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看着屏幕中的青悠然,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青悠然说的话,不知道是慧的优点还是缺点,也许说成缺点更合适一些,随心所欲,不如说是熟视无睹,最后大意失荆州,丢了老公,没了心,实在是太悲剧了。
千恋小妖,就是在慧这种随心所欲的心态之中,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利用杠杆儿的原理,轻轻一翘,颠覆了一个原本看似美满的家庭,让慧从幸福的巅峰上,翻倒下来,摔得鼻青脸肿。
如果说那是手段,不如说是一种技术,一种挖婚姻墙角的技术。
【当前】青悠然:我带你去看风景,黄山之巅,每次心情不好,我都会坐在那里。
【当前】等爱的玫瑰: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当前】青悠然:我是人,不是机器。
【当前】等爱的玫瑰:有时候,我怀疑你是GM。
【当前】青悠然:也许是。
几分钟之后,青悠然出了他的豪宅,带着玫瑰飞到了黄山之巅,那是黄山的一角,巨石突兀,蔓草青青,苍松翠柏,白鹤飞翔,脚下是一层乳白色的迷雾,如烟似缕,淡如薄纱。
这里慧不陌生,飘的情书也写了,这里是他和紫筱兔常来的地方,只不过此时换了玫瑰和青悠然,慧似乎还能想起,白衣飘飘的逍遥生,英姿飒爽的女战士,他们背靠背地坐在这里,观望黄山之巅的怡人美景。
慧爱着泽,紫筱兔爱着飘,可是此时的玫瑰,却无法感受到当时的心态,对于青悠然,她抱着一种感激和依赖的微妙心态期待着,那份虚拟的东西虽然比前几日来得清晰,但是虚拟的就是虚拟的,怎么能取代她和泽的感情。
一直到十二点,才下线了,慧打着哈欠回到了床上,想着泽离开时的表情,失落、无奈,她烦恼地抓起了枕头,压在了头上…
第二天总是来得那么快,耳边的铃声提醒她,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050 诡异的气氛
慧睡眼朦胧地伸出了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闹钟,关掉了恼人的铃声,才舒了口气,她疲惫地爬了起来,闭着眼睛坐了一会儿,将凌乱的长发理了理,起身下了床,进入了洗手间洗漱,然后翻出了去年的一条旧裙子,穿在了身上,这是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款式有点陈旧了,却是慧最喜欢的一套,她简单地化了妆,出了门。
上班之前,慧先补交了电话单,拿回了自己的手机号,从皮包里掏出了两枚手机,犹豫之后,还是使用了那款红色的,并不是因为喜欢它的颜色,而是因为慧不希望在工作上,肖总为难自己。
潜意识之中,她在排斥泽。
至于泽买的白色手机,慧又放回了皮包里,试图让自己无视它的存在,她突然冒出了一个龌龊的想法,希望精明的小偷赶紧偷走它,这样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向泽交代了,买给慧,不如直接送给小偷。
走在大街上,慧的眼睛不断地四下查看着,似乎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都有偷窃的嫌疑,一直走到了公司的大楼下,她的手机也没有被偷走,这次小偷忽略了慧。
急匆匆地进入电梯间,慧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在紧张什么?那枚手机吗?慧有点沮丧了,也许内心深处,她一直在担忧那枚手机的命运,小偷怎么可能光顾这么在乎她皮包的女人。
终于踏进了公司的大门,慧舒了口气,刷卡进了公司,从前台经过,一直走进了办公间,只是这短短的一点距离,慧发觉公司里的气氛不对,空气弥漫着轻蔑的焦躁味儿,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她是动物园里的珍奇动物。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与白晓慧有关,可是…那会是什么事儿呢?
