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期的“折磨”…
方才的话肯定都被他给听到了,瞬间面红耳赤,只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我可是都听到了,再赖不掉了。”他抱住她,唇贴在她滚烫的脸颊边轻轻说了一句…
静知立时不自在起来,好半天才咕哝一声:“不作数儿的,我是故意气她的。”懒
“我不管,反正我只知道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就不得反悔。”孟绍霆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又将她脖子上厚厚的羊绒围巾裹好,这才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走吧,我们回家去。”
傅静言见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忍不住的有些气急败坏,但终归还是拼命的忍住,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看着两人走上车子,然后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他们逼她的,她不幸福,也不想看到他们过的幸福,凭什么这世上的好事,都让他们给占全了?
“她今儿找你是要干嘛啊?”上了车,静知终究还是有些好奇的询问。
孟绍霆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哦,她装神弄鬼说有和三弟有关的大事告诉我,结果说了半天都是在东拉西扯,估计也只是个幌子而已。”
静知微微撇撇嘴,转脸看他一眼:“人家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吃醋了?”孟绍霆觉得她这样说话很可爱,忍不住的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怎么手这么凉?”虫
静知这才觉得有些不舒服,小腹那里也猛地抽痛了一下,她慌忙算算日子,竟是该来例假了。
“怎么了?”见她眉心蹙紧,他以为她不舒服,紧张询问。
静知不敢出声,只感觉小腹那里又是一阵痉.挛的痛,似有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她只尴尬的面红耳赤,忍不住的腹诽,以前例假从来都没有准过,都是推迟几天,所以她才没做准备,怎么这次偏偏就按时来了?
但终归还是不舒服的很,手心在他的手掌里出了薄薄的细汗,她小声的咕哝;“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我没听说你有个大姨妈啊?”孟绍霆一头雾水,一边平稳的开着车子一边讶异的问道。
静知忍不住的要笑,但肚子又抽着痛了起来,要她脸色发白额上冷汗直冒,终究还是难受的眼泪直掉:“孟绍霆,我,我来例假了…我可能要把你的车子弄脏了…”
车子猛地刹住了,孟绍霆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安慰她:“弄脏就弄脏呗,我不在意,是不是肚子疼?那…现在我要做什么?”
“我…我想要卫生棉…”静知难受的拧了拧身子,她自己都觉得脏,更遑论他了,尴尬的脸都红透了。
“我去给你买。”他解开安全带就预备下车。
静知又拉住他:“我要苏菲的,棉面加长款的…”
孟绍霆抓了抓头;“还分很多款吗?”
静知嘟嘟嘴:“可我不喜欢用其他牌子的…”
“好,我记住了,你乖乖在车子上等我,嗯…我看到有家便利店,应该有卖的吧。”
静知看他下了车形色匆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窝心的暖,好似腹痛也缓解了许多,她将手掌贴在小腹上,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进一家便利店内,看不到了。
“苏菲,苏菲娅,舒菲…到底是哪一种?”孟绍霆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一整排卫生棉,只觉得头大,一转脸看到便利店老板,就顺口问道:“老板…把棉面加长款的…嗯…卫生棉,每种牌子的都给我装一包…”
老板拿了一个超级大的黑色塑料袋出来,一边装一边狐疑的望着他,孟绍霆勉强的保持着平静的神态,接了一大袋子的卫生棉,付款,拿了找回来的零钱,淡定的走出了便利店。
玻璃门刚在身后关上,隐隐约约传来一句;“那人买这么多女人用的卫生巾干嘛?不会是什么变态吧…听说咱们小区…前几天…出了个专偷女人内.裤的变态狂…老婆,你以后晚上在店里可要小心点啊…现在世道太乱了,什么人都有…”
孟绍霆脚步微微顿住,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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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洗完热水澡,她换好了干净的内衣和柔软的卫生棉,他特意找来一个玻璃瓶子装了开水,又在外面裹了厚厚毛巾要她抱在怀里捂在小腹上暖着,静知躺在松软舒适的被子里,腹痛也在暖水瓶的作用下缓解了许多,舒服的她连连叹息…
孟绍霆也洗好了澡,见她侧躺在床上看书,就过去把书本拿了过去,疼腻的摸摸她的脸;“好好睡一觉,别看书了,仔细眼睛疼。”
静知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眯着眼睛看他打开了衣柜拿了衬衫长裤出来,她倏地睁开了眼睛:“你要出去吗?”
