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自然知道,这天下能绣出这样绣品的人不超过十个,老身之所以让你看着它绣,就是消你能从最简单的开始,最后能绣出这样一幅完美的绣品来。”
“是这样呀,只是嬷嬷,子涵的水平实在太差,看着这样一幅完美的作品,真是被打击地一点动力都没有了。”
靠,这天下都找不出十个人来,那让她绣,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吧!
既然不是真的让她第一次绣就绣出这样的东西来,窦子涵多少松了半口气,为何是半口气呢?还用说吗?她就是学上一年,恐怕都绣不出这幅绣品的一半来,因为她是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绝对是没什么天分的。
桂嬷嬷的神色终于微微有些变化,她没想到窦子涵竟然说出这等带有调笑意味的话来,看来,她倒是一点都不畏惧她这个老嬷嬷。
这姑娘的娘亲虽然是崔家之女,只是据说当年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很少听崔家人提到这姑娘的家人,可想而知,对方绝不是什么能上的台面的人家,只是这姑娘的性子倒是和一般的大家小姐不同,真是可惜了!
如果不是因为欠那人的人情,这孩子也算是个可造之材,看起来,崔老祖宗也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的,只是不知那人为何要跟一个孩子过不去,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最悲哀的是——她现在也是没有选择,哎!这件事要是暴露了,她极有可能坏了名声,得罪了崔家,那下场也是很凄惨的。哎!
桂嬷嬷在心中唉声叹气,可等她看到窦子涵拿着绣花针和丝线,折腾了半天,连穿针都不会,顿时满脑门的黑线,她见过许多大家闺秀不善女红,可这连穿针都不会还是第一次见到,是真的不会,还是故意为之?
桂嬷嬷心中一跳,她心中本有事,自然习惯将有些事情阴谋化,当下看着窦子涵的眼神就有了几分锐利。
“将线头在唇边轻微一抿,就容易穿进去了。”桂嬷嬷看着窦子涵穿的实在很认真,看不出一点搞鬼的涅,当下提醒道。
“哦,谢谢嬷嬷提醒。”窦子涵依言而行,终于将那绣线穿了进去,这线穿好了,可她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呀,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有些无奈地抬头折道:“嬷嬷,子涵愚钝,不知该从何绣起,还请您亲自示范一下,然后子涵再照着做。”
真的不会?桂嬷嬷可是真的狐疑了,据说这窦家也不是什么高贵人家,难道这丫头真的从小到大,没有摸过一次针线?
桂嬷嬷不由地向旁边侍候的两个丫鬟看去,含笑现在已经被提到了窦子涵身边,她对这位表姑娘所知并不多,虽然看到窦子涵手忙脚乱,连针都穿不上,可桂嬷嬷在旁边盯着,她也不敢代劳呀,虽然她也觉得窦姑娘连针都穿不上,实在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阿蓉吗?窦子涵七岁那年就死了亲娘,那时,阿蓉还没有进府,后来她进府虽然侍候的窦子涵的原身,可原身遇上窦王氏桃红那样一个后妈,又怎么会请人教她女红规矩呢?
不对,教规矩的倒是请了一个,折腾的原身去了半条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缓了过来,所以,这次,听崔老祖宗要请嬷嬷来教自家小姐规矩,她这心中还真有些七上八下的,好在早上学的那些自家主子做的都不错,这才放下心来,可这刺绣,她可是真的没有见过自家小姐哪针线呢!
