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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回头:“你是哪位?”
远安理直气壮:“我是他娘子!”
穆乐知道妖精厉害,对她低吼:“走!”
远安道:“不!”
妖精笑看他二人:“好玩好玩!”
穆乐踢开妖精,妖精却忽然迎上来,越跑越快——两人接触的刹那,妖精忽然变成了无数颗分散的微粒,进入了穆乐的身体。
远安大骇:“穆乐!”
穆乐还在挣扎:“走!”
此时的穆乐被微粒形状的怪物附在体内,被完全控制,扑上来就要杀死远安。
而远安不忍下手,
更不是对手。
赵澜之抱着星慧赶到,见状大骇,放下星慧杀入战局。
只是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穆乐一人对手。
星慧伤重不敌,被穆乐击倒。
穆乐痛下杀手的瞬间,远安挡在星慧身前替她挨了一拳。
星慧、赵澜之大骇:“远安!”
远安吐血倒地,被穆乐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穆乐看着远安笑。
赵澜之从后面欲杀死穆乐,远安挣扎着摇头:“别杀他,这是穆乐,这是我的穆乐呀……”
被微粒控制的穆乐狞笑:“哈哈哈,没错,我就是你的穆乐。所以你不能杀死我,让我好好杀死你吧……”
远安忽然道:“稍等!”
穆乐纳罕:“还想怎样?给我少废话!”
“臭妖精,我没跟你说话!……我在跟穆乐说话!”远安紧紧盯着穆乐,“穆乐,就是一只妖精,想用你的手杀死我,我要你醒过来,我要你好好看着我!我要你想想咱们的好时候,我把你买回来的时候,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拜天地的时候……你把我想起来的时候!穆乐!别让他控制你!”
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斗争,穆乐挣扎着翻滚着。
远安从穆乐手中掉在地上。
穆乐与自己身体里的妖怪撕打:“……你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我还没玩够呢!”
他举剑又要刺向远安,又被自己的另一只手制住:“……远安是我娘子,你休想伤害她!……那就把你的命给我吧!”
穆乐举剑要切腹自杀!
远安跳上去,紧紧抱住穆乐。
远安手上的血留在穆乐身上。
穆乐发狠大叫:“啊!”
忽然起身撞在悬崖上。
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穆乐倒在地上。
远安大叫:“穆乐!”
十九(7)决战前夜
流星划过夜空。
灵溪与阿衡两人相互看看。
灵溪道:“被佛珠驱遣的妖精完成了使命。饶是阿婴皇子再强大,也无非如此。他死了!”
阿衡擦泪:“弟弟他,是个好弟弟。”
灵溪摇头:“他不该是你的绊脚石……阿衡,别难过了,就要与唐军大战,好好准备吧!”
阿衡道:“我的朋友。你说得对!”
一个巨大的铜镜子立在那里,镜子里镜子外,两个月亮。
密林中,穆乐倒在地上,远安抱起他,心疼,大哭:“穆乐!”
妖精化作粒子从穆乐身体里析出:“哼,阿婴皇子不过尔尔。想不到也是个孱头,居然自己了断了!”
穆乐忽然睁开眼睛。
妖精大骇:“你竟没死!”
穆乐咬牙:“我不诈死,你怎么出来?!”
妖精发狠,又要故技重施,奔向远安,想要进入她的身体。
“我看你还来!”穆乐忽然袭来,趁妖精还未进入远安,抓住他狠狠砸在地上!
两人又是争斗几个回合,穆乐把妖怪摔倒,妖怪吐血。
穆乐高高在上:“这功夫不错!只不过看着热闹,法门太简单了。我只要比你快就行了!”
两人面对面对决,冲向对方!
这一次穆乐进入了妖怪。
妖怪大惊,一时是自己的模样,一时是穆乐的样子。
想要分散,又被穆乐粘合在一起。
终于一下子爆开,微粒零散,再也无法聚在一起了!
获胜的穆乐气喘吁吁,远安一屁股坐在地上。
穆乐上前,抱住远安。
… …
与一众妖精厮杀之后,每个人均是伤痕累累。
穆乐用自己的血涂在另外三人身上,他们的伤痕愈合了。
星慧道:“想不到你果然灵异……明日之战,胜算几何?”
