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我和绍霆很好呢,你放心啦,上次给你电邮的照片看到了吗?对爸爸的眼光满意不?”静知俏皮的开口,趴在床上轻快的说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啦妈,你就相信我吧,你女儿这么好谁不喜欢?你就不要操我的心,只专心养病就好了,我还要等你回来帮我带宝宝呢…”
“哪有这么快怀孕啊,我才结婚这么几个月,妈你不要心急啦,等我有宝宝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对啦,绍霆还让我替他问好呢,还有还有,上个月寄去的那些中药,都是绍霆亲自派人去采购的,听说对你的病大有好处呢,你可要记得按时吃啊。”
“妈…我也好想你,嗯,我知道,我都知道,爸也很好,你放心吧,等你身体好了,咱们一家人就不用分开了…真的挺好的,婆婆对我也挺好,公公只见过一面,不过对我也很好呢,放心吧妈,等明年暖和了,绍霆不那么忙了,我就带他一起去看你!”
电话挂断了,静知抓着被子蒙住脸,那么慢,那么慢的,一行眼泪缓缓的落了下来。
谁愿意忍受丈夫有外遇,谁愿意忍受丈夫有无数的女人,谁愿意忍受丈夫和自己最疼的妹妹发生过关系,谁愿意忍受,把自己的命运绑在这样可悲的婚姻上?
她没有办法,从小到大,和生母分离,长在那样的环境里,她人生字典中学会并牢记的第一个字就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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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最恨最爱的时光
她没有办法,从小到大,和生母分离,长在那样的环境里,她人生字典中学会并牢记的第一个字就是忍。
为了不让爸爸担心,为了傅家,为了妈妈可以在大洋彼岸放心,为了心底对他残存的最后一点点的希冀,她什么都能忍。
静知不知道自己最终的赌局是不是能够赌赢,但是她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所有的筹码都已经用尽,只看上天,是不是可以让她拥有一个孩子,然后,在这一条“忍”的道路上,终生不可自拔。
偷得浮生半日闲,日日春.梦不愿醒。
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也是最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最哀伤最想要抹去最不愿意想起最想要遗忘最恨不得抽自己数十个耳光的时光。
还是太年轻,年轻到什么都不怕,什么都相信,什么都敢赌,什么都敢期待,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生物最薄情,最健忘,最无法相信,最不能依靠,最,让人在起初充满希望,而最后却是寂寥落寞的收场。
那时候不知道啊,单薄的身子里竟然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让自己像是孤胆英雄一样,在爱情的道路上披荆斩棘,永不畏惧。
许多年之后,静知头上带着报纸折出的简易帽子,在呛人的屋子里手脚麻利的给人打扫,在偶尔休息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瞬间,想到自己死去的青春时光,她只是摇摇头,嘲讽的笑了一下,继续为生计奔波忙碌,她已经忘了,忘了。
出差的前夜,他在酒店召开公司高层新年前夕最后一次会议,而静知回了孟家。
那一夜,A市的某处放起了烟花,绽放出漫天瑰丽而又迷人的色泽,静知睡不着,靠在西窗下看书,渐渐却被那漫天烟火吸引了全部的目光,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那烟花盛放时美丽璀璨,消逝时不过只用了眨眼的瞬间,她的心,就如同那铺满了积雪的地面,堆砌出漫长而又厚重的冰冷。
一点点的在他身上寻找喜欢自己的蛛丝马迹,一点一点给自己积攒希望,只盼望,那希望,不会像是天上的烟火,仅仅温暖她短短的一秒。
她想要一生的温暖,一生的依靠,她想要一个人全部的关爱,她想要很多很多的关注,她想要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宠。
她想要那个人,想起她时,想起傅静知时,唇角会扬起柔软的弧度,在心里有小小的温暖。
放下书,披了厚厚的棉衣出门,下楼,走在偌大的庭院里,一步一步小心的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响让她心底有了小小的孩子一样的雀跃,静知胡乱的走,竟然走到一处小小的喷泉那里,那么冷的天,水面已经结了冰,看不到美丽的水柱了。
