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出口,便无收回的余地,理不清,为何话里依旧带着那淡淡的嘲讽与悲哀。
“不、、、、、、”乔治高大的身体险些摔倒,双手按着沙发背,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不禁让人有些心疼。
这个‘不’字,也不知乔治是在否认他要跟林绮生活在一起,还是在不相信劫走林绮的人是莫苡茹安排的。
不可置信的望着莫苡茹,乔治的眼中满是受伤,他可以接受任何事情,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莫苡茹。
什么是痛,什么是悔,现在的乔治清楚了,明白了。
“乔小美不是乔治亚的生母,林绮是被乔治亚劫走的,因为乔小美是我安排人引开的,你跟林绮相见的机会也是我给的,这就是答案。”明明这不是全部的事实,莫苡茹却没的解释的打算。
乔治若是要误会,就误会好了。
她必须学着不在意他的一切,只因所有的事情关心在意的得了,最后伤的人必定是她自己无疑。
“他为什么要劫走林绮?”乔治只觉得头好晕,他的儿子劫走林绮是为了什么,是乔治亚对乔小美起了疑心吗?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乔治迫切的想要弄清楚。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扔下自己的孩子,你的两个女人战争利用了一个孩子,你不想去弄清楚吗?”此时,莫苡茹是恨的,她希望他们弄得越乱才越好,只有他们不痛快,她的心才能好过。
即使,她的心不好过,面子上她也好过。
乔治紧紧的盯着莫苡茹,总算有些明白为什么林绮见到他时的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乔治亚如果是林绮的儿子,那么、、、、那又是怎样一场阴谋。
“我先离开一会儿,晚些时候再找你。”乔治想要对莫苡茹说些什么,依旧是话到嘴边,无奈的再吞回去。
难怪乔小美最近一段时间都那么反常,时常找借口缠着他,只怕就是为了不让林绮找到他,她害怕林绮找到他。
那天在餐厅,乔小美的表情不就正说明了事实,即使不用找到乔小美确认,乔治的心中已然明白,要不林绮也不会冲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乔小美计划好的,可笑的是他,满心以为欠了乔小美,想要让她过上好的生活当成是补偿,而她竟只是将他当成白痴在耍,真是可笑啊!
偶然的相遇,乔治不是没有怀疑过,可当乔治亚的DAN与他的DAN比对结果出来时,百分之九十五的亲子关秒,让他说不出话来。
那个孩子的确是他的儿子,假不了。
乔治怎么也想不到,他儿子的身份不是假的,只是他儿子的母亲却是被调换过的,实在可笑至极。哪怕是拍电视剧,恐怕都不会发生这样可笑的剧情。
“我不会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但有一点,威廉的婚事我不允许任何人砸糟,否则,我是会不惜一切代价跟他拼命的。而你,若还有一丝一毫生为人父的担当,你就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莫苡茹冷着声说出自己的底线,别的她都可以退让,唯独这一点,她绝不让步。
她跟乔治之间的路,已经到了尽头。
俗话都说,好聚好散,莫苡茹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
乔治毕竟是威廉的父亲,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割舍的血缘关系,查理也是威廉的爷爷,对威廉百般的栽培,莫苡茹不是不明理的人,做事情也不会做得那么绝。
她的儿子长大了,为人处事都有自己的一套,这些都不用她来操心,莫苡茹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
离开,是必然的。
只是,她要等待时机。
“我知道。”乔治的声音很小,很轻,却异常的坚定。
威廉是他的儿子,即使在他的身边成长,可他没有给太多的父爱给威廉,乔治是自责的,为了儿子的幸福,要他牺牲什么都是可以。
莫苡茹的要求也不过份,乔治不认为他有拒绝的权利。
目送乔治离开,莫苡茹才躺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客厅里只听得到时钟行走的声响,以及她的呼吸与心跳声,再也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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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小姐,这是怎么了?”何嫂听到声响从厨房里跑出来,威廉手上的鲜血吓得她险些大叫出声,眸儿又失着他,叫她好不惊心。
眸儿用自己的身体撑着威廉,抚着他坐到沙发上,说道:“何嫂,快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速度要快。”
看着威廉的模样,眸儿真是后悔她怎么就没有学习一下护理的工作,也就不用看着威廉受苦了。枪伤哪有不痛的道理,威廉这男人很能忍,就算痛也不会叫出声,让她眼巴巴的着急。
就因为讨厌消毒水的味道,医院可谓是眸儿敬谢不敏的地方,早知会有今天,她就应该好好跟天放叔叔,他可是有名的外科医生。
“小公主,我能坚持,别担心。”威廉拍拍眸儿的小手,他是中了枪,可是子弹没有留在手臂里,是穿透。他是失血过多才会面色苍白,没有体力。
他只是知道眸儿会开车,却不知他的小公主开车居然那么的野,那速度比起他来也不逊色,还好她的车开得很平稳,完全都不会甩来甩去。
“流了那么多血,我怎么能不担心。”眸儿瞪了威廉一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姐你别哭,医生已经在路上了。”趁着两人说话的空档,何嫂手忙脚乱的打了电话,又跑过来伺候。
“嗯。”眸儿点点头,红了鼻头,看着威廉的手臂,说道:“威廉,我先给你换件衣服,然后清洗一下伤口,等医生来好不好?”
