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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师傅禅院的后山,到了秋日里,枫叶火红一片,映照漫天晚霞,更是惊人的美景。
她在国外,常常会梦到从前的一些旧事。
也是在那时候,她才清楚的知道,她竟然会那样留恋从前的时光。
那时候她还未曾和大公子在一起,只不过是家世普通的小姐而已。
她跟着师傅学佛法,师傅跟前有个叫会心的小沙弥,十分白净可爱,最喜欢缠着她和她一起玩。
那时候在寺庙里,常日无聊,她倒是肯理会会心的。
后来,她身边有了大公子,就觉得那个会心实在碍眼的厉害了。
可现在,虞嘉言想,她在国外最常怀念的,竟然是在寺庙里那些略显枯燥无趣的时光…
甚至,她想起小会心的时光,都比想起大公子的更多。
“虞小姐,走吧。”
身侧传来冷淡疏离的声音,虞嘉言回过神来,随同着那些送她回国的人一起走出了机场。
“虞小姐稍等,来接的车子很快就到了。”
虞嘉言点了点头,然后,她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清晰的警笛声。
她有些好奇的循着声音望去,难道是机场哪里出了事故,或者是命案?
那警车在她身侧不远处停了下来,两个警察从车上下来,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虞嘉言紧紧抱着儿子,下意识的往一边让了让。
可那个走在前面的警察,已经拿出了手铐,冷肃看着她开了口;“虞嘉言,你涉嫌一桩故意杀人案…”
虞嘉言的耳边,轰地一声炸响了…
她像是在烈烈晴空下听到了一声惊雷似的,整个人全然呆住了。
直到怀中哭叫的孩子被人抱走,直到冰凉的手铐铐住她的手腕,她整个人方才回过神,嘶喊起来:“我要见总统先生…我有一桩大事要告诉总统先生…我要见总统先生…”
来来往往的旅客讶异的望着这一幕,有人认出了那个哭的狼狈不堪披头散发的女人,惊讶的喊出声来:“那不是咱们帝都出了名的小信女吗…”
“什么小信女…人家当初可差一点做了总统夫人…”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被裴家害成了这样…”
“有什么可怜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裴家作恶多端,祸及儿孙,也实在是罪有应得了。”
“谁说不是,那是她儿子吧,哭的真可怜,唉…”
虞嘉言被带上了警车,她挣扎着扑到车窗边,嘶声裂肺的喊着儿子的小名,车子发动,她看到儿子小小的身影拼命的在挣扎,伸着小手朝她的方向够着…
虞嘉言哭的声音嘶哑,终于全身脱力了一般瘫软在了座椅上…
“嘉言妹妹,你看…这是我从后山给你采回来的花,你喜欢吗?”
虞嘉言紧紧的闭上眼,她还记得那一年那一日寺庙里温煦的阳光,还有会心脸上羞涩的淡淡笑意。
“会心,你我身份有别,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
她冷淡的转过身去,黛青色的长裙拂过一级一级的石板路,会心一声一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嘉言妹妹…嘉言妹妹…”
虞嘉言紧闭的眼中,再一次的淌下滚烫的泪来。
如果她从来没有遇上大公子,如果她和会心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那么,她的命运,是不是就全然会是另外的样子了?
…
帝都不日要有一件大事发生。
据说之前虞家千金牵头发起募捐活动,金额达到两亿元。
总统先生格外高兴,特意举行一场慈善晚宴,要嘉奖所有参与了这场慈善募捐的各界人士。
并且宣称,在慈善晚宴上,他将要当众宣布一件大事。
人人都在猜测,他要宣布的大事,一定和虞家千金有关,也许就是要公开他们的婚讯了。
霎时间,虞家成为了整个帝都最炙手可热的门庭。
说起来好笑,因着高蘅多年没有身孕,现在竟然有好多人开始变着法的偷偷给虞慕恩送女人起来…
甚至有些人,主意都打到了虞君谦的身上去。
虞家干脆闭门谢客,越发低调起来。
慈善晚宴在晚上八点准时开始。
所有宾客都早早到来,八点整的时候,总统先生准时到了宴客厅。
而随同他一起来的,确实是虞家那位千金虞静微,只是,她此刻看起来却形容憔悴至极,左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不时还有血渗出,而更离奇的,却是她那一头长度连耳朵都不及的头发。
第689章第八更
全场死一样的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虞静微’的身上。
奇怪了,不是都说总统先生与她相识于微时,两个人感情极好吗?