“也好。”桂嬷嬷从窦子涵的两个丫鬟身上也看不出端倪来,心下暗道:“老身就先绣给你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反正她另有目的,就是真的将这丫头调教成女红高手又能怎么样呢?还要看着丫头有没有命活着用这门本事。
当下桂嬷嬷自己也穿针引线,很快在绣屏上绣出了一个花瓣轮廓,然后开口道:“先用游针绣出这个花瓣的线条来,然后再一点点的绣,你可以厨在这绣屏面前多看几眼,看得时间长了,这上面的东西就了然于心了。”
“多谢嬷嬷教导。”
“老身过一个时辰后进来检查,你们几个,随老身一起离开,不要打扰你家主子,等时辰到了,再进来服侍。”
含笑和阿蓉听了桂嬷嬷的话,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向窦子涵,等着她示意。
“你们先听嬷嬷的话,出去吧,等会再进来。”说实话,窦子涵觉得自己这水平,丫鬟们守在旁边看着,的确有些丢脸呀。
含笑阿蓉还有桂嬷嬷带着的一个小丫鬟都退了出去,临走时,桂嬷嬷特别看了一眼那绣屏,这个时辰是她事先算好的,就是高明的大夫未必能看出蹊跷来。
这时,下午的阳光正从窗外射入,投射在那架装了牡丹绣品的绣屏上,发出的光泽更加耀眼,窦子涵甚至觉得这光泽美的让人窒息,她感觉呼吸似乎都有些不顺畅了。
当下定下神来,开始这痛苦的刺绣历程,反正尽力而为吧,态度要端正,至于实在没这天分的话,就算崔老祖宗知道了,也不能怪她呀!
当下她也坐在那绣屏前,学着桂嬷嬷的样子一针一针地绣了起来,只可惜,她勾勒线条的游针,针脚高一下,低一下,不但高低不一样,长短大小也不一样,弯弯曲曲,没有丝毫美感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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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1,悄悄逼近的杀机(下)
说实话,窦子涵看到自己所绣的东西,都忍不住捂面,她根本找不到刺绣的手感,更别说随心所欲地绣出一定的艺术效果了。
无语地望着对面的绣屏上的牡丹绣品,难道这绣品真的有逼人的美丽吗?为何对着它的侍候,她总有一点喘不过起来的感觉?
以她这种水平,绣上一辈子,恐怕都出不了师吧,难道她就要把大量的时间花费在一件根本做不成功的事情上吗?
窦子涵深深地纠结了,她对刺绣是一窍不通,就算桂嬷嬷拿出简单的图样来,她也是完不成作业,这是多悲催的一件事呀,偏偏她又不能对崔老祖宗说,她不愿意学习,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既然当初选了来到崔家,势必要接受一系列考验,她根本没有傲娇的资格和权利,要是桂嬷嬷是那种外露的恶嬷嬷,她也许还会为自己开脱一二,可惜,对方那张千年不变的脸太让她捉摸不透了。
别说窦子涵纠结,一个时辰后,桂嬷嬷和两个丫鬟进房来,这三人也纠结了,窦子涵绣的这恐怕她们三人平生见过的最拙劣的刺绣作品了。
桂嬷嬷看着窦子涵那拙劣的绣品,神色很复杂,这姑娘明显是连初入门的东西都不会。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会有不会的好处,那就意味着她在崔家教这姑娘刺绣的时间会延长,有利于她的计划实现,可这样一个姑娘,就算她平生见过许多的大家闺秀,总觉得这姑娘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这东西让她抓不住,也摸不清,也许是生平第一次做自己并不情愿的事,她有时有些不敢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只能用面无表情来伪装。
“嬷嬷,对不起,子涵这个上面实在没有天分。”窦子涵看到桂嬷嬷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还以为对方被自己如此“优秀”的绣品给震住了,当下解释道。
“哦,这世上没有天分的人多了,有句话说的是,熟能生巧,就是这个道理,看得出你以前从没有学过女红,那现在,就从最简单的先学起吧,老身来教你用游针勾勒线条。”桂嬷嬷的声音很柔和,态度也柔和了许多道。
窦子涵一愣,难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桂嬷嬷压根就不是那种恶嬷嬷,是她多想了,实在是因为桂嬷嬷这样的态度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接下来的两日,那些礼节规矩什么的,窦子涵很快就做的有模有样了,由于窦子涵的刺绣水平实在太差,厨艺和管家就自动挪后了,桂嬷嬷将大量的时间用来教她刺绣。
也许是因为这时代的刺绣是不外传的缘故吧,每次,桂嬷嬷教她时,都让丫鬟们退下,房内一般只剩下她们两人,。
