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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妈咪总裁的一日情人作者:明珠还
老公,妻子,前女友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在地上,似乎柏油路都要被烤化了,钢铁森林里听不到一丝的蝉鸣鸟叫,这会儿更是连个路人都没有。
海遥脸色惨白站在大太阳底下,她额上大汗淋漓,双颊却带着病态的晕红,阳光晒在她身上,她感觉自己像是快要被烤熟的鱼,呼吸都困难。
手机里传来接通的嘟——嘟声,一直都在规律的响,好似电话那端的人睡着了没听到电话声一般,但海遥看的清楚,几米开外的西餐厅靠窗子的位置,陆世钧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俊眉朗目气度不凡,更难得的是,一贯有些不苟言笑的他此时却是浅浅温柔的笑着。
海遥和他恋爱两年,结婚一年,他待她一向温和,平日也是照顾有加,但这般温柔的笑,她却是从未见过。
三伏的天,她不停的出汗,热风吹过,后背上的一片衣襟干了湿,湿了又干,她的心却像是泡在冰水中,冷的缩成了一团,握着手机的手也在抖,指尖一片冰一般的凉。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sorry…”
她只是茫然的按了重拨,一双眼眸却仍是紧紧盯着玻璃后的那人,陆世钧的眉毛似乎微微皱了皱,却仍是抬手亲昵的给对面的人递了一张纸巾,然后温柔的望着那人笑了笑。
海遥觉得眼眶里一阵疼,不知是不是额上的汗珠滚了进去,蛰的她眼泪突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她也顾不上擦,因为她听到了手机听筒里传来低低的一声询问,一贯的温和,却透着几分客气的味道:“喂,有事么海遥?”
海遥握着手机僵硬的举在耳边,她向后退了一步,那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干很粗,正好遮住了她的身子。
陆世钧似乎有些抱歉,伸手在对面女人头顶亲昵的摩挲了一下,这才转身走到了一边去讲电话。
“喂,遥遥,怎么不说话?”陆世钧的声音就像是他那个人一样,温和无害,醇厚好听,可是只有海遥知道,他这温和无害的面具下,到底藏着怎样一颗冷酷的不近人情的心。
她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深呼吸了一下,这才开口,“世钧,你,你在哪?”
她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对劲儿,陆世钧何等精明的人,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下意识的往外看了一眼,空旷的街道上,只有白花花的阳光,晃的人眼睛都在痛。
而窗边,雅茹正安静的坐在那里,娴静的一张侧脸姣好而又妩媚,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垂在胸前,眉宇间却带着一丝丝的愁绪。陆世钧不知怎么了,脑子里蓦然的闪过一个离奇的念头:在听到佟海遥的声音那一刻,他竟然有一种被妻子抓奸的愧疚感闪过心头。
可是旋即的,他就摇头将这奇怪的念头甩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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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争不过
可是旋即的,他就摇头将这奇怪的念头甩到了一边。
“我现在正在公司,早上出门时不是和你说了么,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必须参加。”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声音就比刚才放的柔和了一些:“遥遥,你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海遥的眼泪一下子簌簌而下,她把手机拿到一边,紧紧捂住嘴,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弯下去蜷缩起来,像是一只可怜的虾,那阳光从树丛之间落下来,烧在她的肌肤上,她原该是觉得热的,可抵不过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凉气,她整个人都在抖,牙齿碰撞出咯咯的声音,而眼前却已经是一片模糊。
听筒里他的声音连续不断的传来,听起来竟有几分的焦灼和担忧,只是这声音却像是远远的隔着云端怎么都没办法温暖她。
“世钧…”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能够发出声音的,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把这声音给操控的如此平静,一点波动都没有,“世钧,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你可不可以现在回来?”
