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恩吐了吐舌头,也为刚才猛烈的举动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李善哲笑着说:“这才是我认识的铃恩嘛,本来就是火暴的哈哈!”

金铃恩杏眼怒瞪,李善哲拍拍手,大声喊:“好了,大家扯平了。下面开始认真比赛,我们是主场,可不能让人看扁,该正真正发挥实力的时候了,大家上啊!”

“上啊…”

此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铃恩他们篮球打的越来越顺,虽然他们基本不用“卑鄙”的手段了,但是尚元他们心有余悸,而且气势渐渐被对方的拉拉队压了下去,不能很好的放开手脚去打球,所以,当短短十几分钟结束后,铃恩他们反而以82:75赢了。

结束了,尚元走到李善哲面前,说:“你很合我口味,虽然最后时间我和这些家伙没发挥出水平,被你们超过了,但想想前半场的事情,我认了,我输的心服口服,以后我保证,不再会找这几个小子的麻烦。还有…”尚元顿了顿:“帮我和被我们弄伤的两位兄弟说声对不起,特别是那个什么学长,我也很佩服他的。”

李善哲点了点头,笑了笑,回头冲车小库他们喊:“听到没有,尚元老兄都说以后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以后也不许再惹事再打架,都记住了吗?”

“切!”车小库几人心里哼了一声,“你算老几啊,干嘛要听你的!”这些家伙,刚赢了球就想拆伙了。

“你们斜着眼睛是什么意思啊!”金铃恩捏了捏拳头看着他们,“若不是李善哲在,这场比赛你们还不知道死的有多难看呢,怎么,想过河拆桥啊,以后他的话,你们都得听,都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清楚了。”几人很勉强的咧嘴朝李善哲笑,李善哲却感到有股冷风“嗖”的钻到他脊梁里去,好“阴冷”啊!

比赛结束,众人慢慢散去,车小库几人兴奋的就要拥着金铃恩往回走。这时,李善哲猛一拍脑袋:“糟了,差点忘了一个人。”

金铃恩被这一提醒,也想了起来:“是哟,美丽呢,不会还在山上吧,太阳都要下山了。”

两人忙再往山上跑,刚到半山腰的时候,又听到有人骂骂咧咧:“没良心的,你们两个就合伙没良心吧,一对重色轻友的。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吧,真说的没错,上山容易下山难,这样多画稿,还有笔啊、颜料什么的,你说我发什么神经,来什么颜料来,回去再上色不就好了!你看吧,世态炎凉,人家根本就把你忘了,看你怎么把这东西带回去…”

“你说什么世态炎凉了?”金铃恩上前抱过一些绘画工具,撇着嘴问她。

陈美丽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算我说过了嘛,你还算有点良心的,那个比赛功臣,还愣着干什么,也来帮我提些东西啊。”

李善哲翻了翻白眼,垂着头说:“小姐,我刚运动完,真的很累的耶!”

金铃恩把怀中的东西举起来示意,李善哲点点头:“好吧,好吧,总不是输给女孩子是吧。”他上前把陈美丽带的东西一把全部拿过,好冲金铃恩喊:“铃恩,要不要把你手上的那些颜料也放过来。”

“不用了,少来这套,下去吧。”

两个抱着东西的人走在前面,陈美丽这回是一身轻松的跟在后面,但是她看着前面两人心中犯了嘀咕,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有默契,他们不是开口没三句话就要斗嘴的吗?还有,刚才好像听到李善哲直接叫“铃恩”,难道这场比赛有那样好的功用?唉,想这些干什么,自己不早就看出了就班长和帅哥最配吗,不过似乎帅哥说过有喜欢的人,哎呀,不管了,反正自己没机会,管别人的八卦干什么。

