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也很无聊的说啊!
“你真那么想知道?”担心说出来会有不良的影响,周梓辰的语气暗含了一份踟蹰。
“快说啦!”用沾满红花油的小手去摇男人的胳膊。
看着自己才换的干净睡衣,某大少无语的叹了口气,“大概是初中的时候。易少谦喜欢一个女生,是学校的校花。然后…”
“然后那个校花喜欢的是你?”抢了对方的白,颜溪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好狗血的剧情。
“我不喜欢她。”强调脱口而出,“连长什么样都记不得了。”子夜般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小女人的脸,周梓辰的这一番解释却听得颜溪很汗颜。
“那个…我又没问你这茬。”
——《纯禽,名门婚宠》沫丝丝——
在小诊所里折腾了很久,等易少谦和邹伟回到他在外面的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哎哟!趴的我鼻子都快压扁了。”单身男人的房子你就别指望能多整齐,虽然邹伟有请打扫的阿姨,但那也是每个星期来个两三次的样子。
“少谦你先去沙发上坐,我去把卧室收拾一下。”将易少谦往客厅那边带,邹伟看着那一地的空酒瓶脏衣服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要是知道少谦今晚会来借住…
他就提前给阿姨打了电话让收拾收拾了。
“伟子你他妈穿的倒是干净整齐,就你这屋带个女人来还不得吓跑一个。”嫌弃的打量着周围环境,易少谦的小资情调已然融入了生活细节。
“我说大少爷,换你自己一个人住,你也懒得动手打扫的。”
一杯白水放到易少谦面前,紧接着邹伟的声音继续响起,“给,多喝点,把你刚才挑玻璃渣子的时候流失的水分都给补回来。”
水分?
自然指的不是眼泪。
“少谦,我都后悔没拿个桶接着你的汗,就那瀑布一般的架势我看一个桶都不够装。”不仗义的大笑出声,邹伟此举自然得到了对方的骂。
“操,你给爷滚走吧!”
“嗻!”邹伟天生脾气好,再说他和易少谦之前早就习惯这种骂骂咧咧的相处了。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易少谦先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跟邹伟要去外地玩阵子,现下已经在路上了。
然后…
“就在这几天,找个机会把颜溪约出来和你见一面。”下达命令的口气就像个君王,他说罢也不等对方反应就径自撂了手机。
禽有独钟 008 正室对“小三”
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某高档公寓楼的第二十九层。
身穿单薄的玫红色蕾丝睡裙,季羽然半趴在阳台的护栏上眺望着不远处恢弘大气的现代化建筑。
那里…
是周氏总公司所在的写字楼。
那里…
是周梓辰除周末以外每天都会待上八个小时的地方。
垂在身侧的两只玉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当眸底势在必得的亮光达到最甚之时,季羽然猛地转过身子走回了房间里。
梓辰哥,不要怪我和易少谦联手。
我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柔美小脸上的狠戾颜色一闪而逝,季羽然的耳畔情不自禁的回响起她和易少谦三日之前的谈话内容。
“你要周梓辰,我要颜溪。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合作?”
男人邪肆的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之意。
不过…
对于正中下怀的季羽然来讲她根本就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这分明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嘛!
有势力和背景都不输周梓辰的易少谦愿意帮她,她没当时就笑歪了嘴巴已经算定力强的了。
为什么不合作?
为什么不…合作!
默默的,却重重的在心里给这句话断出了回答。
只是…
她真的就不懂了,那个叫颜溪的到底有哪里好?
被蒋兰那个讨厌的老女人钦点为儿媳妇就算了,怎么…怎么连S市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易少谦也看上她了?
如果说真的是因为他和周梓辰之间的积怨,才会用这种抢对方女人的办法来打击报复,那以前为何就没看到易少谦来招惹自己呢?
没谁比季羽然还要清楚周大少绯闻女友的身份是怎样落在她的身上的。要么就是易少谦知道了有些不该知道的,要么就是他这个人口味太重。
看上什么女人不好?偏偏要看上个结过婚的。
冷冷勾起的唇角染着一抹讥讽,她绝对不承认自己这是在妒恨颜溪。
窗外,夜色愈发黯淡。窗里,女人阴沉的眸色似是化不开的浓墨。
——《纯禽,名门婚宠》沫丝丝——
翌日,傍晚时分。
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大半个天空,远远望去煞是好看。
“丸子!”
“丸子!”
可惜此时的颜溪却没心情去欣赏。
“丸子,你给我停下来。”
“你到底想去哪里啊?”
