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原本夹紧的手臂,身子微侧靠在背景板上,正是给他一个弧线优美的侧面,她靠着背景板的左手臂高高扬起,手指妩媚的轻落在头顶,而对着萧光澈那里的右手却是九十度抬起,指尖搭在左手腕上,脸庞微微偏向右侧,那样的姿势,一下子让她胸前风生水起,而她不知不觉间眼底透出的风情已经将他笼罩住…
摄影棚里为数不多的几人都在沉默,但是那些人并未像萧光澈这般失态,他们见惯大场面,甚至大牌明星不着寸缕的样子都见过,这样的阵仗对他们来说,虽然动人,却也算是平常。
而萧光澈站在那里,一张脸犹如煮熟的龙虾,他眸子深处光彩灿灿,想要逼着自己挪开别再看她,可是目光却已经像是被她吸住了一般,她渐渐察觉到他的异样,脸也跟着红了,见另外几人开始善意低笑,她不由得咬住嘴唇,轻声喊他:“阿澈…”
萧光澈忽然掷了相机,几步冲到她站立的台上,身上外套被他脱掉,他裹住她,推她向更衣室走,似乎孩子一样气鼓鼓的嘟哝:“不拍,不拍了!”我看了都受不了,那些猥琐男看了指不定就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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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如梦-
他裹住她,推她向更衣室走,似乎孩子一样气鼓鼓的嘟哝:“不拍,不拍了!”我看了都受不了,那些猥琐男看了指不定就什么样了!
摄影棚中响起善意笑声,锦年愣愣看他:“你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是发烧了吗?”她把手掌从他的桎梏中挣开,贴在他的额上,试探温度…
她凉凉的小手触及他的额头,脸和他的凑的很近,她的呼吸就喷薄在他的鼻端,他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腾时就坍塌了,他呆傻的看着她,动也不能动弹,他活了三十年,都没有这样傻过,他就那样僵硬的站着,耳朵里是嗡嗡的一阵一阵的响声。
她看他呆滞的样子,简直是急坏了,又使劲的拉了他的手臂摇晃:“阿澈,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
均他双目红赤,连耳朵和脖子也变成了红色,她去触他的额头时,发现那热度有些烫手,锦年顾不得其他,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拉了他就向外走:“傻子,都发烧了都不知道,我们去医院。”
直到他被她塞进车子里,他才傻傻的醒悟过来:“锦年,我没有发烧…”
锦年狠狠瞪他一眼,又要骂,却见他鼻子里淌出来细细一条血线,她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哎呀,你怎么还流鼻血?我以为只有秦秦这样的小孩子才会…”
岔她手忙脚乱的找纸巾想要给他擦那些血渍,他却觉得心如擂鼓,面色赤金的一片,他难道要告诉她,他是因为正值血气方刚,生理欲.望得不到满足却又要日日对着心爱女人的半裸的身体,所以整日里上火,这已经是第三次流鼻血了吗?
他真恨不得把自己吊起来狠狠的抽上一顿。
她给他擦了血渍,又不满的皱眉:“必须要去医院了!”
他虽然不高兴去被当做小孩子,可是享受她的关心是多好一件事?
特意去找的华侨医生,开了许多的中药汤剂,还有凉茶回来,萧光澈坐立难安,想到那个年纪很大的老大夫堂而皇之的开导他:“年轻人,你该去找一个女朋友了…”
他恨不得地缝裂开,然后自己钻进去。
锦年好似也感觉到了这些,回去的路上脸都是烫红的一片,两人不敢直视,像是斗了嘴还在生气的小孩子一样脸蛋红红。
漆黑的夜幕里,陆臻生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直直的坐起来,喘息声久久未平,在黑暗中摸索到手机,他看清楚日期,2005年,九月二十日。
她离开,整整四年了。四年前的今天,他坐在办公室里给她过生日,四年后的今天,他差一点忘记了她的生日。
他一时之间觉得胸腔里有些憋闷,下了床,去找烟,就那样靠在窗前点起来,一支接一支的抽着。
他在烟雾缭绕中努力的回想她的脸,可是那一张脸却只是变成模糊,他微微的眯起眸子:陌锦年。
他一字一句喊这个名字,四年都没有一个人提起来的名字,他从未念过一次的名字。
生日,快乐。
他掐灭了烟蒂,想到刚才那一个噩梦,她把一个血淋淋的孩子扔在他的身上,疯了一样笑着冲他喊:陆臻生,陆臻生,这是你的孩子,你不是要打掉他杀死他吗?我成全了你…
他觉得一阵一阵冷,牙齿咬的咯咯响,你敢,陌锦年,你敢,你敢动我的孩子一根手指头,你试试看!
