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楼,这三天就不要离开庄子了,也不用去采药了,等着成亲,让你二婶好好给你收拾收拾。”
“哦。”
凤芷楼点点头。
“凤冠霞披,我都已准备好了,待会儿我命人给芷楼送过去。”楚墨殇真是大方,连娘家该准备的东西,他都准备了,娶一个废材老婆,他还真够积极的。
“那好,那好。”
凤清风自觉又矮了一头,对楚墨殇更加敬重了。
接下来是凤清风和楚墨殇的寒暄,芷楼站在一边,几次冲楚墨殇眨眼,他都视而不见,那副认真的样子,似乎真打算结婚娶媳妇了。
天近黄昏,芷楼也没插上一句话,就被打发离开了宗宅。
楚墨殇被安排在宗宅最奢华的客房里,按照规矩,这三天,凤芷楼不能再见楚墨殇,最后一眼看楚墨殇的时候,芷楼发现他的嘴角似乎有暗红的血丝渗出来,他用手遮挡着嘴角,才没有被凤清风发现。
他的毒又发作了。
回到了药房,庄丁将凤冠霞披送了过来,芷楼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双凤翊龙冠,饰金龙、翊以二珠翠凤,龙衔珠欲滴,后卫牡丹花、蕊头、翠叶等,可能武京皇朝的皇后也没这个机会佩戴吧?
一群凤家庄的女子在药房的门口巴望着,就算能摸一下也是福气,想不到凤家废材的七小姐也有这么风光的一天,实在让人羡慕。
078:七小姐出嫁
芷楼哪里有心思试婚衣,她在担心楚墨殇,他每次阳毒发作,都会将热量转移到芷楼的身上,现在芷楼不在,他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天亮。
正在芷楼焦虑的时刻,凤二婶走了进来,将一本书塞在了芷楼的手里。
“这几天,好好看看这个,多净身,摸油精,别干粗活儿,别被太阳晒了。”
“这是什么?”芷楼打开一看,顿时面红耳赤,竟然是一本儿童不宜的图画书,里面一男一女,翻云覆雨,姿势各异,这分明是一本淫/秽书籍。
“你娘不在了,也没人提前告诉你,你先看看这个,有不懂的问二婶,总之洞房的时候,听你夫君的,他喜欢这么样的,你就配合就好。”
噗,凤芷楼一把将书合上了,看这个做什么,在现代,电视里,画册里,到处都是儿童不宜,十岁的孩子都知道这是什么,她还用学吗?
谁知凤二婶不高兴了。
“就知道你看不懂,来二婶给你讲,洞房的时候。。。。。。”
“等等,我看得懂!”
凤芷楼要吐血了,她赶紧将二婶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可手里拿着那本书,芷楼的心却狂跳了起来,虽然是假的,可想到楚墨殇英俊潇洒,风流儒雅,正值壮年,会不会新婚之夜因为孤男寡女,耐不住寂寞,生了歹念?
“不会的,他是君子。”
凤芷楼坚信楚墨殇是堂堂君子,绝对不会做什么越礼的事情。
这三天,凤家庄的药店里最热闹,送胭脂水粉的,鲜花油精的,头巾配饰的,还有给七小姐揉身沐浴的,美容去燥的,生怕她体味不够香,勾不起男人的兴致,芷楼几次打听楚墨殇怎么样了,他们都说很好,在休息。
“七小姐,知道你着急,可明日就是正日子了,熬不了一个晚上吗?”霍夫人眉眼瞄着,偷偷地笑着,话说得芷楼怪难为情,不敢再打听楚墨殇的消息了,生怕别人以为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怎么着急洞房了。
到了第三天,这天还没亮,凤芷楼就被霍夫人拽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推到了一个桶竹子,松木,艾蒿泡的洗澡水中。
“今儿要成亲,洞房,这汤水去除七小姐身上的邪气。”
“我身上哪里来的邪气?”凤芷楼捏着鼻子,泡得浑身酥痒,又被拽出来推进了玫瑰花浴中,说着这味儿能让楚公子很兴奋的。
说来说去,所有的作为都是为了讨好楚公子的,可楚公子兴奋了,凤七小姐还能好吗?
