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抢婚有完没完
作者:陌上柳絮
内容简介
身为京城首富的秦府,一直有个最大的秘密
那就是------秦老爷竟穷地连女儿都养不活了!
只好选一个富贵女婿来担当重任。
但秦小姐,却人冷如冰,难起一丝涟漪!
她深信,多情是人生的最大不幸!
既然婚姻只是人生必然的旅程,
那嫁与不嫁?嫁与什么人又何妨?
可惜,上天总好像与她做对!
不,确切地说,有一个男人总是与她做对!
每一个大婚之日,他都恶劣地出现!
抢婚,抢婚,抢个没完没了!
第一次抢婚的理由是,因为太无聊了,他要小赌!
第二次抢婚的理由是,大红花轿穿过他的府门,他看着碍眼!
第三次抢婚的理由是,好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为何不给他这个奸夫打声招呼
而第四次更夸张,竟然在京城地下挖了一条地道直通新房, 干什么?抢婚呀!
可真等到他自己也想过过当新郎的瘾时,报应终于来了,新娘子又被别的不明人士抢走了!
可恶,抢婚-----可是他的专利权呀,竟然有人敢侵犯他的权利,这不是找死吗?
别人的新娘
楔子,强取豪夺
“现在是什么时辰,连一丝月色也无?”秦涟漪突然醒了过来。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地让她感到心悸。
她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连以往负责监视侍候她的丫头们也不见了。
帘帐外立着一抹黑影,她淡声到:“你终于出现了!”不知为何,她直觉此人就是这一切幕后的策划者。
“这么平静?”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很有磁性,并带着毫无掩饰的调笑和淡淡的讽刺。
“不知阁下派人请我到此处有何见教?”
“你不好奇我是谁?”
“如果我现在好奇,你会选择送我回去吗?”
“不会!”
“那又何必再说!”
“呵呵,有意思!当然----与你那未婚夫林怀玉自然是往日无冤,近日更是无仇,原本是不该夺他所爱,只是-------”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
“只是,我突然想过过洞房花烛夜的瘾!”
他停下来稍等片刻,在黑暗中盯视着她,她继续沉默。
那坐在床上的侧影,脖颈的弧度十分优美,就像一个玉琢而成的疑问号。
下一刻,他却脱鞋上床,一把搂住她的细腰,贴着她的耳边,亲昵但又放肆地道:“所以----本该是林怀玉小登科的洞房花烛夜-----我替他完成!”
“为何是我?”即使在深的不能再深的夜色中,他却感觉她的视线在追问一个理由。
“为何不是你?”他反问。
她闻言,默然,只在夜色中冷笑,却不再开口,就算他的手越来越放肆,她都一声不响,仿佛静地与整个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好似不太满意她的反应:“你都不能配合地叫一声,喊一声,或者至少也流几滴泪吗?”黑暗中,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游走,那脸很光滑,很细腻,但就是没有半点濡湿!
她继续沉默。直到他的手一施力,她红色嫁衣“嗤嗤”几声化作飞花,飞入帐外。她才再次开口:“这是你的地盘,不是吗?”
“这是讽刺?还是识时务?”他一把扳正她的脸,下巴上的力道让她感觉有些疼痛。
“你会放了我吗?”
“不会!”
“那有何必再说!”
接下来,变成了两个人的沉默。
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而她咬了他的唇,他放开了她。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她的目光请冷如冰,他的目光诡异难测!
他猛地将她压倒床上,“我要让你记住-----今夜你是我的女人!”带着邪意宣告完毕,他就压上了她的身子。
她只觉得有一股灼热的气势向她袭来,转眼之间,她就被这气势所包围,在他的侵略下,她的身子好像已无法动弹,四面八方有许多东西仿佛都向她靠拢,挤的她喘不过气来,拼命想挣扎却又无法逃开。
当那个男人身子压上来时,她开始感到不能呼吸,胸口开始揪疼着,但身上男子的掠夺才刚开始!