他一拳砸在窗台上,虎口震的一阵一阵发麻,他全身哆嗦,却还是固执的挺直了脊背。
没有你没什么大不了,我过的不知道有多好,离了你一个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我身边不知道围了多少个,陌锦年,你躲呀,有本事一辈子躲着我,和你的奸.夫一起躲着我,最好躲到你变成个老女人,最好躲到你变成个丑八怪,要不然,只要我看到你,我一定亲手掐死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一个人竟然把自己气的哆嗦起来,都四年了,陆臻生,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四年了,你怎么还像是一个傻子一样?
你不怕陆景生了,你把他逼的落魄不已,你不怕陆远山了,他已经管不着你,你不怕陌翔之了,他原本想要操控你的心早就死了,总有一天,不,已经快了。
陆家是你的,陌家也是你的,没有人再敢低看你一眼,所有人见了你都卑躬屈膝,可是,你曾经在心里赌咒发誓,要把这全世界所有风光都给予的那个人,她已经消失,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有,你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
为什么没有?这世上最让男人心动的东西,唯有两样,权利和金钱。
因为之前你没有,所以你失去了她,可是你现在有了,她会回来么。
他一阵一阵冷笑,笑的全身都僵硬起来,她永远不会懂,而他,也不会给她这一个懂得的机会。
他转身走回到床上去,想了许久,又去拨了一个电话,声音是依旧的薄凉,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他轻吟慢唱一般幽幽开口:“明天派人送少奶奶回杭州养病吧。”
“没病?”陆臻生一扬眉,戏谑的低笑了一声:“我说她有病,她就是,有病…”
他轻轻扣了电话,心里一阵一阵的畅快,他眉眼疏朗,却透着彻骨的阴冷,手指一根一根捏紧,啪的一声响:陌翔之,从现在开始,老子再也不会听你半句狗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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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的礼物-
他眉眼疏朗,却透着彻骨的阴冷,手指一根一根捏紧,啪的一声响:陌翔之,从现在开始,老子再也不会听你半句狗吠了!
他惬意的笑了一下,在黑暗中沉沉的阖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他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脚一径向前走,他穿过偌大的卧室,一口气走到浴室里。
他像是忽然中了邪,忽然想到几年前的情境。
他怔怔的开口,将卧室门先锁上,又轻轻开一条缝…
均他用几年前的陆臻生才有的那种意气风发的声音颤抖着开口,他努力想找到当时的情境,那些每一日,每一个不争吵的日子都会上演的情境…
“锦年,我的内裤你放在了哪里?”
“锦年,你给我擦头发…”
岔“锦年…”
“锦年…”
他想起她半睡半醒间庸庸懒懒的声音:“左边第三个格子那里…”
“第三列衣柜里从左数第五件烟灰色衬衫…”
起初是她为他打理一起,可是到后来,那些都变成了她亲自经手,他只用动一动嘴,她的脑子就像是存储器,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渐渐又沉默下来。
夜了,他扭脸看向窗外,他又看到树梢上挂着的那一轮黄色的月亮,像是她微笑的模样。
他也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决绝的转过身,关上门,拉上窗帘,她的微笑被隔在窗外,然后,他睡着了。
早上,他是被一个女人的哭嚎给惊醒的,卧室外乱糟糟的一片,陆臻生蹙眉,穿好衣服缓缓的拉开门,下楼。
陌妍儿一眼看到他,立刻目呲欲裂,她拼命的挣着想要从安城的手中挣开扑向他。
陆臻生温柔的笑着看着她,他清晰看到别墅外那些拿着长枪短炮的记着媒体,他的笑意就更加的宠溺温柔,他轻轻摸一摸陌妍儿的头发:“乖,你先回去杭州养病,我忙完这一阵子就回去陪你。”
他低沉温和的话语,让陌妍儿陡然愣了一下,转瞬,她又诘诘的大笑起来,她一伸手,抓在陆臻生的脸上,而陆臻生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少爷…”安城眼底已经有了控制不住的愠怒!