雪地上的誓言
静知胡乱的走,竟然走到一处小小的喷泉那里,那么冷的天,水面已经结了冰,看不到美丽的水柱了。
静知此刻才有些懊恼,自己竟然错过了那么多美丽的风景。
她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忽然有了一个小小的冲动,扣紧了身上的扣子,静知开始努力的堆雪,一点一点滚成雪球,然后再堆出雪人胖胖的身子,然后是可爱的小脑袋,捡了两颗冻在雪地上的石子做眼睛,最后,又拽下自己大衣下摆一颗月牙形状的暗红色纽扣做雪人的嘴,大功告成!静知往冻僵的手上哈着气,笑眯了眼睛望着那丑丑的雪人。
不远处一栋独立的小楼上,凭窗而立站着一个人,高大的身躯在窗户上投射出剪影,墨色的瞳孔锁定了那个裹的圆圆滚滚的身影,看她忙碌,看她蹦跳着活动冻僵的脚,看她脸上甜蜜到极致的笑意,看她用脚在雪地上写出大大的一行字。
绍霆,可不可以永远在一起。
孟绍堑陡地一颤,指尖上传来疼痛才发现是烟已经燃尽,他随手丢掉烟蒂,默默的拉上窗帘,转过身去。
直到身子快要被冻僵了,静知这才拢紧了衣襟回房。
有一道人影缓缓的走到小泉附近,漠然的站立许久,忽然上前抓起一捧一捧的雪洒在那一行字上,直到数十分钟后,字迹看不清楚了,那个人才拍拍手,扬出一抹笑意转身离开。
他方一离开,紧跟着又有一个人从一边的小径处走出,那人身姿颀长,一身黑衣站在银装素裹的庭院里,目光缓缓的望向一边独立的小楼,见那窗前隐约的出现人影,他才冷笑出声,原来,不单单是我在犯傻。
趋步上前,高大的身躯微微的弯下,看到雪人翘起来微笑的样子,很像她。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摘下那一枚用来做雪人嘴巴的扣子,握在掌心里片刻,复又放进口袋中,这才转过身离开。
静知在雪地上写了什么?孟绍霆心底滑过短暂的疑问,旋即就扔在一边,他不想再去想和这个女人有关的任何一个问题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静知发现自己发烧了,头痛鼻塞的时候接到孟绍霆的电话,他已经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强烈的失落感骤然的袭来,竟让静知有些不知所措,病势一下子沉重起来,见天的躺在床上浑浑噩噩,请来医生打了针开了药,却不见好,一日一日的躺着,佣人是不管不问的,但孟绍堑却是时不时的来照顾她。
她以为是绍霆临走嘱咐过大哥,若不然依照大哥的性子根本不会对身外事多看一眼,所以他适时的关心和毫无越距的照顾静知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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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的吻
“静知,吃药了!”孟绍堑的声音在早晨八点钟的时候准时响起,这个男人,所有的衣服都是HUGOBOSS,这个享誉世界的德国品牌,设计和形象都非常男性化,绝没有多余的装饰,极其重视社会认同的男性形象,是成功人士心目中的标准典范,但是却不免的脱不了匠气和给人一成不变的索然无味之感。
就像是他这个人,有着严谨的生活态度,除非天塌下来,不然每天早晨七点半,他一定是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看报。
静知裹着厚厚的棉衣坐在沙发上,鼻头还是红红的,脸瘦了一圈,却更衬的眸子大而有神,孟绍堑将药丸放在她的面前,端来一杯温水。
静知眉也不皱的将药吞下,喝了半杯水才缓缓溢出微笑:“谢谢。”
“绍霆不在,我这个大哥自然有照顾你的义务。”见她吃完药,他也不多做停留,嘱咐她好好休息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世界上最容易打发的,是时间。世界上最煎熬的,也是时间。
新年已过,孟家是不吃团圆饭的,孟太太最疼爱的儿子和丈夫都不在身边,没有心情,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静知和孟绍堑守岁。
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爆竹烟火,点亮了城市的夜空,唤醒了新的一年,静知打电话给妈妈恭贺新年,然后,握着听筒的手紧绷许久,还是拨通了孟绍霆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静知心中升腾起浓重的酸楚和失落,握着听筒许久都不肯放下,美国的中午,他为什么会关机?
