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恰好这个暗道用上了,他便将这个女子从禅房抱向面壁房奸污了。可能由于他的一时大意,那个女子醒了过来,于是跑出了面壁房,站在桥上大喊救命,恰好被我们听到了,于是他便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女子掐死了。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处理尸体了,于是便将尸体摆成鬼杀的姿势,心想就算别人第二天发现尸体,也不知道尸体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处理好后,这个人便顺着密道悄悄的潜回自己的房间,看着我的灯亮着,便以此做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据。这就是那个女子的被杀经过。至于那两个小和尚呢,则完全是不幸的,他们却和杀害女子的凶手并非一人。
那么,杀害他们的人是谁呢?就是静空。至于原因呢,很简单,静空想到唯独有可能知道自己带回女子的就是这两个人,女子可能就是他们杀的,再加上他们恰好知道自己的事情,一旦暴露,后果也不堪设想,于是,便将那两个和尚杀了。尽管第二天,本官检查的时候,有三个师父的手都受伤了,本官却没仔细查问,只是看见其他两个师父都看着静空,我便知道肯定与静空有关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静欲的身上,但却见静欲神情坦然地问道:“大人,这一切都是您的推测,您可有什么证据吗?
“沈逸书看了看静欲一眼,微笑道:‘本官自然有证据来证明这一切,大家请看!”沈逸书说完,上前拉开了桌子底下的地砖,那地砖下面自然是一个密道,众人都大吃一惊。
沈逸书最后说道:“至于你杀人的证据,却只是因为一个很小的细节,那天你说你并没出门,可是,我去察看你的衣服时,却惊奇的发现,你的衣服上竟然有湿的铜锈,这只能说明,就是那天晚上,你曾经在铁索桥上!本官说的可对,静欲大师?”
沈逸书说完和丁可人走出了禅房,外面拥入了一大堆官兵,为首的一人上前拜见沈逸书,见礼完毕,他只是回身挥了一下手,便有几名官兵上前将静空和静欲两人锁了起来,钉子大师也低下头来朗诵了两声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丁可人正在好奇,沈逸书什么时候通知的官兵,却见那官兵首领面色沉重地上前对沈逸书低声说了几声,沈逸书的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然后点了点头,丁可人正在猜测,不知又发生了何事?却见沈逸书回过身来,轻轻地问道:“想不想跟我到皇宫去,林妃娘娘的两名侍女和太监在宫中被杀害了!”
第3卷 第2章 美人也可救公子

丁可人走路大大咧咧的,所以,穿着男装,跟着沈逸书一起进了宫,到没有人怀疑她的身份,至多就认为她是沈逸书随身的小厮或者仆从。
所以,当沈逸书和丁可人来到案发现场后,宫中专有的仵作已经检验完了尸首,两名宫女和两名太监都是被人一剑刺心,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虽然检验尸首没有了丁可人插手的余地,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丁可人亲眼目睹了在本案中有关联的几个人物。于是,在以后,当所有的真相都大白之后,丁可人决定以旁观者的身份来为大家讲述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首先粉墨登场的,就是皇朝温雅多情的东宫太子,赵成康,丁可人之所以对这个东宫太子会知道那么多,当然跟沈逸书有很大关系,因为,沈逸书和这位太子关系非常不错。
那么,就让我们从一个故事来开始我们现在这个案子吧!
中国的古代王朝,东宫太子就意味着是下一个皇帝,所以,总有人千方百计取得这个名号,但是东宫太子岂是虽然什么人能够当的吗?
对于太子赵成康来说,一直以来,他的身分,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二十年来,他也一直很用心在扮演自己的角色,“赵成康”三个字,代表的是无与伦比的完美与优秀,他肩负整个皇朝未来的希望,也因此所有的事,他不但要做得比别人好,更要是绝对的无懈可击。
也许是这无形的压力太过沉重了吧,他好想喘口气。事实上,每个想当好一个好太子的皇子都不轻松,都有想喘口气的时候,但是待在皇宫里无论如何,并不是一个适合喘口气的地方。
于是,在一年前的一天,我们的东宫太子赵成康,他没让任何人知道,只带了名随身护卫便微服出宫散心去了

也许是他的气质和身上得穿戴引人注目的缘故,所以他被一群不带眼的盗匪给盯上了,更没想到会因一时大意被盗匪们暗算个正着,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出过宫的他,被人保护的很好的他,最最没想到的是,他这个当朝太子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忠心护主的侍卫全力应敌,负伤的他力求脱困,因为他心知肚明,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因为他是当朝太子,父皇最为钟爱的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极有可能改变这个皇朝的政治格局!