终于等到凤冠霞披加身的时候,凤芷楼问了一句。
“我是不是可以见到楚公子了?”
“可以了,可以了,马上就见。”
霍夫人话语刚落,一个大红的盖头从天而降,遮住了凤芷楼的视线,别说看什么楚墨殇,也路都瞧不见了。
“大吉大利,切不能摘下来,要等你夫君亲自给你摘。”
就这样,凤芷楼被裹了个严实,犹如无头的苍蝇,被人牵着带出了药房,除了盖头下不断更替的脚,膝盖以上都瞧不见,领着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一双暗红色的葛靴出现在了盖头之下,遮盖着葛靴的是一截红色的袍摆。
“楚墨殇。。。。。。。”凤芷楼试探地唤了一声。
“嗯。”
身边的人应了一声,虽然嗓音低沉、略带沙哑,却能听出来是楚墨殇的声音来,整整三天了,芷楼却感到犹如隔世般遥远。
“你没事吧?”凤芷楼继续问。
“没事。”
楚墨殇应答后,仍稳步走在芷楼的身边,可他的手却突然伸出,将芷楼霞披下的小手握着,顿时火热之气侵袭而来,芷楼的心头一震,若不是盖头遮挡着,定然满脸羞红,让他看了个满眼。
他的手掌滚烫,灼人,应该是阳毒又发作了。
听见他的声音,感受他的体温,凤芷楼不安的心也放了下来,很快耳边传来了吹吹打打、放鞭炮的声音,一群小孩子在周围奔跑叫嚷着。
“凤芷楼出嫁了,凤芷楼出嫁了。”
是啊,凤家庄最没用的废材七小姐终于嫁人了,大家怎么会不奔走相告。
随后是牵红绳、迈门槛,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凤芷楼简直不敢相信,她就这么出嫁了,完成了人生最大的一件事,不管这个过程是真的假的,却像模像样,她凤家七小姐成了有夫之妇。
坐在喜床前,凤芷楼终于松了口气,正要拽下遮住视线的喜盖时,霍夫人的声音又穿了过来。
“不能摘,要新郎来亲自摘,不然不吉利,待他喝了喜酒就来,别着急,别着急。”
“我要闷死了。”凤芷楼抱怨着。
“不闷,不闷,七小姐,再忍忍,我先出去了,你稍等,他就回来了,急得什么,呵呵,保证不能误了洞房的吉时。”霍夫人低低地笑了几声,转身出去了,很快传来了轻轻的关门之声。
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凤芷楼无聊地坐在喜床上,盯着眼前这片红,想了想还是没摘下来,既然要等,她就等着好了,就算做寡妇,也要做个吉利的寡妇。
就在凤芷楼百无聊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吱呀”一声,门好像开了,她的心猛然一跳,莫不是他回来了?
“这盖头闷死了,可霍夫人非说要等你回来摘!你过来给我摘下来,省着我以后做寡妇都做得不吉利。”
芷楼说完,站了起来,眸光低垂,等待着楚墨殇那双暗红色的葛靴出现,可让她震惊的是,她没看到什么葛靴,而是弥漫而来的黑雾。
079:好好疼疼你
可让凤芷楼感到震惊的是,她没看到什么葛靴,而是弥漫而来的黑雾。
虽然现在天色已近黄昏,但天气晴朗,怎么会突然出现黑雾?凤芷楼猛然惊醒,好像这黑雾有点眼熟,在夺命崖之下,那团阴霾的雾气,还有黑雾中男人,难道是涅容止?
蓦然的,凤芷楼握紧了拳头,捏容止一直伺机对于楚墨殇,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紧张地坐在喜床之上,凤芷楼心里有些紧张了,若真是他来了,楚墨殇在前厅和那些宾客寒暄,她岂不是要独自一人面对这个黑衣男人了?
双眸死死地盯着喜盖之下,黑雾浮动得更加厉害了,越来越多,和那天迹象一模一样,凤芷楼哪里还有心情等楚墨殇来摘什么盖头,更加不能忌讳什么吉利不吉利,她一把扯掉了头上的盖头,冷眼看去。
果然。
房间的门口,阴霾的雾气已升腾得有一人多高了,雾气缭绕,其中赫然站着一个黑色衣裳的男人,正是那天出现在山洞里的黑衣男人涅容止。
真的是他?他追随到了凤家庄?