慧在这种奇异的氛围下,回到了办公室,不安地坐了下来,她的眼睛透过了玻璃窗,疑惑地向外看着,每个经过的同事都会向她的办公室里张望一下,当发现慧直视着他们的时候,才不好意思地别开了目光。
同事小周推门进来了,她在慧的面前,放下了一份文件,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回过了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裙子的款式和颜色不错,看来你的心情很好。”
什么意思?去年的这个季节,某段时间,慧也穿过这条裙子,如果说流行,也是一年以前了,在这种时髦的城市里,穿去年的裙子,已经算落伍了,为什么现在才说款式和颜色不错,离婚的女人,心情会好到哪里去?小周到底想表达什么?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好像离婚女人门前也不清净。
慧一直揣着一颗惶然的心工作着,时不时地抬头看着玻璃窗外,她在关注那些同事,那些同事也在关注她,她有些怀疑大家是在工作吗?好像他们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白晓慧的身上。
051 三昧真火
慧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她出了办公室,匆匆地进入了洗手间,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看了看身上的裙子,觉得很正常啊,这身衣服不算素淡,但是绝对不显得艳丽。
“白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行政的小韩进入了洗手间,羡慕地看着白晓慧,越来越漂亮?这算不算是一句奇怪的恭维话呢?慧有百分之百的理由相信,她们在撒谎。
慧尴尬地回应了她一个硬挤出来的笑,真想伸手揪住她的衣领子,质问她,搞什么玄虚,白晓慧现在还不够悲惨吗?每天灰头土脸的,神情恍惚,何来的漂亮?她以为这样调侃,很有意思吗?
小韩似乎并不着急解决她的内急,和慧套着近乎。
“你和肖总提提,行政外协这个职务,太累人,总在外面跑…能不能调换个职位…”
这是什么意思?慧以为自己听错了,调换职务不是要打报告,走正规程序的吗?为什么让慧去说,那语气听起来,好像…慧很有权利,换句话说,叫做地位非同一般。
慧此时终于明白了,诡异的气氛,轻视的眼神,虚假的恭维,大家认为白晓慧和肖总关系非比寻常了…
“这不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儿,你需要打报告,交给人事审核,再由人事递交肖总确认,这套流程你不会不知道吧?”
“咱们这不是私人关系吗?提前和你说一下…”
“可是我和肖总却没有你想象的那种私人关系,假如可以和我提前说,就不如去和肖总提前说,也许效果更好!”
慧用一种不屑的语气回应着小韩,她觉得自己的肺部已经充满了浑浊的气体,只要再稍加挤压,就要爆炸了。
小韩低了下了头,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不高兴地出了洗手间,她不解决内急了吗?可能她根本就不急,只是看见了慧,直接跟了进来。
这算是绯闻吗?
“绯闻”一词来源于“绯艳”,意思是绯艳的新闻,有此可见这不算绯闻,只能算是谣言。
是谁制造了这个谣言,慧举起了手,差点捶在了镜子上,离婚的女人不是好欺负的,她要弄清楚谣言的源头,直接将那个制造谣言的人沁入马桶的水中,淹死算了,当然她这么想想而已。
快下班的时候,慧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有人看见她进入了肖总的宝马车,贴上了公司的老大,身价急转直上了。
怪不得小周说她的衣服颜色不错,心情也好,原来以为她春风得意了,和肖总有了不正当的暧昧关系,又慑于肖总的地位和慧的职位,不敢大肆宣扬。
慧怒了,她使劲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也太欺负人了,以为她是软柿子吗?她带着三昧真火,冲出了办公室。
052 结账
看着满办公室的人,她握紧了拳头,柳眉倒竖,义愤填膺,办公室里的同事都抬起了头,看着她愤怒的小脸,一个个胆怯地低下了头。
一场来自新上任总经理助理的暴风骤雨就要开始了…
“下班后,没事的留下来,我请客吃饭!”
