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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慎珩握紧了她的手,灯光下眉眼灼灼,似快要烧熔的琉璃一般,让她不敢直视。
“你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呗,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静微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身后传来那人低低的笑声,温热的气息拂过静微的耳畔,要她那一片雪白的颈子都不由得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整个人忍不住的轻颤,呼吸都发紧。
“静微想我回来吗?”
静微忽然想起上辈子,每一次他离家的时候,都会这样不经意的笑嘻嘻问她。
她从来不耐烦敷衍他,或者不回答,或者丢下一句不耐的‘不会’。
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的样子,只是眉目之间涌上失望的情绪,眸子似湿漉漉的小鹿眼瞳一般望着她。
说不出的委屈。
那是厉慎珩啊,已经作为唯一的继承人被家族悉心培养了整整二十年。
在外叱咤风云雷厉风行,在她面前,却从来都是没有底线的纵容和妥协。
第040章青春热血的昂藏少年,怎么禁得住与心爱女孩儿的亲密接触
静微忽然觉得眼眶胀痛,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厉慎珩…”
静微转过身来望着他,声音温柔沉静:“你回去时,路上要注意安全。”
厉慎珩轻轻点头:“你放心。”
静微却又低了头,唇角微微上翘,细白的手指,仿似有些不安的绞缠着,声音濡濡:“我会做月饼,你喜欢吃什么馅的?等你回来我好做给你吃…”
“静微!”
厉慎珩忽然拔高了声调喊她名字,有力大掌却掐住她细细腰肢将她直接举了起来…
“啊…厉慎珩…”静微吓的失声尖叫,慌乱之下死死抱住了他的颈子不敢动弹。
初初发育的少女,初秋单薄的衣衫下有了玲珑的起伏,隐约的胀痛是女孩子开始成人的标志。
厉慎珩的额触到了一片柔软,像是什么东西忽然在他小腹中炸开来。
旋即,躁动的血液从小腹蹿到四肢百脉,青春热血的昂藏少年,怎么禁得住心爱的姑娘这样亲密的接触。
静微两世为人,再不是那样懵懂无知连避孕都不知什么意思的少女。
她很快察觉到异样,立时放开了手将自己的身子与他分离。
脸颊滚烫无比,那坚硬的触感好似仍旧压在胸口,让她气闷的无法喘息。
厉慎珩呼吸急促无比,将静微放下来抵在身后树干上就失控的想要吻她。
“厉慎珩…”
静微小小的声音里含着轻轻的颤。
绷紧的弦到了这样的地步竟还能松弛下来,他单手撑在她脸侧,硬逼着自己别过脸去,深深呼吸了几次,将那腹内躁动压下。
方才哑着声音开口:“静微,对不起…”
静微轻轻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回宿舍了。”
厉慎珩平复下来,声音渐渐恢复如常:“以后不要和陈洋那么亲近。”
“我只是在帮他补习功课,并没有…”
“我知道。”厉慎珩抬手,轻轻理了理她的鬓发:“静微,我心里很清楚你是好女孩儿,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对别的男生这么好。”
静微忽然觉得十九岁的厉慎珩,像是一个讨糖果吃的小孩子一样。
她重活一次,心态自然比十六岁的少女成熟更多。
心中存了亏欠愧疚,不免整个人都会变的柔软起来。
虽然明知道不该这样,但面对这样一个骄傲自信的少年,她却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
“我和陈洋只是纯粹的同学情谊…”
静微对他轻轻地笑:“厉慎珩你不许乱想。”
“好。”
他也望着她笑,口里,心里,都好似沁了蜜。
那一整夜,厉慎珩未能安睡,浮浮沉沉的梦境里,忽而是她雪白的指尖,忽而是那一片馥郁的柔软。
他做了整夜的梦。
梦里面自始至终都是静微。
微笑的静微,羞怯的静微,对他笑的静微,微红了眼圈的静微,到最后…
清醒后的厉慎珩忽然骂了自己一声:禽兽!