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欺凌,一向冰冷无波的心冉冉升起愠怒,在他进入她的身子的那一刻,她的手指抠挖在男子的脊梁上,几道血印顿显。
难以忍受的疼痛铺天盖地而来,但她咬住牙关,咬破了嘴唇,也不愿发出一个声音来。
她的身子因为疼痛,下意识地咬住他的肩头不放。
他感觉到一种火辣辣的疼痛,但她无声地反抗,反而更加鼓舞了他的掠夺性,是他更加激越。
可铺天盖地的晕眩确逐渐向她袭来,在她尝到女子生命中第一个快感之时,过于强烈的运动也引发了她的心疾,她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朦胧。
没有灯光的夜晚,他看不到她苍白的脸色,只是觉得这身子有些他预料之外的可口。
她却知道自己越来越虚弱,心知肚明,自己正一点点流失生命,他换了个姿势,继续掠夺,灼热的气息一阵阵地掠过她的耳际,她的知觉却开始麻木,冷汗不断地从身体涌出,意识开始昏迷。
虽然,她需要的药就在嫁妆里面,但无论如何,对这个莫名其妙掠夺她的男人,她宁肯失去生命,也决不开口求救。
她仍然咬着嘴唇,至始至终不曾再发出一个单音来!
更加猛烈的冲击之后,她终于晕了过去,而他仍像不满足的兽,丝毫没觉察到她的不对劲,反而贴着她的耳边道:“好一个秦涟漪,难怪京城的人说你冷傲过了头,才对你一次次情归何处如此好奇,下了那么大的赌注!”
他又摸着她那红肿得唇道:“你现在大概很厌恶很痛恨我吧,所以,明知反抗无效,才紧闭着唇,用沉默当作最有力的反抗,好呀,好得很呀!”
窗外的冷月如钩,房内的男子笑容森冷又诡异。
“只是你这样,更能挑出我的兴趣,原本你只是我无聊时的一项赌注,但现在看来-----”
001,五种赌注
阳春三月,柳絮翻飞,位于京城西街的一座酒楼,此时人来人往,笑语不断。
酒楼是各色人物都可以出入的地方,当然是八卦最集中的地方,没办法,世上之人,吃饱喝足之后,都不免有窥人隐私的癖好,最好是越耸动越离奇的事情才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什么?”
“秦府要为他们的大小姐选姑爷了!”
“啊,真的吗?那可是秦府呀,京城第一首富的秦府呀!”
“我听秦府的下人说,备用的人选都出来了。”
“是那几位公子?”
“听说现在的人选有四位,分别是江南“锦绣坊”的当家风为织,六王府的小王爷赵玉轩,今年春闱的探花郎秦怀玉,还有江湖上有名的试剑山庄少主凌千袭“
此言一出,众食客们马上开始对着这四人的身份地位议论纷纷。
“哈,我就说嘛,怎么会少了风为织呢!如果秦家算京城第一首富,那天下第一首富就是风为织了,如果,他们两家成一家,那恐怕真的是富可敌国了,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江南山青水秀,风光明媚,那日子也过得不是更滋润吗”
“你,你,你打住吧,秦府有的是钱,干嘛还要再嫁到凤府去,要我说呀,嫁给小王爷唐玉轩,那才是真正地财权结合,金玉满堂,富贵逼人,!”
“你们呀,一听都是俗人,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我想秦小姐嫁给探花郎林怀玉才是最合适的,更何况,探花郎,人如其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才高八斗,玉树临风,还是选他最好,两人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你们才是见识低微呢,自古美女爱英雄,秦小姐最可能动心的一定是试剑山庄的少主,听说他可是文武全才,最喜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了!”
转眼之间,酒楼的人很快分成四派,各自支持心目中的理想人选,相互争的面红耳赤,最后,不知谁突然提议:“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不如我们来下个赌注吧,看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这个主意好,我赌风当家抱的美人归!”
“我赌,小王爷。。”
“我赌。”
没办法,对有些人来说,除了吃饭和睡觉之外,赌博,可真的是人生的一大乐趣,不是吗?
…
突然间,刚才还喧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刚才的喧闹之声嘎然而止,一名女子身穿白衣,身后跟着四名身穿粉衣的丫头踏进了酒楼。
这女子身材有些高挑,一身白衣如雪,上绣几朵精致的梅瓣,面带一白色轻薄面纱,露出的那双眼睛,寒若秋水,冷然无波。
头上只有简单地一根白玉发簪,身上再无多余配饰,那女子仿佛没看到酒楼中其他人一般,莲步轻移,一步一步来到了靠窗的座位坐下,几名丫头立在身后,其中一名吩咐小二送上精致的饭菜来。
她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首富的独生女儿,绯闻女主角------秦涟漪。
看到女主角出现,食客们的情绪更加兴奋,仿佛比他们自己洞房花烛还要兴奋的多!
