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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生手下的人开着车子一路到了郾城郊外,车门打开,后座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跌撞下来。
那些人未曾停留,直接驱车离开了。
林晓菲捂着小腹,两条腿不停的颤着打着摆子,下.身鲜血淋漓的往下淌,很快就把裙摆打湿了一片。
她惶然的站着,夜色静默,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手机被收走了,她不知道该去何处,可她知道,郾城,她再也不能踏进去一步了。
那个魔鬼说,只要再让他们见到她一次,就不会只是今晚这样简单了。
被容磊送到那个陌生怕人的地方的时候,林晓菲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容承仅全都知道了。
她以为自己会活不成,她怕的不行,连连求饶。
可若她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一切,她真宁愿就此死了。
“你不是喜欢下药算计人吗?”
容磊的手捏住她的下颌,把她整个人拎起来的时候,讥诮说了一句。
“那今晚就好好满足你。”
他跟在容承仅身边多年,自然不是什么善茬,这么些年腥风血雨的拼下来,手上也是沾了血的。
林晓菲对傅胭做的这桩桩件件,随便拎出来一件就足够她死一百次。
容磊自然知道,容承仅心性冷漠,手段狠利,是不会轻饶林晓菲的。
她当初怎么样整傅胭的,自然今日该让她加倍偿还。
林晓菲彼时抱了容磊的腿苦苦哀求,她生的美丽,这般哀婉哭着,着实凄婉动人,可容磊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压根不曾理会。
被那几个男人糟蹋拍了照片的时候,林晓菲想的不是后悔,更多的,却是一种美好未来失之交臂的不甘和抓狂。
她只是想要努力的抓住一根救命绳索,让自己不要再回去那穷山恶水随便嫁个人挣点彩礼给自己的哥哥弟弟,她真的就错的离谱吗?她拼了命的抓住机会考上大学逃脱那可怕的无底洞一样的穷困潦倒的家庭,为的就是重蹈覆辙?她不甘心呀。
如果傅胭能大度点成全她,别整天勾着秦钰失魂落魄的,她会这样算计她吗?
林晓菲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她抱着膝盖,抬头看着天幕。
多好的仲夏夜,多美的星光,可她的人生,就像是一袭被撕碎的锦袍,可笑,却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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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睿明为官多年,在郾城也颇有名声,他被抓进去,本就惹的下面民怨纷纷。
而方靖之开了口,他的事情沉冤得雪,整个郾城也没人多嘴置喙,毕竟,虽没人敢打包票说傅睿明真就是清白的,可却心知肚明自己手上并非真的干净。
如今傅家有容家这个大靠山,谁会去找晦气。
傅睿明回了家,沈如君和傅胭这一颗心才彻底
落入肚中,当日容承仅并未出现,是容磊代他过来办的手续。
因为有了方靖之的直接吩咐,事情进展的格外顺利。
饶是傅睿明沈如君百般挽留,容磊却仍是接完人就离开了,沈如君订了位子,江城的亲戚们这些日子都在郾城等着消息,如今傅睿明出来了,大家自然要为他庆贺一番。
傅胭看着容磊驾车离开,心里终究还是觉得抱歉,他虽然生着气,可却并未曾食言。
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这样帮她?
傅胭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可她,真的是从来都把他当长辈看…
他们,怎么可能呢。
傅胭连着一周都没有见过容承仅,他也未曾有电话打来,期间,却接到了鹿晚歌的电话,说林晓菲忽然退学回老家了,连招呼都没和她打一声,她还是从系主任那里得知的。
傅胭也觉得很奇怪,隐隐的,又觉得这事好似也和容承仅脱不开关系,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一次他带她去吃饭,送她回来时叮嘱的那一句,要她离林晓菲远一点。
傅胭看着手机上那一串数字,过了很久,她才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爸爸安然无恙的回来,她欠他这样大一份人情,至少也该亲口说声谢谢。
容承仅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在高尔夫球场上挥杆击球。
方靖之身边坐了个年轻漂亮不施脂粉的女大学生,顾维生百无聊赖的咬着烟蒂,瞟了一眼手机屏幕,一下就把烟扔了。
胭胭!
