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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远城?”沈逸书和丁可人再次交换了一个眼色。
最后还是丁可人说道:“我们正好也要去慕远城,殷姑娘要不要和我们一路同行。”
“几位恩人既然救了情怯,等到了慕远城,情怯一定情表哥重重酬谢恩人。”
“姑娘养好身体才是,酬谢就不必了!”沈逸书淡淡地接口道。
丁可人感觉到头有点晕,不禁身子晃了一晃,沈逸书忙将她的腰枝一搂说道:“昨晚上,你没怎么休息,现在先休息一会。”
丁可人有些难为情,现在庙里不仅有那位殷姑娘,还有两位护卫,这样搂搂抱抱地多不好。
她想挣脱,但沈逸书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乖,闭着眼休息一会!”如果他们这时候,能够分出心思注意一下那位殷姑娘的话,就发现她那美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这笑容太短,如果不是特别留意的话,看到的人一定以为这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丁可人窝在沈逸书的怀里养神,那殷姑娘还在继续休息,两名护卫面无表情。
过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门被从外面推了开来,张护卫走了进来,但是他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沈逸书一看就知有异,当下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张护卫在那位殷姑娘的身上扫了几眼,然后上前,用沈逸书能够听到的音量说道:“大人,我刚才出去探路的时候,发现河水涨了很高,最重要的是,河边竟然漂起了几具女尸!”
林护卫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因为丁可人就在沈逸书的怀中,她把最后两个字听得格外清楚,没办法,这是她的一种职业本能。
沈逸书倒是波澜不惊,接着问道:“河边没有什么人家吗?”
“回少爷,方圆几里看不到人家,即使有人家,也应该在山上!”
“哦,去河边吧!”
“林云,你留下里保护殷姑娘吧!”沈逸书说完,看到丁可人已经睁开眼睛了,他笑着说道:“我们前去看看吧!”丁可人点了点头。
丁可人和沈逸书在张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河边。由于昨夜暴雨,显然河水涨高了不少。
他们到了第一具尸体的身边。
只消一眼,丁可人就知道这是已溺水多日的女子,因为水浸多日,尸首已经膨胀了,难以显见致死之因。这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退色,再次显示浸泡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不过,丁可人注意到,这女子身上的衣衫布料倒是很特别,不是平常百姓家能够穿的起的。一般说来,如果死者是活着的时候溺水而死,头面仰,两手两脚俱向前。口合,眼开闭不定,两手拳握,腹肚胀,拍作响,落水则手开、眼微开、肚皮微胀。但如果对方是投水而死,则两手紧握,双眼紧闭、腹内急胀。两脚底皱白不胀,头发内或手脚爪缝,或脚着鞋则鞋内各有沙泥,口、鼻内有水沫及有些小淡色血污,或有搕擦损处等等,但如果尸首是被人杀死之后,再丢到水中的,则口腔,鼻孔没有水沫,肚子里也没有水,等等。
丁可人接连看了五具尸首,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些女子都是年轻女子,从身体特征上判断,应该都不超过二十岁,虽然看起来面目肿胀,但是依然从面部轮廓上可以看出,她们生前都应该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不但她们的死因相同,连她们身上穿的布料也是相同的布料,根据这个发现,丁可人可以断定杀害所有这些女子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个组织。
丁可人在验尸,沈逸书却望着这条河流发呆。
“你在看什么?难道看河里还有尸首不成?”
“我在想这条河流都经过那些地方,而这些女子又是从那个地方给投入河中的?对方为什么要置这些女子与死地。”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既然不知道这些女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被人投入河中的,当然就没办法确认这些尸首的身份,要是在现代,还可以引用一些科学的办法来检验尸首,或者用电子绘图将肿胀的尸体按比例复原,然后,通过网络寻找一些有利的线索,但是放在古代,这些女子说不定就永远找不出凶手到底是谁?如果找不出足够的线索来,就是在高明的侦查人员也只会束手无策。
这附近也没什么人家,那么现在只能做的就是不让这些尸首继续留在这荒凉的河边。
“你再仔细看看,然后我们就把她们埋掉吧!”沈逸书的口气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毕竟没有人看到尸首的时候感到愉快的,更重要的是他为尸首不能主持公道时那种无力感更是压得人心情沉重。
丁可人解开那女子的衣衫,突然咦了一声道:“这是什么?原来她们的胸前都有!”
