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魄蹲下身体查看还是温热的尸体,沉声道:“其中六个是七煞门的人,另外四个乃是听风楼十八金牌杀手其中之四,有两帮人要对少主不利。”
“咳咳、、、、、”是谁,到底是谁要买凶对付冷梓玥,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绝不放过。
“冰姨,你别担心,少主肯定没事,这些杀手皆是一击必命,手法干净利落,他们的身上也没有别的伤痕。”竹湘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冰姨,目光落在死者脖子上的树叶上,摘叶伤人,只怕是梅湘都做不到。
伤人是可以,却怎么也无法做到割断整根喉管。
“少主定是受了伤,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电魄心中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冷梓玥是怎么做的,赤手空拳对战十个杀手,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柔弱,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冰姨松开竹湘的手,冷声吩咐道:“七煞门与听风楼,绝不能留。另外,调动悠隐阁中所有能动的人,寻找少主下落,务必将她安全的带回悠隐阁,不得有误。”
“是。”两人齐齐应声,他们比谁都更想找到冷梓玥的下落,只因他们心中对这个新任的阁主有了一种莫名的尊敬,还因为他们心中的好奇。
冷梓玥在他们的心里,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样,神秘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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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谷
一汪碧水清清,岸边花红柳绿,莺啼燕舞,沁人心脾。
湖心的小竹屋里,一身着黑衣的古稀老人坐在摇椅上,一手抚着白花花的大胡子,一手拿着小巧精致的酒壶,不时瞄上一眼里间床上沉睡的绝色女子,不时喂自己喝上一口香淳的美酒。
他是江湖上人人都惧怕的怪老头,从来都不多管闲事,但他却为了床上的女娃娃破了自己的戒,看着她面对十个明显比她强大的杀手时,从容淡定,如水的眸子里竟无丝毫的惧意,反而多了几分趣味。
到底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娃娃,像她这么大年纪的黄毛丫头,不是应该吓得尖叫连连,大哭哀求吗?
为何,她明明没有武功,依旧不为所动。
就当他忍不住想要出手救下她时,他看到她动了,那犹如鬼魅一样的身影不禁令他大吃一惊,一片小小的树叶在她的手中变成杀人的利器,一场手帕也可取人性命,且利落非常,她就像是一个宝藏一样,等待着他去挖掘。
最后一个杀手倒在她的脚下,他老头子坐不住了,这丫头很对他的味,勾起了他浓浓的兴趣,却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下定了决心要收她为徒。
他苦心钻研一生的心血,怎么也要后继有人才可以。
这丫头好像早就知道他在树上,但她没有向他求救,靠着自己活了下来,倔强又让人心疼的孩子。
“这里是哪里?”冷梓玥清冷的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了白胡子老头的沉思,将他拉回了尘世之中。
她误了约定的时间,电魄联系不到她肯定会闹出大麻烦,悠隐阁虽然久未涉世,但它的实力摆在那里,必能掀起血腥。
华儿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也闹得鸡犬不宁了,冷梓玥揉着发疼的额角,真是恨透这具身体了,只是活动那么几下,居然还能体力透支。
“小老儿我的地盘。”身影一闪,一张放大的老脸出现在冷梓玥的面前,只差跟她大眼瞪小眼。
冷梓玥眉头一皱,冷声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地盘,我要知道的是这里的位置。”
“一点儿也不可爱的女娃娃,小老头儿好歹救了你,谢谢不说一声也就罢了,竟然还摆脸色给我瞧,哼,老头儿我生气了。”一双精明的眼直直的瞅着冷梓玥,他就是想要让她多几分属于人的情绪,而不是冷冰冰的。
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她知道自己是个女的,不需要他一再的提醒,唤她女娃娃,亏他想得出来。
“看了戏,总是要收费的,你我互不相欠。”这老头儿,从她走到那片林子的时候就发觉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她没有恶意,也不是杀手那一边的,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只因,凭她现在的身手,杀不了他。
可若昨晚,他真是来杀她的人,那么,凭着最后那口气,她也能送他上黄泉路。
“哈哈,你这丫头的脾气我喜欢,要不你做我徒弟怎么样?”笑声染上老头儿的脸,起了皱纹的脸也变得可爱起来,要是他对她有歹意,昨晚估计就上黄泉路了。
要不,他还是不乐意上她当徒弟呢?