可此时那虞小姐整个人都快要站不住了,脸色苍白的吓人,可那总统先生,怎么连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甚至连扶都没有扶她一下?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诸位,都很好奇是么?”
厉慎珩缓缓开了口,目光落在蒋琬那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上:“蒋琬,不如你亲口告诉大家你的真实身份吧。”
蒋琬?蒋琬又是谁…
这不是虞静微吗?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大家应该都记得几年前赵家的案子吧…”
秦九川上前一步,缓缓开了口:“当年赵家落败,全由江城蒋家而起,而她,就是蒋家小姐,蒋琬,那蒋家作恶多端,枪毙的枪毙,入狱的入狱,只留下她一个女儿,因为当时未成年,也未卷入其中,所以未受牵连。”
“再后来,她被裴家和付雪娇收买所用,数年间整容成虞静微小姐的模样,并着意模仿虞小姐的言行举止…”
秦九川此话一说,立时满堂哗然,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了,电视电影里倒是看过类似的情节,但是现实中…
这真是花了大价钱和大心思啊。
“当日爆炸案想必大家还有印象,也就是在那一日,裴方野的余党操作了这一系列事情…”
“蒋琬顶替虞小姐的身份,只可惜珍珠鱼目岂能混于一谈,她的所作所为实在丧心病狂让人不齿,也是因此,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总统先生识破身份…”
秦九川将慈善会她收受五千万善款之事,还有蓄意将淘淘推入池塘一事,等等等等,尽数公之于众。
蒋琬站在那里,已经无力支撑身子,厉慎珩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还有一事,当日曾婚许给裴家大公子的虞嘉言,昨日回国自首,她已经对裴家和付雪娇夫妇的所有罪行供认不讳,也招认了蒋琬之事,确实是付雪娇所为,还有,她将自己师傅慧仁大师推下后山的罪行,接下来,我们会依照法律流程开始处理蒋琬和虞嘉言之事,结果出来,会再次告知诸位。”
今夜帝都,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蒋琬和虞嘉言心情如何,没人会去理会关注,作恶多端之人,受到怎样的惩罚都不为过。
只是这样离奇的事情,怕是数年都难得发生一次,因此整个帝都都议论纷纷。
厉慎珩并没有阻止人们的议论,蒋琬的罪名,凭什么将来要静微来承担这样的污名。
哪怕秦九川说,事情宣扬出去,对于他的名声也有些不利,毕竟有损总统先生英明形象。
他却并不在意这些。
他连自己心爱之人都认不出,被人蒙在鼓中两个月之久,已经是奇耻大辱,而静微这两个月中,又不知遭受着什么磋磨和委屈,与她经受的一切比起来,他的名声有损又算什么。
他虽然是一国总统,却并不能万事周全,M国前任总统还曾卷入桃色新闻以至于名声尽毁呢,但厉慎珩不会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狡辩。
他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手做的这个局,让静微失去音讯两个多月,他就是错了!
而今不是想办法维护自己的名声,而今最重要的,是将她找回来。
虞嘉言曾说,裴方野想要用静微来交换自己活命的机会,只是可惜,出了岔子。
他手下那些人,在邻国全都莫名其妙死了,静微也不知所踪,裴方野自身难保,手自然伸不了那么长,出了事,他也不过是在宅邸里大发雷霆了一番而已,半点主意都没有。
虞嘉言也只隐隐知道,好像事情牵扯到了邻国一个人称卢哥的人身上。
厉慎珩已经第一时间派了周从和夜肆过去。
而A国与邻国关系紧张,他身份特殊,是无论怎样都不能亲至邻国了。
第二日,秦九川举行记者会,出席的有国内外记者将近百人。
虞嘉言在记者会上将裴家罪行全都和盘托出,再次引起国际舆论沸腾。
而最后,她在记者会上公开澄清,她所生的孩子,并非是裴祁深的,与裴祁深毫无任何血缘关系。
远在夙水小镇的许唯一,也在电视直播上听到了这个消息。
距离她离开帝都,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她和橙橙定居在这个夙水小镇,也已经一年。
橙橙马上六岁了,很快就要开始上小学。
夙水小镇的教育条件有些落后,唯一正在考虑让橙橙转学的事情。
看到电视上虞嘉言亲口澄清她孩子的父亲并非裴祁深之时,许唯一望着电视屏幕,忽然怔怔的落下了泪来。
橙橙本来正在乖巧的趴在桌子上写字。
忽然看到妈妈哭了,小姑娘立时搁下笔跑了过来,轻轻抱住了唯一。
“妈妈…你是不是想爸爸了呀?”
