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张扬而又霸道,身下却是缓缓使力,几乎将她贯穿,异样的疼痛和翻涌的快.感只一瞬间就袭遍全身,锦年睁大眼睛,在那一刻,她眼前是莫名闪烁的蓝光,脑海中完全变作了一片空白,他狂猛的动作,冲刺的时候,他伏在她的胸前喘息,“陌锦年,你自始至终爱的只有我,只是你不敢承认而已,你在怕什么,这世上,谁***会管别人的男欢女爱?你给我清醒一点,看着我,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心,诚实太多。”
他低低的笑,笑声似乎从胸腔里溢出一般,低沉而又动听:“等我们从海南回来,我什么都不会再管,你这个女人,从来柔情蜜意打不动,只适合我卑鄙一点去逼迫,我要和你结婚,陌锦年,你听清楚了吧,我要和你结婚。”
许久许久以后,她还会想到那一天,想到他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句一句,一声一声,我要和你结婚,我要和你结婚。
婚姻,也许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好的展示,他爱她,她也爱着他,只是,她懂的总是太晚。
到海南那一天,正是风和日丽,下了飞机,上了车子,依旧在他们曾经住的那一栋别墅前停下,秦秦已经开心的开始尖叫了,锦年的心情也莫名的柔和了起来,她忘不了在这里和他度过的那一个新年,他们真的像是夫妻一样,没有一点的烦恼,没有一点需要担心的事情,只是快乐的在一起。
下车,走进园子,一切竟然是那样的熟悉的刻在她的心上,秦秦的欢呼声让人听了幸福,她的唇角不由得就弯了起来,而他更是兴致高涨,拥了她上楼:“快些换衣服,我们带孩子们去海边。”
她点点头,他就喊了秦秦一起去楼上卧室,不一会儿三人换好了衣服,秦秦和他是父子装,而她却罕见的穿了一条短裤和运动背心,走出更衣室的时候,他就眼前一亮,他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的,像个青春洋溢的学生,却又比起以往的柔美有了几分的不同,灵珊那小丫头自然是只能乖乖的窝在爸妈的怀中,看着她的哥哥像是一个小疯子一样在海边又蹦又跳。
他们在海边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到要去吃晚餐的时候,秦秦还赖在海边不愿意走,他捉了许多的小海蟹,还给妹妹捡了好多的贝壳和海螺,锦年千哄万哄,告诉他以后是每天都可以来玩的,秦秦才恋恋不舍的上车。
回去换了衣服,带孩子们去吃海鲜,灵珊自然又是什么都不能吃,只是哥哥吃的太香,她馋的口水直流,终于不甘心的哭了起来,陆臻生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女儿连哭起来的样子都和她那么的像,他只一日比一日的疼爱小女儿,竟然连秦秦都靠后了,此刻见她哭,就从锦年手中把她接了过来,抱着她摇晃着出了餐厅,天还是蔚蓝的颜色,只是黄昏,晚霞也烧的像是火一样通红,他出了餐厅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很漂亮的街心公园,就抱了灵珊向那里走去。
沿着斑马线过去,上了路基,那里已经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小朋友和老人在那里玩,竟然还有几个婴儿秋千,陆臻生想到女儿从来没有玩过,就将她放进去,细心的扣好了安全带,轻轻一推,灵珊的笑声就咯咯咯的洒了出来,陆臻生心中像是盛了蜜一般,笑意布满了眼角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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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别-
陆臻生想到女儿从来没有玩过,就将她放进去,细心的扣好了安全带,轻轻一推,灵珊的笑声就咯咯咯的洒了出来,陆臻生心中像是盛了蜜一般,笑意布满了眼角眉梢。
烧的通红的晚霞,渐渐被风一吹就散了,锦年从窗边一扭脸,就隐约看到他的身影,犹如玉树樟兰一般再人群之中如此的耀眼,隔了不近不远的距离,在车流人影之中,她却是那样清晰的就看到他,一眼就看到他。