沈逸书不明白丁可人的意思,也将目光投向了丁可人的目光所在地。
他们惊讶地发现,几位女子的两只浑圆中间,竟然纹了一个相同的图案。
虽然水中的浸泡让尸首膨胀,导致图案的颜色有些变浅,但是,他们还是可以辨别出来,这几名女子的身上的纹身是一个类似佛像的图画。
丁可人越看越觉得这个图案有些眼熟,最后忍不住惊呼道:“这不是咱们刚才待在庙里的那个图案吗?”这些女子为什么要把佛像纹在身体上,而且还是纹在女人的敏感地位。
丁可人甚至在这时候,产生了一个极其具有颜色的想法,这些女子八佛像纹在两只浑圆之间,要是,男人看到了,恐怕很难对两只浑圆升起欲望来,毕竟当男人亲吻那个地方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尊佛像在那里,那该是多么大煞风景的事情,难道,这些女子在这个特殊的部位纹这个佛像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
“这并不是一般的佛像!”沈逸书终于说话了。
“哦,什么意思?”
但沈逸书却答非所问:“这个佛像也是我们这一次到慕远城所要做的事情。”
“哦!”丁可人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沈逸书想告诉自己的时候自然会告诉自己。
掩埋了那几具尸体,丁可人和沈逸书及其两名护卫重新回到了破庙之中。
丁可人再次把眼光投到那佛像上面,只可惜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什么东西来,除了她所知道的这个佛像后面有一个大洞,至于,洞里有什么?丁可人虽然也想知道,只可惜,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做赌注。她有预感觉得慕远城这一趟看来是不会轻松的了。只是这所有的秘密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接下来的两天,日子似乎风平浪静,只不过马车里多了一个人,就是我们的那位殷情切姑娘,丁可人最近几天得嗜好就是观察这位殷姑娘,这位殷姑娘的话真的不多,甚至少得可怜,丁可人自然不会随意取探人隐私,所以,大多的时候,她们都是用微笑来交流。尽管如此,丁可人还是觉得这位殷姑娘一举手,一投足。一顾盼。一颦一笑,莫不是教人觉得温柔的。
丁可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奇怪的想法,毕竟她并不是一个男人,也不会对同性只好感兴趣,但是她就有这么一种感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她一直很难把这个温柔的殷姑娘跟那个喊着口口声声要报仇的女子联系起来,这女子身上真的有那么沉重的仇恨吗?还是她太善于掩饰了,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个殷姑娘半夜三更地来到这个破庙有何用意,如果是后者,这个殷姑娘就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无论是那种答案,这个殷姑娘本身也就是一个谜,只是这个谜底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呢?
第三天傍晚,丁可人和沈逸书终于到了慕远城。
其实还没有到慕远城,丁可人就背这方圆百里山上连绵不断的寺庙给弄得惊呆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寺庙,她甚至觉得闹不好这慕远城的寺庙都比它的人多呢?但是这些寺庙仿佛和平常的寺庙又有一些不同,到底不同在什么地方呢?丁可人一时看想不清楚。
大街上很热闹,为什么很热闹,据说,这是每个月最热闹的时候,
大街最大的特色就是。
热闹。
——什么是热闹?
热闹就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生气勃勃、但是,慕远城不是其他东西很热闹,它是香火很热闹。
正因为香火很热闹,那才说明.人的内心不一定就很快乐,甚至可以仍然很孤寂,非常的孤寂。
因为孤寂纯粹是内心的感觉。
这条街也是这样子。
这条街街面很宽,很阔,也很干净、平坦、整洁,但行人却不多,店铺亦少,
整条街看去,大得有点教人心慌。但就是香火很多,许多人都在超度亡灵。因为据说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一些人在家中静静地死去。
接着,丁可人又发现了一个特点,那就是,这大街上几乎没有一个年轻女子,年老的男人,年轻的男人,年少的男人,甚至小孩子都有,却只见到了两个年老的女人,没见一个年轻的女人,幸好,此时,他们是坐在马车里的,要不然不用丁可人猜想,所有的人都会对他们行注目礼。
不用说,丁可人和沈逸书自然住的是最好的客栈。
而且,最奇怪的是,这里所有的客栈的名字都让你不寒而栗,总之都是和地狱能沾上边的,当然丁可人他们入住的这个客栈的名字不是别的,它的名字就叫作:“地狱之门!”诡异的名字,诡异的城市,丁可人不知道到底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是不诡异的。
进了地狱之门,丁可人发现大厅中摆着十八张桌子。
无论你选择哪一张桌子坐下来,你都可以享受到最好的酒菜——只有酒菜,你若还要享受别的,就得推门。
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通常都有个很奇怪的主人。但是,丁可人看了半天只是觉得这个地方的店小二和掌柜看起来还蛮正常的,跟自己平常客栈见到的没有两样,也许你们要问,沈逸书既然是钦差大人为何到了当地不去住驿馆,而是要住客栈,那答案就是,现在的慕远城连续三任知府都自杀身死了,朝廷新的官员还没有到任,而且许多人害怕这个死亡之城。
沈逸书自然知道地狱之门不是一般的客栈,他到这里来自然是为了揭开这个死亡之城的秘密,据朝廷的探子回报,地狱之门是整个慕远城的消息集散地,也许,他能从这个地方得出些什么线索来。尤其是关于那个神秘的地狱教,据说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个地狱教的信徒。
这个地狱教就像一个无形地影子一样统治着这座慕远城,最重要的是,它的手伸得越来越长了,京城里面竟然也有了地狱教的信徒。
甚至皇宫中也出现了地狱教的佛像图纸,难怪皇上如此震怒。特传密旨给自己,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地狱教的秘密。可是对方在暗,自己在明,这一切到底该从何入手好呢?
