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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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陆臻生长舒一口气,又低头在她柔软顶端轻轻咬了一下:“小妖精…浪的人上火,偏还不让碰!”
这才从她身上翻下来,又把她拉起来,“好了,不闹了,该回去了。”
到了家,他找来药水和纱布先给她处理了伤口,就让她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他一个人在厨房忙碌,锦年看电视的间隙,一扭脸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她无心思看电视,只是垂着眼睛胡乱的想着心事。
这样算什么呢?
就难道以后,就这样做他的情人,一天一天的挨下去?挨到人老珠黄,拿一笔钱被他赶走?
她是再也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吧。
“吃晚餐了。”他把做好的海鲜端出来,美味配上红酒,锦年也不由得食指大动,两人一时开心的吃了起来,很快漂亮的餐桌就变成了一片的狼藉…
堙陆臻生吃饱喝足,两人也懒怠收拾碗筷,就偎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枕在锦年软软的小腹上,看她看电视哭的死去活来。
“咦,演电视的人都没哭呢,你怎么就哭成了这样?”陆臻生伸手在她的T恤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的柔软。
“你看顾曼桢多可怜,她在房间里拼命的拍打着门,沙哑的喊着世钧的名字,一个人在楼下,一个人在楼上,可是他只是看了那扇门几眼,就转身走了,不是说相爱的人最是心有灵犀的吗?为什么世钧就找不到曼桢?”
“那都是别人编出来的故事,在欺骗你们女人的眼泪。”陆臻生看她哭的泣不成声,不由得笑着道;“别看了,洗碗去,累死了,我们早点睡…”
锦年却仍是呆呆的坐在那里,耳边一声一声的回响着曼桢说的话:“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这世上多少人想回到过去?锦年也想,可是她回不去了,没有人可以回去。
把碗和盘子直接放在了洗碗机中,她感觉到身后一暖,陆臻生已经轻轻的搂住了她,他扶着她的脸,让她扭过来,轻轻的吻她。
“锦年,锦年。”他轻轻喊她的名字,那个吻异常的温柔,像是海风在轻轻的吹动窗帘。
锦年轻轻的闭了眼,身子软在他的怀中。
在那一张大床上,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他打开了她的身体,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欢愉,第一次高.潮,第一次疼痛…都是他给予。
他虽是想要,欲.望燃烧的极其强烈,可是还是异常温柔的进入了她的体内,锦年感觉自己像是在云上漂浮,又像是躺在海浪里的小船上…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的大声的呻.吟,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死死的抱紧了他的身子,她不记得自己品尝到了怎样极致的快乐,她什么都不记得,却又像是什么都记得…
多少年,多少年后,她想到在海南的那一个新年,还是会泪流满面,那样快乐的时光,她一生少的可怜,就连回忆,都是小心翼翼的,害怕破碎了。
她躺在阳台上,晒着月光,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长了皱纹的脸,泪水落下来,滋润了已经快要干枯的皮肤。
他的名字刻在她的心上,每一寸肌肤上,每一处肌肤上细小的纹理中,密密麻麻,像是一张网,就这样网住了她的一生。
新年刚过,催行的电话就连绵不断,他们整理行装,预备回北京。
锦年合上箱子的时候,竟有几分的恋恋不舍,海南的时光,除却第一天的小不愉快,余下的都是快乐,她竟然不想走。
甚至觉得有他在,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穿好衣出来,看她还在发愣。
“怎么,收拾好了么?该走了。”
锦年点点头,他就过来拿了两人的箱子,锦年空着手,想去帮忙,他却是制止了,只是一人提着箱子下楼去。
有车子来接他们,上了车,陆臻生在和公司的人讲着公司事务,她就百无聊赖了。
趴在车窗上去看那阳光,阳光透过树缝照过来,在玻璃上变成了茶色,她把手掌贴上去,感觉那阳光穿过了指缝落在她的脸上,痒痒的,暖暖的。
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一直到上飞机她才醒来。
回去的心情,和来时的心情相差太多,她只觉得这海南之行像是一场梦,美好的梦醒了,总会觉得遗憾。
还未到北京,她就敏锐的感觉到他们之间那种轻松,熟稔,亲密无间的气氛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他又变成了之前装扮一丝不苟的样子,甚至因为有公司的人在,他还有些许的严肃。
他们一路都未停止商讨,她插不进去话,干脆就沉默,玩着自己的手机。
她翻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不一会儿就腻了,就调出拍照模式,去拍车窗外的北京的雪景。
镜头摇摇晃晃,滑过每一处动人的美丽。
陆臻生就一回头刹那,就撞入了她的摄像框,她动作不大,他也不知她在做什么,因此,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拍了他一个侧脸。
锦年看着那小小的屏幕里他俊逸的脸庞,原本想要删去,却又不知为何手指一变,按了保存。
这张照片拍的蛮好的,删掉可惜了,她在心里给自己开脱。
见不得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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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的时候,他给她开了车门,拉她出来,两人并肩向客厅走,管家却是低低说了一句;“少爷,康小姐来了,在客厅里等着您。”
陆臻生的脚步就稍稍的顿了一下,锦年的脸色也倏然的变了,她的手飞快的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低头,睫毛在慌乱的跳动,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嗫嚅出声:“陆先生,我先出去吧。”
他干脆搂住了她,越发亲昵起来;“你怕什么?我还没怕呢,是我缠你,又不是你非要跟我。”
他故意的调侃,却是让她心间滑过一抹说不出的酸,“陆先生…”
就她固执的从他的怀里挣出来,停住不走:“怎么说,康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也不能这样公然的不给她面子,以后,你们还要结婚,你也该为她想一下?”