杯中的咖啡渐渐变凉,她不知何时在眼角眉梢噙了淡淡的温柔,秦秦还在和面前的一只大虾战斗,锦年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拿过来,细心的给儿子剥开放在他的餐盘中,见他吃的津津有味,她只觉得满足,又转头去看窗外。
她爱的那个人和他们的女儿,就在不远的地方,椰子树在晚风中轻轻的摇摆,她眼前却好似渐渐的浮起一层雾气,她看到落日和月亮在同一片天幕上出现,只是落日如血,而月亮却像是淡白的一弯眉,一回头,却被人群遮挡住了视线,不由得心下一急,就站了起来,隔着人流,看到他扶着秋千而站,正含笑望着襁褓中的小女儿,她的心脏骤然之间似乎被什么填满,只是软软的坐下来,似乎连骨头都跟着酥了。
开“妈妈,吃饱了,我们去找爸爸和妹妹吧。”秦秦像模像样的拿餐巾擦了嘴和手,也趴在玻璃上眼巴巴的看着窗外。
锦年点点头,拉了秦秦的手站起来,出了餐厅,正是太阳被地平线吞没的最后一刻,骤然的火红的光芒隐去,天地之间弥漫起暗蓝色的光泽,已经,到了晚上了。
他们手牵手站在路基上,待面前车流过去,沿着斑马线向马路对面而去,不过是十几米宽的路程,他们却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
效灵珊的笑声像是最美丽的天籁,不管过去多久,他都可以清晰的记得襁褓中的女儿天使一样的笑靥,他更是可以记得,在最后的时刻,她的女儿被吓的失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的模样。
“好了宝贝儿,我们玩了这么久,该去找妈妈和哥哥了。”他弯腰,温柔的和女儿轻柔说话,灵珊眨一眨大眼睛,目光从爸爸的手臂下穿过去,就看到了几十米外停着一辆车子,车窗是摇下来的,里面有几个端着枪的男人,还有,一个十岁不到的少年,目光如钜一般,望着他们的方向。
灵珊挥了挥小手,又咯咯咯的笑起来,爸爸的手好温柔,弄的她痒了起来。
陆臻生抱起女儿,一转身,却看到几米外锦年和秦秦手拉手站在那里,天幕如同暗蓝色的天鹅绒,温柔的将他们缠裹起来,他渐渐溢出一抹迷人却又邪魅的笑,站在那里却没有动。
她穿一件长裙,正是多年之前,他们在海南度假的时候她曾经穿过的那一条,他好似记得,那条裙子被绞的稀烂,不知她在哪里又寻来一条一模一样的,她的短发已经长到肩膀那里,贴着脸颊往内微勾,黑发衬着白玉一样的脸庞,更是显的她的五官眉眼动人,她颦颦婷婷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株柔弱的芙蓉花,她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缓缓的向他走来。
在这样曾经有过幸福和甜蜜的地方,在这样定下所有情愫的地方,在这样连晚风都写着暧昧的地方,似乎,两颗心可以更容易接受彼此一些,那疏离和冷淡,那排斥和所有的仇恨,在此刻的对望中,似乎真的荡然无存了。
罢了罢了。
锦年在心底暗暗的想,如果一辈子注定要纠缠不休,为什么,不可以让那痛苦的纠缠变成温暖的?
她手里拉着儿子,他怀中抱着女儿,他愿意给她一个家,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家,这不正是她毕生的渴望?
她不愿女儿和儿子像她一样,从小都是寄人篱下孤苦无依,她不愿意,让痛苦一遍一遍的重演,她眼睛里有些酸胀,那么近的路,那么短,只有几米那么远,她却怎么也走不到,这一辈子都走不到了。
当她不想在他身边时,当她想要离开他时,却怎么也甩不脱他,当她想要靠近时,想要在他身边时,老天爷却收回了她这一项权利,是在报复她之前的冷漠吧,是在惩罚她,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心吧。
天地之间,最后一抹亮光骤然的被吞噬,在那一刻,砰然的两声枪响划破了黑夜的安谧。
万籁俱静,静的甚至可以听到远处轰鸣的波涛声。
她一下子停顿了脚步,眼前似乎出现一副奇异的画面,她骑着车子在漫长的公路上狂奔,他的身影出现在黑夜之中,她伏在他的背上被他背着向家走,她手中拿着手机,无意识的一晃,正好拍到他好看的半张侧脸,清晰的侧脸。
那张照片被冲洗出来,在荷兰,陪了她整整五年,和阿澈结婚的时候,她将它收了起来,压在箱子的最底层,和那一枚胸针放在一起,胸针还给了他,照片她舍不得,还在留着。
她晃了晃,看到他胸前氤氲出一片的血雾,她忽然尖利的大喊一声:“臻生!”
