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知道怎么做,青儿不是嫉妒的,是为王爷高兴,才会喜极而泣。”
潘青儿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气得要疯掉了,无论如何,蔡茯苓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生下来,虽然那是赵柏颐的骨肉,但是她宁愿是别的女人生,也不能是蔡茯苓。
她在房间了呆坐了一会儿,就落魄的离开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潘青儿心情难以平复,她必须向办法对付那个女人,一旦她生下了王爷的骨肉,就算不是王妃,也会受到王妃的待遇,一个不能生育的潘青儿在王爷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她不需要怜悯,她需要的是王爷的爱。
潘青儿使劲的咬着嘴唇,以至于唇瓣都伸出了血丝,一边的丫鬟吓得浑身发抖,生怕侧妃的怒气迁怒到她们的身上。
“她不会生下孩子的,我发誓!”潘青儿恶毒的看着窗棂外的正院,早晚有一天,蔡茯苓要滚出王府,她会搬到正院,堂堂正正的做赵柏颐的王妃。
128章 心火5
茯苓怔怔的看着赵柏颐,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竟然有了这个男人的骨肉,原本理顺的思路又『乱』了起来,冥冥之中,她和赵柏颐有着闲扯不断的关系。
“本王要做父王了,茯苓…”
赵柏颐轻轻的抚『摸』着茯苓的头发,端详着她苍白的脸『色』“不要再担心,好好的修养身体,太医说你心力憔悴,不能再忧虑了,那会影响孩子的健康。”
茯苓将面颊别到了一边,她心中无限凄苦,赵柏颐担心的只是她腹中的孩儿而已,若是没有了这个孩子,他会怎么对待她,当真让他成了他房间的丫鬟了吗?
刚才潘青儿的伤感,茯苓也看到了,她该感到高兴才是,那个女人自从当了侧妃,就作恶不断,但是一想到她可怜的境遇,茯苓的心又软了。
“最近这段时间,本王会尽量留在你的身边。”
赵柏颐神清气爽的舒展了一下双臂,走到了书案前,提笔写起字来,他确实高兴,甚至有点兴奋,他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种幸福的景象,茯苓抱着孩子站在花园里,冲他招着手,小家伙只能的喊着父王。
写着写着,赵柏颐的目光又看向了茯苓,不觉有些出神了。
蓝枫小筑。
向布衣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宝仪公主,那些『药』材需要晾晒了,可是他全然的没有心情,茯苓好久没有出现在小筑之中,甚至古筝也很少弹奏了,他想知道出了什么事?难道赵柏颐又难为他了吗?
宝仪晒好了『药』材,走到了向布衣的面前“你不想现在离开吗?我可以放了你,因为契丹和大宋要开战了,你是契丹王子,这种情况对你十分不利。”
“只是因为契丹和大宋要开战了?”向布衣奇怪的看向了宝仪,觉得宝仪话中有话。
“你再不走,就『性』命难保了。”
宝仪公主的话说完后,向布衣终于明白了,看来赵柏颐要对他下手了,一旦契丹攻打大宋,他这个人质就失去了作用,留着没有用了。
“我想见茯苓,她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担心她,你和她都自身难保,还是各顾各的吧?”
宝仪公主气坏了,为什么此时此地,这种紧迫的时候,向布衣还忘记不了那个蔡茯苓,她到底给向布衣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连判断形势的能力都丧失了。
“自身难保?”
向布衣面『色』一凛“茯苓怎么样了?是不是赵柏颐又难为她了。”
“那不是我王兄想难为就去难为的,而是蔡茯苓自己,她是『奸』臣蔡京的女儿,蔡京贪婪钱财,独揽朝权,欺压百姓,皇上掌握的足够的证据,将蔡家抄家了,她已经家破人亡,自己也被贬为王府的丫鬟,是我王兄念及旧情,才没有杀她,便宜她了,她现在为了保命,哪里还有心思记挂着你。”
“贬为丫鬟?”