“呦,你倒是心胸宽广,还真是个合格的情人!”他听了她这般说,却是不悦,眼眸中的墨黑越发的弥漫起来,看她瑟缩卑微的样子,他更是皱眉,干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她勾入怀中,手掌如同铁钳一般攥住了她的纤腰。
“陆臻生…”锦年有些哀求的看他,他怎么可以这样给她难堪?里面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是一个正正当当的千金小姐,她此刻去算是什么?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小三?去自讨屈辱?
堙“陆臻生…求你了,别让我进去了…”锦年轻声的嗫嚅着,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哆嗦。
她的尊严已经被他折磨的几乎完全消失了,就这么可悲的一点点,她想要留住,她不想让别人认为,她和陆臻生身边的莺莺燕燕一样,不择手段的只想留在他身边,甚至嫁给他…
也许每一个女人都会这样想,在外人眼里,陆臻生对她算是不错,也算是格外的,可只有她知道,一旦她有机会,她是必然会离开他的…
只是现在,在康雅瞳的眼中,她已经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眼中钉,一个妄图向上爬的女人了吧。
她不愿意进去,演那些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挣来抢去的把戏。
看她这般,陆臻生也不再坚持,仔细想想,康雅瞳是母亲给他选的未婚妻,他不给康雅瞳面子,也就是不给母亲面子,母亲若是知道了,也会伤心的吧。
“那你去车子里等我,外面很冷,把暖气开了。”陆臻生交代着,锦年胡乱点了头,转身就走,陆臻生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心底却在想,这个女人,对于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点吃醋的意思,甚至连比一比,或者是示威的念头都没有。
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陆臻生捉摸不透,干脆不再想,大步的向客厅走去。
康雅瞳穿着一件高领贴身的黑色长毛衣,长卷发松散的披在肩上,端了一杯咖啡,正在细细的品着。
一双如玉的手指,在褐色的马克杯上像是细修长的葱白一样好看,她正低着头,马克杯上露出两弯笼烟一样的眉,长睫在白皙的脸上画出两道弧线,一个春节不见,她好似是被江南的山水给侵染的美丽水灵了几分…
他不知是从认识陌锦年之后,开始喜欢那一类不施粉黛清清灵灵的女孩子,还是在遇上陌锦年的时候,正好喜欢上了这一类女人。
康雅瞳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他直勾勾的眼神,他眼底那一抹惊艳,让她不由得抿嘴儿笑:“臻生,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陆臻生被她这样一说,竟然不像是寻常人一般尴尬,他似笑非笑,晃悠悠的收了目光,叼了一支烟点上;“看到美人儿,谁不想多看几眼?”
康雅瞳笑的更欢,嗔道;“见了陌小姐那样的美人儿,我们可都是入不得眼的吧。”
“哦?你听说了什么?”陆臻生吐一个烟圈走到她面前,并不太惊讶,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康雅瞳捂着嘴笑,一双眸子妩媚风情不见半点的怒气:“你不回家去过年,反倒是带着陌小姐去度假,你当真以为人家眼睛瞎了,耳朵聋了,都不知道?”
“母亲知道么?”陆臻生虽是在一本正经的问,可那口吻中并没有害怕的意思。
康雅瞳心底已经是万分的不自在,可仍是瞪他一眼,嗔道;“你就把人家想的这样坏?我自然给你瞒住了…”
陆臻生一笑,深深看她一眼;“那可要多谢雅瞳了。”
康雅瞳看他自始至终淡淡的,不由得心酸,再多说下去,也只是平添愁绪,她拿了大衣站起来:“那我走了…你,你…”
陆臻生挑眉;“怎样?”
