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考虑到这样的原因,这才想到了平妈妈夫妻,最后决定让平妈妈先护送这个表妹去京城,一路上多加小心,他又特意加派了许多人手,想必是不会出啥意外的。
“我与妈妈第一次相见,不知表哥可有书信与我?”窦子涵前世毕竟是成熟人士,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那位崔家表哥她觉得对方是没有必要欺骗她,可对来接人的这两个女的,还本能地保持着一份戒心。
“哦,瞧奴婢,真是疏忽了,大少爷是有书信给表小姐。”当下这平妈妈就从怀中拿出一封封口的书信来。
刚才她就是故意先不将这书信拿出来,只是试探试探这位表小姐的应对,毕竟大少爷说了,年后会将他们一家子调往京城,如果她侍候的表小姐满意,就把他们一家人送给表小姐使唤。
像他们这样的人,自然消跟一个有出息的主子,那样才不会被别人看不起,如果这个主子是个没出息的,他们还不如早点另做打算。
刚才一试探,这个表小姐的做派还不容小觑,也是,就算三姑奶奶一念之差,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也毕竟是崔家的姑娘,不是一般小门小户可比的,不过也是第一眼,还看不出这个表小姐的行事做派来,反正回京的路程还长,到可慢慢观察观察。
窦子涵可没想到,不过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平妈妈就想到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只是不动声色接过书信,然后拆开,细细查看。
书信里面的字体龙飞凤舞,她倒是认出了个大概,信的落款的确是那位表哥的名讳,还道,这几日他有事要忙,明日午饭过后,会亲自来窦家接她,并送她出县城,然后又简单地介绍了护送她上京的几人情况。
正文 021,咎由自取(修)
“好了,表哥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阿莲,传话下去,让总管安排几间客房,让平妈妈他们好生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上京。”既然这个免费表哥都作出打算,她只需坐享其成就是。
至于这些护送的下人们,就权当和自己结个伴就是,一路上有他们在,也可以多少了解一些崔家的情况,以及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既然借尸还魂,那估计是回不去了,她原本的身子可能早被病毒侵蚀掉了,那么,就让她选择性地融入这个时代吧。
“是,大小姐,妈妈跟这位嫂子请跟奴婢来。”阿莲听到明日就要上京,面上也无什么意外,这几日,大小姐给她们的震撼太多了,最重要的是,她和阿蓉现在学会了按照大小姐的命令去办事。
“既然表小姐不曾有其他事情需要相询的,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平妈妈作势要退出。
她原本以为这个表小姐一定会留下自己,多少问问几句崔家的事情,可如今,这位表小姐的心思她竟然一点都看不透,更加不知道对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虽然只是第一次相见,自此之后,平妈妈倒是将心中的轻视之心去了大半。
第二日一早,用过晚饭后,崔兰池果然再次造访崔家,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同,上一次他由徐谦那老色鬼陪着,身边并没有带多的随行人员,这一次,还有几个护卫涅的人,估计是陪窦子涵她们一起上京的。
崔兰池在大厅用茶,窦子涵到的时候,窦王氏母女早已到了大厅,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窦子芳的目光一直在崔大公子面上流连。
崔兰池面上的表情则淡淡的,就像没有看到窦子芳那含羞带切的样子一样。
也是,以这位崔家表哥的容貌,才华,权势,见过比窦子芳更美许多的女子都不在少数,如何会对这样一个小丫头动心。
从窦家出来,上了马车,从头到尾,崔兰池都没有提起那个免费的凶残爹窦大贵一声,窦子涵也没有特意提起他。
但她还是很好奇这个凶残爹到底这段日子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府,崔兰池对窦家是不是就此要罢手了。
崔家准备的马车很宽敞,里面坐了小豆芽菜和她,还有阿莲,阿蓉两个丫头,后面还有一辆马车,坐着平妈妈婆媳和她们随身所带的两个丫头,其余随行的男子都骑着马随行。