丁可人对这一切都感到好奇,只要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全当跟着沈逸书旅游了一趟,如果真的将来能够回去到现代,她可以用笔把这里所见到一切神奇的事情给记录下来,所不定还能填补历史学再某个方面的空白呢?但是一想到,从此就要和沈逸书分别,她突然觉得心中有个什么东西仿佛丢失了一般,也许永远留在这个地方也是不错的。丁可人接着想到。
这时候,丁可人注意到那位殷姑娘对地狱之门或者对这个城市显然并不陌生。难道之前她已经到过这里了吗?丁可人转眼之间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这位殷姑娘既然有亲戚在此地,那么,她常来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奇怪!
沈逸书发现这地狱之门的伙计们都很镇定、很沉着,对任何客人都是彬彬有礼的。
无论谁都可看出他们必定受过很好的训练,从他们身上也可看出这间客栈的主人一定很了不起。
沈逸书也很快就证实了他的想法不错。
只不过这客栈的的主人,比他想象中还要年轻些,是个很秀气,很斯文的少年,穿着虽华丽,但却不过火。他正从地狱之门的门口走进来,沈逸书之所以注意到他,实在因为这客栈的主人超过他平常的预知。
那少年笑容温柔而亲切,但一双眼睛里,却带着种说不出的萧索之意,但是那少年一进门,马上就有人向他打招呼,“沈少爷,你回来了!”这一声沈少爷不能不引起沈逸书的注意,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少年竟然和自己同姓,如果不是地处偏远的慕远城里,而是在京城,沈逸书一定会认为,有人在称呼自己。
那少年也面带笑容的向所有人长长一揖,最后对着沈逸书这边的方向微笑着道:“佳客远来,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丁可人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少年,甚至为他那有些夸张的一揖感到可笑,没办法,她有时还不适应这古人的礼节,难免觉得有些滑稽,但是,接下来,她的眼睛却腾地一下睁大了,因为,她看到沈逸书居然也一揖到地,微笑着道:“初来贵地,叨扰几日,主人何须多礼!”
少年再揖道:“不敢,能为诸君子解去旅途辛苦,是小店的荣幸。阁下何须多礼!”
丁可人不知道这沈逸书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过沈逸书这么多礼过。而这少年看起来就像一个豪门公子哥,一点都不像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那少年接着说道:“相识就是有缘,还请众位不要嫌弃小店鄙陋!在下先告退了!”
那少年向楼上走去,丁可人却发现沈逸书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少年身上,不知想些什么。
众人吃完饭之后,回到房中,丁可人才发现这房中的布置也是极为雅致,虽然不豪华,但是看出来古人的装修品味还不错。
几位护卫各有各的房间,那位殷姑娘自然也有一间房。但是沈逸书却给他喝丁可人要了一间房,引起了丁可人强烈的反弹。但是沈逸书的理由却是,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必须要和她共用一个房间。
慕远城的夜晚和任何一个城市的夜晚都一样,夜深了,楼下也没有了喧嚣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丁可人虽然不是认床的人,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想的就是前几天见到的那几位在河边的女子尸首,以及她们身上奇怪的纹身。还有这个诡异的城市。更何况,她还和沈逸书待在一张床上,她又怎么能安安心心地睡觉呢?更何况,她现在还猜不到,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沈逸书很确定今晚没有风,但是他却听到窗子轻微地响了一下,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到一张纸片状的东西轻轻地落了下来。
沈逸书一起身,丁可人就觉得奇怪,不知道他现在起身要干什么,却见他点亮了蜡烛,然后在靠着窗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张纸样的东西。
丁可人侧过身来问道:“什么东西?”
