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知不做声,只是强忍的哽咽就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才平稳了一下情绪,拿纸巾将泪水擦干,倔强的开口:“孩子也是我的,如果你不想管,害怕麻烦…害怕…”
静知一下子低下头,眼睫上凝聚了一颗泪珠儿摇摇欲坠,她死死咬住牙:“如果你害怕,我用孩子牵绊你,那你大可以放心…我傅静知…绝不会,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孟绍霆一下子抬起头来,他漆黑的眼眸深深望住面前的女人,她好似还略略的胖了一点,也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气色看起来也不错,看来,他的离开,对她根本没有太大的影响,这样也好,如果她当真用孩子逼迫他来负责任非要他留下来,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答应。虫
毕竟,他心里多么的在乎这个孩子,只有他自己清楚。
“如果你想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好好安排,孩子生产包括以后入户口,念书,我都会负责,静园是送给你的,依旧留给你,你和孩子就住在这里,我还会再给你一笔钱…”
静知低着头,脸颊却是渐渐红了起来,这算是什么?给她一笔钱是什么意思!
孟绍霆却故意不去看她的表情,他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也会安排妥当一切事宜…”
“我要,孟绍霆,这个孩子很健康,也很乖,我不会杀死他的!”
静知已然冷静了下来,既然他已经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那么她也只好不让他逾越自己的底线。
“好,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孩子,孩子如果生下来…是跟着你,还是…”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抖,他心里知道,静知这样一个爱子成痴的女人,绝不会放弃孩子的。
果然,她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响了起来;“孩子太小,不能离开妈妈,但是,孩子姓孟,在她长大之后,我会告诉她,她的爸爸是谁…”
孟绍霆的眼圈一下子红了起来,他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的攥紧又一点一点的舒展开,眼底的神色已然平静无波:“好,我想要拥有定期探视孩子的权利。”
静知望着他,温柔一笑:“绍霆,你随时都可以来。”
孟绍霆心口一颤,却还是别过脸去没有看她,他又坐了一会儿,才缓缓的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静知只觉得心也像是被他牵引走了一般,她跟着他站起来,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而动,心底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声音都在说,不要让他走,不要让他走!
“我,我送你吧。”
她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而孟绍霆的脚步却依旧是平稳如昔,他转过脸,漠漠看着她;“傅小姐请留步吧。”
静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她觉得说不出的难堪和委屈,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迟迟都不会掉下来。
“孩子…如果是个女孩儿,就叫小可吧…”他在上车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因为这孩子和非同都是她的,也因为,他们当初想要一双孩子,所以早已商定了非同小可的名字,而现在,三弟不在了…
这个心愿,由他来帮他完成,也算是对他在天之灵的慰藉。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亏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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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子缓慢的开出了静园,静知踉跄的追了两步,终究还是扶树而站,她忍不住的又想哭,却又担心哭太多对孩子不好,但强忍着痛苦的滋味儿实在是太难受,默默的流了一会儿眼泪,终究还是在满园的安谧寂寥之下折转回去。
客厅里,他的气息还在缭绕不息,他喝过的一半残茶,犹在冒着热气,他来的这么快,走的那么匆忙,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
静知怔仲的坐在沙发上,墙壁上的古董壁钟依旧在不停歇的走动着,发出清晰可闻的声音,窗外偶有鸟鸣和风动,却更显得这偌大的客厅寂寥无比,静知呆滞的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杯子。
茶叶在杯中摇晃了一下,琥珀色的液体煞是好看,但杯子里却渐渐的有了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好似是水滴在了上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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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全天下的母亲,都幸福安康,美丽常驻!么么大家…么么全天下的可爱伟大的母亲!