小豆芽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门,心中对外边的东西很是好奇,就掀开马车一侧小小的窗帘向外望去,一路上看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偶尔还发几次感叹。窦子涵一路上什么都有人侍候,没什么大事,她也不指手画脚,顺着崔家护送的人行事,一路上,找了一本这个东唐朝的刑法典籍,一路上研究这些东西,到不寂寞。
“表小姐,前方有一个茶棚,我们是否停下来歇息片刻,再赶路?”就在窦子涵细心研究古代杀人犯不同的量刑标准时,马车外传来王管事的询问声。
王管事是陪同她们一起上京的是崔家人,三十多岁,五短身材,左脚走路稍微有些跛,说话做事很干练,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这一路上的行程安排都由他做主。
“也好,都停下来喝口茶,歇歇脚吧。”这古代的马车就算再舒适,那跟现代的交通工具根本是没法比的,更别说走的虽然是官道,可这路面情况也不咋地,虽说在马车里坐了不过两个多时辰,她的腰呀,就有些疼。
一行人都退下来,窦子涵也携着小豆芽菜下了马车,活动活动身体,平妈妈,还有阿莲,阿蓉两个丫鬟早就上前在茶棚的石板上铺了垫子,等着窦子涵落座。
随行的人员不少,呼啦一下,就将这茶棚的地给沾满了。
开茶棚的是一家三口,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还有一对老夫妇。
平妈妈没有落座,而是手中拿着一个装茶的罐子,只吩咐那老夫妇拿热水来,她亲自为窦子涵冲茶。
这就是阶级的差距呀!看来她需要尽快适应这种区别等待。
就在她们一行人休息了片刻,打算起身继续上路时,官道的一边,迎面来了一队官兵,这群官兵马上就吸引了窦子涵她们的注意力。
与前几日在窦家看到的徐谦不同,这个老色鬼现在是个阶下囚,身上一身囚衣,形容狼狈,被关在高高的木头做的囚车里。
现在这个时候看到此人,窦子涵心中还是有几分意外的,徐谦落到这样一个下场,让她不得不将他的遭遇跟自家那位免费表哥联系起来。
“大姐,是知府大人!”小豆芽菜鼓着腮帮子道,那日,他在家里听到知府色老头到家中来了,他的大姐,躲在一棵大树后,将这色老头在心中骂了千万遍,现在就算这色狗官如此狼狈,他也认得出。
“恩,这也算咎由自取。”徐谦这样的人,为官自然不是一个好官,身上自然也不会干净,如果他不是恰好招惹上了自己,自己恰好有一个权大势大的外祖家的话,恐怕不会这么快就倒霉。可事实就是如此,也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哼,恶有恶报,被抓住了活该,这样的坏人,最好被砍头才好,看他还敢不敢要将大姐抢回他家去。”小豆芽菜在一边鼓着腮帮子道。
“好了,这种狗官有这样的下场是活该,你将来一定不要学他的样子。”
“大姐,我听你的话,一定不作那样的坏人。”
“嗯,可要说到做到呀,我们该赶路了。”一行人目送这些官兵押着徐谦上路,他们也打算赶路。
窦子涵原本以为她与这个色鬼狗官以后不会有什么纠葛了,却没想到以后,有些事情仅仅才是开始。
接下来,连日行路,倒也风平浪静,一路上走的都是官道,也没遇到什么小毛贼什么的,到了第四日,他们到了秦州府。
当晚在一家客栈休息,但当晚夜半时分,窦子涵却听到一阵琴声,然后第二日醒来之后,却发现客栈出了一件凶杀案,秦州府衙门介入调查,所有当晚的客人在结案之前,必须留在客栈内,延缓了上京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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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2,夜半脚步声
“表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今晚我们就住这家四季客栈吧!”王管事在马车外边道。
“也好。”窦子涵放下手中那本翻阅了许多遍,已经记得有些滚瓜烂熟的律法小册子。
离开临州后,如今到的这个秦州,其实地理位置很像现在的黄土高原。
也是秦地,在古代大概指的就是这个地方。
窦子涵她们一行人已经在路上走了三四天,这马车的速度实在不咋地,一天走不了多少路,路上的行程又很乏味,这年头的邢典法律条款过来过去就那么几条。
看起来实在太乏味,这类的书籍发行量也十分的有限,那些更详细的恐怕只有在那些专业部门才能找到。
窦子涵心道,这以后到了崔家,一定要多找此类的东西看看,虽然现在,她名义上是上京去投靠崔家的。
