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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骗你,你走之后,有人救了他,此刻,他还躺在榻上修养,但是,没了你,他根本没有求生的欲望,若这样,你会如何选择?”面对这样深情不渝的男子,她不信,夕颜会如此狠心。
虽然,她要夕颜的心头血,可是,当她想到那个痴情的男子,她无法这么自私,已经有太多的人付出过惨重的代价,这一次,她想成全这对有情人。
“他…他不会原谅我,”夕颜喃喃道,语气满是自责,“我这么狠心,他不会再想见到我的,不会的,不会再原谅我了。”
她几乎亲手杀了他,怎么可能再原谅自己呢?不可能,绝对不会。
“会的,我保证,只要你回去,回到他的身边,就是对他最好的补偿。”
“真的吗?”夕颜看着眼前这个覆着白纱的女子,脸上写满了疑惑,那匕首刺进他身体是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手心,那无法抑制的喷薄而出的血几乎灼伤她的眼。
这般狠心,他还能接纳自己吗?
见夕颜犹豫不决,白嫤才道:“我陪你一同回去,可好?”救那皇帝的,似乎不是凡人,隐隐透着妖气,却不似一般妖精那样浓烈。
那是一个修炼了许久道行高深的妖精。
过了许久,夕颜才挣扎一番,点了点头。
“嗯,谢谢,谢谢姑娘。”
白嫤见她一身狼狈,素手一挥,那沾满血迹的衣服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轻盈柔软的红色襦裙。
她记得,那画面中,她穿的最多的就是红衣,想必,她独独钟爱红色吧。
齐国皇宫
皇帝齐煜躺在龙榻上,边上伺候着得,是一个一袭华贵绿衣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美艳慑人。
“你果真这般爱她吗?即使…即使她一心只想杀了你,煜,你为何还是这般执着?”
榻上的男子没有说话,若不是那安静的呼吸声,简直和死人好去区别,双眼紧闭,完完全全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她是绿裳,齐国的大祭司,更是齐煜的红颜知己,每每遇到与那楚国公主的事情,总是找她来诉说。
她爱他,可是,却希望他幸福,她是一只狐妖,修炼了六千年,却为了守护他,放弃了得道成仙。
想一直这样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在他需要自己的时候静静的听着他的心事。
这样,她已经满足了。
三年前,那楚国公主坠下城楼,她看到齐煜几乎奔溃,她不忍心,花了千年灵力,将那公主救回。
那个时候,身为一国皇帝的他竟然对着自己下跪。
那一刻,她就明白,他有多爱那个女人。
不过,她绿裳爱得起,也成全的起,今生他爱的是楚国公主,她就等,等到来世,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自己。
“煜,若她不会来,你打算就这样下去吗?你是一国皇帝,就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自暴自弃吗?”
仿佛是她的话戳中了齐煜的伤口,他突然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她会回来的。”
夕颜对自己,并非无情,他能感受得到,她只是…只是无法原谅自己害死她族人的罪,虽然,不是自己下的命令,但是,他们的确是因自己而死。
他会等她,夕颜,会回来的。
绿裳扯了扯唇角,然后起身,语气冰冷,“她终究,会害了你。”
若那个女人可以让齐煜幸福,那么自己甘愿成全,可是,她竟然差点杀了他,她不能原谅,不能再让那个女人放纵下去,若她回来,她就先除了她。
即使齐煜不原谅自己,也无妨。
她不能容许任何人伤害齐煜,即使那个人是齐煜的心爱之人。
走出殿外,绿裳掐指一算,顿时目露凶光,这一次,她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绿光一现,绿裳早已腾云而去。
空荡荡的宫殿,齐煜再一次闭上眼睛,夕颜,快回来吧,不要让我等太久。
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日头稍稍猛烈,晒得花草有些枯萎,白嫤踩着足下不知名的小花,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绿衣女子,嘴角一勾。
此人,就是她在那画面中看到的那个道行高深的妖精。
“大祭司,煜他…”
“你没有资格提他!”绿裳打断了夕颜的话,语气透着凛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夕颜身边的白嫤。
白嫤身上有天水珠,闻不到任何气息,在绿裳的眼中只是一个凡人。
“我不滥杀无辜,你让开。”这话,是对白嫤说的,她虽为狐妖,可是是靠吸收天地灵气而修炼的,从不滥杀无辜。
看来真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妖精啊。白嫤暗道。
白嫤挑了挑眉,话语清冷,“我不会让你伤她,你且让开,那皇帝还等着夕颜呢,我不想与你动手。”
虽然,这妖精的道行高深,可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绿裳本就觉得心烦,此人有心阻挠,更让她觉得愠怒,轻念咒语,一道绿光朝着夕颜打去。
