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想个办法,高哲表现的有些急躁了…
晚清的意识渐渐的涣散了,她的视线模糊不清,甚至感受不到了车子的颠簸,确实的说,麻木的感觉也没有了,她的人似乎已经离魂了一般。
高哲的神色凝重,一只手开着车,观察着路况,另一只手伸到了晚清的胸口,试图感受她心跳的力度,他害怕她因为麻醉药剂过量,会突然心脏衰竭,只要能再挺过这半个小时,就不会有事了。
他的手放在了晚清胸口的那一刻,脸上的神情变了,他似乎发现了什么,那触手的松软之中,有一处坚硬,肖晚清的衣服里面有东西?
高哲恼火的咒骂了一句,扭过头,飞快的解开了晚清的衣襟,在淡白色的胸衣上,他看到了一个褐色的设备,精巧的别在了胸衣上面,是窃听器!
高哲痛恨的看了一眼肖晚清,握紧了拳头,一把将胸衣上的那个窃听器揪了下来。
他仔细的端详着,这是一个小小的窃听定位器,可以很快的将他的位置暴露出来,怪不得了,管东义能这么快的发现他,即使换了车,也是一样的出其不意。
高哲突然冷笑了起来,眼睛看着虚弱的肖晚清,这个女人竟然再次的和警方合作了,一次是假意的安葬他的母亲,现在是窃听器…手段确实很高明,他们差点就成功了。
高哲的表情,愤怒阴郁,他没有关闭那个窃听器,也没有扔掉它,而是放在了衣兜里,脚下用力的一踩油门,车子的疯狂的飞奔了起来,耳边响起了嗖嗖的错车声,他已经不在乎了,被抓住也是一样要死,还不如拼一拼,如果万幸逃脱了,他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第036章逃脱
管东义追了一段时间,发现高哲的车子又冲上了反向的单行道,这个高哲一定是疯了,那么做很容易车毁人亡,难道他还想挑头向回开吗?故技重施,太没有新意了。
然而前面的黑色奥迪轿车似乎没有拐弯的倾向,而是迎着呼啸而来的车辆开去,后面的警车也随后追了上去,顿时单行线上车辆的喇叭声响成了一片。
单行线上的银色轿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企图躲开这辆逆向开来的奥迪车,可是躲避的速度太快了,挡住其他车的前行道路,后面冲上来的吉普重重撞在了银色轿车的尾部,高哲的车紧贴他的车身,擦了过去,继续前冲去。
相撞的冲力很大,那银色轿车飞速的打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横在了警车的前面,管东义车子的速度太快了,突发的状况,他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也飞速的撞了上去。
好在三辆车都没有发生翻车事件,可是一连串的追尾,让交通陷入了瘫痪之中,管东义的额头撞在了车窗上,人差点飞了出去,不系安全带的毛病几乎让他丧命。
高哲的车继续向前开着,他看见后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不觉得意的笑了起来,他躲避了前方拦截的警察,又安全的回到了正道上,慢慢的摇下了车窗,拿起了那个窃听器,对准了和他并驾齐驱一辆大货车,使劲的扔了出去,窃听器在空中翻腾飞舞着,最后落在了火车的后车厢里。
在一个十字路口,高哲的车和大货车分开了,他悠闲的舒了口气,放慢了车速,这时的他,脊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车子慢慢的滑下了宽敞的公路,开向了一条狭窄的土路,一路上剧烈的颠簸了起来。
车子不知开了多久,晚清的麻木感觉又回来了,思绪也不再漂浮了,她感到了难忍的口渴,嘴唇似乎都要裂开了,可是车子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开着,穿过了一条土路又上了另一条土路,漫无目的走着。
晚清的呼吸仍旧不是很顺畅,不过脸色缓和了许多,手指也有了知觉,可以稍微的动一下了,刚才她以为自己死了,可是老天似乎不打算让她这么早死去,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又接触到了杀人犯高哲的冰冷眼神。
一丝绝望爬上了晚清的心头,为什么警察还没有追上来,为什么她还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在一起,他们这是要去哪里?谁能回答她,她极力的喊了一声,喉间干涩枯竭,听到的,也只是她无力的喘息声。
高哲又戴上了那副墨镜,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肖晚清,发现她已经脱离了危险,才放心的将目光移开了,开始冷漠的直视着前方。
当车子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高哲将车子停住了,他开门下了车,将肖晚清抱了下来,平放在草地上,然后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瓶口对准晚清的嘴倒了下去,晚清很口渴,可那水进入了口中却无力下咽,大部分洒在了她的衣襟上。
风吹了过来,晚清感到了身前的一阵阵凉意,她才惊愕的发觉衣襟是散乱的,露出了里面的胸衣,下意识的,她挣扎了一下,窃听器呢?

