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未婚妈咪总裁的一日情人
- 另类小说下一章:小妾不愁嫁
“陆锦川,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上床了,就非你不可
了?”
ps:我们少爷没有那么蠢的,只是可惜,剧情走势已经决定了。。。小虐怡情,别急大家~~
95
她忽然淡然到极致的一句,要他双腿钉在地上,动都不能动。
夜风仿佛都绕着他们两人而过,空气又静又粘腻,仿佛快要使人窒息。
“是,我承认,我承认之前,我是想要好好的和你走下去,可是…耘”
她自嘲一笑,那一张精致白皙的容颜上,是清高冷傲的孤绝:“你母亲那么讨厌我,一句一句的羞辱我,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忍。踝”
他想要开口,甄艾却抬手制止他,复又声音清清继续说道:“还有…甄慕远到底是我的父亲,他生养了我,你又何必那样绝情?”
“陆家有的是钱,拉拔甄家一把又怎样?还是在你的眼里,我,甄家,也根本不如你的那些铜臭重要?”
她望着他,眉峰清冽,眼神里满是淡淡嘲讽。
又回到从前,回到最初见到她时的那个样子,冷淡的,略带着不屑的眼神。
彼时是吸引他追寻的新奇,而此刻,却是硬生生插在他心口里的刀子。
几年后,陆锦川有一次喝醉了酒曾对宁淳说,你从来不知道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她到底还能对你有多狠。
就譬如今晚之前,陆锦川以为甄艾对他的伤害最重也不过如此,可过了今晚,他方才清楚明白,因为不爱,因为不在乎,所以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带着刀子,字字句句让人体无完肤的淌出血来。
在之前,他还有力气与她争吵,还可以质问一句‘甄艾,你到底有没有心?’
可在此刻,他忽然觉得所有对白都失去意义。
“八天前的下午三点,你给我打电话,我问你想不想我,你说——如果不想,怎么会打电话给你?这句话是不是真心的?”
他问,用最轻松的语调,问出最简单的这个问题。
甄艾静默的坐在那里,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她的手掌心早已一片血肉模糊。
她的脸色是奇异的白,唇也失了血色。
月亮躲起来,仿佛那冷漠的眼神也变成了悲悯。
她点点头,静静望着他,喟叹的语调里,含着一些同情:“陆锦川,一个人那样不计一切的对你好,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容。”
她用的词,是动容。
动容——感情里最不需要的,就是感动。
尤其是他陆锦川的感情,要么爱,要么不爱,他不需要恩赐,不需要可怜!
“好。”他扬起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最后静静看她一眼。
算他犯贱,那么,就最后犯贱一次。
“甄艾,告诉我实话,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她好看的眉毛微微的皱起来,在痴缠到最疯狂的时候,满含水光潋滟纠缠住他的深潭,此刻却那么平静无波。
“陆锦川,你真的想知道吗?”
他忽然就不想知道答案。
“无所谓了甄艾。”他摇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侧着头看她,月光把他的身影拉长,再拉长。
甄艾的目光落在他破裂的眼角处,多想开口问一句疼不疼,可到最后,却仍是沉默。
“陆少话说完了?”
宋清远掐灭手里的烟,闲庭漫步一般走过来,笑吟吟轻问了一句。
陆锦川不答话,只是傲然看他一眼:“说完没说完,也轮不到你管。”
“啧。”宋清远微微摇头,轻笑:“陆少还是这么桀骜不驯。”
“逞一时口舌之快可没什么意思,陆少不如赶紧把离婚的事情办理妥当,不然整个宛城的人都知道你老婆被我睡了,那可丢死人…”宋清远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调,低笑开口。
“宋清远。”
陆锦川定定看向他,他神色冷寂,却带着凛然的杀气,饶是宋清远知道有那人在他不会出事,却依旧无法自控的脊背一阵冷汗。
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在他错愕之间就已经紧紧掐住他的喉管。
宋清远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拎了起来,氧气被掐断,
他憋的脸色涨红,手舞足蹈的挣扎着想要自救。
可陆锦川那一张俊魅的脸忽然拉近,“宋清远,掐死你,会脏了我的手,你这条贱命我先留着。”
他的声音忽然拔高,一字一句,仿佛薄薄锋刃在切着他颈上每一寸皮肉:“但你得意不了太久,我会看着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倏然松开手,宋清远剧烈咳嗽着连连后退几步,他阴鹫望着那个男人,嫉妒的烈焰,几乎快要将他炙焚成灰,为什么就算在这样不利于他的狼狈时候,为什么不管他怎样羞辱,他却仿佛还是高高在上的凌驾于他,他宋清远依然还是被他踩在脚下!