“不要。”冷梓玥果断的拒绝,她才不要给自己找一个麻烦。
“为什么不要。”老头儿炸毛,想拜他为师的人多如过江之鲫,被他挑上的丫头竟然说不要,太可恶了。
冷梓玥掀了掀眼皮,也不看某人黑得彻底的老脸,自顾自的起身下床,她要离开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你的身体很虚弱,你能保证出去之后不再遇到比那十个人更厉害的杀手,跟我习武有什么不好的。”老头子说得满腹的委屈,可怜兮兮的瞅着冷梓玥,好似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额上挂满黑线,冷梓玥勾勾唇角,道:“你有什么本事值得我拜你为师。”
“老头子我可是医毒双圣,只有你个丫头片子不识货。”他的医术与毒术举世无双,慕容苍之名四十年前可是威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冷梓玥眸光一亮,微垂的眼眸并没有错过老头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落寂,心,微微有些动容。
既是医毒双圣,想必在他的地盘定能造出洗髓丹来,那她也可以尽早摆脱这虚弱的身体,尽早报了仇,离开这个祁月国。
“我不拜你为师,你会不教我吗?”语气中多了几分无赖的味道,她认定了慕容苍不会不收她。
心思被猜中,慕容苍一张老脸暴红,小丫头实在太聪明了,让他有些吃不消,怎么他想什么这丫头都知道。
“那得看你表现。”若有所思的盯着冷梓玥,他替她看过伤,知道她天生奇骨,又经脉奇佳,说是千年难遇的练武奇才也不为过。
寻找了几十年,他也没有遇到一个能跟这丫头相提并论的,哪怕她不肯叫他一声师傅,他也愿意教她毕生所学。
“不会让你失望的。”冷梓玥语毕,静下心来看着外面的一湖碧水,此地四面环山,风景秀丽,想要离开怕是要花些时间。
“丫头,不要打什么主意,以你现在的身手,离不开断肠谷的。不过,老头子我可以先当当你的信差,通知你想要通知的人,告诉他们你是安全的。”慕容苍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关门弟子早死,跑腿就跑腿。
冷梓玥愣了愣,抿唇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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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因祸得福
竮坤宫
‘砰——’精美的金丝青花瓷器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巨响,里间外间的奴才宫女齐刷刷的跪了一地,颤抖着身体跪在满地的碎瓷器上,膝盖渗出血也不敢动一下,头低低的垂着,承受主子的怒气。
这就是奴才的命,没有人敢反抗,只有服从。
“姐、、、姐姐你、、、、、”庄妃手里紧紧的捏着丝帕,受了惊吓一般的捂住嘴,身体轻颤,一副弱风扶柳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母妃。”百里长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外间,将所有的宫人都遣退到外,只留下两个心腹之人,接着又道:“母妃,您失态了。”
刚得知消息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吓了一大跳,那个冷梓玥一直以来都是在伪装,她的柔弱都是假的,否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连杀十人,皆是一击毙命,完全没有留给对手反击的机会。
她,才是真正狠的那一个人。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这样的她更加留不得,听风楼的杀手不行,那就找最顶级的杀手去取她的性命,总不可能每一次她都那么好运。”庄妃扔掉手中弄脏的丝帕,声音柔柔的,无不透出几分阴寒之气。
张啸退婚,是她的主意,冷梓玥如若一直都在伪装自己,倘若她要报仇,找的第一个人岂不是她,为了以绝后患,她必须死。
“妹妹有好的人选。”听风楼的杀手在江湖上也是排名响当当的,四个人都没能杀了冷梓玥,还加上另一帮要取她性命的杀手,姜贵妃不得不重新评判一下冷梓玥的价值了。
若能为她所用,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贵妃姐姐这不是打趣妹妹吗?宫外的事情,妹妹可想不上法子。”庄妃不傻,她与姜贵妃之间,表面上是盟友,也很和气。实际上,她们之间也是明争暗斗,利用与被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他们母子不能帮她除掉冷梓玥,她自然还会想到别的办法。
“剑儿,暂时不要动她,好好给本宫查清楚了她,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眼见玲珑宴在即,离她想要得到的皇权也只差几步之遥,姜贵妃不允许有意外发生。就因为她只是太傅之女,硬是被皇后压上一头,狠狠的踩在脚下,怎能叫她心服。
那个女人,当年只是巧合,否则怎么可能轮到她成为皇后,压在心中多年的结,是要到解开的时候,谁也不能阻拦她的脚步。