慧泄气地说出了这句话,该死的,慧握紧了拳头,她不是要发怒,刮龙卷风的吗?怎么会言不由衷,反而变成讨好大家了。
还不如直接说,求求大家了,不要胡说了,白晓慧其实不想爬上老总的床,她和他清白得就像纸,当然是白纸,不是黄纸。
办公室里尴尬的气氛瞬间缓和了,大家高兴地拍着手,有的提议吃西餐,有的提议吃中餐,甚至有人说,不如去K歌、跳舞。
这些家伙不知道背地里说了慧多少风凉话,慧干嘛要请他们吃饭,一定是疯了。
慧挫败地回到了办公室,升职了,请吃饭也理所当然,但是被嚼舌根子的事,还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骂人、打架又不是慧的强项,能做的也只能是讨好,忍耐了。
慧请客吃饭,面子赚足了,来的同事可不少,偶尔经过一个家伙的身边,听见他说了一句,不来就是不给肖总面子,慧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人啊,吃饭也堵不住他们的嘴。
流言起来了,就难以消除,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技术可以鉴定,规矩女人和劈腿女人。
三个月的工资基本上报废了,大家是不是以为她真的傍上了老总,有人替她买单啊,所以才会狂吃海造,可怜的她,这种状态下去,真的需要一个有钱的后盾了,不然就要饿肚子了。
慧耷拉着脑袋,托着下巴,看着餐厅里时而私语,时而大笑的同事,还有飘来的眼神,知道这顿饭白请了,她的好心换来了一群白眼狼,流言仍旧是流言。
偶尔地,有几个同事来敬酒,说出的话,都是恭喜慧升职,以后多多关照之类的话语,和行政的小韩一样,以为她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慧捏着酒杯,真想将它摔在地上,大声地的质问在座的人,他们哪只眼睛看见慧和老总上床了,难道搭车也有罪吗?可是举起的酒杯送到了嘴边,直接喝了,有的不是脾气,而是忍耐。
吃饱了,喝足了,大家都兴意阑珊地离开了。
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都太不讲义气了,也不问问慧的钱够不够,万一不够,不是要被扣留送派出所了,她走到了服务台,拿出了银行卡,不舍地递给了服务员。
算了,还是出血吧,谁让她一冲动说要请客呢。
结果银行卡又被递了出来,难道不能刷卡?慧有些急了,她身上的现金不够付账啊。
“您的单子,已经有人给你结了。”
有人给结了,还有这样的好事?慧差点笑出来,难道是哪个傻瓜结错了单子?她该庆幸地,趁着那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溜之大吉…
053 黄色的蝴蝶
不过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无耻了?慧想知道是谁这么粗心大意,她要将钱还给他。
“是谁结账的?”慧问。
“包间里的先生…”服务员指着一个高级VIP包间,礼貌地回答。
慧顺着服务员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满心疑惑,当她看到从包间里走出来的人时,脸上的笑容马上凝结了,竟然是肖恩勋,她的上司,现在不用怀疑了,不是粗心大意,而是有心有意,肖总替她付了钱,那个结错单子的傻瓜不存在。
香水、手机还有这顿大餐,她要一年不吃不喝,才能将这些都顶了帐,怎么感觉这像个无底的陷阱呢,慧一步步地进入了圈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怎么那么难听,用在肖总的身上,让慧的脊背发凉,浑身发抖。
向来口齿伶俐的女人,此次竟然结巴了,慧拿出了银行卡,走到了肖总的面前。
“我找提款机,马上还给你!”
“不用了,很晚了,回家去吧。”
如果在这种关切的话语下,女人还不感动,肯定就是冷血动物了,慧当然不冷血,但是也很理智,不该动的绝对不能动,不该想的也不能去想,肖总是她的上司,仅此而已。
不管怎么样,这笔钱是一定要还的,否则慧就变成了这个男人的战利品。
“正好我也要走,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
慧拒绝再坐肖总的宝马车,也不想说声谢谢,她要还钱,决不接纳,慧转身就向门外走,肖总紧走几步拦住了她。
慧紧张地抬起头,他是堂堂的老总,不会在这种地方强来吧?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想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却难以管束纷乱的思绪。
还是那双火辣辣的眼睛,犹如透视机一般,饱览了她的全身,。
“我很喜欢你穿这条裙子…”
他喜欢?慧的手捏住了裙摆,她发誓,这辈子也不穿淡黄色的了。
“很晚了,我走了!”