那一年在海南,她在他的自行车后,裙子像是一大捧花一样飞扬出去,她的青春,她的爱情,都给了他。
她疯了一样向他跑去,在他倒下来那一刻,她接住他,他更紧的抱住怀里的女儿,倒在她的身上时,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瞪大了眼睛,悲悯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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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再也没有人逼迫你了-
她疯了一样向他跑去,在他倒下来那一刻,她接住他,他更紧的抱住怀里的女儿,倒在她的身上时,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瞪大了眼睛,悲悯的望着她。
她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是怔怔的望住他,眼都不眨。
她看到他的胸口,鲜红的血不停的向外涌,将那烟灰色的T恤氤氲出浓重的大片大片暗色花纹,女儿的小衣裳上都是血,已经被吓的瞪大了眼睛,只是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爸爸。
“走…”他嘴唇轻轻蠕动,说出来一个破碎的字,还未到达锦年的耳中,似乎就已经碎掉了一样。
开她不答,固执的摇摇头,只是更紧的抱住他,他的血打湿了她的衣襟,她感觉到全身都似乎侵染在冰水中,冷的刺骨,她一低头,看到他大腿上也有一个血洞,她哆嗦着去捂,那鲜血却从指缝之中流淌而出,她绝望的扑过去去堵那伤口,可是鲜血已经将他一条腿都染成了红色。
周围的人群在尖叫着四散而去,锦年听不到,她只是拼命的抱住他,连女儿也顾不上,只是去捂他的伤口,他的脸却已经变成了灰白的颜色,却仍是悲悯的望住她。
“臻生…臻生…”她颤抖着唤他的名字,一声一声,眼泪似乎再也止不住,终究还是夺眶而出,她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一下一下摇晃着他:“你看看我,看看我啊臻生…”
效他的眼前却已经涣散了,在漫天的黑暗和充斥了满眼的红色之中,他似乎看到十七岁时候的她,穿一身水手服,站在夜店嘈杂的人群中,却那样的纯洁美好,她突兀的闯入他的生命中,从此改写他的人生。
如果可以重新相遇一次,他一定不会卑劣的强占她,如果可以重新相遇一次,他一定将那变成他们恋情的美好开端,如果可以重新相遇一次,他却宁愿,他没有走过去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说上一声:“我叫陆臻生。”
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他才恍惚的明白,如果可以回到五年前,他宁愿放弃那些虚无的权势地位,只是抓紧她的手,他错了一步,然后,步步皆错,步步皆输。
“臻生…”她在喊他,他却已经感觉灵魂似乎已经漂浮出了身体,却被她一声飘飘渺渺的呼唤给定住。
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样爱她,舍不得死,舍不得闭上眼睛。
“臻生…”她的手哆哆嗦嗦的触到他的脸上,他就微笑了,染了血的手缓缓的移动,已经没有力气了,却还是固执的在口袋里摸索,多庆幸一直都在身上带着,最生气最恨她的时候,都没有将它拿开过。
“锦年…”他低低喊她,手掌无力的扬起,那一抹碧绿就在他的指端,她霎时间泪如雨下,却是摇头:“不,臻生,你不可以丢下我,丢下孩子…”
隐约中,她似乎感觉到什么,想要躲开,却没有力气,他的手触上她的衣襟,温柔至极。
他垂了眸,似是回光返照,已经有了一些力气,染了血的手把那胸针也染上血迹,他只是专注的将胸针给她戴在胸前。
她只会哭,除了默默的淌着眼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他好容易给她戴好胸针,有些歪歪扭扭,终究还是有心无力。
上上下下的端详,第一眼看到这一枚胸针,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适合它。
果不其然,纠缠了十年,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只有她和它的美丽,不曾改变。
“真好看…”他轻轻的呢喃,怎么看也看不够,这世上多少女人比她漂亮,比她完美,这世上多少女人比她温柔,比她好上一百倍,可是他偏偏都不喜欢。
他喜欢她的倔强,喜欢她的固执,喜欢她一条道走到黑的执拗,甚至,喜欢她最初对他的不喜欢,最后对他的放弃。
他原本是说要纠缠她一辈子的,可是他也要食言了。
“锦年…”
他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她却是一哆嗦,立刻死死的抓住他的手,“我在,臻生,我在啊…”
“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不放了…”
他吐一口气,身体里的鲜血似乎要流尽了,他开始发抖,觉得冷,可是她的怀抱是那样的暖。
“不,不要…”锦年哭着摇头,“我不许你离开我,陆臻生你敢离开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不会原谅你…”
“对不起。”
他轻轻的低喃,眼帘缓缓的阖上:“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留在我身边了…”
“臻生…”她忽然凄厉的喊出声,他却已经在她的怀中阖上了眼睛,整个身体泡在鲜血里,他死了。
她的心里只是回荡着这三个字,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说不出,什么也都看不到,她只知道,他死了。
这个她爱过,恨过,恨过,爱过的男人,他死了。
她哭不出来,似乎眼泪流干了,远远的听到车声,听到两人怀中的女儿发出的虚弱的哭声,听到秦秦哆嗦着喊爸爸妈妈的声音,她摸摸脸颊上的泪水,视线却是渐渐的模糊,终究,再也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沉溺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灵珊从爸爸的怀里滚了出来,半边小身子都泡在血泊里,她虚弱的哭着,乌黑的眼仁中满是惊恐,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缓缓向她走近。
十岁的萧泽,那一年夏天第一次见到陆灵珊,她刚满一个月,躺在父亲的尸体旁边,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猫,呜呜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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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两茫茫-
十岁的萧泽,那一年夏天第一次见到陆灵珊,她刚满一个月,躺在父亲的尸体旁边,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猫,呜呜的哭着。
他弯下腰,抱起了她,她止了哭声,脸上还带着血痕,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他,不间断的哽咽着。
“别哭。”他似乎有一些心软,手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给她抹去泪珠儿。
她哭的打了一个嗝,躺在他的怀里,香香的,软软的…
开“放开我妹妹,放开她!”忽然一个小身子扑过来,抱了他的腿使劲的摇晃起来,萧泽一转身,眸子已经转成阴森的锐利,他想到来海南之前,那个人说的话,斩草除根。
呵,这可就是你们陆家的事,和萧家再无关联了,要萧家给你们做嫁衣裳?