涅容止站在房间里的门口,一直没有轻易迈开步子,他也在观察状况,定是害怕楚墨殇在新房里,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他还心存畏惧。
“你,你怎么进来的?”凤芷楼立刻站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扫着两边,试图找个地方躲避,可身后是喜床,两边空空,除了垂落的床幔流苏,她已无处可躲。
“区区一个凤家庄,我想来,就来,如履平地。”涅容止有够傲慢,发现楚墨殇不在房间里,眼眸略带得意,他打量着凤芷楼,某种显出了倾慕之意,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凤家庄竟然有这么清丽的女子。
看来他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新娘子凤芷楼。
“这里不欢迎你。”凤芷楼的腿抵住了喜床,愤怒地说。
“哈哈,楚墨殇结婚,我怎能不来?”
涅容止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放肆和得意,别人来参加这个婚礼,是为了庆祝,他却是来捣乱的。
“我想,他也不希望看到你。”凤芷楼冷声说。
“错错错,他现在很忙,也许很需要我来照顾一下他的小新娘,不然不是冷落了你?”涅容止一脸嫌恶,可这种嫌恶却无法遮掩他凌厉的目光,他一直在打量凤芷楼,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什么蹊跷来。
此时,涅容止脚下的黑雾越来越浓重了,不断地翻腾着,似乎等不及要扑上来。
“我很好,用不着你照顾。”
凤芷楼抓住了喜床的床幔,想找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可满床除了莲子和红枣,什么都没有,楚墨殇此时还在喜堂里,被凤家那些道贺的弟子纠缠着,根本不知道他的死对头已经进了新房。
现在面对这个坏蛋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了,她虽然打不过他,但可以拖延时间。
涅容止笑完,手掌一挥,身后的房门关上了,黑雾在他身后聚集成了一条黑龙之行,他的眼眸凝视着凤芷楼的脸,似乎在分析着什么。
“你还是处/子?”
“关,关你什么事儿?”
一个男人,不管是妖,还是人,怎么可以不知廉耻问女孩子这个问题,凤芷楼的脸红了,可接下来涅容止说出的话,让凤芷楼火冒三丈。
“哈哈,怎么?在山洞里,你和楚墨殇孤男寡女,已经苟且很多次了吧?”
“你敢污蔑我的人格!”
凤芷楼抓了一把喜床上莲子和大枣,狠狠地朝着涅容止扔了过去,那家伙先是紧张躲闪,当发现只是莲子和大枣时,便不再躲了,任由莲子和大枣打在身上。
“想不到楚墨殇还挺守礼的,竟然能忍着不碰你,既然他不舍得,那我就帮帮他,看看你的九阴之身是不是那么厉害?”
什么九阴之身那么厉害?凤芷楼皱了一下眉头,有点听不懂了。
“你在说什么,赶紧出去,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楚墨殇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明有九阴之女在身边,可以早点解毒,却非要等到今天,看来他对你倒是情真意切,怜惜有加,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让他失望了,在他回来之前,我先好好疼疼你。。。。。。。”
这话一落,涅容止的身形好像离弦之箭一样,飞速地奔到了芷楼的眼前,接着手掌一抓,试图要将芷楼擒住。
凤芷楼吃惊非小,看来涅容止来凤家庄不是要对付楚墨殇那么简单,他是心存不轨,于是赶紧闪身,避开了他的一抓,脸色已然变得苍白。
“涅容止,你,你。。。。。。别,别放肆,这里可是凤家庄的宗宅!”凤芷楼微微地喘息着,他冲过来时带着一股震慑的力量,几乎将她冲倒在了喜床之上。
“哈哈!小丫头还很可爱,讨人喜欢。”
涅容止大笑了起来,可他的笑很快收敛了,声音变得冰冷异常:“不过,你何必那么矜持,和谁睡不是睡,我保证,比他不知要温柔多少倍。。。。。。。”
涅容止无耻的话语之后,可他的手好像兽爪一样,再次抓来,这次凤芷楼没能及时躲过,手臂被大力抓住,固如枷锁,怎么也挣脱不开。
“别动,听话,今夜,我会让你终身不忘的。”
涅容止阴邪地笑着,然后手指伸出,慢慢地拽上了芷楼的衣袖,雪白无暇的手臂上,赫然存留着一块淡红色的守宫砂。
古代女子生下来时,就会在手臂上涂饰上守宫砂,这印记终年不会消去,成年后,一旦和男子交/合,它就立刻消失于无形。
涅容止似乎很满意所看的,眼露狂涨欣喜,啧啧赞叹了起来。
“这么完美的东西,怎能让他占了。”
话语落后,涅容止突然用力一推,将凤芷楼推倒在了喜床之中,他轻狂地大笑了起来:“今天,我就让楚墨殇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他饱受阳毒的折磨,痛苦死去,不过,我不会亏待你,你给我的,我会加倍偿还!”