穆乐摇头:“不知道。”
远安道:“袭击我们的妖精都是被佛珠召唤而来的,四个已经如此难缠,若是大批袭来,我们怕是也抵挡不过。”
众人泄气,沉默良久。
赵澜之道:“明日也是天后给的最后期限,可是我们一筹莫展,佛珠还在贼子手中。两军即将开战,可怜百姓遭殃!”
远安道:“都怪我没用。”
穆乐摇头:“怪我。”
星慧道:“怪谁都没有意义,天降劫数。明日我等或战死沙场,或回洛阳领死。”
四人沉默。
远安想了半天,忽然道:“……要是我们不呢?”
星慧看看她:“你想怎样?你想临阵脱逃,苟且偷生?”
远安撇着嘴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苟且偷生?自从佛珠丢失,天后降罪,我没有不负责任地逃命。我自己主动来到昆仑国找回佛珠,我尽力了呀!可是我就这些能耐,就这么点运气,我做不到又能怎样?我好多好多天都没吃顿安生的饭,睡个囫囵觉了,我都快累死了!两国百姓是不是生灵涂炭,这么大的事情凭什么要压在我这对小肩膀上?凭什么我又要战死沙场,回去领罪?我想找个好地方,跟穆乐
在一起,种点粮食,换个温饱。当一对平凡夫妻。”
星慧似乎是受到了启发,颇为同意:“种点粮食,换个温饱哪够?总要有些钱买首饰衣服呀。”
远安道:“你想怎样?”
星慧是有计划的:“还得经商。开个店。”
远安看看她:“饭店?”
星慧道:“不是不行。几年前御厨高冲顶撞了总管太监,在宫里被好一顿难为。是我求天后把他放到外面,他欠我人情,把他弄来给咱们做菜,饭店的生意一定不愁。”
远安眼睛放光:“想不到你还积攒下来这个人脉,真真不错。”
星慧摆手浅笑:“客气客气。”
赵澜之看看她们二人说的热闹:“……哼,想开饭店,光有好菜没有好酒怎么成?”
远安看他:“你有主意?”
赵澜之道:“从前在塞外当差,有个西域客曾送我一个酿葡萄酒的方子。我曾在自己家中试过,美味无比,一醉三日。”
远安一听拍大腿:“那岂不甚好?”
穆乐冷笑:“想要开店,没有本钱哪行?”
星慧看他:“你有?”
穆乐侧着头:“你们以为我皇子白当的?京城外三十里,有我小时候给自己埋的一百斤金子,以备不时之需。”穆乐见把其它三个都吓住了继续道,“有了这些钱,恐怕开多大的买卖都够了吧?”
远安星慧眉开眼笑:“够了够了!”
赵澜之冷冷地:“我可不想给你打工。”
穆乐张开双手,十分开敞
:“四个人一起当老板啊,赚钱一起分呀!我就不是小气的人!”
赵澜之这时道:“甚好!”
聊得越来越愉快,四个人哈哈大笑,无比开心,笑了好久,又渐渐冷静沉默下来。
星慧道:“……怎么可能呢……我还有哥哥嫂子在天后手里,我怎么可能弃他们不顾。”
远安拄着下巴:“我也只是说说,我还有爹爹、母亲和弟弟,还有天枢那个老家伙。弟弟虽然不争气,但小时候虎头虎脑的可好玩了,我可舍不得他们死。”
穆乐叹道:“一家人是如此,更何况一国的人。不将佛珠夺回,我昆仑国就永无宁日。”
赵澜之沉声道:“各自睡吧!还有一天,明日死战到底!”
圆月高照。
星空为帐,星慧给赵澜之梳头发,见他身上伤痕累累,星慧低声道:“此番恶斗,大人身上又添新伤了。”
赵澜之沉默半晌:“……郡主,谢谢你。”
“… … 谢我什么?”
“谢你从大唐随我来,谢你在这里照顾我。”
“既是夫妻,不该如此吗?”星慧动情,从后面轻轻抱住赵澜之,“澜之,你跟我还没有如此接近过呢。”
赵澜之从腰间拿出一枚帕子,星慧一见,正是自己从前为赵澜之绣的:“这个,你还留着?”