橙橙忽然的问话,倒是让唯一吃了一惊。
“橙橙怎么会这样说?”
橙橙很乖很懂事,许是小女孩儿天性敏感的缘故,她从来都没有提过爸爸这两个字,也几乎没有问过自己的爸爸是谁,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她这些问题。
橙橙抬起手,轻轻给许唯一擦掉了眼泪::“因为好几次晚上,我都听到妈妈在梦里喊着爸爸的名字啊…”
“爸爸的名字?橙橙知道爸爸的名字?”
橙橙抱紧了唯一,仰着小脸看着她:“橙橙知道啊,爸爸的名字叫裴祁深,橙橙听到了好多次…从前小的时候,听不懂妈妈在喊什么,现在,橙橙能听懂了…”
许唯一紧紧的抱着女儿,渐渐哭的泣不成声…
“妈妈,你很想爸爸对不对?我偷偷问过老师了,一个人梦里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是为什么?老师说,因为很想一个人,才会在梦里念着他的名字…”
“如果妈妈很想爸爸的话,为什么不去找爸爸呢?”
第690章第九更
“橙橙,你还太小,你不懂这些…”
她承认她一直都是很自私的女人,所以当初知晓虞嘉言怀了裴祁深的孩子,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直接就不告而别了。
她无法忍受这世上还有别的女人生下裴祁深的孩子,她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她对裴祁深的感情,竟然已经深到了这样可怕的地步。
她想要裴祁深的全部,她眼底半颗沙子都揉不下,她无法接受,这世上有橙橙之外的孩子,叫他爸爸。
就算有,也只能是她生的…
这些日子,她夜里常常会失眠,虞嘉言在国外生下了裴祁深的儿子,她常常自虐一般失控的想,若是有一天裴祁深见到了那个孩子,他会喜欢那个孩子?
就算最初他会有些抗拒,可当那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喊他爸爸的时候,他又会不会心软?
她惶然的发现,她连这微末的自己心中的一点胡乱猜忌,她都容不下。
她又怎么去面对,这一切万一变成现实呢?
可是现在…
唯一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戏剧化的一幕发生,虞嘉言的孩子不是裴祁深的…
忍不住的眼泪滂沱而落,他们已经分开的太久了,一个五年,一个两年,难道这漫长的余生,依旧要这样天隔一方下去吗?
“妈妈…其实,其实橙橙一直都没有告诉妈妈…”
“橙橙…”唯一有些自责痛悔的望着女儿,大人之间的纷争隔阂,伤到的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橙橙其实,一直都很想爸爸,很多时候橙橙一个人会偷偷的想,我的爸爸是什么样子呢?是很高的个子吗?会不会长的很英俊…”
“只是我害怕提起爸爸,会让妈妈伤心,所以,我就没有问过…”
橙橙懂事的窝在唯一怀里;“妈妈,你是不是也和橙橙一样,很想念爸爸啊。”
唯一终是用力点了点头:“是…妈妈很想他,很想很想…”
“我们老师说,想一个人的话,就要告诉他…妈妈,我们告诉爸爸好不好?”
“如果爸爸不想妈妈呢?”
唯一抱紧了橙橙,她这两年多,带着橙橙四处的走,最后在夙水安定下来,最初的时候,还有裴祁深的消息,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了…
唯一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还在A国,还是已经去了其他的国家?
如果他也在想着她的话,这两年多,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来找她呢?
橙橙抬起可爱的小脸,轻轻亲了唯一一下:“我觉得不会的…妈妈这样好看,爸爸舍不得的。”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摸样,唯一也不由得被逗笑了,她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脸:“橙橙,我们还回墨香去好不好?”
墨香,是她和裴祁深最喜欢的一个古镇,那个古镇盛产上等的松香墨,到清代的时候,古镇的名字干脆也用墨香取代了。
她和裴祁深曾在那里住过一个月,只觉得时间都好似变的漫长悠远起来,整个人的心都是平静安宁的,那时候他们都不想走,唯一还记得她曾和裴祁深说,等将来,就在这里买一个大院子,种上五颜六色的鲜花,然后生两个宝宝。
白日里,就带着宝宝们在院子里侍弄侍弄花草,或者出去四处走走看看。
晚上了,就在院子的房顶上纳凉,给他们讲牛郎织女猎户星座和迢迢银河。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什么帝都,什么裴家,什么前程似锦啊,都抛到脑后去。
我们就活这么短短几十年,争权夺利的,有什么意思呢。
“好啊好啊,我喜欢墨香,我喜欢我们之前住的那个院子…还有房梁下挂着的鸟笼里那只云雀…”
橙橙立刻欢喜起来,她跟着唯一去了很多地方,可她还是最喜欢墨香。
墨香的空气里都是清香怡人的松香墨的味道,墨香还有绕着古镇的一条小河,她还记得夏日里妈妈带她去河里洗澡游泳…
她觉得那样的生活,比在帝都的好玩多啦,就连天空都高远干净了不知多少,星星那么亮,好像伸出手就能触碰到。
“那…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然后妈妈去订票,明日,我们就走好不好?”