“绍霆今天没有公务,纽约的中国年他是会放假的。”孟绍堑的声音缓缓响起来,静知扭过脸,却是猝然的后退一步,他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距离近到让人不自在。
静知强牵了一抹笑意,“我先上楼了,大哥,新年快乐。”
她转身预备上楼,一只手斜刺里伸出来挡住她的去路,静知一抬头,对上孟绍堑深不见底的瞳孔,她莫名有些紧张:“大哥?”
“新年快乐。”他说的很慢,声音却是失去往日的笃定和沉着,带着丝丝的温柔,静知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她低了头绕过他预备上楼,一个吻却是落了下来。
正在她的额头上,湿润而又柔软,像是一片羽毛扫过她的肌肤,静知全身倏然的紧绷,竟然一阵的恶心从心底衍生而出,她不过是瞬间,她的神情带出来了她心底的情绪,孟绍堑脸色阴冷,双掌不由得握紧,就在他预备出手的那一刻…
“绍堑,傅静知,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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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倾覆
“绍堑,傅静知,你们在干什么!”
孟太太的声音忽然响彻在客厅里,静知猝然的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转身,踉跄的推开孟绍堑大步上楼…
身后传来孟太太怒极的声音:“绍霆还没死呢!就这几天你就忍不住开始作怪!怨不得绍霆不待见你…”
后面的就再听不见了,门砰地一声关上,关掉了喧嚣,关掉了那些刻薄的咒骂,静知的身子软软的靠在门背上向下滑,直到最后,她坐在地板上,将脸埋在膝盖里,眼泪开始忍不住的向下滴落,在万家团圆充满光明的时刻,她却看不到自己的前路。
这一段时间静言一直很安静,大年初六,她办好了一应出国和留学的手续,送她走的时候,那个曾经懵懂无知的少女一脸的冷漠和淡然,她什么都没有说,看也没有看静知一眼,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一片土地。
静知其实很羡慕静言,她说走就可以走了,过去的一切就此被尘封,而她,却还要在这一片泥沼里挣扎,苦苦的寻找出路。
福祸的降临从来没有先兆可言,就像是傅家的倾覆,也不过是在眨眼之间。
正月十八,静知和安嘉禾在郊区一处风景区写生的时候,接到爸爸的电话,傅家宣布破产,所有的房产地产还有存款,股票债券,俱被银行冻结,百年大家喧哗富贵了这么多年,而在倾覆的时候却几乎是摧枯拉朽之势,连阻止都没有可能。
安嘉禾立刻开车送她回去,见到爸爸的那个瞬间,他竟是一如往昔的疼宠一笑,布满皱纹的脸在看到最心爱的女儿时,还是忍不住的柔软温和:“知知回来啦,来,坐爸爸的身边。”
“爸…”静知的眼泪一下子淌了下来,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听到爸爸叫她的小名,此刻听到这样溺爱的称呼,想要硬撑的防线尽数崩溃,静知一下子扑在傅正则的怀中,哀哀的哭了出来。
她是很想哭的,有多少难熬的日子,就有多少难熬的委屈,而此刻,在世上最疼爱她的人的怀中,再也不用隐忍。
静知哭的不停,傅正则也默默不语,偌大的客厅里,这样的哭声未免太过于哀戚。
静园看起来越发的空旷了,再过几天,这里的一切,都只能封存在回忆中,静知不敢想,一想就会心痛的难忍,不知是怎样离开傅家的,回到孟家时,见到孟绍堑在客厅里坐着,静知不作停留直接上楼,孟绍堑的声音却是缓缓的响起:“怎么不找绍霆帮忙?”