白色的衬衫被血染得红艳艳的,光是看着就很吓人,加上血腥的味道,更是让眸儿心疼不已。换件衣服也能舒服好多,至少能少闻到血的味道。
“好,我听你的。”威廉笑着点头,看眸儿一步三回头的上楼,心里暖洋洋的。
现在的他,很幸福,哪怕受了伤,心也是甜的。
有眸儿为他落泪,为他难过,为他担心,为他着急,以前他受过的伤比起手臂上的伤,不知道残酷多少,也不曾让他皱过一下眉,他能活着,就因为他能忍,他能扛。
过去吃过的苦,威廉不会对眸儿说,要是被眸儿知道,小丫头铁定会心疼死的。
“少爷,你真的没事吗?”何嫂的心疼着,这孩子在她心里就跟亲生儿子没有什么区别,地上的血看着就让她后背发麻,脸色那么难看,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一样的。
“我没事。”威廉对何嫂很尊敬的,这个中年女人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守在他的身边,让他不至于太孤单。
眸儿抱着衣服‘腾腾’的下楼,看得威廉真担心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一动又扯到手臂,疼得他精致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威廉,哪里碰伤了。”眸儿放下睡衣,紧盯着威廉的脸,她说直接到医院,威廉坚持要回家,真是叫她为难。
什么医生,属乌龟的是不是,怎么那么慢。
“没事儿,走路小心一点,要是摔下来,现在的我可接不住你。”威廉用没有受伤的手抚摸着眸儿的脸蛋,只要这小东西不离开,怎么着都可以。
眸儿扁扁嘴,她有那么笨吗?
“威廉少爷。”四十岁出头的医生还未走进客厅就闻到血的味道,眉头皱了起来,能这么明显,想必血一定失了不少。
“你是属乌龟的吗?这么慢,要是威廉有什么事,我一定一掌毙了你。”眸儿瞪着来迟的医生,怒火冲天。
想到那群让威廉受伤的人,眼神就更加的冰冷,身上的寒气也就越来越重。
医生刚碰到威廉的手立马缩了回去,脸色惨白,全身都颤抖了一下,威廉少爷的女人就是不一般,跟他一样有魄力,吓得他想逃。
整个客厅都凉嗖嗖的,快赶上冬天了。
“发什么愣,你不会止血做什么狗屁医生?”眸儿见来人半天不动,说话更加的不客气,越来越有做暴龙的潜质了。
医生再次抖了抖,他如果再不动,估计就只有去见阎罗王了。
威廉则是嘴角弯弯,他的小公主对他可真是在意,这火暴的脾气都是因为他才会如此,当真可爱极了。
如果不是受了伤,他才不管现在是不是场合不对,一定好好吻吻这丫头,实在太让他开心了。
回过头,眸儿就对上威廉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受了伤还笑得那么邪恶,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那什么眼神嘛,盯得她全身都软绵绵的,好想赖进他的怀里。
某个被吓得不轻的医生,眼见两人的你侬我侬,立马抓紧时间给威廉检查伤口,清理伤口,包扎伤口。
“威廉中了枪伤,有没有伤到骨头跟神经?”手部的神经决定手臂的灵活程度,眸儿可不想威廉被废掉。
“是穿透,很幸运没有什么大碍,是皮外伤,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好的。”医生听到眸儿的话,想来这丫头还有些意思,一句话就表达清楚她关心的在意的。
威廉的身体本就强健,之所以如此虚弱只是因为失了太多的血,如果早些止住了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现象。
“那就好。”眸儿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乔治亚那个混蛋,要不是他,威廉也不会一个人去那个地方,更不可能会受伤,虽然威廉受伤,她也有点儿责任,终究是乔治亚惹的,非要讨回来不可。
“威廉失了很多血,你有什么法子补血不?”眸儿眨着晶亮的大眼看着某医生,语气不似刚才的火爆,多了几分甜美与娇俏。
尤其是那黑亮灵动的大眼,让她灵气逼人,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该看的别看。”威廉霸道的将眸儿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远离某个医生的视线,他的女人也敢这样盯着看,真是找死。