“真的不用我送?”
“真的不用!”
慧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黄色的大蝴蝶,每走一步都在招摇着,卖弄着,吸引了不该吸引的目光,招来了不该招来的烦恼,那个男人仍旧站在那里,带着一种期待和渴望凝视着她的背影,慧觉得步履艰难,脊背上都是芒刺,冲出了饭店时,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仓皇逃走。
回到了家里,进入了客厅,慧仍旧处于紧张之中,眼神慌乱地看着窗外,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能维持多久?总感觉有一天,她会被那个已婚男人窥视成功,成为这个男人怀中的猎物。
他具有出轨的优势,而她具有放纵的条件,只是那一步的界限,她就会成为一个让自己鄙视的女人,小三儿。
送香水是想控制她的体味,送手机是想听到她的声音,那么替她买单说明什么,他作为男人的风度?还是在标榜,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
054 腹痛
慧慌乱了,她打开了冰箱,拿出了冰镇的饮料大口地喝了起来,然后喘息地走到了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静谧的夜色,心再难以平静。
肖总除了没有说出口,所有该做的都做了,而且还会继续做下去,直到慧被感动,缴械投降,主动地投入他的怀抱,心甘情愿地做他的情人。
又一个男人要在两个女人的身体之间穿梭了,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慧。
慧要的不是这个,她茫然地捂住了面颊,眼里泛着孤寂的泪光,谁辜负了她的心,谁又将她推入了深渊,只要稍稍迈出一步,就万劫不复。
是泽吗?慧又开始强烈地思念起了那个不该再思念的男人,可是感情这东西,真的不是想挥去就能挥去,有的时候,它就潜移默化地包围着你,每件事,每个时刻,就会让你感到它的存在,控制你的心,甚至控制你的呼吸。
慧垂下了头,咬着手指,假若泽此时在,她会冲动地抱住他,向他倾述,慧好害怕,好需要他…可是他在哪里?慧有无数的联想,然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泽现在正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享受着这浪漫的夜色,做一些浪漫的事。
又猛喝了一口饮料,那冰冷没能将她的遐想驱散,反而让她陷入其中,她痛恨自己,更痛恨这挥之不去的感觉,于是她不断地喝着,直到手中的一大瓶冰镇饮料喝了个精光,肚子里冰凉凉的,身体有些发冷,竟然不自觉地发抖起来。
扔下了空瓶子,慧对着夜色闭上了眼睛,瞬间周围所有的都不存在了,她置身在一种空旷之中…
渐渐地,慧的心平静了下来,思绪不再漫天飞舞了,她睁开了眼睛,竟然有种遁入空门的感觉。
离开了阳台,回到了卧室,换上睡衣,刚要躺下,肚子里突然一阵扭劲儿般地疼痛,将她仅存的一点睡意驱散了。
她坐了起来,痛苦地捂着肚子,疼痛仍然持续着,有增无减,还伴随着一阵阵呕吐感,慧飞快地跑进了洗手间。
她竟然上吐下泻,身体冰凉,四肢发麻,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出了洗手间,慧险些栽倒在地,她支撑着找到了药,吃了两片,寄希望半个小时后,症状能够减轻。
药片没有起任何作用,慧渐渐地有些昏迷了,她倚着洗手间的门,摸着自己冰冷的面颊,难道是食物中毒了,吃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的面颊开始麻木,这样坚持下去会死吗?假如不去医院,一定会的。
白晓慧虽然倒霉,但是还不想死,她期盼地完美还没有得到,怎么舍得就这样跟这个世界说白白呢?她是爱惜生命的白晓慧…
“我还没有喝够黑啤…不能死…不能死…”
慧的唇发青了,她翻开了手机号码,找到了方雪的名字,她颤抖着手,按下了按键,刚刚接通,就传来了方雪嘶哑的声音。
“老蔡在,我们正忙…啊…嗯…”一阵媚吟…
忘记了,她是小三儿,唯一能迷惑男人的就是她的身体了,这种时候,怎么能为了一个朋友,离开那个激情中的男人呢?