第037章心中的天使
高哲在肖晚清的面前蹲了下来,撩起了她面颊上的发丝,眯起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审视着晚清,这个曾经来到监狱劝解他,陪伴他母亲的女人,原本他是多么的感激她,把她当做了一个善良的天使,活下去的勇气,可是她却是肖健成的女儿,肖家三兄弟疼爱的妹妹,这是不是一种对他的嘲弄呢?
高哲想到了自己越狱之后做的第一件愚蠢的事,就是冒着生命危险去买了一个桃心的风铃。
他高兴的回到了躲避处,写了很多的字条,都觉得不满意,似乎对晚清有些唐突,最后还是选择写了几个简单的字,足以表达他的心意,他将那个字条小心翼翼的塞在了风铃的桃心里,满怀感激的,打算送给那个照看他母亲,鼓励他活下去的天使。
可是当高哲出现在医院附近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一个让他惊讶的人,肖家的大哥肖均益,晚清正和他热络的聊着,他们认识?高哲的心不由得冷了下来,人也茫然了。
肖均益的出现,让高哲对晚清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经过一番查证,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摆在了眼前,那个女人姓肖,名叫肖晚清…
这对高哲是个打击,他原本期待的心变得孤寂了起来,他想象着在监狱初见晚清的情景,就如一个美丽的、纯情的、环绕着圣洁之光的天使,她扇动着长长的睫毛,眼睛里饱含着聪颖的智慧,她说她相信他,她鼓励他活下去,可是现在…一切都是泡影,都是骗局…
阴雨中,公墓里,他一直默默的站在松林边上,注视着肖晚清,手里仍旧拿着那个红色的桃心风铃,内心都是矛盾和彷徨,他摘掉了身上的雨披,任那冷雨洗刷着他的身体,似乎那风雨的吹打能缓解他一刻无法尽孝、内疚、伤感的心。
看着母亲的墓碑,看着单薄的肖晚清,他的内心如狂潮般的涌动着…
正当他要走出去的那一刻,他注意到了公墓远处的几个张望的男人,毫无疑问的,那是便衣警察,大雨天出殡的,也只有他的母亲一个人而已,他们正在等待着他自投罗网。
那似乎是一个圈套,一个肖家和警察设计的陷阱,只等他出现,并纵身跳下去,高哲更加痛恨这个虚伪的天使了,她竟然和那些便衣警察一起出现了,她在帮助警察妄图抓住他,甚至不耻的利用了他母亲的遗体。
一个声音残酷的提醒着高哲,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死活,所有人都恨不得他快点死去,那个女人姓肖,是肖家三兄弟的妹妹…
他却错误的把她当成了天使?他痛恨的握紧了拳头,披上了雨披,深邃阴郁的眼睛消失在了雨披之中,人也退入了松林的深处。
高哲很庆幸,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直到那些警察扫兴的离开了,肖晚清的身影出现在了松林的边上,他抓住了她…并迅速的将她拖入了松林。

第038章孤立无援
高哲出于一种报复、扭曲的心里强暴了晚清,这是他越狱以来,给肖家的第一份礼物,一个被玷污、不再圣洁的天使,临走的时候,他在松枝上挂上了那个红色的桃心风铃,为他曾经的妄想画上了一个句号。
高哲离开后,陷入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到处都是他的照片和通缉信息,负责案子的管东义,他很了解,那是个铁面无私的家伙,绝对不会因为过去的交往而放过他,而且他面临了一个重大的问题,就是钱。
即使他真的成功逃脱了,他也是身无分文,想重新来过、洗刷罪名谈何容易,所以他要向肖家借一笔钱,更确切的说,是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小部分而已。
这个时候,高哲又想到了那个女人,想到了松林里、雨披下颤抖的身体…
既然肖晚清那么喜欢伪装善良的天使,这次就让她再次感受一下痛不欲生到底是什么…也让肖均益尝尝失去妹妹的滋味儿,一种比黄连还苦的味道。
高哲想到了这里,捏住了肖晚清的下巴,嘲弄的大笑了起来,“你想让我死吗?还没有那么容易!”