容承仅那小女朋友?心尖肉肉儿?
顾维生看一眼远处专心打球的容承仅,一把抄起了手机。
方靖之换了个姿势坐,身边的姑娘把剥好的葡萄喂到他口中,他却直接含住了人姑娘的指尖,桃花眼里全是魅惑,把人家羞的脸红红。
傅胭到西郊的高尔夫球场时,暮色西沉,阳光早已不再炙热,九月中旬的郾城,燥热已经消去大半,夜风也不再是拂面的温热。
容承仅洗完澡出来,冷不丁看见傅胭站在那里等他,倒是微微吃了一惊。
她穿一件简单的白T,牛仔背带裙,脚上是一双干干净净的小白鞋,头发又长了一些,就干脆扎起来,额发软软的,饱满的额头边缘,生着一圈的小绒毛,她本来就生的嫩,这样子看起来更是嫩的掐出水一样。
她好像等了有一会了,有些无聊的样子,脚底一下一下的蹭着光滑的地面,时不时翻出手机看一眼,又锁了屏幕揣回兜里。
傅胭一转身,看到容承仅出来,双眼倏地就亮了,她笑吟吟脆生生的唤:“容叔叔。”
顾维生‘扑哧’一声,一口水就喷了出来。
傅胭有些不好意思,顾维生对她摆摆手,忍着笑走到容承仅跟前,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能让傅胭听到:“可真有情趣,床上这样喊一声,你丫会疯狂的吧?”
傅胭的脸一下热烫到了充血的地步,她又羞又气,狠狠瞪一眼口无遮拦的顾维生,“臭流.亡民!”转身就走。
“哎…”顾维生赶紧叫傅胭,容承仅已经蹙了眉:“滚一边去!”
顾维生被他骂,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你这心头肉脾气不小啊。”
容承仅顺手把毛巾仍他脸上,向傅胭跑走的方向走去。
顾维生拎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夕阳西沉,年轻女孩儿似是生机盎然的朝阳,真是让人看了高兴。
怨不得不管是18岁的还是81岁的男人,喜欢的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来找我有事儿?”
傅胭刚刚平息了一点的怒气,一下子就被身后这人淡淡的一句询问都点了起来。
她忽地转过身来,眸子亮晶晶的看着容承仅:“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话音未落,两个人都隐约猜到了什么,想到刚才接电话的顾维生,傅胭有些泄气,肩膀也垮了下来:“对不起容叔叔,我先回去,不打扰您了。”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吃饭。”
傅胭想张嘴婉拒,容承仅又道:“那一日和靖之说好了的,总不能言而无信。”
傅胭再没了拒绝的理由。
方靖之喜欢吃海鲜,一行人就去郾城最富盛名的‘周记’海鲜楼。
周记在郾城的护城河边上,他们的包厢正是临河最好的位置,打开窗子,就是渔火点点,夏末晚风清凉,吹的人心头畅快无比。
傅胭不太喜欢吃海鲜,她是有些懒的,自小到大吃这些,都是爸妈和秦钰一手包办帮她剥的干干净净。
而这一次,她盯着面前的大闸蟹,一时之间竟有些无从下手。
“我来吧。”
容承仅将她面前的盘子端过来,拿了蟹八件儿,垂眸细心的给她剔着蟹肉。
顾维生忍不住瞪大了眼,方靖之看着他这般,神色竟是一点点的凝住了,他不知在想什么,手指间把玩着那一只打火机,打开,合上,火焰忽明,忽灭,他的脸容渐渐沉寂下来,而到最后,那潋滟的桃花眼里,再无一丝的光亮。
曾经他也有过这样耐心温柔的时候,可在那漫长的时光中,这一丁点的温柔却显得单薄可怜。---题外话---小剧场(三)
那时候,他们已经离婚了。
和方晴一起吃饭,有一道菜是阳澄湖的大闸蟹。
方靖之笨拙的帮方晴剥着蟹肉,傅胭的眼圈忽然红了,她赶紧站起来去洗手间。
回来的路上,路过隔壁的半封闭包厢,却遇到了容承仅和薛莞。
他正在帮她剥虾,认真细心的样子,曾是异常的熟悉和平常。
傅胭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她甚至忘记了和方晴告别。
她躲在树影下,一直等到他们吃完饭出来,薛莞坐上他的车子,离开。
傅胭怔仲的看着他的车子远去,她把自己站成了雕塑。
不知多久,仿佛一辈子,也仿佛只是一个小时。
她身后忽然传来他淡漠的声音:“傅小姐要偷窥我多少次?”