她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指,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只是紧张的等着他的回答。
“遥遥。”陆世钧听她声音柔柔,带了几分的怯弱,不由得也将声音压轻了几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你也知道…”
“我不管,世钧,我要你立刻回来…”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陆世钧有些吃惊,海遥是一贯的识大体懂事,从来不会有这样撒泼无理取闹的时候,他一开口,声音就有些不耐烦起来:“海遥,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对不起…”海遥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一下弥漫遍了全身,她低低的道歉,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陆世钧并没有再打过来,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震了震,收到一条简讯: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开完会立刻回去。
海遥没有回,她关了手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到五分钟,陆世钧和程雅茹就并肩从西餐厅里走了出来,许是她这个电话的缘故,陆世钧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程雅茹也有些意兴阑珊,两人匆匆进了车子,很快就离开了。
海遥木讷讷的站在那里许久,头痛的难受,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她举起拳头狠狠捶了两下,咧出一抹笑来,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浑浑噩噩的拦了一辆车,司机问她去哪,她想了好大一会儿,却还是只能去盛夏那里,不想回家,家里到处都是陆世钧的痕迹,卧室里还挂着半个墙壁大的婚纱照,大红喜字还没取下来。
盛夏是她最好的闺蜜,没有之一。不,原本她还有个好闺蜜的,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可是后来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盛夏有一个不大的奶茶店,不求盈利只求消磨时间,是她男朋友出钱给她开的,只是那个男朋友,海遥还不曾见过,每次她说要见见,盛夏总是支支吾吾的说他工作忙改天再见吧,海遥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她知道去尊重。
进了店内,盛夏正躺在沙发上玩她的小平板,扭头看到是海遥的身影,她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来了?”两人熟稔的很,自然不用专门去招呼。
可过了一会儿还没听到佟海遥说话的声音,盛夏这才飞快的结束游戏,盘腿坐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望向海遥,这一看去,却把盛夏给吓了一大跳!
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可过了一会儿还没听到佟海遥说话的声音,盛夏这才飞快的结束游戏,盘腿坐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望向海遥,这一看去,却把盛夏给吓了一大跳!
“大遥,你遇上抢劫的了?”盛夏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拉了海遥坐下来紧张询问。
她让海遥坐,海遥就坐,目光涣散,双眼浮肿,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嘴唇发白,手一个劲儿的抖着握住盛夏的,只是喃喃的重复:“她回来了,她回来了夏夏,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夏夏…”
她说着,眼泪就往下掉,一颗一颗砸在盛夏的手背上,盛夏看她哭心里就酸,忙拿了纸巾递给她岔开话题:“把你那眼泪鼻涕擦擦,我新衣服都被你弄脏了,有话好好说,别哭哭啼啼的,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呢!到底怎么了,你冷静一下跟我说清楚,是谁回来了把你吓成这样?”
海遥抓着纸巾,动作机械的擦着眼泪,好一会儿,她才转了转眼珠看向盛夏,却是嘴一咧,呼啦啦又掉了一捧眼泪:“夏夏,是雅茹,程雅茹她回来了…”
盛夏一下子惊的后退了几步,仿佛是晴天里一声霹雳打在她头上,好半天她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海遥见她如此这般,竟是擦了泪苦笑了一下:“夏夏,连你都这样吃惊,世钧他,更不用说了吧。”
“她…三年前不是和那男人一起出国了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回来…”盛夏说着,忽然醒转过来,脸上神色也轻松了起来:“大遥,你担心什么啊,程雅茹早就结婚了也说不定,回来就回来呗!陆世钧现在可是你老公!”
盛夏想到这一茬,立刻心落回了肚子中,笑嘻嘻的劝慰好朋友。
可不管她怎么说,海遥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过了没多久,海遥就起身要回去,盛夏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担心她,正要锁了店门送她,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盛夏拿起来一看就哆嗦了一下,脚步也停了下来。
海遥知道她有事,就勉力笑了笑安慰她:“没事的,我出门打车很快就回去了,你忙你的吧。”
盛夏并没有坚持,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咬着嘴唇点点头,直到佟海遥走出去很远,她才按下接听,耳边立时传来那人有些不悦的低沉嗓音:“怎么这么慢接电话,金帝808,给你半个小时时间化妆打扮,动作利索点!对了,别和上次打扮的那样风尘,丢我的脸!”