在这两日来,崔老祖宗不时地给她房中送来一些吃的,用的,有一些是给她的,另外一些事给桂嬷嬷的,其实,她这房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任妈妈恐怕就第一时间报到了崔老祖宗那里。
她那拙劣的女红水平,第二日早晨请安时,崔老祖宗显然知道了,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多用心,好歹学的大面上要过的去。
自从那几日崔老祖宗看到赵婆子给她的那个玉佩后,这一段时间对她态度是真的变了许多,从眼神和态度上来看,总算露出一般外祖母见了小辈疼爱的样子了,在她面前,窦子涵说话做事也渐渐地放开了许多。
至于崔家的其他人吧,倒是没有闹出什么值得引起关注的事情,直到这日,礼部尚书的夫人孟夫人来访,打破了崔家这几日的平静。
经过两日的强化训练,窦子涵现在好歹握针感觉自在多了,照着图样用游针勾勒出花瓣的形状来,看起来总算有点涅了,不再像第一次那样乱糟糟的一团了。
“回针的时候,尽量转的婉转一些。”桂嬷嬷指着她刚绣过的东西指点道,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表姑娘,礼部尚书的夫人孟夫人要见您,老祖宗让你今日休息半天,打扮好去老祖宗房中见客。”门外是崔老祖宗身边得用的大丫鬟菊萍。
“好的,我知道,麻烦菊萍姐姐回老祖宗一声,子涵很快就过去。”窦子涵站起身来,上前打开门道。
“好的,表姑娘。”菊萍话传道,抬眼不由地向房内望去,恰好对上桂嬷嬷的目光,她不由地一愣,总觉得这位桂嬷嬷有时看人的眼神很?人。
“嬷嬷,您今日脸色看起来真的有些不好,子涵见老祖宗时帮您请个大夫?”菊萍离开后,窦子涵转身道。
她虽然是法医,可毕竟是学医的,桂嬷嬷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虽然她面部的表情还是没有多大变化,但声音有点沙哑,眼角有些青黑,眼睛竟然凹陷的厉害,所以,今早初见桂嬷嬷,她还是吓了一跳。
但早晨桂嬷嬷说什么也不愿她找人禀明崔老祖宗请大夫,她也只好作罢,此时只不过是旧话重提。
“怎么,老身说的话,你是不愿听从了?”桂嬷嬷闻言,脸色更冷了,她昨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结果又受了凉,所以,这才,更重要的是,在这一段日子,她是不消崔家请的大夫或者太医看到这些那副牡丹绣品。
“嬷嬷误会了,那子涵就不强求了。只是嬷嬷这样,是要将病气过给子涵了?”窦子涵也冷下脸道。看在这位桂嬷嬷这几日也没有刻意地刁难与她,面对她这等在刺绣女红毫无天分的人还谆谆引导,那么,她关心对方的身体健康也是人之抽。没想到桂嬷嬷反应竟然这么大。
“老身多谢姑娘如此关心我的身体,只是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休日一晚,就没事了。”桂嬷嬷原本听到窦子涵最后一句话有些不舒服,但定睛一看,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关怀,分明是在对她使用激将法吗?不知为何,她心中涌上了一抹更复杂的情绪。
为何偏偏是这个丫头呢?要不是她该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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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大姐——得弟,下有三妹——来弟。
呃!娘的肚里还有一个?
都说这是重男轻女的见证,可爹娘的疼爱却丝毫不假。还好还好,只是名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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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2,王家来提亲
窦子涵看到桂嬷嬷真的是很忌讳看大夫,也不再强求,离开绣房之后,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站在房内的那件绣品之前,让她喘不过起来。
莫非是那绣品有问题?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又让她很快否决了,这样一件绣品要绣成就算再高明的绣娘一个人绣也要绣几个月,几个月之前,她还没有穿越过来呢,自然也不会和这桂嬷嬷有什么牵扯,再说,崔家的人请桂嬷嬷来教自己的规矩,崔老祖宗是真心想让她学点东西的,至于崔家的其他人无非是要看着她吃点苦头,犯不着让桂嬷嬷如此大费周章地动手脚啊!