向布衣使劲的挥动着手臂,铁链发出了铿锵之音,他震怒了,怪不得听不到古筝的声音了,一个丫鬟哪里还能再碰古筝,赵柏颐这个无情的男人,一定趁机折磨茯苓了,在向布衣的眼里,赵柏颐的爱是自私的,残暴的。
“向布衣,我会想办法拿到王兄的钥匙,你带着我,离开吧,就算当贫民我也愿意。”
宝仪走到了向布衣的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袖,痛苦的将头依偎在了向布衣的胸前。
向布衣知道宝仪的心思,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而且还知道,她是和亲的公主,可是他没有办法爱上她,在她的身上,向布衣看不到吸引他的气质。
相反,蔡茯苓就不同,看到她,他的心会悸动,见不到会忧虑,只想拥其入怀的感觉那么强烈。
“公主,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就该知道,我始终没有答应过你,你放了我可以,但是我要带走的却是蔡茯苓。”
向布衣推开了宝仪公主,走到了草『药』前,轻轻的翻弄着“向布衣做人光明磊落,唯一的一次,就是利用了茯苓,却心痛难忍,我确信,她占据了我的心,我不能做违背心意的事,而且对你也是不公平的。”
“我不要公平…”
“可是我做不到!”向布衣怒喝着,他说什么,她才能明白,有些事,不是宝仪想的那么简单。
“那你自己走,我不会跟着你,我放了你!”宝仪终于做出了妥协,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向布衣死去,她宁可放了他。
“对不起,我要带上茯苓…否则我不会走!”
向布衣显得异常的烦恼,他使劲的震动双臂,飞身跃起,向桃林奔去。
宝仪公主难以言表的伤心泪落,为何他执意如此,蔡茯苓,好幸运的女人,看似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却有王兄的不舍和向布衣的深爱。
离开了小筑,宝仪突然觉得孤单落寞,她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王兄的正院,恍惚的看着房门,为何要来这里,她突然明白了,她来看望蔡茯苓,让茯苓出面去劝解向布衣,为了这份爱,宝仪真的妥协了。
房间内,茯苓身边又有了丫鬟,小蝶正在整理茯苓随身的衣物,正式的将茯苓的所有东西搬入了颐王爷的房间。
茯苓现在已经不能再坚持了,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必须留在赵柏颐的身边,潘青儿虎视眈眈的眼睛,实在让她放心不下。
茯苓感觉无聊,就走到了赵柏颐的书案前,提起笔,无聊的画起画来,画着画着不觉想起了向布衣,赵柏颐不会真的要杀了他吧?她必须想办法救他,可是她既没有钥匙,也没有权利,该如何是好。正忧虑着,抬眼看见了宝仪公主,她已经走到了茯苓的面前,眼睛红红的。
“蔡茯苓…我…我今日是有事求你!”
“求我…我现在是个下堂的王妃,不知道还能帮助你什么?”茯苓悲戚的说。
“帮我劝劝向布衣。”宝仪握住了茯苓的手“他听你的,你劝劝他,让他离开王府,不要再执着了,一旦开战,他的命就没有了。”
“他能听我的?”茯苓突然觉得宝仪公主变了,变得失落、痛苦,眼神里都是绝望。
129章 心火6
“我也想见…”茯苓生怕宝仪多心,马上打住了“我现在走不出去,你王兄限制了我的自由。”
“我带你出去!没有人敢说的!”
宝仪公主拉住了茯苓的手“这次无论如何,你要劝动了向布衣,我想,你也不希望他等着送死。”
“我和宝仪的心情是一样的。”茯苓当然不愿意向布衣等死。
宝仪公主在前面走,茯苓跟在了宝仪的身后,一起向小筑走去,果然没有人敢阻拦宝仪公主,虽然王爷有命但是谁不怕公主的火爆脾气啊。
当蔡茯苓出现在小筑中时,宝仪试图退出去,既然想让茯苓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但是只要能救了向布衣,她认了。
茯苓明白了宝仪的意思,她一把拉住了宝仪“不要走。”
向布衣看着栅栏里的蔡茯苓,心中无限的感慨,她消瘦了,人也苍白了许多。
茯苓走到了古筝前,拉开了轻纱,轻轻的弹奏了起来,那曲子悠扬流长,似乎在述说着一种心境,那是一首《送别》。
茯苓弹奏完了,站了起来,悠然的看着向布衣“今天,茯苓一曲送别,但愿蓝枫小筑中不再看到向布衣的身影…也许这样才能有机会日后再见。”
向布衣怎会不知茯苓的心意,也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他几乎忘记了什么是从长计议,只要脱离这个枷锁,何愁带不走蔡茯苓呢?
