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总是喜欢打扮的,而打扮的漂亮了,再灰色的心情也能好上十分。
这般收拾一番,霍靖琛的电话就适时的响了起来,卿卿没有接,随手挂断,却是偷偷掀开窗帘探头往楼下看去。
楼下的空地上停了几辆车子,但莫名的,卿卿就觉得那辆黑色宾利是霍靖琛的,果不其然,不过几秒钟,就看到他从车子里下来,靠在车边点了一支烟,然后抬起头来。
他并不知道沈卿卿的房间确切在哪,只是随便抬头看了看,却莫名的,就一眼看到了她探出来的那一颗小脑袋。
霍靖琛一怔,夹着烟的手动作停了片刻,而那一颗俏皮的小脑袋已经“嗖”的缩了回去,消失不见了。
霍靖琛觉得好笑,也抑制不住的,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意出来。
不一会儿她就出了电梯,霍靖琛一眼看去,只觉眼前一亮,面前的小人儿娇柔纤细,却又身段袅娜,面容妩媚,却又神情娇俏,真是,真是一个让人爱不释手的尤.物…

想不想看他们怎么出丑?

“上车吧。”他掐灭了烟,绅士的为她开了车门,卿卿抿唇一笑:“谢谢。”
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去,霍靖琛并没说去哪,卿卿倒是有些按耐不住:“霍先生…”
“怎么还这么生分?”霍靖琛目光直视前方,声音平缓响起。
卿卿不知如何回答,难道,难道要她叫他“靖琛”?她可叫不出口…
正不知如何是好,霍靖琛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随意看了一眼屏幕上闪动的号码,并没有去接,电话锲而不舍的响着,然后又重复的拨打过来,卿卿忍不住转脸看他,却见他神色淡漠的带了耳机,声音更是平静的丝毫没有任何温度:“秦小姐。”
秦采儿终于听到他的声音,竟是没忍住,一下子哭出声来。
霍靖琛的眉宇不易觉察的微微皱了皱,声音却是更冷了:“秦小姐有事么?”
秦采儿只觉满腹委屈,恨不得立时见到那人扑在他怀里大哭一场,但这几日他冷着她,不要说见面,竟是连电话都几乎不接了…
“靖琛…”她哀哀的念着他的名字,只把满腔的相思和爱慕都化开在了舌尖上。
“我好想你,靖琛,我可不可以见你一面?”那样的哀婉,似乎秦采儿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可那端,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短暂的两秒钟后,却是干脆挂断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卿卿见他表情不善,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句。
“没事。”霍靖琛缓缓停了车子,卿卿定睛一看,不觉怔住——
他竟然把她带到了顾长宁和安澜召开记者会的酒店!
见她吃惊的眼眸睁大,小嘴都合不拢,秦采儿方才带来的厌烦情绪就倏然的一扫而光,他菲薄的唇勾出一道笑纹,倾身过去,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想不想看他们怎么出丑?”
见她满脸的疑惑,霍靖琛笑意更深,似是刻意的,灼热的鼻息拂过她的眼睫,轻轻只觉心跳一阵乱,可他已经拉开车门下了车,她忍不住甩甩头,稳了稳心神,走下车子。
“大少。”霍靖琛最心腹的助手霍城已经等在酒店外,见他的车子停稳,已经恭守在侧。
“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霍城毕恭毕敬的开口:“都准备妥当了。”
“嗯,进去吧。”霍靖琛说着,却不见沈卿卿跟上来,不由转过身去,望着站在他身后几步外的女人:“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卿卿忙走过去,霍靖琛伸手握住她的手,觉得那指尖有些凉,不由蹙蹙眉,却是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了掌心里。
温暖骤然袭来,卿卿忍不住轻轻咬了咬嘴唇,这暖,仿佛就侵袭在了心头…
两人携手走进记者会现场,安澜正春风得意的招待着在场的媒体记者,茶话会热热闹闹正是好时候,却不料一抬头,看到携手进来的两人,安澜腾时脸色就白了起来。
“霍城,把我给顾先生和安小姐的礼物送过去吧。”霍靖琛直截了当的开口,霍城立刻走上前,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身边下属,让他们将里面的照片和一些纸张,分发给了在场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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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报我?