再说,她也没有闻到什么异常的气味,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算了,还是先不要想这个了,等明日她再仔细看看那绣品。
窦子涵抛开这个念头,回到了隔壁她的闺房,忙唤两个丫鬟进来帮她梳妆打扮。
礼部尚书的夫人,这又是哪位?窦子涵想不明白对方见她又要做什么?不过既然崔老祖宗吩咐了,那她就只有遵从的份。
再者,她不可能在崔家住一辈子,要是能认识更多的人,没准那一日还对自己生活带来帮助,去见见也无妨。
反正到崔家这十多天,也把她憋坏了,崔府虽然不小,可府中的规矩严格呀,一般女眷不能出内院与外院之间的二门,除了崔家的主子和下人之外,见不到其他人,这日子,哎!要是让她憋上十几年,几十年,想想就有些难捱呀!
说到以后,她有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将来的婚事,没办法,这时代,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崔家的一切她可以忍,是因为她知道她在这里住的时间不会太长,可以后呢,以后几十年呢?
这是一个对女子要求相当苛刻的时代,不婚嫁的女子会被看成异类,而且他既然还有几个便宜亲人,就算她不同意,只要长辈同意,她不嫁也得嫁,妄想通过她一个人的想法与这个时代的主流思想想抗衡,她还没有天真和自不量力到那种地步。
反正她是回不到现代了,迟早也要嫁人,也许,她也该早日为自己的婚事打算打算了。到了崔老祖宗的房门外,早就围了几个丫鬟,婆子们,见到她,都纷纷上前行礼。
进了房门之后,毫无意外地看到了崔家三位夫人与几位姑娘们,还见崔老祖宗的花厅中有一个中年贵妇,身后还沾着一个妈妈和两个丫鬟,想必这个贵妇人就是孟夫人了。
孟夫人今年四十来岁的样子,生的有些富态,个子不高,可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主。
见礼过后,窦子涵再次见识了孟夫人舌如莲花的本事,她将窦子涵上下都给夸奖了一番,要不是这是人间,窦子涵都以为在这位孟夫人的口中,她成了天仙呢?
崔四姑娘的神色明显有些不正乘,虽然表情变化也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但也让窦子涵尽收眼底。
有女人的地方,总是少不了嫉妒心,这又何必呢?嫉妒别人并不意味着能抬高自个儿,殊不知,她也极其不耐烦这位孟夫人的溢美之词。但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将对方的口给缝上。
赞美完后,孟夫人终于进入正题,原来,她今天是代表王家来向窦子涵提亲的。
初听到是来王家公子提亲的,窦子涵本能地愣了一下,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位王家公子据说是京城中许多名门闺秀的夫婿人选,怎么会想起来,像她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出身低微恶姑娘求亲呢?