“走吧…”茯苓起身走到了草『药』前,不舍的看着那些草『药』,又看了看葱郁的桃林“此处不是你久留之地,只有自由,才可能实现你的愿望。”
向布衣的倾听着茯苓的话语,微风将他的银发扬起,铁链声阵阵。
“好…我听你的,但是我会来找你!”
向布衣冷然的跃到了茯苓的身边,深情的看着她“记住我的话,向布衣从来不会食言,我要带你,假如老天亡我,我毫无怨言。”
茯苓听完此话,甚是惊愕,难道他走了之后,还要回来吗?茯苓不要那个承诺,更不希望向布衣再回到这个危险的地方,她已经不能走了,怎么可能跟随他离去。
“我会想办法拿到钥匙,放你离开这里。”
宝仪公主心中哀叹,想不到,只是茯苓只言片语,向布衣就被说服了,看来,茯苓在向布衣的心中,确实非同一般。
离开了小筑,宝仪公主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和向布衣述说,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到钥匙。
蔡茯苓回到了正院,赵柏颐已经回来了,他疑『惑』的看着茯苓,不明白士兵怎么敢放她出去,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赵柏颐也就放心了,更不想追究那些士兵的责任。
入夜的时候,潘青儿焦虑的在房间里等待着,王爷已经很久没有踏入她的房间了,现在茯苓有了身孕,王爷不是更加的不愿意离开她了。
果不其然,潘青儿一直坐在床前等待,烛火已经燃尽了,赵柏颐也没有来,她狠狠的走到了床前,眼睛里喷出了嫉妒的火焰,神情恍惚的在房间里来回的游走着,嘴里喃喃低语着。
“王爷爱我,王爷爱我…他不爱那个贱人,我必须除掉她,贱人,贱人…”
守夜的丫鬟吓得不敢上前,感觉侧妃好像又犯病了。
赵柏颐的房间里,茯苓觉得天『色』不早了,打算休息的时候,发现外间的床榻不见了,不由得有些诧异了,白天明明还在的?
她将目光转向了赵柏颐,赵柏颐正拿着一张画欣赏着。
“嗯,画的不错,想不到你不但会弹古筝,跳舞,还会书画,看来本王今后不会觉得寂寞了。”
茯苓几乎忘记了,她今天闲来无聊的时候,随便画了一些,忘记收了,但书画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睡在哪里?
“我的床…不见了?”
“不是在那里…”颐王爷嘲弄的笑了起来,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床榻。
茯苓瞬间他的手指望去,不觉羞红了面颊,略显气愤和羞恼。
“我只是个奴婢,不能睡在王爷的床上。”
“如果本王想,奴婢就可以睡在本王的床榻上,有什么新奇的,去睡吧,你需要多多休息。”
“那么…你呢?”茯苓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
“当然是床上,你不觉得本王的床榻可以睡下两个人吗?”赵柏颐放下了手中的画卷,走到了茯苓的面前“让本王照顾你,不然本王不会放心。”
“我…我不需要照顾!”
茯苓想收回手,却被颐王爷搂入了怀中“你已经有了本王的骨肉,无论如何也不是王府的奴婢,谁也不能将你带离本王的身边。”
那怀抱是熟悉的,温暖的,已不再是粗暴野蛮,他用力适度,体贴有加,温柔的话语,让茯苓突然感到了一种温馨,就好像当初,依偎在甄橡楠的怀中一样,就算茯苓自私,她几乎把他当成了那个一生都愧疚的男人。
次日一早,潘青儿就急迫的赶去了正院,刚巧看见颐王爷精神抖擞的走了出来,她马上低垂下了头,神『色』有些慌张。
“不知道茯苓的身体怎么样了,我很担心,过来看看!”