“好,只是…妈妈,我想要去和我的老师还有好朋友们说一声再见…虽然我很喜欢墨香,可是我也喜欢夙水的老师和同学…”
“好啊,待会儿,妈妈就陪你去。”
“嗯…等我找到爸爸了,我要邀请我最好的朋友来看看我的爸爸,我觉得,我爸爸一定很英俊的…”
唯一轻轻抚了抚橙橙软软的头发,明媚的秋日里,她一直沉郁的心,好像也跟着云开雾散了。
她会在墨香等着他,如果他心里也放不下她和橙橙,她想,他一定会回来的。
…
虞嘉言的孩子被送入了一家很好的福利机构,她因故意杀人罪名,被判刑二十年,入狱前,她唯一的心愿,想要见裴祁深一面。
可是,终究未能如愿。
她最后见到的人是会心。
“会心?”
虞嘉言微微的眯起了眼,望着面前那个清瘦的年轻僧人。
许是这段时间她备受煎熬日夜哭啼的缘故,她的一双眼睛,视力下降的厉害。
会心就在她面前,隔着一层玻璃,可她却连会心的脸,都要看不清楚了。
“当日在后山,你将师傅推下山,我亲眼看到了…”
“是你…是你去揭穿告发的我?”
虞嘉言倏然起身,整个人向着会心的方向扑去,狱警高声呵斥,将她拉回到座位上,虞嘉言怔怔望着会心:“会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非但是我的师傅,还是我的亲生父亲,嘉言妹妹,你杀了师傅,换来二十年的牢狱之灾,这二十年,我也会为你诵经,消减你的罪孽,今日我来看你…”
会心双掌合拢,缓缓抬起一双眼看向虞嘉言:“嘉言妹妹,我只是想要问你一句,如果当初没有裴重锦出现,你…会不会喜欢我?”
第685章第四更
甚至,甚至他之前还想着和她领了结婚证!
厉慎珩只觉得全身的热血都在上涌,他拼力的克制,压制,可却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哥。”
厉慎珩忽然看向虞慕恩:“淘淘落水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虞慕恩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怔了一下,忙道:“已经有眉目了,那个前些日子辞职离开虞家的佣人嫌疑很大,警方也在查他的下落…”
厉慎珩轻轻点了点头,复又看向虞君谦:“伯父,我请您帮我做一件事。”
他这般慎重的口吻,让虞君谦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总统先生,您有事只管吩咐。”
厉慎珩回身,看了一眼静微所住的那个房间,他眼底光芒暗沉阴霾,唇角绷紧成线,仿若含了薄霜;“让人看好她,别让踏出虞家大门一步。”
“含璋!”