康雅瞳眼圈就红了,她鼻翼微微的耸动了一下,垂了眸子:“陌小姐长的这样美,你,一定很喜欢她吧…”
陆臻生就笑了,站起来走到康雅瞳的身后,接过她的大衣给她披上,又绕到她前面,将扣子给她扣好,头发整理了一下,退后一步看了看觉得满意才罢手。
“路上小心点,我得空就去看你。”
康雅瞳心底酸楚更甚,还不如,他不要这样客气,或者是偶尔就会流露的体贴和温柔,更是让她心里难受。
“臻生,你可知道,你这样更是无情,更是残忍,我宁愿你直接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她…”
陆臻生皱眉打断她;“雅瞳,你想的太多了,你要的,我都会给你,别的,你不要管。”
康雅瞳自嘲轻笑,弯腰拿了手袋,“我走了,你得空还是回去看看伯母,她很想你。”
“我会的。”陆臻生点点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康雅瞳也不出声,转过身,端庄优雅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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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刺猬一样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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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雅瞳也不出声,转过身,端庄优雅的走了出去。
陆臻生向后一靠,揉了揉微微生痛的太阳穴,他没有回去过年的原因只有管家和几个信赖的下属知道,是谁,把这消息都带到杭州去了?
父亲本来就讨厌他的花心和孟浪,若是听了这样的事情,必然又要勃然大怒,那么…最后坐享得利的人,也只有他们了吧。
手指在木质的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扣着,在客厅里却是分外的响。竟是无人发现,他此刻眼中的神情幽深而又锐利的可怕,完全不复当初轻佻不正经的模样。
就锦年在车子里待的久了,就有些烦,她推开车门下车,又害怕会让康雅瞳看到她,因此就捡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向花园里走。
已经到了冬天,花园里自然不会有姹紫嫣红,可不远处却有一个小小的玻璃花屋,里面该是养着一些娇嫩的花儿吧。
锦年就踩着积雪向那里走,雪后的晴天,空气分外的清新,让人觉得浑身都是舒爽的。
堙锦年只顾着低头看脚下的路,面前站了一个人竟都不知道,待走到跟前,她不由得吓了一跳,抬起头,却才看到一个身材高挑,妆容极淡却又精致,长相很美的女人站在那里。
心里转不到一圈,已经隐约明白,该是康雅瞳,陆臻生的未婚妻。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康雅瞳已经微微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倒是让人觉得讶异的带着善意。
“你就是陌小姐吧。”她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很温柔,听起来就是家教极好的人家才会培养出来的小姐。
锦年点点头,也僵硬的笑一下;“康小姐,你好。”
康雅瞳点点头,上下看她,眼底却是赞叹:“果然是美丽不凡,怨不得臻生可以这样上心。”
锦年听了这话,却觉得不是味儿,只牵强笑一下,并为接口。
“可不可以冒昧问一下,陌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有几个人?父母在哪里高就?”康雅瞳又追问,锦年却从她温婉的话语中听出几丝逼迫的味道,她戒心就更重了一点。
“不过是普通人家罢了,爸妈之前是做一点点的小生意,还有一个妹妹,在念高中了。”
“哦,这样啊。”康雅瞳点头,话语中竟然有几分的遗憾的味道。
“康小姐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锦年原本就冰雪聪明,自然听出来她的意思。
“陌小姐若是和臻生门当户对的话,凭着臻生对你这般宠,就是嫁进来也是可能的,只可惜现在…”
“康小姐,你多虑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也从来不曾动过嫁入陆家的念头,如果陆先生现在肯放我走,想必我早已走了…”
“陌小姐,难道你另有所爱么?”康雅瞳一听她这样说,不由得来了兴致,慌忙问道。
锦年一下子咬住了嘴唇,眼前一切似乎在微微的摇晃起来,是啊,她另有所爱,可是,却再也无法回到那人的身边了。
“我和那人,已经没有可能了…”
“为什么?”康雅瞳接着又问:“是因为臻生逼你…”
锦年不答,只是那惨白的脸色似乎已经告诉了康雅瞳答案。
她眼角余光瞥到不远处花枝后一道身影,却装作未曾看到的样子怜惜的叹口气:“如此说,你心里还有这那个男人,所以,你并不想和臻生在一起?可是他对你,却是当真好,你难道舍得?”