但她内心里那是再明白不过,像她这样的性格是做不好一个完全的古代大家闺秀的,更别说,每日关在闺房里,绣绣花,弹弹琴了,这等日子如果万一过不下去了,总要想个办法在这个世界上谋生。既是如此,那就要从现在做点准备。不要到时候,两眼一抹黑,走投无路,那就不好了。
阿莲,阿蓉早就从马车下来站在了下面,拿了一个类似于小凳子的东西放在车驾下,然后伸手扶窦子涵下马车。
虽然很不习惯这一套做派,但她好歹也懂得入乡随俗,太随心所欲了不好,这一路上她有些行为已经引起平妈妈留意了,从她偶尔皱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不以为然。
站在这个客栈前面,窦子涵随意地打量了一眼这个客栈,这个客栈的建筑整体看起来并不像年代久远的那种,这从这客栈遭受风雨侵蚀的程度就可以看的出来。
一看窦子涵这一行人的打扮,客栈的小二们就迎了上来。
一行人用了晚饭后,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阿莲晚上陪着窦子涵一起休息,小豆芽菜由阿蓉陪着在隔壁的房间。
这家四季客栈是秦州府比较大的一家客栈,上下三层,第一层是大厅,是所有住客用餐的所在地,二层是客房,客栈的掌柜,小二,还有厨子等人住在第三层。
这家客栈的掌柜很引人注目,三十多岁的样子,因为他是个残疾人,只有一条腿,所以一直坐在柜台后面,客人来了,都是伙计们招呼。
昨晚四季客栈的客人并不多,加上窦子涵他们这一拨,一共有六拨人,现在都被官府的官差都集中到了客栈的大厅上。
窦子涵昨晚睡的不太踏实,到了半夜时分,她有些口渴,就抬起身从床旁的小桌子上拿起那茶壶,正准备喝水时,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应该是一曲琴声吧,这琴声在幽静的深夜里,显得有些突兀,但是并不让人觉得无法接受,就连窦子涵这种不懂古琴的人,也觉得这琴弹得不错,虽然时间很不合时宜,已经到了深夜时分,大家都睡了,这琴声对一些人来说,也算是噪音了。
琴声可能到了结尾,最后慢慢地低了,最后终于没什么声息了,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从她的窗前经过。
这年头的楼房都是木制的,木制的楼板,就算在放轻脚步声,都有一点声响,更何况这个经过的脚步声并没有特意放轻。
窦子涵的客房在四季客栈的第二层,并不是最里面的房间,这时,有人从窗前经过,一定是在住在她前面客房的客人,只是,这么晚了,这人为何还不休息,这是要去干什么?
虽然心中有些疑问,可窦子涵还不至于半夜三更地起床去开门查看。
这个脚步声经过后,窦子涵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那个过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并没有再次响起他的脚步声。
窦子涵虽然心中有一种本能地烦躁的感觉,但也并不想多管什么闲事,就强迫自己尽快进入梦乡,毕竟,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窦子涵终于有了睡意,窗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窦子涵初以为是原来过去的人回来了,可仔细一听,她就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窗外再次经过的脚步声比先前经过的脚步声轻微多了,而且听起来脚步声的着力点也不相同。
过去了一个人,又经过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在深夜,她也许不会想这么多,可她还是没有打开门向门外的走廊看一眼。
这个脚步声过去之后,窦子涵就没有再听到什么脚步声,她开始进入梦乡。
窦子涵第二日清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阿莲,阿蓉,他们一行人都起床了,简单地收拾之后,他们下了楼,来到了客栈的大厅,正准备用完早饭再继续上路。
就在这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脸上而有些苍白,神情惊恐。
来到客栈掌柜的身边,爬在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掌柜的脸色也变的很不好看起来。也对着那伙计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那伙计就起身跑出了客栈大门。
窦子涵虽然看到这一切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继续关注。
那掌柜的这时,高声喊了一声:“小路子!”