虽说那日,王四夫人来时,曾传出过关于她婚事的风声,安看那日王思夫人的表现,明显是不待见自己的,今个,又么又让人前来提亲了呢?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接着,又听到孟夫人说是以平妻之礼待之,她才明白,就说嘛,这等好事怎么会突然砸在她的头上,原来是做小三的,不是做正妻的,平妻这个名头虽然听着好听一些,不过也就是个小三的高级别称,根本在身份地位上没有多少优势。
她虽然在这个时代看起来出身低微,既然低微,那就低微吧,天下出身低微的女子一大把,都活的好好的,她就按着低微的活法来活,可没打算委屈自己去做一个不知道是圆是扁的男人的小三。
她又不是脑袋坏掉了,吃的多了才给人去做小,就算她一辈子嫁不出去,也没打算给这个时代的男人做小。
有些事情来到古代后可以妥协,可以融合,但是有些事情她是怎么都做不到的,这是她对待男女感情的底线,她骨子里,并不是那么容易随遇而安的,来到这时代,安身立命固然重要,可不去抗争就认命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崔老祖宗原本还带笑的脸闻言,就沉了下来,王家也欺人太甚,是看不起子涵的出身,还是看不起崔家,竟然是做平妻,平妻的名分说起来好听,可上不上的,下不下的,在夫家的地位根本得不到任何毕。
更何况,子涵的婚事——她也不想弄的这么草率,当年子涵母亲的事情就是她疏忽大意,才酿下苦果,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多思量思量,更何况,平妻?哼!她可还没忘了,子涵的身世,也不愿再换来自家妹妹的埋怨。
京中这么大,有多少年轻公子,就算子涵的出身低微,但有崔家和平西王府这个靠山,总会找到一个差不多的人家去做堂堂正正的正室,何必赶着去给人家做平妻呢?再说,王四夫人一看,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有这样的婆婆,嫁过去,都不是什么好姻缘。
崔大夫人与崔四姑娘也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色,果然,王家还是对这个野丫头有意思,不过,平妻吗?倒是出乎她们母女两人的意料之外,不过能做王公子的平妻,也是这个野丫头的造化,可如果自家女儿要嫁到王家做正妻,又怎么允许这个野丫头先进门呢?不过现在,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倒是崔二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窦子涵的反应,心可是提到嗓子眼了,那王家虽然嫁过去是个平妻,但崔二夫人心中很明白,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可那王皓比起来,自然是不能相比的,女儿家的心思谁能说清楚呢?
“崔老祖宗您如果应了这门婚事,回头我就去王家传话,两家定好日子让他家来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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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3,婚事日后再议
“崔老祖宗您如果应了这门婚事,回头我就去王家传话,两家定好日子让他家来下聘。”
孟夫人好似没有看到崔家众人的脸色变化,反正她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话题已经说开了,自然想要的是个结果。
在她看来,这位崔家表姑娘是相貌和谈吐倒是很不错的,只可惜,这家世实在是,也罢,反正她不过是受人之托,走上这一趟,想那么多干嘛,至于结果吗?可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尤其是,王四老爷还与窦家姑娘的母亲当年有那么一件事,这门婚事不成说不定还是好事□四夫人那个性子,也不是个宽和大度的。偏偏为儿子求取这位窦姑娘,怎么都觉得有些蹊跷,她可没忘记王四夫人请她前来提亲时,面上不但没什么喜色,而且还满面的嫌恶。
既然不喜这位窦姑娘,何必摆到自己眼前碍眼呢?
“子涵,虽说小辈们的婚事,向来是由长辈们做主的,不过,外祖母还是想听听你怎么说?”
虽然崔老祖宗心中已经有了定夺,但她还是要看看这个外孙女到底在自己婚事上有没几分见识和气量。
“回外祖母的话,子涵来京之后,虽然多得到您和崔家各位舅母的照拂,可子涵心中明白,比起几位表姐和表妹来,子涵永远只是半个崔家人,身份不够高攀王家,人贵有自知之明,还请外祖母为子涵做主。”
其实,在孟夫人露出来意后,窦子涵一直在仔细观察崔老祖宗的表情,因为她知道,在崔家只有崔老祖宗是能够决定她婚姻大事的人,就算崔家几位夫人想插手,但碍于崔老祖宗在,她们也不敢明面上做出大的动作来。
当她看到崔老祖宗闻言,皱了皱眉,脸上并无喜色时,已经明白崔老祖宗是不会赞成这门婚事的,自己也不免松了一口气,所以当崔老祖宗问她的想法时,她也没有扭扭捏捏,或者故作羞涩,反而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孟夫人,刚才这孩子的话,你也听到了,想必夫人在来之前,对我家子涵的事情也知道一二,那就应该清楚,这孩子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她的出身的确比不上豪门大族,来到崔家后,就算家里人包括老婆子我对她再好,那不能改变乃窦家之女而非崔家之女的事实,加之她来到我们崔家也不过短短几日,她娘亲去的早,我还想留她在身边陪我这老婆子几日呢,这门婚事,还是日后再议吧!”