到现在也没有警察的影子,那说明高哲胜利了,此时那些警察可能已经去追赶那辆大货车了,等他们追上了,发现是个错误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找到他们了。
这个女人,竟然打算帮助警察抓住他,还戴上了窃听器,他几乎又毁在了她的手上,如果不是他的怜悯之心,还真的无法发现那个窃听器,但是他发誓,从今以后,他要封闭自己,做一个没有心的人,因为只有没有心的人才不会感到伤心。
肖晚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窃听器没有了,她已经孤立无援了,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心里已经变态的高哲又会怎样的折磨她?她已经不抱生的希望了,她感叹的看着天空,觉得那一片的蔚蓝是那么的好看,一大团的白色云朵点缀着它,让她不觉的产生了遐想,她在云朵里欢快的舞蹈,高声的唱歌着,她依旧是那个没有烦恼、单纯、快乐的肖晚清。
“你饿吗?”高哲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今天和警察周旋,足足跑了四个多小时,接下来的路途还很远,不补充体力是不行的。
晚清已经逐渐的恢复了知觉,嘴上的麻木感觉没有了,似乎可以说话了,但是她懒得和这种人渣对话,她的目光落在了高哲的脸上,倔强的摇着头,她一点也不饿,就算饿也不会吃他的东西,她宁可饿死。
“必须吃,我给你拿牛奶…”高哲收回了目光,站起来,打开了车门,拿出了一瓶牛奶走到了肖晚清的面前,托起她的脑袋,将牛奶对准晚清的嘴,倒了下去。
肖晚清痛恨这个杀人犯,痛恨他这样的纠缠她,不肯放过她,甚至看他一眼,都觉得是一种痛苦,想让他们互不相见的办法只有两个,他们其中必须有一个人死去,不是他,就是她,她鄙夷的看着他,一口将嘴里的牛奶吐了出来,喷了高哲满脸都是,那牛奶一滴滴的从高哲的面颊上流了下来,样子十分狼狈。

第039章心里较量
高哲愤怒的低下了头,他握紧了拳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良久之后才抬起头,闷声的说。
“好,有骨气,不喝是不是?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举起了牛奶的瓶子,几口就将瓶子里的牛奶喝光了,然后将瓶子远远的扔了出去,他走到车前,拿起了一块毛巾,气恼的擦着脸。
高哲的内心有点惊慌,这是出乎他的意料的,肖晚清竟然绝食,如果那个女人真的不吃东西,这样长途颠簸,不等到达目的地,她就可能不行了…
他要的是钱,不是一个死人…
晚清看着高哲的背影,真的很想嘲笑他,那个杀人犯的情绪看起来很不稳定,也许他也在害怕,害怕正义的审判,害怕能要了他命的那刻子弹,所以在正义面前,该发抖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自己。
高哲扔下了毛巾,返回来,一把将肖晚清抱了起来,大步的走到了车前,打开了车门,将她扔进了车里,晚清四肢的感觉还很迟钝,被那重重的一扔,人倒在了副驾驶座上,头搭在了主驾驶的位置,浑身动弹不得。
晚清轻蔑的笑了一下,原本心里的恐惧慢慢的消失了,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值得她胆战心惊的呢?即使面对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晚清的这个眼神激怒了高哲,他气恼的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上了车,一把捏住了晚清的下巴,硬生生的将她的头和身体提了起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对于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我已经是一个越狱杀人犯了,不在乎多一条人命案。”