赵澜之道:“你把它扔在我刀刃上,割成了两半。我拾起来之后才看出来绣得有多么好。缝好了,舍不得扔,总带在身上。”
星慧道:“
修补得还不错呢。针脚多整齐呀。”
“从前当差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针线呢。你瞧,我有个家也不容易。……星慧呀,之前对不住了。若是过了明日这一劫,我一定要做一个最好的夫君,报你一片深情。”
两人相拥。
十九(8)吐露心声
与此同时,穆乐与远安也躺在另一处说话。
远安拄着头看穆乐,热乎乎的气息扑在他脸上:“我问你,你刚才说的可是认真的?”
穆乐闭着眼睛:“哪一句?”
“你说你藏了一百斤的金子。”
穆乐看看她,转转眼睛:“当然是真的,不过……我藏的比一百斤多一些。”
远安拍手:“哈哈,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心机。事情办妥了,这钱就都归了我吧?啊?”
“当然。你是我娘子!”
远安高兴,抱住穆乐一顿亲:“说好了!”
穆乐笑嘻嘻地,沉吟片刻:“……远安,你信吗?”
“信什么?”
“我们能把事情办妥,我们能夺回佛珠……我们能活下来。你信吗?”
远安一双大眼黑白分明:“嗯。我信。”
“要是没成呢?要是我死了呢?”
远安一下子堵住他嘴巴:“不许说这样的话!”
穆乐把她的手拿开:“非要说!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我死了,你怎么办?!”
远安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你想我怎么办?”
穆乐抓着她手:“我就求你一件事儿。我要是死了,你好好地,你好好地活。你别抹了自己脖子跟我走,明天可能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可是你得活着。你听懂了吗?”
远安看着他:“听懂了……我不会死的。你放心。要真是这样,我要替你活下去。”
“你要怎么替我活下去?”
远安道:“我要换个名字,从此以后,我叫穆乐。
你没去过的地方,我去替你看看。你没做过的事情,我去替你做一做。你没吃过的好东西,我替你尝尝。我要变成你。然后我做了什么事情,就等于你做了……”
远安这话像是忽然点中了穆乐的心事,他顿住了,皱眉思索,慢慢道:“远安,你说什么?”
远安道:“我说我要变成另一个你。替你活下去。”
穆乐发呆好久。
远安碰了碰他:“怎么了?”
穆乐醒过来道:“没事儿。睡吧,养好精神,明天打仗!”
两人搂在一起,穆乐轻轻地嗅远安的头发,彼此依偎着睡着了。
… …
天色见亮。
远安起身,在小溪边洗脸,赵澜之在远安身后。
她在河水中看见他的倒影,回身喊他:“赵澜之。”
有名有姓的,跟小孩子叫人一样。
赵澜之的眼光在她脸上:“远安。……自从洛阳一别,再没机会说句话。”
远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是呀……谢谢你!”
“为什么?”
“因为你来昆仑救我。”
赵澜之面和如水:“远安,你我之间实在不用说这样的话,从前在洛阳查案,你又救过我多少次呢?!”
远安坦然一笑:“没错。既然这样,赵澜之,你跟我之间就是交情深厚,谁帮谁,谁救谁都是理所当然!”
“没错!”
远安上前一步:“……澜之,说句实话,从前我心里面有过你的。至少我以为是的。所以我才会在你跟星慧成亲的时候,当着
所有人的面闹了那么大一场。我想我要跟星慧道歉,说句公道话,我当时更多的是想要赢她,跟她斗气。这是女孩子的心思,你懂吗?”
赵澜之微笑:“略懂。”
“可是自从丢了佛珠,直到现在我人在昆仑,别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至少清楚了一件事儿,我满脑袋满脑袋满脑袋都是穆乐,他把我装得那么满,以至于我都没有一点点时间一点点缝隙去想别人了。我与他也拜了天地,也是夫妻。如今看来,你与星慧,我与穆乐,都是歪打正着。”
“没错。”
远安沉吟:“所以……”
赵澜之道:“所以其实咱们心里还是有彼此。只不过,我会把你当作妹妹,也请你把我当作兄长。仍会相互信任,彼此帮忙!”
“好!”
赵澜之看看她:“远安。”
“嗯?”
