,有饿可以找沈大人前来查问!”
“朕不是不信你,而是唯有皇儿成亲,方能杜悠悠之众口,维护皇室声誉。”
“父皇,儿臣明白你的意思,您何必一直Bi迫儿臣成亲呢?”
皇上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让你成亲是Bi迫你了?是父皇的不对了?”
“父皇,请原谅儿臣,如果连娶妻都是为别人而娶?那么儿臣还是不要当这个太子好了!”虽然知道这话不能说,但赵成康豁出去了。
“你…你这是在威胁父皇?”皇上一时气急攻心,愤怒地往桌面一拍。
“皇上息怒!”风惊绿也听的心惊胆战,她知道他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好,连忙出面缓和气氛,一面焦急地以眼神示意赵成康适可而止。
“什么叫连娶妻都是为别人而娶?朕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也不是要强Bi你娶什么人,自主权一直都在你手上,你原本可以为自己而娶的,是那个女人太不知好歹!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是她没有福气当我们皇朝的未来国母,所以今天我不管你当不当这个太子,只要你还是朕的儿子,就必须给朕乖乖成亲,一个月后筹办选妃宴,婚期就走在你的生辰当日,这次没得商量!朕绝不允许你继续推脱下去!”
“不,我不娶、不娶、不娶!除了绿儿,我谁都不要!”
“朕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吧1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晨妃我们走!”
皇上怒气冲冲地回到了风惊绿的宫殿。
“这孩子,气死朕了!”皇上余怒还未消。
风惊绿见此情景只好开口道:“皇上,太子之言应是负气,请皇上…”
“他自己都不在乎了,你替他说什么好话!”看来皇上这回气得可不轻。
她听得胆战心惊。“臣妾不是替谁说好话,而是觉得…太子有情有义,对一名无足轻重的民间女子尚且如此,他日若为一国之君,将会是苍生黎民之福。臣妾以为,太子无过,皇上岂能怪罪于他的重情重义?”
“照你这么说,错的人难道是朕不成?”
“臣妾不敢。也没有这个意思,皇上身为人父,自然是为了太子好,只是----”
皇上瞪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不敢的?净跟朕唱反调,就不能偶尔一次顺着朕?”
“臣妾只说肺腑之言,不懂逢迎之术,还望皇上见谅。”
皇上连哼两声。“说是这么说,朕决定的事仍然不变。也不晓得这孩子是着了什么魔,离宫一个月,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朕顺着他太久了,绝不能再任他妄为下去,他心中那道缠绕已久的那个女人,早就该连根拔除,免得他日日消沉,最终势必会毁了他。”
说者无意,谁知听者有心,这些话听入风惊绿耳中,如刀剑刺入心头一样疼痛,皇上没有说错什么,这一切都怪她,带给了他太多难以平复的痛苦和矛盾,一直到现在,她都还不停地往他心中割划道道伤痕,旧伤未愈,新伤又层层交叠…
她待他太残忍,虽然早就打算和他断了关联,却因为她的情不自禁,便拖着他同受煎熬,真的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爱他还是折磨他。她必须的断了她的念想才好!
她觉得自己好自私,还说什么只要为了他好,她能够忍受所有的苦楚,可是地做的又是什么?让他痛苦绝望地爱着她,存心漠视他每一道笑容背后的酸楚,只因眷恋着他的柔情,不舍得放手…
难道真要等到他毁在她手中之后,她才来悔恨莫及吗?从现在开始,她一定要学着放手。
“晨妃娘娘,晨妃娘娘!”小太监的叫声唤醒了陷入思索中的她的神志。
“什么事?”
“娘娘不是说下午要到梅林走一走吗?”
“哦,那就走吧!”风惊绿也打算出去沉淀下心情,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虽然还没有到最寒冷的时候,御花园后的梅林却美的动人。风惊绿让太监宫女们不要跟上来,自己独身一人在梅花的香气中,就在此时,身后猛然被人一把抱住,她惊慌地要喊出声来,却被来人捂住嘴在耳边响起低低的嗓音。“别动,让我抱一下。”
一听是赵成康的声音,她立时松懈下来,静立着任他深拥,但是随即想到,这要是让旁人看见了,还了得。
她忙推开他说;“你不要命了,竟然这样!”