我女儿最漂亮
茶叶在杯中摇晃了一下,琥珀色的液体煞是好看,但杯子里却渐渐的有了涟漪,一圈一圈的荡开,好似是水滴在了上面一般…
孟绍霆坐在车上,一路都在沉默,安城专注开车,也不敢和他说话,他心中苦涩难忍,背负着这样一肚子可怕的秘密,他几乎都要疯掉了!二少越是信任他,他就越愧疚,暗地里,他几次三番的给孟绍堑联络,想要放弃,但是安城不曾料到,他妹妹竟然被孟绍堑接回国了,只说当初答应的三件事他既然已经圆满做好了前两件,也不差将最后一件办好,然后,他就会让他们兄妹团聚…懒
想到即将到来的重逢,想到从此世上有了和自己骨肉相连的亲人,安城原本决定对许多年不曾谋面的妹妹决绝放弃,终归还是在最后一刻,又一次的低下了头。
A市的天气向来是冬天极寒,春秋季节分外的干燥少雨,这里的环境其实不是特别的适宜居住,孟绍霆坐在车子里,心却在控制不住的想,当初他们两人刚刚互表心迹之后,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在心里想过,等以后,她有了孩子,他就带她去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好好休养,他也放下手里的工作,就陪着她和孩子。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终究还是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苹苹什么时候回来?”孟绍霆忽然开口,却是把安城给吓了一跳,好一会儿,他才惊魂未定的说道:“也就这几天了。”虫
“你也留下吧,你和苹苹还是在一起比较好,她现在怀着孩子,身边总也要有几个可靠的人的。”
他略一沉思,旋即说道,说起来,他现在的处境倒还不算太差,至少在澳洲有伯父的势力在,他不用太担心孟绍堑,但她在这里却不好说,孟绍堑对她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加以防范也是必须的。
“二少,那您总不能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吧…”安城说到“可靠”两字的时候,终究还是心虚了一下。
“无妨,你不用担心我,就这样定了。”
他并未在A市多待,只是参加了父亲的葬礼之后就悄然离开了,事情过去月余,虽有何以桀动用官方的力量帮他压下这件事,但各色绯闻和不堪入耳的传言还是持续的传播的沸沸扬扬,竟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不用说孟绍霆也知道,这些全都是拜他那位好大哥所赐。
他心中对他恨之入骨,对父亲这样突然的辞世也有所怀疑,但父亲一直住在北城的医院里,孟绍堑想要下手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当天听父亲对他说这件事的时候,父亲告诉他,孟绍堑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既如此,他纵然再怎样的心狠手辣,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这样的毒手吧!
原本在父亲死了之后,他大可以将这消息公布于众,但一则父亲尸骨未寒,他不想父亲刚辞世就传出这样惊人的消息,让父亲被世人耻笑,二则,不管怎么说,孟绍堑的生母也是他的母亲,父亲离世的打击对母亲就已经足够的惨重,他若是在这样的时候为了夺回孟氏就将孟绍堑的身世捅出去,不说舆论会怎样指责母亲,就算是母亲自己,恐怕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不想再失去一个。
更何况,他现在好似失去了斗志,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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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到四个月的时候,胎儿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去医院做了检查之后,静知对这那一张彩超单子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
她的宝宝已经长到了16厘米长,120克重,她现在虽然感觉不到胎儿的活动,但医生说,宝宝现在心脏活动更加的活跃,而且内脏也已经长成,胎盘也形成了,胎儿和母体的连接就会更加的紧密,流产的可能性也就相应大大减少了,当从医生口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静知才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
彩超单子上可以看到小宝宝皮肤很红,光滑透明,透过皮肤就能看到血管,但是小脑袋和小屁股还是尖尖的,像是一条可爱的小鱼在羊水中安安静静的沉睡着。
女人天生都有极强烈的母性,特别是当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自己特别在意特别想要的一个时,那兴奋和喜悦就会扩大数十倍。
一整个下午,静知就对着她的宝宝发呆,不停的幻想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儿长大了会长的像谁?也许,眉眼就像她,秀秀气气的,鼻梁像他的,又高又挺,皮肤要像她,白白嫩嫩的,女孩子还是白白净净比较好,个子呢,就像他好了,最好修长一些,挺拔一些,像顾流苏那样!
医生说,她怀的是一个健康乖巧的女宝宝!
静知一想到这里,心口里就一个劲儿的泛甜,女孩子更好,绍霆这样的性子一定对女儿心软到不行,她只要想一想等到女儿生出来,小小的软软的一团被绍霆抱在怀里,她就觉得说不出的幸福。
他生她气也好,不愿意回来也好,她总是要好好的照顾孩子,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总有一天,她会让绍霆明白她的心,总有一天,他也一定会回到她们母女身边。
吃过晚饭之后,静知就要苹苹给孟绍霆打电话,其实,她是真的很想亲口告诉他的,只是一想到两人说话的时候,他冷漠的声音,她就怕自己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对…是女儿…我看到了,漂亮不漂亮?”