“那人不错。好好相待。”
穆乐原本也要过来洗脸,见两人说话就躲在树后并未上前打扰,听到赵澜之这句,着实感动,心里不由得赞赏:这人果然坦荡,君子之风。
赵澜之去下游方向给马饮水。
远安往前走几步,碰见了星慧,她指了指另一边:“啊,赵澜之就在那儿呢。”
两人就要擦肩而过。
星慧却道:“叶远安。”
“嗯?”
“我求你一件事儿?”
远安失笑:“你求我?星慧郡主,你求我什么事儿呀?”
“……你别死。”
远安愣住了。
星慧道:“你死了,他会难过。你死了,我
没意思。”
远安感动非常,好悬眼泪都下来:“都别死!要走一起走,要活一起活!”
星慧点头:“说定了!”
… …
大战在即,昆仑国军队集结,阿衡手执佛珠,对众宣言:“众将听令!我昆仑有九星佛珠加持,必将称霸天下。今日以唐军之血祭我战旗!”
昆仑大军中满是怪兽妖怪,手执恐怖怪异的武器,大声呼啸:“万岁!万岁!万岁!”
边境的大唐将领挥旗呐喊。
唐军大吼,誓死保卫疆土。
两军对战,霎时杀作一团… …
城墙之上,阿衡与灵溪看着下面的战况。
阿衡得意洋洋:哼,佛珠果然神通广大,任凭唐军再如何骁勇,也不在话下!
城墙之下,穆乐、远安、赵澜之、星慧四人策马赶到。
众侍卫上前阻拦,被四人击毙。
四人冲上城墙。
阿衡指着穆乐:“阿婴,你居然没死?!哼,可以苟活就是你们这些人的造化,怎么如此不自量力,又回来了?”
穆乐道:“哥哥,国家不宁,百姓遭殃,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你来劝我?哈哈哈哈,阿婴,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要替谁说话?!”
远安从旁边尸体上拔下一柄刀飞向阿衡:“让你笑!”
飞刀在空中被灵溪挡住,落地:“哼,你们几个小鬼还能怎样!”
他说罢伸展手臂,一个蛇型女妖和六个少年从天而降,是他召唤来的妖精。
灵溪挥手命令:“把他们都给我
杀死!”
女蛇妖扑向远安,远安被赵澜之推开,女蛇妖缠住赵澜之,张开大嘴就要吞噬,忽然被星慧的鞭子锁喉:“你的对手是我!”
十九(9)生死之战
女妖与星慧打成一团,星慧手段高超,女妖被她软鞭制住。
与此同时,六个少年要扑向穆乐和远安,赵澜之挡在前面,将六人击倒。
少年们乃是人形狼妖,围住赵澜之,寻找破绽。
赵澜之镇定微笑,拔剑出鞘:“人多就厉害了?打群架有什么了不起。你们的牙齿还是我的刀,看看谁快!”
赵澜之与六个少年厮杀成一团。
大唐第一高手赵澜之力量速度无懈可击,揪住少年头发砸向地面!
向上突围的远安与穆乐被灵溪挡住。
灵溪行迹飘忽,远安与穆乐无法使力。
阿衡在后面得意观看。
女妖头被星慧砍下,她看见六个少年围攻赵澜之要上前帮忙,女妖的头忽然跳起,咬住了星慧。
星慧倒地,正在一边厮杀的赵澜之着急:“星慧!”
狼型少年们一拥而上,赵澜之砍倒众人。
赵澜之上前抱起**。
一少年从后面爪穿赵澜之背后前胸。
星慧与赵澜之全都倒地。
形势瞬间急转直下。
灵溪笑,远安用剑刺去,又是穿过灵溪的身体,他毫发无恙。
灵溪抓住远安,扣住她脖子,要挟穆乐:“给你活路你不走!不撞南墙不死心!叶远安,叶远安,这回你把命给我吧!”
灵溪就要扼死远安,穆乐忽然朝着灵溪大叫:“阿衡哥哥!”
灵溪忽然僵住了,回头看看穆乐:“你喊谁呢?”
穆乐红了双眼:“阿衡哥哥!你还要扮演灵溪到什么时候?!”
灵
溪大笑:“……哈哈哈,你这个疯子,我不是阿衡,我是灵溪……”
穆乐道:“灵溪早就死了!”
