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霆!你也别怪我撕破了脸去,你有妻有家室,却在外勾搭自己的弟妹!说出去,看谁好看!”
在他走到门边的时候,曼君忽然失控的抓了一个枕头砸过去,大失风度的咆哮了起来…
孟绍霆轻松的闪身躲过,面上的笑意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一双眸子狭长而又锐利,那蕴含着浓重墨色冰冷的眼神宛若是泛着寒光的冷箭,让沈曼君还未脱出口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瘫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他,他们之间,也曾有过恩恩爱爱的美好,也曾有过相敬如宾的时光,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说的话,她说她要的只是这个位子,他难道真的信?若一个女人不爱你,不是掏心掏肺的爱着你,怎肯受这样的委屈?怎肯这样纵容你,怎么承受这些委屈和羞辱?
她不敢再说爱了,她的爱这样的下贱单薄,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她的心也是心,她的感情也是感情,她也是个人啊!
他何曾有一天,将她当做是他的妻子?又何曾有一天,用真心待她一次?
是他先给了她希望和期盼,却又将她重重的摔入泥沼?她是连哭都没有眼泪了…
谁又来疼一疼她,给她一点温暖和依靠?
她错了吗?错了吗!
唯一错的,也只是爱上了这个冷酷的男人吧。
可是,爱,又有错么?
“弟妹?”孟绍霆冷笑重复,微微皱了眉,他似在咀嚼这两个字,面上泛起好笑的神色,幽幽开口:“我不知道谁是我的弟妹,我只知道,我想要追回我自己的前妻,没有一条法律规定不可以吧?”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你这是出轨!孟绍霆,若我把事情捅出去,你还有名声可言?在婚姻内,你是过错方,就算是判了离婚,你也得大出血,对于你们视财如命的孟家来说,比让你死都痛苦吧!”
曼君只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她从不会说刻薄话,可现在,她只想激怒他,只想看他永远不露出这样笃定无所谓的笑,只想看他头痛发疯,只想他永远无法得偿所愿!
“你错了!”孟绍霆不怒反笑,甚至笑意越发的讽刺起来,“我不在乎大出血,哪怕是赔上我全部身家,我也不想要你了,你明白?”
“你答应,爸那一关,你休想过去!除非你想把自己父亲气死!真可笑,当哥哥的爱上自己的弟妹,自个儿结了婚还要将人抢过来,说出去,孟家的脸都丢光了,爸会答应?”
曼君嗤笑,而冷意却从脚底一路弥漫到心口,她话说的猛,就又觉得嗓子发痒,胸口憋闷,忍了几忍,终究还是捂着嘴又咳嗽起来。
“又拿这一招来胁迫我?”孟绍霆此刻对她的厌恶已经到了顶点,他一脚将身边的枕头踹开,冷笑一声,怒道:“你TM的以为我在乎?我告诉你,从今往后,谁也别想拿捏我一星半点,沈曼君,你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就走,一脚将门踹开,砰的一声巨响又夹杂着沈曼君的哭叫,乱成一团,他只觉越发心烦,几步冲下楼,拿了车子就开出了庭院,将这一切都抛掷在脑后,车子冲出宅院之后,他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只想见到她,快一点,见到她。
车子即将开上高速的那一刻,他却又改了心意,她说了不想见他,他就是巴巴的跑去,她也未必给他好脸色看,何苦,再给他们之间原本就风雨飘摇的关系再加上一笔风霜呢。
他有些意兴阑珊的调转了车子,想了许久,却将车子开向了去西郊别墅的路上。
到那里的时候,正是暮色西斜,天近黄昏,西郊别墅环境不算太好,庭院也不大,但此刻看在他的眼中,却又有了别样的风情。
孟绍霆一路上楼,径直去了她住惯的卧室,他先在床上坐了许久,忽然想起什么,走到了隔壁他的卧室去,那时候静知怀着孕,经常是将他赶到别的房间去的。
他打开一个不起眼的保险柜,就露出来一个中等大小的盒子,孟绍霆将盒子拉出来,打开就看到上百把的桃木梳子安静的躺在那里。
ps:女人节快乐亲爱滴姑.娘们!!话说,乃们单位都发了什么?偶连包卫生纸都米发!!!可怜滴猪!求鲜花月票慰藉一下偶快要破碎的小心脏吧~~~~泪~~~~
强攻手段(三千字)
他打开一个不起眼的保险柜,就露出来一个中等大小的盒子,孟绍霆将盒子拉出来,打开就看到上百把的桃木梳子安静的躺在那里。
他颓然的一笑,径直坐在了地板上,伸手拂过那一把一把梳子,忽而觉得可笑,忽而却又觉得心酸。懒
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指忽然顿住,孟绍霆猛地一个激灵,不对,数目不对,梳子是他日日亲自买的,多少把他现在还记的清清楚楚,他送了多少,她就扔了多少,而她扔的,他都偷偷捡了回来,而现在却少了一把,难道…
他被自己心底冒出来的那个念头给吓了一跳,不会是她,她不会拿。
也许是别墅里哪个佣人整理房间时看到了,不过是一把梳子,随手就拿走了也不当回事。
他这边想着,却又开始在那一堆梳子里拔来拔去,他还记得,他是突然心血来潮才会在梳子上刻字的,而那时,距她离开,不过是很短的时间了,因为他从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很多都成了废品,到最后送到她手中的也不过只有三把桃木梳。