杀出了重围之后,肩上持续失血的伤口令他筋疲力尽,最后他昏厥在杳无人迹的偏郊。
这时候,有一个名叫风惊绿的村姑正从小镇上为母亲抓好药,回来的时候正好经过此地。那时候,这个村姑并没有想到由于她的出现,竟然改变了一个皇朝的下任接班人的命运。
这个村姑,父亲早逝,只有何一个母亲相依为命,有常年患病,因为天色已晚,这姑娘担心母亲,因此脚下的步伐也就快了一些。一个不留神,脚下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仆跌,药包从手中飞出。这风惊绿虽然摔倒了,但是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定下神来,仔细一看,原来,她正躺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而这个男人全身都是血。
这一吓可非同小可,她飞快自这名昏迷的男子身上跳离,一时慌得失了方寸。毕竟任何人见到这种情景都不会无动于衷!
但是,这风惊绿好歹也是一个善良之人,于是她用力咽了口唾沫,她硬着头皮上前,伸出颤抖的小手试探他的鼻息,感觉到微微呼出的热气,她重重吁了口气。知道这个男人,现在还没死。
那现在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这是任何一个人在面临这种情况时都不免要考虑的事情。因为,救人往往要付出代价,甚至,引来许多麻烦,
这风惊绿蹲在这男子的身边,心中是七上八下,没有个准念头,她知道,以她和母亲孤儿寡母的身份,救一个男子回家,并不方便,甚至还会引来许多闲言碎语,但是她真的能狠下心来不救吗?如果不救,这个人就这样死了,自己不会感觉到内疚吗?而且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坏人。救了他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吧!
给了自己十足的理由后,风惊绿打定了主意,使劲搀起他,一步步吃力的往家门而去。
不过,无论这个故事,还是这个案情,也自此拉开了帷幕,当然,如果当时风惊绿姑娘如果选择放弃救人,以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但是生命中的许多事情谁会知道以后发生些什么呢?
而丁可人第一次听那时的东宫太子赵成康讲到此处时,只是在心中感叹,原来自古以来,不但可以英雄救美Ren,还可以美Ren救公子,这爱情套路虽然老套,但是许多爱情却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让人受尽煎熬。
看到这里,大家想必已经知道这位受伤的男子就是东宫太子赵成康了
他身上的伤并不致命,所以在处理上没让这位惊绿姑娘太伤脑筋,只不过失血过多,以至于一时体力不支,在调养上应该不会太费事才对。
一切打理妥当后,这惊绿姑娘松了口气,和平常人一样开始打量自己救回来的人的一切。
赵成康出生帝王之家,自然有一副极好看的相貌。轩然,优雅,没有一般江湖草莽的粗犷味,也没有市井人家的寒酸之气,他是如此的清逸超凡,尽管此时他只是满身伤口地躺着,却自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尊贵。

再者,他装扮不俗,一看便知必是出于王侯将相之家。她得承认他真的很俊,俊得优雅、俊得出尘,纵然此刻是落难的狼狈,亦丝毫无损他浑然天成的高贵清雅。风惊绿也到了少女怀春的年龄,竟然莫名地对一个昏迷的陌生男人动了春心,虽然,她一向是个洁身自好的姑娘家,这要教人给瞧见,那多难为情呀!
更何况,像这样容貌气质绝佳的男子岂是自己这平常村姑能够高攀的上的,所以,她收拾起一瞬间的YiLuanQingMi,没敢再多看他一眼,就窘涩地匆匆退出房门。
刚出门,娘就唤道:“绿儿,你过来一下!”
这姑娘点点头。
她赶忙迎上前去,将长年疾病缠身的娘亲扶到椅中,免不了又是一阵叨絮。“您身子骨不好,怎不在房中多休息一会儿?女儿马上去为你煎药!”
“娘都一把老骨头了,好不好得了都无所谓。只是你---”老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真正放心不下的是这乖巧贴心的女儿,这些年强撑着病体折腾,只是不忍丢下心肝宝贝孤苦无依地面对这人世。
自从她那老伴因意外去世之后,便留下她们母女俩一直相依为命至今,或许没爹的孩子总是格外早熟,小小年纪的绿儿很晓得体谅他,从不任性哭闹,懂事坚强得教她这个当娘的好生心疼。
可是,她也深知留下自己这副不中用的身子只会连累她。女儿孝顺,未曾有过半句怨言,但做娘的怎么忍心耽误女儿的青春呢?