陈美丽嘲笑了自己一翻,还是尽早回去把画稿加工好,这可是自己这一个下午的心血咯。

又是一个好天气,和德女校的学生们又开始新的一天的学习了,虽然已经入学快一个星期了,李善哲还是觉得很不适应,不是说见怪不怪了吗,怎么那么多天,反而感觉周围的目光比刚来的时候还要火热呢,真是个难呆的地方。

金铃恩进到教室,就看到很多人围在陈美丽身边,似乎在看着什么画,金铃恩走过去,那些女生却慢慢的都退开了,而且脸色都不好看,真是件奇怪的事。

“这是你昨天画的素描吗?”金铃恩看见陈美丽的桌上堆满了画纸,都是他们风风火火打篮球的场景。

“是啊,昨天你们把我扔下,我就只有多画画了。”

金铃恩翻了几张看,不愧是美术社的社长,画的不错嘛,咦,这有几张特别清晰,这张全画面是有自己和李善哲两个人的半身,他们两人脸上都散落着汗珠,目光中却是同样的坚定与自信,金铃恩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脸有些发烫:“这张画的很细致嘛,你在山上怎么能看的这样清楚啊。”

“不是有你们扔下的望远镜嘛,别说两个半身,稍微调节一下,连脸上的小痘痘都能看清。”陈美丽说。

太夸张了吧,金铃恩心想。

“铃…”铃声响起,女生们以很慢的速度都回到座位上,又是在铃声结束的那一秒,李善哲走进教室,来到位置上。

“你干嘛每次时间都掐的这样准,把帽子摘掉啦,上课不能戴帽子!”金铃恩看着同桌说。

“真麻烦。”李善哲哼哼的说了一声,将帽子抓下塞进书包,“女校就是女校,到处都是怪怪的。”

“什么?”

“不知道,今天我一进学校大门,就感到怪怪的,阴气逼人,渗的慌。”

“你胡说八道!”金铃恩不满他的评价,这时候,老师也进来了,金铃恩大喊一声:“起立!”

上课的时候,金铃恩却分了心,因为她感觉李善哲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她也感觉背后冰凉冰凉的,课堂再安静,也有人在小声说话,她竖起耳朵,听到几个讨厌女生的对话。

“可不就是近水楼台嘛!”

“也不能这样,一个是社长,一个是教练,也很登对的,你没去看昨天那场篮球赛,两个人眉来眼去的。”

“是啊,早知道,我小时候就不练钢琴,也去练篮球,那是不是也会有篮球情缘。”

“去,就你样,还不如我呢。”

金铃恩越听怒火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岂有此理,女生怎样可以如此八卦,一向很重视自我形象的她,怎么可以和“绯闻”这东西扯上边,这不是,这不是——扯淡嘛!
17、陈美丽的人生愿望
都是陈美丽害的,读了这样多年书,金铃恩从来没有被人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过,可现在,竟成了全校女生的话题中心。不就一起打了场比赛嘛,和德女校又没有几个人去看,至于现在八卦满天飞吗!现在可好,美术社长的那些画可火了,很多人都“慕名”到三年级六班来看所谓的证据。

正是众口烁金,积毁销骨,课后,李善哲终于承受不住周围的“悠悠之口”,干脆收拾书包,逃离教室。而坐在教室里的金铃恩,更是怒气渐聚,终于要爆发了,她几步冲到陈美丽桌子面前,抓起一张画来猛力一扯,那张画就撕成了两半。

陈美丽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回神后,她大声喊:“金铃恩你做什么,干嘛撕我画!”

“你还问我?”金铃恩仍然很冲动,“我还没问你呢,你要画画就好好去画,我们在那出汗出力就为争口气的时候,你却有空闲在那捕风捉影,妄我还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你却在我背后给我散播谣言!”

陈美丽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她捡起那张分为两半的绘画,细细展平收好,然后将其它的画也收了起来,放入画夹。陈美丽眼中已经呈现出汪汪的水光,她向金铃恩辩解:“我只是画出我眼中美丽的景色,我哪有想那么多啊。你是我好朋友,竟然会说出我在背后说你坏话的事,你还会不知道,我一有自己喜欢的作品就喜欢让大家欣赏的习惯?”