他梦到了那样的静微,在他的怀中,在他的身下,柔软而又香甜的静微,她为他而绽放,她把一切,都给了他…
第041章十九年,忽然开窍了
厉慎珩忍不住闭上眼,梦里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让他不由得热血躁动。
干脆跳下床去浴室冲冷水澡。
出来时却见到周从正在整理他的床铺和换下的衣服,厉慎珩忽地觉得脸上滚烫,上前一步,劈手将自己的衣服从周从手中夺回来:“出去!”
周从不敢多言,却呐呐道:“少爷…”
“出去!”厉慎珩声音拔高,长眉顿蹙,周从吓的噤声,赶紧快步出去了。
厉慎珩攥着内裤和睡衣,不由又想起那些凌乱梦境,刚被冷水压下去的躁动,忽地又席卷全身…
他已经过了十九岁,帝都那些二代三代们,他这个年纪的,早不知玩了多少女人。
可他却一直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之前在帝都时,一起长大的那些哥们儿私底下曾笑话他开窍太晚。
兄弟们都忙着追女生的时候,他却觉得女孩子简直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又不能陪他打球打游戏,动不动就哭唧唧,有什么意思。
但他遇到了静微。
十九年的青春热血,好像一夜间就复苏了。
也是在昨夜,他抱着她那一刻,他方才知晓,为什么陈景然,高斌他们,会周旋在女人间乐此不疲。
女孩子,和那些臭烘烘的男人,还真是截然不同。
厉慎珩只觉得自己鼻端仿似又嗅到了静微身上淡淡的香气,她天生体寒,夏日里也是温凉的肌肤,甚少出汗。
昨夜她抱住他颈子那一刻,那一片柔软压在他额上的触感…
厉慎珩仰面躺在床上,秋日里天气早已褪去了燥热,可他却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火烧灼着一般。
窗子外树影婆娑,他的心纷乱一片,再不复从前。
…
静微早晨起床,忽觉身下有些异样。
胸口胀痛厉害,小腹亦是坠痛无比,她算了算日子,该是还要一周才来例假。
可身下床单上,却已经一片嫣红。
静微不由蹙眉,忽地想到昨夜他轻薄她的举止,还有梦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一张脸似染了胭脂,烫热之下一片绯红。
换衣服的时候,静微低头看了一眼,雪白的皮肤上有小小一片淤青。
正在那玲珑起伏之上,触目惊心。
静微羞的飞快收回视线,昨夜不过就那样轻轻撞了一下就青了。
怨不得这会儿还觉得胀痛的厉害。
慌乱起床换洗床单,静微胃寒,秋日里水管的水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微凉刺骨。
可她从小在家中被打骂长大,走路还不稳田小芬就指使她做这做那,这些小事儿也不过驾轻就熟。
只是,在静微洗好床单衣服准备离开水房的时候,一个端着满满一盆脏衣服的女孩儿忽然小跑过来,直接撞在了静微肩上。
静微肩上有伤,阮正泽力气极大,那一下用了足有十分的力气,她到现在肩膀关节还隐隐作痛。
那女孩儿狠狠撞上的,正是静微受伤那一处。
静微本就瘦弱,这样来势汹汹的一撞,她整个人连着后退了几步,踩在地上积水处就滑倒了。
第042章装神弄鬼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
那女孩儿慌忙放下盆子去拉静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脚底下一滑,整个人都压在了静微身上。
肩膀又被人这样重重摁住,静微当即疼的忍不住呻吟出声,死死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
那女孩儿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又去扶静微,静微正要把手递给她,忽地在对面水池上方镜子那里,看到那女孩儿侧脸上一抹阴沉笑意。
静微心头一凛,重活一次,她再不是当年的无知少女。
那样凄惨一世,如果还不能让人醒悟理智,简直糟蹋上天的厚爱。
静微伸出去的手缓缓缩了回来,“我起不来了,身上疼的厉害…麻烦你去我宿舍叫我舍友过来好吗?”