原本打算给爱宠洗个澡,却不想那小东西趁着她准备东西的时候直接从浴室跑掉了。
一路从二楼卧室追到了大宅的后花园,跑的气喘吁吁的颜溪心想她家的丸子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了。
莫非这后花园的地底下埋得全是骨头?
否则…
隔着一面透明的玻璃,花房里的桂彦哲即使只给人一个简单的背影也是无双的温润。
见状,秀气的黛眉不由高高的抬起,颜溪突然意识到原来美男的魅力是可以不分种族吸引一切雌性生物的。
“汪汪汪!”小小的身子从玻璃门的缝隙硬生生挤了进去,丸子坚持不懈的去扑桂彦哲的长腿。
次奥!
真是只好色的…呃…小母狗!
“嫂子!”循声望去,再看见颜溪清丽的身影时桂彦哲小小的愣了一下。“小心地上,都是花盆。”不过也仅是一瞬间,他的情绪变化快的让人无法琢磨。
“呃?”猛地低头向下看,然后颜溪下意识的问,“你在这里干嘛呢?”
就见桂彦哲白衬衣的袖子向上高高的卷起,那一双完美的好似艺术品的大手上尽是褐色的泥土。
“种花。”
闻言,颜溪粉嫩的唇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然后就听对方补充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做,也好打发一下时间。”
距离桂彦哲去S市建筑设计研究院上班还有两周。回国以后已经将有必要见上一面的朋友都见过了的他确实是比较无聊。
“怎么?很奇怪?”温润的眼神敏锐的从对方的脸上扫过。
“没有!很…特别。”右眼皮也忍不住开始跳,颜溪对桂彦哲的形容词又多了一个居家。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响彻玻璃花房。
“你的手机?”
“我的手机。”
姑且就当成一问一答,如果可以忽略掉两句话是在同一秒钟说出来的事实。
“嫂子,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满是脏污的大手有意识的举高在胸口,“我这有点不大方便。”
“哦。”如水的美眸不觉一闪,“好的。”伸长胳膊去掏对方的手机,颜溪在触碰到桂彦哲的那一瞬间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
那个…
她以为自己会紧张的。
可真相却是…
她的呼吸仅是慢了八分之一拍就恢复了正常。
闪烁的屏幕上跳跃着“蔡心妍”三个大字,颜溪在看清以后微微缩了下瞳仁便将手机接通递到了桂彦哲的右耳旁。
“给。”
“谢谢。”脖子一歪,利索的用肩膀夹住手机。其实桂彦哲本想问一句来电的人是谁…却无奈颜溪没给他那个机会。
“你好,我是桂彦哲。”
“我当然知道你是桂彦哲。”染着火气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出来,“你现在在哪里?又是跟谁在一起?”
许是蔡心妍的耳朵异常的尖,又或者说她对桂彦哲实在是太过关心。
颜溪不过是说了个轻轻地“给”字,却没能逃过这位市长千金的顺风耳。
“是你啊!”清俊的眉宇浅浅的一皱,蔡心妍的声音属于桂彦哲想听不出来都很难的那一种。
毕竟…
她们是打小一块长大的。
桂彦哲今年二十有六,而蔡心妍只比他小了一岁。
“你快点说,刚才讲话的那个女人她是谁?”有着强大到变态的占有欲,蔡心妍无法容忍桂彦哲的身边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女人。当然,对方的母亲周文嘉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蔡心妍,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淡漠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欺负,瞧桂彦哲的态度真是看不出他和那端的蔡心妍是青梅竹马的亲密关系。
“我的事情,没有义务向你汇报。”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了吗?”音调止不住高了八度。美国纽约正是凌晨五点,刚跟一群朋友从曼哈顿夜店里出来的蔡心妍走路步子漂浮。
路灯下她的小脸绯红绯红,那一嘴的酒气显然就是喝酒喝高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改签今天最早一班的飞机回S市?”
“随便你。”任性到了极点的威胁,听在桂彦哲的耳里除了可笑就只剩可笑。
不过…
蔡心妍说改签?
看来她是已经将回国列进了自己的日程中啊!
“蔡大小姐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微微的讽刺,其中却蕴含了一股藏得很深的心烦。谁让桂彦哲好不容易才过上了没有蔡心妍纠缠的日子,这一个晃眼又要结束了呢!