她很安静,安静地品尝着面前的点心,那被从下方轻轻掀起的面纱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吃东西的样子很优雅。
酒楼右侧的,有一个男子正斜勾着眼,手中拿的那只晶莹光洁的茶碗,却没有送到嘴边,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那男子身材英挺,面目端正,只是嘴角却微微上翘,给他的面相凭空增添了一份邪气。杏黄色的衣袍质地精良,袖扣处滚边着云样的花纹。自有一种掩饰不住的贵气。
这秦小姐安静地吃完了几片糕点,向站在身旁的掌柜点了点头,又站起身来,无声地离去,只有座位上还飘着几缕淡淡的梅花香气。
那是一种闭门无声的清冷。好像至始至终这酒楼好像只有一个人一样。
众人目送那女子离去,又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秦小姐是不是有什么缺陷?”
“这话怎么说?”
“是很奇怪,我这两年在酒楼内至少碰到过她不下十次,却未曾从她口中听过一言半语,难道,京城的传言是真的?”
“你说秦小姐小时受了惊吓成为哑巴的传言?”
“去去去,你们不要瞎猜了,人家秦小姐只是不爱说话罢了,我的远房侄女就在秦府做事,她向我保证,这秦小姐绝对不是哑巴!”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还是继续来下注吧,我已经等不及看你们灰头丧脸的样子了!”
“得了吧,秦小姐已经会嫁给凤当家,应该是我看你们灰头丧脸的样子才对!”
身穿杏黄色的男子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对坐在自己对面吃得不亦乐乎的俊美男子道:“没想到我离开京城不过两年,竟然有了这么有趣的事:“你想不想赌一把?”
对面这男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穿一袭宝蓝色的衣袍。
虽然才阳春三月,手中却握着一把白玉骨扇,另一只手,正贪吃着送上来的美味点心,这时听到问话,懒洋洋地道:“怎么,你对那位秦小姐也有兴趣?”
“你觉得我是对女人有兴趣的人吗!”
“确实不像!”
“那不就的了,小赌怡情吗?赌赌又何妨?”
“真的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你赌秦小姐嫁给谁?”
“我赌第五种!”
“第五种?难道还有另外的候选人不成?”
“没有,我赌她不会嫁给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个!”杏黄色男子的语气充满了笃定。
那俊俏男子闻言直起身来,双掌一击道:“既然有你下注,我怎能不捧场呢,我这就去下注通杀!”
“不急,他们不是说,三个月之后才有结果吗!”那穿杏黄色衣裳的男子把目光投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定粉色的轿子越去越远,轿旁跟着四个穿粉衣的丫头!
话说到这里,我们有必要为各位看官介绍一下这两位男子。
穿杏黄色衣裳的男子乃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姓唐名天齐!
这唐天齐呀,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不幸的人,这种不幸不是缺胳膊少腿,更不是贫困潦倒,而是当今的天下太太平了,太平的有点无聊,如果,他生逢乱世,一定在人间兴风作浪一番,可惜,他生不逢时,生在皇朝最鼎盛的最太平的时期。
更让他不爽的是,他投胎在天底下最富贵的家庭,让他的人生从此少了个人奋斗的极大乐趣,这富贵安逸的生活,对于一个唯恐天下不乱,没事也想制造点事出来的人来说,确实有点太无聊了!
所以,他的总之永远是无事也要生非,但最近回京后该玩的人已经被他玩的差不多了,所以,无聊到他只好拉着臭味相投的好朋友京城的京兆尹慕容月来酒楼喝茶,吃点心。顺便听听八卦,看能不能找到新的乐子!
他一直相信,就算没有什么事,他也能制造点什么事出来娱乐大众。
而慕容月也就是那个穿宝蓝色衣袍的男子,他也认为自己的人生是不幸的,而这不幸的最大源头就来自于坐在他对面的七王爷唐天齐,谁让他误交损友呢?不知朋友这种东西能不能退货呀!虽然,他们在一起时,都是狼狈为奸的时候多!
002,花魁之死
秦涟漪的轿子在大街上穿行,就像一条颠簸的船!
街面的,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笑谈声不断充斥在她的耳边,她下意识压了压心口的地方。
“快救人呀,救人呀!有人跳楼了!”轿外突然传来的尖细喊声霎时把整个街面变得静然无声。秦涟漪的心又猛地跳动了一下!
轿子停了下来,“小姐,云雨楼的花魁若幽姑娘跳楼了,百姓把前面的路堵住了,我们过不去,要不要返回另走他路?”是大丫头兰香的声音。
“是若幽姑娘?”秦涟漪知道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
“是,小姐!”