那女孩儿微微一怔,旋即却又道:“我再试一下吧,地上都是水,再把你冻坏了…”
说着又要伸手去拽静微手臂,静微忽然抬眸定定望着她,那一双瞳仁仿若深潭一般,似能将这世上一切都吸入其中。
“你知道人在濒死的那一刻,灵魂会去哪儿吗?”
静微的声音很低,很平缓,这样幽静的清晨,略显暗沉阴森的水房,滴滴答答缓慢的滴水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回声一圈一圈放大,坐在地上积水中的少女,黑发散乱面色苍白如鬼。
让人只觉得脊背发冷,头发似乎都要根根倒竖起来。
静微冰凉的手指却忽然伸出去攥住了那女孩儿的手腕,她笑的寒意森森:“我告诉你,人在濒死的时候,灵魂会从肉体里抽离,会去看她最恨的仇敌最后一眼,…”
羸弱的手指像是要硬生生的扎入她的皮肉中去,偏生那泛白的唇角还带着森冷的笑意死死的睇着她。
那女孩儿只觉得毛骨悚然,尖叫着甩开静微的那只手,踉跄着跑远了。
静微摇摇头,无奈笑了笑,她抬手撑着水池,吃力的站起身来,真没想到自己还会装神糊弄的吓人。
只是,不管是谁想要算计她,不管这陌生女孩儿的目的是什么,她阮静微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任人摆布。
静微回到宿舍,几个女孩子看她这般模样,都围上去询问,一向最胆小沉默的舍友江苹,却皱了皱眉,悄无声息的出了宿舍。
十分钟后,静微忽然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女孩子尖叫声从外面传进来。
宿舍里的几个女生都好奇的开门出去看。
静微刚换下了身上的脏衣服,左边肩膀那里,原本逐渐消去的淤青又浮现出来,稍微动一下都疼的厉害。
她没有心思去管外面的热闹。
可那热闹却很快到了她眼前。
“静微,静微,是厉学长…”
几个舍友奔进来,面上带着激动的潮红,七嘴八舌的嚷嚷不停。
谁也没看到江苹什么时候走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依旧腼腆的坐在她的床上,安静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静微听到厉慎珩的名字,不由得呼吸微微一顿。
第043章周从攥着一个女生的头发,将她从走廊一路拽了过来
静微听到厉慎珩的名字,不由得呼吸微微一顿。
“静微,学长是来找你的吧…”
“刚才大家看到宿舍忽然闯进来男生,几个衣衫不整的都吓坏了…”
静微轻轻摇头,小腹里坠痛无比,方才被人撞倒,又泡在冷水中那么久,生理期第一天本就难受,这会儿更是觉得煎熬无比。
“我有些不舒服,麻烦你们帮我请一节课的假,我在宿舍躺一会儿。”
静微的脸色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几个女孩儿赶忙点头应下:“你尽管休息吧,我们会去帮你请假的。”
静微道谢,刚躺在床上,却听到外面传来女孩子的凄厉哭喊声,断断续续夹杂着厉慎珩的名字。
几个舍友都急忙跑出去看。
走廊里挤满了人,最尽头处,厉慎珩背光站在那里,俊美脸容有些许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他高大的身形,似周身沁满寒意,只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周从攥着一个女生的头发,将她从走廊另一头一路拽了过来。
女孩子们似乎都吓呆了,没人敢吭声,也没人敢开口劝阻。
那女孩儿腿软的站不住,最初还尖声叫着哭个不停,到后来,已经喊都喊不出来了。
周从松开手,那女孩儿狼狈趴在地上,像是吓傻了,动都不动。
“少爷。”周从毕恭毕敬开口:“就是她方才在水房欺辱了静微小姐。”
人群中忽然传出低低的议论,原来又是和阮静微有关…
上次田小芬在学校闹的那一通,大家还记忆犹新呢。
厉慎珩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光影中他的轮廓渐渐清晰。
女孩子们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目光落在厉慎珩的脸上,再也移不开。
他生了漂亮菲薄的唇,那样散漫不羁轻笑着的时候,却也有天然的尊贵和压迫之感。
比起周从的戾气外露,他这样平静的样子,却更让人心头发颤。
厉慎珩停住脚步,那女孩儿瑟瑟颤着,就伏在他脚边。
“谁让你这么做的,说出来,小爷我今儿就饶你一次!”