小路子是这家客栈的伙计之一,闻言,跑到了掌柜身边。
“去甲子二号的房间。”
“甲子二号的客人还没起床吗?”小路子扫了大厅吃饭的客人一眼。口中嘟囔了一声:“怎么还没起。”就上了二楼。
片刻后,就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脸色和先前那个伙计的差不多,结结巴巴地道:“死了,死了,那个女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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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3,胸插匕首的男人
“什么死了?你说那个女人也死了?”掌柜的声音蓦地拔高。
这一番异动,早就引起了大厅吃饭食客们的注意,一时之间,许多人都汀了手下的饭菜,将注意力投注在客栈掌柜和从楼上跑下来的那个伙计身上。
窦子涵一行自然也不例外,且不说窦子涵作为法医,本就对死这个字很敏感,尤其是昨晚睡觉时,那奇怪的脚步声对她多少还是造成了一些困扰。
一边桌子上的王管事皱了皱眉,他见多识广,如果这客栈真的发生了什么凶杀案,就是一件麻烦事,表小姐他们这一行昨晚住在这家客栈里,就脱不了关系,要是官府的人来了,势必不准他们这些住客在找到查明情况下离开。
“什么死人了?谁死了?”坐在窦子涵他们旁边一桌的一个大嗓门的汉子声音洪亮,喊了出来。
“掌柜的,知府大人和衙门的许捕头到了。”先前面色慌张的那个伙计再一次从客栈的大门跑了进来。
大厅内的人闻言,有些已经站了起来,有些神色也有些慌张。
随着那伙计话音落下,有一班衙役就冲进了客栈大门,呼啦一下,就将客栈大门给堵住了。
片刻后,就有一名三十多岁左右身穿官袍,头戴官帽的男子迈着官步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圆胖的老头,看那涅应该是个师爷。
客栈的那位瘸子掌柜这时已经瘸着腿从柜台的后面诚惶诚恐地走了出来,和客栈的几位伙计上前见礼道:“见过知府大人。”
“免了,来报案的可是你家伙计。”早有灵巧的衙役在大厅另一边的宽敞的地方摆了一张椅子,等那知府大人落座之后,又有伙计之一奉上茶盅之后,那知府大人抿了一口后,才慢条斯理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今个一早,负责厨房采买的阿根起的早,打算去集市买些木炭,谁知刚出了后门,就在后面的小树林里发现了,发现了个死人,就连爬带滚地回来告诉小的,小的这才让他去前面的衙门报案。”
窦子涵后来才知道,这位知府大人之所以来的还算及时,是因为这知府衙门距离这四季客栈也只是隔了一条街道,所以,这位伙计赶去报案,过了一刻多钟的时间就回来了,就算如此,这位知府大人倒是摆足了官威呀。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难道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个是在客栈后的那片小林子发现尸首的,另一个还在楼上?
又联想到那个名叫阿根的伙计先前的反应,又想到客栈掌柜让小路子上楼查看的情形,窦子涵觉得,那位死在小树林的男人和死在楼上客房的女人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要不然,客栈掌柜不会让那个小路子专门上去查看。
如果那个死在树林之中的男人就是昨晚午夜时分从他窗前经过的那个重一些的脚步声的主人,那他那么晚了,到底下楼去干什么,又是怎么出了客栈,为何去了小树林,又是什么人要了他的命?
而在楼上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凶手用什么办法引得那个男人离开了房间,然后,才潜入房中杀害了那个女人?
只是,如果在那个沉重脚步声之后响起的那个轻微的脚步声是凶手发出的话,根据脚步声着力引发木质走廊震动的声响判断,那凶手应该是个女人?或者是个孩子?
就在窦子涵的思想千转百回时,又从门外进来四个衙役,他们肩膀上抬着一个用树枝所作的简单担架。
四人进门之后,将那担架放在了大厅的平地上。担架上躺着一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此人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一些胆小的客人见状,都啊地叫出声来,就连站在她身边的阿莲,也将头躲在了她的身后。
窦子涵早就见惯了各种死人,在她看来,这个死去的男人的死相只是最普通的一种,根本犯不着如此大惊小怪。
不过既然碰上了,处于职业习惯,再加上她所坐的方位距离这放担架的地方本就不远,从那位知府大人进门之后,她又和其他客人一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倒是可以将这个死去的男人的死状看个清楚。
这个死去的男人从平躺的身长来判断,身高应该介于一米七三到一米七六左右,身形微胖,体重大概在一百五十斤左右,头戴员外巾,身上所穿的服饰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百姓,料子虽然窦子涵看不出什么好坏来,但从款式和所绣的花纹来看,这男子身上所穿的衣袍还算讲究,从另一方面说明,这人的身份地位应该处于某一个阶层。
不过此时这个死去的男人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的那把匕首,这人的眼睛可能是死前备受惊吓的缘故,就算到了现在,还是睁得大大的,整个表情好像汪在了死亡的那一刻,胸前的锦衣上满是红色的血迹。
“大人,楼上也死了一个,是要抬下来,还是您亲自上。”瘸腿掌柜赔着笑道。
“什么,还有一个,不是说只死了一个吗?”那知府大人眉毛一抖。
“大人,与这个死在小树林中的人一起住店的还有一名妇人,阿根在小树林中发现这人之后,回来告诉了小的,小的忙让伙计小路子上楼察看那妇人是否在房中,结果,结果,就——”发现也死了。
瘸腿掌柜檫着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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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4,现场认亲
“那就随本官上。”那个知府大人迈着步子打算上去查看,不管怎么说,楼上的那个女人死了,房间就是案发第一现场,这算再没有扯,这位知府大人也要上去勘察一下现场,看能否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有利于案件的侦破。
那个知府大人上楼时,不经意地扫了大厅这些客人们,也许这里面就有凶手,所以,他扫过的目光就多少带了几分审视』然他的目光汪到了王管事身上。
再账一下眼睛,脚下的步子也不上楼了,脸上甚至还堆出了几分笑容,排开站在前方挡路的几人来到了窦子涵他们的身边。然后笑道:“王管事,没想到你也到了本官的秦州府,现在可是要回京,还是?”