“傅家沉疴已久,今天的局面是早已注定的,无用功,没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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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孕
“你倒是想得开。”孟绍堑轻笑,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一抹精光微微闪过:“不过,你是害怕绍霆不会管,你自取其辱吧。”
静知脊背轻颤,唇角抽搐几下,终究强忍了愤怒,什么也没说直接上楼。
孟绍堑看着她倔强而又固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手指缓缓的蜷缩起来,关节处捏的青白一片,该死的挫败感。
静知早上起床已经吐了三次,胃里空荡荡的难受,直吐的胆汁都出来了才好受一点点,她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想到自己的例假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心中不由得升腾起难言的期盼和渴望。
她体质虚寒,向来生理期是不准的,所以虽然心中渴盼不已,却还是不敢放松,直到医生叫到她的名字,进去领了化验单出来,看到上面清晰的一行字:妊娠八十一天。
静知豁然的长松一口气,将那薄薄的纸片贴在胸口,隔着厚厚的冬衣,依旧是感觉到自己怦怦的心跳,想到分别前在酒店的那一个星期,他要自己这么多次,却从未用避孕措施,也从不曾提出让她吃药,此刻看来,一定是他也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了!
静知心中的狂喜几乎将她淹没,再也忍耐不住的几步冲出医院拦了车先回爸爸那里,这些日子爸爸一直在担心她的问题,现在有了宝宝,不啻于是定心丸,不管绍霆心中作何想,至少爸爸不会再担心她。
快到傅家的时候,静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心跳倏然的漏了一拍,那熟悉的名字和号码,竟然是孟绍霆的!
静知飞快的摁了接听:“喂,绍霆,你在哪里?你回来吗?不是还要一个多星期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听筒那边的人低低的笑了一声,那样的熟悉的声音熨贴着静知的耳膜,她只觉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复苏了一样,唇不由得上扬露出甜蜜的笑靥…
“静知,现在回家一趟,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回家?你已经到家了吗?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静知心花怒放,他竟然已经回来了!失去音讯的这两个多月,她几乎日日坐立难安,更何况,还有孟绍堑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她有多么的盼望他回家,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我已经到家了,静知,你快点回来好吗?”他的声音很动听,很温柔,静知以为他是想见自己,立刻就答应,挂了电话,让司机调转了方向,向孟家而去。
一进大门,就看到他的车子停在车库外,静知心间柔软一片,想到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宝宝,那样强烈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让她忍不住的笑意弥漫,双颊飞了绯红。
离婚协议
静知脚步轻快,穿过小径,从那冻僵的枯木枝条下走过,进到客厅的时候,甚至差一点脱口而出:绍霆,我回来啦!
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的暖气氤氲而出,扑在脸上让人舒服的只想长叹,静知脸上的笑意还维持着灿烂的姿态,脚下原本轻松雀跃的步子却是僵硬的定住。
她就那样笑着,用可笑的笑脸望着房子里的两个人。
对,是两个人,她的老公坐在那里不假,而她的老公的怀里,还有一个女人。
她敢发誓她没有看错,确实是在孟绍霆的怀里,静知的笑意一点点的垮掉,她无意识的按住自己的小腹,努力的张了几次嘴,却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见她不做声,孟绍霆怀里的女人不由得狐疑看看静知,又歪着头看着孟绍霆:“绍霆?”