他在说什么?除了此时他看起来像一个打算侮辱女性的流氓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意图?
080:哥皮糙肉厚
凤芷楼被迫倒在喜床里,眸中都是怒意,这可耻的混蛋竟然生了歹念?想非礼她。
盯着眼前狂野的男人,惊恐万分,涅容止功力深厚,力大无穷,和他硬碰硬,只有吃亏的份儿,可楚墨殇到现在也迟迟没有回来,她该怎么办?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那枚戒指,也许用戒指可以对付这个混蛋。
凤芷楼想到了这里,立刻扬起了手臂,将无名指对准了涅容止,希望出现和几天前一样的效果,击退来犯的敌人。
“你敢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凤芷楼威胁着涅容止。
“圣地冥戒?”
涅容止见到芷楼无名指上戴着的这枚戒指,果然吃惊不小,脸色阴郁难看,良久才冷声厉问:“这枚戒指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是一枚什么戒指,竟然连涅容止也认识,还有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圣地冥戒?看来楚墨殇给她的果然是一个稀世珍宝,估计一箱子夜明珠的价值也难以相比。
“要你管?如果害怕了,就放开我!”
凤芷楼以为涅容止怕了,洋洋得意了起来,看来他知道这枚戒指的厉害,今天就让这戒指弹他,将弹出十万八千里之外。
她本以为涅容止会知难而退,却不想,这家伙看过戒指,惊愕的表情很快消失了,竟然冷笑起来。
“想不到楚墨殇会把圣地的宝物给了你,看来他对你真的不错,不过你还不了解这个戒指的功效,只有我运用真气打你的时候,它才会反击我,假如我现在使用蛮力占有了你,它不过是一个普通戒指而已。”
啊,啊,啊,竟然是这样的?
这戒指竟然这么清高,不会对普通人施以武力。
凤芷楼仔细地回想着,好像这厮说得是真的,几次这个戒指反击敌人,都是因为对方打出了强大的真气要伤害她,如果这是真的,岂不是遭了,自己没有真气,力气又小,难不成真被这个无耻之徒亵渎了吗?
一定有别的办法的,她穿越一回,怎么会这么流氓占了便宜,可她的一些防身的小东西都放在药房里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她急需战斗武器啊。
当然女人最实用的武器还有两个,就是挠和咬,她的指甲都锋利,牙齿也不错,只是不晓得有没有这个机会。
凤芷楼挥出手臂,真的要挠了,涅容止一躲,避开了凤芷楼的一挠,大笑了起来。
“你这女人,实在可爱,可爱至极,接下来是咬了吧,别急,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好好咬的。”
噗。
人家都猜到了,还怎么咬?嘴巴都不好意思张开了。
凤芷楼气得脸都红了。
“谁稀罕咬你,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救命,救命啊!”
凤家七小姐的不客气,就是扯着嗓子喊“救命。”
涅容止被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女子实在可爱,让他有些不忍心下手了,可是她的身子是稀世奇药,他若不要,就便宜了楚墨殇了。
“别喊了,雾气已经阻隔了这里的声音,你有这个力气,我要你的时候,再叫,也能助助兴。”
“无聊,禽兽!”
