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不但抗拒他,厌恶他,还说他是坏人!他们恨他…恨他!
是,他是坏人,这四年里,他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这四年里,他一点爹地的责任都没有尽到!他有什么资格,让他们接受他?
小豆豆瘪了小嘴扑到小糖糖怀中:“姐姐,爹地为什么不要我们了,为什么把我们扔在坏人家里…呜呜呜,豆豆要回家,豆豆不要在这里…”
齐天傲心如刀绞,一瞬间再也无法控制的泪如雨下,他多想使劲的抱住他们,把他欠他们的都还清!把所有的爱都给他们!
“豆豆,我们走,我们去找爹地…我们以后乖乖的,不淘气,爹地和妈咪就会高兴了,就不会…呜呜呜…”
两个小人抱在一起哇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宝宝,宝宝…”齐天傲又急又心疼,偏偏不敢过去哄他们,还未走近,小糖糖就气鼓鼓的瞪着他,抱住豆豆:“你才不是我们爹地,我们有爹地,最好的爹地…你是大坏蛋!最坏的大坏蛋!你想把我们从爹地手里抢走,你坏…”
小小的她,望着他的时候,眼底竟然是愤怒的,齐天傲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他一刻也不可以再呆下去,他像是疯子一样嘶吼着转身狼狈的跑出去…
曼儿,曼儿,你就是这样的惩罚我的吗?四年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了我们的宝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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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儿,我来晚了
曼儿,曼儿…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宝宝们恨我,我生不如死!我真的生不如死!
“爸,你告诉我,曼儿在哪里?曼儿在哪里?”齐天傲双眼通红紧紧抓住齐老爷子的手,连声的追问…
他双眼无神,愣愣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天幕:“爸,宝宝不认我,他们讨厌我,他们恨我…”
齐天傲呜咽着声音一点点的低下去,他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忽然将脸埋在膝盖里,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来,砸在名贵的地毯上,消失的一点踪迹都不见…
齐山远唇角剧烈的抽搐,这是他的儿子,他看到他这样伤心,怎么会不心痛?可是他答应了洛思曼,答应她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他对不起曼莲,他伤害了她的女儿,现在他唯一可以做的!
就是给她一份平静的幸福!
“我对不起她,若不是我伤透了她的心,她怎么会让宝宝不认我?”齐天傲晃悠悠的站起来,唇角一缕极淡的笑意快要散去:“我要找她,我要问问清楚!我要问她,还爱不爱我,到底还爱不爱我…”
“你若是真的不死心,我现在就让管家带你去见她!”
齐山远一把扯住他:“若是你非要亲眼看到她的墓碑才会相信,那么我成全你!”
“墓碑?”齐天傲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他转脸,忽然粗嘎的笑起来:“爸,你在乱说什么?那只是曼儿不想见我编的谎话,她怎么可能死?她和乔佐熙正在度蜜月呢…他们正在,正在度蜜月呢…”
齐天傲自顾自的往下说着,他踉跄的向外走,“我还要去澳大利亚,我一定要问清楚,他们到底在哪里…”
“你知道孩子们为什么会送回来吗?”
齐山远终于不忍再看他的顽固,他大声的开口:“就是因为她死了,而这个世上唯一可以救豆豆的只有你,你这个亲生父亲!你和他流着的同样的血!管家,带少爷去墓园!现在就去!让他死心,让他不要再想着那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
齐天傲一下停住脚步,在黑夜里,他无助的像个孩子…
转过脸,腮边的一滴泪,亮晶晶的湿痕…
“去吧,你去看看她,她生前不想见到你,恨你,也许现在,她可以听进去你所说的话!”
齐山远缓缓的摇头,背影佝偻着被灯光拉的很长,他一步步走开,总是要经历的…
当初他失去曼莲,曼莲爱上那个叫洛子山的男人的时候,她为他生下孩子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疯狂的嘶吼…
可是,还不是过下去了,一天一天,行尸走肉却也长寿的过下去了…
他们还真不愧是父子,命运这般的相同…
车子无声的行驶在蜿蜒的道路上,齐天傲默不作声,往事如同电影,却是寂寥无声的黑白默片…
那些黑夜里蔓生的愁绪,盛放出血色的花儿,独自的妖娆着…
他想流泪,却发现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落下眼泪,泪腺在这一段时间,是太疲劳了吗?