那女孩儿惊惶着抬起一张惨白的脸,“学长,我说,我全都说…”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
原来是学校里一个暗恋厉慎珩的女生,仗着家里有点钱有点权,就想暗地里给静微苦头吃。
静微肩膀有伤,学校里知道的人并不少,也因此,那女孩儿方才故意冲着静微旧伤来,当真是其心可诛。
厉慎珩倒是守信,让周从放了那女孩儿。
只是众人都知晓,那个叫许甜的女孩儿,这次大约真的完了。
“少爷。”
周从如一道影子,立在厉慎珩的身后。
厉慎珩目光落在静微宿舍紧闭的门上,他知道她就在里面,可他并没有进去。
这是他给她招来的祸事,他总要把所有的隐患都摆平了,才有脸再去见她。
毕竟,过几日他要回帝都,如果那些人再敢惹她,他身在万里之外,怎么护得住她?
“走。”厉慎珩最后定定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倏然转身下楼,周从怔了一下,却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第044章许甜,话可不能乱说
原本他还以为少爷会去看看静微小姐…
“静微…”
几个女孩子围在她床边,眼底都是单纯的羡慕:“厉学长对你真的太好了…”
静微脸颊微微有些桃花红:“厉学长他是个很仗义善良的人。”
“那怎么一样啊…你知道高年级那些女生怎么议论他的吗?”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说起来:“她们都说厉学长见到女生就摆出生人勿近的性冷淡脸,甚至还有人怀疑他的性取向呢…”
“他开始追你之后,好多女生都嫉妒死了,静微,你真是有福气。”
“是啊,我们从来没见过厉学长对女生有过好脸色,还是沾了你的光。”
“上次在学校碰到厉学长,他还对我点头打了招呼,问我是不是你的舍友…”
“我当时都傻了,连回答都忘记了…真是丢死人了。”
女孩子们说的热闹,静微听出她们并无恶意,也不好阻拦。
厉慎珩待她如何,又有谁比她更清楚呢。
只是,他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江苹端了温热的红糖水递给静微:“静微,你来例假肚子不舒服,喝点温水吧。”
静微道了谢,江苹又悄无声息的退到了自己床边,静微喝着红糖水,却似有若无的看了江苹一眼。
沉默秀气的女孩儿,生的细眉细眼的,看起来就乖巧可人的紧。
静微垂下眼眸,两世为人,她不会再看人只看表面那样肤浅。
…
“许甜,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搞笑了,你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蒋琬冷冷一笑,不耐烦的吩咐司机开车。
许甜却死死拽着车门不肯放手:“蒋琬,你说话得算话,你得救我啊,我是为了帮你才做这样的事儿的…”
“许甜,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蒋琬漠然的望着许甜:“你也别觉得委屈,这么多年你们家靠着我们蒋家,可没少谋利,许甜,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许甜脸色惨白,怔怔的松开手,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蒋琬吩咐司机开车,许甜眼睁睁看着蒋琬的车子离开,却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去。
追上去又如何,蒋琬确实没有直接说让她整阮静微,可她却是按着她的意思去做的事,蒋琬也没有制止。
但说出来,又怎样?蒋家背景厚,碾死许家玩儿一样。
这么多年许甜是看着自己父亲抱着蒋家的大腿一路爬上去的,她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多半都是蒋家的功劳。
她除了认下这罪名,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静微下午去上课的时候听说,高二年级一个叫许甜的女生,忽然被学校开除了。
她心中了然,这是厉慎珩出的手。
班里同学看她的眼神越发异样起来,静微只作不知,沉默坐下来,打开课本。
陈洋却忽然暴躁的将书本合上,起身出了教室。
静微怔了一下,想要喊住他,忽而又想起厉慎珩说的那些话,她定定看了一眼陈洋的背影,终是没有开口。
第045章阮静微,你要不要这么恶毒
路是自己选的,她能为陈洋做的,都做了,该怎么办,也要陈洋自己决定。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阮思雨忽然冲到了静微的教室来。
“阮静微,你要不要这么恶毒?甜甜是做了错事,可她并没有伤到你,就为了这点小事你就让学校开除她,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一点?”