她之所以还在苦苦支撑,就是在等!等一个能真心疼惜女儿的人出现,唯有见她觅得稳定的依靠,她力能心无挂碍地放手。
思及此,惊绿姑娘的娘抬起眼,一手轻轻抚过女儿绝美脱俗的容颜,低低叹息。“绿儿,你今年也二十了吧?”
“是的,娘。”惊绿姑娘不明白娘亲今日为何提到了自己的年龄。
“可有意中人?”一个人,能有多少双十年华?女人的青春有限啊!岂能虚掷?
更何况绿儿她拥有一张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容颜,只要是男人,少有不为她失魂倾倒的,即使进了皇宫,也不会被宫中的那些女人逊色的,在这一点上,她这个做娘的有十分的把握,但是绿儿却选择了避开尘世纷扰,住到城镇之外的偏郊,埋没了自身百年难见的绝色之容,无争无求地陪伴重病的自己艰难度日。
“娘,你提这个干什么呢?我又没打算嫁人。绿儿要永远陪着娘。”
“说什么傻话!娘知道你孝顺,但是你岂能陪娘一辈子?唯有趁青春年少,寻个好人家托付终身才是要紧,如今,你却一年蹉跎过一年,教娘如何不忧心?天下的父母都希望女儿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女儿不急,但是她这当娘的急。
这时,惊绿的娘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同样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那个纠缠不清的尚书之子。
“那个王公子──”
“娘!”风惊绿没等娘把话说完便立刻截断。“那种不学无术的浪荡子,您要我嫁他?我宁可出家当尼姑!”
娘口中的王公子,是前任礼部尚书的独生子,因为那尚书的母亲去世,因此,那尚书要在老家住上三年,至于那位王公子呢?半年前打猎德时候在山上迷了路,误打误撞地碰上了她,从此便痴缠不休。为此,他还曾多次差人上门提亲,全教娘给婉拒了。
这王公子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仗着父亲的权势横行跋扈,连当地的父母官也对他没有什么办法。这样的人,她风惊绿岂能将终身托付给这种人?
“娘不是这个意思。”惊绿的娘明白女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就是惊绿同意,她也不愿意把宝贝女儿嫁给那样的浪荡子。
“娘不是那个意思,是要问你,这王公子对你还是不死心吗?”
“他根本是无赖!这样的人脸皮和城墙一样厚!”
“哎!可是这样的人也是最难提防的,小心他恼羞成怒,那时,恐怕---”
惊绿的娘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也就是她急着替绿儿找个好婆家的原因之一,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摆脱王公子的纠缠。
她很难对女儿说出心头的隐忧。那王公子到目前为止还算客气,但是他觊觎绿儿的企图心也强烈到不容忽视,再这样下去,一旦他恼羞成怒,再也无法容忍时,会做出什么事全是未知数,她们只是一介小老百姓,还是孤儿寡母,岂斗得过人家?
“娘请放心,女儿一定会多多小心的。”风惊绿其实业明白娘亲的担忧,但是,现在她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所以她只能柔声安抚母亲。
“对了,你救回来的那位公子还好吧?有无大碍?”
“没事的,娘,他不过受了点伤,大概要不了多久便会醒来。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被何人所伤!”
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他呢?虽然他只是身着一袭简单的绸衫,并不华丽,但那细致精巧的剪裁及绣功,一看便知绝非凡品,腰间再佩个白玉坠饰,衬托出一股雍容风雅。那身飘逸的白衫,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就算不刻意招摇也会惹人注目,一点都不像那个无赖的王公子,满身除了金就是银,庸俗至极!
“绿儿,你想到什么了?”
“呃…啊!没什么娘!”惊绿娘的叫唤拉回了风惊绿的神思。她一时有些神情迷茫。
“娘,您叫我?”
“你好好的发什么愣?想到什么了?”惊绿娘直觉女儿有些不大对劲,她以前不会这么神色恍惚的,难道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这做娘的不成?
“没。没什么呀!”风惊绿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逃避娘亲探究的眸光,心虚地说。“我去做饭。”说完,也不等娘亲说些什么,她就急急地步入了厨房,她怎可将自己现在的心思告诉娘亲呢?
赵成康由于昏睡的时间不短,清醒过来已经是一日一夜之后的事情了!