“放心,我让所有的人都守在外边,没有人敢随便进来的!”
好一会儿,他们就这么任时间流泄,没多说一句话。
“绿儿,你说我该怎么办?”不知过了多久,他叹息般地说道。
风惊绿缓缓回过身,仰首凝望他愁蹙深郁的容颜,纤手心怜不舍地抚过他眼眉间的悲苦,──
他闭上眼,领受她柔情的抚慰,凄风苦雨的心至少还有道暖流滑过。
“你就依了皇上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她挣扎了良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震愕地睁开眼,以为他听错了。
我说,不管娶谁都好,不要再为我坚持了”
赵成康稳言简直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阴郁的眼眸浮起狂怒。“你要我娶别人?在我不惜与父王闹翻、誓死抗争的时候?”她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那他的义无反顾又算什么?这教他情何以堪?
“我就是不要你再为我抗争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很危险,要是皇上真的动怒该怎么办?你以为你坚持不成亲又能改变什么?你会有娶我的一天吗?我们能在一起吗?既然什么也改变不了,你这么做又是何苦?”
赵成康没有料想到风惊绿会这么说,他带着怒气说道;“你说我是何苦?何苦?你说呀,你难道不明白因为我无法忘记对你的承诺,我无法让自己属于别的女人吗!难道不明白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流泪,像花儿一样枯萎下去吗?你为什么永远不多在乎我一点?轻易地就想将我拱手让人。”
“成康,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我如果不在乎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我大可投入皇上的怀抱,与他──”
“我不许!不许你说,连想都不要!你不要成为父皇的女人!”他有些激动地狂吼。
“你小声点,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呢?就这样偷偷摸摸的和你熬一辈子吗?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到时,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感情终究无法超越礼法,没有人会管我们有多相爱,也没有人会谅解我们,你是一国太子,前面的路还很长,我不想毁掉你呀!”
赵成康盯着风惊绿,声音空洞地说:“这就是你的结论?”
风惊绿咬紧牙关,硬是Bi回了眼眶中的泪水。“这些日子以来,我们刻意的让自己盲目,什么都不去想,贪恋一时的欢情,但是在心中,你比我更清楚,我们没有未来,是早是晚,我们都要走上分开一途。想想皇上,他是这么地关爱你、疼宠你,将你当成了心头的一块肉,我不相信我们这么对他,你心中会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疚。”
“你在顾全他?”
“我在顾全你!成康,你还不明白吗?忘了我,对每个人都好。要不然,继续下去,终于会毁了你的人生的!”
“不要再说了!”他痛苦地抱着头,跌坐地面,神色绝望。
“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办不到、办不到啊!我不能失去你呀!我放不下你,真的放不下──”
风惊绿震惊地看到泪水从赵成康的脸上流了下来。明白他心中的痛苦有多深。
“男儿有泪不轻弹呀!别为我哭…你不要为我哭!”
“我当这个太子有什么用呢?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我要万里江山又有什么用呢?”他满腔懊恨,悲狂欲绝。
“成康,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别这个样子…算我求你,忘了我吧!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将我自你心中割除,永远都不要再想起!好不好?”
“这就是你所希望的?从此恩断情绝,不介意我将娶别的女人?即使我告诉你,我甘心为你尝尽苦楚?”他抬眼望她,眸光幽邈。
她心头一恸。但是,这个时候,为了他好,她再也不能犹豫了,于是,她说道:“就算你什么都不在乎,那我呢?你有为我想过吗?”
他轻震了下,语调几不可闻。“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陪你死!难道你不知道事情一旦败露,我们两个人都得死吗?”
赵成康的脸色一下变的苍白,好一句“我不想陪你死”!
是啊,他凭什么要她陪着他去送死?他可以痴狂地为她牺牲一切,但却没理由要她陪葬,他至少该为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