孟绍霆翻来覆去仔细的找了几遍,才找出两把刻了字的梳子。
他不知心上涌出的什么样的滋味儿,只是一手握着一枚梳子动也不能动,那一个念头开始在他的心里猛烈的滋生,到最后,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虫
如果她看到了那上面的字迹,却还是将梳子拿走,那么,是不是说明,在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位置的?
若她当真完全不屑,只会像是以前一样,对他送出去的任何东西都持不屑一顾的态度,若肯拿走,那必然是说明,她多少,也是在乎的。
孟绍霆想到这里,就再也忍不住,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就这样冲到她的城市,将她强自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可他还未站起来,就已经将这个念头给生生的摁灭在心底。
他不否认自己对静知动了心思,而且这心思算得上极重,但他偶尔还是会有疑惑,疑惑他对她的心思是出于真的喜欢上她了,还是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这般的执着。
他拿着想和她重归于好的借口逼曼君离婚,无外乎是重蹈七年前的覆辙,而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还有些分不清。
确切的说,他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他又不知道,在和她在一起之后,他能维持多久的新鲜感。
孟绍霆从来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一个女人,包括傅静知,他只是愿意对她好,愿意宠着她,愿意和她在一起,但是那种只会出现在小说和电视中的纠缠不休的爱情,他敢发誓不会发生在像他这一种男人身上。
但是只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愿意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这样多的心思,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视作一个他义无反顾做这一切的理由。
她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着极不一样的特殊位子的,至少,他看不到她会想她,他看到有人追求她会火冒三丈,他想要占有她,想要她只做他的女人,甚至还幻想过小包子是他的儿子,毕竟只有那么短时间的差距。
更重要的是,在她这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身为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和好胜心,此刻在他的身上,已经到达顶峰了。
有时候对一个男人来说最无法抗拒的,不是得偿所愿的满足,而是费尽心思虏获一个女人心的过程。
尤其那个女人,是曾经爱过他,现在又彻底放下他无视他的女人。
他点了一支烟,并未抽一口,只是在烟香袅娜中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将烟蒂摁灭,将这些东西都整理好,重新归入保险柜中,做完这一切,孟绍霆才转身出了房间,发动车子之后,他拿出手机,略想了一会儿,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清秋吗?我有件事…”
***********
静知接到展清秋的电话的时候,无疑是吃惊的,那时候她正在带着小包子吃晚餐,新来的小保姆十分的称心如意,不但勤快能干,和小包子相处的还十分的好,静知这边的翻译工作又渐入佳境,甚至上司明里暗里提过几次,要提拔她,她心中越发的开心起来,才会奢侈一次,特意带了小包子和小保姆一起出来吃大餐。
展清秋电话打来的时候,静知正给小包子盛玉米排骨汤,她看到是陌生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接了起来,礼貌的问了好。
“清秋?”静知有些吃惊,随即却又涌上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清秋当初那样照顾她,又那样疼小包子,而现在她回国了却连一次都没有和她联络过…
“好没良心,你回国都不告诉我,我白对你和小包子好啦!”清秋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愉悦的样子,静知想到那时离开的时候,清秋消瘦而又憔悴,而现在,她和沈先生,是不是关系和暖了?静知这样想着,也不由得为她高兴起来。
“清秋,对不起…我,你知道的,我…”
“好啦,你不要说了,我都清楚,只是,现在我都到了你的家门口了,你是不是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清秋那边好像有些嘈杂的样子,隐约的还能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孩子抢着说话的声音,静知忍不住的浮起一抹笑意;“清秋,你来C城了?”