盛夏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兔子点了点头答应,那人才像是满意了一样,哼了一声扣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一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助的脆弱。
自我安慰
她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有些发抖,她一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助的脆弱。
要是海遥看到这样的盛夏,一定会跑去摸摸她的脑门看她是不是发烧了——从小幼儿园一起长大的两人,海遥是天生的善良软弱,盛夏却是假小子一样的风风火火,好朋友做了十几年,一直都是盛夏罩着她。
海遥打了车回家,乘电梯上了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甚至还蹑手蹑脚的放慢了步子,可是客厅里并没有人,她没死心,又打开卧室的门,仍是不见陆世钧的身影,床头的墙壁上,巨幅的婚纱照望着她,照片上的新娘笑的很幸福,新郎却是淡漠的表情。
海遥就那样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心口里也好像暖了暖,盛夏的话又浮在她耳边,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是啊,世钧现在是她的丈夫,雅茹兴许早就嫁人了,这一次见面,说不定就是老朋友一样的寒暄而已。
她觉得自己身上又有了力气,穿过卧室开了浴室的门,虽然明知道里面没人,却还是固执的进去找了一圈,然后又去书房,厨房,餐厅,甚至储藏室,到了最后,海遥又觉得自己太傻,就摇了摇头去洗澡。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正好门响,海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头发,一边踢拉着凉拖鞋满身是水的跑了过去,陆世钧还没看清楚面前的人影,那具温良如玉的娇小身躯就扑入了他的怀中。
“世钧,你回来啦。”怀中的人抬起一张巴掌脸,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却平白的带着几分的楚楚可怜,陆世钧就感觉自己有些心软,原本要推开她的动作,也只得停了下来。
他点点头,唇角难得的带了一抹笑:“你把我的衬衫都弄湿了。”
海遥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他怀中挣开,她抓着毛巾,像是乖巧的小妻子一样咬着下唇看着他,直到陆世钧弯腰换鞋,海遥才似一下子醒悟了一样赶忙蹲下来,她拿了他的拖鞋出来,然后就想像往常那样帮他脱鞋子…
陆世钧却反常的躲了躲,海遥的手一顿,抬起头来望着他,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疑惑,陆世钧忽然有些不敢看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我自己来,你去吹头发吧。”
“平常不都是我做这些吗?”海遥柔柔问了一句,陆世钧心里浮出一些浮躁,却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任海遥给他换了鞋子。
他去洗澡,她就在卧室里吹头发,头发吹干,他也洗好了出来,一条浴巾堪堪的围在窄腰上,湿发上的水珠颗颗饱满圆润的滴下来沿着蜜色的肌肤滑过,海遥看了两眼就觉得害羞,虽然已经结婚一年,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可是看着他仍是会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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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
陆世钧刚走到床边,海遥柔软温热的手臂就环绕在了他的身上,她跪坐在床上,柔软的唇从他的额头一路往下吻去滑过冰凉高挺的鼻梁,陆世钧只感觉一团火隐隐弥漫,他握住海遥细瘦的手臂:“海遥,今晚我…”
他话未说完,海遥温软甜香的唇骤然的覆在了他的唇上,她的舌尖青涩的挑开他的薄唇,将余下的话语尽数封了回去…
陆世钧只觉一股熟悉暖香扑入鼻端,而那如果冻一般粉嫩的唇正微带着稚嫩的气息含吮他的唇瓣,她的舌描绘过他薄凉的唇,舔开他微微咬紧的牙齿,和他的舌纠缠在了一起…
陆世钧有些吃惊,低眉看去,只见她双腮晕着酡红,眼眸紧闭,许是太紧张,眉宇间带着豁出去一般的决绝,两排漆黑浓密鸦翅一般的睫毛映衬着白皙的肌肤,鼻梁清秀挺立,双眉微蹙如黛,微乱的长发就那样慵懒的披散在脸颊肩上,他的这个一贯温柔贤良的小妻子,竟然也有了几分的风情。
她吻的动作很生涩,却莫名的要他亢奋起来,陆世钧不再拒绝,立刻开始反客为主,他的大掌托住她的后脑,要她柔软的腰肢向后折去,他的亲吻渐渐加重,竟似要将她的唇舌都吞入肚中一般…
海遥心跳咚咚加快,直恨不得双眼一闭干脆昏过去,可陆世钧沉重的身子已然压了过来,她脑子一热,心一横,在他压上来那一刹那反手抱住他的手臂将他扑在了床上…
陆世钧不由得大骇睁开眼看她,海遥却是瞥他一眼就转过脸去,双臂交叉手指握住自己身上白色小背心的底端往上一拉,一头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她整个光洁如玉的身子却已经毫无遮拦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海遥…”陆世钧不由有些担心,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样,怎么突然性情大变起来?