曼儿,她的名字,是罂粟,和那小巧的戒指一起,烙着他的心口…难受,难受的像是被车轮狠狠的碾过他的心,难受的像是被一只尖利的爪子撕扯着身体,撕成碎片…
无声的抓着车座冰凉的布,绞到手指青筋毕露,发白的一片,他那么狠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野兽一样的哀鸣…
心口那里,狠狠的裂开了一个巨大的洞,然后又被一双看不到的手撕扯着伤口扒开,痛到鲜血淋漓…
若是痛,可以换回她,他宁愿把这世上所有的痛都承受一遍!
他宁愿看着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幸福,相守,只要他知道,她活着,她在呼吸,她还会幸福…
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车子平稳的向前行驶,他狠狠的抓住那一枚戒指,唇角抽搐:“曼儿,曼儿…”
硌的掌心痛的无法承受,他却仍是不愿意松开…
下车,森然而立的一排排墓碑,悲悯的望着他…
齐天傲一步步向前走,远远的,就已经看清楚,那清晰醒目的三个大字,洛——思——曼!
爱妻洛思曼之墓,夫乔佐熙立。
那一行字,像是粗硬锋利的针尖,扎着他的眼睛,他眼眶剧烈的酸楚,无法再忍…她是真的,真的死了!
他却不愿意承认,那么善良,那么娇弱的她,一个人躺在这里,该是多么的孤独,她会害怕,她会哭的…
“老婆,我来晚了…”
齐天傲轻轻跪下,伸手抱住那冰冷的墓碑,唇印在她的名字上…
心口猛然间升起无边的刺痛,眼泪终于哗哗而落;“老婆,对不起…”
我来晚了,我该早一点找到你,早一点把你抱在怀里,你不该在这里,你怕冷,你怕黑,你怕一个人,我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你?老婆…我从未这样叫过你,我从未叫过你老婆,终于被别人抢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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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全世界最干净的女人
老婆…我从未这样叫过你,我从未叫过你老婆,终于被别人抢先了…
老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墓碑上称自己为你的丈夫,我呢?老婆,我又是你的什么?是不是只是一个你恨之入骨,看也不想看的混蛋男人!
“你有什么资格叫她老婆,你把她伤到体无完肤,你把她逼到绝境,你把她逼得远走异乡,若不是你,她活的好好的,她还好好的和她的萧光澈在一起至少她不会死!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有什么资格在现在抱着她的墓碑哭泣,乞求她的原谅?她生,你不让她幸福,死了,你也不让她安稳吗?”
左少扬像是一头愤怒的豹子,他大步的走过来,狠狠的从后面揪住齐天傲的衣领,愤怒的低吼到最后的时候,终于无法控制的向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挥出拳头!
“我是替她揍你!在她的墓前,让她看着她曾经怎么瞎了眼爱上一个这样的男人!”
左少扬像是疯了一样,撕打着他,一拳拳像是雨点一样砸下去,齐天傲的脸立刻变的青紫一片,他却是不闪躲,只是紧紧抓住戒指,唇角甚至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他的愧疚,终于冲破了胸膛,心口的憋闷,彻底的被拉开一道小小的缝隙…
“少扬,你打的好!继续!狠狠的揍我,对,就像是你刚才那样,或者你,干脆给我一枪,让我去陪她…”
他破碎的呢喃,躺在地上平静的喘息,眼角淤肿裂开,有鲜血丝丝缕缕的沁出来,他是这般的狼狈…
“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左少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的脸拉近,簇黑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来,他看着他,一字一句,恨不得活吞了他:“我告诉你齐天傲,在我知道你逼走了曼儿的时候,在我知道你娶了别的女人的时候,在我知道你和许多不同的女人上床鬼混的时候,我就想过给你一枪,不,给你一枪都不解恨,我恨不得替曼儿,一刀一刀的凌迟了你!”
