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勾唇笑了笑，可是一想到她写得那一手歪七扭八的字，便开始烦恼了。
完了，她的字这么丑，阿缺肯定会嫌弃她的。
·
绛桃阁。
“喵呜…”小猫儿摇着尾巴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的主人。
此刻宁绾正在认真习字，见小猫儿这般，便小声道：“乖，自己去玩。”语罢，便又继续开始写字。
裴缺不比宋先生，若是平日宋先生教学，她自然是马马虎虎完成功课，可是如今教她们的是阿缺啊，她若马马虎虎，自己都嫌丢人。
裴缺自小便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可是自个儿却不是个读书的料，入宫当和玥的伴读，都没法打起精神来。本想着，这些东西不学也罢，可是如今…她宁绾真是悔不当初啊。
宁绾看着自己临摹的簪花小楷，简直是惨不忍睹，她也想过让别人代写，可是以后她要和阿缺共度一生的，迟早要被揭穿的呀。
正当宁绾懊恼之际，便听得外头宮婢们的的声音——是裴缺来看她了。
她正打算将自己写的字遮住，可是裴缺来的太快，她根本来不及。
裴缺一进来便见宁绾正执着笔在认真习字，已经很快适应了先生身份的他表示万分的欣慰，缓步走到宁绾的身边，撩唇一笑道：“这么勤奋？”
宁绾耷拉着脑袋，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弱弱道：“若是写的不好，你会笑话我的。”若是早知道裴缺会代替宋先生的位置，早在府中的时候她便可以认真的习字了，写出来的字…总比现在的好吧。
裴缺侧眸瞧了一眼，这纸上的字的确是…歪歪扭扭，不像样子。
他又看了看宁绾。可是眼前的小姑娘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许是因为她是自己心尖上的人，便觉得这字仔细看来也有几分可爱之处。他走到宁绾的身侧，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抚道：“这习字要循序渐进，每日多花功夫自然会有所进步，所以不必丧气。”
见他这般说着，宁绾便激动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愉悦道：“那你…不笑话我喽？”
裴缺笑了，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道：“你如此勤奋，我怎么会笑话你，应是嘉奖你才对。”
方才自卑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宁绾开心的扯了扯他的袍袖，娇娇气气道：“阿缺，那你教教我，好不好？”好些字她都写不好，此番裴缺在，又不会嫌弃她，相反还嘉奖她，她自然不能辜负裴缺的厚望，好好学习写字，当一个好学生。
半月未见，他甚是挂念她，如今他的小姑娘就在眼前，让他满心欢喜，“嗯。”他走到书案前，仔细看了看她临摹的字，认真道，“过来，我先教你写一遍。”
“嗯。”宁绾愉快的点头，走到他的身前，背脊就这样贴着他的胸膛，耳畔是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又感受到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覆住，认认真真的教了起来。
怪不得书中说：男师女徒最为暧昧。
如此亲密的接触，若是师父又如阿缺这般清秀俊朗、风度翩翩，一个怀春少女哪里会不动心啊？亏得阿缺只教自己和和玥，若是这般教别的女子，那她可要吃味了。
“专心点。”头顶上传来裴缺清润的声音。
宁绾低头一看，见自己的字写歪了，便小声道：“我…我知道了。”可是他就这般半抱着自己，让她怎么能安心嘛？她一点儿都不想写字，只想好好和他亲近。
过了半刻钟——
“阿缺。”感受着伸手的温热身体，宁绾忍不住唤了一声。
“嗯？”
宁绾舔了舔微微发干的唇瓣，小声道：“阿缺，你…你想亲我吗？”
“…”
听到身后之人缄默不语，宁绾落寞的低下了头，喃喃道：”不想吗？“语罢她又侧头看着身后的裴缺，红着脸道，“可是…我好想。”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他、亲过他了。
早在方才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想过去抱抱他、亲亲他。