只见白嫤微微蹙了蹙眉,然后电光火石间越到夕颜的身前,素手一挥,直直将那绿光打了过去。绿裳毫无防备,退后了几步,然后才冷笑着看着白嫤,“原来是同道中人。”
此人看着也是修炼许久了吧。绿裳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谁与你是同道中人?”白嫤微怒,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没落神族吧,和妖精还扯不上什么关系。
“哼,不论如何,今日,我定要除了这女人。”绿裳运功,发丝飞舞,衣袂飞扬,周身狂风大作。
白嫤手心发出一道白光,为夕颜设下结界。
两人飞上空中,自水袖飞出的白绫与绿光交缠着,空中擦出耀眼的火花,看起来极为美丽。
白嫤没有想打这个妖精的法术如此精湛,若不是自己这一千年勤加练习,断断是招架不住的。
而反观绿裳,看着如此纠缠的白嫤,心中烦躁,只想速速杀了那个女人,以免夜长梦多。
白绫一击,打向了绿裳的肩甲,绿裳被击中,从空中坠落,绿色的衣裳飞扬,如同一片落叶般直直落在了地上。
白嫤落地,然后走近,望着地上捂着伤口的绿裳,语气不温不火,“你不是我的对手,此番,莫要阻挠了,那皇帝对夕颜一片痴心,你难道不希望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吗?”
这妖精,是善妖,而且,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善妖。这一点,白嫤感觉得到。
绿裳抬起头,目光扫过结界中的夕颜,然后抬头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这一抹白影,“她没有资格得到煜的爱。”
这样狠心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煜的痴心一片的。
即使那个人不是自己,也不能是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三年了,那人的心,即使是石头也捂热了吧,可是偏偏,此人的心是这般的硬。
“呵。”绿裳冷笑一声,然后目光变得阴鸷,突然跃上了空中。
手中的物件发着黄色的光芒,然后轻念咒语,光芒越来越强烈,那光直直的朝着白嫤照下,将她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素手遮目,那耀眼的光芒刺得她的眼睛有些发疼,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吸引着自己的身体,白嫤暗道不好,忙施法,檀口轻启,念着咒语,可惜竟然毫无反应。
美眸一愣,然后看着空中一脸冷笑的绿裳,这个东西,莫不是…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不稳,自己的身体感觉轻飘飘了,随时都有可能被这光芒卷走,不,已经开始离地了。
白嫤看着自己腾空的脚,眉头暗皱,想要施法极力阻止,可是却无计可施,这股力量太强大了,自己已经抵挡不住了。
触碰着金光的壁沿,手指一阵灼痛,竟然被狠狠弹了回来,发丝在这飓风中肆意飞扬,让那张小脸若隐若现。
终于,白嫤无法再支撑了,身体被迅速的吸了过去,正当要被吸进的时候,突然,腰上一紧,被人紧紧环住了。
白嫤惊讶回头,却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可是,容不得白嫤多想,便渐渐陷入了黑暗之中,迷迷糊糊失去了知觉,只是,她的手,紧紧拽着那人的衣襟。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居然已经一个月了,呜呜呜,我也是今天看见自己下了新晋榜才知道的,亲爱的读者们,快来安慰我受伤的小心脏吧,人家可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码字呢,给#人家一点点评论,一点点建议#好不好,不要一直潜水哟,偶尔要出来透透气的,么么哒,爱你们的抹茶!
VIP章节 59虚幻之地辩虚实
白嫤醒来的第一的感受,就是软绵绵的,全身无力。
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身子稍稍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腰上被什么东西紧紧环着。
白嫤顺势往下摸去,顿时吓了一跳,是一只手,而且是一只冰冷的手,紧贴着自己背后的那个人,毫无动静。
“你…你是谁?”她看不见他,但是,昏迷之前,她看过此人的脸。
可是,怎么可能是师傅呢?
师傅明明躺在芙蓉帐啊。
“你不是…师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对此人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就连他身上的味道,也仿佛在哪里闻到过。
“别动。”
终于,那人说话了,低低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可是,却是十分的好听,犹如山涧清澈的泉水声。
望着这一片黑暗,还有身后的神秘男子,白嫤无奈撇了撇嘴,然后轻念咒语,怎样,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里是虚幻之地。”
白嫤一愣,虚幻之地,居然是虚幻之地?