“彦哲哥哥,你…你对我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官二代出身的蔡心妍一直是蔡市长夫妇的掌上明珠,可以说从她呱呱坠地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
唯独…
桂彦哲这个例外。
“我就这么个态度,蔡大小姐若是不喜欢以后就少给我打电话。”把无理取闹当成撒娇素来是蔡心妍的拿手好戏,“一来可以节约你的电话费,二来可以不用在我这里找气受。”她就是个被父母惯坏了的小公主,其骄纵之气比表妹周艺涵还要严重。
“彦哲哥哥,我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我这个周六上午到S市,你能不能来接一下我的飞机?”男人冷淡的声音犹如冬日里的白雪一般洒进了蔡心妍的心里,难受的她当即就红了眼眶。
“suri,what’swrongwithyou?”(你没事吧?)
要说蔡心妍的社交手腕还是不错的,在去美国的第一年就成功的和当地的一些个名媛混成了好朋友。
“e,Ihelpyoutowalk。”(来,我扶着你走。)一见她抱着路边的电线杠直接滑坐到了地上,打扮的性感异常的金发美女们便纷纷围了过来。
因为蔡心妍马上就要走了,她们才会跳今天晚上办个party权当为她送行。
“想必蔡叔叔那里还不缺一辆能够调配的车。”别怪桂彦哲无情,只能说蔡心妍在他十八岁临高考前的所作所为实在叫人无法原谅。
“最后再说一句,虽然我也不想管你。但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夜店那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电话那头的嘈杂之音让桂彦哲一猜就知道蔡心妍不是正在夜店疯就是刚从夜店出来。“再见!”留下一句忠告,再来桂彦哲无视自己手上的泥土直接按下挂断键。
“彦哲哥哥?彦哲哥哥!”发了疯一般的冲着手机大喊,脑袋发热的蔡心妍全然忘记了自己一贯的高贵形象。
“suri!suri!”听不懂中国话,不明白蔡心妍这是在搞什么的一干洋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Thegroundisverycool,youhurryup。”(地上很凉,你快点站起来。)
“呜呜!”将小脸埋进膝盖里,即使哭到花妆蔡心妍也无所谓了。
她的英文名叫suri,在希伯来语意思为“公主”,而事实上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她身边的人,还真的都是将她当做公主来对待的。
蔡心妍的电话过后气氛有些凝固。
其实对于蔡心妍其人颜溪不能说陌生,毕竟对方在四年前可是找过她谈话不是。
“小乖。”周梓辰毫无预兆的出现算是打破了玻璃花房里的沉默,他还是在问了佣人以后才知道颜溪去了后花园。
甫一回到家就找老婆,某大少也没料到自己会扑了个彻底的空。
“彦哲也在啊!”明明只是单纯的共处一室,可一想到颜溪对桂彦哲的微妙态度周梓辰就觉得有一种酸味从胃里冒到了嗓子眼。
他不记得颜溪有喜欢来后花园散步的习惯!
“表哥。”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桂彦哲被周大少平静的目光看得一阵发毛。
“我找你嫂子有点事,失陪了。”温柔却强势的扯过颜溪的胳膊,周梓辰说罢拎着小女人就走了。
直奔二楼他们的房间,刚一进门男人就将自家老婆压在门上吻了起来。
铺天盖地的火热,颜溪一时傻了眼,可除了嘴巴里发出暧昧的哼声,她哪里有机会将周梓辰推开啊!
“周…你又发什么疯?”酸涩的味道顺着男人的舌尖荡了她一嘴,颜溪心想周梓辰这是刚刚吃过柠檬不成?
“小乖,好端端的你怎么跑玻璃花房去了?”坚实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男人厚重的身体仍旧牢牢的压制住女人的纤柔。
“干嘛?脚站在我身上,还是那个玻璃花房的门上贴了颜溪不得入内的纸条?”如水的眸子里荡漾着愤懑以及羞赧的光波,颜溪话音刚落就被周梓辰从门板后带到了大床上。
“都不是。”吃醋吃的很低级,吃醋吃的很幼稚,“可你和彦哲在一起。”周大少的这番控诉换来的是颜溪慢慢的鄙视。
“周梓辰,不要以为谁都给你一样,看着锅里的吃着碗里的。”她就是那个锅,而季玉女就是那个碗。
“我什么时候看着锅里吃着碗里了?”深邃的黑眸里暗芒一闪而逝。
该死!
颜溪果真是误会他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非要人把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搬到台面上来说吗?”红肿着的唇瓣展现着小女人所独有的风情,放在周梓辰的眼里那叫做一种诱惑。
“老婆,你是在提醒我吗?”
“什么?”