海遥此刻正跨坐在他的身上,听他喊她的名字,她脸烫的厉害,根本就不敢正眼看他,寻梭到他的手掌,海遥握住抬起,稍一挣扎就贴在了温热的胸前,陆世钧一肚子的疑问彻底灰飞烟灭。
她挺直了腰,纤弱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压下去,陆世钧被她折磨的满身是汗,肌肉鼓起坚硬如石,蜜色肌肤上水光啧啧,他一边粗重喘息,一边却是握住她的腰不许她扭动挣开,海遥高高仰起头,贝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一般的娇艳,终是溢出几声浅浅呻.吟…
他似是受不住,狠狠一甩头,乌黑短发被汗水湿透湿漉漉贴在额上,低哑深沉的嗓音断续响起:“遥遥…等一下,我拿套…”
海遥听不得这个字,却是纤腰一拧,湿濡的掌心按在他的肩上狠狠用力,却是纤腰一拧重重压下,陆世钧低吼一声,再也顾不得其它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像是被完全点燃了一样热情似火,较之于往常的温吞如水如同履行责任一般的敷衍了事,今晚的他真的像变了一个人。
海遥睁大了眼睛望着头顶轮廓模糊的吊顶,脊背在床单上上上下下的磨蹭,她的呻吟断续错乱,她的手指没有着落的一次次从他湿滑的背上滑下,身子似乎不是自己的了,脑子里也是朦胧纷乱的一片,过往全部变成了碎片,纷乱的向她袭来。
不要孩子
她的身体是快乐的,灵魂却套着沉重的枷锁。
他开始加快动作,喘息声急促不停,额上的汗珠滴在她的胸前脸颊,海遥忽然微微抬起修长的脖颈,她的双臂缠在他的颈上,而被亲吻的红肿的嘴唇却是忽然贴在他耳下轻轻咬住那一片敏感,陆世钧即将抽身而出的动作陡地停住,他低吼一声,沉重的身体压下来,海遥死死的闭着眼睛,心里却是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他拥着她很久,似乎在结束之后还安抚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两人的呼吸都平稳下来之后,似乎隐隐的有了尴尬的气氛,陆世钧起身,两人的身体分开,异样的感觉让海遥闭着眼没敢看他。
“我先去洗澡,你再休息一会儿。”他体贴的开口,声音里还透着餍足之后的沙哑和疲惫,海遥无声的点点头,累的骨头缝里都是酸的,干脆就小睡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看到陆世钧放大的俊容,海遥揉揉眼睛,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乖巧的看着他。
“去洗澡吧遥遥。”他的声音对她来说,就像是充斥着魔力,海遥坐起来,他拿了浴袍递给她。
冲完澡出来,却看到他仍然在床边坐着,只是床头柜上多了一杯水和两颗药丸。
海遥的心往下沉,可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她径直走过来在他身边蹲下:“世钧,我想给你生个孩子,妈也一直在催我们生孩子…”
“我知道,可是海遥,这次不行。”他的答案斩钉截铁,毫无商量余地的冷酷,就仿佛是刚才与她旖旎寻欢的人,根本不是他。
“为什么?”她抬起头静静看着他,看着那张好看而又看似无害的脸,他长的真好,是她喜欢的类型,白净,温和,儒雅,清瘦,不像是年少无知时喜欢过的那个人,又黑又壮又高的吓人,还精力充沛酷爱运动,每次踢球时跑来找她拿水总是一身臭汗熏的她只捂鼻子。
忽然的想起以前,海遥倒是愣了一下,但旋即却是将那些往事都抛在了脑后。
陆世钧抬手摸摸她的头发,依旧是温和的一笑;“遥遥,你看,我们都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也没有去体检,我也没有来得及戒烟戒酒,这样对孩子是不负责的…所以,你乖。”
他低头吻在她的额上:“把药吃掉,妈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海遥嗓子里苦涩的难受,仿佛是卡了一块石头怎么都咽不下去,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一个劲儿的打转,到最后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好。”她近乎嘶哑的低低说了一个字,转身拿了药和水送服,药丸那么小,她却费尽了力气才吞咽下去,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她慢吞吞的在床上坐下来,瘦削的身子却开始不停的颤抖。