055 肠胃炎,报警了?
慧无力地挂断了电话,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洗手间的门口,手指下意识地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几乎折腾了一个晚上,慧搞不清楚状况了,但是有一点是有意识的,她在医院里,怎么来的不知道,只知道她除了肚子痛,手臂也痛,浑身都痛,犹如散了架子一般。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不是食物中毒,是急性胃肠炎,手臂痛是因为打了针,浑身痛是因为她一直被折腾来折腾去,她看着从药瓶中滴下的液体,又看了看趴在床边的泽,才知道昨天的电话竟然打给了他。
这是一种习惯地依赖,希望泽能够理解,不要觉得她是个无理的女人,更不要认为这是前妻不死心的痴缠。
慧的思绪总是能闪电般的飘逸,绝对的神经质,这是她一直承认的,所以只要不死,她就在思考,现在也是如此…不知道泽是不是被慧的电话从小妖的床上硬拉了下来,想象着泽推开了小妖,直奔前妻的情形,慧突然觉得很开心,这病生得值了,有种无耻的胜利快感。
不过她不记得昨天在电话里说什么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泽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看来被慧折腾得不轻,一夜也没有休息好,他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烦恼地看着慧,好像有些生气,难道…慧猜对了。
慧咬住了嘴唇,才离婚没有多久,他就可以无视慧的死活了吗?难道那封情书,也是他即兴而发,想让大家看看他的文采吗?
她是真的病了,可怜、悲惨,不是欺骗,除了他和方雪,她不知道还能打给谁…
委屈的同时,慧气愤了,不就是一个电话打扰了他吗?如果忙可以不来,为什么一脸的不开心。
“你吓死大家了…”泽抬起了手掌,好像要打人了。
慧吓得眨了一下眼睛,不就是一个肠胃炎,什么吓死大家了,竟然还要举手打人。
“我在妈那里,电话是妈接的,你说你要死了,我妈心脏病犯了,现在也进医院了,这回你开心了?”泽将手放了下来,一脸的无奈。
慧听完吃惊不小,难道泽正和小妖在房间里?所以婆婆才接了电话,不会是…慧马上明白了,婆婆以为她自杀了,真是产生了大误会,老太太本来心脏就不好,这次直接吓进了医院。
“电话是打给你的,为什么是婆婆接了?”慧异常地气愤,别说他正在和那个女人在做床上运动,虽然那么做,已无可厚非,但是慧真的不愿意听到。
“我在洗澡!”
“鸳鸯浴?”
慧毫不示弱,说完了又有点后悔了,人家鸳鸯浴关她什么事,她有资格嫉妒吗?于是话题一转,慧的语气软了下来“婆婆,还好吗?”
“好多了,她很担心你。”
泽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他坐在了慧的床边,使劲地甩了一下头发,慧发现他的头发长了,显得有些颓废,泽叹息了一声,解释着:“我昨天听妈妈说,以为你想不开…匆忙赶到之后,却打不开门,就报警了,看到你躺在洗手间的门口,我吓坏了…”
肠胃炎,竟然给她报警了,若不是浑身无力,慧会马上跳起来,谁告诉他的,离婚女人,一定会选择自杀,难道生病不可以吗?她当时实在是太痛了,才能说出要死了的话,长点脑子的人都会分析,人在病痛的时候,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说自己要死了。
056 不知道是深情还是多情?
