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锦…”
她感觉到身侧的男人拥抱着她,抱的那么紧,不由得笑容更甜更深,就那样睡眼惺忪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双臂缠着他,抱着他,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幸福的恨不得就在这一刻死去,也算是天长地久了。
可她终究还是一点点的清醒过来,鼻端缭绕的味道不是他的,那有些粗砺的指腹,也不是他的,肌肉结实的手臂,那坚硬的触感,不是他的…
聂明蓉像是脱了水的鱼,忽然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
她动作极快的卷了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牢牢包裹起来,她睁大了一双漂亮上撩的凤眼,抿紧了唇,看着那个躺在她身侧的男人。
双腿间异样的痛感在提醒着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究竟在酒精的作用下,做了什么!
在她扑在他怀中蹭着哼着撒娇那一刻,陈潮生其实已经醒了,她从他怀中挣开,戒备而又愤怒的望着他时,他已然睡意全无,脑子里清明无比。
他缓缓坐起身来,肌肉结实的上身赤.裸着,晨光里他宽阔结实的脊背袒露着,像是金黄的蜜糖在他的身体上流淌,肌肤上蜜色的健康光泽,让人移不开眼,可聂明蓉的一双眼睛里,却怒火密布。
“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他声音很平静,神色也很冷静,可他越是这般,她的怒火就越发炽热高涨。
“混蛋!禽.兽!”她哑着嗓子咒骂,抓了床头桌案上的水杯向他掷过去。
他只是略略偏了一下头,就躲过了那向他面门砸来的杯子,可杯中的冷水却还是倾洒在了他的头上身上。
聂明蓉气的浑身发抖,一手抓了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一手胡乱的抓起什么看也不看就往他的身上砸。
他最初还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要自己保持冷静,看着她发泄,可当她最后不管不顾的抓起台灯往他脸上砸去,他躲闪不及额头被那灯罩直接砸中,鲜血横流之时,他的火气也终是无法控制的爆发了出来。
“聂明蓉你发什么疯?”他倾身上前,单手轻易就制住了她,她犹在发抖,整个人簌簌剧烈的颤着,却是脸色唇色全然都是发白的。
她挣着,胡乱的斥骂着,滚烫的热泪却向外涌,她眼睛肿着,头发蓬乱着,眼窝里青灰色的一片,说不出的狼狈,说不出的失态,却又说不出的让人心怜。
陈潮生攥住她的手腕,定定看着她,他眼底狂卷的怒意,渐渐被莫测的情绪取代,他松开按住伤口的那只手,将剧烈哆嗦着的她,紧紧抱在了怀中。
471如果你愿意,从香港回去我们就结婚。
471如果你愿意,从香港回去我们就结婚。
陈潮生攥住她的手腕,定定看着她,他眼底狂卷的怒意,渐渐被莫测的情绪取代,他松开按住伤口的那只手,将剧烈哆嗦着的她,紧紧抱在了怀中。
“你冷静冷静,有什么话,我们等你冷静了再好好说。”
她愤恨的哭着,像是失了家的小兽,双手狠狠抓在他裸着的后背上,抓出一道一道的血痕,她犹觉得不解气,张嘴胡乱咬着他,肩上,手臂上,胸口,全是她咬出的血印子,他动也不动,死死咬了牙关忍着,她发泄到最后,整个人都脱了力,全身虚脱了一般瘫软了下来,眼泪却仍是向外涌,整张脸都湿透了,而那原本惨白的唇上,也被她自己咬的血肉模糊,陈潮生依然抱着她,她想要挣出去,可却再也没有了折腾的力气。
他沉默着,等她彻底的平复了下来,他方才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她闭着眼,抬手把他的手打开,眼泪仍是不停的向外淌,可却明显不再如方才那样失控抓狂。
“如果你愿意,等我们从香港回去,我们就结婚…”
他的话音还未落,聂明蓉倏然睁开了眼,眸子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瞪着他:“陈潮生,你做梦,你别以为你用这样肮脏不堪的手段睡了我,我就只能嫁给你!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了!”