秦涟漪掀开轿帘走了下来。
“小姐,这--------还是不要看吧,怪吓人的!”荷香上前阻止。
“是呀,小姐,看了这个会做噩梦的!”菊香也连忙附和。
梅香却没有阻止,忙走在前方,隔开行人,为她开辟道路。
四个丫头为人都不错,而梅香却知她的心。
发生这样的事,前方自然围了很多的百姓,此时大家都醒过神来,正议论纷纷。
官府的人还未到。
大家看着秦涟漪一步步上前,虽看到她身旁那四个丫头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但不知为什么,竟没人上前阻拦,反而体贴地让出了一条路,也许,他们是想看看这位秦大小姐到底要干什么?
对面就是“云雨楼”!云雨二字已经道出了这是什么地方!男人的销魂窟和销金窟!
空气中飘洒的都是脂粉味!
冰冷黑色的街面上,曾经美若天仙,吐气如兰的云雨楼花魁已经芳消玉殒。
她的死相一点也不美丽,身下血红的河流还在流淌,且流的越来越远,虽然俯身趴在地上,但一双美丽的眼却没有合上!
是何事逼得这位美人儿选择以死亡结束自己的人生?
秦涟漪抬头向上面望去,刚才跳楼的那个窗口,有两个人影晃动,看得出来,一个是鸨母,另一个却是一肥胖的中年男子,她不认识。
成了青楼女子,有些事就成了理所当然,花魁若幽想维护的是什么?
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名节?
也许只有名节比死更重要吧!
那若幽到底在为谁守节?
一个青楼女子还用的守节吗?
不,也许不止守节这么简单,那曾经美丽的双眼虽然已没了光泽,没了生气,但却死不瞑目!
是什么让她死不瞑目?
秦涟漪一步步向前,她满身的清冷好像最适合为这位口碑不错的名妓来悼念!
据说,若幽也曾是官家千金,但她不仅才艺色三绝,而且有一份菩萨心肠,她的乐善好施和秦涟漪齐名!
于是,在城郊的弃婴堂中,她们有了生平第一次,现在看来也是唯一的一次的相识,对答!
离现在,也不过两月有余!
站在若幽的身旁,秦涟漪原本冰冷的眼眸中突然多了三分怜惜,三分叹息,还有四份决心!
若幽身上的血不自觉地染红了她的裙摆。她俯下身子,伸出纤细葱白的玉指,想合上那已经没了生气的眼,但那眼却怎么也合不拢!
直至她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道:“安心去吧,谁害了你,我秦涟漪一定竭尽所能为了讨回公道!”这次,那双眼终于闭了去!
“让开,让开,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在未验尸之前是不可接近死尸的吗?”
官府的人到了,一看到秦涟漪就站在死尸的旁边,不由出声喝斥!
但下一刻,他却住了声!秦涟漪转身,冷冷地看着那叫嚣的公差。
他当然认识秦涟漪,但就在此时,对上她的目光,他竟然失去了开口的勇气,一个女人的目光怎么可以冷成这样?
秦涟漪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曾开口,甚至夜不曾理会与他!
她转身,一步步向回走,被血染红的裙摆拖出一个长长的痕迹来,
快走到轿旁时,却与对面地两个男子打了一个照面!
其中一人,正是新任的京城府尹大人慕容月,他那双俊美的脸是一张活字招牌,别人想忽视也难!此时,他穿得只是宝蓝色便服,显然并没有在官衙,而是听到发生了命案急急地赶了过来!
他看到秦涟漪,显然一愣,但却给身旁的男子用目光作了一个微乎其微的暗示!
另一人,杏黄色便服,一身贵气,虽然眉目端正,但目光却有几分邪气!
他的目光对上了秦涟漪的目光,嘴角翘了翘,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再对她说:“秦涟漪!有意思!”
这人是谁?和府尹大人在一起的人,非富即贵,他知道她?那又如何?
秦涟漪收起了心思,侧身让过,回到了轿旁,兰香掀起了轿帘,阻断了这里的一切!
官差已经将若幽的尸身抬走,人群也散了大半,但议论声仍然不断。
“若幽姑娘虽然是个青楼女子,但也是个好人,怎么就跳楼了呢?”
“就是,我那不成材的儿子想给她赎身,我都没反对,她却不愿意,真是奇怪!”
“是呀,如果说若幽姑娘在云雨楼是为了赚钱,她又干吗拿出大笔的银子来救济贫民?真是想不通?”
“算啦,算啦,不说了,这就是红颜薄命的下场!”
红颜薄命吗?恐怕自己也是,秦涟漪又伸手按了按跳得有点过快的心口!
“对了,刚才和府尹大人在一起的那位公子是谁?我好像不认识?”
“那位爷呀,当然不是寻常人,你猜他是谁?”