“她很好…”赵柏颐知道最近冷落了她,但是有茯苓在寝房之中,他毫无其他的心思,一步也不想走出房间,只想拥着她,享受夜晚的安宁。
潘青儿脸『色』难看,眼窝发青,眼睛布满了血丝,身后的丫鬟端着一盘子的补品,那是为茯苓准备的。
“我炖了补品,给茯苓补补身子。”
赵柏颐很诧异,他以为青儿会生他的气,相反却炖了补品端过来,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丫鬟小蝶脸『色』变了,因为上次猫儿的事件,她已经对这个侧妃生了戒心,怎么可能让她将补品给茯苓喝了,但是却又没有不让喝的理由。
“那个…补品还是先放一放,王妃刚刚用了早餐。”
潘青儿明显感到了小蝶的敌意,她轻声的说“只是个补品,不占肚子,还是趁热喝的好。”
“可是王妃已经吃的很饱了。”小蝶仍旧坚持着。
“贱婢,你是不是怕我给她下『药』啊…”
130章 心火7
话一出口,赵柏颐和小蝶都愣住了,潘青儿何来此话。
潘青儿也知道自己有点心急了,她马上捂住了嘴巴,惊恐的看着颐王爷,事实上,补品中没有毒『药』,而是一种慢『性』堕胎『药』,吃一次两次不会出问题,但是若是吃上一周左右,就会见到效果了。
潘青儿不会傻的将自己套进去,她要的就是茯苓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赵柏颐走出房门的脚退了回来,他无法阻拦青儿,但是听到青儿刚才的话,真是提醒了他,茯苓现在只是个奴婢,坏了王爷的骨肉,自然引来不必要的嫉恨,假如青儿…心中不像赵柏颐想的那么善意,他不是那孩子的『性』命做赌注了。
最让人怀疑的地方就是,小蝶一再强调,茯苓已经吃饱了,可是潘青儿仍旧坚持,有点不合情理了。
“将补品放下,一会儿等茯苓有胃口了再吃!”赵柏颐替小蝶解了围。
“那我还是端回去,等中午再炖了拿过来吧。”
潘青儿觉得自己此举太愚蠢了,昨夜的焦虑让她失去了耐心,这若是被王爷发现了,别说备受冷落,可能侧妃的位置也不保了。
头脑简单的女人,一心就是想作恶,她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赵柏颐拉住了她。
“你随本王来!”
那几乎就是命令,潘青儿身体一抖,不敢不听从,跟在了王爷的身后。
赵柏颐离开了正院,走到了一处凉亭里,瞪视着潘青儿。
“你在搞什么鬼,你的心思刚才已经全都暴『露』了,别说那些补品没有问题,还不说出实情,难道让我拷问丫鬟,叫太医查你的补品吗?”
“王爷!”
潘青儿噗通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
“你做了什么?”赵柏颐冷冷的问。
“青儿嫉妒疯了,在补品里放了慢『性』堕胎『药』,青儿知道错了!”潘青儿知道不说不行了,若是被太医查出来,她不如实相告,就赵柏颐着脾气,绝对能废掉她的侧妃之位。
赵柏颐愤然的来回走动着,想不到,潘青儿竟然想出这样恶毒的办法,在不知不觉之中,害死茯苓腹中的胎儿。
潘青儿何时变得让他看不懂了,虽然她过去受到了伤害,但是赵柏颐已经在尽力的弥补了她了,就算不为别人,也赵家的后代着想,难道她想赵柏颐断后吗?
赵柏颐现在不理解的是,潘青儿是爱他,还是爱她的地位?
“你竟然要害本王的孩儿!”