“儿臣明白。”百里长剑拱了拱手,再次开口道:“母妃,庄妃娘娘,儿臣就先行告退了。”他已经被封了王,后宫还是少来为妙,张啸自那日离开,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是时候去见一见他。
“嗯。”姜贵妃轻点了头,看着长长尖尖的护甲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庄妃静静的喝茶,睨了一眼满地的碎片,她倒是不知道,旁边坐着的女人脾气如此之大。
父皇一日不立太子,他就不会有停息之日。
放眼整个祁月国,能与他争高下的屈指可数,大皇兄韩王无心政事,只知享乐,母妃对他不亲近也不疼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一人的身上。
三皇弟百里洪枫的母妃跟他的母妃同为贵妃,得到的恩宠也相差无几,可他偏有一个手握兵权的外公,也就成为他最大的对手。近年来,不管他做什么,总是处处与他作对,可恨至极。
四皇弟百里自影,性情孤僻,虽是皇后唯一的儿子,却也不是名正言顺的嫡亲皇子。他的心思很深,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百里长剑也不得不防着他,只怕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抢了他辛苦经营的一切。
最后一个,百里长剑从来都不曾把他当成对手,因为那个人对他没有丝毫的威胁可言。出生不到一天便被封为血王送出月都皇城,不得传召,永世不得回宫。
那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对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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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湖中心的小竹屋里,第N次传来某老头儿杀猪般的尖嚎,肉痛的抱着空空如也的白色瓷瓶,慕容苍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苦心炼制的,一共才十五颗的圣药洗髓丹,居然、、、、居然被那丫头当成糖来吃,呜呜,他要离家出走,他不要活了。
冷梓玥皱着眉头睨了一眼正在收拾包袱的瘦老头儿,不知道收拾什么样的家当需要花上一刻钟的时间都收拾不好,都说了不下十遍他要离家出走,可惜都没有走得成。
“丫头,你真的不留我。”某老头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扔下包袱改拉住女徒弟的衣袖,可怜兮兮的问道。
真是铁石心肠,他都要走了也不留着他,没良心的丫头,心里不住的骂,脚步却一步也不移动。哪怕看在他劳心劳力,又跑腿的份上,好歹也说一句挽留他的话呗。
什么也没有,她就那么淡定又从容的坐在竹椅上看他瞎折腾,气死他也。
“要走也是我走,你用不着走。”那些杀手没能杀了她,反而让她因祸得福,遇到这个怪怪老头儿。医毒双圣的名号还真不是假的,至少她的身体被这个老头儿调养不过三天,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一样。
冷梓玥知道,洗髓丹之所以珍贵,正是因为它有洗骨净心之用。服药之后,会将之前学过的武功统统都净化掉,身体达到最纯净的状况,方可接受新的武功。
然而,从小在家族里就习惯性拿洗髓丹当糖吃的冷梓玥,本身的东西是洗不尽的,只能不断的提高跟改变她的体质。
“丫头你要走了。”慕容苍不闹了,瞪大了一双眼睛瞅着冷梓玥,他无聊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有个徒弟可以说说话,竟然就要走了。
“我还会回来的,不是还没有跟着你学武吗?”短短相处不过三天,冷梓玥在慕容苍的身上感受到了温暖,那是亲人之间的感情。
慕容苍的年纪跟她的爷爷差不多,只是她的爷爷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么多的话,只知道要她不停的练武再练武,修行再修行。
来到这里,她真正的重生了,她要跟以前活得不一样,活得更精彩。
“小丫头骗子,可要说话算话。”慕容苍嘴角抽了抽,自从他拿洗髓丹给这丫头吃过之后,才在冰池中浸泡五个时辰,她就开始自行打座。亲眼目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越来越强,直至恢复到最佳状态。
他不知道冷梓玥师承何门何派,但他可以肯定这丫头没有内力,但她的武功底子,一等一的好。近身相搏,他完全讨不到便宜,还差点儿输了。待他传授给冷梓玥所有他的本事,这丫头也能笑傲天下了,那将会是他毕生的骄傲。
“算数。在我离开静月庵之前,每晚都会来这里跟你习武,离开之后,你就暗中到忠君候府教我即可。老头儿,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冷梓玥不仅要学古代武学还要学会慕容苍的医毒双术,只有变得更强,她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慕容苍在怀里摸了半天,将一个瓶子丢向冷梓玥,说道:“丫头,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为她跑腿也顺便打听了一下她的身世,禁不住让他也心疼了一把,这丫头活得太苦,以后就让他这个老头子为她撑起一片天,等待她羽翼丰满之时,可以翱翔蓝天,独步天下。