陆臻生微微摇一摇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望着陌妍儿,那一双眸子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他理了理她鬓边的乱发:“乖,今天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什么药?”陌妍儿一脸茫然,忽然却又明白过来,她疯了一样嘶哑的喊:“陆臻生!你卑鄙,卑鄙!我没病,我根本没病!有病的人是你,是你…”
陌妍儿只是恨极了一般重复着这几句话,她拼命的扭动着,想要再一次挣开,安城却是不给她机会,看一眼少爷脸上的血痕,他的眉眼就紧倏了几分,越发的暗沉起来。
她狂躁而又疯狂的样子,看在那些媒体的眼中,原本的疑惑不信已经淡化,不知不觉的就信了八分。
“妍儿,别怕,我们好好养着,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眼底却是深深的疼惜和悲伤,他无力的叹口气,挥挥手:“安城,带少奶奶回去吧。”
“陆臻生,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一辈子别想得偿所愿,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我没病,你们这些疯子,真正疯的人是他,他把我们陌家骗了,他这个骗子,骗子,他现在又想这样整我,我告诉你们,我没病,我真的没病,不信你们可以找医生给我检查…”
陌妍儿拉了一边的记者拼命的叫喊,而那些她喊来的人,却是惊恐的后退几步,连快门都忘记按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陆太太,真是,疯了…”
有些人再看到陆臻生伤心欲绝的样子,还有些女记者看到他英俊的脸上触目的伤痕,都有些同情起来:“陆少真是可怜,妻子这样,还不离不弃…”
“换做别人,早就离婚了…”
“可不是!”
陆臻生听着这些话语,心底越发的畅快起来,可面上却依旧是疲惫而又痛惜的凝重,安城将陌妍儿塞上车子,缓缓的离开了别墅,陆臻生这才微微的低咳了一声,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陆少…您,有什么要说的吗?”有大胆的记着已经小声试探的询问起来。
陆臻生惨淡一笑:“内人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我着实心痛难当,只盼大家稍稍留情,新闻可以发,但是刚才拍到的照片拜托不要公布出去,我不想,不想内人看了伤心…”
“陆少放心吧,我们这就删掉!”那个刚才就红了眼圈的女记者此刻越发动容起来,她手指微动,就将照片删了精光,另外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陆臻生看着人影散去,唇角终于一点点的勾起,他其实没必要让那些记者删掉照片,只是他这样做,怕是大得了人心吧。
他就是要陌翔之那个老狐狸,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打落了牙齿只能往肚里吞。
陆臻生笑够,就优雅的转身,他缓缓的向房间里走,眼底的墨黑却又泼洒一般晕染而出,脸上的抓痕火辣辣的痛,他想起,她生气时,也这样抓伤过她。
他摸一摸那沁血的伤口,这一份生日礼物,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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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
圆形餐桌前,锦年托着腮趴在桌子上,秦秦也学着妈妈的样子,两只带着小肉窝的手托着肥肥的小脸蛋,也趴在桌子上。
母子两人对望一眼,又同时看向公寓的入口,然后一起叹口气。
“妈妈,阿澈什么时候回来。”秦秦按捺不住,小胖爪开始伸向菜盘子。
“不知道。”锦年一把揪住那只小胖爪,“再等一会儿。”
均“秦秦肚子饿了啊,臭阿澈,抽什么风呢,这么晚还不知道回家。”秦秦开始嘟嘟哝哝起来,他已经四岁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些话儿,满嘴的跑火车。
“小鬼头!”锦年捏他的耳朵,将他拉的半个身子吊起来,小肉团一样的身子直哆嗦:“辞安…救我!”
锦年立刻松了手,不出三秒钟,辞安已经拿了铲子闯出厨房,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直到唠叨了锦年足足十分钟,锦年已经神思恍惚,近乎崩溃的时候,辞安才尖叫一声:“哎呦喂,我的鱼!”一溜烟的冲进厨房,又是一通震耳欲聋的响。
岔秦秦已经笑的受不了,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锦年无奈的看着儿子,他白长的像是她的翻版,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这丫就是一混世魔王投胎的!
“我怎么能生出你这样的…”
“白白胖胖,聪明可爱,乖巧伶俐,人见人爱,老少咸宜的万能宝宝!”
秦秦爬起来,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一副“便宜你了”的神情,斜睨着锦年。
锦年撑不住,就笑了起来,一把拉了儿子的手站起来,捏一捏他的小脸,觉得好玩,手感真好,就又蹂躏了几下;“那你说,是秦秦好,还是阿澈好?”
秦秦毫不犹豫,“秦秦!”
“秦秦好还是辞安好?”
“秦秦!”