陆景生啊陆景生,你不会这么蠢吧,错,你不会以为我们萧家的人这么蠢吧。
效“你想不想保护你妹妹?”萧泽对着那个小小的男孩开口。
他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年龄,却奇异的如此镇定望着他。
他忽而想到自己,自己也不过才十岁,不是已经可以看着别人杀人了么。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扭曲变态的。
秦秦略一思量,不知为何,却是轻轻点点头。
“好,现在我送你们回家。”
萧泽抱了灵珊迈步就走,秦秦却不动,眼泪倏然的而落:“还有爸爸妈妈,我要一家人一起走!”
萧泽飞快的看一眼那躺在地上的两人,怀里的小孩才这么一点,没有父母,恐怕活下来都是难的。
“你爸爸已经死了。”他薄唇微启,淡漠开口。
秦秦忽地打了一个哆嗦,他的眸子骤然的收紧,锐利的眸光只是一瞬间在萧泽的眼前闪过迅即就消失。
“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妈妈走。”
“不,我要一家人在一起!”秦秦固执的守在爸妈的身边不动。
萧泽却是笑了,十岁的少年笑起来,却还是一副单纯澄澈的模样,他一挥手,秦秦身边出现两个高大的男人。
“带这个小孩还有那个女人走,上车。”
那两人迟疑一下,却还是点头,“是,萧少爷。”
秦秦挣不脱,却是像一头小狼一样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萧泽深深的看一眼秦秦,转过身,抱着灵珊上车。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叫陆灵珊的女孩,他会不会后悔,自己那一年在小小的她面前,指使手下杀了她的父亲?害她变成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害她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过上一天快乐的日子?
一路上秦秦不再说话,爸爸死了,妈妈昏迷不醒,妹妹在那个混蛋的手中,他仅仅六岁,他什么都不能做,可是他必须要保护妈妈和妹妹。
车子直接开到了他们入住的别墅那里,萧泽下车,将灵珊交给秦秦,锦年被他们扶着靠在门边,他按了门铃,待到有人出来之时,立刻转身上车。
车子开走,他扭脸向外看,可是秦秦的身子挡住了灵珊的脸,他没有能够再看一眼。
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在懵懵懂懂之中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全是大片大片的白,她努力睁开眼睛,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那是一场梦吧,一定只是一场梦。
“臻生,臻生…”她喃喃的喊着,眼泪却是无意识的滚了下来,辞安拿了保温桶进来,就看到她直直坐在床上,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她的动作弄的滚针了,扎针的地方肿起来,血沿着针管向上翻涌。
“太太…”辞安赶忙放了东西过去,她却已经伸手拔了针头扔在一边,药水淌了一地,手背上的鲜血也涌了出来,她却是翻身下床,看也不看辞安就向外走。
“太太,你去哪里?”
“我要回家,我找臻生。”
“太太…”
辞安一下子捂住嘴;“太太…”
“怎么了?”锦年茫然的转过身,忽然灿烂的笑起来:“我得回去找他,我想通了,我要嫁给他啊。”
“太太…”辞安再也绷不住,看她手背上鲜血滴下来,凝成鲜红的珊瑚珠一样的美丽,她终究还是说出口:“太太,陆先生他…”
“他怎么?他是生我气,还是不肯再理我了?”