苹苹咯咯咯的笑:“巴掌大一块,像只小鱼一样,还看不到五官呢,哪能看出来漂亮不漂亮?反正我看着怪丑的…”
静知端了一杯茶,在腰后垫了一个小小软软的毯子,她含笑看着眉飞色舞的苹苹,想象着电话线那端孟绍霆此刻的表情,嘴角就忍不住的上翘了起来。
不知道孟绍霆说了什么,苹苹皱着眉,嚷嚷起来:“好嘛好嘛,不像小鱼像白雪公主,您女儿是全天下最漂亮最可爱的宝宝好了吧!”
静知被苹苹的样子逗笑,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还真是护犊子的很,连一句非赞赏的话不肯接受,真难以想象小可以后会被他惯成什么样子…
可千万不要像她这样固执而又任性,大头来害人害己,吃这么多的苦头。
苹苹将宝宝的消息一一汇报完毕,就一个劲儿的对静知使眼色,口中还说道:“二少,我静知姐要和你说话。”
静知脸腾时烫了起来,整个人都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她瑟缩着不愿意接电话,苹苹却已经把电话递到了她的面前,静知深吸一口气,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了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苹苹对她扮个鬼脸,就笑嘻嘻的跑了出去,电话筒被她捏在手心里,却好似有千斤重一般。
信号有些不稳,听筒里他的呼吸声伴着细微的刺刺拉拉的声音,却要她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努力让自己的激动被克制住,她尽量用最舒缓的语调轻轻开口:“喂,绍霆…”
那端只停顿了片刻,就有一把漫不经心的声音响了起来:“嗯,什么事?”
静知一愣,喉间涌上说不出的酸楚滋味儿,孕期的女人原本就多愁善感,她没有丈夫陪在身边本来就感觉无端的惊惧,异常的容易觉得委屈,此刻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透着几分的疏离,她的泪腺似乎就开始刺痛了起来。
将听筒捂住,静知轻轻的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许久,终究还是被她硬逼了回去。
“没有什么事,是苹苹乱讲的。”
她心灰意冷的搪塞过去,心中却还存在一线细细的希望,希望他能和她多讲几句话,问问她的身体状况,问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怕是短短一句关心的话,她都会开心不已。
心绷的紧紧的,那短短的两秒钟,却好似过了一万年那么长。
他依旧是方才那样平缓的语调,慵懒的哦了一声:“既然这样,那我就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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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留他
他依旧是方才那样平缓的语调,慵懒的哦了一声:“既然这样,那我就挂了。”
她飞快的接口,抢在他前面说了再见,抢在他前面挂了电话。
孟绍霆听着她一声略微有些僵硬的再见,耳边传来挂断电话的嘟嘟声,他只有片刻的失神,转而却是沉浸在了他有女儿的幸福之中去了…懒
苹苹那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孟绍霆的女儿会长的像丑丑的小鱼?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他这样的基因,他的女儿一定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公主,女儿多好,女儿贴心,女儿又容易心软,怎么样都不会像是非同那个小白眼狼一般,见到亲爹就把他甩在一边了吧…
想到非同,就不免的想到了绍轩,心中不由得黯然了下来,这么久以来他心中依旧是存着一线希冀——绍轩没有死!
但他却没有一丝丝的消息传来,时间越久,他就越是灰心,也许,也许是真的…但却好似固执的总也不愿意相信一样,还是锲而不舍的派人打探他的消息。
这边犹在发呆,却忽然听到门铃响,佣人去开了门,是他来澳洲之后的邻居,一个旅美华侨家的年轻小姐,因为都是中国人,所以平常也时有来往,那个年轻的林小姐的妈妈很会做点心,经常在喝下午茶的时候邀他一起,有时烘焙了新点心,也会要林小姐给他送过来,这会儿,她又端了一大盘的蛋糕过来。虫
“妈妈做了新蛋糕,要我送来给你尝尝。”林颜夕抿唇一笑,将盘子递给佣人,眨巴眨巴眼望住他:“很冒昧的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林小姐客气了。”孟绍霆淡淡的应了一句,佣人端了茶来,林颜夕就在他对面坐下,笑吟吟说道:“你说我客气,做什么你还称呼我林小姐?我们做邻居一个多月了,难道还要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那样说话吗?”