裴缺不知该怎么办，他自然是想亲她的，可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她的先生，早前他心里头便想过，若是教她们读书习字，自然不能掺杂任何的私人情感，可是眼下…掌心处是小姑娘纤纤软软的小手，怀里是她散发的淡淡馨香，他喉头一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亲她吗？
可是他怕纵容她。
不亲吗？
万一小姑娘生气了怎么办？毕竟他们已经有半月未曾见面了，而且…她是他裴缺的未婚妻子，他亲她，是再正常不过了。
宁绾心里难受，但是这的确是她起初心里头想到的答案——可是…她真的很想亲他啊。宁绾想起之前艳本中看到的画面，想起里头小徒儿对师父撒娇说的话，一下子让清心寡欲的师父变成了禽兽…
咦？她或许可以试试啊。
想到此处，宁绾便转过身子看着他，踮起脚朝着他的脖子舔了几下，如小猫儿一般，小声又委屈道：“先生，你就亲亲学生吧，行吗？”
宁绾呆呆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裴缺，见他呼吸声愈来愈重，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袍袖，一副撒娇的模样。
那一舔，已是要了他的命，如今见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裴缺顿时觉得自己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崩溃了。
他猛地伸手托着她的脑袋就往怀里带，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唇瓣被覆上，用力的吮吸着。宁绾吓了一跳，可是眼下奸计得逞，心里头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忙伸手攀上身前之人宽阔的肩膀，用力的扬起头迎合他的吻。
瞧，她的阿缺明明这么喜欢亲她…还那么用力。这般想着，她的双手又收拢了一些。
起初宁绾心头欢喜，之后便被吻的七荤八素，连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她暗暗想着：看来这艳本的力量，还真大啊。以后一定要多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严肃脸）：传道授业的的时候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
学生绾绾：裴先生在教我亲亲呀~(^_^)~ 阿缺你说是不是？
先生裴裴（羞涩点头）：…嗯。
***
PS：
今天发烧了，然后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头还是晕晕乎乎的，目测还要继续躺，所以状态不是很好，只能码三千多了，下次一定加更，实在抱歉~
妹纸们看文愉快~(^_^)~
第四十一章 ：好好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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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唇瓣水润饱满、又香又嫩,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太用力，怕弄疼了她。可是半月未见,她如今就在自己的怀里,他并非圣人,方才经她撩拨,哪里控制得住,只想好好亲她。
“唔…”宁绾觉得有些疼了,可是阿缺还是很用力的亲着她,就像活生生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她没了力气,环着他背脊的手缓缓落下，而后下意识的抵在他的胸前，轻轻推了几下。
阿缺太热情了,她都没法呼吸了。
见小姑娘受不住了,裴缺才移开唇，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喘着气。他的小姑娘浑身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许是方才经过亲吻，她的小脸红红的，唇瓣也如涂了胭脂一般，娇艳欲滴，裴缺忍不住低头又啄了一下。
他静静抱了她一会儿，让她安静的喘着气。