“嗯,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晚饭我会回来陪你的。”
静知哦了一声,又眯了眼睛:“那你早点回来,开车小心点,路上滑。”
“放心,你好好睡一觉,睡醒我就回来了。”
他一边系扣子,一边走过来低头吻吻她,屋子里暖气很足,她的脸热乎乎红扑扑的,一张小嘴也像是盛开的花瓣一样嫣红好看,要他忍不住的抱了亲了许久,才不餍足的放开她,眼底却有了淡淡的情.欲,手掌探在被子里,隔着她的睡衣抚着她柔软的胸口;“大姨妈要几天才走?”
“早着呢,至少这一个星期你不可以碰我啦…”
“这么久?”孟绍霆大惊,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在她鼓起来的硬硬的花蕾上拇指轻轻的蹭过,一下一下,要她忍不住的嘤咛了一声,柔软的小手按在了他不老实的手上,微睁开眼嗔他一声:“你还不赶紧走,不是有事吗?”
“不急,我再陪你一会儿…”他又低头去亲她,她一头长发微凉的蹭过他的鼻尖,披散在枕上,像是一匹光滑的绸缎,他的唇舌先是在她口中汲取甜蜜,渐渐却是不满足的向下,直到落在她的胸口,他用牙齿拉开她睡衣上的带子,两手攥住那柔软的雪堆,舌尖舔舐上去,瞬间就听到她口中颤栗的低吟…
孟绍霆忍不住的情动,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拉向自己的胸前,隔着衬衣,静知触到他结实的肌肉,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倏地就要缩回自己的手指,却不料他攥的更紧,逼她探入他的衬衣里…
“绍霆…”她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软的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一双媚眼水汪汪的望着他,几乎想要将他溺毙在其中…
他又忍不住的低头去吻她微启的粉唇,直到吻的她气喘吁吁双腮嫣红,他这才放开她,却又似发泄一般握住她胸口的绵软狠狠揉搓了几回,方才哑哑的叫着她的名字,贴住她的耳朵不满的嘟囔:“静知…我想要你…”
“你就忍几天不行…”静知脸红的埋在枕间,唇角却是翘了起来。
“真的要一周吗?那以后还会不会来?”
“嗯,要一周的,每个月都要来的呀…”
“可不可以不要它来…”
“嗯…如果怀孕了,就不会来了…”
“那我就让你怀孕…”
“可是怀孕了你就不可以碰我了,至少,至少起初三四个月,是绝不可以的…”
孟绍霆一下子泄气下来,忍不住的抓抓头发,红着一双眼睛不满起来:“怎样都不能碰,来了不能碰,不来还是不能碰,干脆给我一刀来个痛快算了!”
“你就知道想那种事,你根本就不爱我!我来例假本来就难受死了,你还这样说…”
静知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气的一把掀开被子,抓了枕头丢过去砸他,气呼呼的嚷嚷起来…
ps:330章貌似有个小BUG,开头那里复制的时候掉了静知的一句话:“可是我不会生了怎么办?你如果真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也许就没有孩子了…”上架的我没法修改,亲们多多包涵啊,猪猪以后一定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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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气的一把掀开被子,抓了枕头丢过去砸他,气呼呼的嚷嚷起来…
“不是,不是啊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孟绍霆左躲右闪,终究还是逮着个机会按住了她的小手微微一用力就把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呼吸热腾腾的,烧的她脸也烫了起来,忍不住的别开脸想要躲开他,他却追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啄吻着:“老婆…我只是对你欲.求不满而已…”懒
“去,谁是你老婆?”静知推他:“你别压着我,肚子疼呢…”
“还疼?”他挑挑好看的眉毛,一掀被子也偎了进去对她伸出手臂:“过来…”
静知看他一眼,感觉到凉,就缩了缩身子:“你不是有事要出去的吗?”