沈逸书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地说道:“地狱特使给我的信!”
到底这地狱特使的信中写了什么,他是什么身份?地狱教是否已经知道沈逸书的身份,地狱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宗教,那些死去的胸前纹身的女子和地狱教到底是什么关系,沈逸书和丁可人在这个死亡之城里将面临什么样的危险?请亲们继续阅读《钦差相公仵作妻》下一章。因为今天很忙,更得比较匆忙,亲们在阅读中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给柳絮留言,另外,期待亲们多多给柳絮投票,多多和柳絮交流,让柳絮在写作的过程中能够不断地提高!
第1卷 第61章 爱情也是一个棋局
地狱特使的信上写的什么?其实也没写什么,上面只有一句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成佛之后,拿起屠刀!”莫名其妙的是十六个字,而最下面则写着,地狱特使四字。
丁可人此时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给我们打个招呼吧!”沈逸书看起来仍然波澜不惊地说道。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睡觉!”沈逸书回答的很干脆,引起了丁可人的不满。
“这个城里面的一切都怪怪的,我睡不着!”
“有我在你身边,没事的!”沈逸书上床将丁可人揽入怀中。
“那我们明天做什么?”总不会在客栈里哪都不去吧?
“拜佛,明天我们去拜佛!”沈逸书有些高深莫测地说道。
“这么多寺庙,我们要到去拜哪个?”丁可人还是不明白沈逸书的意思,自从来到这个慕远城后,丁可人觉得自己的脑子好象不够用了,笨笨的!
“当然是去拜最大的那间了!”
“噢,”丁可人若有所思!沈逸书的话提醒了她,如果对于一件事情你没有头绪和线索的时候,你自己就必须去找线索,创造线索。这本来就是刑侦学的常识。
次日一早,丁可人和沈逸书就去参拜慕远城的最大的寺庙,这寺名字还算正常----雷音寺。使丁可人想到西游记里大雷音寺和小雷音寺,但是,这个雷音寺显然并不小,慕远城的后山,由一大片的庙宇组成。
雷音寺和所有的寺庙一样,香火很旺盛,但仍然奇怪的是,前来上香的女子很少,几乎看不到。所以,丁可人也是男装打扮。
丁可人和沈逸书到的时候,忽听远处山巅有阵阵钟鸣,人们都合十梵唱,他们便循钟声上了山,人了寺。
这一带近年发生的灾劫特别多,到“雷音寺”来上香求神的也更多。
在香烟袅绕中,丁可人给熏着了眼,眼睛酸的睁都睁不开,所以,她便想找个香火少的地方靠着。
她一面揩着泪水,忽瞥见神龛古神鸠的塑像,十分狞狰,好像漆黑里一记雷电闪照在罗刹夜叉的恶脸上。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这庙宇,一点都不庄严肃穆,到有些诡异阴森。
沈逸书上香很慢,很从容,仿佛在等待什么?丁可人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反正只要跟在他身边就成了!
几人上完了香,正准备下山,这时,一个小沙弥样子的小和尚来到沈逸书面前道:“几位施主,我们方丈有请,请到这边来!”
丁可人心里暗道:“总算这一趟没白来,要不然现在下山不就等于白跑了吗?”
几人随着那小沙弥来到后面的禅房,那禅房和一般的禅房没什么区别,那方丈看起来和一般的方丈也没什么差别,慈眉善目的。
那方丈在他们几人身上扫视了一眼,最后,停留在了沈逸书的身上,第一句话却是:“施主应该精通棋艺吧!”这一问题出乎丁可人的意外,她还以为他们至少也说个,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从来处来,又要到去处去之类高深莫测,似云非云的话,却没想到,这方丈找沈逸书来,只是为了下棋。
“下棋,第一步,先要作什么?”那方丈问道。
“当然是布局!”沈逸书答道。
“那你现在开始布局了没?”
“是呀,我已经开始布局了!”