“好了，现在乖乖写字吧。”裴缺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这下…总够了吧。
宁绾才不要，死死的抱着裴缺的腰，娇气道：“不要。”而后恬不知耻道，“阿缺，你再亲我一次吧。”反正亲一次也是亲，亲两次也是亲。
再亲吗？
裴缺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唇瓣，担心等下若是不知轻重会将她弄疼了，便柔声道：“等你写完了，再亲你，好不好？”
还要写啊？宁绾不大开心的皱起了眉头，然后低头习惯性的蹭了蹭他的衣襟，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着裴缺笑笑道：“阿缺，那你以后，每天都亲我一次…写完字再额外奖励一次，行不行？”
——哪有这样…要求他亲她的？
裴缺简直哭笑不得，可是见她这副认真严肃的模样，是愈发的觉得好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她的头发乌黑如墨，很柔很细，就像她的人一样，娇娇气气的，让他忍不住想好好护着。
“阿缺。”宁绾抓着他的手臂，尾音拖得长长的。
“先写字。”裴缺眉梢未动，淡淡道。
宁绾愣了一下，却很快回过神来，忙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声音又甜又糯，“阿缺你真好…不过亲下巴不算哦。”事毕便晃了晃他的手臂，“我们开始吧。”
她要写快一些，这样就可以早一点亲到他了。
见她这般兴奋的模样，裴缺叹了一口气，却满眼的宠溺：真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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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与裴缺有了这个约定之后，宁绾对于习字的偏爱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反正阿缺已经见识到自己的奔放了，再者他俩迟早是要成亲的，所以…提前做一些亲近的事情，也不为过吧。宁绾看着自己整整齐齐的簪花小楷，可得意了，心想着：待会儿见了阿缺，定要让他好好奖励自己。
至于怎么奖励…宁绾稍稍红了脸，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本是去岚雲宫的，却不料明元帝身边的曹安公公来了绛桃阁，说是皇上召见，宁绾便随着曹安去了御书房见皇上。
路上她也想，此番明元帝召见，应是为了裴缺的事情，可是如今他俩已经定婚，自然不会发生变故，可是她怕的是…她能如期嫁给裴缺，却要和别人共侍一夫。
宁绾看着高坐御案的明元帝，看着他一身五爪金龙的玄色龙袍，让她想起前一世裴缺登基之后的模样。自越国公府发生变故之后，她见着裴缺的次数便多了，彼时她只记得这位兄长的好友未曾忘记昔日的情谊，帮着他们越国公府渡过难关，却未曾想过，这位清俊内敛的男子，心里头念着的是自己。
此刻回忆起来，那时的裴缺未在自己的面前有过帝王的架子，就连穿着，都是如平日一般的雪色锦袍，看上去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哪里像个九五之尊的天子，分明是哪家世族的贵公子。他甚至未曾在自己的面前自称过“朕”。
他虽然只字不提，将对她的感情埋在心头，可是若是她那时能仔细想想，哪里会到最后才知道啊。
“小女宁绾参见皇上。”宁绾低头行礼。
明元帝眉梢微动，看着跪在地上的娇小身影，搁下笔淡淡道：“绾绾不必多礼，起来吧。”
宁绾谢恩起身。
“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很快便要改口了。”明元帝露出寻常长辈般的慈蔼，面容之上染着笑意。
宁绾稍稍抬头，微笑道：“多谢皇上赐婚，绾绾甚是感激。”
明元帝爽朗一笑，“真不愧是宁玉衡的妹妹，性子率真大方。”寻常女子提及婚事便会面红耳赤、娇羞不已，这宁绾，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这变着法子说自己厚脸皮，宁绾自然也不反驳，反正她与阿缺现在能这般亲密，就是因为她的厚脸皮嘛~
明元帝又连着夸了几句，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明元帝似是无意道：“绾绾你在宫里也待过一段日子，可有见过妤姝？”
果然是傅妤姝。宁绾袖子下的手紧紧一攥，之后才抬眼回答道：“曾偶尔碰过几次面。”