就因为背后的陆家,嗬,陆家!
想到京里不见血的内斗,想到那个已经夺权失败的掌权者,陆家还能得意几时?
赵家站对了路线,以后就是青云直上,他宋清远也要扬眉吐气,到那时…
他要狠狠踩着陆锦川这样让人讨厌的脸,他要将他踩在泥沼之中,永远不得翻身!
********************************
宛城的十月,简直热闹的让人目不暇接。
先是被万人瞩目的赵公子忽然宣布婚讯,而结婚的对象,是比之前陆家的陆少还要让人大跌眼球的存在。
甄艾怎么说也曾是个千金小姐,可这位叫岑安的女孩儿,却是实打实的灰姑娘。
出生在千里外的中原小县城,独自留在念大学的城市拼搏,家中父母是老老实实的小企业职工,而她本人,虽然长的还不错,却也根本称不上美艳动人。
没有人知道赵公子看上了她哪一点,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叫岑安的女孩儿,算是彻底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紧跟着,却是另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
宋氏副总宋清远忽然宣布卸任副总一职,却将远去巴黎,担任宋氏在巴黎的分公司总裁一职。
而更加离奇的却是,宋清远在乘车去机场的途中,遭遇连环车祸,他的座驾撞的面目全非,尸体烧成焦炭,几乎无法辨认。
后来还是悲痛欲绝的宋家少夫人通过他腕上的一截手表表链残余,方才辨认出他的尸体。
出事之后第二天,忽然有无数流言蜚语开始在宛城传播。
有人说,宋清远曾是陆锦川妻子的青梅竹马,两人更有婚约在身,就算彼此都有了丈夫妻子,却仍是私下尚有苟且。
亦是有人说,据传在陆少和少夫人领证那一天,陆少夫人曾经离奇失踪过一段日子,而那一段时间,就是与宋清远在一起。
更有甚者,有人亲眼看见,宋清远出车祸那一天,陆锦川的座驾之一,一部黑色宾利,曾在那一地段出现过。
风向忽然就变了,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最后买凶杀人,这样的花边新闻,从来都不缺少好奇的观众。
一时之间,陆锦川卷入这场风波的正中心,竟是连他的别墅外,日夜都有小报记者埋伏跟踪。
而甄艾这个名字,再一次轰动全城,几乎所有人都在好奇万分的讨论,那个甚少露面的漂亮女人,到底怎样手段高超,以至于让这两个男人,迷恋到如此地步。
坊间对她的评价简直难听丑陋到了极点,而与此同时,那个可怜的宋家遗孀,却是收获了无数的同情和眼泪。
甄珠因为之前的大义出手,已经收服了宋氏上下不少人心,而这一次宋清远忽然遭遇车祸去世,她在流言蜚语之中强忍悲痛,挺身出来主持大局,将丈夫的身后事处理的妥妥当当,更是让人心涣散的宋氏上下感叹不已。
隐隐有传闻流出,宋家老爷子痛失爱子伤心不已,已经一病不起,有意让儿媳妇进入宋氏董事会——
这也预示着,宋家新任的掌权人,极有可能就是甄珠。
外界的任何喧嚣,却仿佛都根本无法进入一个人的耳中。
宋清远死了,在甄艾的眼前,在冲天的烈焰之中,烧成了一具焦炭。
ps:我猜你们肯定都没想到。。。。可不可以求一下月票啦???男女主对手戏马上多多的呈现~~~
95.少爷,我在消夏园外遇到了少夫人…
甄艾每天晚上都在做梦,同样的梦境。
车子快要失控的那一刻,曾有片刻的速度减缓,他拼尽全力将她从车中推出去,烈火吞噬了他那一张温和清俊的脸,留在她最后视线里的,却仍是他温柔入骨的笑,和他几乎无法出口的一声‘若若’。
被推下车的她,幸运的只是身上擦伤了几处。
车子爆炸,烈火燃燃的时候,她看着他整个人被大火吞没,失去了神智的她醒过来时方才得知,他的遗骸与汽车残骸融在一起不能分开,现场太过惨烈,怕家属不能接受,必须要早早安葬踺。
她没有见到宋清远最后一面。
浑浑噩噩的时候,想起在去机场的路上,宋清远还对她开玩笑的一句:
若若,你说陆锦川若是知道了今天我要带你去巴黎,他会不会赶来杀了我?