擦肩
陆世钧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径自躺下睡了。
那一整夜海遥都没有闭眼。
周末晚上吃晚餐的时候,陆世钧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明天要出差,大约一周左右。”
海遥正在喝汤,闻言却是头也没抬:“待会儿给你收拾行李。”
陆世钧有怪癖,出门在外总是要带家里的杯子,海遥脑子里一转,跪在地板上将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打开翻出来一只马克杯,那还是结婚的时候,婚庆公司送他们的小礼物,杯子上印着他们的婚纱照。
海遥望着杯子上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的身影,抿嘴一笑,把杯子放进了陆世钧的行李箱中。
早晨醒来一睁眼,陆世钧正神清气爽的向她走来,他收拾的很精神,心情也很好的样子,体贴的按了海遥没让她起身:“你再睡会儿,有司机送我去机场呢,你就别起来了。”
海遥迷糊着点头,果真躺下去闭了眼睛,不一会儿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和轻轻的关门声,她立刻跳下床飞快的洗漱完毕换了一身从未穿过的衣服,又拿了一顶帽子这才匆匆出门。
海遥打车到机场外的时候,正看到陆世钧搂着程雅茹走进机场旋转门,她付了钱下车,急匆匆向前跑去,帽檐遮住了半张脸,视线也受阻,刚跑出去几步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海遥立时整个人向像弹簧一样向后弹去狼狈的趴在了地上,而那个人被这样大力一冲,却仍是站着纹丝不动。
海遥躺在地上,只感觉鼻子里一阵酸痛,脑袋也嗡嗡响,肩膀像是错位了一样疼的厉害,她一个没忍住,眼泪就哗哗淌了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汤启勋浓眉顿蹙,微黑却又坚毅的脸庞上闪过一丝错愕,旋即却是上前两步弯腰将海遥拉了起来。
海遥鼻子里酸疼的厉害,一手捂着鼻子正挡住了半张脸,一手却是一巴掌将汤启勋的手狠狠打掉,看也不看他一眼,抽噎着愤怒控诉:“你怎么走路的啊…”
“小姐,是您往我的身上撞的…”汤启勋只觉心里一阵窝火,他刚出机场旋转门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虽然不疼不痒,但被人反泼污水的感觉却是实在不够好!
海遥陡地噎住,正要回嘴,却冷不丁看到陆世钧搂着程雅茹的身影在门边一闪就看不到了,她顾不得其他,推开汤启勋就往前追去。
汤启勋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推的微微趔趄,正有些不快,一转身却看到她半个侧脸在眼前一闪,竟是别样的熟悉,他一下顿住脚步,直到看着她跑进旋转门,他才低低阴沉的呢喃了一个名字:“佟海遥…”
他的声音不大,她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跑进了金色的大门中。
头顶的阳光被风吹的一晃一晃的,汤启勋站在那里,周围不时的有人走过,他忽然有一种分不出是现实还是梦境的错愕。
“勋哥,勋哥?”身边的人喊了他几声,他才陡地醒过神来,“走吧。”
他转身就走,高大而又挺拔的背影像是一座魁梧的小山,在人群里也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出众。
那段恋情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屈辱,他怎么都没有办法容忍她的欺骗。
这么多年过去了忘不掉,不是因为多惦记她,只是在心里提醒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这样幼稚的错误!被一个女人给耍的团团转。
人来人往的机场,喧嚣却又安静,海遥望着一个一个走过来走过去的人,却怎么都找不到陆世钧和程雅茹的身影,她捂着鼻子站在那里,头顶高高的玻璃顶,阳光毫无遮拦的照射进来,她的手掌心渐渐的湿黏,鲜红的血从指缝之中淌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她亚麻色的长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