阮思雨眼圈微红,口口声声的控诉,好似她是多么仗义善良的人。
周遭同学不知,静微却心里清楚至极,不免觉得她这般嘴脸实在可笑。
“是啊,大家都是同学一场,就这样被开除了,也实在有点过分了。”
有人低声议论着。
蒋琬想了想,缓缓站了起来:“微微,这次的事,你受了大委屈,那许甜也实在太过分了,明知道你肩膀上有旧伤还这样。”
“只是…”
蒋琬走到静微身边来,静微平静的望着她,等她说下去。
上辈子这时的她已经退学回家,没有发生这些事,因此,静微并不清楚蒋琬会怎样说。
而此时,她很需要一个机会,来彻底看清楚这个‘闺蜜’。
“只是,微微。”蒋琬轻叹一声,握住了她的手:“许甜是错的离谱,可她毕竟年纪还小,我与她又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所以,微微,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去和厉学长说一声,说你不追究了,让他别这样断人后路,让甜甜还回来念书,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你这样做,大家也会觉得你宅心仁厚,甜甜也会感激你的…”
蒋琬说的语重心长,好似是全心全意为静微着想的样子。
若是上辈子的静微,大约就会听蒋琬的话去找厉慎珩,甚至还会气恼厉慎珩做事下手太狠,对他更无好感。
此时想起来,上辈子每次她和厉慎珩闹的不可开交,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蒋琬的‘好言相劝’。
“你和她说这些干什么?她这样心狠的人根本不会听的,现在攀上了高枝儿,哪里还把你这个好闺蜜放在眼里啊,给你面子?呵呵,蒋琬,她现在理过你吗?”
阮思雨夹枪带棒的一席话,蒋琬立时眼圈红了,低头咬了嘴唇一副委屈的模样。
周遭的议论声更大了。
静微并不在意,她松开蒋琬的手,看向阮思雨:“阮思雨,你说完了吗?”
阮思雨梗着脖子看向静微:“阮静微,我可是你亲姐姐,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貌?”
“好,亲姐姐,那么我现在想问问你这个所谓的亲姐姐,我挨打的时候,你这个亲姐姐在做什么?我被人算计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如果我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如果我中了许甜的招,这条胳膊被废了,谁又来为我受的罪买单?”
“阮思雨,你作为我的亲姐姐,你不帮你的妹妹讨回公道,反而帮着欺辱你妹妹的人说话,阮思雨,请问我该对这样的姐姐讲礼貌吗?”
“还有,蒋琬,许甜暗恋厉学长迁怒于我,做出这样的混账事,厉学长动怒让学校开除她,情理之中,我凭什么要去找厉学长,质疑他的做法是不对的?你如果是我的好朋友,不是该让我去向厉学长道谢?”
第046章蒋同学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静微讥诮一笑:“还是,在你的心里,我这个所谓的好闺蜜,根本不值一文呢?”