他再怎样的忍耐,再怎样的纵着她委屈发泄,这下也当真恼了。
“聂小姐,你怎么就这样笃定是我用肮脏不堪的手段睡了你,而不是你死死缠着我不让我走呢?”
陈潮生忍不住一声冷笑,想到昨夜她醉成那样,将他当作顾长锦,又是表白又是道歉又是主动献吻,他的怒火不由得更无法遏制。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初次,如果不是怜惜她昨夜确实委屈了,他在她方才发疯的时候,就该直接把她从楼上丢出去,而不是纵容着她把他抓的一身鲜血淋漓,砸的头破血流,咬出一身的牙印子来!
“你胡说!不可能!”聂明蓉眸子圆睁,满眼的惊愕。
陈潮生嗤然冷笑一声:“聂小姐,我不否认我对你有兴趣,可我陈潮生如果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我也走不到今日。”
聂明蓉半信半疑,可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昨夜会是她颤着陈潮生不让他走,如果当真是这样,也只有一个可能…
她渐渐想起昨晚的美梦,梦里她给顾长锦道歉,他原谅了她,他们依旧在一起,没有后面的那些污糟的事,没有程茹,没有孩子…
可究竟什么才是梦,什么才是现实?
是她把梦当成了现实,又把现实给当成了一场梦?
所以,昨晚其实是她的错,她把陈潮生当成了顾长锦,她缠着他不让他走…
可,就算是这样,她喝醉了,他却没有,他就不知道推开她吗?
“聂小姐想起来了?”
陈潮生有些讥讽的看着她,聂明蓉这才看清楚他此刻多么狼狈,脸上还有她抓出来的血道子,额头上被她砸破的地方,不再流血了,可鲜血半干凝固在伤口边缘,看着都吓人。
聂明蓉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再开口,气焰依旧嚣张,可却不复方才那样气势十足了。
“那是因为我喝醉了,我醉糊涂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可你没有喝酒,你是清醒的,就算我缠着你,你就不会推开我吗?”
陈潮生闻言不由得好笑看着她:“聂小姐,我是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我问你一句,若你是男人,一个你有兴趣的女人,在你面前直接脱光了衣服缠着你,你能把控住自己吗?”
聂明蓉大惊,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天她才怔怔开口:“你胡说…我根本不可能那样做!”
陈潮生起身下了床,他不着寸缕,就这样大剌剌站在她面前,聂明蓉立时双颊滚烫,飞快的别过了脸去。
“究竟你是不是那样做的,我想等聂小姐你彻底酒醒之后,肯定想得起来。”
陈潮生丢下一句,直接进了浴室。
聂明蓉忍不住抬起手,用手背冰了冰滚烫的双颊,她完全傻了,怎么都想不到昨夜自己竟然会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来…
她简直无法想像那个画面,她怎么就能奔放到直接脱光了衣服缠着他呢…
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陈潮生那混蛋故意骗她的,反正她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怎么说还不是他一张嘴的事!
聂明蓉不由得磨了磨牙,最初的愤怒,方才的惊愕之后,现在逐渐的平静了下来,而平静下来,整个人却有些失魂落魄的难受。
她拉了拉被子,把自己整个儿蒙住,抱了膝盖坐在那里,床单上刺目的几片鲜血痕迹露出来,她看了一眼,偏过脸去,鼻子就酸胀了起来。
这造化还真是弄人,她一心一意要留给顾长锦的,辛辛苦苦守了这么多年,却轻易就给了一个几面之缘的男人。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一日,还不如当初…
聂明蓉不由得咬紧了嘴唇,如今想这些还有什么用?顾长锦早和别的女人上了床,孩子都怀上了,她和别的男人睡,也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
难不成还当一辈子的老处.女?
心里这般开解着自己,可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到昨日顾长锦站在她面前哭着说的那些话,她就难受的几乎要发疯,而对陈潮生的怨,就更深重了几分,还说自己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不是该女人脱光了扑过去也要面不改色的推开才对吗?
472聂明蓉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472聂明蓉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
想到昨日顾长锦站在她面前哭着说的那些话,她就难受的几乎要发疯,而对陈潮生的怨,就更深重了几分,还说自己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不是该女人脱光了扑过去也要面不改色的推开才对吗?