她当时心如死灰,什么都不能想,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可是如今想来…
这样的意外发生,是不是真的是陆锦川所为?
甄艾闭上眼就会想起从前的时光。
当时只有十一岁的她,在母亲床边第一次见到宋清远。
那个温润挺拔的少年,拉着她的手在消夏园里缓慢的走,仿佛踩着阳光的尾巴一样,那个下午那样的漫长。
他说:若若妹妹你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
他说:若若妹妹,我会等着你长大的。
他说:若若…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那是最美好青涩的时光,也是她在母亲去后,唯一的温暖所在。
父亲娶了新的太太,他忙着疼爱自己年轻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似乎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每一段跌跌撞撞的路程,每一次伤心难过的时候,陪着她的,永远只有宋清远。
十年啊,纵然宋清远后来变的面目全非,她竟还是不能恨他。
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哪怕是因为他的偏执,要她整日痛苦不堪,可也未曾想过要他因此而死。
甄珠的车子停下来,她环视这一处庭院,秀眉不由得微微蹙起。
宋清远还真是魔障了,对一个不要自己的女人,下这样大的血本,宋氏年年亏损,他竟然还有心情修这样漂亮的房子讨好一个女人。
自己这个姐姐啊,还真是了不起。
甄珠扬唇一笑,缓步下了车。
秋末季节,风已微凉,甄珠裹紧了身上的大衣,蜿蜒小路直通向那一栋小巧的中式别墅。
见到甄艾那一刻,甄珠的眼底有了微微的惊愕。
她竟然消瘦成了这样!而且,身上那些淤痕擦伤,要她看起来更是狼狈。
想到她与陆锦川领证那一天,那个光彩照人的漂亮女人,再看看如今躺在那里形影相吊的她,甄珠这才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她转脸看向身后的众人,冷声吩咐:“动作快一点,帮甄大小姐收拾好东西,请她出去!”
这是宋清远的产业,自然全要归属于她这个遗孀。
甄艾如今不过是名声扫地一无所有的丧家犬,她要看着她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甄艾坐起身,房门大开着,她感觉彻骨的冷,拢紧了身上的毯子,只是默然看着那些人进来,将她的一些东西收检出来,随手胡乱丢在地板上。
她神色十分平静,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毫不相干。
甄珠最讨厌她这样一副样子,清清冷冷,一脸高傲给谁看?
一个就要露宿街头的可怜虫,还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爱她爱的要死的宋清远已经死了,陆锦川对这个名声扫地一次又一次背叛自己的‘妻子’更是厌恨入骨。
崔婉已经开始四处物色新的儿媳妇人选,她甄艾,一个可怜的弃妇,从今往后就算是跪在她跟前,她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甄大小姐!”甄珠轻蔑一笑,在沙发上款款坐下来,她微微挑眉:“我丈夫已经不在了,这栋房子我们宋家要收回去,还是请你赶紧搬走的好…”
甄
艾沉默看着甄珠,为什么她的丈夫死了,她的脸上却连一点悲痛的神色都没有?
甄珠当初,那样爱着宋清远…难道都是假的?