安澜和顾长宁原本正春风得意的端着酒杯应酬,他们一行人突兀进来的莫名举止让他们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直到记者群里豁然炸开了锅一般嘈杂议论起来,而种种鄙夷或是讥诮的目光投向安澜和顾长宁,安澜才骤然的反应过来,她劈手夺过离她最近那名女记者手里的照片,一眼看过去,却是眼前一花,脑子里一片空白的眩晕袭来,竟是要她差点昏倒在地…
过去种种,她早已清理的干干净净,如今的她,是身家清白的名门闺秀,也正因为如此,才得了顾家长辈的青睐,执意让长宁与她订了婚。
可如今,这些陈年往事,竟是被人给重新掀了出来!
安澜脑子里嗡嗡的响着,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待顾长宁也看出异样,拿过那些照片之后,她才骤地清醒了几分,哀哀抓住顾长宁衣袖,泫然欲泣:“长宁,你听我说…”
“不要脸!”顾长宁恼羞成怒,脸色几乎是青白的一片,竟是不管她还怀着身孕,狠狠一耳光就打在了安澜脸上。
那些照片实在有些不堪,而更让顾长宁生气的却是——安澜亲口说了她是chu女,跟他在一起是第一次,可这些开.房记录证据确凿,她之前不但是不清白,竟可以称之为是滥.交了!
顾长宁虽然薄情,但终究还是传统的大男人主义占上风,他可以纵容安澜耍一些小心机为他争风吃醋,但却不能接受安澜把他当傻瓜一样戏耍!
“不——长宁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证据都在这里,你还怎么解释?”顾长宁冷笑,劈手将照片砸在安宁脸上,怒气冲冲的冲出了宴会厅。
“长宁…”安澜脸色白的吓人,哭着就踉跄追了出去…
卿卿望着这一幕,短暂的畅快之后,竟是说不出的有些难过。
原来自己曾想相守一生的男人,也不过是如此薄凉冷情,不管安澜曾经怎样,她肚子里可是怀着他的骨肉,竟能这样出手打她,弃她于不顾。
原来,并不是因为她不够好所以顾长宁才不要她,而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大概最爱的只是自己吧。
霍靖琛一直暗暗看着沈卿卿的表情,见她最初的快意消散,脸上表情竟变的有些莫名难过,他的心口里忽地憋闷起来。
他帮她出了一口恶气,安澜这女人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就算顾长宁还肯娶她,以后在顾家也没好日子过,可她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不开心?”霍靖琛的声音猝然在耳边响起,卿卿慌地收回思绪,强撑出一抹苦笑来:“谢谢你为我做这些。”
“就一句谢谢?”他忽然倾身,与她的距离骤然近的呼吸纠缠。
镁光灯铺天盖地将他们两人笼罩——霍靖琛和沈卿卿的一举一动,当然比安澜的事更有报道的价值。
“我霍靖琛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沈小姐既然占了我霍某人这般天大的便宜,拿什么来回报我…”他的唇贴着她的耳畔含笑轻喃,那姿态千般温柔,可话语里,却是隐隐逼迫外露。

正式交往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恨”透了他这种看似云淡风轻,却一步步把她逼的无法回头的行径。
故作亲密是么?她也会。
莞尔嫣然一笑,那点漆一般的杏核眼中绽出妩媚至极的笑来,她微微侧了身子,却是眼波流转,在刺眼的灯光中踮起脚来,唇瓣像是挂在树梢的熟透的果子,看得见,却吻不到…
外人看来,她似在主动吻他,可霍靖琛却清楚知道,她根本没有碰到自己。
“我这个人都赔给你了——难道还不够?”