金铃恩怔了怔,陈美丽继续说:“有些话都不是今天才开始流传的,只是你没去听而已,即使我不画这些画,你因为就没有流言吗?还有,我最讨厌人弄坏我的画了!”

陈美丽夹着画夹跑出了教室,真是的,自己只是想好好的画画,怎么还得罪人呢。自己一没有相貌,二没有身材,若不是会画画,那还有谁会注意她,她一直是只丑小鸭,为什么要得到大家的一些关注的目光都不可以吗?金铃恩一直是最优秀的,她总能得到很多羡慕的眼光,而自己和她做朋友,却总是做一片绿叶,被淹没在她的光环之下,从来都被人们忽略和遗忘的她,这次只想多被关注一下有什么错,本来那场比赛的作品就画的很不错嘛,为什么还被最好的朋友撕了,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里,陈美丽抱着她那些宝贝画蹲在校园的一个角落,大哭了起来。

呜呜,怎么哭都不让人好好哭,还过来打搅,真没天理!一直趴在腿上哭的陈美丽感到有东西朝他伸来,还不停的动她的头,她很郁闷的抬起头来,却见一方手帕在她面前飘动。

“李…李善哲?”陈美丽张了张迷朦的眼睛,见李善哲一手插着裤兜,一手递上一方手帕。陈美丽接过手帕,哽咽着说:“谢谢。”然后低头擦起眼泪来,心中想,帅哥的手帕好像还有香味哦。

过了一会,仍然没有人说话,难道李善哲就走了吗?陈美丽再次抬起头来,左右张望,只见到帅哥酷酷的单脚着地,靠在一边的墙上。于是她问:“哎,李善哲,你在这做什么?”

“我,我没事,出来走走。”毫无热度的话。

“哦。”陈美丽已经不哭了,她玩弄着手帕,总不好湿湿的就还给帅哥,还是带回去洗一洗吧。

“为什么哭,是不是被铃恩说了啊?”李善哲口气淡淡的问。

“你怎么知道的?”陈美丽有些惊讶,一个看上去有点冷酷的帅哥居然还知道自己哭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和铃恩有关才关心的吧。

“猜的,今天的气氛不太对劲,我都快受不了了,依铃恩的脾气,不爆发那才怪了。”

“那,那这样说,是不是我真的错了啊?”陈美丽小心的问。

“你也没什么错,头一天来我就受不了这里的气氛,除了你和铃恩,这里的学生都像要把人吃了一样,你画的画不过是个导火索,就算没有你的画,女生们不在我身上找一些话题是不会罢休的。就像伊沙贝尔曾说过,如果你注定是一个特殊的人物,你就必须接受那些不一样的口舌,所以什么事事非非,我都是领教过一些,今天的事,不放在心上,也就没什么关系了。”李善哲的目光看着很远的地方。

“伊沙贝尔?是你说过的你喜欢的人吗?”女性特有的敏感,让陈美丽提出这个问题。

李善哲笑笑不答,只说:“你的那些篮球赛的画一定画的很不错吧,我还没看呢,能给我看看吧。”

“好啊。”陈美丽将画稿递了过去,李善哲接过翻开:“画的很传神嘛,动作、表情都很生动的,你已经一定可以当个名画家的。”

“名画家我不敢奢望,不过我这辈子能办个画展我的人生就算完整了。”陈美丽畅想着,“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一间很明亮、很宽敞的房间,挂满了我的画,然后很多人在我的画前停下欣赏,并说,这些画可真好啊,画家本人一定也不错吧,那我就满足了。”

陈美丽双手握合,闭着眼睛,甜甜的笑着,李善哲也笑了:“画家本人可是很有天赋的,所以你一定可以实现这个愿望的。”

“呵呵。”陈美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咦?怎么有张画破了,哎呀,这张画是…真可恶,把我的脸都给撕破了。”李善哲懊恼着,那张画正是一张他灌篮的特写。

陈美丽上前将画拿过,低声说:“我回去把这张画裱好,这不是我撕的了。”

“是铃恩吧,那个火暴的丫头。”

陈美丽点点头,忙说:“其实也不能全怪她,也是我太爱显摆了,这些画里的人物是你们,我不该随便把这些都拿出来展览的…”

“美丽…美丽…你在哪啊?”