看来她之前根本没有冤枉他,陈潮生根本就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见一个长的有几分颜色的就想要勾搭!
幸而小妹早就心有所属,若不然,她这样单纯的性子怎么可能玩的过这个男人!
聂明蓉越想越是火冒三丈,不由得在心里把陈潮生的祖宗十八辈都狠狠骂了一遍。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响,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又想起他方才赤身***站在她面前的样儿,呸,这死不要脸的老男人!
聂明蓉抓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闭了眼狠狠捶了捶生疼的脑门,该怎么办呢,如今怎么骂他,怎么打他,就算是杀了他,又有什么用…
再说什么都迟了,只是…
顾长锦有了别的女人,她如今也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那么,她和顾长锦之间,是不是就扯平了?
如果他当真离婚了,她会不会回头?
聂明蓉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吓坏了,可如果当真如此,她真不知道她能不能一直狠下心拒绝顾长锦…
不不不,她绝不会再回头的,如果他只是娶了程茹,哪怕他和程茹睡了,但如果没有孩子…
在发生了昨夜的事之后,她或许还会有一丝丝的松动,可是现在,程茹肚子里已经有他的孩子了啊,那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不该为他们的荒唐付出那样惨重的代价。
他或许会长成另一个顾长锦,温润如玉的牵着喜欢的女孩儿的手,她也或许会是个漂亮的小公主,有她美好的姻缘和人生。
没有人有权利来剥夺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哪怕是以真爱的名义。
聂明蓉紧紧的攥着被角,忽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胡乱将脸上残余泪痕抹去,从床上坐起身来,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这些伤春悲秋的情绪,最重要的是,她该穿上衣服出去买一片药,彻底的杜绝怀孕的可能。
她不可能再爱上另外的男人,她也不可能会嫁人了,和陈潮生这错乱的一夜,就掀过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她想,没有男人会不欣然接受这样的一种结果。
白白占了便宜却又不用负责,不会被追究,谁不高兴呢,更何况他那样滥情不检点的人。
聂明蓉深呼吸几次,使劲甩了甩头,不想了不想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日子总要一天一天过下去,就算是天崩地陷又如何,还有高个子在顶着呢,她就是哭死,愁死,也完全不起任何作用,不如就当是前卫的419了一次…
从床上地上捡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套上,刚刚穿好内依,正预备穿裙子的时候,浴室的门打开了,陈潮生结实的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一手拿着毛巾揉着头发,就那样湿淋淋走了出来。
聂明蓉看了他一眼,冷淡的收回视线,心里却狠狠骂了一句,不要脸!
陈潮生随手将湿漉漉的毛巾丢在沙发上,他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淡声问了一句:“你要出去?”
聂明蓉眼皮都没有撩一下,套上裙子,站起身,将绷的极紧的长裙从身上拽下来,皱了的裙摆抚了抚,却依旧无济于事,她干脆不再管,目光在室内巡梭了一圈,没有东西落下,她就转身预备出去。
可陈潮生却错开身挡了一步,“你去哪。”
聂明蓉抬起头看向他,男人湿漉漉的发覆在额上,发梢犹在滴着水,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楚看到他的样貌,算不上太英俊的男人,眉目之间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睛微微有些深陷,鼻梁却极其高挺,不知怎么的,聂明蓉此刻竟是忽然想起年少时偷看的那些小言情上说过的一句话,鼻梁高挺的男人,性.能力很强…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无可对比,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她现在下面还疼,而且两条腿的腿根像是被什么东西撑开的久了一样,走路时好像都有点无法合拢。
聂明蓉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顾长锦从前常常说她,脑子里天马行空思维跳跃,想一出是一出,根本让人捉摸不透。
她还真是这样的人,这样的时刻了,想的竟然是这种让人羞耻的问题,耳根子不由得有些热烫,她慌地垂下了视线,可目光却又恰恰落在他腰腹间薄薄的浴巾上…
那清晰的隆起…聂明蓉耳边轰地一声炸开,她有些羞恼的抬手推开他,就向门口大步走去。
可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昨夜是她的第一次,她现在身子还难受的很,尤其这两条腿,步子不过是稍微迈的大了一点,双腿就僵直的不会打弯,差点就狼狈摔在了地上。
陈潮生适时的扶住了她,聂明蓉抬手就去打他手臂,他却蹙了眉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摁在沙发上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聂明蓉挣不开,只得坐了下来,却挺直了脊背,下颌高高的扬着,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一般丝毫不肯妥协。
——更是完全没有一丁点一个女孩子刚刚被人夺走了初.夜的害羞和慌乱。
陈潮生看着她那一双漂亮夺目的眼瞳,她压根不躲闪,就那样直勾勾的瞪着他,倔强,烈性,到了极致。
473早知如此,她就该再狠狠的挠他几道血印子!