锦年一下子抬起头来,眼底却有了泪光闪烁:“对,我从来都不想和陆臻生在一起,都是他在逼我,如果他不介入,我早就和沈夜在一起了,我们就不会分开,是他抢走了我的幸福,是他摧毁了我的全部,我恨他,我这一辈子都恨他,我就是死也不会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哪怕他为我死了,我还是恨他…我恨他!”
康雅瞳见她这样悲愤一番话,心里竟然有了几分的同情,她向前走一步,递了纸巾过去轻叹口气:“陌小姐,你也别伤心了…其实,其实臻生真的对你很好,他喜欢你,我是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可我什么都不能说,陌小姐,想必我们两个人苦衷都是一样的…”
锦年却是使劲摇头,她冷笑着咬住下唇,却又摇头:“他喜欢我?他不过是喜欢这世界上一切长的好看的女人罢了,你看吧,我要是现在这张脸毁了,他马上就恶心我了,他那种男人,根本没有心,他讨好我,对我好,也不过是想让我变成个乖巧听话的木偶,随他玩弄,偏偏我是绝不会妥协的,只是被他打的怕了,而且,我也不想自己死在他手里,天大地大,时间这么长呢,我和沈夜,说不定还有机会,我还要留着我的命…留着命等着沈夜,康小姐…我看你是好人,请你帮我劝劝他,让他放了…”
“臻生…”康雅瞳大惊失色,一下子低呼出声,他一脸震怒,几乎是疯了一样冲过来,抬脚就向背对着他的锦年身上踹去,康雅瞳情急之下,不知该怎么办好,她一闭眼,竟是把呆立在哪里的锦年一把拉到了身后,立时,陆臻生那极狠的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腰上…
康雅瞳痛的惨叫出声,霎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脸白的似纸,撑不住的就向地上栽去…锦年慌忙扶住她,见她疼成这样,不由得直哭:“康小姐,康小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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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防已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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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慌忙扶住她,见她疼成这样,不由得直哭:“康小姐,康小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陆臻生,你就会打女人,你有什么能耐,有什么本事?你要打,就打死我,你一天不打死我,我就要一天想着离开你!像你这样的人,只配众叛亲离,只配一个人苟活,你不是人,不是人!”锦年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她像是疯了一样豁出去拼命的抓着陆臻生的衣领尖叫起来…
“是你疯了,你疯了!”陆臻生气急,反手抓了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他眼睛红的吓人,大声的冲她咆哮:“是你疯了,你疯了!我怎样对你,陌锦年你凭良心说我是怎样对你?你又怎样对我?我说你想他也好,爱他也好,他妈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你他妈的只要给我烂在心里,你爱怎么就怎样!可你怎么做的?在海南那一天你又想他,我怎么说的?现在你竟然干脆逮到一个陌生人就这样大吐苦水,你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清高样子给谁看?是谁昨天还他妈的在我身下叫的死去活来?你真想他,你怎么不去死?你干脆死了保全清白,才算是真正的爱他!你不是有能耐么,我不是逼了你一下你就割腕么?怎么现在我强占了你,害的你和沈夜分开,你又不去寻死了?是不是在床.上弄的你爽了你就不舍得了?”
他极长一席话说完,却见她眼底光芒已经涣散,只是麻木的任他这样摇晃,陆臻生不知为何,心底开始恐慌起来,他更狠的摇晃她:“陌锦年,你给我说话,你说话!”
就康雅瞳蹲在那里,好半天才觉得一口气稍稍的缓了上来,她扎挣着站起来,额上汗滴大颗大颗往下落:“臻生,你别晃了…”
陆臻生此刻却是有些后悔,他不该提起死,不该这样再勾起她的念头,他又不能一天到晚的守着她,她若是寻死,也不过是一把水果刀,胡乱屯点药,再不济一头碰死,或者直接从别墅顶上跳下来…
可是,他不想让她死,一点都不想。
堙“陌锦年!”他咬住牙关,又在她耳边大声的喊,锦年却像是无意识一样看他一眼,脑子里嗡嗡的乱响,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翻滚,她忽然推开陆臻生,弯腰就吐了起来…
似乎是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尽了,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一样,锦年难受的只想往地上栽,陆臻生却是一下子把她拽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会吐?”