没想到那妖精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法器,这虚幻之地,从未有人或者出去过,因为被吸入这里的神仙妖精全都法力尽失,这虚幻之地诡异的很,据说还有一些早已灭迹的猛兽出没,所以,仅仅凭借肉体凡胎而走出这里,难度实在太大。
感觉身后的男子气息紊乱,白嫤犹豫了一会,然后才道:“你…没事吧?”
仿佛是有些意外,他摇了摇头,但是此刻这里一片黑暗,补充道:“没事。”
怎么会没事?她当自己是傻子吗?
那声音,明明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
白嫤想得没错,刚刚被吸进这虚幻之地的时候,他一心护着她,却被这强大的冲击力狠狠一击,原本已经受重创的身体此刻更是虚弱不堪。
五脏仿佛裂开了一般,极为疼痛,而且此刻法力失效,更是棘手的很。
萧流音的手没有离开过她的腰际,他怕一放手,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她会消失不见。
一察觉到她有危险,他就无法静心,匆忙赶来。
还是觉得不放心,白嫤回过了头,但是此刻身处黑暗,她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与他的距离很近,清晰的察觉的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你为何要救我?”
如果不救她,此人也不会与自己沦落至此。
过了好久,白嫤才停听见他的回答。
“除妖一直是我派的使命。”
好吧,暂且相信他的回答,反正那一瞬间的那张脸让自己直到如今也无法收回心思,真的是,太像了。
白嫤略微低头,但是此刻看不见她的眼神,一片落寞。
“你…叫什么名字?”莫非,此人与师傅有什么渊源吗?
“萧流音。”淡淡的语气,仿佛没有丝毫的情绪。
他知道,她又在想她的师傅了,此番,那雪倾涯落在魔尊手上,自己又法力受损,无法及时将他救出来,但是,若自己法力稍有恢复,定会竭尽一切去救。
因为他知道,雪倾涯,不仅仅是她的师傅,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
萧流音扯了扯唇,不再去想。
“难道我们就一直待在这里吗?”黑漆漆的一片,难道真的无法走出去吗?
而且,夕颜还在外面,此刻自己不在她的身边,不知道那妖精会如何对待她?她只是想成全这对有情人罢了,怎么会横生如此多的枝节。
“此刻正是夜晚,待天一亮,这虚幻之地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漆黑,但是这里遍地都是毒草虫蚁,不宜走动。”
这样啊,白嫤不知怎么,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中不再那般担忧了,反而稍稍有些安心了,好像…他会给自己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白嫤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她与此人是初见,莫非,是他长得像师傅像师傅的关系?
突然,心口传来隐隐的疼痛,白嫤忙捂住心口,糟糕,这旧疾又犯了。
这几年,随着伤口越来越难愈合,心痛的次数越来越多,此刻,更是一阵一阵的绞痛,身上都渗出了不少汗水。
白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那压抑的呻、吟也渐渐难以控制,萧流音早就察觉白嫤的不对劲,此刻感觉她全身都紧紧缩在一起,靠着自己的胸口。
“阿…你怎么了?”萧流音想唤阿嫤,却硬生生转折了一下,显得有些突兀。
“没…没事,旧疾罢了,一会就好。”白嫤捂着心口,疼得要命。
这次的心绞痛比往日还要疼上几倍,到最后,白嫤已经迷迷糊糊的倒在萧流音的怀中,没有意识了。
见她没有声响,萧流音咬破手指,此刻不能施法,但是,血咒还是可以用的。
以己之血,溶彼之身,代彼之痛。
将指尖的血滴入白嫤的口中,不过一会,萧流音觉得自己的心一阵一阵抽痛起来,然后抱着怀里的人,浅浅的笑了。
这样,她就不会痛了。
“师…师傅。”小嘴一张一合,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就仿佛,她口中的这个人,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阿嫤。”萧流音轻轻拥着她,声音温柔似水。
“流音。”
“流音。”
似乎是阿嫤在叫自己,萧流音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芙蓉帐,此刻,正静静躺在榻上。
“流音。”那语气,温柔娇羞,如微风轻轻拂过自己的心房,掠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白嫤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唤着他的名字,语气温婉娇羞,双颊绯红,娇艳欲滴,只要看上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
“阿嫤?”萧流音不敢置信,她,不是已经忘了吗?