陈美丽正在重新整理那些画,却听到有人叫她,她探过头去,见铃恩在操场上一边跑一边喊。

“瞧,那个火暴丫头其实心地不坏的,她好像来找你了。”

“废话,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知道她的心地怎么样了。”陈美丽不满的撅了撅嘴,向外跑了几步,喊:“铃恩,我在这呢。”

金铃恩发现陈美丽后,忙跑过来,一边还说:“美丽,对不起哦,刚才是我太过分了,你别生气了。”

“没关系,我也有错的,刚才我已经认错了,不信你问他。”陈美丽不好意思的向旁一指,金铃恩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别人哩。

“李善哲,你在这干什么?”金铃恩奇怪的问。

“这个,这个…”李善哲抓抓头,“我是来逃避问题的,你可以把我的行为当作缩头乌龟好了。”

“你逃避什么问题嘛,反正我不会像她们说的那样喜欢你!”金铃恩脱口而出。

李善哲以奇怪的眼神瞧着她,金铃恩说:“我有说错吗?根本都是谣言,我又不是没见过帅哥的花痴,怎么可能喜欢你。”

“哦,原来你还在想这个问题啊,我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往心理去。”李善哲坏坏的说,“我是在想明天有化学课,爷爷肯定不让我请假出去的。”

金铃恩脸一红,真丢人,人家根本没把“绯闻”当一会事,自己却瞎吵吵,为了掩盖“失误”,金铃恩好心的问:“明天是有化学课啊,可是为什么你那么怕化学课和化学实验呢?”

李善哲脸色突然变了:“我不想再提,反正明天我会来上课的。”

“就知道,就知道,他们有一说话就把我当透明的了。”站在一旁的陈美丽一直没有说话的机会,心里很不痛快,“本来似乎是为说我的事,怎么又变成他们自己的聊天了,如果不是我知道李善哲有喜欢的人,我也相信那些八卦新闻了。”

陈美丽抱着画就要悄悄离开,金铃恩喊住了她:“喂,美丽,你上哪啊,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18、来女校只是为了心理治疗
陈美丽正要偷偷的溜走,又听见金铃恩叫她,她回过头来:“没生你气,不过看你们聊的开心,不打搅你们好了。”

金铃恩发了脾气,上前有一把拍过陈美丽,说:“你什么意思嘛!我才没话和他说呢,我是和你说,我大哥过两天就要回大学了,如果你不生我气,你明天晚上放学后到我家去吧,我妈说让美丽去吃饭,就美丽最懂得欣赏她的手艺了。”

陈美丽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说:“好吧,看在那么多美味的份上,我就去了,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金铃恩奇怪的问。

陈美丽摸了摸自己的圆脸蛋说:“明天晚上过后肯定又要长几斤肉了,这对我保持身材很不好哦,你得给我买一盒瘦身茶。”

“不是吧!”金铃恩尖叫,“我请你吃饭,还要给你送东西。”

“你还撕了我的画呢,就算道歉都不行吗?”陈美丽嘟着嘴,“你身材好当然不明白美食对我来说是多么致命的武器。”

“好了,好了,不和你争了。”金铃恩显得很无奈,“怕了你了,我周末去给你买一盒,这样满意了吧。”