他却已经把她按在了怀中,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嗡嗡响起:“无妨,陪你一会儿。”
她心里甜蜜泛滥,乖乖偎在他的胸前:“那我睡着了,你再走。”
“好。”他吻吻她的发顶,温热的大掌从她睡衣下摆探进去贴在了她的小腹上,平坦而又柔滑的触感让人触上去就舍不得再挪开,他虽然面对她总是容易情动,但此刻她身上不舒服,他毕竟还是疼惜的她。
轻轻的为她揉着小腹,掌心中滚烫的触感源源不断的传来,静知只觉得那疼痛几乎是立刻就被缓解了,身体也忍不住的舒展放松下来,倦意就席卷而来,她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怀中,鼻尖在他胸口微微蹭过,终是支撑不住的闭上了眼睛,鼻息浅浅的呼在他的胸口,隔着一件薄薄衬衣,要他的身体滚烫而又溢满了疼惜的柔软,等她睡熟,他才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虫
她没有醒,沉睡的容颜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小巧的嘴边有一粒可爱的梨涡,他忍不住的眉眼盛满了温柔,高大的身躯倾下来,在她嘴角轻轻印下一个吻,他的声音温柔如同春夜的风,蛊惑而又幸福:“静知,我爱你…”
她犹在沉睡,只是在他吻下去的时候,似乎觉得有些痒,可爱的蹙了蹙眉,他无声的微笑,性感的唇角轻扯上扬起来,又看她睡颜许久,方才悄悄的拿了厚厚外衣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一下楼,他的神色就变了,方才的温柔和暖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双傲人的眉眼之间,俱是锐利神色,唇角微微下撇,沉出冷硬的弧度,他一双眸子俱是阴森和骇人的冷寒,直到走出小楼,他方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安城的电话,虽则已经离开她很远的距离,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那个魏二是不是大哥的人?”
“你确定?”孟绍霆脚步一顿,眼底却有了一些疑惑的神情,他略一沉思,又阴沉开口说道:“如果他不肯说实话,就给他点苦头尝尝。”
“二少,我和弟兄们抓住他时,他正好毒瘾犯了,你也知道那些吸毒的人,毒瘾犯了时有多痛苦,只要你肯给他,就是让他杀人他都眼都不眨!因此,我觉得魏二说的是实话,毕竟,不管怎么说,三少爷也是孟家的人,大少不会下这样的狠手的。”
“安城,我总觉得不对劲儿,你派人给我盯好了魏二,另外,派去越南找三弟的人有没有消息传来?”
“还没有,而且,我们派去的人,也没消息了…”
孟绍霆握着手机的手掌心不自觉的出了一层冷汗,天地之间灰蒙蒙的一片,渐渐有冰凉的雪花从天际倾泻而下落在他的眉上,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缓缓将那一片雪花拂去,再开口时,声音就有了几分的暗哑:“再去查,过年之前,一定要给我确切的消息。”
他挂了电话,拉开车门上车,一个人默默的在驾驶室里坐了许久,又闷闷的抽了几支烟,他才又重新抖擞了精神,发动车子缓缓的开出了静园。
冬日的静园,别有一种异样的美,到处都是晶莹如玉粉雕玉琢,半月泮结了薄薄的冰,像是蒙了白纱的镜子,这安静而又美好的静谧之下,却好似潜伏着什么不可知的东西,隐隐约约的,似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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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车到走到房子里不过几步路,他肩上却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辅一进入玄关,他顺手将微湿的大衣脱掉甩在一边,沾了点泥泞的鞋子在雪白的地毯上印出一片狼藉。
他步伐很快,一张平日里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脸,此刻却略带了几分的狰狞,佣人见他神色不善,俱是低了头站在一边不敢出声,他上楼时,正好撞上下楼来的静言,她似是刚洗了澡,只披着一件厚厚雪白的浴袍,脚上踩一双松软的拖鞋,半湿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一眼见到他,静言愣了一下,接着却是冷哼了一声,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低头继续向下走…
孟绍堑却极快的一巴掌挥了出去,傅静言大惊出声,在楼梯上踉跄几步方才扶住栏杆站定,她捂住红肿的脸气愤的刚欲开口,孟绍堑却又挥手一个巴掌打了出去,他紧咬牙关,似在拼命的克制怒气,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直连续打了十几个耳光,方才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将脸庞肿胀出血的傅静言一路拉到了楼上卧室中。
底下站着的人都惊呆了,好半天管家才反应过来将人都赶了出去,大家大气都不敢出,慌不迭的鱼贯而出,还未关上门,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惨叫,管家脸色不虞,却知道自己主人的脾气,赶忙压低了声音招呼众人都出去,自己又亲在在外面守着。
静言躺在地上,两边脸颊刚刚的肿起,嘴唇也肿的老高,唇角破了,有细细的血线直往下淌,眼角也被他打的开裂,青紫着睁不开,但她却仍是不管不顾的叫着骂着,她越是这般,孟绍堑的脸色就越难看,心中压抑了十几年的一股戾气就好似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爆发,他忍不住上前,又是一脚踹在傅静言的小腹上:“贱人,你敢坏我的事!”