“对呀,你不来看我,我只好来看我的宝贝干儿子了。”展清秋刚说完,就被相思把电话给抢了过去,她哇啦哇啦说了一通之后,又跳着脚的威胁静知:“静知姐,限你三十分钟之内,务必要带着我的小外甥过来这里,我和清秋姐今晚非见你不可!”
静知一听相思那大呼小叫的声音就想要笑,这丫头,都大了两岁了,还像是个小孩子,不过,也明明就是个小孩子,现在她差不多该读大四了吧,只是也不知道,她和何以桀现在怎么样了?
“好,我马上就过去。”想到在怀孕的时候,清秋忙前忙后照顾她,相思那小丫头又给了她很多的宽慰和快乐,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让自己不去见她们。
带了小包子去的路上,静知就先教了他,待会儿见到两个漂亮阿姨,一定要乖乖的叫阿姨喔,小包子十分听话的点头,大眼睛骨碌骨碌的一转,看起来比小时候傻乎乎的样子,机灵多了。
静知忍不住低头亲亲他,满心的满足和安慰。
三个人见面,免不了又是叽叽喳喳的说了许久,小包子的脸都被两人亲的亮晶晶的,相思更是爱不释手的抢着他抱住不放,只夸他长的越来越像包子了,小包子的小肉脸就很惨的嘟了下来,伸着手要清秋抱,再也不看相思一眼。
相思又好气又好笑,逗了他半天,又发誓不再说他长的肉嘟嘟,小包子才不情不愿的伸出小胖爪,赏她亲自己小手一口。
静知和清秋看着这两个大小孩子,都乐不可支,几个人在KFC闹腾了许久,相思却还是觉得不尽兴,嚷嚷着要去唱歌,清秋也连声附和,静知不忍扫她们的兴,就让小保姆先带了小包子回家去,三人又打车去KTV。
只就近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KTV,孰料这边刚下车,静知就愣住了,她有些疑惑的看看清秋,却看清秋也一头雾水的样子,而相思干脆一下子狠狠的板住脸,脚下一跺,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沈北城见状不由得抬手捅了捅何以桀,戏谑一笑:“你的小情人生你气了!”
何以桀一双眸子扫过去,原本有些暗沉的唇角不由得微微上翘些许,他缓缓踱步过去,伸手拉住了相思,略一用劲,就把她给拉入了怀里,又在她头顶摸了几下,才慢悠悠开了口:“怎么,还真生气了?”