崔老祖宗虽然心中不满,但并没有把话说死,如果王家能放下门户之见,娶窦子涵做正妻,那她自然还是会考虑这门婚事的。毕竟,全京城看来看去,王家的那儿子的确是个年轻有为的,名声也不错。
孟夫人闻言,就知道崔家是拒绝了这门婚事,无论是窦姑娘和崔老祖宗,明里都说不愿高攀这门婚事,但内里恐怕也是不愿做平妻的吧,既是这样,她只要将实情告知王四夫人即可,剩下的就是他们两家的事情了。
崔家其他女眷听到窦子涵的话,看着窦子涵的目光都有些意味不明了,尤其是崔大夫人母女两人,她们直到这时才发现,这个野丫头到底心中想的是什么,她们竟然怎么也看不透。人贵有自知之明,这话说起来是不错,可这野丫头真的就是那么想的吗?不过由今天的事情来看,这野丫头绝非表面上那么容易拿捏。
崔二夫人闻言,则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既然这丫头拒绝这门亲事了,她也不用急着动手脚。
孟夫人告辞之后,崔老祖宗仍是将窦子涵留了下来,仍问了她同样一个问题:“子涵,今日你既然拒绝了王家的婚事,那就告诉外祖母,你到底想嫁一个怎样的人家?外祖母想听的是真心话。”
“回外祖母的话,子涵不求世家高门,但求家风清正,不求貌若潘安,但绝不委屈自己给人做小。还请外祖母能够成全子涵。”这次,窦子涵倒是没有虚与委蛇,她看得出崔老祖宗问这话时态度很认真。
崔老祖宗闻言,沉思半刻,再次抬起头来,看着窦子涵的眼睛,似乎要将她这个人看穿一样。
窦子涵目光坦然,眼睛一眨不眨,片刻后,崔老祖宗才道:“你这孩子的条件,听起来似乎不难,但也不易,外祖母心中有数了,难得你看得如此通透,不过,别忘了你娘当年的教训,千万别任意妄为,重蹈覆辙。”
“子涵明白‰外祖母放心。”窦子涵知道,这是崔老祖宗提醒她不可做出私定终身,还有与男人私奔之类的事情来。不过从崔老祖宗的神情来看,她应该会考虑她的想法,不会随意将她嫁出去的。
“后日就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荷花会,我们崔家适龄的未嫁姑娘就是你和四表姐,到了荷花会上,有合适的公子也可多留意一些,回来告诉外祖母,外祖母也好为你提前打算。”
“外祖母!”不是说古人必吗?崔老祖宗为何如此坦白。
“你也别害羞,趁我现在还活着,你的事情也可早点做主。”崔老祖宗虽然年纪不大,但近来,身子总是常常觉得困乏,看了太医,也没发现什么大碍,但是她这心,总是——
“外祖母,您——是子涵的靠山,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窦子涵也发现崔老祖宗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萎靡,只可惜,她是法医,主要研究方向是研究死者是自然死亡,或者是非自然死亡,中医本就不是她所擅长,她也并非医学天才,并不是任何的症状都是可以用眼睛看出什么的。
把脉,坦白地说,基本的脉搏跳动,在现代都有仪器配合来完成,根本用不着学最古老的把脉之术,在这一点上,她只懂皮毛,比起现代那些世代累传的老中医或者这时代的大夫来,差的很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时代的仵作并非贱业,也算是朝廷最低级别的一种公务员而不像历史上有些朝代,仵作,衙役什么的是贱业,身份地位比平民更低,做这一行是让人不齿的。
“傻孩子,人呀,活那么长未必就是好事。”人生风雨数十载,崔老祖宗一生无子女,如今偌大的崔家,也只有这丫头算是她的血脉之亲了。如果能早点找到这丫头,她也不会孤寂这么多年,更不会与唯一的嫡亲妹妹这么多年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