473早知如此,她就该再狠狠的挠他几道血印子!
陈潮生看着她那一双漂亮夺目的眼瞳,她压根不躲闪,就那样直勾勾的瞪着他,倔强,烈性,到了极致。
像是完全不会被人驯服的一只小兽,浑身都是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陈潮生眉目里的微光不由得软了一点,“发生了这样的事,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什么和我谈的?”
聂明蓉傲慢的看着他,似乎是根本不屑一顾的样子,轻轻哼了一声:“陈老板,我如今28岁了,你也年纪不小了,都不是小孩子,男女之间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大事?我已经不当一回事了,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这样拿得起放得下?”
她这样轻描淡写的口吻,仿佛他们谈论的根本不是贞.操大事,而是今日吃什么明日下不下雨这样的无关紧要的小事,陈潮生只觉得自己方才洗了个澡平息下来的怒火,忽然之间就又窜了出来。
若是昨晚她和那个外国佬一起走了,也当真和人发生了这么亲密的关系,是不是也会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初次,最珍贵的初夜,她怎么可以用这样随便的口吻说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知道她心里有怨气,或许恨他入骨,他也知道,她心里惦念着顾长锦,这清清白白的身子也是要留给他的,她如今这般说,大约也有破罐破摔的情绪在里面,道理他都能懂,可就是无法控制着不让自己生气。
“陈老板,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先走了吗?”
聂明蓉垂眸看着他扣着自己手腕的手,嘴角的笑也带着淡淡的讥诮。
“聂明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陈潮生缓缓开了口,他松开手,站起身来,看着她坐在那里窈窕的一抹身影。
既然那么爱顾长锦,为什么不去争取,既然那么在意顾长锦,为什么又这样轻易放纵自己?
她做什么事,都不会考虑后果,完全不去想,会付出什么代价?
“你所看到的,就是我最真实的样子,陈老板,昨夜的事,你和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她站起身来,看着他紧蹙的眉峰间那压抑不住的愤怒,看着他的脸上,她抓出来的那几道血痕,看着他额上血肉翻开的那一道伤口,还有他的肩上,手臂上,胸前,她咬出的那些伤痕,她看着都觉得疼,可他自始至终都咬牙忍着,没有动她一根头发丝。
他这样身份的男人,争先恐后往上扑的女人不知道多少,面子尊严对于他们来说多么重要,她自然清楚。
他能容忍到这样程度,已经算是难得,可她的初次,却也被他夺走了,他们两人,彻彻底底可以完全的扯平了吧,说到底,她亏的血本无归,可她也实在懒得计较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她向来不喜欢追着不放,因为根本没有意义。
她将话说到这样的地步,他就算脸皮再厚,也做不到继续缠着不放了。
“好,如我们之前的约定,从香港回去,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陈潮生的声音里有一丝疲倦的暗哑,他转过身走到一边桌子那里,摸了一支烟点燃,低头狠狠抽了一口,缓缓道:“你回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会儿,晚上有应酬。”
聂明蓉微微点点头,“好。”
她走路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步子不能太大,那里依旧疼着,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那一切,大约并不能真的很快被抛在脑后。
拉开房门的时候,她莫名的停住回身看了一眼。
他站在窗子那里抽烟,背对着他,阳光从玻璃窗外照进来,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不知怎么的,她觉得那一道背影看起来好似格外的孤独寂寥。
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再多停留,走出房间,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
陈潮生倏然的转过身去,聂明蓉的身影早已不见了,那扇门紧紧闭着,仿佛没有人来过,也没有人离开。
仿佛自始至终,他的身边都没有第二个人出现,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看着每一个夜晚变成白昼。
他自嘲的冷笑了一声,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一个女人都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拿不起放不下?