晚清被捏住了下巴,脸颊疼痛难忍,她想到了那个阴郁天,在潮湿的松林里,他也是这样的捏着她的面颊,无情残忍的强暴了她,他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冷血动物,杀人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只是轻轻的一刀而已,但是肖晚清宁可被杀死,也不会被他吓死。
在松林里被强暴以后,晚清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她害怕、胆怯,甚至不敢独自行走,高哲毁了她的生活,也毁了她的信心,她以为小心谨慎,胆怯畏惧可以让自己免受伤害,可是事实恰恰相反。
既然无法避免的要面对这个男人,就不能让畏惧助长了高哲的气焰,她要坚强,只要有一口气在,她都要让这个杀人犯知道,她不害怕他!
高哲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勇气,在松林里,她胆怯、畏惧、苦苦哀求,让他感到了一种满足,一种让肖家畏惧的满足,将肖家踩在脚下的快感,可是现在呢?肖晚清只是愤怒的看着他,眼睛的那种胆怯竟然没有了。
“你最好不要哀求我…”
高哲松开了晚清的下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面颊,冷嘲热讽的说“我会让你们肖家的人,最后的一刻都来哀求我,包括你…一个伪装的小天使。”
说完这句话,高哲狂妄的大笑了起来,他将晚清推回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目光迥然的环视着四周,似乎在辨别着方向。

第040章死不了的警长
晚清靠着椅背,四肢慢慢的可以活动了,她发誓,只要能抬起手臂,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抽高哲一个打耳光,可是她的手臂还是无力,可能麻醉的时间太长了。
“接下来的是一段没有人相伴的寂寞路程,你不再需要麻药了,不过…”
高哲说到此处看了肖晚清一眼,哈腰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条段绳子“你还是没有自由,我要时刻堤防你的凌厉小爪子。”
晚清被高哲绑住了手脚,刚刚恢复感觉的四肢,又被束缚了,她因此失去了活动的自由,也失去了打出那一耳光的机会。
接下来的路程十分的颠簸,那是一条田地间的乡村小路,晚清已经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她知道自己离家和亲人越来越远了,心也越来越茫然。
——
公路上的剧烈撞击,让管东义的脖子受到了重挫,他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一会儿一个医护人员探头进来查看着他的伤情。
“我还死不了,呵呵…”管东义调侃的大笑着,但是他已经动弹不了了,可能是哪个零部件受到了损伤。
“警长,你再这样折腾下去,离死也不远了。”医护人员无奈的看着他,真是个铁打的汉子,如果不是撞的时候气囊缓冲了一下,他基本上就可以宣布Over了。
“只要零部件都是原装的,不要换掉就好了。”管东义想张嘴大笑,可是一阵锥心的刺痛,让他几乎晕了过去,看来这次伤的零部件没有那么好修复了。
医生拿了一个颈托,将管东义的脖子固定住了,接着几个警察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抬上了一辆救护车,管东义遗憾的看着长长的公路车龙,就知道,暂时已经没有办法抓到高哲了。
躺在了救护车里,他的心里仍旧惦记着晚清的去向,即使有那个窃听器,他还是觉得有些忧虑,于是费力的问着身边的警察。
“跟…踪了吗?”