她在笑,那模样缱绻温存,可话语里,却是小兽一样“yao牙切齿”的无奈。
但不管怎样,她这句话却是真心的把他给逗笑了。
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他的唇却是清晰无比的擦过她白玉一般的耳垂:“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话音未落,不待她开口,他忽然朗声说道:“诸位——”
在场的记者立时安静下来,却都是眼睛放光的紧紧盯着他们两人。
霍靖琛低头看一眼怀中的小女人,笑容温柔幽深,缓缓在他俊魅无双的容颜上弥漫开来:“卿卿方才已经答应了我的追求,我与卿卿从今日起,就开始正式交往!”
这一幕在电视上同步直播的那一刻,秦家的宅子里,秦采儿嚎哭失声,几乎不省人事。
而与此同时,平阳的霍家老宅里,穿着暗青色金线绣牡丹花纹旗袍,面貌美艳保养极好的霍家二房太太,哐啷砸了手里的青花瓷茶盏。
茶水氤氲在她的旗袍裙摆,痕迹淡的几乎看不见,贴身佣人慌忙上前仔细给她擦去手上身上的水痕,霍岑曼殊却已经缓缓平复了心神,那嫣红的唇角缓缓的溢出优雅的笑来。
这个“儿子”,素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连带着他亲妈虽然死了这么多年,她霍岑曼殊头上这个“二房太太”的名号却还是摘不去,她不打紧,受点委屈也就罢了,可她的儿子,可怜的连轩,却难道要一辈子顶着“庶子”的名分,矮人一头吗?
圆润的十指上,鲜红的蔻丹犹如是心口血,霍岑曼殊每每想到此,都觉得心如刀绞,连轩哪里比霍靖琛差了?老爷子怎么就如此的偏心?
霍靖琛才刚出校门,就去做什么劳什子的CEO,连轩给家族卖命了这么久,却还不名一文,要她怎么甘心?
如今倒好,老爷子才不过是念叨了几天身子不好,怕看不到重孙子出世,靖琛就急火火的宣布与人交往的讯息,亏她还以为他当真是情圣,要因着那五年前的事就守身如玉一辈子不结婚呢!
霍岑曼殊端了佣人重新沏好的茶,已经姿态优雅的靠坐在沙发上惬意品尝起来,不打紧,时间还长着呢,当年她耗死了大太太苏向晚,如今,她也照样能把她的儿子给踩在脚底下!
谁让他霍靖琛挡了她心爱儿子的路呢?
霍家的继承人只有一个,连轩也是霍家的子孙,凭什么不能争?
交了女朋友想要传宗接代讨好老爷子站稳脚跟是么?
看来她该去吹吹枕边风,好告诉霍老爷,他的好儿子,他引以为傲的接.班.人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放心

沈卿卿——这名字虽听起来有些耳熟,但心里略一思量,相熟的世家里,姓沈的人家中并没有叫卿卿的千金小姐,可见,这沈卿卿不是哪家的外室生的私生女,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小户的女孩子——这样的人,想嫁进霍家,简直是登天!
其实在霍岑曼殊的心里,倒巴不得霍靖琛找一个这样没根没底的女人结婚才好——毕竟,虽然霍家的子孙不需要依附妻族的力量,但如虎添翼总还是好的。
连轩那边,她一定要好好把关仔细的挑一挑,总归是要大家闺秀才好,像方才那什么沈卿卿那样妖妖娆娆的,可别想做她霍岑曼殊的儿媳妇!
但她却是忘了,她自己就是一个妖妖娆娆的女人,若非如此,又怎么能将正房太太给逼死,要人家嫡出的少爷远渡重洋这么多年都不能回家呢?
***
车子在夜幕里停稳,默契的,两人都没有下车。
卿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开口的那一刻,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从没想过真的和霍靖琛在一起,毕竟,她刚结束一段失败的恋情,正是对感情不信任的时期,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容易被冲昏头脑的小女人。
可,该如何开口?整个A市,怕是已经传遍她和霍靖琛交往的消息,若她此刻改口,霍靖琛会怎样?