不过慧还是很感激婆婆的关心,不枉她们曾经婆媳一场,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一个电话,住院两个,实在是说不过去,难怪泽会生气。
事实上,慧这种感情失意,精神萎靡的女人,具备自杀的潜质,至少很多人认为是合情合理的,包括婆婆。
“你放心,我很惜命。”
慧的一句话之后,病房里安静了下来,泽低下了头。
“还好只是肠胃炎,几天就能好了…”
“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慧虚弱地闭上了眼睛,仍能感觉到泽关切的目光,他就在她的身边,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他的面颊,她和他之间咫尺的距离,却是那么的难以逾越。
“我请了几天假,等你好了再上班。”
“你这么做,我不会感激你的。”
慧抽了一下鼻子,只要她能保持一分钟的清醒,就有一分钟的刚强,虽然刚强的背后都是悲伤,她也不愿意再让这个男人看到。
“你包里,还有一部红色的手机…他送的吗?”沉闷的气氛被打破了,泽的声音很低,能听出他的嫉妒。
红色手机?
泽很聪明,他竟然猜到了,慧已经丢了一部三千元的手机,就绝对不会花五千元再买一部更昂贵的,而且红色一直是慧不喜欢的颜色,自然能猜到,有人相送了,那个男人无疑是肖恩勋。
“是!”
慧没有否认,她觉得这种事,已经无需向泽解释了,此时他感兴趣的女人,不是白晓慧,而是千恋小妖,当然更不想解释为什么用肖总买的手机,而不用他的,理由也很简单,她们只是曾经有过一段共同婚姻的夫妻而已。
“别拿自己的幸福当儿戏。”
“我的幸福已经被人当成了儿戏,不在乎再多一次。”
什么叫做拿幸福当儿戏?泽这种出轨的男人,也配来谈慧的幸福?
他和小妖发生关系,乐此不疲的时候,是否想过了慧的幸福,幸福算什么,不就是个无形的东西,谁会在乎,踩憋了连个响儿也没有。
幸福是心爱的人脸上的笑容,是分享,当这种分享已经不存在的时候,幸福就变成了孤独,索然无味,慧苦笑了一下,也许慧是不幸的,但是泽却是幸福的,走失了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女人向他伸出双臂,他的怀中总是充实的,吻也不会落空。
但是此时在泽脸上看到的,却是让慧不解的东西,烦恼和担忧…
他担忧的是什么,不是怕失去慧,而是一种不正常地嫉妒,曾经属于他的女人,现在要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想想多么地不是滋味儿。
男人总是有了新的,还忘不了旧的,不知道是深情还是多情?
057 比大象来得迷人
慧轻蔑地看了泽一眼,不要以为买了手机,她就会用,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泽一个肯为慧买手机的男人,慧看着自己的皮包,露出了一种得意的眼神,那种小女人争胜的心态又显露了出来。
就连笨拙的大象搔首弄姿的时候,都有人欣赏,慧再傻,再平庸,在中国的十亿人口之中,总能找出一两个和慧一样的傻男人来欣赏她的风姿,何况她的身材要比大象来得迷人,她还比大象多了一项技能,就是妩媚。
自我解嘲归自我解嘲,慧还是不能成为那枚红色手机主人的小三儿,她的清高只会让她看起来既可爱,又白痴。
泽苦恼地捏着额头,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落寞地站了起来,在病房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转得慧的头都晕了,她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了。
“不行,慧…男人最终在乎的还是家庭、妻子…”
这句话从泽的嘴里说出来,慧竟然想将针头从手臂上拔下来,彻底在泽的眼前消失,当她的手放在了针头上,却被换药的护士及时赶到按住了。
“脱水严重,你的血管很难找,求求你了…”
看着护士不耐烦的脸色,慧将手缩了回去,一时周围安静了下来,慧的眼睛却像看仇人一样地瞪视着泽,什么叫男人最终在乎的还是家庭。妻子?
原来小三儿的地位,泽早已经掂量过了分量,不足以替换妻子的位置,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没有拿出一点真心吗?求的只是床上的激情感觉吗?慧突然觉得万分同情那个女人了,原本可怜的,现在不可怜了,那个侥幸成功的女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