“提醒我从结婚以来一直没有吃了你的事实。”和颜溪从假夫妻做成真夫妻对于周梓辰来说是早晚的事,不过打心眼里,他还是希望能在对方也接受自己的前提下。
感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会不知不觉渗入你的毛孔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喜欢上一个人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滚蛋。”有颜色的话从一本正经的周梓辰嘴里怎么听怎么别扭。未来的某一天当颜溪真的成为了男人砧板下的肉,她才深刻的了解了所谓的“禽兽”二字该怎么写。
“不会。”
“不会就学。”
“那你教我。”
“你丫的把我放开我就教你。”
“还是不学了。”
蔷薇色的唇瓣轻轻一抿,和对方绕了半天没有进展的颜溪一口老血活生生的憋到逆流成河。
“周梓辰,你再不下来我就要被你给压死了。”
“老婆,相信我好不好?”就在此时,周梓辰突然蹦出来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事情,我很快就给你解释。”
“你只要知道,就算我周梓辰再混蛋,也绝对不会不忠于婚姻的。”
“叩叩叩!”
“大少爷,大少奶奶,夫人让我喊你们下去吃饭。”赵管家的声音混合着敲门的声音让颜溪没太听清周梓辰最后说了什么。
依稀之间…
什么忠不忠的?
灵动的美眸里闪过一丝困惑,颜溪并没有要追问的打算。
——《纯禽,名门婚宠》沫丝丝——
两日后的中午,颜溪接到了季羽然的电话。对方约她下午三点在市中心CBD的一家咖啡厅见面,说要跟她谈一谈有关于周大少的事。
终于找上门了!
果然,不想扶正的小三都不是好小三!
心下一番思量,颜溪还是去了。打着和温馨逛街的幌子成功的出了门,谁让她真的和好奇季玉女要说些什么呢!
该不会是她肚子里有了,所以来求自己让出周少夫人的位置吧?
恶俗的言情小说看过许多,来的路上颜溪自娱自乐的YY出无数的版本。不过一想到周梓辰也曾经像抱着自己一般抱着季羽然在床上亲,甚至…甚至他们之间还做过更为亲密的事。
把玩着指甲的动作不由一顿,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把自己的指甲弄断了。
次奥!
胸口闷闷的,有一种郁结的感觉。心中将此反应归结为虚荣心作祟,只怪周大少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啊!
“颜小姐,你很准时。”听惯了大少奶奶亦或是周少夫人,被侍应生带到指定卡座的颜溪在打量季羽然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
这女人…
故意叫自己颜小姐想膈应她呢!
“彼此彼此。”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和周梓辰相处久了的颜溪倒是把男人身上的那股淡定劲学了个五成。
禽有独钟 009 鞋子不合脚,硬穿会流血
“喝点什么?”黑色小礼帽的帽檐有意压的很低,同颜溪短暂对视了几秒钟的季羽然主动将菜单推到她的面前。
“不用。”见状,微微一笑,“季小姐约我出来谈话,可惜我本身并没有什么必须要跟你说的。所以…”
抖肩的姿态很是无谓,颜溪落下被挑起的黛眉同时道,“你讲你的,我只要带了耳朵来听就好。”
弦外之音,就是她没什么用得着浪费自己口水的地方。
“颜小姐,你太客气了。”涂着裸色甲油的手指不禁轻轻用力,季羽然薄荷绿的雪纺长裙在膝盖的位置出现了浅浅的褶皱。
“大热天的麻烦你顶着太阳跑这么一遭,我总不能连杯水都不请你喝吧?”心中暗想对方还挺沉得住气,她默默地贯彻着自己先礼后兵的政策。
“天热是事实,毕竟早就立过夏了。”恬静的小脸上无波无澜,“但顶着太阳就说不上了,周家的司机可是把我直接送到CBD大门口的。”周家二字似乎有刻意咬重,古人云打蛇打七寸,颜溪能看出季羽然的七寸在哪里。
她做梦都想嫁进周家,悲剧的是半路杀出了自己这么一个“程咬金”。
“季小姐,咱们也不要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直入正题就好。”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发背,颜溪双手一摊目光极为认真。
柔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怔愣,再来季羽然只涂了一层薄薄睫毛膏的羽睫颤了颤,“没想到颜小姐居然这么干脆!”
“干脆?有吗?”
似笑非笑的语气,谁让季大玉女在她的心里真的就蛮好笑呢!
“其实我不如季小姐你干脆。”
“我?”