他不是正常醒来的,也不是痛醒的,而是──被一阵莫名的香味给yinyou醒了!而且有什么东西好像在自己脸上来回抚摸,谁竟敢如此大胆,敢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于是,他不得不睁开眼一探究竟。
这是什么情形?他这是在哪里?静下心来,他终于想到自己被盗匪追杀,最后,好像昏了过去,这里这么简陋,想必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家吧!而此时,趴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人十有八九一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此时,救命恩人的那一小络垂落的青丝,随风翩翩轻舞,在他脸上顽皮地“横行作乱”,一阵沁心的幽香飘过鼻翼。
好醉人的馨香。一点都不同于宫中每天可以闻到的那种呛人的脂粉气。
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此时他很想看清恩人的面貌,无奈垂落的发丝让他无法如愿。佳人正抵着螓首浅睡,他只能隐约将她的侧容瞧个三分。
但是这三分,已经让他觉得有些倾心。这位姑娘相比照料自己累的睡着了,他想开口,但是觉得嗓子实在干的难受,所以,先决定找碗水喝再说。
他勉强移动了下身子,想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碗,这么一动,就惊醒了浅睡的风惊绿。
“唔──”风惊绿还有些不明状况,本能的左右张望,直到目光与他对上。
“你──”他哑着声,忘记自己原先要说什么,目光痴愣。赵成康不是没有见过美Ren,但是仍然被这个美Ren给吸引住了!世上竟有这等绝代佳人!
她美得不可思议,一身的粗衫布衣丝毫无损她的绝色,他敢说,比起宫中那些艳妆女子来,她也丝毫不逊色!
这般清灵绝俗的姿容,教他几乎无法相信会是一名凡尘之人所能拥有的。
丁可人和沈逸书当时听赵成康讲道此处时,不由地脱口而出:“看来,世上男子天生还是只为美Ren动心呀,只是我很好奇,要是这位惊绿姑娘不是一个绝代佳人,你还会爱上她吗?还会为她做随后的这一切吗?”
而赵成康显然也愣住了,倒真的低下头来,思考了片刻,最后,很直率地回答:“本宫虽然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我的确那时对惊绿是一见钟情的,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如果,惊绿姿色平常,也许,我仍然会爱上她,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赵成康醒了,风惊绿的高兴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她并没留意到他的失神,只是惊喜地喊道:“你终于醒了!”
“是姑娘救了在下?”赵成康让自己在这一瞬间平静了下来,毕竟有着二十年所培养的沉稳自律,他很快的应对过来,掩饰住自己的失态,一开口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不凡的君王风范。
“嗯。”风惊绿只是随意点了一下头,将注意力放在他的伤势上。“你伤口还好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赵成康下意识的抚向前额。“头有点痛。不过感觉好多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公子不必客气,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尚未请教姑娘芳名?”虽然出口询问一个姑娘的芳名是比较唐突的事情,但是,赵成康的话却这么不经意就脱口而出了!
“小女子风惊绿,请问公子你呢?”
“赵成康。”他未曾迟疑,也没打算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呢?他竟然对她如此信任呢?生长在皇宫里,他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去信任一个人了!。
“赵?”风惊绿闻言,心道这不是说一般百姓不能姓朱,而是她一开始便觉得他不像寻常人家,如今再由他口中听到这个“显赫的姓氏,正好印证她的猜测,要说他是普通人她也不信了。
“风惊绿,惊绿,很独特的名字!”
“那是我爹爹取的,他生前是一个学堂的先生!你是皇亲国威?”风惊绿反问道。
赵成康知道自己可以继续解释,但是当时他只是微笑,没多说什么。
要是她知道,他不但是皇亲,而且地位远超乎她所想象的尊荣崇高,她会不会?不,他相信她不是那些俗气的女子之一,由于自己的身分特别,适当的隐瞒是必要的,然而不对她明说,只是单纯地不想吓着她,否则方才他就不会毫无隐讳地道出真实姓名。
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信任她。
是因为她放了他一命吗?他无法分辨。
至少,当时他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竟然如此信任一个陌生的女子。
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赵成康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该不会要告诉我,要是早知道我是皇亲国戚,你就不会救我了吧?”
“怎么会呢!”风惊绿急急否认,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他误会自己。
于是,她又小小声地补充道:“虽然为官者多半仗势欺人,但我觉得你不会。”她后面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就是,我相信你绝对不是王公子那样的人。
“哦?”赵成康有趣地挑起眉,这名小女子不仅容貌出众,性子也深得他心,没想到她也像他信任她一样信任他。不过,这么虽然信任一个男人,要是哪个男人是个坏人她不就糟了!
于是,他说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是个坏人?你信任我,我很高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随意信任陌生男人的话!”
风惊绿闻言,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不由地红了双颊。“我可不是什么人都信任的…”
“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和别人不一样?”他自行演绎,然后下了定论。
“我…我…”风惊绿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的话,只是你了半天。
但赵成康却被他现在的神态给迷住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女儿家含羞带快的模样是这么的迷人!