“继续跟着呢?警长你放心,只要有那个窃听器在,高哲就难以逃出警方的围捕。”警察胸有成竹的说“一个小小的混乱,他也只能阻挡我们一时而已,只能要确定他的位置,他就插翅难逃。”
“我要随时了解…进展情况…”管东义想坐起来,可是脖子的颈托处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老实的躺在了救护车里“我想…我的脖子可能断了!”
“警长,你这次不死就不错了,一共来了三辆救护车,你还是因为身份特殊,独自享受了一辆。”警察调侃了起来,现场真的是很惨,虽然没有发生人员死亡事件,可是伤胳膊的伤胳膊的,断腿的断腿,没有一个好的,每辆救护车都装了好几个,倒是警长这里还是比较宽敞的。
“我受到了优待?”管东义想大声的笑一下,无奈脖子太痛了,也只能忍耐着。
“是的,因为你是管东义,不要命的警察,幸亏我没有和你在一辆警车里…”
“你小子…”管东义知道这些警察都害怕他,他那种破案不要命的精神,在警界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谁敢拿身家性命和他拼啊,说不上哪一次就真的见上帝去了。

第041章失去目标
管东义的职业老毛病就是改不了,一遇到案子,表现的像个刚入行的新手,不侦破成功,他就心急如焚,直到犯罪分子被缉拿归案了,他才安下心来。
就是因为这个,管东义的妈妈好几次提出不让他干这行了,人家当警察拿薪水,他当警察是不要命啊,现在都三十岁了,也没有女孩子敢嫁给他,谈了好几个对象,女孩子一看到他这个不要命的劲儿,全都吓跑了,谁不怕守寡啊。
管东义想到此处笑了起来,每个人追求的都是不一样的,他算是一个理想不是很远大的人,只想尽忠职守,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救护车行驶一段时间,快到医院的时候,警察的手提对讲机响了起来,接着对讲机中传来了急促的声音。
“找管警长,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管东义一听马上支撑了一下身体,竖起了耳朵,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难道是肖晚清出事了?
“我们按照定位器进行追踪,却追到了一辆大货车,不是警长说的奥迪,开始我们以为是信号错了,可是定位了几次都是那辆货车,车上的人不是高哲和肖晚清,后来我们在后车厢里发现了定位窃听器…”
“什么意思?”管东义听完之后,心急如焚,如果能跳,他就跳起来了。
“我们跟丢了,这次彻底丢了,一定是高哲发现了窃听器,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对讲机里的人气恼的大喊着,声音异常的沮丧。
管东义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他目瞪口呆,精心的围捕计划失败了,他难以想象…肖晚清此时的无助和恐惧…他没有将她从噩梦中解脱出来,又将她推回了另一个梦魇之中。
“找道那辆奥迪…六、七层新,没有车牌…”管东义极力的大喊着,一定要找到高哲,不管是否能抓住他,肖晚清一定不能出事,他承诺过她的…他不能食言。
可是那辆奥迪车到底在哪里?高哲是否又换了车?这些都成了谜…
——
肖家的客厅里安静的出奇,大家都没有出声,肖晚清被高哲挟持的消息震惊了每个人,好长时间,他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着,谁也不知道等待什么?
突然一声破碎的声音,地上到处都是茶杯的破瓷片,肖均益愤怒的站了起来,质问着二弟肖均寿。
“我叫你去看望晚清,你回来告诉说,她很好,可是现在…她的人呢?人呢?”