那个灵溪僵住,回过头去看看阿衡的身体,又低头看看自己。
穆乐道:“阿衡哥哥,你已练就成离魂法。灵魂抽离身体,扮演灵溪。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灵溪僵硬的,难以置信:“不不不,你胡说,灵溪没有死!灵溪一直活着!我就是灵溪!我就是灵溪!”
穆乐起身,一步一步接近他:“你与灵溪修炼邪术,触怒父皇。父皇命人挖去灵溪双目。你一直想要为他治好眼睛,可是你没能够。要是我眼前这个人确是灵溪,为何你能看见?!”
灵溪看看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被穆乐提醒想起了过往… …
“你将灵溪带回密室,那一日我与父皇赶到。灵溪重伤父皇。密室着火,你没能把他救出,这个人当时就已经死了!只是你不肯相信而已!”穆乐继续道,“你不死心,用离魂法将自己的灵魂移出体外,化作灵溪。你的肉体被父皇禁锢,而灵溪却按照你们的约定,运筹帷幄,寻找佛珠。终于把你自己的肉体救出佛塔!”
灵溪难以置信,摇头发狠:“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在禁书阁楼看见那一重重的铜镜,就猜想那是你对着镜子骗自己的情景!”穆乐道,“我在暗橱里看见了那几卷帛画就更清楚了!那上面画的正
是你们操练离魂法的情景!只是密室大火之后,那上面就只有一个人了。同一个人,同一个灵魂,出了窍就是他,入了窍就成了你!为什么我会想到呢?昨晚远安的话提醒了我,因为你,你不舍得这个离开的挚友,你想要替他活下去!可是哥哥,你可以用离魂法替代他,可是灵溪他永远也回不来了!他死了!”
那个自认为是灵溪的人,实则是阿衡的灵魂,此时瘫倒在地,大声痛哭:“胡说!你在胡说!”
穆乐上前:“……哥哥,你要把自己骗到什么时候?佛珠只认自己的主人,如果这个灵魂是灵溪,为什么他能操纵你手里的佛珠?!”
与此同时,战场上,唐军与昆仑的怪兽部队还在厮打,怪兽们无比骁勇,而唐军渐渐不支。
高台上,老皇帝醒来,缓缓下楼。
那个灵溪痛哭之后,渐渐起身,飞起,终于与阿衡的肉身重合,他高高在上看着下面的穆乐:“阿婴,也许你是对的。是我骗了自己。灵溪死了,这个灵溪是假的,不过那又怎样?灵溪是假的,可是佛珠是真的!佛珠在我这里!这比什么都重要!”
他展开佛珠,光芒之下,阿衡竟变化成了一个高大数丈的巨妖,颜色深绿,形容可怖。
穆乐抬头,毫无惧色:“你还是执迷不悟!”
阿衡大笑:“弟弟呀弟弟,你是最受宠最强大的那一个!可是今天,我这个不争气的哥哥要
你死!”
穆乐发狠,化身红龙,与阿衡变作的绿色巨妖揪斗在一起。
可是那绿色巨妖有佛珠相助,红龙渐渐不支… …
危难之际,老皇帝来了:“阿衡!”
巨妖回头看看:“父皇,你来了?待我杀了阿婴再来跟你交代!”
老皇帝道:“你依仗佛珠,残忍杀戮,这是逆天而行。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吧!”
阿衡大笑:“哈哈哈,父皇,回头是岸这句话是说给失败者听的。如今我要天下,谁也别想让我回头!”
“你以为佛珠真的能帮你?你没有听你母亲对你说关于佛珠的最后一个秘密?”
阿衡迟疑,想起那夜拓月王妃来到自己的寝宫,确实说过佛珠的秘密,只可惜她发现了灵溪的踪迹,被自己刺死了… …
阿衡低喝:“什么秘密?”
老皇帝道:“佛珠有灵,分辨善恶。逆天者不配佛珠!”
阿衡想了片刻,哈哈大笑:“是吗?那就让我看看!“
他变作的怪物要杀死穆乐与远安。
远安从地上挣扎起来,抱住保护自己的穆乐:“我不能让你先死!我要跟你去!我不愿意跟他一样骗自己!”
远安与穆乐紧紧相拥。
阿衡推掌出去,火焰却变成了清风。
阿衡大骇:“啊?”