聂明蓉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了个澡。
泡完澡身上的酸痛舒缓了很多,可双腿仍是有些发软,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体上斑斑的痕迹,尤其是胸前那一对儿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指痕和吮出的印迹,聂明蓉不由得蹙了蹙眉,怨不得她总觉得胸口疼的厉害…该死的陈潮生!
早看到这些,她就该再狠狠挠他一脸血道子,真是便宜了他。
洗完澡出来换衣服,脖子上也是吻痕密布,聂明蓉懊恼的挑了一件带领子的衬衫,倒是勉强能遮一下。
收拾妥当,就乘电梯下了楼,她昨天并未注意这附近有没有药房,就去前台小姐那里询问了一番。
刚记下了最近药房的地址,转过身却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聂明蓉微怔了一下,正在绞尽脑汁想这张秀美的脸庞主人是谁,庄静姝已然笑吟吟的开了口:“聂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聂明蓉听得她的声音,这才想起来,她是昨日那个站在陈潮生身边拉着他胳膊的女人。
想起这个,聂明蓉不由得对陈潮生的嫌恶更深了几分,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着一个个也是颇能上得台面的人,却原来到底还是逃不开***熏心四个字。
474冷不丁的就被陈潮生自后给抱住了。
474冷不丁的就被陈潮生自后给抱住了。
想起这个,聂明蓉不由得对陈潮生的嫌恶更深了几分,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瞧着一个个也是颇能上得台面的人,却原来到底还是逃不开***熏心四个字。
她虽然性子直,可这么几年也历练的圆滑了一些,庄静姝笑的娴静优雅,她也笑的灿烂有礼。
“我是听潮生说起过聂小姐你,真是幸会,我姓庄,你叫我静姝就可以了。”
“庄小姐。”聂明蓉却并不愿意和她这般亲昵称呼,于她来说,庄静姝不过是个与她萍水相逢不会再有交集的人而已。
“我方才听你问药房的地址…聂小姐是哪里不舒服?”
庄静姝含笑说着,目光却在掠过她的颈间时,微微顿了一下。
这般热的天气,聂明蓉又不是那种保守的性子,怎么会穿捂得这样严实的衬衫?庄静姝只觉得心口里咯噔一声,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
衬衫并不是高领,她虽然披着头发,庄静姝这样仔细一看,却也仍是看到了她颈间的那些可疑痕迹。
一瞬间,仿佛整个人都坠入冰窖一般,从头到脚都变成了冰凉,她身上的这些痕迹,是潮生留下的么,他的下属不是说,他们不过几面之缘而已,就进展的这般快,已经到了这样亲近的地步么?
潮生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女人的名声?像她这样的女人,过去有多么糜乱不堪,潮生难道会不知道,他难道就不介意?
庄静姝心乱如麻,怔怔的立在那里,目光钉在明蓉的脖颈上,好久都没能移开,聂明蓉却并不愿应酬她,随口敷衍了一句,就预备离开。
庄静姝强挤出一抹笑,与她道别,聂明蓉刚走出酒店,庄静姝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来,男女之间有了这样亲密的一层关系,又是正新鲜的时候,潮生他,怎么会顾及那么多呢…
庄静姝抿着唇,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没有上楼去,她想,她就算是现在去找潮生,他大约也并不是很想见到她。
有聂明蓉这样一个女人在他身边,他又怎么会看到她的存在呢。
也许,她该把这些事与徐伯父说一说,潮生毕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又向来对徐伯父十分尊敬,他的话,想必潮生还是能听得进去的吧。
庄静姝打定了主意,到底还是恋恋不舍的往楼上看了一眼,这才离开酒店。
聂明蓉找到那家药店,买了效果最好价钱最贵的一种速效避孕药,店员说,这种药是目前技术最先进的,对人体的伤害也缩减到了最小,但既然是药,那自然不可避免的会有一定副作用。