“一般的小三可不会像你这么干脆的约正室出来见面。”如玉的小手摸了摸下巴,颜溪灵动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半,“貌似按照最狗血最恶俗的电视剧情节,小三都是比较喜欢先骚扰骚扰正室的。”
“骚扰到对方神经衰弱,骚扰到对方忍无可忍主动找自己谈话,然后再恰到好处的把男人叫出来,让他欣赏一下家里老婆毫无形象加破口大骂的场面。”
“颜小姐,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全然不按常理出牌,“还有,我不是小三,我和梓辰哥在一起的时候你连他这个人都不认识。”事态的发展有点脱离季羽然的控制。
“谁说我不认识?整个S市老百姓都认识的人为什么偏偏我就认识了?”乖巧的长相配上无辜的表情让人连一丝做假的痕迹都找不出,颜溪心想自个好歹是学中文的,咬文嚼字这种把戏还是玩得好的。
“颜小姐,你明明知道我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暗暗咬紧一口白牙,季羽然一双美眸里荡漾着破碎的水波。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小脸更无辜了,若说对面的玉女掌门的特长是装柔弱,那她颜溪姑且就算是装无辜好了。
“抱歉季小姐,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所以真的猜不出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长裙上的褶皱加深,说要自己开门见山直入正题的颜溪却在这里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绕了无数句。
“鞋子不合脚,硬穿肯定会流血。我想这个道理颜小姐你一定明白。”几个呼吸之间,季羽然将自己快要抓狂的心情收了回来。
想要赢下今天的这场仗,那她就不能先自乱阵脚。
“你是在影射我和周梓辰的婚姻吗?”如水的美眸轻轻敛下,再抬眼的时候颜溪从假认真变成了真严肃。
“颜小姐果然是聪明人。”
“不合脚,会流血,然后呢?”丝毫不将对方的赞赏搁在心上,颜溪反问说。
季羽然不是什么好鸟,从婚礼那一天她就明白了。
请帖发出去了,现场布置好了,宾客也都到齐了。种种迹象都可以表明,她和周梓辰结婚不是在拍电视剧。
“你真的要跟她结婚吗?”
那是被打断的婚礼上季羽然对周梓辰的质问。
单纯为了讨要一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事实,真的有必要闯入都是记者的婚礼现场吗?
反正不管别人信不信,颜溪是绝对不相信的。
能直接破坏掉婚礼对于季羽然来说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为自己落下一个痴情不悔为她烙下一个横刀夺爱的标签也是不错的。
“颜小姐,你会愿意穿着一双不合脚让自己流血的鞋子吗?”比颜溪到的早的季羽然轻抿了一口面前的纯牛奶。
“会啊!如果只有那么一双鞋,有的穿总比光着脚走路好吧?”所谓选择,是要在给你有选择的前提下才能做出的。
“毕竟磨破脚总比被地上的玻璃渣子划破脚要强。”提起玻璃渣子,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易少谦邪肆可恶的嘴脸。
雨打沙滩万点坑,某人的屁股上就算没有万点坑也有几十处的伤。
“可现实却是你并不仅仅只有那一双鞋。”柔美的脸蛋僵硬一闪而逝,若非季羽然的心境不对,或许她会觉得颜溪的那一番话其实是有点哲理的。
“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认识梓辰哥了。”“欲扬先抑,季羽然的笑容里藏着一种洋洋得意,”以我对他的了解,不合脚的鞋子他是一定会换掉的。“而你颜溪…就是那一双不合脚的鞋子。
”没错。“闻言,笑得比对方还要得意,”不然他怎么会和所谓门当户对的我结婚呢!“颜溪的补充让季羽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错觉。
明明是想要刺激颜溪,可如今却被颜溪给反刺激了。
所谓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
这四个字就像大山一样压的季羽然喘不过气。
其实…
曾经的自己就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但好歹也是小家碧玉一枚。
不过…
曾经!那都是在父亲生意没有失败,目前没有跟别的男人跑了之前了。
季羽然是K市人。
季家两代经营不锈钢生意,从祖父辈开始的小本买卖一直到后来的中等规模,有属于自己的生产厂和销售店面。
可悲的是季羽然的父亲在一次投机中被好朋友卷走了大笔的流动资金。当时又是年尾,各种年初赊账的生意伙伴纷纷上门要账,拿不出钱来的季父只得以变卖厂房和店面的方式来填补空缺。
从此,季家一蹶不振。好在虽不比以前富有,但还剩下的几十万积蓄却足够他们一家四口人过小康标准的生活了。
无奈的是,一心想东山再起的季父开始鬼迷心窍。禁不住赌徒邻居的游说,拿出家里那最后几十万抱着自己是幸运儿的想法去了地下赌场。
结果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赌场坑钱的手段就是想让你赢,赢到脑袋发红眼睛发热对一夜暴富欲罢不能。再来就输,输一把输二把,输到你把老本都折了还继续做能翻盘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