陈美丽笑着点了点头,金铃恩又问李善哲:“喂,你明天去不去啊,不过你还是不要去比较好,我估计我妈又想问你男生去女校有什么条件。”

李善哲听着两个丫头说话觉得很有趣,又听金铃恩和自己说话,他更觉得有趣,笑着说:“有你这样请客人还哄客人走的事嘛!不过你放心,你就算送我十盒瘦身茶我也不会去的,就不让你为难了。”

“你怎么说话啊!”两个女人终于同时被惹怒了。

李善哲哈哈大笑,说:“我还是回去看看明天张先生讲什么比较好,这个学校真是个是非之地,还是快点叫司机过来带我吧。”他从怀中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陈美丽看到他的手机又是崭新锃亮的新款式,心理嘀咕:“他到底是哪家有钱人的少爷啊,手机说换就换,出入还有司机接,而且校长和训导主任都对他非常恭敬,难道他真有什么特殊的背景不成?”

铃声一响,又是化学课了,李善哲站在教室走廊尽头长长叹了口气,慢慢的往教室走。在门口的时候,正碰上那位很儒雅的张百祥老师也到教室门口了,李善哲轻轻鞠了一下躬要往里走,张百祥叫住了他。

“李善哲同学,校长都和我交代了,我会对你的化学课特别用心的,以后的化学实验你可以先不要去做,我也暂时不在课堂上展示实验了。我们都慢慢来、慢慢来,我这有一些图片,你先拿去,相信会慢慢有作用的。”

李善哲接过一叠图片,说了声谢谢,然后回到座位上,心想,难道爷爷将自己的“弱点”告诉校长了,校长又对这位张先生有特别的吩咐?唉,爷爷,就算您是董事长也不能为我一个人开这样多的特例吧,我回到美国后会慢慢调整的,那么学校的事情已经基本联系好了,就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爷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李善哲回到座位翻看起那些图片,不看还好,一看心猛的跳了起来,那些可都是一些化学用品,有酒精灯、试管等实验用具,还有硝酸、硫磺等化学制品。

老师这是?李善哲心中狂跳不已,忙将那些画片盖住,往课桌里一塞。张百祥这时又走了过来,很儒雅的柔声说:“李善哲同学,其实化学实验并不是很可怕是吗,他们都会很安静的呆在那听你的吩咐,你慢慢看着这些图,其实是可以再次和它们做好朋友的。”

“谢谢,谢谢老师…”李善哲红着脸,颤颤的说。

张百祥又对金铃恩说:“金铃恩同学,你是班长,要好好帮助李善哲同学改变对化学的看法才好哦。”

“是,老师。”金铃恩点头,身边好像又听到不少人在窃窃私语。真是八婆,有什么好议论的啊,她向周围丢了一圈卫生眼。

李善哲闷着不说话,化学书也不想翻开,金铃恩斜着头看他,小声问:“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对吧,在你身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

李善哲仍然沉默,好一会儿,再将那些画片拿出,盖在书本下,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也许是没那么可怕,它们都安静的躲在画片里,可为什么我总感觉它们在动,在嘲笑我呢?”

金铃恩仍是摸不着头脑,这个人总是这样,一碰到和化学有关系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说,那我也没有办法帮忙,干脆不问他,自己上课好了。

“确实发生了很大的事情。”李善哲突然说话,金铃恩反而觉得意外。

李善哲继续低声说:“你妈妈不是总问我为什么可以到女校来吗,其实我不只是插班一个月那样简单,我是来做心理治疗的。”

“什么?”金铃恩声音突然放大,将她自己吓了一跳,他抬头看了看老师,却见老师朝她点头微笑,似乎在鼓励她和李善哲说话。

李善哲却没去管老师,只说:“你到底要不要听,要听我就说,不要听我就算了,我不是每次都有这样大的勇气说的。”