傅胭泪如雨下,却不敢哭出声,夺路而逃。
第074章方晴,你说我会不会怀孕啊!(成功睡了,第四更)
曾经他也有过这样耐心温柔的时候,可在那漫长的时光中,这一丁点的温柔却显得单薄可怜。
傅胭红着脸吃完,包间里的气氛变的很怪异,三个男人忽然都安静下来,让人不免有些坐立难安。
方靖之好似是忽然之间兴致缺缺,一行人简略吃了几口也就散了佐。
容承仅开车送傅胭回家渤。
车子在傅家宅子外停住时,光线晦暗的车厢里,傅胭听到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明天上午我来接你。”
“要去哪?”
他看住她,伸手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拂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傅胭‘嗯’了一声,正要下车,又想起什么,“对了,哪天您有空,来我们家吃饭吧,爸妈一直都很想当面感谢您。”
容承仅似乎笑了一下,却又似只是她看错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傅胭知道他忙,也不再多说,拉开车门跳下车。
他看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笑着对他使劲挥了挥手。
容承仅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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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起亚。
恢宏的写字楼矗立在郾城最繁华的黄金地带,几乎所有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心里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可以加入容氏起亚,成为其中一员。
容承仅和助理一行刚走进豪华的旋转门,与停下来鞠躬打招呼的员工点头示意之后,还未曾进入总裁专属电梯,就听到了几声低斥和咒骂。
容承仅忍不住微微蹙眉,起亚向来对员工很好,十分人性化,他的宗旨也是不允许有辱骂员工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容磊就向着那声音方向走过去,片刻之后,他折转回来,身后却跟着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年轻女孩儿。
她的左脸颊红了一片,绾好的发髻也凌乱了,低着头,仍在哽咽着,却也很识大体,在看到容承仅一行的时候,死死忍了眼泪,鞠躬打招呼:“容总…”
容承仅的目光只是掠过了那年轻女孩子,就看向容磊:“这样的事情,不要让我再看到。”
“是,您放心,都处理妥当了,我已经通知人事部解雇打人的组长了。”
容承仅微微颔首,看向那低头抽噎的小姑娘,这样子,和傅胭委屈时还真像。
“你今天不用上班,回去好好休息一天。”
苏凝吃了一惊,愕然的抬起头:“容总…”
入目却是一张让人晕眩的俊容,尤其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可以蛊惑人心,纯黑色的高定西装,包裹着男人健硕高大的身躯,仿佛周遭的光芒都落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耀人夺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比她足足高了一头,要她不得不仰脸才能看到他。
他的神色有些疏冷,周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苏凝莫名的心跳加快,一时之间傻傻呆住,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好一会儿,电梯‘叮咚’开启的声音将苏凝的神思一点点的拉了回来,同部门的同事拉了她衣袖一下,有些艳羡地看着她:“苏凝,你运气可真好。”
是啊,她们在起亚工作了好几年了,也只是远远看过总裁一眼,连个答话的机会都没有,这苏凝一个小小的实习生,竟然这般好运,得到了总裁的特殊关照…
苏凝没有开口,眸光追着那关上的电梯门而去,她最后,也只是看到了他一抹颀长硬朗的背影。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啊,苏凝忍不住的低下头,心下却泛起了微微的酸楚。
也许这一辈子,他们的交集,也就仅限于此了。
容承仅十一点钟的时候给傅胭打电话,她的手机是通着的状态,却一直没有接听。
他驱车到了傅胭的学校,等在她的宿舍楼下,中午的气温渐渐升高,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出去吃饭,然后又回转回来,却仍不见傅胭。
她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
容承仅又等了十分钟,忽然发动了车子,掉转方向往机场而去。
秦钰已经过了安检,她早已看不到
tang他了,可傅胭却仍是一个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他走上的那一架飞机。
秦钰说,他和林晓菲已经分手了,他还告诉傅胭,林晓菲之前在鹿晚歌生日宴上设计傅胭的事暴露,自己没脸再待在学校,主动退学回了老家,分手,也是她发短信主动提的。
秦钰说,胭胭你等着我,等我足够强大那一天,我会回来娶你。
秦钰说,胭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像我从来都只爱着你一样。
秦钰说,胭胭,三年,你只要等我三年。
等他念完金融硕士,接掌秦家的公司,等他可以独挡一面时,他会把她带到美国去,他们再也不用分开。
秦钰说,胭胭,你不会和我小舅舅在一起的,是不是?