虽然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威廉还是不喜欢他打量眸儿的目光。
他的女人,只能让他一个人看。
眸儿吐了吐舌头,这男人还真是霸道得可以,不过,她喜欢。
“威廉少爷你好好休息,补血的食物我会吩咐何嫂来准备,伤口千万不能沾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交待着,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对小姑娘动心,他不过就是很好奇,这女孩儿是不是有人格分裂,怎么一会儿一个模样。
让他适应不过来,或许是他眼花了。
“你去吧!”眸儿挥挥小手,利用完人就扔掉。
要是让眸儿知道,她在某个医生的脑海里成了有人格分裂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暴走抓狂,像她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娃娃怎么可能有人格分裂。
“呵呵。”笑了笑,提着医药箱跟在何嫂的身后离开。
威廉点了点眸儿的鼻尖,说道:“宝贝儿,扶我上楼,洗个澡。”
瞧了一眼被包扎好的手臂,威廉眼中划过一道算计的精光,他现在可是伤患,可得好好利用一下,让他的眸儿好好‘照顾’一下他。
“哦。”眸儿乖巧的点点头,扶着某只尾巴快要翘到天上的大灰狼上楼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到喜酒,呵呵。”交待好何嫂食谱的医生,看着楼梯说道,威廉那小子也真是能挺,流了那么多的血,居然都没有晕过去。
何嫂听到这话,笑着说:“很快就能喝到了,请柬应该也就最近两天会发出去。”想来古堡那边会有动作了,她可是每天都在数日子。
看到威廉受了伤,何嫂才会那么担心,毕竟在婚礼前夕见了红,按老一辈的说法,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顾及的。
“原来如此,那我就先回去,等着了。”大笑着跟何嫂一同走出去,上了自己的车子扬长而去。
他还以为威廉这杯喜酒很难喝得到,居然也快了。
或许,这便是缘分。
不来则已,一来,可是什么也挡不住。
“威廉,水我已经放好了。”眸儿呆在洗手间,试了试水温,满意的点了点头。
“宝贝儿,你来帮我脱衣服,我的手动不了。”此话,一半真一半假,威廉坐在床上,他可是很少受伤的,以前是没有人关心,现在有眸儿,他也享受一下。
眸儿一听,飞快的跑出来,说道:“哦。”
虽说她跟威廉都已经那个啥,记不清多少回了,但眸儿敢发誓,威廉的身体她还真是没有仔细的看过,尤其是他那个地方。
要她帮忙脱衣服,真有点儿为难她。
威廉看着眸儿嫣红的脸蛋,心痒痒的,这丫头就是这样,什么也不用做,总是会让他想做坏人,他是没得救了。
“眸儿,我们去洗手间。”威廉站起身,他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一点,洗手间还是可以自己走去的。
“我扶你。”眼见威廉面色如此苍白,眸儿哪舍得让他自己走,万一摔倒可怎么办。
威廉不语,只是傻笑,他的小公主怎么那么好骗,一个简单的表情就让她上了当,看来他得好好的看着她,免得被别人占了便宜去。
“帮我把衣服脱掉,我自己可以洗澡的。”威廉认真的说道,那意思就是让眸儿只为他脱衣服,别的事情他可以做,只是那眼神说不出的可怜,瞧得眸儿心疼。
认命的替威廉脱下衣服,看着他精壮的上半身,那一块块腹肌,真是让眸儿吞了吞口水,她最喜欢碰威廉这里,每次睡觉前都要用小手玩上好一会儿才罢休,当真是百看不厌。
再往下,是裤子,咬了咬牙,眸儿双眼一闭,狠了狠心,拉开拉链,往下一扯,威廉的长裤应声而落,只余下一条三条短裤。
眸儿手指碰到威廉略凉的肌肤,小脸跟火烧一样的烫,偏着头,闭着眼愣是不敢看威廉一眼。
心里直骂自己不急气,她都被威廉看光光了,她怎么就不敢看他呢?
莫不是害怕自己,色心大发,将威廉给扑倒了。
眸儿郁闷的想要蹲到墙角去画圈,她都在想些什么呢?
“眸儿,到外面等我,洗好之后,我让你进来替我穿衣服。”威廉真害怕眸儿的小脸继续红下去会烧出病来,要是让眸儿替他洗澡,还不得真晕过去,他可没有把握一只手还能给她一个公主抱。
想想也就算了,小家伙娇羞的模样他已经看够了,虽不知足,也要适可而止。
“不要,你一只手要怎么洗澡,万一打湿了伤口可怎么办?”眸儿睁开眼,红着脸望着威廉。
不就是一个男人的身体,有什么不能看的,她看的是自己男人的身体,就算色色的也没有问题吧!