相思脸色涨红,一把将他推开,跑到静知和清秋中间,抓住两人的手臂死活不肯松手,一双大眼睛却是发了狠的瞪住何以桀,嘴唇也被自己给咬的有些发白,两人对峙片刻,相思忽然大叫起来:“何以桀,你少来这一套,打一棒子再给两个甜枣,你以为我是白痴?你滚,现在就滚!你不是都把别人带回家了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Ps:555555感谢大红包,N久没有收到了,感动啊啊啊啊!!!还有一更,求月票鲜花哇~~~~~
受虐:错轨的一段情(三千字)
“何以桀,你少来这一套,打一棒子再给两个甜枣,你以为我是白痴?你滚,现在就滚!你不是都把别人带回家了吗,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何以桀一听这话,神色不由得一变,他原本看起来就是一个极冷而又阴沉的男人,此刻眼底寒光乍现,而那菲薄的唇也扬起了轻蔑的弧度,更让他看起来宛若是披了一身的寒冰,看上一眼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懒
相思一见他这种眼神,忍不住的就打了个冷颤,她揪住静知的衣袖向静知身后躲了躲,却还是不服气的梗着脖子丢了一句:“你来也没用,我这次是死也不跟你回去了!”
沈北城一听相思这样说话,先就看了何以桀一眼,心下也有些讪讪,说实话,他和孟绍霆都是商人,而何以桀不一样,他在A市政商通吃,手眼通天的人物,若不是他们三人大学就是相识,现在根本也不可能是关系亲近到这样地步的朋友,但在某些情况下,高傲如同孟绍霆和他沈北城,也不得不小心不能犯了何以桀的忌讳。
“相思,又胡闹了?还不过来!”何以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了口,他说话的口吻,像是训斥一个犯了错的小姑娘一样,丝毫也不严厉,反而带着一点宠溺的味道,但不知道为何,就是让人心底只发颤。
而相思一张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雪白一片,两年多了,她早已摸清楚了他的脾气,他笑的越是宠溺疼爱,说话越是温柔,就预示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越发变着法的折腾她!虫
她还没忘记,就在几天前,她一时冲动和他吵了两句,当天晚上他用皮带捆着她两只手腕,差点没把她折腾的死过去!
相思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手腕上疼的厉害,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却是逼迫的她死死咬紧了牙关,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就是站在那里不动。
何以桀淡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开口。
沈北城却是有些同情的看了相思一样,说起来,这个闻相思,怎么说也跟了以桀两年了,怎么还是这样一副臭脾气,这下子惹恼了以桀,吃亏受罪的还不是她自个儿?
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得给清秋使了个眼色,清秋一见,慌忙笑着打圆场,拉了相思嗔怪道:“好端端的,又耍什么性子?今儿出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么?又发生什么事了?”
相思被清秋一拉,正好触到了手臂上的痛处,她嘶的倒吸一口冷气,条件反射的就把自己的手腕从清秋的手里挣了出来,而她这一动作,衣袖却翻卷了一些,正被静知看了一个正着,她骇了一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相思的手腕上,赫然一条深深的青紫淤痕,怎么看,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勒出来的…
静知忍不住看了何以桀一眼,只觉得这个人周身都是阴冷的气息,让人看了就心生一股害怕,不由得暗暗为相思的境况担忧,相思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孩子,该不会是落在他的手里,被虐待了吧?
静知一生出这个念头,就觉得何以桀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别扭,连带着就对他生出几分不好的感觉来。
相思强挤了一抹笑意,似乎一下子收起了全身的刺,她垂了头,长睫末梢似乎有了晶莹的水珠,静知有些心疼,刚想开口,相思却忽然无所谓的一笑,径直走到了何以桀的跟前,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挽住了何以桀的手臂,回身对静知清秋粲然一笑:“清秋姐,静知姐,我们进去唱歌啊!”