赵柏颐的手掌举了起来,但是看到青儿满脸的沧桑和泪痕,竟然有些不忍了。
“王爷,青儿错了,青儿只是嫉妒,嫉妒她能为王爷生儿育女,而青儿却因为当年蔡茯苓的迫害,不能为王爷添丁,难道青儿的心,王爷还不懂吗?为了王爷,青儿遭受了一切,就算一时糊涂,王爷也要原谅青儿的无知。”
潘青儿抓住了赵柏颐的衣衫,泪水涟涟,她真的怕了,害怕曾经一直奢望的宠爱,就此没有了,她在乎这个侧妃的位置,在乎这个王府,更在乎赵柏颐。
“起来吧…”
赵柏颐将青儿扶起,觉得这个女人此时的容颜真的枯竭了,那种落魄让他感到怜惜,他怎么可能惩罚她呢,既然没有铸成大错,追究也没有意义“今后不要再做傻事了,茯苓肚中的孩子一定不能有事,他是本王的希望。”
“青儿知道了。”
潘青儿擦拭着眼泪,紧紧的抱住了颐王爷的腰身“王爷,不要冷落青儿,青儿一个人在房间里太寂寞了,才会胡思『乱』想。”
好一个潘青儿,很会利用形势,她希望能挽回残局,只要让赵柏颐在床上痛快了,他很快就能忘记今日的事。
赵柏颐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态,他没有办法接受青儿,难道是嫌弃她变得姿『色』全无了吗?试问赵柏颐不是贪婪美『色』之人,但是一想到茯苓,赵柏颐就满腔的热情,似乎真的对不住潘青儿了。
“这几天本王忙于公务,所以才会…”
“王爷昨夜不是陪着茯苓那个贱人吗?”潘青儿几乎就是冲口而出。
赵柏颐顿时火了,他一把推开了青儿“你好好反省一下,真是让我失望!”
赵柏颐拂袖而去,潘青儿跌倒在了凉亭中,她气恨的捶着凉亭的地面,她不会罢休的,茯苓竟然将王爷的爱全都拿走了,那么,她就拿走茯苓最爱的东西,那个孩子别想看到这个世界的太阳。
食物上做手脚已经不可能了,她必须想别的办法。
茯苓怀孕四个多月,赵柏颐没有再出过王府,关于茯苓的饮食受到了严格的控制,他对茯苓体贴温柔,让茯苓受宠若惊,赵柏颐完全的变了一个人。
偶尔的赵柏颐也会去潘青儿房中留宿一晚,但是次数却少之又少,他无法在青儿的房间安睡,有时间半夜的时候,便起身离开了。
潘青儿心中的嫉妒更甚了,半夜看着赵柏颐离开的身影,她直想撞墙结束自己的生命。
一次赵柏颐突然想到茯苓出府散心,潘青儿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茯苓第一次走出王府,心情确实不错,外面的鸟语花香,树木葱郁,要比王府的空气清新多了。
“王爷要带我们打猎吗?”茯苓轻声的问。
“是啊,这里环境真是不错,而且王爷就带了我们。”小蝶有些沾沾自喜了。
茯苓才知道,王爷没有带着潘青儿,这有些让她不解了,赵柏颐最近几乎不去潘青儿的房间了,难道他们闹了什么矛盾。
不过这些时日,茯苓心中也觉得有些许的不快,为何古代男人要三妻四妾,想着爱抚过自己的男人,夜里睡在别的女人身边,心中就越发的厌恶,这也是她从心里无法接受赵柏颐的原因之一。
轿子落了下来,赵柏颐将茯苓扶了出来,眼前是一片苍茫的新绿,一片广袤的森林。
“本王经常在这里狩猎。”
“很美啊,来到大宋,我还是第一次走出家门。”茯苓神往的感叹着。
赵柏颐被她的话弄的哭笑不得,她总是语出惊人,来到大宋,就好像她曾经不是这里的人一样。
131章 心火8
赵柏颐不敢让茯苓进入森林,就叫士兵看守着,茯苓和小蝶被美景吸引了,虽然很想去森林里游玩,但是鉴于王妃身体不适,也就在森林外守候着了。
赵柏颐心情舒畅,第一次带茯苓出来,看到她的笑颜,他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自从大婚之后,茯苓就犹如生活在囚笼中一般,也许他早就该,让出来散心。
狩猎的收获不错,打到了一直兔子,山鸡,还有一只肥羚羊。
当赵柏颐的马匹奔到了森林外的空地上时,顿时惊呆了。
守护的士兵受了重伤,小蝶气息微弱,茯苓不见了踪影,赵柏颐和狩猎的士兵们惊慌的扔了手中的猎物。
赵柏颐奔到了小蝶的面前,大声的怒喝着。
“茯苓呢?茯苓呢?”