佛珠从他身上离开,在空中环绕。
与此同时,战场上的怪兽全部烟消云散。
两军战士愣住,屠刀落地。
赵澜之与星慧醒来。
离开佛珠,巨妖消失不见,凡人一样的阿衡颓
然倒地:“不可能!不可能!佛珠!那是我的佛珠!那是灵溪为我请来的佛珠!”
佛珠环绕。
灵溪的幻影从云中落下,带走了阿衡的灵魂。
阿衡的肉体闭上了眼睛。
蓝蝙蝠落回了他的肩头,低声呜咽。
佛珠落回穆乐的手上。
一切重回平静。
十九(10)大结局
穆乐与远安,赵澜之与星慧紧紧相拥。
阿衡的尸体眼角有泪。
老皇帝走近,痛心无比:“他死在了自己的野心上。”
远安低声道:“可他也曾对一个人情深意重。”
老皇帝看看远安:“你是那个,让阿婴为了你不惜放弃皇位的女孩儿?”
穆乐道:“父皇,她叫远安。她是我娘子。”
皇帝向远安点点头:“阿婴你很好!远安你也很好!”
老皇帝站在城墙上对将士宣布:“我的士兵和臣民们你们听好,这场战争并不该发生。从即日起,废除征兵法令,百姓休养生息!”
士兵们欢呼骤起。
老皇帝回身命令穆乐:“阿婴,你随同远安前去大唐,替我与大唐天后将两国关系重新修好!”
穆乐跪拜:“孩儿领命!”
佛珠落下,落在穆乐的手上。
老皇帝道:“佛珠有灵,会选择他的主人。”
穆乐张开手,紧盯着佛珠,一时愣住,仿佛也被吸引。
远安忽然想起些什么,从怀里拿出天枢给的最后一枚锦囊。
远安惊愕,只见上面写着:毁掉佛珠。
远安低头思忖,忽然上前,趁其不备从穆乐手中夺走佛珠。
穆乐晃过神来:“远安,把佛珠给我!”
星慧道:“远安,把佛珠带回大唐!”
远安看着佛珠,咬紧牙关,竟难以取舍… …
… …
若干天后,洛阳城中,武后正与大臣们议事。
太监上前禀告:“叶远安、赵澜之、星慧郡主还有小奴穆乐,他
们,他们回来了……”
武后激动地站起来,扔下所有人出去。
武后匆匆穿过宫廷的檐廊,及至宫中,四人给天后磕头。
“起来吧。”武后微笑,她走近穆乐,低头看那年轻人,“昆仑国的皇子?哼,你好大的胆子呀,竟敢从我朝中偷走佛珠。幸好我有远安,到底把佛珠给我追回来了!”
远安竟没敢应声。
武后道:“前线的战事我都知道。你们几个立了大功。远安,你不错!你信守承诺。现在……佛珠呢?”
远安呈上小匣子,天后打开,惊讶,满心的欢喜变成了震怒——匣子里面竟只有一颗佛珠。
武后怒视远安:“这是什么?”
远安唯唯,声音细不可闻:“启禀天后,这是佛珠。”
“为什么只有一颗?其余的呢?”
远安凝神。
老实交代那一日,自己早已将佛珠扔进大河。
星慧绝望得闭上了眼睛:“你找死!”
武后怒道:“你们好大胆子,我要你们拿回九星佛珠,这一颗有什么用?!来人呀!把他们所有人都带下去,连同九族,一并杀死!一口不剩!”
远安抬头:“天后稍等!”
“还有什么可说的?”
远安道:“全家性命都在天后手上,我知道拿这一颗佛珠回来也是死路一条。只想跟天后说句话。我曾亲眼见到九颗佛珠聚齐的法力,还有夺珠之人的野心和下场,也曾亲眼看见无数百姓为此遭殃,妻离子散,生灵涂炭。天后
明鉴,这是佛珠的法力,也是它们带来的祸端!天后若觉得不解气,杀了远安,杀了我们,杀了我们九族都可以,只是恳请天后,再不要寻找佛珠!更不要用它们去发动战争!”
武后沉吟,冷笑:“你这一番是见到了多大的世面?也轮得到你教训我?来人!”
话音没落,天枢从外面进来。
武后看看他:“你?你来干什么?”