康雅瞳也有些疑惑看她,却又想到刚才陆臻生那样摇晃她,就说到:“臻生你刚才那样摇晃她,她估计是反胃了…”
“是这样吗?”陆臻生又去看她,也不嫌脏的伸手去扳她的脸凑近了看。
康雅瞳见他自始至终对自己连一句歉疚和关心的话都没有,不由得心中一片的凉,她强忍了酸楚,强忍了恨意,却还是浑身颤抖起来。
陆臻生强拉了陌锦年离开,只留下康雅瞳一人站在那里。
她捂住痛的难忍的腰部,眼底渐渐的泛起了晶莹的泪光。
是,她刚才是有意让陆臻生听到她说这一席话,让他恼了她,不再喜欢她,这样,他也许就会多看她几眼吧,毕竟,那一会儿他看到她时,不是眼底还有惊艳吗?
只是她没想到,这报应来的那样的快,她刚才替锦年挨了一下,他竟是像完全没有看到。
直到现在他们走开,他连问都没有问她一句,只要陌锦年在,他的眼里,是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吧。
直到现在他们走开,他连问都没有问她一句,只要陌锦年在,他的眼里,是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吧。
她安静的有些可怕,一下午都一个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陆臻生想起自己说的一席话,不由得越发懊恼。
怎么会撺掇着她去起什么寻死的念头?他真是个蠢材!
“不许想,说话,陌锦年,跟我说话!”他在她面前坐下来,按住她的肩膀逼她看着自己,她就乖乖的看着,像是一个孩子,眼眸里似乎有着淡淡的蓝,那是纯净到极致的颜色。
“不要起什么寻死的念头,你若是敢死,我就让沈夜陪葬,不止沈夜,还有他们一家…”
她的眼皮跳起来,手心也开始发抖,陆臻生看到她眼底氤氲的泪水,就不由得怒气勃发,他真想撕毁她此刻脸上的表情,真想把她的心剜出来,把那个人给从里面踢出去…
“锦年…”他忽然就抱住了她,感觉到她的身子像是风里的树叶一样在轻轻的抖动,他不由得闭了眼睛,只感觉,前所未有的绝望和落寞。
一转眼春节过了就要开学,她主动和他说话,就是提出要像往常一样正常的上课下课,专心的念书。
他自然是满口答应,这两周来,她一句话儿不说,一个表情都没有,他简直快要被她逼的疯掉了,他甚至还在想,如果说这时锦年说一句,你把这间别墅炸了我就和你说话,他一准儿立刻就去炸!
锦年一进学校,就遇到了沈夜,一个春节不见,他几乎瘦的不成人样,站在那条路上看着她,像是往日一样,那一双黑夜一般的眸子里,氤氲着说不完的凄凉和痴情。
锦年心如刀割,她以为自己会落泪,会崩溃,可是她只是安安静静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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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心如刀割,她以为自己会落泪,会崩溃,可是她只是安安静静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沈夜见她这般冷淡的样子,也不说话,只在她身后远远跟着,她走哪里,他也走哪里,他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着迷一样的看。
锦年迷迷糊糊的上了课,出了教学楼,又看到沈夜,他还是不说话,只是跟着她。
锦年几次心软,想要折转回去叫住他,可是终究还是控制住自己。
就回去又怎样?两人抱着头痛哭一场,然后再各走各的路?他终究还是要出国,然后谢安琪跟去,她呢?
还是只能这样过着,过一日就少一日,说不定到她死了,或者是老了,也就忘记沈夜了。
出了校门,就看到陆臻生的车子等她,她现在已经没什么顾忌的了,像是所有傍了大款的女生一样,眼都不眨的走向他的豪车。
堙沈夜终究还是站住,没有再跟去。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那个男人给她拉开车门,摸摸她的头,看她上车。
他看着,看着车子调转了方向开走了,看着车子淹没在人潮车流中,他还是不能动。
锦年,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我都可以包容,可是你为什么不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一直爱的人都只是你,从来都是你,你走了,就这样离开了,我怎么办?
锦年坐在那里,眼泪不停的向下淌,可是她唇角却还是固执的上翘,带着笑。
走了一路,就哭了一路,他只是深锁着眉,没有骂她,也没有暴怒的发脾气,可是锦年是知道的,他心底已经气急了她。
她伪装不下去了,再也装不下去了。
下了车,任他拉着自己,走到客厅,他有些讨好的对她温柔开口:“我们在海南拍的照片洗出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锦年此刻是无心和他多说,只无力摇摇图:“我有点累,不想看了。”
他有些失望,却还是点点头:“我送你上去休息。”
进了卧室,她去洗澡,他站在她的书桌前,看着她桌子上东西,百无聊赖的拉开抽屉,却看到书本之间似乎夹着一沓纸,他漫不经心的抽出来,目光随后就定格了…
捏着纸的手掌紧的发白,他牙齿似乎也咬的咯吱咯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