静知的眼睛立刻追过去,看到孟绍霆亲昵的拍拍她的头顶,将那女人搂的更紧了:“没事曼君,这就是傅静知。”
“哦…”沈曼君拉长了音调,漂亮的眸子飞快的扫视静知的全身又潋滟的垂下来,她的脸贴在孟绍霆的胸前,撒娇一般轻轻开口:“绍霆,快点讲吧,我们还要出去呢。”
孟绍霆微微点头,没有抬头看静知,只是把面前桌案上的一只档案袋推了过去:“静知,你看看,然后签字吧。”
“是什么?”静知缓缓的开口,她拼命的掐住掌心才没有让自己抖的更加厉害,那如同黑葡萄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孟绍霆,心却在一点点的向下坠,她隐约的,猜到了什么。
孟绍霆这才抬起头看她,几乎没有变化,宿命般的,她身上的衣服是几个月前在咖啡厅内穿的那一件。
只是,好像更瘦了,眉心不自禁的微微皱了一下,孟绍霆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你看了就知道了,签完字就放在这里,我和曼君还有事,先走了。”他一字一句的说毕,扶了沈曼君的腰站起来,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两人相拥着走出了客厅。
“绍霆,我在杂志上看到卡地亚出了新款的粉钻,你陪我去看好不好?”沈曼君的声音很生动,听起来就像是流动的泉水一般。
“好,我们这就去。”而孟绍霆的声音亦是动人心魄,他们一问一答,相得益彰,珠联璧合,天生一对,仿佛,她傅静知只是这看不见摸不到的空气。
静知不知自己踌躇了多久,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逼迫自己挪到桌案前,手伸出去,几次快要触到那档案袋却又飞快的缩回来,来回反复,终于闭着眼睛一把将那薄薄的袋子抓在手心!吧嗒一声,眼泪却已经敲在了暗色的纸面上。
ps:嗯…偶写的很快吧,已经到离婚啦~~~亲们和偶一起鞭打二少吧!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我想知道,为什么离婚
终于闭着眼睛一把将那薄薄的袋子抓在手心!吧嗒一声,眼泪却已经敲在了暗色的纸面上。
静知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掌心里的纸袋簌簌的响个不停,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没有一点点的准备!在她满怀憧憬满怀喜悦的那一刻,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轻描淡写的给了她致命一击。懒
他不知道傅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吗?他不知道她的爸爸已经心力交瘁病倒在床了吗?他不知道,她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惶恐,那么的期盼,那么的渴望着他回来,站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点点的勇气,仰或是轻轻说一声:静知,没事的,还有我。
我以为我还有你,我以为我还有个依靠,却不知道,你早就已经放弃我了。
静知瘫坐在沙发上,如同葱白一般的指尖细微的颤抖着,档案袋上洁白的棉线一圈圈的被她解开,她只是垂了眼眸望着,眼泪也已经干了,却在脸颊上留下亮亮的湿痕。
很薄的几张纸,只是稍稍的被她拉出来一点,就可以看清楚那一行黑色的大字。
离婚协议书。
瘁不及防的疼痛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瞬间弥漫到静知的心脏,她咬紧了牙关,却还是在忍不住的颤抖,眼眶里酸酸涨涨的一片,疼痛难忍,是眼泪刺痛了眼睛,还是那一行黑色的,残酷的,无情的,让她绝望的五个字刺中了绷紧的神经?虫
袋子落在脚边的地毯上,白色的薄纸飞扬出来,凌乱的飘了一地。
静知看到他的签名,龙飞凤舞潇洒不羁宛若是他那个人一般,她深吸一口气,肺部也是疼的,房间里这么暖,她却觉得有看不到摸不到的冰冷从脚底开始蔓延。
那几个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他亲手捅下的刀子,鲜血淋漓。
静知苦思冥想,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他去出差的之前,还是好端端的,那几天的柔情蜜意不是虚幻,不是梦境,是实实在在的,到现在她还能清楚记得其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可是为什么?不过是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他身边就有了别人,他就要和她离婚了?
难道是因为傅家破产了?可是静知清楚的记得在许久之前的酒会上,孟绍霆亲口说的那些话,他们孟家从来不需要依附女人!