面对大哥的质问,肖均寿扶了一下眼镜,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只记得当时看望完了晚清,离开了医学院,车子才开到半路,就看见警车呼啸着经过了他的身边,刚开始他还不以为然,开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头,那警车的方向不是医学院吗?他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再调头赶回去的时候,晚清已经不见了。
“警方说…高哲在医学院出现了…”肖均寿沮丧的说。
“他疯了吗?既然越狱了,还不赶紧夹着尾巴跑,为什么来惹晚清?”三弟肖均延拍了一下沙发的后背“那小子,看来还是没有被弄服啊…”

第042章鲁莽父子
肖均寿叹息的伸出了手,打断了三弟的鲁莽话语。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如果他的人就在我们的面前,你想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他抓住了晚清,是为了钱?还是别的?我们必须弄清楚才能应对,鲁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肖均寿继续冷静的分析着“依他目前的境况来看,警方到处通缉他,他多半没有时间和精力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所以…可能是为了钱,绑架了晚清。”
“你说他会打电话索要赎金是不是?”
肖均益似乎看到了希望,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钱,那就好办了,如果是为了别的,晚清就危险了,他一想到晚清和高哲在一起,心里就万分的不安。
“还有…”肖均寿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分析着“我打听了晚清那天去墓地做了什么,大家一直以为她去祭奠孤儿院的老院长了,实际上不是…”
“不是?”肖均益惊讶了,不是说去祭奠个故人吗?除了孤儿院的老院长,还能有谁呢?
“是安葬高哲的母亲…”
肖均寿的一出口,肖均延就急躁的跳了起来,十分不解的大叫着“晚清一定是秀逗了,为什么要去安葬那个老孤婆子,高哲过去…”
“停!”肖均益打断了三弟的话,警告着他“以后不要再提到那件事,你这个鲁莽的脾气最好改一改,不然坏就坏在你的身上。”
父亲肖健成十分信服的点了点头,大儿子说得很有道理,均延这脾气和脑袋像极了他这个老子,不会转弯,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好,于是他不耐烦的拽了小儿子一下。
“行了,闭嘴吧,不然小心我修理你个丫丫的,既然没有长脑子就听你大哥和二哥的。”
“爸,怎么总说我没有脑子啊…就算你们说的对,我没有脑子,还不是遗传你…”肖均延不服气的坐在了爸爸的身边,每次打架闯祸,都是爸爸授意的,要说鲁莽、没有脑子,他们爷俩可是有的一拼了,谁最好也别教训谁。
“你还顶嘴!”
肖建成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儿子顶嘴了,那简直就是烦了天规,他四下寻找着,终于看见了一个花瓶,连想也没想,一把抓了起来,怒目圆睁,那架势真的要打人了,十足的一个莽夫。
肖太太手疾眼快,一把将肖健成手上的花瓶抢了下来,责备着“行了,现在不是你们父子打架的时候,还是看看怎么救晚清吧,那孩子说什么,也是我们辛苦养了那么大,不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肖均延早就跑到了楼上,他回头看了老爸一眼,这家伙,真的发火了,连花瓶都抄起来了,这要是打下去,还不把他的头打破了,真是郁闷,为什么大家都说他鲁莽啊,事情本来就是那么的简单,抓住高哲,一枪蹦了那小子,不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大哥二哥有什么值得商量的,他发现,人要是文化学多了,多少都会变得迂腐,很浅显的事弄得那么复杂。

第043章紧张的肖家
肖均益无奈的看着爸爸,劝解着他“爸爸,现在是讨论晚清的事,你不要动不动就想打人好不好?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通过武力解决的。”
“我知道,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肖建成貌似老实的坐了下来,目光仍看着楼梯,这个死小子,还敢跑,等一会儿抓住非得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不可。
肖均益知道多说也是无意,爸爸肯定不会放过均延的,每次都是狠狠的揍一顿,才解了气,他看了二弟一眼。
“继续说…”
肖均寿又扶了一下眼镜,叹息了一声,他十分不愿意说出他的判断,那是残忍的,肖均益有些不耐烦了,为什么还不说,卖什么关子呢。
“快说,晚清怎么去安葬高哲的母亲了。”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不过我去医院打听了,晚清在实习的时候,照顾的女病人之一,就有高哲的那个癌症的妈妈,你说是不是晚清觉得她可怜,所以一冲动就安葬了那个女人?”肖均寿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