“那就好。”明元帝道，“朕瞧着丫头举止得体，颇有大家风范，你俩年纪相仿，如今又同在宫里，若是投缘，便时常走动走动，以后…相处也融洽一些。”
听着明元帝这话，宁绾顿时面色发白，这里头的含义，只怕她是傻子也听得出来吧？又何况…她早有心理准备。
“皇上…”宁绾翕了翕唇，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元帝愿意赐婚，已是天大的恩赐，可是…身为父皇，他自然不会同意她宁绾独占裴缺。再者，裴缺是太子，未来的天子，便更加不会同意了。
明元帝嘴角噙笑，可是虽是笑着，一双黑眸却甚是慑人，他道：“你是阿缺的青梅竹马，妤姝是他嫡亲的表妹，若有你俩伺候，朕也放心。相信绾绾，不会让朕失望吧？”
宁绾此刻更是脑袋一片空白，这事情她之前的确想过，可是…可是裴缺这么喜欢她，而且前一世裴缺也未曾与傅妤姝有过瓜葛，她便也放心了。但是这一世的变数太多，到了此刻，她也拿不准了。如今明元帝已经拿定了主意，铁了心要让她和傅妤姝一起嫁给裴缺，傅妤姝的身份摆在那里，至少也是个侧妃的位置，可是…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啊。
娶了傅妤姝，阿缺便不能不碰，若是那样，她怎么受得住。
她不想让阿缺娶傅妤姝，此刻她真希望阿缺不是太子。可是眼下她不知道该如何，按理说男子三妻四妾极为平常，就如她爹爹虽然对早逝的娘亲一片痴情，至今尚未续弦，可是还是有几房小妾。她一直以为，只要阿缺不愿意，她嫁了阿缺之后努力为他生儿育女，这些问题便不是问题。
如今…是她想的太天真的。
想来明元帝已经不止一次同阿缺提过，而阿缺自然未同意，所以今日才会找上自己…难怪他这么爽快给她赐婚，想来是先赏一颗甜枣，如今要自己听话些。
他知道阿缺对自己的感情笃深，能劝动阿缺的，也只有她自己了…
宁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御书房出来的，恍恍惚惚回了绛桃阁。一进去，便看到那个肉呼呼的小雪团儿热情的朝着她跑了过来——小猫儿与她待久了，已是变得格外的亲近。
宁绾稍稍弯腰，便将小猫儿抱入怀里，双手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心里头亦是舒坦了几分。
“小姐，木瓜炖好了，要现在吃吗？”胭脂见自家小姐心情不好，又想着每每吃木瓜的时候，便会一脸的开心，遂问道。
宁绾看了一眼胭脂端着的木瓜炖牛乳，起初她吃得津津有味，可是一月有余，她早就吃腻了，但是却不能不吃。这木瓜炖牛乳虽然不如糕点好吃，可是效果却还是不错的，她低头看着小猫儿爪子抵着的柔软胸脯，那处已经比一月前大了许多了，便道：“你放着吧，我待会儿吃。”
傅妤姝的胸那么大，她不能被她比下去啊。宁绾闷闷的想着。
胭脂见自家小姐还是一副不大开心的样子，便也没说什么，直接退了下去。反正只要太子殿下来了，她家小姐肯定又会开心了。
宁绾摸了一会儿怀里的小猫儿，便懒懒的起来吃木瓜炖牛乳，拿着汤匙情趣恹恹的戳了几下，便开始吃了起来。
脑海之中一直是方才明元帝的话语，她若是说不愿，只怕要连累整个越国公府，或许阿缺会护着她，可是她也怕连累阿缺。今日之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宁绾咬了一口，又想了想：明元帝这边不行，或许…她可以从傅妤姝那边着手？
可是…傅妤姝这么喜欢阿缺。前一世傅妤姝为了阿缺与她交好，最后她出于姐妹情谊给她牵线搭桥，却意外惹怒了阿缺，最后才与阿缺有了唯一一次的欢、爱。想来傅妤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况且她的后面还有一个为她撑腰、出谋划策的静贵妃。
宁绾又咬了一口，耳畔便听得一个清润熟悉的声音：“在吃什么呢？”
宁绾闻言抬头，恰巧对上裴缺那双清澈好看的眸子，又想到自己如今烦心的事，便索性不吭声，埋头继续吃。
这会儿怎么来了？宁绾心里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裴缺见她有了吃了都不理自己了，便坐到她的身侧，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拨到脑后，淡笑道：“什么东西这么好吃，连课都忘记上了？”连见他都忘了。
…她还真忘记上课了。宁绾动作一顿，感受到身侧裴缺的气息，不悦的情绪亦是舒缓了一些，而后侧身，伸手将汤匙凑到他的唇边。
裴缺看着面前的汤匙，神色顿了顿，那上面…是她咬了一半的。