忍不住偷偷回头,却正撞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似乎没料到她突然看过来,他的神情里有深刻的探寻和莫名的思量飞快闪过。
“想说什么?”他一开口,方才的情绪已然消失无踪,而整个人又变回之前的模样。
卿卿觉得心蓦地一沉,她有难言的话语,而他,怕是更有着不能说出口的隐秘吧。
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在作祟,卿卿总觉得与霍靖琛之前的两次相遇太过巧合,可想了许久,也想不通原因,只得撂开这纷乱的思绪。
“没什么…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总归他帮了她这么多,她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想说的话。
卿卿心里叹了一声,拉开车门预备下车,可挨着他那一侧的手臂忽然被轻轻握住,暖暖的车灯里,他的容颜如玉一般跌入眼帘:“作为我的女朋友,不是该送一个晚安吻么?”
他的声音有些性.感的暗哑,而那气息拂在她的耳畔,更是要她一阵的晕眩。
没有人抵挡得住他的魅力,没有女人不爱他这样的男人。
卿卿的心中,忽然就冒出了以前看过小说里的句子。
霍靖琛,当然就是这样的男人。
眼看着那可爱的雪白耳垂一点点变的珊瑚一样通红,他忽然忍不住,低头在那透明的红晕上轻轻啄了一下:“卿卿。”
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却带着缱绻,和难以名状的叹息…
“怎么了?”她心跳砰然,小心拉开与他的距离,握住她手臂的十指烫的她几乎失魂落魄,可他却已经放开手,将她鬓边的头发挂在耳后,轻轻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鸠占鹊巢的家

握住她手臂的十指烫的她几乎失魂落魄,可他却已经放开手,将她鬓边的头发挂在耳后,轻轻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这样没头没脑的三个字,要她心里千回百转说不出是酸还是甜,好一会儿,她才垂眸一笑,那笑却是无助和苍凉的:“我又有什么不放心?”
能与霍靖琛这样的男人交往,能得到他的承认,在A市所有女人眼中,她已经是稳赚了吧,此刻她的心情说出去,怕是所有人都要骂她一声“矫情”!
可又有谁知道她心里的不安和隐痛呢?
霍靖琛是毒,浅尝辄止已经是伤筋动骨,若深入进去,怕是等着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
可她怎么就不能狠下心彻底的拒绝抽身离去呢?
暗淡灯光下,她面目上的那些略带着凄然的神色他又怎么看不到眼里去?
不管将来如何,她会恨他也好,怨他也罢,至少他与她在一起这些时间,会全心全意对她好,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他没有再多言,亲自给她开了车门,看着她走进电梯,直到房间的灯光亮起来,他方才驱车离开。
手机里有霍城的简讯,父亲雷霆大怒,要他即刻回平阳老宅一趟。
他忍不住冷笑,那笑意宛若是寒冬的上弦月,披了浓重的寒霜,竟是要人觉得心中生畏。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到老宅,难得一向注重养生的父亲这般晚了还在等着他,霍靖琛心里越发冷笑一声,停了车子,随手把钥匙递给老宅的司机,就向着那灯火璀璨处而去。
这些年甚少回来,但每一次回来都会发现母亲的痕迹在渐渐的消失,也许某一天,这宅子里就连母亲当年亲手种下的一棵树都会被连根拔起吧。
他走进别墅,一眼看到陪在父亲身侧的那人,看他进来,似是眼底淌过浓浓的笑意:“老大回来了?快些坐,你爸正念叨你呢。”
她的故作亲热,却让霍靖琛眼底的嘲讽更深,他随意在沙发上坐下来,行迹却有点吊儿郎当,似笑非笑的看了霍岑曼殊一眼:“念叨我做什么,我回来岂不是碍了某些人的眼?”
霍岑曼殊一双漂亮的眼眸腾时就红了,她似是委屈无比,却又强颜欢笑一般:“这孩子怎么说话还一团孩子气,你爸爸想着你呢,你也不肯常回来看看…”
“何必与他多说这些废话!”霍长荣重重一拍桌案,却已经是不怒自威:“你平日在外面胡天花地我也睁只眼闭只眼不理会你,但正经交女朋友,哪里有不让长辈过目的道理?”