“你确定。”他现在就有些想要她了,让她给他洗澡,威廉想想不靠谱呀,万一被眸儿惹得着了火,他可怎么办呀。
“确定。”眸儿坚定的点点头,其实她只是装鸵鸟罢了,每天晚上威廉疼过她之后都会抱着她到洗手间为她洗澡,然后换上干净的睡衣再搂着她入睡。
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要不多尴尬呀。
“不要勉强自己。”威廉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手臂这点伤根本算不得是伤,他可以自己做很多的事情,怎么就起了那么一个坏心眼。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他深有体会了。
“不勉强,不就是洗澡吗?”眸儿将自己的衣袖挽起来,让威廉乖乖的坐进浴缸里,她要开始工作了。
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乱想,不要乱看,她只要专心替威廉洗澡就可以。
威廉紫眸含笑,他只得认命。
“威廉,躺着,我先替你洗头。”眸儿吞了吞口水,这男人身材要不要这么好,让她羡慕嫉妒恨。
咳咳,这该是别人羡慕才对吧。
“好。”威廉听命的躺下,两分钟后感觉到眸儿的小手在他的头上动作起来,轻轻柔柔的特别的舒服。
无数次幻想过眸儿为他洗头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没有一次是这般情景。
时间慢慢在流逝,眸儿认真的替威廉洗着头,等她洗好的时候发现威廉竟然睡着了,嘟着嘴的同时又抿着嘴偷乐了。
睡着了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只要她快快的给威廉洗好澡,等她睡醒,她已经什么都做好了。
某个兴奋中的小女人,压根就没有发现有一双紫色眸子正深情的注视着她。
威廉知道眸儿很紧张,他想只要他睡着了,他的小女人也就不会别扭了。
明天,又将会有好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等着他去解决。
别人欠他的账,怎么都要收回来了。
枪,不能白挨了。
乔治亚,丹尼尔,米歇尔,一个都别想逃。
游戏既然开始了,他不叫停,怎么能停。

第v090章 眸儿的秘密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散发着难闻的腐烂的气味,令人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
昏暗的灯光打在破旧的墙上,投射出道道交错的光影,门口两个衣着灰色衣服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不免有些吓人。
清冷的月光斜斜的倾泄而下,雾气渐渐加重,透着寒意。秋天不比夏天,穿着单薄的衣服就能过,早晚的温差,稍不注意就会生病。
窄小的过道,两个人并排着走,显得有些窄,一路上还堆着不少杂物,也就能容得下一个人行走,多一个人都过不去。
最里面的小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一丝光线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大概就是指的这样。唯一的一扇门,紧紧的锁着,是个很容易被忽视的房间。
当外面传来交谈声,晕迷中的林绮疲惫的睁开了双眼,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这样的黑暗她早已经习惯,双眼静静的打量着这个房间,脑海里回放着被带走时的情景,心中满是悲凉与痛苦。
或许,她的一生都只适合呆在这样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方。
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林绮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后颈传来的刺痛,让林绮想起她在车上挣着想要逃跑,被带头的男人一个手刀打晕的情景,嘴角勾起一冷自嘲的冷笑。
紧贴着地面的腿,让林绮即使看不到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地面的潮湿,她的身上除了一件贴身的洋装,跟一件单薄的外套之外,什么都没有。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林绮却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就像她的心一样,冷得她快要死掉。
林绮幻想过跟乔治几千几万种相遇的情景,没有哪一种是如今天相见的那样,他的冷漠与回避深深的刺痛了她。
有那么一刹那,林绮在乔治的眼中看到了厌恶,是的,既然当年她选择了离开,又为什么还要再回来,为什么还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破坏过乔治的一次婚姻,难道她还想再破坏一次吗?