“表姑爷,小的这次是奉大少爷之命,接窦家表小姐上京城长住的。”王管事上前行了一个礼道。
“窦家表妹?”这位知府大人闻言,稍微一愣,显然一时之间,想不起这位窦家表小姐是哪一房的亲戚,但面上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过来。目光也只是略微转了一个方向,但也只是一眼,又马上移开了,随即笑道:“表妹既然来到了表姐夫的地界,回头还是到我的府上,让你家表姐为表妹接风洗尘才是。”
“表姐夫太客气了。”窦子涵虚应了一声,当这位知府大人的脚步突然汀,向她这边移动时,她就有些疑惑,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还能碰上崔家的亲戚,虽然不知道这位知府大人的夫人和崔家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亲戚关系,但对方既然都搭话了,处于礼貌,她也不能不回应。
“表姑爷,昨晚到了秦州之后,天色已晚,不好去打扰表姑奶奶和表姑爷,本打算今个一早,让平妈妈带窦家表小姐去见表姑奶奶的,却不料这住的客栈竟出了这样的事情,如今看来,就不用小的去府上送信了,等表姑爷忙完这里,表小姐就要去打扰表姑奶奶了。”王管事开口解说。
作为崔家外院比较得用的管事,崔家的人情来往他大多都是知道的,这位秦州府的知府大人说起来也只能算是崔家的远亲,韩知府的夫人乃是崔家三夫人的表侄女,而韩知府还是三老爷的学生,总之,挨着这么一层,双方也算是亲戚,但毕竟不是很亲近的哪一类,崔家的亲戚大多都是‘七姓’之类的世家大族,像韩知府这样的寒门出身,又沾亲带故的,崔家不知有多少呢?
所以,虽然事先就知道了这秦州府的知府是谁,王管事也没打算让窦家表小姐去拜会,不过没想到住的客栈竟然出了这等事情,还让这位韩家表姑爷碰了个正着,如今,这位表姑爷都开口邀请了,即使窦家表小姐和韩家表姑爷都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毕竟算起来,也算是连着亲的,既然如此,就让表小姐去知府衙门见见薛家表姑奶奶也无妨。
“都是亲戚,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王捕头,你回府对夫人说一声,就说窦家的表妹一会要家里去。”
“是,大人。”一个样子很机灵的捕快应道,转身就出了客栈大门去府衙报信了。
“那就打扰表姐夫了。”事情到了这一步,窦子涵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势必要去见见那位不知何方神圣,七拐八拐的表姐了。
“表妹不必客气,只是今个这客栈出了这种事情,表妹还需暂时留在这里配合配合,还望表妹海涵。”韩知府略带歉意地道。他出身贫寒,确实有几分才识,但也多少懂得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能跟崔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乾上关系对他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位窦家表小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既然崔家大少爷特意吩咐人去接的,就说明这位表小姐和崔家的亲戚关系应该不远,要不然,王管事说话的语气不会这么客气。
“应当的。”窦子涵心中其实在翻白眼,这是凶案现场,不是认亲现场好不好,看来这位表姐夫也不算是什么特有职业操守的好官了,只消也别太不堪就行了。
韩知府认完亲,再次准备上楼梯,上去检验尸体,可他上了两个台阶后,又停下步子,转回身问跟在身后的师爷道:“钱仵作怎么还没到?”
“回大人的话,钱仵作前几天晚上从府衙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师爷在身后陪着笑脸道。
“真是废物。”韩知府自己是文官,中了进士以后,一直在翰林院,当秦州知府还是第一次放外任,虽然脑袋瓜还算够用,可对这验尸什么的实在是不擅长,第一次见了死尸后,当时没忍住就将早晨吃的饭吐了个干干净净,让他在一班下属面前丢尽了脸。
如今,让崔家的人碰上这凶案,那钱仵作偏偏还出了这种状况,要是他查不出真凶来,传到崔家的主子的耳朵里,就会认为他是个无能的,这可是很伤面子的事情,可是没有仵作验尸,不知道死者的死因,死去的时辰等等,他如何找出凶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