凤芷楼晓得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没用了,于是急迫地说。
“你敢胡来,我真,真,真咬了?”
涅容止嘿嘿一笑,给了凤芷楼这个机会,他栖身下来,按住了芷楼的肩膀,凑近了芷楼的面颊。
“九阴之女,来咬我吧,随便咬哪里都行,哥哥皮糙肉厚,不怕你咬。”
“真无耻,不要脸,啊呸!”
凤芷楼哪里愿意咬他,这么恶心的家伙,她气恼之下,直接吐了涅容止一脸口水。
“你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涅容止擦拭了一下脸上的口水,狞笑了起来,似乎不打算浪费时间了,他直扑过来,试图速战速决了,直接解凤芷楼裙子上的带子。
凤芷楼吓坏了,拼命地挥舞着手臂,不知道该怎么打走他,无意之中,她的手碰到了垂着红色流苏的床幔,立刻有了主意。
所谓防身武器无处不在,只要勇于发现,就可以利用,她趁着涅容止贪婪地拽她衣服之时,一把拽住了床幔。
“臭流氓,你以为姑奶奶不会真气,就是纸糊的吗?”
三下两下,芷楼就用床幔缠在了涅容止的头,挡住了他的视线。
“该死的。”
涅容止很生气,起身奋力地解着头上缠住的床幔,凤芷楼借着这个机会跳了起来,可裙带已经被解开了,跑动的时候,裙子向下坠落着,她狼狈地提着裙子,直奔房门跑去。
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拉开了房门,她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哎呦!”凤芷楼头上的金金银银被这么一撞,互相挤压,扎得她头皮刺痛。
这个时候,难道有帮凶?
凤芷楼惊恐抬起头,生怕又来了一个难对付的,却意外地看到了楚墨殇一双清冷的眼眸。
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凤芷楼一下子欣喜起来,刚要抱住楚墨殇,可裙子却狼狈地掉了下去,幸亏里面有红色的合/欢裤,不然就曝光了,她的脸一红,立刻尴尬地拽了上来,现在这个形式如何看,都想奸/夫淫/妇被捉奸了一样。
不等芷楼开口,喜床上,涅容止气恼地摘掉了头上的床幔,翻身正要起来,却看到了门口走进来的楚墨殇,他微微一笑,竟然斜躺在了床里,一副鸠占鹊巢的姿态。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原本你的小新娘打算和我翻云覆雨的,我们正在做写前戏,互相脱衣,做点小游戏。”
凤芷楼一听气得双眼直眨。
“游你个头,楚墨殇,这个黑家伙要强暴我,恶心,欠扁!”
凤芷楼抹了一下嘴巴,一个闪身,躲避在了楚墨殇的身后,虽然他有毒伤在身,但总有办法对付这个坏蛋的。
有楚墨殇在身边,凤芷楼神气了许多。
“恶心?你刚才还要咬我呢?小家伙,过来,我让你好好咬。”涅容止真不要脸皮,说得好像凤芷楼真的和他调/情一样。
081:你休想动她
凤芷楼气得要哭了,轻轻地拽住了楚墨殇的衣袖。
“他不要脸,你帮我揍他,揍他,最好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一辈子不能说话。”
“我知道,他想激怒我。”
楚墨殇已经看到了芷楼被撕扯掉了的裙带,这是对他的何等羞辱,虽然压着火气,可怒气仍旧涌上眉稍,眉宇冷冷扬起,许是怒气太盛,气血翻腾,他一声闷哼,黑色的浓血从嘴角一滴滴地流了出来。
不管曾经的楚墨殇如何强大,他都已中毒太深,也许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了。
楚墨殇伸出手,用力地擦拭了一下嘴角。
“涅容止,你休想动她。”
这是一种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似乎只要这个叫楚墨殇的男人站在这里,就不允许有人伤害凤芷楼。
芷楼好生感动,眼泪差点流出来,对楚墨殇的依赖更强了。
可当她看向了楚墨殇的脸颊时,瞧见了再次流出的黑血,知道今天想逃过这一劫,难了,万一涅容止对楚墨殇下了杀手,她也解救的办法都没有,蓦然的,芷楼觉得自己真没用,竟然一点真气都打不出来。
“不行,我和他拼了。”凤芷楼不想让楚墨殇运功,他已经支撑不住了。
“你退后。”
楚墨殇将芷楼拉倒了身后,眉宇更加凝重了。
原本涅容止见楚墨殇来了,稍稍畏惧了一下,但看到楚墨殇苍白发暗的脸色,还有嘴角的黑血,他狂妄地笑了起来。
“楚墨殇,你的阳毒已经深入骨髓了,就算今晚不死,也活不过明天了 现在你可能连洞房的力气都没有了吧,不如这样,我替你行房如何?”