“你吃吃看啊。”宁绾笑吟吟道。反正她哥哥也吃了，而且还挺喜欢吃的，想来阿缺也应该会喜欢吧。
宁绾见身旁的裴缺俊脸微红，可是…还是一点都不嫌弃的将她吃剩下的半块吃了下去。
“怎么样？好吃吗？”宁绾憋着笑，小声问道。
眼前的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漂亮极了。裴缺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明明已经习惯了她的亲近，却不知为何还是会时常害臊。他抿了抿唇，点头道：“嗯，味道还不错。”甜甜香香的。
宁绾莞尔一笑，这才凑到他的耳畔低声道：“这是木瓜炖牛乳，”她的话语一顿，继而补充道，“…丰胸的。”
裴缺：“…”
作者有话要说：·
和玥、绾绾、宁大将军，现在加上裴裴…吃木瓜的可以凑一桌麻将了_(:3」∠)_
【注】：绾绾觉得自己的胸大了很多，其实不是因为吃木瓜，是因为她本来就处在发育阶段ˋ( ° ▽、° ) 吃一个月就有辣么显著的效果，那作者菌窝就算再讨厌也去吃了【我暴露了什么…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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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今天上午十点多，作者菌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打老虎都没问题哟，谢谢妹纸们的关心，窝好感动o(*≧▽≦*)m
所以【今晚加更】，第二更尽量撸【粗长君】，不过目测会在【凌晨左右】更新，有点迟了，所以妹纸们【早点睡】可以明天再看哟~给勤劳的自己撒花花*★,°*:.☆\\(￣▽￣)/$:*.°★*
——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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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君子攸宁妹纸的地雷，破费了，么么哒╭(╯3╰)╮
第四十二章 ：小小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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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被调|戏的次数太多了，裴缺虽然觉得脸有些烧,但是还是能一本正经的说话。只见他轻轻咳了一声,才道：“今日怎么没有去上课？”
这么明显的绕开话题,宁绾虽然想捉弄他,但也不想太过分。她继续端坐,低头吃着木瓜炖牛乳，小声道：“今儿个忘了…裴先生不会是专程来责罚学生吧？”
裴缺尚未回神，齿颊间，木瓜炖牛乳的香甜之味仍是萦绕,又听得她这般的调侃说着“先生”、“学生”，心头愈发是燥热难当，心思旖旎。可是眼下他的确是作为先生的身份过来的，但见她这副不大开心的模样，心也软了，瞧着她的侧脸道：“是不是身子不适？可传了御医？”
宁绾咬了一口木瓜，声音含糊道：“唔…我没事。”
裴缺瞧着她粉嫩的唇瓣之上满是汁水，上头还沾着一层白白的牛乳，看得他不禁眸色一深，口干舌燥起来，忙转头不再去看，气息有些紊乱，“没事…便好。”
“嗯。”不消半会儿，宁绾将一碗木瓜炖牛乳吃得干干净净，这才转头看裴缺，见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头便有些不悦了，伸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凶巴巴道，“怎么都不看我？裴先生不喜欢学生了吗？”
裴缺伸手捉着胸前调皮的小手，严肃道：“别胡闹。”
宁绾对上他的眼睛，又想起御书房之事，便噙着坏坏的笑意，往他的胸膛之上摸了几把，道：“我就胡闹了。”
裴缺知晓她的性子，便也不再说什么。
“今日无故缺课，自然是要罚的。明日上课前抄好十遍论语，认真写，记住了？”站在先生的立场上，他对她不能纵容。好不容易这几日能定下心来好好习字了，自然要趁热打铁。
这几日的努力，本就是冲着裴缺的“奖励”去的，此番她心头不悦，愈发不想做这些她不喜欢做的事，便干脆收回手，垂眸赌气道：“学生不想写字，先生还是换个方式惩罚吧。”