锦年的笑容渐渐的凝固住,她低头,就看到胸前闪耀的碧绿色,喉咙里咔的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松动了,她唇角微微的抽搐几下,渐渐开始哆嗦,辞安看到她的眼泪,她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哭过,在所有痛苦的,难熬的,悲伤的日子里,她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哭过,一辈子就这样一次,就一次。
“辞安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骗骗我不行么,你不说出来不行么,你哄哄我,你告诉我他好好的不行么…”
她的哭声渐渐的变大,渐渐的变成嚎啕的哭喊:“辞安,辞安,我没有他,真是没有办法活了,我活不成,辞安,你知道吗,我活不成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太太,您想想秦秦,想想灵珊,这日子总要过啊,孩子们没了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了…”
辞安哭着劝她,可她只是摇头,不停的摇头。
“辞安,我得去送送他,他看不到我,会失望,会难过的…”
锦年擦了眼泪,赤着脚就向外走,辞安再也没有办法,只好拦住她,低低开口:“太太,陆先生的尸体,被,被陌二小姐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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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葬礼-
锦年擦了眼泪,赤着脚就向外走,辞安再也没有办法,只好拦住她,低低开口:“太太,陆先生的尸体,被,被陌二小姐领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锦年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送他最后一程的人只能是我,为什么是她?辞安,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是她?”
她茫然的瞪大眼睛,那眼眸却像是一口枯井,辞安张了张口,不知该怎样回答,她却已经轻轻摇摇头,又点点头:“是呢,我知道了,她是陆太太,她怎么会没这资格呢…”
她扶了门站起来,眼泪却已经干了,她看着辞安,目光灼灼的坚定:“回北京去,辞安,我现在就走,你带着孩子,暂且找个地方先安置下来。”
开“不,太太,我要跟你一起去!”
锦年却一把抓了她的手,澄澈眸子牢牢的盯住她的,飞快开口:“辞安,你有比跟着我守着我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保护秦秦和灵珊,不能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我不懂,太太,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我答应过先生,我一辈子都要照顾你!”
效“辞安,你想让我和臻生的血脉就这样断掉么?”
“太太…”
“你还猜不出来是谁做的么?”
“太太…”
辞安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她握着锦年的手不愿意松开,看她腮边的眼泪瞬间又滑落,只觉得无边的凄楚,挚爱的人刚刚死去,她要担心的却是他们的孩子能不能活。
“他们要的不只是臻生死,还要他的孩子也死,辞安,你明白不明白?现在就走,带着孩子走,坐火车,去海口,先在那里躲一躲。”
“太太,海口太近了,会不会不安全?”
锦年略一思考,轻轻摇头:“不会,他们一定认为我将你们送出国,或者是去更远的地方,他们不会以为,我会将你们就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辞安,你现在就走,我现在,要回北京。”
“太太,您什么时候会回来?”
“也许很快…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锦年轻轻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却是飞快的睁开,那柔弱的神情已然一扫而光,变成灼烧的坚定,她双拳紧攥,微微一笑,定定看着辞安:“辞安,如果我不能回来,你要照顾孩子们长大,让他们做最普通的人,不要再回去那几个城市。”
坐在飞机上,正是黑夜,舷窗外的天幕是诡异的色泽,锦年的脸贴在冰冷的窗上,似乎就看到了那隐约的黑色的云层,她要回北京去,一分钟都不想耽搁,昏迷了三天,不知道这三天会是什么风云变幻,离开时,连孩子都没有看上一眼,她不后悔,却只是愧疚,她辜负孩子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特别是灵珊,怀着的时候,她不想要她,出生的时候,亦是被父亲放弃的那一个,刚刚满月,却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听辞安说起,灵珊晚上总是哭,不肯睡觉,就是白天,睡着睡着也会忽然大哭起来。
她忽然一阵心酸,紧紧的揪住了心口,臻生,你若是离开,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死,你等着我,我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没亲眼看到你的尸体,没看到你被埋葬,我怎样都不会相信的。
相信你就这样离开我,相信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抛下,相信你,真的真的舍得,离开锦年,离开你心爱的陌锦年。
可是你鲜血流尽躺在我怀中的模样还是那样的清晰,我还记得那时候你的温度,是凉的,冷的,再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活力,心底的疼痛,抽丝剥茧一样一丝一丝的蔓延出来,臻生,臻生…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两行眼泪骤然的淌了下来。
下了飞机,很久才打到车,她直接报了地名,向家而去,半路上接了一个电话,却是杜若谦的,锦年嗓子已经哑了,火烧火燎的疼。
“锦年,你在哪里?”
“在北京,刚刚下飞机,正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