“你找死!”
虽然受伤,可他仍旧中气十足,楚墨殇冷然地站在那里,手臂护住凤芷楼,他已经自我难保了,还怕涅容止伤害了她。
他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就算再优秀的男子,也不及他一分。
“找死?说的好,我今天就是找死来了,不过死的不是我,而是你,现在我就杀了你,然后和你的新娘一番云雨,滋润滋润她的小身子,希望你在天之灵,看得真切!”
涅容止说完,从喜床上一跃而去,直扑过来,他奋力挥出一掌,直打楚墨殇的面门,看来他今日要痛下杀手了。
楚墨殇及时躲避,却又一口黑血吐出,正如涅容止说的,他的毒已经入了骨髓,无力抵抗了。
楚墨殇盯着地面的黑血,良久才抬起头来,眼眸里不再黑白分明,都成了骇人的黑色,他要死了。
“芷楼。。。。。。。”楚墨殇捂住胸口,气息微弱地喊着芷楼的名字。
“我在这儿。”凤芷楼看着楚墨殇这样受罪,心里隐隐作疼,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她扶住了他的手臂低声说:“要死,我们一起死。”
“你不会死的,来,拿着我的赤霄剑!”
楚墨殇一挥手,通体红颜的赤霄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剑身好像燃烧了烈火一般。
他将宝剑的剑柄塞在了芷楼的手中,说来怪了,原本碰都不让芷楼碰一下的神剑,此时竟然不排斥凤芷楼了。
赤霄剑握在了芷楼的手里,红色流光上下浮动,好似拿在楚墨殇的手里一样。
楚墨殇深吸了口气,凝神定气地叮嘱着芷楼。
“他用真气打你,你就用戒指对付他,他不用真气,你就用宝剑!”
凤芷楼握住了宝剑,立刻领会了楚墨殇的意思,只要这样配合,涅容止想打败她,也不容易,若他用真气,定然被戒指双倍反击,如果不用真气,他又如何能抵御这把有灵性的上古神器。
呃,可恶!
涅容止的脸变了,几近扭曲愤怒,他后退了一步,目光阴历地看着楚墨殇。
“好,我今天就放过你,但是。。。。。。。。楚墨殇,你听好了,你违背了和离洛的婚约,在凤家庄娶了别的女人,后果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哼,你就算得到了她,似乎我也没怎么吃亏。”
说完,他直接奔向了窗口,推开了窗户之后,他又转过身,看向了凤芷楼。
“别以为他对你真心实意,其实他对你另有所图。”
说完,涅容止飞身跃出了窗口,连同弥漫的黑雾一样消失在了窗外。
外面夜色阴沉,一阵阵清风吹了进来,让人忍不住一个激灵,什么另有所图?凤芷楼望着窗口,琢磨着涅容止的话,实在想不通,在自己的身上,有什么是楚墨殇所图谋的。
不会的,楚墨殇是正人君子,不会利用她的。
可离洛这个名字。。。。。。。
涅容止再次提及,还说楚墨殇和她有婚约,既然有婚约,就会很快举行婚礼,假如涅容止回去胡说八道,离洛姑娘会不会误会了楚墨殇?
让楚墨殇帮忙,本就过意不去,若再给添了麻烦,就对不起人家了。
凤芷楼就喜欢这么胡乱的善心,不为自己想想,竟然惦记人家会不会误会?
可隐隐的,芷楼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可能很乐于那个叫离洛的女子误会,越误会越好,最好将楚墨殇踹了,假如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