“孟绍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勾当…你敢做,就别怕人说…”
“闭嘴!”孟绍堑怒极,一弯腰捞住她的长发,就像是一个长期压抑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忽然之间情绪上有了一个突破口,那些长期隐忍的东西就再也没有办法控制的奔腾而出。
她被他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身子像是破败的布娃娃,孟绍堑却是打红了眼,直向她的小腹那里踹去…
静言的脸色渐渐变成惨白,起初她还在不服气的厉声大骂,到得最后,她却是撑不住的哭着求饶起来,孟绍堑像是疯了一样,根本就不把她的求饶放在眼里,又发了狠的往她的小腹上踹了几脚方才将她重重的推了出去…
静言赤.裸着身子踉跄的扶住墙壁站定,却忽然感觉双腿之间一股温热汹涌而出,痉.挛一般的疼痛比凌迟还要难以忍受,她弯下腰,捂住抽痛的小腹,却眼睁睁的看到双腿之间淌出一团一团的血块…
扑鼻的血腥味夹杂着她一声凄厉的哀嚎,方才让孟绍堑整个人清醒过来,但他眼底只有片刻的动容和后悔,很快消去之后,他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掉了正好,你本来就没资格怀上我的孩子…”
他说完拔腿就走,静言满身满手都是血,她挣扎着去拉他的腿,哆嗦着哀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我的孩子快死了…孟绍堑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他站在那里许久未动,任由她死死的拽着他的裤子连声哀求。
他不爱傅静言,相反,这个女人阴险而又毒辣,除却长的有一点点像静知,她简直一无是处!他早晚要成为人上人,到那时,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的女人也再也没有人可以来和他争抢,如果傅静言生下孩子…等她没了利用价值,他想要将她一脚踹开的时候,岂不是累赘?
不能怪他对她心狠,这世上,又什么时候因为你可怜就有公平可言?
他缓缓的俯低身子,一贯温和的神情又挂在了眼角眉梢,他轻轻伸出手来托住她的脸颊,像是捧着至宝一般,静言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空洞的泪水缓缓的向下淌;“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如果你安分守己的待在我的身边不要试图掺和进我的事情中来,如果你有一分像她那样与人为善从来不会有那种绸缪算计的心思,如果你能只把自己当成我的妻子,而不是妄想利用我来报复孟绍霆,如果你不是躺在我的身下还叫着孟绍霆的名字,我也许不会对你这么心狠,但是傅静言,我该清楚的告诉你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有现在这个下场,怨不得我。”
“孟绍堑…你恨我,怨我…怎么都好,可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啊…那也是你的孩子…”
他掐紧她的下颌,目光中渐渐的涌起狰狞的戾色,一字一句,像是重锤击在鼓上,要她忽然之间心中蔓生出无边的绝望和悲凉。
“不被爱不被祝福的人,还不如从来都没有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他死了,就不用和我一样。”
他说到最后,眼底似有虚幻的空洞和虚无,傅静言怔仲的望着这个男人,她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可是直到这一刻,她也没有看清楚,他的眼里究竟注目的是什么,他的心里,终究装的是什么…
“我会帮你安排医生,然后出国休养,如果你还不想死,就好好的配合我,如果你再生出什么事端,你今天也知道我的手段,静言…生死路,不回头,我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有这样走下去,唯有一直一直的走下去,走到尽头,站在最高处,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而这路上,任何想要阻挡我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他指一指地上暗红色的鲜血,忽然之间苍凉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最后,笑的眼泪都落了下来,他双手撑住额,沉默许久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死,只有死这一个下场,静言,你记清楚。”
他放开她的身子,缓慢的直起腰来,深邃的瞳孔之中满满的都是浓郁化不开的痛楚墨色:“临走之前,把你从谁口中听到的这些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静言躺在地上,她下.身的鲜血依旧还在向外淌,但她觉不出痛楚,似乎灵魂都已经漂浮起来了一般,似乎整个人都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
她以为她是个可怜的人,却不知,这世上还有人比她更可怜。
“如果挡你路的,是你的亲兄弟,是你的父母呢?”