“秦秦好,还是妈妈好?”锦年眨眨眼睛,望着自己的宝贝儿。
秦秦看一看妈妈,然后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好男不和女争,妈妈好。”
“小少爷,我也是女的…”辞安端了鱼出来,一本正经的开口。
秦秦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妈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点点头,又把大眼睛望向辞安,上上下下的打量许久,微微叹了一声,默默的转开视线。
辞安默,自尊心真是很受打击啊。她知道自己是搓衣板,被这小子嫌弃,也不是一年半年了,小时候抱他睡觉,小爪子非要摸人家咪咪,摸到了,又瘪着嘴哭,辞安不解,待看了锦年哄他,他乐的屁颠屁颠的小样子,才算是明白过来,她的“胸器”近似于无,大少爷他嫌手感不好!
我白疼你,白给你烧这么多的好吃的,白把你养的白白肥肥,人见人掐了!
锦年慌忙瞪了秦秦一眼,又开口道:“辞安,你给阿澈打电话呀,这么晚还不回来,这几日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工作也不做,晚上也不回来。”
辞安未动,却是悄悄的看一眼锦年:“小姐,你,看不出来吗?”
锦年心下一动,“什么啊。”
“萧少爷心里苦呢,小姐,人生苦短,你还等什么呢。”辞安虽是在劝慰,可是心中仍是一阵的酸,想到那个人,对着她时,总是客客气气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苦笑了一下。
“我并未等什么,只是,辞安…”锦年低低叹一口气,眸光澄澈:“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我不想那样自私的利用阿澈,我是蛮喜欢他,可是可还未到那样的程度,他给我的是全部,若我不能回以全部,对他不公平…”
“可你知萧少爷不在意。”辞安不解,若是萧少爷像是锦年对他那样有着好感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接受他。
锦年苦涩的笑了一下:“我这样的女人,于他只是拖累。”
辞安轻轻叹口气:“小姐,你总是想的这么多,感情的事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哪里有拖累和负担呢?”
“妈妈不是拖累。”秦秦忽然抱住妈妈的手臂,他额前黑黑的软发毛茸茸的,还有一个聪明的漩涡,看起来可爱极了,那一小撮头发就那样翘着,平添稚气。
锦年窝心的笑一笑,眼睛晶亮看着辞安:“我有秦秦,很知足了。”
“可是小姐才多大?一辈子就这样过?”辞安想到阿澈的痛苦和隐忍,只觉得心疼。
“再说吧,这几年我也过来了,说不定一个人一辈子…也无妨。”她话音刚落,门却是响了起来,辞安立刻过去开门,却看到萧光澈醉醺醺的站在外面。
辞安一阵心疼,慌忙扶了他进来,在沙发上躺下来后就去给他熬解酒汤。
锦年端了温水,走到他身边来,“阿澈,喝点水吧。”
他喝醉了,却偏偏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笑的像是一个孩子:“锦年变成了两个…”他伸出手去抓,却抓到了虚空的空气。
她扶了他起来,喂他喝了一点水:“怎么醉成这样?”
好看的眉微微的皱起来,他看的心里难受。
“锦年…”他闭上眼睛轻轻呢喃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低头想要听他说什么,他却是忽然吻住了她。
锦年一愣,忘记了推开,而他的舌却已经缓缓的探了进来,勾住了她的舌尖…
锦年只觉得如遭雷击,四年多了,她第一次被人吻到,那样的滋味儿和悸动,让她全身都忍不住的哆嗦了起来…她犹如木偶一样僵在那里,任他渐渐越吻越热。
却在这时,砰的一声响。打断了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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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女人(重要转折章节)-
却在这时,砰的一声响。
锦年警醒过来,一把将萧光澈推开,她扭过脸,看到辞安站在厨房门口,手中的汤碗已经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她面上雪白的一片,眼底一片墨色沉寂。
锦年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一点儿什么,她轻轻开口:“辞安…”
辞安抖了一下,缓缓咧出来一抹笑:“不小心手滑了,我再去盛一碗…”
均厨房的门砰地关上了,锦年回过头,正迎上萧光澈的目光,他眼底有淡淡光晕,温润的一点点将她包裹起来。
“锦年,我早已,爱上你。”他笑,眼睛弯成黑色的月牙,接着合上眼睛,竟然告白完,醉了过去…
锦年哑然愣住,待默默站立许久,她才几不可闻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弯腰,拿了一边薄薄毯子给他盖上。
岔都说酒醉吐真言,也都说,醉酒说的话不可信,阿澈,我该怎么办呢?