齐天傲无声的冷笑,他艰难的侧脸,望着面前愤怒的男人:“你爱她?你也不是每天都在换着不同的情人?”
“我左少扬现在就敢对你发誓,在我知道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洛思曼这个女人之后,我从未碰过除她之外的女人!”
左少扬沙哑的开口,重重的推开他,看他狼狈的瘫在地上,他站起来,高大颀长的身躯一步步向着她的墓碑走去:“齐天傲,你就是死,也不要死在她的面前,她不想看到你!”
“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没有我,她愿意生下我的孩子,她就是爱我的!而你呢,你又得到了什么?你就算是和曼儿上了床,你还是一无所有!”
齐天傲粗嘎的低吼,挣扎着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冷笑的开口…
“你他妈的混账!我不许你再侮辱她,一个字都不可以!”
左少扬转身扑过去一把揪住齐天傲的衣领,他狠狠的扼住他的脖子,双眼里的怒火似滚烫的岩浆;“齐天傲,我告诉你,洛思曼是全世界最清白最干净的女人!我和她,从来没有苟且之事!你看到的那一切…都只不过是麦…都只不过是别人卖给你的消息!我是鬼迷心窍得为了的到她,故意做戏给你看的!”
左少扬愤怒的近乎崩溃!理智勉强的占了上风,他现在,还不能说出那个女人的名字,还不能拆穿她!
“我没有碰过她,在我家里那一次,在酒店里那一次,你所看到的,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演的一场戏,你真好运,你爱的这个女人,曾经爱你的这个女人,她全身心的爱着你,从身体到心灵,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从来没有!”
他松开他,看着他眼底幽深的绝望和无边的愧疚,这比让他死,还难受,他低低的笑起来…
“齐天傲,你就好好的赎罪吧,你一天不死,你就要面对曾经给她的伤害,我告诉你,即使曼儿不死,即使她原谅你,即使你们重新在一起,你给她的伤害,她可以忘记,你却永远不能…绝对不能!你若是还有一丝良知,你就不会忘记,我要你背着这份愧疚,背一辈子…不,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够…而我,也一样,也一样要一辈子背着这份愧疚,活下去,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他贴近他的脸,粗嘎的轻笑,笑到眼泪几乎落下来…
左少扬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的决绝!曼儿,我不会放过他,即使我知道,善良如你,会原谅所有的伤害,可是我也不会放过他,我同样也不会放过自己,我用一生的不幸,作为给自己的惩罚,曼儿…我走了,不,也许,很快,我们就会再见…
从头至尾,这一场戏,都是他齐天傲自编自演自导,从头至尾,所有的仇恨,误会,都只是抓不住的晨雾…
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夜风呜咽,他像是一具尸体,一动不动…
他看到她和左少扬纠缠在一起,她想要挣扎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用恶毒的语言咒骂她,然后用烟头狠狠的烫伤她!他为什么没看到她眼底的绝望和漫天的泪水?
他逼着她,日日夜夜看着他和不同的女人上床,甚至还有她的亲妹妹!他怎么心狠如斯,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他心爱的女人?
ps:为啥我一朵花都不涨…伤心哇
即将重逢
那个时候,曼儿,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和现在的我,同样的绝望,哀莫大于心死,你心死了,所以离开我,而我这一刻,心也死了,我去找你,好不好?可是我该去哪找你?用什么样的一副面孔,去见你…
“曼儿…曼儿,”他连声的低喃,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她的墓前,脖子上的链子被她用力扯下,那小巧的钻戒光芒微微的有些暗淡,他凝神注视,四年前他和她在西藏的时候,她曾有过的短暂的幸福,还有这一枚,从未在她手指上出现过的钻戒…
“曼儿,让它永远的陪着你,好不好?”
轻轻的呢喃,他把戒指放在面前的花束中央,星光都黯淡了这般明亮的神采…
“你还是好好的收着它…”乔佐熙缓缓的走出来,他颀长的背影有些寂寥,微黄的发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楚那一双微眯的眸子里,是什么样的光彩…
“我想,她也是希望你好好的收着的!”