“师父,我会的。”冷梓玥紧紧的握住装有洗髓丹的瓶子,声音还留在空气里,人已经消失在碧湖之外。
慕容苍抚着白胡子,笑得傻傻的,那一声‘师父’,真真的甜进了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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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血芒星现
“皇上,起风了,怎么也不多穿一件衣裳,受了风寒可怎么是好?”说话的女子正是皇后萧曼青,白晳的双手捧着一件明黄色的披风,轻轻的系在身前挺拔男子的肩上。
一袭淡蓝色束腰抹胸宫装,露出白皙迷人的香肩,腰间系着天蓝色锦带,宽袖,长袍,雪白的长裙托在身后,纤细的剪裁刚好衬托出她姣好丰满的身材,头上戴有白金牡丹型的凤冠,别无装饰,瀑布般的青丝皆披在身后,淡蓝粉饰的芙蓉面,深邃修长的桃花眼,脸上一直保持谦和温婉的笑容,尽显母仪天下的风范。
“皇后怎么也来了?”高高的看台之上,百里浩俯视着整座皇宫,这里是皇宫中的最高点,皇城内的景色皆可尽收眼底。
却也实实在在的让他深刻的体会到,高处不胜寒的悲凉。
九五之尊,他坐拥天下,不如意之事也数之不尽,他的苦楚不能对人而言,只能一日又一日的压积在心底,由着它每日刺痛自己的心,终是不能将它拔除掉。
“臣妾亲自熬了鸡汤,想要给皇上补补身子,岂知公公说皇上来了此处,也就跟着上来瞧瞧。”萧皇后柔柔的说道,年过四十的她,虽说保养有道,看不出苍老之态,却早已失了美貌,除了花心思扮演一个大度的后宫之主,还能有什么法子留住皇上的心。
她的儿子,不管她如何劝说,都不想争高位。可是萧皇后不甘心,姜贵妃与她同时进宫为妃,从年轻时一直斗到现在,近来皇上对他的儿子嘉奖频繁,自然也让她心生了不快。
不是没有想过送年轻漂亮的女人到皇上的身边,可是她又害怕送进来的人,不听使唤,要来又有何用。庄妃那样的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萧皇后是打定了主意,看她们窝里斗,适时添把火就可以。
“皇后费心了。”月帝目光并没有落在皇后萧曼青的身上,皇后之位,当年他是那么努力的想要保留下来,结果还是迫于朝中的压力重新立了后。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也是他后悔了一辈子也无法解脱的痛楚。
“皇上是臣妾的天,说这样的话折煞了臣妾。”萧皇后目光流转,泪水粼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月帝。
每一天,她都是算着日子渡过的,明天就刚好是整整的二十年,十天过后,也就整好是她登上皇后之位整整二十年,怎么可能记得不清楚。
在皇上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女人,只有那个女人才是他唯一的皇后,而她陪在他的身边二十多年,依旧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萧皇后知道,当年如果不是她的父亲联合朝中各股势力逼迫皇上立后,她也不可能坐上皇后之位,这个位置只应该为那个明明已经死了,却一直活在皇上心里的女人留着,谁也不能动。
“皇后挑个时间到内务府里瞧瞧,准备一些东西送到城北的血王府去,朕明日就会下旨将那里赐为五皇子血王的府邸,半个月后,迎他回皇城。”月帝闭上双眼,眼中的酸涩是那样的刺痛着他的神经。
那是他的儿子,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儿子,可是,他保不住他,不仅没能保住他的母亲,还要远远的送走他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如果没有智嗔大师,他跟凌儿的骨血只怕是保不住,他永远也无法忘那个娇美的人儿浑身是血的倒在他的怀里,看着被送走的孩子,乞求他,好好照顾他,抚育他成人。
“迎血王回皇城,皇上不是说过永、、、、、、”萧皇后大惊,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失了仪,立马又说道:“皇上,请恕臣妾失态,臣妾只是、、、、、、、”
那个早已经被她所遗忘的皇子,皇上果真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他的,倘若没有二十年前的天降异象,现在的血王应该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毫无异议的未来天子。
“智嗔大师说过,血芒星现,迎回血王,方可天下太平,保祁月安定。”月帝的眸光变得锐利,他跟凌儿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妖物,那日漫天的血色,在他的眼中是吉祥之气,是喜气,偏偏在他们的眼中,就成了异象,成了妖物降世。“皇后,难道不想祁月国四海升平,国富民丰吗?”