虞夫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含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微微是哪里做的不对,惹您生气了…”
“她不是静微。”
厉慎珩话音落定,虞家众人全都惊呆了:“我方才在楼上,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只是,暂时你们先不要打草惊蛇,免得她狗急跳墙做出更多伤天害理的事,我怀疑淘淘的事也和她有关…”
“你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方才告诉她,下午会有工作人员来拍照,已经安抚住了她,所以,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以防万一,看好她,不要让她离开虞家…”
虞夫人整个人都懵了,抓着厉慎珩的衣袖整个人都在抖:“含璋你说清楚,什么叫她不是静微,她不是静微又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最迟今晚,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弄一个水落石出,伯父伯母,你们先安心等消息吧,别自乱阵脚。”
“总统先生说的对。”虞君谦扶住虞夫人:“就听先生的,他这样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左不过一个下午,咱们耐心等着吧。”
虞夫人含了眼泪使劲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按总统先生吩咐的去做,阿蘅,你去吩咐下去,让人看守好大门,今日到明天,咱们家里任何人都不要随便出入。”
厉慎珩离开虞家,上了车子就打电话给周从:“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周从正在带人排查爆炸案前后的所有视频监控,所幸监控都是完好的,只是需要花费精力和时间去仔细查看而已。
“先生,我们正在看那天下午的所有监控,发现情况,我会立刻告诉您的。”
“速度快一些周从。”
周从跟在他身边多年,甚少见到他有这般心急失控的时候,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必定然事关重大,周从因此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厉慎珩挂断电话直接打给秦九川:“让慈善会的两个会长现在就到总统府来见我。”
厉慎珩的车子疾驰到总统府,秦九川已经带了那两位太太等在总统府。
厉慎珩并未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开了口:“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干净,我就不再追究你们的罪责。”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又惊又怕。
谁能想到呢,全国上下多少大大小小的慈善机构基金会,人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些年不知多少人就此发了横财,她们不过是做了所有人都会做的事而已,可偏生这般倒霉,赶上新任总统上台,又是个眼底揉不得沙的,行事果敢雷利,正好就撞到了枪口上。
所以她们才会想办法试探拉拢未来的总统夫人,那虞静微也上了套,入了伙,她们以为总算是万事大吉,却不料,总统先生这般刚正不阿,事情扯到了自己未来妻子身上,竟然还是不肯撤手,要查到底…
而现在,总统先生和那位虞家小姐两次领证都没结果,她们心里自然也直打鼓,如今又被带到总统先生跟前,心知若再死撑下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就全都交代清楚,保全自个儿好了…
“总统先生,我们交代,我们现在就交代…”
两人把静微收了两千万支票,又让她们用其他人的名义在境外瑞士银行开设账户,前前后后所有经过都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秦九川直听的心惊肉跳,这静微小姐,怎么会这般糊涂,做下这样的事来?
“把她们先带出去吧。”
厉慎珩轻轻摆了摆手,秦九川没有多说,把已经完全吓的惊惶无措的两人带了出去。
厉慎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坐了很久,直到周从的电话打来。
“先生,爆炸案前后的监控我们已经全部看完了,确实有异样,爆炸发生后,有一个清洁工是从那栋发生了爆炸的教学楼离开的,然后骑了车子去了学校的后门,车子上载了一个约莫一人高的崭新垃圾桶,监控画面拍的很清楚,那个人,一直都是不紧不慢的骑着车,没有任何的慌张和害怕…”
“因为当日没有任何人失踪,而凶徒又当场炸死了,所以我们都忽略了去查监控…”
当日厉慎珩从废墟中抱出静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被炸伤的静微身上,自然没有人再想到去看监控。
毕竟,一没有任何人失踪,二,凶徒也当场炸死了。
“周从,顺着这条线去查,无论如何,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你都要给我查的清清楚楚,我要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
“是,先生您放心,方才看到这些之后,我已经让手下沿着这条线去查下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厉慎珩挂断了电话,秘书轻轻叩门进来:“总统先生,驻M国大使馆宋大使来电…”
厉慎珩点了点头:“接过来吧。”
“总统先生,虞嘉言今日带了孩子到了大使馆,想要回国自首,她说,她有很重要的消息,要亲自对您说…”
“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一切手续,最迟明日,我要在总统府见到她。”
厉慎珩已经敏锐的觉察到,静微的失踪,一定就是裴方野手下人所为。
而他的目的,此时也已经昭然若揭了。
第686章第五更
因为A国和M国的拉锯战此时已到尾声,他已经快要和M国执政党达成共识,裴方野自知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为了逃过一死,用静微来要挟他,也算是狗急跳墙的伎俩。
厉慎珩此时倒是巴不得如此,因为若是当真如他所猜想的这般的话,至少静微的性命是无忧的。
他闭上眼,视线里又浮出今日在虞家,他故意打湿了‘静微’衣襟,所看到的那一幕。
静微的胸口,有一粒殷红的朱砂,前不久,床笫之间他还曾缱绻的亲吻过,可是,这个‘静微’的胸口,却只有几颗小小的黑痣。
所有的疑点堆积在一起,他立时就断定了她的身份有异。
只是,她这张脸,倒真是弄的和静微一模一样,又用爆炸案伤了脸做掩饰,就算是有哪里不太对,众人也只会以为是受了伤的缘故。
爆炸案是裴方野的嫡系部队在作乱,而静微失踪,也是同时发生,可见,这个不知何处冒出的女人,也是裴方野和付雪娇一伙的…
这颗棋子,多半也已经布下有些时间了,要不然这张动过刀子整的和静微一模一样的脸看起来也不会这般自然。
同样的李代桃僵,同样的狸猫换太子,八成又是付雪娇那贱人的手段。
二十多年前,静微刚出生就被她算计,二十多年后,她恶毒的心思却没有半点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