孟绍堑手里拿着柔软雪白的毛巾,他低垂了眸子,细细的擦着自己手上身上的鲜血,他的动作很专注,很认真,眼睛里波澜不惊,像是面前这血腥的一片根本不曾存在,像是他根本没有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一样。
正正反反,反反正正,他将自己手上的血渍擦干净,然后将那一条染了血的毛巾随意的丢在地上,他眼波不兴,唇角微微抿起一点,只是淡漠的转过身去,拉开门的那一刹那,静言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窗外的飞雪,像是深秋的冷霜,那样的冰寒,却又带着寂寥,那样的阴冷,却又…带着彷徨。
“我从来没有亲兄弟,也不曾有过父母,这世界如斯之大,但很可笑,我只看到我自己。”
门缓缓的关上了,静言趴在地上,她双手没有意识的揪住了身下的地毯,而脸却是贴在了那柔软的地毯纤维中,她哭不出来,却不停的落泪,不…
她不想认命,她不想看着那两个人就这样双宿双飞,她从来要争的要抢的,要拼命的去努力才可以得到的,傅静知却连一丝丝的力气都不需要花费,爸爸的疼爱,绍霆的一片痴心,那么多优秀男人对她的倾慕,她从来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尽数得到。
但她呢,她长的比她好看,她身世比她青白,她自认什么都高过她许多,可时到今日,她机关算计,却只是一场空,要她怎么心甘?
不,她是肖书记的干女儿,她是这个城市无数人正想巴结的对象,她是众人捧着的天之骄女,她不该是此刻这个没了孩子却要被送到国外变相看管起来的可怜的女人…
她胡乱的想着,却终究还是在鲜血几乎流尽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晕厥了过去。
她胡乱的想着,却终究还是在鲜血几乎流尽的时候,昏昏沉沉的晕厥了过去。
三日之后,在冰寒彻骨的A市跨江大桥下,一具被砍断了手臂和一只左腿的残缺不全的尸体被无家可归的拾荒乞讨者发现,公安机关立案调查许久,最终,却只是不了了之,黑白两道因为各种原因死几个马仔或是打手,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时间久了,随着新年的到来,这一切就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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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爸爸怎么也不回来啊?”佣人忙碌的摆着年夜饭,非同坐在沙发上,身边是孟绍霆和静知,他看了一会儿动画片,终归还是藏不住心事的咕哝了一声。
“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很快就会回来了,非同不要着急啊。”孟绍霆抢先开了口,伸手在他发顶上轻轻摩挲了几下,非同嘟嘟小嘴:“可是这是过新年啊,我们班里的杜子恒,他爸爸是外交官!可是他昨天给我打电话
,他爸爸都回来过新年了!我爸爸比外交官还忙吗?”
静知也有些沉默,孟绍霆不自在的低笑了两声,恰好看到玄关处安城对他使眼色,他就赶忙站了起来,对静知说道:“我先出去一下,安城找我。”
静知点点头;“马上就吃饭了,赶紧回来啊。”
“我知道。”孟绍霆握握她的手,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静知把非同抱在怀里,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又摸摸小手,热乎乎的,她心情好了一点:“非同,爸爸也和你想着他一样,正在想着你呢,等过了新年,妈妈送你去澳洲念书好不好?”
“为什么要去澳洲?妈妈去吗?”
“澳洲有好多好多的袋鼠啊,还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妈妈去吗?爸爸去吗?伯伯去吗?”
静知一愣,旋即艰涩的摇摇头:“非同先去啊,然后妈妈这边事情处理完,就去找你好不好?”
“我一个人才不要去哪里,我们老师说,一家人是要永远在一起的。”他一边看着电视上播放的动画片,一边孩子气的说着。
静知怔住,许久不曾说出话来,不知孟绍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静知神思恍惚,也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神色多么的难看,虽然勉强做出笑颜,但眼底浓浓的担忧和恐慌还是止不住的流泻了出来…
偌大的餐桌上,只有三个人,怎么看就怎么有点凄凉,孟绍霆父母都在医院,他白天在医院守了一整天,晚上才赶回来陪静知,而静知此刻却也不可避免的想到过世的父母,尤其是在这静园中,每一处都是无数的回忆,她几乎没有一天不想爸爸。
一时之间,气氛就有些低落,两人胡乱的吃了饭,陪着非同玩了一会儿,就哄了他去睡了。
待他熟睡,孟绍霆才牵了她的手回房间,即将推开门时,忽然听到远处隐约的爆竹声,她不由得对他一笑:“绍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我的宝贝!”他在她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呢喃的耳语像是世上最美的情话;“静知…静知,你是真的在我身边吗?”
“当然…”她握住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转过脸来主动亲吻他,他立刻反客为主,攫住了她的唇肆意的汲取唇齿之间的甜蜜,静知仰起脸,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我们回房间去…”
“你是在邀请我吗?”他漂亮的眸子望住她嫣红的脸,而她却忽然妩媚的一笑,柔软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笑的如同风吹皱一池春水:“怎样?我把自己送给你做新年礼物…你送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