“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臣妾一定挑选最好的奴才婢女到血王府去任由血王殿下挑选,请皇上放心。”萧皇后半蹲着身子,凤冠在夕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好好去办,为了祁月国。”月帝不再看萧皇后一眼,示意她直接跪安。
萧皇后默默的退下,手紧紧的握成拳,血王是祁月国臣民都知道的不祥人,料想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派人查查他的底便是。
呆在眼皮底,总比远远的看不着好掌控。
圣峰寺乃是祁月国的圣寺,祁月国先祖建国之初此寺便已经存在,至今已经近千年,没有人会怀疑现任住持智嗔禅师所说的话。
血王的回归,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当真叫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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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少主。”电魄接收到音令的指示之后已经在此地等候,他就知道冷梓玥一定不会有事的,那种信任有些盲目。
冷梓玥清冷的目光落在电魄的脸上,轻声道:“以后见到我不需要行这么大的礼,有些尊敬放在心里就好。”
“是。”那不容拒绝的语气让电魄无法反驳,只得应声。
“七煞门跟听风楼所有的底子都查到了吗?”冷梓玥不会当屠夫直接灭了他们,毕竟这两个杀手集团还有可用之处,收归已用有何不可。
“按少主的吩咐,全都收集齐了。”那夜正当他们要行动时,一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告之他们冷梓玥平安无事,也交待他们查七煞门跟听风楼的底。
冷梓玥勾起唇角,眸中冷光划过,说道:“要让他们灭门很容易,不过将他们收归已用更有意思,将收归之后的七煞门跟听风楼编成悠隐阁的明面身份,做成盾牌应该还不错。”
“少主英明。”电魄有些兴奋的说道,那样出任务牺牲的就不会是他们自己的人,既能隐藏他们的身份,又能保存实力,可谓是两全齐美。“少主,候府里那三姐妹,属下想、、、、、”那三个女人居然买凶行刺少主,不可原谅,电魄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冷梓玥似笑非笑的望着电魄,说道:“她们的命暂时留着,得罪了我,一剑杀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忠君候里的女人,一个也别想逃,最好就是洗净了脖子,等着她一个一个的收拾。
本尊的亲母长孙悠悠之死,冷梓玥一定要弄清楚,她既成了她,她的母亲也算是她的,就算是还情,冷梓玥也背上了责任。
这一身的债不还清了,她走到哪里都不会安心的。
“是。”电魄对上冷梓玥含笑的眸子,浑身一个哆嗦,吞了吞口水,面具下的脸有些僵硬,他发誓,得罪谁也不得罪眼前的女人。
否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去告诉冰姨,让她安心休养,明天我会去凤凰山,你们在悠隐阁的入口等我即可。”冷梓玥迫切的想要弄清楚一切,长孙悠悠的身份绝不会只是悠隐阁的阁主那么简单,到底她的身后还隐藏着些什么。
即使没有跟冷梓玥有过实际上的相处,电魄也清楚她说一不二的个性,点头领命,道:“少主放心,属下一定将话带到。少主若是有任何需要,皆可自行调动悠隐阁的人。”
“嗯。”冷梓玥淡淡的应声,纤细的身影便已远去,离她最近的电魄也没有看清楚那鬼诡的步伐。
离家几日,突然很想候府里的众人都为她准备了些什么‘惊喜’,在等待着她回去。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应该知道,一次刺杀不行,绝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再来第二次,想来近几天,她是清静了。
“血芒星。”快速的穿梭在林间,天空中闪烁的血红色星星让冷梓玥停下了脚步,呢喃出声。只见那颗星星越来越亮,颜色也越来越血红,手不自觉的捂上自己的心口,这里的悸动代表了什么。
冷梓玥前世什么都学,星相只是功课里的其中一门,血芒星现,是宿命的降临,还是不可预知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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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明天有神秘谪仙男子出现哦,会不会偶滴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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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红衣如血
凤凰山位于月都皇城之西,距离皇城整整三十公里之远,冷梓玥自静月庵出发,马不停蹄足足七个时辰才到达。
清风扬起三千青丝,一袭红衣如血,夕阳下如梦似幻。翻身下马,冷梓玥看着满山遍野火红的枫叶,那如血一般妖娆的颜色,一瞬间好像融进她的血里肉里,密不可分。
平静的心,躁动起来,似要跳出心口一般。
那个被血所包裹的梦境第一次在白天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冷梓玥如在梦中一样,不停在鲜红的血水里走动,伸出手四处推摸,还是无法更近一步。
她被困在中间,入目的皆是迷离的血,那颜色让她欣喜,是她永远也不可能遗忘的执念。血水之心一定有着她渴望探求的秘密,无形中像是有一根线紧紧的牵引着她,向那里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终是无法突破那一步去到那里。
血染红了她的衣裳,迷了她的双眸,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那是一种温暖而眷恋的感觉,她喜欢这些血,它们一如她的生命那般让她热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