哪有无故缺课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学生，饶是裴缺对她再纵容，可是这方面，他不能惯着她。
“若是不抄，就打十下手心。”裴缺淡淡道，一点往日的宠溺之感都没有，的的确确像个严肃的先生。她这么怕疼，若是听到了这个，应该会好好写字吧…
他居然要打她，宁绾觉得愈发的委屈，干脆伸出了手，水汪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裴缺，对着他道：“今日之事本就是学生不对，先生要罚就罚好了。”
裴缺一愣，没想到竟然失策了。他的小姑娘，居然一点都不怕，可是…他的目光落到她的掌心，白白嫩嫩的，怎么经得起十下啊？
宁绾见他犹豫，继续道：“先生怎么了？莫不是舍不得？”她就知道他舍不得打她…他是这么的喜欢她。
裴缺本是犹豫着的，可是见她这副模样，便从方才拿着的书册之上拿起戒尺——他见绾绾不在岚雲宫便匆匆来了绛桃阁，东西都一道儿带来了。起初还以为她身子不适，心里头担心极了，可是一进门便见她悠闲的吃着东西的模样，堆积的担忧是没了，可是作为先生心里头还是生气的。
再如何，也应该知会一声才对。
宁绾见他还真拿起了戒尺，稍稍缩了缩手，却又更快伸了过去。她虽然怕疼，可是也不相信阿缺真会打自己，只是有些委屈，气愤道：“先生快一些吧，学生等下还要睡午觉呢。”
还真是…被惯坏了。裴缺皱了皱眉。
饶是裴缺再不愿，可是到了此刻，他若不作出一些样子，只怕日后她会愈发的有恃无恐了。若是平素，他自然愿意这般宠着她，只要她开心便好，可是作为先生，他决不能惯着她。
裴缺执起她的手，没有多少的犹豫，拿着戒尺就狠狠朝着她的手心处连续打了三下。
宁绾傻了，他…他还真舍得打啊。
傻了片刻，才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疼痛——好疼，简直疼死了！
她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幼时虽然曾因为犯错被爹爹打过几下，可是现如今哪里受过这些疼痛，而且…她以为阿缺不会打她的，此番心里头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宁绾顿时就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落了下来，死死的咬着唇，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本就是她错了，也是她让他打的，她能说什么呢？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么疼她的阿缺，竟然真的会动手打她。
比起疼，更多的是委屈。
这段日子，自她重生以来，不论是作为猫儿，还是此刻的自己，她都是被裴缺捧在手心的。她可以仗着他喜欢自己，捉弄他，调|戏他，眼下又顺利被赐婚，裴缺又待她这般的好，日子过的极是甜蜜，就等着嫁给他，日子变得更加的甜蜜。
今日明元帝的话让她一下子被浇了冷水，她之前想的独占阿缺，为他生儿育女，此刻来看，竟然是这么的难。而忆起前世，她更是暗暗骂自己不知珍惜眼前人，现在便是她的报应。
她的确是娇气，可是也不会因为被打了几下就觉得这般的疼，这般的泪流不止，而且阿缺也没有真用力，只使出了几分的力气，还是顾忌着她的，只是…
——因为打她的人是他，所以她觉得特别疼。
裴缺顿时不知所措，见她哭得这般的伤心，愈发是惶恐不安。他低头看着她的手心，许是她手心的皮肤太嫩，此刻被打得红红的，看起来愈发是让人心疼了。他…他明明没有花多少的力气啊，只是小小的惩罚她一下，想着让她长长记性罢了。
“绾…绾绾。”裴缺低声唤了她一下。
虽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可是宁绾却没有哭出声，然而这样哭着，则是看得人愈发的揪心，她没有抬头看裴缺，只是保持着伸着手掌的动作，淡淡道：“还有七下，先生一口气打完吧。”
七下？裴缺怔住了，别说是七下，就算是半下，他都不敢再打了。
“绾绾…”他哪里舍得打她，现在可后悔极了，但是打都打了，他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
宁绾见他后悔了，便很是干脆的伸回了手，转过身语气闷闷道：“若是先生不打了，明日学生便抄好十遍论语给先生过目，先生可以走了。”
果真是生气了，而且这气…还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