“到底是谁?知道的话还用问你吗?”
“他是本朝最无法无天的七王爷,不过两年前,搭乘海船去了南洋,最近听说刚回京!”
原来他就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幼弟,就算十五岁之前的她也曾听说过他那些任意妄为,惊天动地的大事,但那又怎样?这都与自己无关,感觉有些疲累和睡意,她在轿子快到家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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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父女情深
秦府,位于京城南街的一条小巷,外表看来丝毫不起眼!常有外地来的客商拜访秦老爷时,露出怀疑的目光。
素日,秦府还算清静,但自从十日前秦老爷打算为唯一的独生女儿秦涟漪招亲,贴出告示之后,这条小巷猛地热闹起来了。
还有一些小贩竟然占据了有利地形,忙着做生意。
秦涟漪刚进了门,下了轿子,老总管就迎了上来。
“小姐,老爷在书房等你。”
她点了点头,先随四名丫头回屋换了件家常衣裳,然后接过梅香递过的温水,将一粒丹药和着水吞咽了下去。
然后起身,向爹的院落走去。
她爹原本就很忙,最近却更忙了,忙着为自家女儿找一个合适的夫家!她想说,爹爹你其实不必这样,但却总开不了口!
秦老爷的书房在秦府的北院,距离爱女的屋子并不远,只是那书房门上虽有一块匾,却不曾题字,也有名人士子想为他题字,却反被阻止,他曾自我解嘲道:“本就是带着铜臭之人,又何须来书香欺世盗名!”
按理说,秦老爷身为京城首富,手中的银子应该是哗啦啦地响,但他的为人却很节俭,这间书房更是出奇地简单朴素,谁也不知他的银子到底去了何处,但这间书房总是出了奇地简单朴素。基本保持着十五年前的样子,此后风雨侵蚀,越发显得这书房和首富的名声不太搭调!
当然,只有秦涟漪知道爹的那些银子去了何处,但这原本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推开房门,她轻移莲步上前“爹?”
秦老爷正站在房中呆呆地看着对面墙上的那副名画。这是昔年秦老爷资助的一名才子成名后的酬谢之物,如今那位才子更是位极人臣,权势熏天,但爹要的回报仅仅只有这一幅画。难道爹现在为了她,开始打这幅画的主意了?
不知为何,秦涟漪今个觉得爹有点伤感,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女两一直相依为命,但直到今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爹茫然若失的样子,“爹?”她又叫了一声。
秦老爷这才显得如梦初醒,他转过身来,秦涟漪却愣了,她怔怔地看着他老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正有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爹,你怎么了?”她上前,从袖中拿出一片雪白的手帕,为爹擦去了眼泪。
接下来,她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道:“爹,你今个怎了,怎一个人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女儿呀!”
秦老爷的泪却有些止不住,她正要伸手再去擦,反而是爹伸出袖子擦了去。
秦老爷擦去眼泪,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女儿,爹现在做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秦涟漪又淡笑,“爹,这世上我可以怪任何人,唯独不会怪你,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女儿,十几年来,爹爹许多事都会征询你的想法,唯有选夫这一件事却是我自作主张,你身子不好,爹必须的为你日后的生活做打算,希望爹的这个决定没有错!”
秦涟漪敛去了笑容,她低下头,好像在想什么。
“你身子不好当然是一个原因,但爹总觉得…”
“爹总觉得有些对不起我。”她缓缓抬头,接了一句。
秦老爷怔然,轻声道:“你…想起来了?”
“只有一点点。但已经足够我联系起来。”她抬头,但眼眸中并没有怨恨,反而有一种淡淡的释然。
“有人告诉我,爹一生并未娶过亲,唯一相好过的女人并没有生育,所以,我当然不会是爹亲生的!”
闻言,秦老爷眼中的痛色更重,“我一直以为你还不知道。”
她再次轻笑:“爹,不必自责,我并不怪你!那个女人只是误会了,却采取了极端的报复方式!”
秦老爷闻言身子更是大震,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带着淡笑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
“多情实在是人生的一件匕首,我既不会怪爹,也不会怪那个女子,只是,这些年,爹已经痛苦的够久了,女儿希望爹不要再继续痛苦下去了!就当一切从没发生过,不是顶好的吗?”
“可要不是我的疏忽,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你会原谅我这个伯父吗?”秦老爷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去拥抱这个女儿,却伸到半空,不知是否该继续。
秦涟漪却先拥住了这个养育了自己许多年虽不是亲爹却是亲伯父的男人。她深知,这么多年来,爹的痛苦远远超过她失去爹娘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