“你看我干什么?还是先好好想想你今晚住在哪里吧。”
甄珠抬眼看着身后的助手:“愣着干什么,请甄大小姐出去啊。”
她一口一个‘甄大小姐’,却是那样深浓的讽刺蕴藏其中。
“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会走。”
甄艾掀开被子下床,两日的水米不进,她整个人虚弱不堪,而从车子上摔下来擦伤的左腿,更是痛的厉害。
她咬紧了牙关不做声,默然的穿上鞋子,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的几件衣服随意被人丢在地上践踏。
甄艾干脆也不再去捡,只随手拿了自己的包包就要出去。
“等一下。”甄珠忽然开口,她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甄艾面前,目光不屑的从她脸上滑过,最后定格在她手里的包上。
“你包里装了什么?”她伸手想要拿过来,“我丈夫留下的东西,哪怕是一片纸,我也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带走!”
甄艾秀眉一蹙,忽然伸手把甄珠的手推开,她扬起手臂将包包翻过来,里面的东西呼啦啦掉了一地。
甄珠一愣,甄艾却已经冷冷开口:“你以为我是你,眼皮子有那么浅!”
地上的东西一目了然,除了一些女人的用品之外,只有甄艾的钱夹和一个卡包。
“你当然不是我!”甄珠愠怒:“现在的你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你怎么和我比?”
“甄珠,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也许你不相信,这个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你以为你还是从前被人宠着护着的甄艾?”甄珠讥讽冷笑:“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鬼样子吧甄艾!陆锦川把宋清远害死了,你以为他能放过你?”
“你别血口喷人!”
锦川的性子她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就算要对付宋清远,他也只会光明正大的动手。
“我到底说的对不对,你很快就会知道!”
甄艾脸色微白,一双眸子却亮的逼人,她狠狠盯着甄珠,“你别想着挑拨离间!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蠢!”
她转身向外走,甄珠跟过去几步,肆意的嘲笑:“甄大小姐这是想去哪?回去陆家?消夏园?去找岑安?”
甄艾步子不停,她不想再和甄珠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甚至连与她站在一起,她都觉得恶心!
“甄大小姐怕是还不知道吧,消夏园已经易主了!”
甄艾的步子一顿,秋末微白的阳光下,她惶然的回过头来,雪白的一张脸,越发显得眉目漆黑如画,只是此刻,她却仿佛是溺水而亡的女鬼,一丝儿的生气都没有!
甄珠却不放过她,秀丽的长眉微微扬起,为那嫣红的唇,却像是无形而又可怖的兽口,快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陆锦川的红颜知己,咱们宛城出了名的交际花云卿,为了心上人得罪了赵景予,差点丢了自己一条命,陆少爷不知道多心疼,听说那天晚上得了消息之后,立刻亲自出马将她接了回来,现在,正住在消夏园呢。”
“还有岑安。”
甄珠笑的肆意,这么多年了,她何曾这般的畅快过?
幸好她醒悟的早,宋清远靠不住,她明白了这个事实之后,就彻底的放弃了他,放弃了这段婚姻。
赵景予抛出的橄榄枝,她十分心动,和陈启明偷.情带来的刺激和欢愉,要她图谋一个长久。
她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魔。
但这一切,幸而也没有辜负她曾经受过的委屈和伤害,没有辜负那些日夜里担惊受怕遭的罪。
瞧瞧,甄艾此刻瑟瑟发抖的样子,多好看?
不过还不够,她要看着她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看着这些爱她的男人,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看着她变成一个孤家寡人,看着她寂寥凄惨的死去!
“岑安马上就要成为赵景予的妻子了,甄大小姐还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岑安怎么可能嫁给赵景予!”
甄艾怔住,几乎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
岑安马上要成为赵景予的妻子…
怎么会,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岑安嫁给了赵景予,从前的事,就只能一笔勾销,陆锦川手里的证据还算什么?”
甄珠轻笑,赵家如今如日中天,因着京里那位最终还是斗败了对手站在了最高位置,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赵家的将来,只会更煊赫。
从前宛城人心中的第一豪门陆家又算什么?