丁可人站在沈逸书身边,她对围棋而言,只有幼儿园的程度。所以,也看不出两人的棋局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
其实,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一子着地,命运却从此不同。
人活着不在自己的棋局,就在别人的棋局里,离了这一局,往往就进入了另一局。
在自己的棋局里,自己可能是个主控者.但在别人的棋局里,你可能只是一个棋子。
那么,丁可人马上想到,在这个慕远城中谁才是Cao纵这个棋盘的人呢?她和沈逸书是不是也是别人的棋子。
“命运是复杂的,棋局也变的复杂了起来,如果一个人想要获得成功,成为最后的赢家,只有不断地向更高的棋局前进。”那老方丈说道。
沈逸书却接口道:“尽管如此,输赢有时候并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在这一局中取胜,并不代表在下一局中就能够取胜。同样一个人在这一局中失败也不等于他会一直失败下去。”沈逸书说到这里,他下了一颗棋子。
那老方丈接着说道:“不错,但是开局的顺利对后面的结局至关重要!”
沈逸书也说道:“在很多时候,输赢并不在棋局之内而在棋局之外,阴谋与智慧在局内或局外随时虎视耽耽,陷阱处处开着YouHuo的花朵,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全盘皆输。”
那老方丈又叹息地说道:“旁观的人就算清楚大局,也往往无能为力,毕竟他不在当局者的局里,他处在旁观者的局里,可是当他真正地成为当局者时,他也不一定能成为赢家,毕竟,此一时,彼一时耶!时机不同,对手不同,甚至棋局的规则也不见得相同。”
“那么,大师是在局内还是局外呢?”沈逸书突然抬起头来问道。
那老方丈一愣,却没有直接回答沈逸书的问题,而是说道:“施主你认为呢?其实,一盘棋一溃千里,无法收拾时,有人总想退到局外,可是已经身不由己,只能由对手来主宰棋局。这时败局已定,要想抓回主控权,只能另开新局。”
沈逸书也有感而发道:“其实,人生在世,只有放弃棋局,才能看破棋局,并不是什么人都是对手,大多数对手也是朋友,在局外是朋友,一入局就成了敌人。至于经历怎样的风风雨雨,最终是两败俱伤还是雨过天晴,握手言和,只有在棋局终了时才见分晓。”
那老方丈再下一子道:“不同的人棋风也不一样,有的人觉得决杀千里,横冲直撞才算过瘾,而有的人则清风细水,以和为贵。”
沈逸书又放一子道:“事实上,横冲直撞的人未必最后能直捣黄龙,高明的棋手总是让对手一时明了不了虚实,等你自己掉近陷阱时才大起大动。”
丁可人虽然对棋盘上的子下的位置不太懂,但是对他们说的棋道,倒是很感兴趣。
那老方丈接着说道:“有的棋局,如果不能速决,那就的老早布局,做长远的打算。”
沈逸书继续接口道:“其实,时机是非常重要的,同一颗棋子在不同的时机放在同一个位置上,效果绝对是不同的,而时机如果不能等待,只有你自己创造了,不擅长或等待时机的人,就会错失时机,也由此证明他没有足够的智慧主导大局。”
“那么,施主你在等待时机,还是在创造时机?”
“大师,应该明白,真正的棋招就是无招,没有方法可寻,棋招反而是一种束缚,棋招可以用来参考,但是不能用来照搬。”
“施主,果然绝顶聪明,最完美无缺的棋局是最容易破掉的。”
“大师应该知道,世上本来就没有完美无缺的棋局,自以为完美无缺的本身就是棋局的最大弱点,反而是有缺失的棋局,让人难辨虚实。”
“那么,施主是打算把这局棋继续下下去了!”
“大师更应该知道,命运本来就是一个大的棋局,在这个大的棋局下,则有无数更小的棋局,它们相互交叉,每天不停地上演着或终结着。要想离局谈何容易,要生存,就必须入局,毕竟不顾一切,放弃生命,说不玩就不玩的人不多,除非到了绝路。不过即使到了绝路也有可能山重水复,柳暗花明。因此,在自己的棋局中要学会成为一个主控者,不要处处受制
难道施主,认为老衲的这盘棋下的是残局?是乱局?”
“还请大师明示!”
“施主可知道,人生最难下的棋局是什么?”
“是什么?”
“情局!”
就在丁可人沈逸书在雷音寺和那个主持老方丈下棋的时候,山下的“地狱之门”客栈中,也有两人正在说话,他们就是无梦刺绣女和那铁塔似的男子。让我们先来从开始来听他们的对话吧!
那铁塔似的汉子说道:“自从进了这个慕远城后,我就知道你来这个地方绝不仅仅是为了取那个钦差大人的命!”
“那你也应该猜到这里是地狱教的总坛,而地狱教和我有密切的关系!”
“据说地狱教是一百年前一位武林异人建立的,他最初的目的也是为了惩恶扬善!”
“不错,那位前辈的确有这个目的,但是,这个前辈建立地狱教之后,不久就隐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