静知愣了一下,清秋却好似已经习惯了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也就拉了静知进去了。
何以桀和相思走在最前面,静知时不时担忧的看几眼,却见两人亲昵的样子,不由得心生狐疑,清秋却是低低说了一句:“相思的事,静知你别管,总之,他们两人就这样,时不时就闹腾一出儿…”
静知哦了一声,扭脸却看到清秋的眉心死死的拧着,而看向相思的眼中,却满是无奈和心痛。
静知只觉得有些怪异,但看相思一副情绪高涨的样子,而何以桀也对她百般温存,就渐渐的放了心。
沈北城是绝不肯开口唱歌的,清秋唱了两首之后,相思就成了麦霸,她不但像是那些爱玩爱闹的小女孩一样把流行歌曲唱了个遍,还非要拉着何以桀男女对唱,何以桀笑了笑接了麦克风,却是点了一支张学友的经典老歌《旧情绵绵》,他的声音很不错,一曲唱完,连静知都忍不住给他鼓起掌来。
气氛渐渐活跃起来,静知也喝了几杯酒,双颊有了红晕,她和清秋正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笑成了一团,而这时,包厢的门却忽然开了…
“抱歉,我临时有点事,来晚了,静知?你怎么也在这里?”
孟绍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走进来,一边给沈北城何以桀打招呼,一边解着西服扣子,孰料这边刚一扭头,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静知…
静知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就有点难看,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搁,她就要拿外套站起来…
相思和清秋慌忙拉住了她,“静知,好歹我们这么远来看你,大家正开心呢,你不要走啊。”
静知心中隐约猜到什么,不由得有些生气,她把清秋相思当成知心好友,却不料这两人都是孟绍霆的帮手,她们又不是不知道,她根本不想见孟绍霆!
“我要见的只是你们,既然已经见了,而且现在时间也晚了,我不放心非同,得回去了…”
“非同有小保姆照顾没有事的,静知,大家两年多不见了,好歹再坐会儿…”
清秋脸色也有些尴尬,她既觉得对不起静知,却又想撮合孟绍霆他俩,而相思也用一个劲儿拽着静知不让她走,这样拉扯几番,静知再闹,就有点不近人情,她咬咬牙,只得又坐了下来。
孟绍霆见她坐下来,悄悄舒了一口气,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是难看了几分。
“绍霆,你这次来晚了,说吧,怎么罚你?”
何以桀率先开口,打破了有些僵的局面,他倾身倒了杯酒递过去,一手搂了相思,手指在相思的小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而另一手若无其事的轻叩着膝盖,放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罚酒三杯?”孟绍霆拿了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道。
沈北城哧了一声,又给他倒满了酒方才说道:“这可不行,今儿大家是来唱歌找乐子的,刚才以桀还唱了首歌儿呢,要不然你小子也来一首?我可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人家叫你什么来着?情歌王子?”
孟绍霆作势一拳擂了过去,“你别来寒碜我了!净胡闹!”
他说着,眼风却是投向静知那里,见她虽然板着个脸,却一副竖着耳朵听的样子,忍不住唇角一扬,将自个儿丢在了沙发上。
“静知姐,我听说你以前是玩艺术的,你给我们唱首歌吧!”相思忽然从何以桀怀里挣开,几步跑到静知跟前,摇晃着她的手臂撒娇起来。
“对呀静知,我和相思都唱了,好歹来KTV,你也得唱一两首啊!”
清秋也跟着嚷嚷起来,孟绍霆眼底微微一亮,目光中却有了希冀的神色。
静知被两人推搡的头大如斗,连连推拒:“我不会唱歌,我以前只是学的钢琴…”
她说着,目光忍不住的投向孟绍霆身上,这个人还坐在这里呢,让她开口唱歌,想都别想!
孟绍霆似乎猜度出她是顾及他在这里的缘故,就随手拿了支烟站起来,招呼一声沈北城:“北城,陪我出去抽支烟去!”
沈北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两人就起身走出了包厢。
静知一见他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被相思吵嚷的几乎头都要炸了,酒气不停的翻涌,她脑子一热,就拿了麦克风走过去给自己点了一支歌…
ps;点歌时间到了,想让绍霆唱什么歌给静知听????评论区留言告诉偶,哈哈哈,话说,偶写的男人,还没有唱歌表白过呢?我比较想听他唱十年,还有张信哲的说谎,偶是个老歌控啊!!!