我是笃定了一辈子不会再和那个男人重归于好,我也是笃定了,要默默的将他忘记,而现在,四年多了,我觉得我已经可以接受别人了,可是我宁愿接受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也不希望是你,虽然,我心里不讨厌你,虽然,我眷恋这样的相濡以沫。
因为你太优秀,而我这样的不纯粹,因为你身世这样优越,而我是无人要无人认,被人嫌弃的人,你的心地那样纯善,在辞安爸爸那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可我那样坏,我不给你答复,我装作懵懂无知,我忽视你眼底的热情,却又留恋着你给我的温暖,我还骗了你。
我死过不知几次,我还死过两个孩子,我手腕上至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被这一条从不离身的手链遮住,你未看过。
我像是生活在地狱中的一个人,我怎么配得上你。
所以我宁愿,和一个普通的,不是那么完美的人,在一起,也许,我会觉得好受许多。
你若是知道陌锦年是这样一个陌锦年,你会怎样?
眼底会有嫌弃,鄙视,失望,还是心痛?
阿澈,我当初真不该,说让你留在荷兰,我自己也不解,当初自己的决定,是因为什么。
可是,阿澈,如果我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我能看到以后即将的发生的事情,如果我都知道,如果真的可以,我死也不会让你留下,死也不会和你一起工作,死也不会…
在某一夜,某一个时间,某一分钟,为了那样一个你,有了心动,有了斩不断的痴缠。
我童年时,喜欢一个相熟的小男孩,我们老在一起玩,我有时会傻傻的想,我只喜欢他,长大要嫁给他,可是,当突然两人离开之时,我哭过,闹过,接着渐渐的淡忘他。
而到了年少时,我爱上沈夜,我又不止一次的想,不止一次告诉自己,我这一辈子,除了沈夜再也不会爱上其他男人了。
我依旧那样傻,然后,我遇到我恨之入骨的那个陆臻生,我曾经又不止一次的想,这一辈子,我都要恨他,我绝不会原谅他,也不会爱上他,可是,我终究还是逃不过宿命。
我爱上他,爱的刻骨铭心,爱的早已忘记曾经深爱的沈夜的脸庞,爱的连陌锦年这个自己都弄丢了,我又不止一次,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我这辈子就认定了他,绝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了…
我以为,人生,就是这样的定格住了,可是我从未料到,爱情,向来,都是老天爷觉得无聊,想要看笑话了,才会安排给世上的男男女女…
我被嘲笑了这么多次,终究还是没有弄懂。
我曾经认为深爱的那些人,曾经认为,一辈子都不会释怀的那些人,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我的刻意,或者是无情,给淡漠掉。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宇宙洪荒之中,只留下风一吹就散的剪影,而那剪影,是在我心上,还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阿澈,我也只是一个女人,这世上的女人,美的也好,丑的也好,谁能逃过一个情字?
当我最后选择和你在一起时,我是真真切切的只想着你,只喜欢着你的,你,在那里,懂不懂?
生活,渐渐的步上正轨。
而圣诞夜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
阿澈给摄影棚的人打了电话,说是辞安突然生病,他送辞安去医院了不能过去,要他们转告一下锦年先收工,结果那个接完电话的人,还未来得及告诉锦年,被上司支使出去办事,就给忘记了,于是大家都在影棚收工,而锦年却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里等着萧光澈。她不习惯有人在,化好妆,化妆师就离开了。
大家都以为她也走了,没人想到她根本不知道,还在化妆间里等着,直到所有人都离开,落锁,然后偌大的工作间里只留下了锦年一个人。化妆间在走廊的最尽头,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也不知道人都已经走光。
直到电灯忽然灭掉,房间里暖气渐渐的冷却,锦年冻的瑟瑟发抖,抓了外袍披上的时候,才觉得有一些些的异样,她摸黑拉开化妆间的门出去,走廊里也是漆黑一片,一个人影都没有,她陡然间害怕起来,一个一个唤着同事的名字:‘埃里克?SALA?陈?”
回答她的,只留下寂静。
“阿澈…”锦年踉跄扑到门边,去拉那门,门却已经落锁,窗外是一片的漆黑,锦年工作的时候向来不带手机,而现在下班时间,办公室电话已经断掉,暖气也停了,因为下班走时,已经有专人负责拔卡,卡一抽走,这整栋楼,就变成了公元前,没有电,没有暖气,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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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因为下班走时,已经有专人负责拔卡,卡一抽走,这整栋楼,就变成了公元前,没有电,没有暖气,没有一个人。
锦年感到一阵一阵的惶恐不安,她害怕这样的黑暗,一整栋楼里,只有她一人的黑暗,她站在原地许久,渐渐适应了,隐约可以看到眼前的路,就又沿途摸回去,回到化妆间,好在她的厚外套还在那里,她慌忙胡乱的换了衣服,将自己快要冻僵的身子蜷缩在厚厚冰凉的衣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