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想法,静知拼命的想把那个念头按下去,却反而逼迫的那个想法越发的清晰。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从来没有对她动过心,所以,对于傅静知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的大事,在孟绍霆的眼里不过是换一个女朋友,如此而已。
静知忽然就笑了。
孟绍堑推开客厅的门,就看到她一袭黑衣坐在米色的沙发上安静的轻笑着哭泣。
他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像她那样将哭和笑这两种极致的表情糅合在一张脸上如此的完美。
雪后的阳光,像是碎银子一样铺满了庭院也洒在了她的脸上,静知双手交握,坐在那里的脊背挺直端庄优雅,孟绍堑站立了片刻缓缓走近她身边,狐狸一般的眸子从她的脸上扫过落在地上的离婚协议上,那浓黑的眉一扬,唇畔竟然就有了浅浅的笑意:“绍霆的动作还真快,我倒没想到呢。”
他的话语惊动她,那样黑曜石一般的目光瞬时聚焦在孟绍堑的脸上,他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低低咳了两声偏过脸去轻描淡写的说道:“绍霆去美国出差,实际就是去沈家见曼君的。”
静知一抖,脊背却是挺的更直,她就那样看着他,目光锐利的似乎要把他穿透:“你什么都知道。”
孟绍堑微微耸耸肩,摇摇头:“不,我没想到绍霆这么快就要离婚,我以为…他曾和我谈论过你,话语之间很有几分的激赏,所以,我以为不会这样快,孰料…”
孟绍堑歉意的笑笑,旋即面上带了几分的关切:“不如,等绍霆回来,我问问他吧。”
静知低了头,孟绍堑看到她白色的颈子后面,发际线下有着浅浅颜色的绒毛,渐渐向下渐渐就淡去,他心襟微微动摇,慌忙敛了心神转过目光。孟绍堑看到她的眼睫轻轻颤了两下,却并没有出声拒绝,他心底像是被她的小手轻轻抓住了一样,烦躁的无法呼吸。
她竟然,还在心存着幻想!是要夸赞她专情执着?还是要骂她,傅静知,你蠢到家了!
他转过脸去,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眯了眼睛,午后的阳光越发的暖了,屋檐下融雪滴水,滴滴答答,她坐在他身畔一尺远的地方,身上有栀子花淡淡芳香,他不敢回头,仿佛那端是阿鼻地狱,看一眼,就无法重生轮回。
孟绍霆和沈曼君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并没有人,档案袋依旧是放在那里如同没有人动过一样,他长眉轻轻一挑,似是微微松口气,又似是有了几分的恼意,乖巧顺从的傅静知,竟然敢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
沈曼君心底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却是得体大方的对孟绍霆一笑:“绍霆,我先去洗澡了。”
孟绍霆轻轻点点头,刚放下手里的袋子,就看到孟绍堑端了一杯咖啡从厨房里出来,那味道很熟悉,让孟绍霆不由得蹙起了眉尖,很像是静知煮的摩卡,苦的让人闻一闻就避之不及。
“回来了?沈小姐呢?”孟绍堑走过来,示意孟绍霆一起坐下,招呼道。
“上楼了。”孟绍霆摘了风衣递给一边的佣人,在孟绍堑的对面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突然要离婚?”孟绍堑喝了一口咖啡,眉眼不抬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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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堪回首——傅静知,别让我更烦你!
“怎么这么突然要离婚?”孟绍堑喝了一口咖啡,眉眼不抬的开了口。
孟绍霆闻言,狭长的双眸骤然的眯起,颀长的身躯向后一靠,双臂展开慵懒的搭在沙发上,薄唇勾起缓缓说道:“大哥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事这样关心了?”懒
孟绍堑闻言却是不惊不怒,甚至眼皮都没动一下,他放了杯子,双腿叠放起来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定,这才伸手指指孟绍霆笑道:“你呀,还是改不了你那性子,说真的,静知算是个好女人,你就当真要离了?”
“是啊,离了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孟绍霆意兴阑珊的低了头,把玩着手指上的婚戒,转动两圈忽然取下来往桌子上一仍,那钻戒晃动着,在灯光下璀璨迷离,折射出让人心动的光芒,可看在另一人的眼中,却是哀戚的宛若是白色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