天枢上前:“天后,你莫要降罪于远安等人,是我让远安这么做的。”
“你?!”
天枢道:“天后无非想要得到佛珠,我就让您看一看之后得到佛珠又会怎样。”
只见他单手在空中一划,武后眼前出现幻境,如同在昆仑国发生的情景:
沙场,怪兽,百姓遭殃,烈火屠城……武后一人站在城楼上邪恶大笑。
天枢收手,那恐怖的画面消失,武后震惊良久。
天枢道:“这就是天后您得到佛珠之后的景象。天后您是大罗仙女转世,敢问您真的希望如此陷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天后请三思呀!”
几滴汗水从武后的额上流下来,她咬牙道:“……哼,尔等是我的臣子,就该听我的命令,如何处置佛珠,是否发动战争,踏平他国,也是由我决定。你们的性命也是由我决定!我不要佛珠了,可是不杀你们又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天枢微微一笑:“天后呀,您要杀人之前也请想想,我能游走于这皇宫内外不受限制,您
的性命是不是也是由我决定呢?”
余下四人立时紧张无比,抬头看着天枢与武后的对峙。
良久良久,武后轻轻一笑,终于放弃:“来人!”
太监上来。
“传我旨意,赵澜之、叶远安、星慧、穆乐四人立下奇功,嘉奖!从此之后,谁也不许再提佛珠之事!”
“遵旨!”
武后看看那几人:“你们下去吧!”
众人下,死里逃生,犹自心有余悸。
武后向后看看,仍不死心的眼睛。
是夜,赵澜之府中,卧房之内。
星慧从外面进来,红衾软帐,赵澜之点上花烛:“娘子,我欠你的,洞房花烛。”
星慧冷冷一笑:“哼……真土。”她转过身,流泪了。
赵澜之从后面抱住**的肩膀。
叶府中,则是另一番热闹,红色卧房,房门打开,叶大人与叶夫人、远宁扑上来。
叶夫人道:“哎呀,远安啊,姑爷呀,娘亲我好想你们呀!想你们想得都睡不着了!远安,看看你呀,你都瘦了,不过瘦了也更好看了!姑爷,你看看你呀,你真是英俊啊,话说我原来就发现了呀!”
远宁抓住穆乐的靴子:“姐夫!我的好姐夫呀!快让弟弟好好伺候伺候你吧,我先帮你脱鞋,再给你洗脚!”
叶大人上前推开那两人:“你们两个闪开!这么不堪,成何体统!……女儿啊,想不到你,想不到姑爷竟是昆仑国的皇子呀!你看看你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什么时候给我
生外孙呀?!”
穆乐大囧:“少爷,少爷,我自己脱鞋就行……”
远安不胜其烦:“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乱七八糟,胡说什么?!”
三个人终于被远安推了出去。
只剩下远安与穆乐两个在房间里独处。
穆乐四处翻翻看看,新奇地。
远安不解:“怎么了?”
穆乐道:“这是你的房间呀,远安……这被子真软,这枕头真舒服……”
远安从后面一下子把穆乐推到了床上:“之前两次三番洞房都不成,这次可不能让你跑了。”
远安的影子罩上来,穆乐手执被子缩进床角。
远安大笑,无比嚣张:“灭哈哈哈哈!”
洞房花烛。
忽然有人破门而入。
远安大怒,披上袍子起身:“谁这么大胆?!”她豁然呆住了,“……御林军?!”
那首领手持天后令牌:“天后有令,昆仑国阿婴皇子从我大唐盗走九星佛珠。罪无可赦。封为泥胎,永不超生!”
远安大骇。
众人上,抓走穆乐。
远安大叫:“穆乐!”
一千余年后,上海。
某私人博物馆内。
一个三彩雕塑在玻璃罩内被人们观赏。
参观者议论纷纷:“… … 从唐宫遗址出土的。
… … 造型来看,是个奴隶。
… … 颜色奇特……
… … 用鲜血烧的。
… … 哎呀,您是行家!”
四个人分别在不同的角度安静围观这个雕塑,他们是女扮男装的侍应生傅静龙,侦探段曙光,日本女孩西岛
凉子,还有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儿薛生生。
他们每个人都盯着那个三彩雕塑,各自目露凶光…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