乔佐熙有些苦涩的微微一笑,若是今天看到这一幕的人是她,她一定不忍心看着她的结婚戒指,随着花朵一起枯萎…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齐天傲扎挣着疼痛的身体缓缓站起来,桀骜的眉间依旧是不羁的神情,那一块块的伤疤,不但不让他狼狈,反而平添了几丝粗犷的味道…
乔佐熙轻轻摇摇头,又走上前一步,他弯腰,将戒指拿起来,递到齐天傲的手中,俊美的脸上没有波澜:“齐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们爱上同一个女人,这是我们的缘分,你好…”
他伸出手,诚恳而又真挚,若是齐天傲真心想要对小曼好,也许,他该带着那个木偶,远走他乡…
齐天傲微微的倏眉,不知道了过了多久,他伸出手,狠狠的握住乔佐熙干净修长的手指,却没有再接那小小的钻戒,阴鹫的眸子闪烁着森冷的光:“我不会和一个抢走我女人的男人打交道!”
乔佐熙眸子微微一跳,不由得握紧掌心的钻戒,忽然间心里涌上无边的气恼,他为洛思曼不值!
“你怎么认为是我抢走了小曼?齐先生难道不觉得罪魁祸首正是你自己吗?”
乔佐熙强压怒气,仍是平静的开口…
“是,我是伤害过她,因为误会,因为那些仇恨,可是,她是我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你敢娶她,乔佐熙是吗?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抢过来,将她禁锢在我身边!”
齐天傲森然冷笑,一把松开他的手,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优雅的男人,他的心底,是嫉妒的!嫉妒曼儿竟然愿意和她结婚!
“齐天傲,你根本不配喜欢她,你只知道你爱她,就要将她攥在手心里,可是你为什么不去考虑她是不是快乐,幸福,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乔佐熙趋前一步,逼视着面前这个男人,让他愤怒的男人!良好的修养让他不会粗鲁的大喊,那一双眸子里,却仍是有光芒愤怒的闪烁!
“一定是你强占了她,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她四年都没有结婚,偏偏遇到你就嫁给你了?”
齐天傲根本没把乔佐熙的话听进去,他上前一步揪住乔佐熙的衣领,瞳孔里暗黑无边的阴森下是保藏不住的燎原大火!
曼儿那一张幸福的笑脸,像是钉子,狠狠的刺进他的心口!他不愿意相信,曼儿是爱他的,曼儿怎么可能选择和别人结婚?
“齐天傲,你结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曼儿知道了会不会伤心?你和那些女人纠缠不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小曼还在为生计而奔波?她带着两个宝宝,为了房租发愁的时候,她省吃俭用辛苦的照顾宝宝的时候,她挤公车上下班,绝不依靠别的男人,她等了你三年,等到绝望,等到的只是你在她离开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娶了别人,等到的却是你漫布报刊杂志的风.流债务…齐天傲,你还有什么资格让她等?”
乔佐熙忽然转过脸,他的声调哽咽的有些颤抖:“小曼从未有一天可以忘记你,在她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还对你心存幻想,我以为你真的足够好,值得她去爱,而现在我才发现,让她在你身边,她只会像这一束花一样,迅速的枯萎!”
“那我死,我和她一起死,够不够?”
齐天傲忽然痴痴的说着,仿若解脱了一般,唇角含笑…
乔佐熙望着他的背影,那像是厚重阴森的鬼魅,压的人无法喘息,曼儿,我替你做这一次决定,我替你把所有的伤害都挡住,等到豆豆好了,我们就永远的离开,小木偶只能是一对,不管是谁离开了谁,另一个都会伤心,渐渐的腐朽!
“少爷,快回去吧,老爷刚刚打来电话,小少爷又犯病了…”
管家的话像是重磅的炸弹,一下子炸醒了齐天傲,他双眼陡然被点亮一般慌乱的喃喃:“我要救我们的宝宝,我要救她,我若是救了她,曼儿一定会高兴,一定的…”
“看看我现在这样子,还会不会被人认出来?”洛思曼焦急的望着乔佐熙,又对着镜子整理一下棒球帽,长长的头发都被藏在帽子里,穿了大号的男士T恤,休闲的牛仔裤,脸上一丝粉黛都不施,猛一看,就像是一个小男孩一样!