那么,他真的给迷住了吗,心中的悸动来得如此迅速,那是二十年生命不曾有过的感觉。是他以前从不知道的感觉。他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于是,试探地问道:
“惊绿,你对权贵之家没有好感,是不是?”
“没有啊!”风惊绿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如此问,其实,她不喜欢有权有势的人,是因为那个王公子实在让她太难以忍受了,所以,不得不反感。
不知为什么赵成康当下松了一口气,再度展露笑容。只是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其实已经把她开始纳入自己的身份地位开始考虑了!所以,他在乎她的看法,他不希望因为他的身分,而使得她对他有成见。而对他近而远之。
也许,此时,胸前的伤口已经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反而变成了自己的心。
当夜,赵成康几番辗转,难以入眠。
门板的缝隙透进一丝光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他勉强撑起身子,放柔了动作,推Kai房门。看到了风惊绿,此时,她正就着微弱的烛光,刺绣一件什么东西!比起宫中那些等吃等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女子,赵成康觉得眼前的女子更加迷人了!
瞧她那全神贯注的认真样,他的唇角不经意的勾起一抹笑。
风惊绿的刺绣功夫很好,也亏得有这个手艺,在父亲去世之后,她靠着一双巧手替人缝缝补补,挣些碎银度日,偶尔也裁衣制鞋,或是绣绣荷包、手绢之类的,托熟识的大娘拿到市集上去兜售,日子勉强还过得去。
而现在家中多了个人,而且又带着伤,这对她来说无疑是项负担,生活又拮据了许多。她势必得比以往更辛劳些。才撑持得下去。要不然,能怎么办?
风惊绿全神投入于手边的针线活儿时,微微晃动的暗影惊动了她,一个不留神,尖锐的细针扎入指头,她颤了下,低呼一声。
“怎么了?”赵成康见状。立即移步上前,没多想便拉过她的手,含进他温热的唇,吮去沁出的血珠子。
风惊绿一下愣住了,她当然知道赵成康的姿势有些暧昧,所以她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她的脸庞腾地覆上了层层淡晕。
“还疼吗?”赵成康柔声问着,舍不得放开她。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亲近。掌心所接触到的肌肤,没有他所想象的柔嫩,感觉的出是一双长年Cao持劳务的手,与他优雅细长的手有着强烈的对比。
这样的发现使得他的心头无由泛起疼意,更加密密护住那双刻着沧桑的柔荑。如果,她生在富贵人家就不必受这样的苦了!
“呃…好多了…你伤还没有好,怎么还没有休息?”她也忘了该将手抽回,贪恋着他温暖的包围。她是不是也变得有些贪心了?
“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快去休息吧”风惊绿有些不自在,忙催促道。
“以后就别再熬夜了,当心年纪轻轻便弄坏了眼睛。”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她如此虐待这一双美丽的双眸。他舍不得她这样劳累。
“可是…”风惊绿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将话给吞了回去。她何必说出来,多增加烦恼呢?
“你想说什么?绿儿。”赵成康看的出她有难言之隐。
“没什么,那不重要。”她不想让他有心理负担。
见他眉心微蹙,她这才想起他有伤在身,赶忙扶起蹲在她跟前的他。“你怎么起来了?当心又弄疼伤口。”
赵成康没拒绝她的扶持,反手轻搂她纤细的腰身一同回房。她身子颤抖了一下,终于还是默认了他的动作。
不知道她擦得什么脂粉,香气这么独特,那么清甜,那么醉人。
悄悄汲取这抹淡雅幽香,他觉得自己身上疼楚竟然没有那么痛了!
“陪我聊聊好吗?伤口难受得睡不着。”与她交握的手,恋恋难舍,放不开。于是,他找了个理由,想让她多陪陪自己。
“好。”她在床边坐下。“你想聊什么?”
“你除了你娘之外,你没有其它亲人了吗?”他渴望了解她,了解她的一切。
“我爹在几年前,因意外去世了,后来,就是我和娘相依为命,虽然日子清苦了些,娘身体也不好,但是再苦我都甘之如饴,因为爹爹告诉过我,做人要有自己的原则才成!”
“嗯,看得出来,你娘很疼爱你!可是我母亲也不在了。”他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风惊绿错愕地隔过头看他。
赵成康幽淡地微笑。“在两年前。很难说自己幸不幸运,我比你多拥有了几年母亲,但总是聚少离多,无法亲近。而且,对我母亲来说,也许,去世也对她是一个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