“父亲当年可经过爷爷的同意?”霍靖琛嘲讽的看向霍岑曼殊,“二太太不还是进门了?”
这声“二太太”让霍岑曼殊的眼泪腾时就掉了下来,而霍长荣已然恼羞成怒:“放肆,你就这样和你母亲说话?”
“谁是我的母亲?”霍靖琛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他缓慢起身,眼眸深处那浓重的哀戚被他强自的压制着,却到底还是流淌出来,他毫无遮掩的扬声开口,一字一句:“平阳祖坟里埋着的那个,才是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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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

“老爷——”霍岑曼殊再也受不了,捂着脸哀哭出声。
霍长荣气的全身发抖,抄起面前的茶盏就往霍靖琛脸上砸去,他一步躲开,冷冷望着这两人笑起来。
这家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家,他根本不想踏进一步。
若不是因着爷爷年纪大了,若不是不愿让那两人再继续作威作福,他怕是连国都不会回!
“我和谁交往,我要娶谁,你们都不用管,也管不着,但若五年前的事再重演一次——”
他忽然冷冷扫向霍岑曼殊,她嘎然止了哭声,正睁大眼眸死死盯着他看,听得他这般说,她仿佛是受了惊吓,娇弱的靠在了霍长荣怀里。
霍靖琛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却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我拼着这条命不要,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霍岑曼殊身子蓦地一抖,恐惧的情绪就这样泛滥而出,她知道她这个“儿子”的性子,看起来风度翩翩文雅绅士,可动起怒来…
想到当年那乌黑的枪管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惊悸,霍岑曼殊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霍靖琛一分钟都没有再多停留,转身离开了灯火通明的别墅,霍长荣眼见着“逆子”竟是这般忤逆长辈,直气的火冒三丈,咒骂声不断,霍岑曼殊小心翼翼劝了许久,他才熄了火气,由着这二房太太伺候着回房了。
“老大眼瞅着年纪也不小了,他若是真喜欢那女孩儿,不如就撂开手别管了…”
霍岑曼殊一脸的慈爱,倒让霍长荣越发觉得对她有愧,他拍拍她的手,叹道:“你总是这么大度,靖琛这孩子不懂事,你不与他一般见识,很好。”
霍岑曼殊闻言低了头,声音里却带了几分苦涩:“我知道他心里恨我,但时日长了,他总能明白我的心。”
“霍家的长媳,哪里能这么随便?我若是不亲自把关,又怎么对得起他母亲?”霍长荣说着叹了一声,霍岑曼殊依偎进他的怀中,轻声呢喃:“可这孩子性子倔,因着那事,他恨透了我们,若您再插手阻拦…”
霍岑曼殊已然想通,他想娶,那就娶好了,反正霍靖琛总要结婚,娶个毫无根基的,总比娶个千金小姐好。
霍长荣闻言,惊了一惊:“怎么听你这话头,靖琛心里还在怨着?”