“王妃被劫持了,向东…”
谁这么大的胆子,赵柏颐飞身上马,向东追去,一路上,出了杂草,根本没有人影,茯苓被抓去了哪里?
赵柏颐不肯放弃,他仔细的观察着草面,发现有践踏的痕迹,他快马加鞭,继续追了出去。
在几棵粗壮的大树中间,赵柏颐发现了几个蒙面人,他手持佩剑,凌空跃起,那人似乎正要逃走,见赵柏颐追到,赶紧上前招架。
一个蒙面前胸中剑倒了下去。
其他几个人见形势不妙,互相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个男人将肩头的袋子扬起,向着赵柏颐甩了出去,赵柏颐担心袋子中的是茯苓,不敢挥剑迎接,也不敢让它落地,只能张开双臂接了过来。
那几个蒙面摆脱了纠缠,急速的向森林中窜去。
赵柏颐慌忙的解开了袋子的口,里面的果然是茯苓,她已经昏『迷』不醒,失去了知觉。
“茯苓…”
赵柏颐探了一下鼻息,放了心,但是他将袋子脱下的时候,顿时面无血『色』,茯苓身下都是鲜血,孩子没有了。
返回了颐王府,赵柏颐面『色』阴森,太医张皇失措的从内室走了出来,不断的摇着头。
“孩子没有了…”
赵柏颐几乎疯狂了“提审刺客。”
那个被颐王爷重伤的刺客,虽然奄奄一息,仍被救治了过来,他躺在囚室之中,浑身发抖,眼睛惊恐的看着赵柏颐。
“是谁指使你的吗?如果你交代的清楚,我就放了你!”赵柏颐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的,真的放了我?”刺客不确信的说。
“本王从不食言!”
“一个女人,我没看清样子,她花了重金要蔡茯苓的命,不过我看见了她一块玉佩,绿『色』,带着黄『色』的珠穗,因为那玉特别,所以多看了几眼。”刺客描述着。
玉佩,绿『色』,带着黄『色』的珠穗?赵柏颐皱起了眉头,转身离开了囚室,他记得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过这块玉佩,就是潘青儿。
赵柏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找来的管家,质问着。
“青儿最近有没有制取银两。”
“王爷以前不是交代过吗?侧妃可以随便使用府里的银两,不必管束…”管家以为王爷要怪罪他,马上说出了当初他的命令。
“本王不是怪罪你,是问你有还是没有?”
“有,就是在近几天,支取三千两银子。”管家回答着。
真的是她!
赵柏颐握紧了拳头,直接去了潘青儿的房间,潘青儿正在悠闲的梳妆打扮,见颐王爷进来了,马上伤心起来。
“听说茯苓的孩子没有了,我正要去看看,刚巧王爷来了!”
颐王爷栖身上前,一把揪住了潘青儿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潘青儿吓坏了,惊恐的看着赵柏颐“王爷,发生什么事了?青儿犯了什么错误?”
赵柏颐没有理会她,而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的玉佩上,绿『色』,带着黄『色』的珠穗,他一把将玉佩拽了下来,放在了手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买凶要杀了茯苓,那孩子是本王的,本王的,你这贱人!”颐王爷使劲的一推,青儿摔倒在了地上,
潘青儿使劲的撕扯着头发,眼神先是慌『乱』,接着混沌,她瞪视赵柏颐,浑身发抖着返回了床中。
她手指无度的拉扯着床幔,胆怯的缩着脖子,偶尔的看一眼赵柏颐,似乎很陌生的样子。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吗?是吗?”
她看了看赵柏颐,突然笑了起来“我要杀了她,蔡茯苓,我不能生了,我不如死了,我恨她…她有什么资格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