莫苡茹不再是当年的莫苡茹,她也不再是当年的林绮,一切都变了,她无力改变任何事情,可她却是两个不同女人握在手中的棋子。
林绮对自己扮演的角色看得很清楚,乔小美当她是棋子,利用她生的儿子去争去抢那不属于她的一切;莫苡茹当她是棋子,因为恨她,怨她,因为她毁了她幸福的家,更因为她与乔小美之间解不开的结。
她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剧,自己痛苦着,也让她身边的人痛苦着。
黑暗中,林绮努力的让自己坐起来,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屈起,让自己的下巴顶在膝盖上,回想着她的一生。
恨乔小美,可她没有能力报复她,也不想报复她。
对莫苡茹,林绮怀着满心的愧疚,她的一念之差,她的嫉妒,毁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她亦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当作了陪葬。
爱乔治,亦伤他一生。
乔治没有对不起她,反而对她有了太多的宽恕,林绮不能指望乔治再见到她,还能对她光怀备至,体贴入微,这些乔治只能对他的妻子做。
那个位置,是林绮永远也得不到,不能妄想的。
“大哥,我们用不着在这鬼地方守着她吧!”瘦瘦高高的王平一身地痞的打扮,留着长到肩膀的头发,带着一顶帽子,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抑或者说,在这个灯光昏暗的地方,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被叫的男人孙正约三十出头的年纪,嘴里叼着烟,吐着烟卷,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道:“既然咱们收了那么高的价钱,这人,自然也得好好的看着。”
“呵呵,听大哥的。”王平摸摸后脑勺,他可没有看错,那个叫他办事的男人可是给了好多现金给大哥,他就不明白了一个老女人了,竟然还那么值钱。
说到关在里面的女人,王平抚着下巴,他可是看女人的行家,虽然里面的女人年纪是大了点儿,说真的,长得还真就是漂亮。
年轻时,指不准是何等风姿呢?
“你小子又在想七想八了,那老女人你也看得上眼。”孙正一巴掌拍在王平的头上,他这个小弟做事利落,就是有那么一点儿小心思,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
他只收钱做事,至于里面那个女人的身份背景他是没有兴趣知道的。这个地下室,通常都是乞丐居住的地方,谁又会想到他会把这个女人藏在这里。
“大哥,小弟就是再怎么饥渴,也不会看上这么个老女人呀,虽然她年轻时肯定有姿色,这年纪都可以当我妈了。”猛的摇了摇头,王平解释道。
就他这英俊的模样,怎么着也要吃嫩草不是。
“呵呵,就你嘴凭。”孙正吐出最后一口轻烟,扔掉烟蒂,接着又说道:“咱们今晚就先在这里将就一下,等那边来提人之后,收到尾款,哥带你澳门玩两把去。”
“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小弟只管听命行事。”那些钱,够他们哥俩逍遥好长一段时间,想想就特别的美。
孙正双手怀胸,道:“里面那个女人背景一定不简单,那个跟我们谈交易的人可说了,保证她的安全,不能让她有损伤,小心着些。”
想到跟他接头那个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孙正就皱起了眉头,要是这次不小心出了差错,他可就没命到处逍遥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接下了,他就没有退路可以选择。
“大哥放心,我会看好她的,一个女人量她也不敢逃跑。”王平想到接手这个女人的时候她还是晕迷着,现在也不知醒了没有。
孙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交待道:“你到里面看看她,然后让她吃些东西,不要饿死了她。”
与那人约定的是五天之内来接走这个女人,由不得他不小心。
“小弟知道,大哥这里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您就先到外面休息一会儿,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王平很会说话,也很会拍马屁,这也是他能跟在孙正身边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以前他也跟过其他的大哥,只是谁也没有孙正会赚钱,对手下慷慨,这一跟就是三年,王平已经不打算离开了。
“嗯,有事通知我。”孙正交待完,大步离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沦落到要像一个乞丐了,居然还得在这种地方呆上几天,实在是晦气。
若不是看在那个女人是摇钱树,又有很多人惦记的份上,孙正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要住在这种地方的,太有损他的身份了。
都说是出来的混的,可他一向都混得好,还从未有机会需要住在这种地方过活的。
听到开门的声音,林绮的身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又退,直到抵到冰冷的墙面才停了下来,身体瑟瑟的发抖。
他们的谈话,林绮全都听见了,她不知道是谁绑了她,出于女人的直觉,乔小美直接就被排除了。
她的出现会打乱乔小美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她逃走就已经威胁到乔小美,如果是她找到她,只会立刻就杀了她,而不是将她关起来。
到底,对乔小美,林绮还是了解的。
那么,又是谁将她绑架了呢?林绮感觉自己很冤,一来她没有钱,二来她也没有势,绑她谁也威胁不到。
“哐啷”一声,门应声而开,王平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番之后,小小的房间里亮如白昼,灯光刺眼至极。
林绮闭上双眼,好半晌才适应这样强烈的灯光,眨眼中打量起这个地方,地上果然如她感觉的那样,湿湿的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你醒了。”王平高昂着头,在他眼里,蹲在地上的林绮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注视。
林绮抬起头,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脸被一个猴子的面具遮了起来,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和他的身高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