孟绍霆端茶一笑,不置可否。
林颜夕就有些讪讪的耸耸肩,见他只喝茶,也不怎么尝点心,就亲手拿小叉子叉了小小一块蛋糕递给他;“你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我不喜欢吃甜食。”孟绍霆并不接,眼神淡漠却又带着客气的神情,林颜夕的手搁在半空中就有些尴尬起来。
他却低下头来吹了吹茶叶,好像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慢悠悠喝茶,杯子一空,他就站了起来,随手拿了一边的球拍,这才看向林颜夕,目光中带点抱歉,又带点逐客的意思:“我约了人打球,林小姐…”
林颜夕也顺势放了蛋糕站起来,有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却还是勉强一笑:“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改日再登门拜访伯父伯母。”孟绍霆绅士的颔首,礼貌的将她送了出去。
他开车,在外面转了很久,方才又回来,没有人约他打球,他只是不想和林颜夕单独相处而已,年轻的女孩子不擅长掩饰自己的内心,她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因此,才会经常找各种不伤她自尊的方法拒绝她,希望她能够明白,他们两人根本没有可能。
在街上看到漂亮蹒跚学步的小女孩,他就又想到了还未出生的女儿,想来,她怀着他的孩子,一个人辛辛苦苦,于情于理他都该回去看看她,但是,如果他真的回去,会不会又让她误会,他是像以往那样撑不下去了来求和?
左思右想,还是拿不定主意,却已经到了家,孟绍霆坐在车子里,看着那不算很大很豪华的房子,却总觉得不想进去。
以前,和她住在静园时,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回家,而现在,他最不想做的事情,才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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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五个月的时候,孟太太登门拜访,静知很吃了一惊,让苹苹和请来的两个保姆都陪着她,这才要人请孟太太进来。
她苍老了许多,精神却好了一点,只是还是没办法走路,但说话却利索了很多。
“…老头子临走的时候对我说,要我不要再固执了,和你这样争斗了一辈子,看看我们这两家人,落得什么下场?”
她面上神情看起来也平和了许多,平时的尖酸和刻薄竟是荡然无存,静知心中对她的成见极深,并不是她三言两语就可以尽数打消的,因此,这话听起来虽要她心生感慨,但说感动,却是真的没有的。
“孩子怎么样?看这肚子有些圆圆的,该是个女孩儿吧…”
孟太太见她不做声,就岔开了话题,果然一说到孩子,静知的眉目就舒展了许多,手掌贴在小腹上轻轻抚摸:“是个女孩子呢。”
“女孩子好,女孩子和妈妈亲,会疼人,乖巧,不像男孩子,野的让人头疼!”孟太太见她接口,连忙附和她的话,皱纹深深的脸上,也带了小心翼翼的笑,静知见她这样,微微有些心酸,就开口答道:“是呢,女孩子贴心。”
孟太太就一副老怀甚慰的模样,又问了她一些身体的反应,医生的说辞,见她面上露了疲态,她就赶忙提出要回去,静知也并未挽留,要佣人送了出去,就自半靠在沙发上休息,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天气也越发的炎热了,A市气候干燥的很,孕妇体温又较常人高,有几次早晨醒来的时候,静知都觉得嗓子疼的厉害,鼻子也有出血的迹象,去咨询了医生,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最好换一个环境好的城市去住一段时间…
静知想着,如果搬家的话,必然又要和他说,他总归是孩子的爸爸,而她又实在不想他歪曲她的意思,或者是听他没有温度的话,又强撑了几天,家里买了加湿器,每个房间都放上,却还是不顶用,早上起床的时候,一睁眼,鼻血就涌了出来,好半天才止住。
再这样下去,她身子不好,自然也会影响到孩子,静知无暇再顾及其他,立刻就让苹苹给他打了电话。
他的反应很快,却又让她心中生出小小的酸甜,苹苹说,他接到电话听到她这样说之后,口气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还连着问了好几次,她流鼻血是纯粹天气干燥的原因还是有别的问题,并且还说他立刻就会订机票回来安排这一切。
虽然他这样做,可能有有一大半的原因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女儿,但静知却还是满足了,毕竟,他首先关心的还是她流鼻血的事情,这不就说明,他还是放不下她,还是在乎她的吗?