“毕竟当年…郁暖心,那样惨…”霍岑曼殊低低叹了一声,霍长荣也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只听得霍长荣长叹一声,整个人似乎骤然老了十岁,他摆摆手:“随他去吧,只要他喜欢。”
霍岑曼殊低眉顺眼的“哎”了一声,唇角却有不露痕迹的笑意,缓缓绽出。
她起身拉了毯子服侍霍长荣躺下,却被他攥住手按在身.下,霍岑曼殊一惊,转而却是逢迎一笑,婉转轻蹄:“老爷…”
霍长荣将那张艳丽小脸摁在tui间,气息微喘:“你昨晚那样,很好…”
霍岑曼殊微微咬唇,却是媚笑着低下头去:“那我今晚再让老爷舒坦舒坦…”

女人之间的攀比

一室旖旎,经久未散,服侍了霍长荣睡去,霍岑曼殊才起身去了盥洗室,清理干净口腔里那让她有些作呕的“东西”,霍岑曼殊望着镜子里自己绯红却美艳的容颜,竟是低低的叹了一声。
霍连轩早上来陪着霍长荣吃早饭时,就觉得父亲心情格外的好,连带着他也有了好处——
似乎是小儿子的贴心,更对比出了大儿子的忤逆,霍长荣一口气给了霍连轩一栋在香港维多利亚港的豪华别墅,博奥百分之一的持股权,还有霍连轩刚看上的跑车,甚至许诺,在他下个生日,送一架私人飞机给他。
霍连轩自然高兴,陪着霍长荣说了许多的俏皮话,霍岑曼殊面上带笑,可心里却不甘,这些东西算什么?实实在在的权利才是重要的,譬如说霍靖琛的CEO位子,譬如未来霍家的继承人…
这些恩惠,不过是九牛一毛。
但老爷子现在一言九鼎,她也只能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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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看着炸开了锅的大学同学群,只觉得有些头痛,她和霍靖琛交往的消息传的这样快,真是让人…无奈。
有女同学酸她,也有人真心的恭喜她,甚至许多长年潜水的人都冒了出来。
其中有一个与卿卿有些恩怨的女同学,当年念书时就爱和卿卿较劲,此时更是了不得——
之前她算是最风光的,一毕业就嫁了富二代,整日微信朋友圈晒的不是去澳洲香港游玩,就是去哪个海岛参加PARTY,再不然就是老公又送了什么名牌包包,家里的柜子都装不下啦,等等等等。
原本以为压了卿卿一头,终于扬眉吐气,却不料斜刺里卿卿就有了这样好的男朋友。
那女生怎么都不信,最后竟是撺掇着原来的班长订了下周同学聚会,并且叫嚣着让卿卿把霍靖琛带来,让他们见识见识。
有些酸卿卿的女生也跟着附庸,卿卿觉得没意思,丢了一句“再说吧”就下了线。
刚一下线,就有电话打来,卿卿看着屏幕上闪动着的那个女同学的号码,不由苦笑,这过日子…自己过的愉快就好了,干嘛总要跟别人攀比呢?
但想到她向来难缠,若是这通电话不接,后面不知又有多少招数等着她,卿卿只得按了接听。
简单的几句寒暄之后,陈心柠就直截了当的切入了正题,卿卿开口婉拒,却没料那陈心柠竟是冷冷一笑,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卿卿你怕什么?就算人霍少不肯给面子来,我们老同学聚聚又怎样?你不会是连这点同学情分都不顾了吧…”
话说到这份上,卿卿还能怎样,只得答应下周去参加,陈心柠这才“咯咯”一笑,志得意满的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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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永远都不会接听的电话

话说到这份上,卿卿还能怎样,只得答应下周去参加,陈心柠这才“咯咯”一笑,志得意满的挂了电话。
下午离开“天籁”时,霍靖琛已经在店外等候,卿卿觉得有些不自在,偏生楚静还一脸促狭的推着她赶紧出去,卿卿深吸一口气,缓缓向他的车子走去。
秋风绵软,将她额前的发丝吹的纷乱,她上车坐定,却奇异的发现霍靖琛今日格外的安静。
“你怎么了?”想了想,她到底还是问了一句,不管怎样,她还是愿意真心的关心他。
他双臂支在方向盘上,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没事儿。”
卿卿自然看出他的不对劲儿,但终归没有熟稔到那样的地步,她就没有再问下去。
一路默默的开着车子,直到将她送回家,霍靖琛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与他道了别,卿卿上楼回家,洗完澡出来,忽然觉得心口里有些憋闷的不舒服,情绪也莫名的低落万分。
脑子里不知怎么了,想的竟全是霍靖琛。
卿卿不喜欢自己这样,干脆起身开了电脑让自己继续画图,找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不是。
想到要给他设计西装,卿卿又有了兴致,刚打开软件,手机却响了一声,她慌忙拿起来,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简讯:卿卿,我是顾长宁,我在你楼下。
卿卿忍不住一阵厌烦,将手机丢在一边不理会,却再也没心思画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