我知道这样很难,可是胭胭,请你,一定要等着我。
她答应了。
她没有办法拒绝自己初次爱上而刻骨铭心的那个人。
坐上机场大巴的时候,傅胭拿出手机看时间,有四个未接电话,是容承仅的。
傅胭这才想起来他昨天说了今日要过来学校接她,可她因为从鹿晚歌那里得知秦钰要飞美国,约她在机场见面,她就把这些事全都忘在九霄云外了。
赶紧开了手机拨回去,那边却提示已经关机了。
一整个下午,傅胭都有些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方晴喊她一起去食堂吃饭,她也没胃口,摇头拒绝了。
在宿舍玩了一会儿游戏,却也是神思恍惚一直输,九点钟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是容磊打来的。
傅胭匆匆赶到会所包间的时候,酒瓶狼藉一地的房间里,只有醉意醺然的容承仅一个人。
他的烟灰色衬衫开了两粒扣子,领带胡乱的丢在一边,许是因为有些头痛,他蹙着眉,时不时的抬手按着眉心。
“容叔叔…”
傅胭小心翼翼的避开酒瓶,低低的轻声唤他。
不知他醉的太厉害,还是睡着了,他没有回应。
包间里灯光开的暗,傅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微微弯下腰来,复又轻声的唤:“容叔叔?”
少女身上的甜香是幽暗袭来的春.药,她浅浅温热的呼吸,就缭绕在他的鼻端,细软柔嫩的小手落在他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上,她的掌心包覆着他的一根手指,将他的手掌从额上拉开。
容承仅其实并未醉,但在她领口襟前的幽香侵袭而来的时候,他是真的醉了。
傅胭被他翻身按在沙发上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她下意识的要推拒,可身上的男人已经眸色沉沉的凝住了她。
“我从未曾对你说过我是正人君子,所以傅胭,你该知道的,有时候做一些事,就该卑鄙无耻不择手段。”
他说话时,唇齿间带着浓烈的酒气,又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薄荷气息,他的气息滚烫,拂在她露裸的每一寸肌肤上,酥麻的感觉袭来,她全身都在颤栗。
傅胭好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她真的害怕起来,手掌抵在他又硬又烫的胸口,声音都是哆嗦的:“容叔叔,你喝醉了…”
“傅胭,你当然可以拒绝,但你记住,我既然有本事让你爸爸出来,那也有本事再让他进去。”
他的身子沉的更低,坚硬滚烫的男人身体硌的她每一寸皮肉都在疼,可她的心脏却在发冷,撑着他胸口的手指,倏然间失去了全部的力量。
她从未曾见过这样子的他,是了,是她忘记了,他从来不是良善温润的人。
方靖之和他关系这么铁,他想做什么,一句话的事,真让爸爸再进去?