苹苹见她两颊绯红,嘴角也上翘起来,知道她开心,就也跟着开心起来,给她削了水果一块一块的分好,就劝道:“静知姐,二少现在生气,你就主动点啊,这次二少回来,你就留一留他吧,就像上次那样,多好的机会啊,你就眼睁睁的看他走了…”
静知微微有些不自在,“我怎么留啊,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想和我多说话,连看一眼都懒得…”
“二少那么喜欢你,我才不信他就真的不在乎你了,静知姐,依我说,你就是太矜持了,总是二少宠着你哄着你,你从来都没有主动过,但凡你主动一次,撒撒娇,死缠烂打一番,二少一定缴械投降。”
苹苹说着就激动了起来,静知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推推她,温温柔柔说道:“女人就是该矜持点的,死缠烂打…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依我说,这总比二少在国外找个洋妞回来给我们小公主当妈妈好多了!”
苹苹双手叉腰,忿忿不平:“我不管,二少要是有了别的女人,你到时候可别哭,不对,你哭都晚了!”
静知心里也着急起来,他一个人在国外,指不定就有女孩子打他的主意呢;“苹苹,那你说怎么办?”
“二少不是明天回来吗?静知姐,你就死缠烂打不让他走,然后霸王硬上弓好了…”
静知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嗔怒的瞪她一眼:“小丫头你也跟着学坏了,乱讲话!”
心里却不由得暗暗的想,如果她主动开口留他,他会不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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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丑了
心里却不由得暗暗的想,如果她主动开口留他,他会不会留下来?
“我这是乱讲话吗?我只是不想看着两个明明相爱的人都这样故意对对方不闻不问,难道你们真要等到小公主生出来,长大了,然后你们老了胡子头发都白了,然后再在一起?”懒
苹苹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她跟在静知身边这么多年,早已把她当成了至亲的人看待,苹苹只有一个对她不算太亲的叔叔,有家也和没家一样,而且,她又是一个非常实心眼的姑娘,静知待她好,她也就全心全意的对静知好,因此,现在看着她和孟绍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明明孩子都有了,却还是不好好利用,她就着急的简直要疯了!
静知被她说的头都低了下来,但一想到,如果他当真就和她这样冷淡下去,她这辈子是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但他却说不准,他会爱女儿,会对女儿好,可是现在,她真是自卑到不敢去猜,他心中对她的爱意,究竟还剩下多少!
苹苹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干脆又把憋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了出来。
“静知姐,不是我逾矩教说你,我是真的想要看到你过的好,过的幸福,这么多年了,二少怎么对你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你怀着非同的时候,二少心里虽然难受,不还是照样全心全意的照顾你,有几次你胎像不稳,还不都是二少紧要关头护了你?他对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都这样视若己出,这样的爱你为什么还要怀疑呢?要我说,三少绝不是二少害的,我虽然是局外人,可是我也信他!难道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静知姐,人这一辈子又怎么能遇上十全十美的事情呢?你爱一个人,那个人也爱你,这是多么大的福气啊,静知姐,你就勇敢一次吧,不是我说,以前二少在时,你胆子多大,多能折腾啊?现在二少真生气了走了,你怎么也畏首畏尾起来了?”虫
苹苹见她似有所动,就干脆豁出去说道:“静知姐,你这一次真的错的太离谱了,怨不得二少这样爱你都受不了,换别的男人,指不定都要怎么报复你了,毕竟,他一辈子的名声威望,都毁了,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东西,更何况,这一切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毁掉的…”
“你别说了苹苹…”静知听不下去,她不敢回首这件事,每每想到都感觉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我已经后悔的快要死掉了,如果从来一次,我宁愿我自己死,我也不会再做出这样的蠢事…”
“你这样的想法,你心里的后悔和愧疚,有没有告诉二少知道?”苹苹见她难过的眼泪直掉,也有点后悔自己话说的太直接了…
她拿了纸巾轻轻帮她擦泪,声音里有了一点抱歉和心疼:“静知姐,你别恼我,我就是不想看你们分手,说真的,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般配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都羡慕的不得了,好像全世界都只有你们两人了一样,他的眼里只看得到你,而你,静知姐,你不知道你那时候多美,你眼底的神情,你看着他不由自主眼底泛起的娇羞和温柔,那么的自然而又温暖,好像,这就是世上最美好的爱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