只见白嫤嘟囔一声,然后环住萧流音的腰,小脸蹭了蹭,动嘴亲昵而自然,抱怨道:“流音,以后…不许再让我忘了你。”
萧流音一愣,然后伸手用力将她拥住,满是温柔的口吻,“嗯,不会了。”
让她忘情,自己也是万般不舍。
“我好想你,流音。”白嫤抬起头,小脸上满是委屈,“流音。”
她看着萧流音,双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然后,靠近萧流音的脸,缓缓吻了上去…
可是,却被一阵冰冷所隔绝。
白嫤吻到的,只是挡在唇上的萧流音的手背。
“流音,你…你难道不想要我吗?”眸含春水,面若桃花,这般娇妍可掬的女子,想必世间任何男子都抵挡不住。
可是,萧流音一听,却松开手,将她轻轻推开,然后,不再看她一眼。
“流音?”白嫤泫然欲泣,语气委屈。
过了好久,萧流音才重新看她,静静道:“你是谁?”
白嫤一听,面上一僵,然后重拾笑颜,温柔道:“流音,我是阿嫤啊,你在说什么呢?”
萧流音轻叹,然后起身,语气不似刚才一般温和,“虚幻之地,虚实难辨,可是…”他顿了顿,然后微微一勾唇,“我的阿嫤,怎么可能分辨不出?”
“呵呵。”听言,“白嫤”一笑,收起刚才的妩媚温柔,“此刻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你们男人,不就是看中皮相吗?而且…我比她更会伺候男人,难道…你不想试试?”
此刻,顶着这张脸,语气轻佻放荡,让萧流音不悦的皱了皱眉。
“容貌并没有这么重要,即使你再像她,你也不会是她。”他喜欢的,本就不是她的容貌。
“呵,可惜,她心里的人,一直都是她的师傅,你最爱的白嫤,从来就是把你当成她师傅的替身罢了,即使…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可是,潜意识里,她爱的,只是她的师傅雪倾涯。”
萧流音目光一顿,然后慢慢变柔,就好像一团墨,渐渐溶化在水中,然后,慢慢消散,无影无踪,“我知道。”
那一天,白琰早已将一切告知自己。
相依相伴几千年,那雪倾涯又对她宠爱有加,当成心头之宝,喜欢上这样一个男子,实在是情理之中,可惜,他们是师徒。
随着时间,她对雪倾涯的感情越来越深,再也掩饰不住,终于鼓起勇气,向喜欢了很久的师傅表露爱意。
雪倾涯听了,很惊讶,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儿,他还是一狠心,将白嫤的情根拔去,让她对他的爱一并除了去。
从此,他们仍是师徒。
只是他不明白,听白琰说着,那雪倾涯应该不是一个在乎世俗目光的人,而且,对阿嫤并非无意,为什么,却如此狠心?
他不明白,他想,只有雪倾涯自己一个人知道。
也许,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而如今,自己又再一次除去她的情根,雪倾涯可以牺牲的,他萧流音照样可以,自己对阿嫤的感情,不比他来的少,只要看着她平安喜乐,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个更重要呢?
只是…到头来,她对自己的特殊,对自己的喜欢,只不过是因为一副皮囊,一副她曾经深爱过却忘记的男子的容貌。
自己并不怪她,也不怪雪倾涯,并且,他庆幸,有与他一样的容颜。
不然…萧流音无奈的抿了抿唇,那个倔强的阿嫤,怎么会停下脚步留在自己身边呢?
她若是喜欢自己,他就永远陪在她的身边,若心中念着的,只是她的师傅,他就从魔尊手上夺回她的师傅,仅此而已。
至于他萧流音,本就该无欲无求,一生守着天涯海阁,那镜花水月般的爱情,从来就是沾染不得的。
不过…实在是太难戒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怎么都不吭声呢?人家心中千百焦虑啊,留一个你们路过的脚印也是极好的,不然…我觉得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心情一难受,走悲情路线怎么办?呜呜呜…抹茶是亲妈,亲爱的们,给我动力和鼓励吧,我要花花来着
VIP章节 60患难与共同路归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白嫤”勾唇,妩媚一笑,明亮的眸子,盈盈似水,伸手轻轻捋了捋鬓发,然后才道:“她的心,不属于你,她的身,你又无动于衷,你究竟图她什么?”
她可不信什么无所图,无论如何对一个人好,总是要有目的的,这情爱,图的,不是心,就是身。
“如果我知道的话…”萧流音的话,很轻,几乎听不见,那后半句话,仿佛湮没在周遭的空气中,消失不见。
“白嫤”走到萧流音的身前,然后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笑吟吟道:“她能给你的,不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留下来,我们做一对快活神仙,如何?”