“要的,要听的,你说。”金铃恩忙竖起耳朵,余光却瞧见周围不少人也竖起了耳朵,这时,儒雅的张百祥老师也开始上课,他努力提高声音,终于可以在教室里盖过李善哲低言低语所造成的影响。

“我以前根本不怕化学课的,确切的说,是很喜欢化学实验,因为在看到不同的物体混合在一起后会发生各种不同的反应,我觉得这一切很有趣,我和我三个朋友也和我有一样的爱好,于是,在学校我们私自组成了个小组,就经常一起做化学实验,不只做自己课本上所展示的实验,还到图书馆到处找化学实验的资料进行测试。”

“美国的大学应该对学生的创意都很支持的哦。”金铃恩问。

李善哲冷笑:“这又不是什么好创意,只是几个小孩子在胡闹,我们没有获取很多的实验用品,也没有什么场地,于是,常在放学后偷偷跑到实验楼去,每当做出奇妙的化学反应后,我们都会觉得很兴奋,这不仅是一种快乐,更有着一种快感,而且这种快感就像吸食了毒品一样,我们都觉得我们厉害极了,我们可以不再按资料上的做了,或许有一种别的意外的发现会更美妙。”

金铃恩觉得很是好奇:“你们确实很厉害哦,不过没有人在一旁指导,化学实验还是很危险的啊。”

“现在才知道危险,那就已经晚了,我们当初都被一种快感所蒙蔽了,不少科学家不就是在无数失败的实验后才成功的吗?所以我们根本不怕失败,而是想取得一种英雄的成功。”

“天啊,这个想法太了不起了。”金铃恩觉得有些崇拜李善哲了。

“哼,如果真了不起就不会出事了。”李善哲轻哼,嘴唇有写发白。

金铃恩急切的问:“后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李善哲紧紧捏了捏手,掌心里都是汗,他一言带过:“后来,有一天晚上,我们偷跑到实验室,随便拿了十几样化学药品混合实验,结果爆炸了…”

“啊…”金铃恩倒吸一口气,捂住嘴,“那,那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

“我要伤着就不会坐在这了,但是,我们那个小组却在也不会完整的了。”李善哲闭上了眼睛,脸上显出痛苦的表情。

“你的那些朋友…”金铃恩忍不住问。

“一死一伤。”李善哲说完这话趴在桌上再不开口。

金铃恩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不明白,但她也沉默了,她只感到心中乱的很,都不知道自己该想着什么,这时张老师又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轻声说:“加油!”

“是,加油。”金铃恩反射性的回答了老师这句话,心里只觉得更乱了,看来老师是知道他的情况了,又想起他来的第一天是董事长带来,校长迎接,训导主任又特别关照,再想起那天在彩虹山,他只一个电话就和人人都怕的训导主任请假的事情,难道这学校真是他家开的?
19、陈美丽,你不可以有事
下课后,张老师将金铃恩叫到走廊上说话,并拿出一本东西给她。

“金铃恩,这次很为难你了,这是今天这节课的教案,你这节课没怎么听,可别把课落下了。你是班长,和那位只是来玩玩的少爷学生不一样,这你要记住了。”张老师很认真的说。

“哦。”金铃恩应了一声,接过教案,心中嘀咕,原来那小子只是个来“疗养”的“病人”,不过为什么非得自己牺牲学习来当“心理医生”的啊,美丽也很和他谈的来啊。这时她似乎感觉到张老师有点异样,抬头看去,只见儒雅的张百祥眼睛笑的眯起了一条缝,朝另一边的走廊那里点头哈腰的。

顺着眼光看过去,原来是训导主任许雅琴在那朝着这边看来。金铃恩心中暗笑,大概只有训导主任才能让张老师的态度改变的这样快吧,于是她很不好意思的打搅:“张老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了。”而那边儒雅的张百祥老师,只对她摆摆手示意,眼睛却没有看过来。

金铃恩可不敢在训导主任眼皮底下多呆,只闷笑着,抱着教案就回教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