傅胭宁愿自己去死。
她自小在这样和睦的家庭中长大,连叛逆期都不曾有,爸妈是她最重要的人,在这世上,永远最重。
她不该这么自大这么任意妄为,如果她上午没有去送秦钰,如果她接了电话,会不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容叔叔…”
“傅胭,我也只比你大了十岁,算什么叔叔。”
容承仅醉意氤氲的视线定格在她雾气蒸腾的瞳仁里,他的手指抚在她
的眼稍,不苟言笑的他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傅胭,既然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放在心上,那么这一次,我就用别的方式,让你彻底记住。”
她推拒着他胸口的手指蓦地收紧,细软的指尖几乎陷入他的肌肉中,他感觉到她惊惧的挣扎,可那细微的颤栗却让他越发的血脉偾张。
他的喉结微微滑动,绯色的唇在暗沉的光线里勾起莫测的弧度,他打横将她抱起来,绕过桌子走了几步,一脚踹开面前精致的木门,走进卧室。
门撞在墙上,发出让人心颤的闷响,他再不是那样温和揉着她头发说话的模样,陌生的,让人恐惧。
傅胭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没有哭闹,挣扎,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一粒一粒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腹和六块腹肌的劲瘦窄腰。
他从来在她面前都是温润柔和的,所以她几乎都要忘记了,他其实是多么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人。
秦钰说,他和别的少爷公子不一样,他的手上,是沾过血的,他的手枪,是每夜都要放在枕下的。
她真的怕了,仓惶的爬起来,抱着膝盖缩在床角,哆嗦着连声哀求他:“容叔叔,我求求你了,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
“是啊,喜欢我的女人那么多,可是傅胭,你说这世上的事是不是太奇怪,我偏偏看上你了。”
他走到床边,握住她细瘦的手腕,那一双在看到她时总会变的温和的眼眸,此刻却是凉薄的一片。
“容叔叔…求求你…”
“你知道的,我最初,并不想这样。”
容承仅自嘲的一笑,他人性中仅存的一点美好和善都给了她,可她并不稀罕。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她玩你追我逐的游戏,向来他想要的东西,都会第一时间,不择手段,不问后果的弄到手,对于傅胭,他已经数次破例。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等秦钰三年吗?”
容承仅吻在她胸口那一刻,忽而低低在她耳畔说了一句,傅胭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冷,她惊愕望着他:“你都知道?”
“我想知道的,自然有办法知道。”
“胭胭,别犯傻,想想你爸爸怎么出来的。”
她从未觉得这样厌恶一个人,既然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人,他又何必最初在她面前做出温润君子的样子?
“原来容先生也会威胁利诱的招数。”
“如果只有这一招有用,那为什么不用?”
傅胭的眼角缓缓淌出泪来,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嘴角却溢出笑来:“好啊,那容叔叔今晚睡了我,得偿所愿,我总算能还清欠你的了吧。”
容承仅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他的脸平淡无波,眸子里却是渐渐波云诡谲,他什么都不再说,只是抬起手,掌心贴住了她的眼睛。
他不喜欢她眼眸里的厌恶和冰冷。
二十岁的傅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贞洁会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
而且,是用这样不堪的方式。
他滚烫的掌心里全是冰冷的眼泪,他知道她疼,可他却并没有停下来。
他要她记住这疼,他要她知道,他并不是只会给她宠爱。
“你别弄进去。”
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直到她掐紧的手臂紧绷如铁,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濒临爆发的最后一刻。
她的指尖划在他肌肉偾张的后背上,尖利的抓出几道血痕,她的嗓音是嘶哑的,浸染着绝望,也浸染着她最后的一丝绝望。
他看不到她的眼睛,所以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却听出她声音里浓浓的厌恶和反感。
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就在最后关头抽身而出,他站在床边看着她,酒劲儿过了一大半,他此刻分外的清醒。
他本来,是想要等到她大学毕业那一天的。
可是今日她和秦钰依依惜别的场面,实在是要他怒不可遏。
他随手拿了睡袍披上,点了一支烟走到了露台。
抽完一支烟,他觉得心头的浮躁稍稍压制了一些,这才折转回
去。
她已经简略的收拾了一下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摇摇晃晃,脸色有些发白。
洁白的床单上,有几滴鲜血,触目惊心。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一颗心终究还是变的柔软。
“胭胭。”
他走上前,伸手把她抱在怀中,在她眉心吻了一下:“对不起…”
怀中的她,僵硬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他听到她微微抽动鼻子的声音。
“容叔叔,你现在满意了吗?你不会再用我爸爸的事情来威胁我了吧?你也不用担心我和秦钰旧情复燃了,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