快要加更了,姑娘们鲜花月票都不给力啊啊啊!!
强拥入怀(三千字)
静知一见他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被相思吵嚷的几乎头都要炸了,酒气不停的翻涌,她脑子一热,就拿了麦克风走过去给自己点了一支歌…
她点的是一支孟庭苇翻唱过的《野百合也有春天》,其实静知唱歌的声音很像孟庭苇的,以前上学的时候,大大小小的联欢会也上过几次,这首歌唱的还算是比较拿手…懒
“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恋你怨你深情永不变,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
静知拿了话筒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唱歌,而相思和清秋好像也安静了下来,这一支歌原本就适合安安静静的吟唱,静知的唱功一般,但好在声音好听,又经历这么多世事,不复当初单纯,这歌曲中的味道就被她演绎出了几分…
孟绍霆拿了支烟站在包厢外,出去的时候,门没有关紧,她唱歌的声音就透了出来。
和她认识七年,曾经生活在一起大半年,曾经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可是她的一切,他所知甚少。
有时回忆起来,能想到的,也只是她喜欢栀子花的味道,她喜欢下厨,她喜欢煮咖啡喜欢看书,其余的,他竟然一无所知。
她爱好钢琴,一手钢琴弹的不俗,他竟是在离婚五年后才知道听到,她唱歌别有一番味道,他今晚才刚刚知晓。虫
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他处心积虑的想要重新得到她,却越发的发现,这个曾经被他毫不犹豫的舍弃的前妻,像是一个无底的藏宝洞,每一次都带给他说不完的惊喜。
但她唱这支歌是什么意思?她爱的想的恋的怨的又是谁?
绍轩么?她去加州的事情,他在大哥那里隐约的听了一点,好像是绍轩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那么现在她唱这支歌,是心中对绍轩还有怨言吗?
他想着,摇摇头,又抽了口烟,也许只是随便唱一支自己喜欢的而已。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娇艳的水仙,别忘了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静知喝的有点醉了,又多年不曾开口唱歌,这一开口,竟觉得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那些过往的事情仿佛一件一件的都浮现在了心底,她只觉得眼前渐渐朦胧,歌声竟也带了一点点的哽咽。
相思伏在何以桀的膝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儿竟也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服,寂寞的山谷里,野百合也有春天,而她,还会有春天吗?
爸爸用一颗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妈妈跳楼自尽,她自己曾在看守所里蹲了三个月,遭受的那些无法言说的折磨还时时在梦中提醒着她过去的一切,她失去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初恋,无可奈何的做了何以桀的情.妇,他面上对她宠爱有加,人前文质彬彬,可谁又知道在无人的时候他做出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想过他厌倦的时候放她离开,她想过自己也许会有出路,可是在偶尔和他发生争执擅自离开之后,他给她施加的那些手段,每每她想起来都会不寒而栗。
逃走,或者悄然离开,都成了奢侈的妄想,甚至有时候相思都在自暴自弃,就这样混下去吧,她讨好着他,至少也能让自己少受点伤害,至少在床上他也能对她手软一点。
何以桀感觉到膝上的潮湿,伸手一摸,就摸到了相思的眼泪,心底的怒火忍不住的越发旺盛了几分。
他素来最看重自己的面子,哪个女人在他面前不是变着法的讨好奉承,偏偏这个闻相思,几次三番给他难堪,看来,他还是对她太纵容了!
想到这里,他几不可闻的低低笑了一声,冷眼看一眼怀里的女人,脑子里却在想着回去怎么收拾她。
相思听到他的冷笑,只觉得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她慌忙胡乱擦了眼泪,忍着心底的怨恨和一些莫名的抗拒,贴在何以桀的身上,轻轻亲他的脸颊,乖巧的讨好:“以桀,你别生气,我只是听歌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