“微微,你怎么能这样想,这些年同桌,我怎么对你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蒋琬像是受了伤,眼眶中含泪摇摇欲坠。
“我送你书本文具,送你我没穿过的新衣服,别人误会你时,也是我帮你开脱,你抱怨厉学长那个二世祖纠缠你,让你不厌其烦不知所措的时候,也是我帮你解围,和你一起骂他,可是你现在却说这样的话…”
蒋琬捂住嘴,委屈至极的眼泪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原来蒋同学一边和闺蜜一起骂我这个二世祖,一边却巴巴儿的去操场边守着给我送水送毛巾寻机告白…啧,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那一声轻佻却又熟稔至极的男声忽然响起,蒋琬只觉后颈一阵发麻,几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遭是死一样的静寂,不知这些内情的同学都讶异的看向蒋琬…原来还有这一出儿啊。
蒋琬羞愤的满面涨红,可她就算再丢脸,也不敢对厉慎珩出言不逊。
静微抬起眼帘,就看到了他。
校服外套随意的搭在肩上,同样呆板的校服裤子,穿在他的身上,却格外的清俊好看,而此时,他颀长的身躯就那样带着一点散漫的尊贵,闲适的靠在门上。
似是刚运动完,额发还有些微湿,灯光下他的瞳仁很深,原本唇角带着森冷笑意的少年,在触到她看过来的目光时,眉宇之间都染上了淡淡的柔色。
“许甜被开除是我的意思。”
厉慎珩将肩上外套抛给周从,迈步穿过人群:“非但如此,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踏进这座城市一步。”
“厉慎珩…”
静微虽然不同情许甜,可也觉得厉慎珩这样做,不免有些过于狠了。
“如果这一次的事,我轻轻放过,那么下一次,是不是还有张甜,王甜这样的人,同样胆大包天的做出伤害静微的事来?”
厉慎珩倏然停住脚步,阮思雨只觉得双腿都开始发软,她想要夺路而逃,可却一步都挪不开。
厉慎珩的目光居高临下的落在她身上:“阮思雨是吧,挑唆你爸找来学校打静微的是你,让静微退学回家去打工的主意,也是你出的吧。”
阮思雨只觉得喉头发黏,她想要摇头否认,可面前那个高了她足足一头的男人,却忽然抬起手…
那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她脸上时,阮思雨整个人都懵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挨过一个巴掌,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打她耳光。
厉慎珩眉目之间泛出深浓的厌恶:“我一向不打女人,但是你,实在让人恶心!”
阮思雨捂住脸,眼泪簌簌而下,却半个字都不敢说。
蒋琬似是吓傻了,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整个人吃惊的张大了嘴,颤栗着不敢吭声。
“别再耍什么幺蛾子,也别想着算计静微,我告诉你,我厉慎珩最厌恶惹是生非的女人!”
第047章帝都,厉家
厉慎珩冷声说完,抬手指了教室门口,眸色里带了压人的威慑;“现在,给我滚出去,滚!”
阮思雨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转过身踉跄的跑出了人群。
厉慎珩的目光落到蒋琬身上时,蒋琬整个人剧烈的颤了一下,不等他开口,她就狼狈的转过身直接‘滚’出了教室。
厉慎珩讥诮一笑,这个蒋琬倒还算识时务。
人群散去,上课铃响。
厉慎珩没有多逗留,只是抬手抚了一下静微的鬓发:“放学等着我。”
静微看着他转身离开教室,这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
原来这就是有人撑腰,有人护着的感觉。
不像是上辈子,她回到宋业成身边,受尽了委屈,受尽了冷脸,收获的永远都只是淡淡一句‘静微你委屈一点,忍一忍吧…’。
这一辈子,她再也不愿,不想忍了。
上课五分钟后,陈洋也回了教室,正在做习题的静微,忽然看到陈洋推过来的小纸条。
“阮静微,对于欺负你的人,你用的着这样心慈手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