“小曼,我想没人可以认出你了!”乔佐熙爱怜的望着她叹口气,知道今天是小豆豆手术的日子,她哭着闹着非要他悄悄带她去医院,他知道她想豆豆快想疯了,不忍心让她失望,只好让她乔装打扮去看一眼宝宝!
擦肩而过
“小曼,我想没人可以认出你了!”乔佐熙爱怜的望着她叹口气,知道今天是小豆豆手术的日子,她哭着闹着非要他悄悄带她去医院,他知道她想豆豆快想疯了,不忍心让她
失望,只好让她乔装打扮去看一眼宝宝!
“那我们快走吧,佐熙,他现在也该进手术室了,我想应该没什么危险的,我到时候小心一点,一定不会让她发现我的!你放心吧!”洛思曼挽着他的手臂,孩子一样的撒娇做保证!
“好,现在就出发,可是你要保证乖乖的,万一被他看到…”
乔佐熙忽然敛默,长长的睫羽垂下来,遮盖住他眼底的一丝暗伤,那个男人,若是知道小曼还活着…他不敢想像,只是更紧的握住她的手:“小曼,别离开我…”
下颌支在她柔软的头顶,他闭上眼睛,将小小的她裹在自己怀中,拚命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若是可以这样抱着她一辈子,就算是知道面前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喝下去,就算是知道前面的路看不清楚尽头,他也会义无反顾的牵着她的手,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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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小豆豆病房的时候,会经过齐天傲抽取骨髓的手术室,隔着一块小小的玻璃,他们之间却已经是生死那么远…
乔佐熙不由自主的握紧她的手,齐老爷子正在病房外焦急的等着,洛思曼一见到他,不由得焦急的握住乔佐熙的手:‘佐熙,豆豆是不是在里面?”
“小曼,豆豆在前面的病房…”
乔佐熙温柔的开口,压低了她的帽檐。
洛思曼瞬间身体僵住,齐老爷子在这里,那么里面所躺的,就是齐天傲吧!
那个她爱的死去活来,却又恨的心痛的男人,这一刻,他愿意救她的儿子,那么以前所有的伤害,就当做,是一场过眼云烟吧!
“小曼,你…”乔佐熙看着她恍惚的眼神,心口一阵阵的紧缩,她还是在意的,一提到乔佐熙,她会失神,会发呆,这样的神情,他总是没见过…
“我们快去看豆豆吧!”洛思曼忽然仰首微微一笑,挽着乔佐熙的手臂从齐老爷子的身边走过去…
一步一步,一扇门,不过是一大步的距离,洛思曼却像是跨过了一千年一般…
直到走过去,在乔佐熙的臂弯里感觉到他无处不在的温暖,她有一刻,忽然的释然,若是有缘,时间空间都不是距离,若是无缘,就算是终日相见也无法会意。
我们也许注定无缘,齐天傲,我在你身边的一年时光,从未离开过你的视线,我们每一个晚上都在一张床上熟睡,可是,两颗心,渐行渐远,远到彼此原本牵着的手,一点点的松开…
世事无常,齐天傲,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当我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成熟,长大!
“宝贝儿…”洛思曼趴在玻璃上,看着豆豆在无菌防感染室内,小小的身体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她的一行眼泪,簌簌的滑落…
从此以后,她要见他,只能像是影子一般,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小曼,不要伤心了,过了今天,豆豆就是健康的宝宝了,你该开心…”
乔佐熙摸一摸她的头顶,揽住她温柔的开口…
“是,我该开心,我是真的开心,只要我的宝宝健康,我不能陪着他,又如何?”
她轻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泣出声,靠在他肩头,看她的宝宝那么勇敢的躺在那里,被推进手术室,眼泪终是无边的蔓延而下…
齐老爷子在外面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也许,小曼的幸福,就寄托在乔佐熙的身上,原本看到天傲的伤心,无助,他几次都想告诉儿子,她没有死…
可是现在,曼莲,如今的小曼,就像当初爱上洛子山的你一样,也是不希望别人来打扰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