别人不知,甄珠却知道,陆家支持的那一位,很快就会身陷囹圄,虽然赵景予说,陆家水深,暂时还会屹立不倒,但也必将不复昔日的盛况。
她不急,她这一辈子还很长,有的是时间,看着她甄艾跌入地狱。
女人的嫉恨说起来真是可怕,她早已忘怀了昔日的温情,亦是早已忘记,她们也曾有过相亲相爱的姊妹时光。
甄艾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宋清远的那一处庭院的。
她身上的衣服穿的有些单薄,却竟也仿佛感觉不到冷,她一直不停的往前走,她没有目的地,不知该去何处,而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她竟然走到了消夏园外。
远远停了脚步,透过栅栏围墙,隐约看到园子深处几点灯火。
是谁?是云卿吗?
甄珠说,云卿为了陆锦川差点丢了一条命…
那么以后,锦川待她,是不是就会不同以往?
她瑟瑟的站在一棵树下,有些呆愣的望着消夏园的大门。
那里面曾经是她的家,可她此刻却连进去的可能都没有了。
甄家…她永不会再回去。
陆家,亦是不可能再踏足。
宋清远死了,她连他葬在哪里都不知道。
岑安…要嫁给赵景予了,她那样烈的性子,也不知赵景予会不会对她动手。
甄艾想要联系岑安,可方才借用公话打岑安的手机,却根本都无法接通。
而岑安租住的公寓,房东也说她这几天都没有回来过,好像是和男朋友一起出去旅行了。
她心里很担心,却没有办法,宛城她熟识的人不多,宋清远把她的手机拿走之后,她可以联络的人就更少。
记得住号码的,只有岑安,陆锦川两人。
她不敢,不敢给陆锦川打电话。
更不要提见到他,与他面对面。
可是岑安怎么办?赵景予那个男人,心狠手辣,锦川曾说他性子暴躁易怒,人又睚眦必报,不好相交。
而岑安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会甘心嫁给他?岑安与她一样的执拗,可赵景予却不是陆锦川…
甄艾一下愣住,赵景予不是陆锦川——
原来在她的内心最深处,一直都知道,无论如何锦川都会包容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伤害她。
可这些,也只能是曾经了吧。
以后这些包容会给谁?以后这些宠爱,又会是谁在享受?
甄艾不敢再想下去,她亦是逼着自己,不要再继续想他。
在那天晚上说出那些决绝的话语之后,她就再不曾想过与他还有将来。
她知道,与陆锦川的一切,都已经彻底的成了过去。
若非太担心岑安,她想,她也不会迷迷糊糊的走到消夏园来。
消夏园的大门忽然打开,两道明亮的车灯光芒照出来,几乎将大门外的那一条路映照的犹如白昼。
甄艾慌地向后躲了一步,她将自己的身影藏在树干的阴影里,一双眼睛却盯着那车子不放。
无法形容心里那一种感觉是什么,是期盼,还是惶恐?
仰或是她自己根本都不知道的一种情愫?
漆黑澄亮的眼眸,却是渐渐黯淡
下来,那车子并非是他的,该是陆成出行常开的一辆。
这样,也好。
甄艾咬了咬嘴唇,在车子驶过来那一刻,她终是快步走过去,伸手拦在了车前。
陆成平素反应就十分的迅速,甄艾刚从树后出来那一刻,他已经察觉到周围的变化,从而放慢了车速,待到看清拦在车前的人是甄艾时,陆成已经稳稳停好了车。
车灯雪亮,那个瘦削到了极致的年轻女人站在刺目的光线里,一动不动。
那张脸,却依旧透出依稀的倔强。
陆成定定坐了片刻,却还是打开车门跳下车子。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叫了一声:“少夫人。”
少爷没有和她离婚,那么,她就还是陆家的少夫人。
陆成心中哪怕有再多的非议,却也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就给她难堪。
“陆成,我想问你一件事,有关岑安,我听甄珠说,她要嫁给赵景予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甄艾没有时间,也不愿浪费时间说其他的,直接开门见山问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陆成听她问起岑安,却也并不吃惊,她与岑安关系极好,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是,赵景予将岑安父母和弟弟从老家带到了北京,逼她结婚,岑安没有办法拒绝。”
少爷这段时间太忙,各方面的势力角逐,外面的流言蜚语漫天,还有宋清远忽然出车祸身死,警方甚至将他锁定成嫌疑人之一,虽然最后证据不足,解除了对他的嫌疑指控,可外界却并非因此就认定少爷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