吐气若兰,肤若凝脂,让人不自觉的就迷惑了。
萧流音看着她,然后,闭上眼睛,心中只念着一个人。
睁开眼睛,发现周围的黑暗淡去,灰蒙蒙的一片,但是,勉强能够视物。
看来,天已经亮了。
“师傅,不要,不要走!”
低头,看见怀里的女子蛾眉深锁,一双小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死也不松开。萧流音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轻叹一声。
这虚幻之地的幻境太过逼真,她怕是被迷惑了。
“阿嫤,阿嫤。”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畔,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可以醒过来。
“师…师傅,不要走…不要丢下阿嫤,不要走…”断断续续的声音自她口中吐出,急切而又紧张。
“阿嫤,我不走,快些醒来,嗯?”紧紧拥着她,继续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念着,此刻,他必须快点唤醒她,不然,会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阿嫤,阿嫤…”
仿佛是唤了无数次,白嫤终于睁开眼睛,刚刚醒来,双眸朦胧,然后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萧流音,半晌,终于一把揽着萧流音的脖子,失声痛哭起来。
“师傅…师傅。”白嫤紧紧的勾着她的脖子,刚才的幻象还在脑海中,那一身浴血,面目狰狞的师傅让自己痛苦不堪。
萧流音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然后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没事了,只是做梦罢了。”
“师…师傅。”白嫤低低的抽泣着,将头埋进萧流音的怀中,声音闷闷的,宣泄着情绪。
良久,白嫤的哭声才渐渐止住,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让她觉得既迷惘又难受,最后移开视线,不是,他不是师傅,他说,他叫萧流音。
低下头,眼神有些落寞,然后收拾好情绪,抹干了泪水,重新抬头,嘴角洋溢着苦涩的笑,笑容有些淡淡的疏离,“抱歉,让你见笑了,你…你实在太像我师傅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师父…他对你很好吧?”萧流音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嫤点了点头,开口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傅。”
只要一说起她的师傅,她的眼底,便满是小女孩的娇态,对师傅的依赖表露无遗,这般深厚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对了,我看天已经亮了,我们找找出口吧。”白嫤望着这四周的一片灰白,道。
萧流音听言,点头,然后将她扶了起来,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双手,然后,硬生生收回,显得有些局促。
已经是陌路了,不是吗?萧流音想。
白嫤轻轻扫了一眼身边的萧流音,然后嘟囔了一句,听不真切,不过,好奇怪,自己的心绞痛,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若是平日,就算不是疼得很厉害,但是隐隐还是有一些疼痛感,可是如今,心口舒服的让她有些意外。
两人往前走了一会,只见这里满是荒芜,凄哀一片,偶有一阵阵诡异的风刮过,衣袂飞扬,发丝交缠,这个怪地方,连根杂草都没有,安静的让人窒息,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生物的存在。
“这里这么大,怎么找得到出口。”白嫤喃喃的抱怨了一句,这虚幻之地慢茫茫一片,而且四周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几乎都差不多,这样的话,太容易在原地打转了。
“会的。”萧流音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很坚定,“你放心,我们会出去的。”
白嫤侧过身,看着他的脸,那一脸的温柔和坚定,几乎可以驱散她心底所有的阴霾,融化整个冬天的冰雪,白嫤回之一笑,“嗯。”
不知怎的,她相信他,由衷信任。
继续前行,途中的风越来越大,白嫤好几次差点倒下,但是萧流音都会在第一时间将她扶着,最后一次,萧流音扶住了她,干脆就不松手了,白嫤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如今,也只能不拘小节了。
只不过,他掌心的温度,她觉得很是熟悉。
脑海之中,浮出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那些画面,既熟悉,又奇怪。
“流音。”不知怎么,她的嘴仿佛不受控制般,吐出这个熟悉的名字,于此同时,白嫤感觉萧流音紧握着她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萧流音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他,眸中满是惊讶,好久,才问道:“你…你刚才…”
她叫了他的名字。
白嫤一脸茫然,对上萧流音的眼睛,眉头微蹙,迟疑道:“我们认识,对不对?”
而且,很熟悉。
白嫤没有听到萧流音的回答,因为于此同时,一只红色的狐狸猛的向白嫤扑来,萧流音眸色一暗,迅速挡在白嫤的身前,然后那狐狸“啊呜”一口,狠狠朝着萧流音的肩膀咬去,萧流音眉头一皱,手臂一甩,便将那狐狸迅速甩了出去。
那红狐狸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哀叫了几声,仓皇的逃走了。
右手抹上肩膀,发现刚才被狐狸咬过的地方渗出了殷红的血,那狐狸是在是太凶狠,这么一口,几乎咬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